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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清词(重生)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分卷阅读32

    旬子谦的寿命不过一载,这一年内发生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料及,但旬翼必须得在皇帝死前回京,不然任何人都没有足够的兵力与旬亦然抗衡。

    她只吩咐道:“你且去前厅看看,袁统领到底为何而来。”

    纤雨得了命令,刚抬脚出去,就遇到了紫缙,她是听了旬长清的命令来传话,进屋后,行礼直言:“陛下晋郡主为公主,封号是襄安。”

    她的语气颇为轻松,公主的位分可比郡主大多了,可卫凌词却惊住了,心头一颤,直起身子,望着紫缙,似是未听懂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封号是何?”

    紫缙只好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道:“襄安。”

    卫凌词的神色与前厅内接旨的旬长清无甚分别,紫缙不知这二字有何内中曲折,便问道:“卫姑娘,这二字有何不妥?”

    襄字,辅助也!

    安字,才是让人最心惊!

    如霜眼眸,是无法压抑住的惊诧,卫凌词哑然失笑,皇帝竟这般做,她望着同样不解的纤雨,“且不说襄字,单论安字,你们可知先帝名讳中有一安字,而如今安字就这般给了长清,皇帝心意如何,我们已然知晓,只怕邵家与皇后便会添一心事。”

    皇帝其心,一是因刺杀之事抚慰旬翼,二者是将旬长清推入了众矢之的地高台了。他是否在揣测平南王府的势力?亦或是单单想安抚住旬翼,并未往深处去想。

    紫缙听得一怔,难怪接旨时,郡主并未有意料内的欣喜,反而面带忧愁,陛下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一句话,惹得几人都蹙紧了眉头,卫凌词释然后,又笑道:“不过这也是好事,位分高低也是帝京中人人在意之事,封号之事,暂时搁置在一旁,紫缙你去将府内布防的图纸给我一份,我看看可否再改下。”

    平南王府总不能这般由他人任意进出。

    这类布置的图纸如今应该在管家处保管,她若直接去取,只怕会引来他的怀疑,不如让紫缙去取,省去很多麻烦。

    紫缙出去后,去前院找管家取图纸。

    旬长清忙至傍晚后才回了清棠苑,那里已经有大夫在等她了。

    大夫是个年轻的小郎君,个子高挑,瘦得像竹竿一样,看着人的眼神虽是清澈,可总让旬长清不自在。她心中恼恨管家不会办事,都说了是隐疾,就该去请女大夫才是。

    况且卫凌词伤在肩膀之处,医者望闻问切,须样样全了才好,可是男女不便,她颇具深意地望了几眼大夫,将人引进自己屋内。

    心头乱跳,她不能将人直接带进西边的屋子,选了折中的办法,“大夫,我这里有人受了外伤,大夫可否开些治外伤的药?”

    大夫忙拒绝:“这不行,小的未看见病人,未诊脉,如何开药方,外伤分很多种,下错一味药便可有性命之忧,小的不能乱来。”

    如此倒也是实话,旬长清亦知晓药性相克之事,略一思量后,又道:“只探脉,便可知伤情?”

    郡主松口,亦是好事,要知大户人家,违背了她的意思,可是千难万难之事,要不是王府内诊金丰厚,他也不会跑这一趟,立时道:“亦可,小的医术尚可,郡主只管让小的试试。”

    卫凌词未料旬长清当真请了大夫,躺在榻上,脑子有些昏沉,摇首不允。

    旬长清面上平静无波,可心里亦是有些担忧,目视良久后,才道:“我知你上了药,但你的伤如何,你自己比任何人知晓,处理不好,留有后遗症,手臂无力,拿不稳剑,可是你的损失。”

    旬长清的神情在卫凌词眼中便是这幅如此执拗的模样:你的事与我无关,你的身体恢复如何更是与我无关!

    她抬眸迎上旬长清的目光,微抿了抿唇,迟疑了片刻,声音比之白日间虚弱了很多,“那你能否好好地善后?”

    “能!”旬长清脱口而出,又觉自己反应大了些,又放低声音,“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给你惹麻烦。”

    “长清,不是给我惹麻烦,你眼下做的事情是给你自己以及整个王府带来麻烦,若被有心人察觉,你将陷入一团泥泞之地,你可明白,到时陛下只怕也不会有护你之心。”

    近日,卫凌词的话总是不离朝堂,旬长清明白她的意思,两人都是二世人,岂会看不透朝堂之事,只是她心中与之不同的是,她不知卫凌词这辈子待她是何心意?

    上辈子万分的厌恶,今生为何化去得如此之快?

    若卫凌词不喜她,为何又为她做这么多事?

    她很想问明白,可话到口中,又不知如何说,单单凭假刺杀此事,卫凌词差点死在了袁顷名手中,她应该可以信任了。

    但脑中总出现,前世紫英阁中卫凌词袖手旁观的景象,她想忘,可是忘不了。

    心中这般想,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外间。

    卫凌词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其实那个丫头别扭的时候,甚是可爱,明明是她先动情,如今这辈子却是她在退却。

    女子扮成男子,不过是想与自己保持距离罢了,若非王妃告知她是女孩子,只怕自己也被蒙骗了过去,只当今生虚走一遭了。

    若那时,长清意志坚定些,不愿拜师,她还愁闷如何带她离开帝京,可她竟没有拒绝;那时她明白,亦或许心中还是有些旧情,情不由人罢。

    大夫看不清床榻内的人,只看到了如嫰藕般细腻白皙的手腕,身旁站着的是小郡主,不,应该称呼襄安公主了,主人家盯着他,总感觉不自在,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去诊脉了。

    片刻后,收手,道:“这位姑娘内伤外伤都有,小的开方子,伤口数日内不得沾水,好好调养数日即可。”

    袁顷名那般的狠劲,不落下内伤,也成了怪事。

    大夫开了药方后,旬长清命人给了诊金,但却将人拦在了廊下。

    夕阳余晖,给这个庭院中添了些许艳色,旬长清站在廊下,身后便是夕阳,身姿瑰丽,只是眸底处是不常见的冰雪。

    她浅浅一笑,“大夫,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我这里的病人离不得你,不如在府内住上几日,待她病好后,你再离去,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药铺内的事务有人打理,您不急这几日。”

    来时便知这趟不是易事,可民不敢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家的人,杀人灭口之事常有,如今只留自己几日,亦是存了几分仁心了。

    年轻大夫心中一惧,怀中的银子异常烫手,险些想掏出来还给他们,额头上冒了几滴汗珠,吓得双腿打颤,扑腾一声跪在了郡主脚下,忙点头应下。

    ……………………………………

    今夜,星辰淡淡,偶有几颗星在天上,光芒较之昨夜暗沉了些许。静寂夜色,可右相邵成的府邸却是异常热闹。

    这是一座人人羡艳的府邸,皇后的母家,邵府是百年簪缨世家,在此朝权利膨胀到顶峰。

    夜晚,是百家安眠之时,可这里是灯火通明,二皇子旬亦然来此了。

    白日间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从刺杀到下旨封赏旬长清,他都被蒙在鼓中,直到此时,他亦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邵家为何要杀旬长清?

    父皇为何要封赏旬长清?

    他坐在书房内的主位上,冷冷看着自己的舅父,“右相,你杀人前可有问过我的意思,就算杀人,也该避开袁顷名,他的功夫如何,你比我清楚,你这样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如今父皇觉得愧疚,封赏了旬长清,愈发觉得旬翼与之前的事情无关,洗清了嫌疑,你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太蠢了。”

    这些话骂出口,就是有些给邵成难堪了,只是旬亦然是皇子,地位尊贵,他只好忍气吞声解释:“殿下,并非是臣派人刺杀,臣也是今早才知旬长清回来了。”

    旬亦然倏尔站起身来,眸色煞然如冰,“不是你们,昨晚邵唐在第一楼说的话,那么多世家子弟都在,你当他们是聋子是瞎子,父皇已经看我不舒服,你们还想陷我于不义的地步吗?”

    流言一事,传得极其快,邵唐自己也摸不准到底是被谁透露出来,今早又遇这样的事情,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真是晦气。

    不过他还是站出来,道:“殿下,您怕什么,如今陛下只有您一人,四皇子又是个傻子,几个旬翼也比不过您啊,他总不能把皇位给了旬翼吧,不就一个公主的位分,后宫里那么多的公主,再多一个也不多啊。”

    书房内,微弱烛火噼啪一声响,惊破了邵成的心,他示意自己的儿子闭嘴,可邵唐不曾理睬,依旧把话说完了。

    可想而知,旬亦然的脸色沉得有多难看,眼中若有刀剑,只怕早已射死邵唐了。罪魁祸首,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他觉得眼前的表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拖他后腿。

    “殿下,臣说得都是实话,您大可……”话未完,旬亦然抬首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邵唐身子晃了晃,倒在了他爹脚下,惊道:“你敢打我……”

    旬亦然怒不可遏,一脚踹了过去,斥责道:“简直混账,你知不知道封号襄安是何意思?”

    一脚并未踹到邵唐,被他轻易躲了去,他连忙爬起来,躲在了邵成后面,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不甘心嚷道:“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就两个字,有什么大惊小怪。”

    “废物,”旬亦然一声怒骂,抬脚又想踹,但邵成挡在了前面,虽是臣下,可那是他的舅父,需给几分面子,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怒气散去,“不管此事是不是你们做的,但下次不论如何必须告知我,不可以再这般草率行事,父皇已经知道谣言是邵唐散出来的,如何善后,你们自己解决,我不会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扬袖离去,殊不知唇亡齿寒之理。

    邵唐站出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吐出一口血水,牙都差点被打没了,望着自己父亲铁青的脸色,“爹,他也不想想没有我们邵家,哪有他如此威风的样子,没有您派人杀了三皇子,给他灭了一个对手,他早就被陛下逐出京了,在我们面前还这么霸道,我呸……。”

    邵成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自己的嫡子,抬手又想扇他一巴掌,训斥:“这样的事情大大咧咧说出来,你嫌为父命长吗?”

    邵唐惊觉自己失言,忙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

    但邵成已被他触动了心事,旬亦然确实有些心狠,且不信任他,此事他解释过,与邵家无关,可旬亦然仍旧认为是自己所为,疑心太重,比之皇帝,差之百倍。

    第39章 生气

    深夜的风有些寒冷, 旬亦然出府后, 迫不及待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若非今日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也不会晚间趁万家闭户的时候去见右相。

    皇子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出宫开府, 而他的府邸是距离禁宫最近的一座府宅,与深宫只有一墙之隔,进宫很是方便。

    从邵府出来,转过几个弯便会回到二皇子府, 可他舍近取远,吩咐车夫绕道去了宁安郡主府,可到了才发现那里大门紧闭, 灯火未明, 是府内无人居住的景象。

    旬亦然吩咐人去敲门, 自己在车上等候,待小厮回来后才知,郡主府内杂草太多,房屋倒塌多年,损坏得太厉害,无法居住,卫凌词住在了隔壁平南王府。

    眼下, 时辰不早, 贸然去敲开平南王府的大门只怕也不合适, 旬亦然忍了忍, 让车马转回了二皇子府。

    他未眠,禁宫内同样有人无法入睡。

    皇帝居于华清宫中,批阅奏疏,两旁明烛高燃,鬓间白发似又多了些许。

    幼时登基,历经四十载,于政事而言,终日不息,虽无甚功劳,但亦无过处,子嗣不兴,储君难定,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他娶邵韵,不过是想稳固朝堂,可如今却造成了外戚独大的局面,他想灭了邵家,可其中牵扯得太多,如今膝下独嫡子旬亦然可接替自己的位子,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旬亦然不是明君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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