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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獒同人)天赐良缘 作者:维桑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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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二话不说都跪下行礼,张继科将盥馈礼[注:侍奉尊者盥洗及进膳食。]周全地过了一遍,老老实实地领了赏,这才坐到马龙身边。
皇上看张继科芝兰玉树,倒是配得起自家弟弟,便向皇后促狭道:“你说朕可是成了一桩好姻缘?”
皇后素来端方,此时也拿帕子掩住嘴:“陛下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马龙被说的耳朵都红了,竟是张继科先开口解围:“陛下与娘娘莫要打趣臣了。”
却被皇上纠正:“你如今是告了太庙入了玉牒的亲王妃,便和小龙一样是皇家人了,朕与皇后便是你的兄嫂。”
张继科只得说:“是,臣弟明白了。”
马龙虽没说话,却一直在看张继科,只觉得这场面,果真像一家人似的。
“得了,你们回去吧,昨日折腾的晚,今日又起个大早,明天还要回门,早些回去休息。”
陛下发话,二人便起身告退。
张继科最怕一套套的礼数,如今可算要自在了,只想快些走,可出门时却不知马龙心里想些什么,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
张继科看他恍惚,又不能越过他去,身边全是宫人,说话也要三分小心,便搀着马龙的胳膊唤了一声:“殿下……”
马龙被喊的心都酥了,赶紧回过神来牵着他,关切道:“怎么了?”
不问不要紧,这一问,身边的宫人都看过来,等着王爷发话。
张继科被盯的芒刺在背,话说出口时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臣……腰疼……”
宫人们闻言都眼观鼻鼻观心,马龙却慢了半拍:“啊?”
张继科气得攥紧了他的手,凑到他耳朵跟前:“咱们快点回去成吗?还要给人看多久?”
外人只当燕王妃是在撒娇。
马龙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张继科往身边揽了揽,张继科自知做戏做全套,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下得步辇到马车前面,张继科刚要上车,马龙却记着刚才那一出:“可要本王帮忙?”
张继科眉角直跳,当着下人又不能给他难堪,还不愿吃这暗亏,故意双手攀上他肩膀,咬牙切齿地说:“还请王爷轻着点儿。”
马龙不说话,只一手揽着张继科的背,另一只手去环他的膝窝,将人打横抱起来,便进了马车。
两人坐在车里,马龙才觉得臊的慌,张继科倒是托着腮挑着眉看他:“哟,殿下不好意思了?”
马龙被他看的心里痒痒的,却岔开话:“说了这么些年了,以后若只我两个,喊我的名字就得了。”
张继科“切”了一声:“你是天潢贵胄,直呼你名讳可是大不敬。皇家人又不取字,你单名一个龙字,叫起来多别扭。”
“我不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继科吗?”马龙反问。
张继科抬眼:“就喊殿下不好吗?”
马龙压下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听起来多生分呀。”想着这位祖宗可别再喊了,再喊他可就忍不住不去亲他了。
张继科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小声试探道:“龙?”
他的嗓音比起马龙略微低沉,似一把入鞘的剑,冷不丁地又能泛出寒光来。这个字被张继科喊的带了些鼻音,直生出浓浓的亲昵。
马龙忍不住握上张继科的手,心想:可不好了,这下自己更想亲他了。
只是马龙到底没这个胆儿真的去亲,这人被娶进了门还能如从前般待他,马龙已觉得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两人回了王府,便有人说燕栖馆已然收拾好了,张继科从左相府带来的东西都已经放了进去,用的人也都安排得当,王妃随时可以搬进去住。
“今日醒的这样早,你回去睡会儿吧,用午膳时我叫你。”马龙道。
张继科听出马龙的意思,便说:“这府上就你我二人,反正也是在前厅摆饭,何必我前后地跑,我还在你那儿歇着便是,你也眯一会儿。”
马龙还想说不妥,哪有好哥们儿整日睡在一张床上的道理,就听张继科又道:“你当真是个厉害人物,我自荐枕席你都不依的。”
马龙是管不住他这张嘴,还好周围没人,低声啐他:“又胡说。”
两人终究还是躺在前一晚共眠的那张床上小憩,张继科仍睡在外侧。
马龙说现在也没蜡烛了,可以换换,省得自己又要起来,扰了张继科清梦,然而被张继科以麻烦为由回绝了。
张继科没说出口的,是想自己与马龙也能像寻常人家的夫妻同今天早上一般,丈夫若要起身,自己可以先醒来为他端茶递水的。
只是张继科这一觉睡的沉,再醒来早就到了下午,也不知道马龙是什么时候从床上下去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正巧马龙走进寝殿来:“我还说呢,再不醒我就真得叫你了,否则晚上可睡不着了。真这么困?午饭都没吃。”
张继科掀开和衣盖着的毯子坐起来,这才觉出饿,刚要开口,马龙便递了个餐盘上来,上头摆着一碗白粥和一碟拍黄瓜:“先垫垫胃,晚膳也少用些。”
张继科风卷残云般就着菜把粥喝了,问:“你这府里,可有地方给我练武?”
马龙点头,引他到一片空地,竟是个小小的演武场。
张继科拘束了一天正想松快松快,便从架子上取了一把长枪舞起来。
马龙就站在角落的树下看着他将银枪舞的宛如一道白练。
张继科其人就如一杆枪,锋利挺拔,宁折不屈,直直地戳进人心里:舞起来时,锋芒毕露、桀骜张扬;放下了,又垂目敛眉、不动声色。这样的人当如鲲鹏,有一片广阔的天地任他施展。
就算此人钟情自己,马龙也只敢将他捧在手上一时,不忍困他一辈子,更何况,今年元宵时的宫宴上,张继科亲口告诉他,他早已有心上人了。
皇兄这般拉郎配本就引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亏得张继科心大,两人又熟稔,这才没有闹得太尴尬。
马龙想,虽然急了些,但等到下个月张继科就任,自己就去向皇兄问问纳侧妃的事,还得旁敲侧击套套张继科的话,看到底是京中哪家的女儿,入得了他的青眼。
晚间两人简单用过膳,便在府中散步消食,马龙有意将张继科往燕栖馆处引,张继科也不点破,不作声跟着走。
进了院门,张继科才觉出不对劲来:这燕栖馆规模堪比马龙身为亲王所住的前院,寝殿里除却按照王妃品级陈列的摆设,格局倒与他在左相府的差不多,东边还有个书房,下午他练武的地方也就在旁边,怎么看也不像是给一位名门闺秀准备的。
张继科心中有个隐隐的念头,但也不能直接开口问。
马龙将他送进寝殿便道:“你早些休息,明日回门,早上自会有下人伺候你更衣洗漱,你用过早膳就往我这儿来,咱们一块儿出门。”
张继科没话找话:“可不得一块儿出门,哪有新婚第三日归宁,姑爷就不在的。”
马龙不搭腔,张继科顿觉没意思,只好说:“你回吧,我要歇着了。”
“欸。”马龙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回门时走的便是马龙大婚当日来左相府迎张继科的那条路。下了马车,见到跪在门口迎接的全府上下,张继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蹿到头顶。
不过一个亲王妃的头衔,就可以让自己的父母兄长行如此大礼,就算自己有武举进士及第的出身和御前侍卫的官职,也只会因为有马龙这位亲王做丈夫,才会让人另眼相看,而且恐怕更多的还是白眼。
这几日张继科沉浸在与马龙名正言顺的欢欣里,竟忘了天底下除了他和马龙,还有诸多俗事。张继科压下眼中的惴恐,扶起二位高堂和兄长。
左相在朝堂能一呼百应,家风自然是极好的,子女们不论嫡庶都融洽的很,虽谈不上多亲近,但都克己守礼,席间的氛围倒也自在。
马龙对张继科的母亲道:“两家本就都在京中,子维[注:马龙在他人面前一向以其表字“子维”称呼张继科,以示对张继科的尊重。]不是女子,出入王府都自由,以后能常见的,夫人不必挂念。”
“我才不挂念,这小子惯会惹事,老爷与我都拿他没辙,如今交给殿下,可算能治治他那脾气。”
张继科面子上挂不住,撒娇道:“娘,怎当着殿下的面儿拆我的台。”
马龙偏头去看张继科,只说:“他很好。”
用过午饭,张太傅请马龙到书房说话。
“我俩快十年的交情了,大人放心,子维是做大事的人,这次没能劝皇兄收回成命,已是我对不住他,我会尽快与他和离还他自由,不会拖累他太久,大人和夫人便等着他建功立业娶妻生子,他绝不会给张家丢人的。”
张大人只道马龙虽生在帝王家,却有颗赤子之心,果真是先帝、太后和陛下心尖上的宝贝。自家儿子此生能有朋友如此,实在是太难得了。
张继科今日受了父母的大礼,心中很受打击,回了王府也意兴阑珊,看着很是没精神。
马龙不作他想,以为他只是因为早起又累着了,劝道:“折腾了这么几天,可算把事儿了了,索性接下来几日也无事,你好生歇着,若想去哪儿自己去就得了。”
“那你呢?”张继科听出马龙言外之意。
“我最近得去封地一趟,有些事情书信中说不清楚,还得我亲自交代,”马龙也不避讳,“估计得有七八天才回。”
张继科虽气不过马龙新婚不过三日就要走,但又不能如小女儿般将这话说出口,只问:“你与你那哥哥,当真是一条心的?”
马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张继科撇撇嘴:“他若不是防着你,做什么让你把我一个男人娶回家?我做正室你便没有嫡子,你这世袭罔替的爵位,可就后继无人了。你说要与我和离,是不是有把握能在一年之内扳倒他?你……”
“张继科,”马龙打断他,“你整日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听到马龙全名全姓地叫自己,张继科闭上嘴,可还是满脸狐疑。
马龙心中叫苦,差点儿想都招了算了。
“我与皇兄好得很,他比我年长许多,父皇从前忙于政事,哥哥待我如兄如父,如今大皇子都十来岁了,沉稳持重,将来必承大统。我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作什么死要去谋权篡位?这话也就没人的时候你我两个说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那可得了?”
“那我张家是做了什么功高震主的事儿了,要你娶我?”张继科追问,“你还未及冠,也不着急成亲的,就算一时王公大臣家没有适龄的女子,等几年也是可以的,何必抬我一个男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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