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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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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 作者:闲晏

    第5节

    “说起来圈子里不是有传言说我领养了个女儿吗?其实不是。这是王振找人代孕的,不过这孩子可能和我有缘,眉眼有几分像我,因而带回来爸妈也没怀疑。”

    “其实事情到这里,计划是完美的,根本没有漏洞。可是去年下半年七月,囡囡的生日宴会后,酒吧里有人闹事,我就把囡囡交给王振,自己先赶了回去。中途王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我还忙,可能晚上两三点,也可能不回去。他答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但是意外的,那天所谓的找事儿不过是一场闹剧,结束了我看才十点多,想着囡囡生日,我能多陪她一会儿是一会儿,结果回去以后……”说到这里时,米咖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皱着眉说道:“他在对着囡囡自|慰。”

    “太恶心了,我一直觉得那些恋童癖就该被送进监狱好好感受一下人间地狱,但是我没想到我名义上的丈夫是个恋童癖。”

    “那段时间正值他被少年宫开除,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被开除的原因是他对着那些孩子动手动脚的。我当晚就和他大吵了一架,把他赶出了家门,从那以后我便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

    “一直到今年年初,三月份的时候,他突然找到我说:让我每个月给他一笔钱,否则他就把我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告诉我的父母,还有我所有的亲戚。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整个人都十分憔悴,和吸了|毒一样。不过我也没在意,反正他要的也不多,我就没管。”

    “我和他约定的是每个月十五号给他打钱,但是上个月十五号我因为有事儿忘记了,他事后也没催我,我觉得奇怪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被接起来了,但是那边只有一阵阵呼吸的声音,我问了半天也没能得到回复,于是我就把电话挂了。”

    “从那以后,我们就彻底没了联系。”

    ——“那你觉得他可能是怎么了?”

    “啊……我觉得他可能是死了。惹到了哪位不能惹的,被悄无声息的弄死了呗。”

    ——“为什么不报警?”

    “我说了,我觉得恋童癖就该去死。”

    “啊,那边的小美人,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人们嘴里说的坏东西,没有一些病态的想法怎么可能呢?”

    ——————————

    所有的记录包括录音笔中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陆云罹用右手转着录音笔:“拨米咖给的这个电话,傅思齐你准备追踪信号。”

    “好。”

    将一切收拾妥当以后,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陆云罹拿起私人手机拨了出去。

    五秒钟过去了,电话那边依旧还是忙音,但好在是打通了,而不是关机。

    “嘟……嘟……”

    在第九声响起时,电话被从那边接了起来。

    ‘你这个疯子,疯子!放开我,不是我干的。’

    ‘啊——!’男人的尖叫声从话筒里传了过来:‘求求你放开我,你这样子是会被抓起来的!是违法的!你会被啊——!’

    男人的哭叫声,透过音响都可以听到的刀具刺入皮囊的声音。

    在傅思齐成功追踪到电话信号的那一瞬间,一个苍老的男声从那头传了过来。

    “终于,解脱了。”

    随即,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吱吱哇哇的声音,好像是有人隔着塑料袋拿起了手机,摁了几个键以后,电话被挂断了。

    “致明路167号。”

    “准备,出警,速度快!王振可能已经出事了!”

    第9章 诱惑(八)

    致明路位于老城区与新城区的交界处,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各行各业的人聚集在一起,每天上演着相似而又不同的生活。每个人都辛辛苦苦的工作着,只为了‘活着’两个字。

    可是今天的致明路注定不同寻常。

    数十辆乌拉乌拉的警车呼啸而过,人们既害怕又兴奋的躲在屋子里面看着从警车上面下来的人。

    ‘哎呀,带枪的!不知道是真枪还是假枪!’

    “奶奶,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站在大人身侧的小孩童言无忌的说出了这句话,却被奶奶迅速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嘘,可别乱说话。上次我听你李阿姨说,有个人去运钞车前试探,结果被一抢毙了。”

    小孩儿的声音算不上小,奶奶估计也有些耳聋,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这看似‘窃窃私语’的话却被几个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员听得一清二楚。

    陆云罹转头看了那对婆孙一眼,心中一动,竟是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老婆子耳朵不好,眼睛好使,拽着孙子的肩膀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

    “把周围封锁了,别让无关的人进来。”

    “是。”

    今天的天气不错,中午的时候艳阳高照,算是北城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景色。

    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带走了数日来积攒下的寒气,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活动活动筋骨,再在阳光下睡上一觉,好对得起这大好时光。

    陆云罹抬起头眯着眼看向这个双层的小洋楼。

    来之前傅思齐调出了关于这栋小洋楼的一些资料,这小洋楼早些年听说是一位大军阀为自己的女儿专门修筑的。整体采用了洛可可式的建筑风格,外部的墙壁以淡粉色为主题,少许白色为装饰,屋顶则是用了巧克力黑。经过这间房屋数代主人的维护改造,房屋的前方多了一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小花园,左右还竖着两个小天使的雕塑。

    不过很明显,这房子目前的暂住者并不愿意打理花园。冬日里依旧生长的植物们,顽强的四处伸展着自己的枝叶,构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图案。

    然而那雕塑的两侧却是干干净净的,甚至在其中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天使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银色的吊坠。

    陆云罹上前将那吊坠取了下来,这才发现吊坠中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穿着裙子的小姑娘手中拿着一个大大的粉红色的棉花糖,站在米老鼠的雕塑前,冲着镜头美美的笑着。

    “陆队。”邱明远凑到了陆云罹的身侧,小声的说:“谢知安来了。”

    陆云罹面色不改,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他来做什么?我不是好不容易把他打发走了吗?”

    “他说是顾局让他来的,协助破案的。”

    “啧,老东西还和这些人扯不清楚,沆瀣一气早晚要出事情。”

    “你……”

    “陆队好。”

    邱明远正打算损一下陆云罹这挨天杀的嘴,就听到一个乖巧的宛如上课前问候“老师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这个方才让他在一瞬间感受到曾经陆云罹身上那股……c,ao蛋气质的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以恶制恶?

    不对啊,听陆云罹说的,这谢大少爷应该是他惹不起的。

    难道是,c,ao蛋货之间的惺惺相惜?

    陆云罹这次本来就因为顾局关键时刻往过来瞎塞人有些真生气,听到谢知安这宛如小学生问好的话语,直接回了一句:“同学好。”

    虽说陆云罹的语气并不重,但是像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突然这么来了一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邱明远瞧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谢知安一眼,充当和事佬的说;“这上面呆着的,可是个连孩子都杀的丧心病狂的货色,谢公子还是别上去了吧,待下面安全一些。”

    “顾局同意我加入这次逮捕行动。”

    “嘶——”陆云罹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平心静气的告诉谢知安上面很危险,又或者直接一木奉子把他敲晕留下来简单快捷,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这顾局是你长辈呢还是你老师呢?他说啥你听啥?”

    “按照辈分,他是我远方表叔。”

    “那按照职权,特别侦查组我做主你知道吗?”

    “知道,所以我现在来和你报道一声。”

    得了,人家直接跳过申请用报道这词儿了,这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陆云罹没好气的背对着谢知安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说就挥挥手从一侧的小警员手里拿抢过了加强版小喇叭,努力的用平缓中带着三分爱意的语气向楼上喊道:“张建国,我知道你在上面,你现在有30s的时间考虑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们的人上去请你下来。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重复一遍,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听着陆云罹那快要语句不通的话,小警员的脸部表情抽搐了一下:这……不是这么喊的吧?

    喊完之后的陆云罹站在原地沉默了三秒,觉得喊话这种事情自己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做了,喊不好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丢人。

    然而对于待在楼上的人来说,这一番喊话却不是什么扣文咬字儿的病句,而是期待已久的天堂福音。

    小洋楼二楼的窗户均用的彩绘窗户,只见其中一扇窗被缓缓的打开,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探出头看了下面的人一眼,用不大但咬字清晰的广播腔说:“上来几个人吧,帮我搬一下东西。”

    中间停顿了一会儿,他才又补充了一句:“弄得太乱了,拼不到一起了。”

    尽管周围的人大都被肃清了,但是还是有少量的人躲在屋子里面关注着这里的情况。张建国从头到尾都没有点明要搬什么,但是对于下面知情的警察来说,他的意思就是——尸体弄得太碎了,拼不到一起了。

    他明明就残忍的将王振分尸了,可是在最后,他还是会顾忌自己说出来的,会不会吓到无关的群众。

    ——他本应是个善良的人。

    “等等。”就在陆云罹要带着人上楼时,张建国却在上面喊了停:“上来两三个就行了,我不喜欢人那么多。”

    陆云罹抬头看了张建国一眼,挥挥手示意周围的警员退下:“明远。”

    仅仅是一道墙的分隔,从外面走进来的众人却有了踏入另一个世界的荒诞感。

    屋子里面随处可见被破坏掉的家具,被拧掉的洋娃娃的头路从一侧的楼梯上滚了下路,碰到了陆云罹的鞋面上,发出了一声不大的碰撞声。

    娃娃原本的金发纠结成了一团,红色的大眼睛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也只剩下异样。

    陆云罹并不喜欢这些洋娃娃之类的,因为他觉得没有生命的玩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死去的人。他只会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就像一个潜伏于黑暗中假笑的怪物。

    陆云罹抬脚想越过这个渗人的娃娃,不料,一只苍白但又骨节分明的手从一侧伸了过来,阻止了自己的动作,还捡起了那个娃娃。

    很好,邱明远手没这么白净。

    陆云罹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全部冲到了自己的脑壳顶,他扭头看着将娃娃的塑料脑袋像模像样的装进证物袋的谢知安:“有本事啊?”

    “过奖了。”

    也不知道谢知安是没听出来陆云罹话语中的火气还是怎样,竟然真的就这么回了一句,险些将陆云罹气的背过气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更让陆云罹头痛的声音又从楼梯上方传了过来:

    “穿白衬衣的那个男生,你来帮帮我吧。”

    除开两个规规矩矩穿警服的,就只剩下谢知安这么个穿白衣服的二愣子出现在凶杀案现场了。

    “张建国,组装尸体这种事情,我认为还是警察比较靠谱一些。”

    “可是我不认识你。”张建国的语气十分冷淡:“但我认识他。”

    谢知安垂着脑袋看着手中的洋娃娃,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眼中的光芒,面上也依旧是苍白的颜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这让陆云罹猜不出来他的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

    “上来吧。”

    “好。”

    谢知安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地上。

    “谢晏。”

    “……”

    陆云罹咬牙切齿的看着谢知安绕开自己走到了张建国身边,随即两个人一同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这,谢知安怎么回事?”邱明远不解的问。

    “嫌命长!”

    心里虽然生气,但谢知安好歹是谢家的独苗苗,气劲儿刚下去一点点,陆云罹便掏出手机给陆云放发了一条定位消息。

    陆大:‘?’

    陆云放的回复方式一如既往的简练。

    陆云罹:‘谢晏和杀人案凶手面对面交流感情去了。’

    陆大:‘……’

    过了一会儿之后。

    陆大:‘他们说没事儿,不用担心。’

    陆云罹:‘???’

    这世界怕是给疯求了。

    第10章 诱惑(九)

    这小洋房内部已经许久未曾打扫过了,视线所及之处的家具上,都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在这封闭而又压抑的空间里,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彩绘玻璃上,因为阳光而显得慈祥博爱的圣母像。只可惜这种慈祥太过虚假,一旦光芒散尽,她便又成了一堆冷冰冰的二氧化硅聚合物。

    张建国说是让谢知安上去帮他拼凑尸体,但是楼上却一直静悄悄的,一点儿响动都没有。

    科学家们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在过于寂静的空间里,人的耐心反倒会被更快的消磨殆尽。

    十分钟过去了,楼上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

    “报告队长,外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继续盯着,连只苍蝇都别放出去。”

    十五分钟过去以后,陆云罹扭动了一下手腕,拔出了枪,语气稍显不耐的说:“上去。”

    楼梯上面铺着一层地毯,想来曾经的房主如此设计也是想让消音的效果做到最好,只可惜这木质楼梯到底是老旧了,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了一阵令人牙痛的声响。

    那地毯上的线条很是奇怪,歪歪扭扭的拼凑在一起,就像是胡写乱画上去的。

    然而就在陆云罹低头看着那些线条走了几步以后,他突然加快了步伐冲上了二楼。

    “陆云罹你干嘛?”

    陆云罹突然动作吓了邱明远一跳,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紧跟在陆云罹身后踏上了二楼,并在一瞬间与陆云罹背贴着背,举起了手中的枪。

    “明远,转身。”

    闻言,邱明远再次确认楼道两端并无可疑迹象后,这才转过了身。

    “你是怎……”

    下半句话还未说出便卡在了嗓门处,憋得邱明远有些喘不过气来。

    楼梯是做旋转模样设计的,站在二层可以将楼梯的全状收入眼底,也正好将那些混乱的线条完整的排列在了一起。

    一个裸|体的女人被无数的黑完藤蔓缠绕着,一双双从地下深处的鬼手狠狠地拽住了她想要挣扎的手臂。

    女人的眼睛和耳朵处分别被一根藤蔓贯穿,jian出的鲜血就像是夜里的玫瑰一般。

    “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源自于看见和听见。”陆云罹默念了一遍这一句曾经被张建国留在现场的话,转头看向了表情僵硬的邱明远:“我们先进去吧。”

    “可是张建国刚才不是说……”

    “因为看见和听见,所以让他的女儿变得不幸。他很痛苦,但是他又不想直接的带给别人痛苦。”陆云罹顿了顿:“他应该正兴奋地等着我们主动地去‘看见’呢。”

    二层向西,走廊两侧的房间加起来一共五间。每一间房子外面都挂着一块红褐色的木牌,有的上面有着已经模糊了的笔迹,而有的上面却是一片空白。

    陆云罹径直走到走廊右侧最后一间,敲响了木门:“在吗?”

    屋子里面传来了木椅与地面敲击的声音,然而并没有人声回复。

    陆云罹又在外面等待了大约一分钟左右,他拧动了门把手——门的确没有锁上。

    这屋子以前应当是一间书屋,除却窗口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以外,其他的三面墙壁前都是直抵屋顶的书柜。

    不过这屋子里面,只有书桌上放着三本中文译本的《猫武士》,还有东面书柜下面扔着的几本花花绿绿的杂志。

    陆云罹上前弯腰捡起了最上面的一本杂志。

    杂志的封面印着一个穿着粉色泳装的外国小女孩,一头卷卷的黑发扎在脑袋两侧,看起来就像是两个蓬松的发包,可爱极了。

    然而杂志里面印着的东西,却无比的不堪入目——很明显,这是为某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群发行的杂志。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陆云罹赫然发现这本杂志的发行日期是1985年,也就是五十多年前的杂志,而印制日期却是前几年。

    “真他妈是天下变态是一家,这玩意儿还有人拿来翻印,还保存的这么好。”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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