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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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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间妖孽 作者:画尘埃

    一瞬,随即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枢冥!你以为你是谁!凭什麽这样管著我!你关了我这麽久,我不过是出宫散散心,你凭什麽对我发脾气!我欠你了吗?啊?你说啊!”

    挣动间,伤口迸裂开来,殷红的血染红纱布,皇帝眸色微沈,小心将画尧圈回怀里,指尖疾点伤处周围的穴道,“别动。”

    画尧犹自挣扎,“我偏不!你这混蛋昏……唔──”

    “嗯唔──”

    对方的舌头未经允许便擅自闯入,寻到他的,纠缠上去,温柔而霸道,不容抗拒。未完的话被迫融化在逐渐加深的热吻里。

    直到怀中那人腰背酥软,几要窒息,皇帝这才松开画尧的唇,结束这一吻。

    唇舌终於得了自由,画尧软软靠在皇帝怀里,大口喘气,好半晌才说出话来,“你……混蛋!”

    皇帝轻抚他红肿的唇,那神色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摩挲一阵,轻轻叹道:“尧儿,我非气你,而是担心。”

    画尧可算是安分下来了,不再乱动,闷闷用额头去磕他的胸膛,“担心也不能给我脸色看!”腮帮子鼓起来,一副“我说什麽就是什麽”的样子。

    皇帝败下阵来,摸摸他的脸,温言道:“好,是我的错,不该给你脸色看,我道歉。”

    “这还差不多。お/e”画尧极受用,满意点头,“好吧,原谅你了。”

    回到宫里,皇帝亲自动手,帮画尧臂上的伤处上药包扎,待全部弄好,那人已是昏昏欲睡。

    望著他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皇帝心疼得不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尧儿,以後可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知道吗?”

    自画尧进宫以来,每日三餐融合药膳调理,又下令不让他到处走动,细心调养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才将身子养好了些,如今一个不小心便又让他受了伤,所谓关心则乱,也难怪皇帝初见画尧受伤时会那般惊怒。

    画尧掀了下睫毛,极敷衍地哼出一字,“嗯。”

    “以後不管是要出宫还是去哪儿,都要和我说一声,知道吗?”

    “嗯。”

    “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不怎麽疼了,就是头晕……”

    “什麽都别想了,睡吧,我陪你。”

    “嗯。”

    (8鲜币)133 蛊

    叩叩叩!

    听得敲门声,坐在床前的少年微蹙了眉,望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人,转过头去,“什麽事?”

    门外的人顿了顿,方道:“右相大人又差人送药……”

    “扔了!”床上的人突然开口。

    “……是,大人。”

    听著外头的脚步声远去,犹宣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睡著了呢。”

    高烧未退,肢体酸痛,且刚喝了药,确是极倦的。谭容弦轻阖了眼,嗓音略有些哑,“是要睡了,你出去吧。”

    闻言,犹宣站起身,却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抬手解下身上的红缎斗篷,“我想和你一块儿睡。”

    谭容弦睁眼看他,片刻,复又合上。眸光清冷,未有拒意,竟似允了。

    犹宣心下一喜,将褪下的斗篷扔到一旁,轻巧翻身上床,小心翼翼挨著那人躺下。

    “知道为什麽带你回来吗?”

    刚拉好被子,身侧那人便开了口,未曾睁眼,声音很小,低而缓,如耳语。犹宣真是爱极了这声音,於是道:“不知。”

    “我需要你。”

    七色雪莲的事情是妖娆与皇上说的,这才有了魑影那趟西黎之行。殊不知那七色雪莲并非如传闻所言仅有一株,其真正的作用亦不是稳固心脉,而是操纵神识,说得透彻点,那七色雪莲实非灵药,而是蛊。

    虽在犹宣自伤其臂的时候便知那七色雪莲绝不简单,却不想竟会那般诡秘,所以在犹宣附至他耳畔道明真相时,那一刻,脊背发凉的谭容弦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因为误食七色雪莲的人是画尧,而将那错误信息带给皇上的人,是妖娆。

    犹宣侧了身,定定望著谭容弦略显苍白的面容,好似真的不知对方将他带回府里的目的,“需要我做什麽?”

    少年半路拦截的目的本就是取回画尧体内的七色雪莲,虽不知他要如何取,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七色雪莲虽为蛊,那也是於蛊主极不利的蛊。回想少年当时说话的语气,取蛊应是不难,对方明明有机会下手,却在发现他也在场後开始有意无意地拖延时间,先是与画尧斗嘴,再是上演那出所谓的“证明”,且在皇上与妖娆策马奔近时方低声与他道明七色雪莲的真实效用。不动手,不过是在等他开口,他是算准了他会帮著隐瞒,会求他。

    没想要戳破少年那点小心思,只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麽地方吸引了对方,需知,他一向是不相信一见锺情这回事的。

    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谭容弦睁开眼来,偏头望著少年清澈如水的眼,“取出画尧体内的七色雪莲。”

    “可以。”少年缓缓扬唇,青丝铺散,眉眼微弯,那抹笑,甚是惑人,“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戌时未到,画尧便早早歇下了。

    以往因有皇帝的旨意,被养在熙宁宫内不得到处走动,差点没闷出病来,如今无人禁著,他却懒得动了,巴不得时时赖在床上,饭都懒得吃了。连著几日皆是如此,也不知是不是因了受伤的缘故。

    躺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闭了眼,正待入睡,突然,垂放的床帐被风掀起。画尧蓦地睁眼,撑坐起身,望了眼紧闭的门窗,继而在屋内扫视一圈,未见人影。

    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这华丽厚重的九华帐断不会无风自动。

    画尧微微敛眉,“什麽人?”

    “原来丑八怪长得不丑啊。”话落,身披红缎斗篷的少年现身立於榻前,望著画尧的眼里异光一闪而逝,“竟长成这般模样。”

    望见来人,画尧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是熟人。他知道少年没有恶意,更清楚对方为何而来。

    “长成这样碍著你了吗?おe”画尧瞪了少年一眼,往里挪了挪身子,一拍床沿,“坐吧。”

    少年微微露出一丝讶异的神色,随即笑开,“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依言在床沿坐下,眸光扫过画尧披了满身的白发,“亦有趣得多。”

    “别磨蹭了,快点动手吧。”画尧有些著急,那人随时会过来,速战速决总要稳妥些。

    少年弯起秀致的眉眼,“你就这麽急著与我温存?”

    温你妹!画尧心下咆哮,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何来温存之说?”

    少年静静望著他,但笑不语。

    画尧望著那张欠扁的笑脸,颇有些恼怒之意,“你倒是说句话呀!”

    “好吧,我动手了。”

    说动手就动手,话音还未全落,少年突地将画尧按倒在床,制住他下意识反抗的双手,俯身将唇印了上去。

    作家的话:这文没人看了麽 tat

    (7鲜币)134 剑伤

    “唔……?”

    少年的臂力大得惊人,画尧瞪大了眼,对少年意图侵犯的动作感到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突然 ,少年抬起头来,颇有些恼怒,“把嘴张开!”

    这、这什麽态度!他还有理了!

    画尧甩开少年的手,用力一擦嘴角,愤然,“小色魔!强吻也要看对象!我都可以当你爹了!”

    “当我爹?”少年一手揪住画尧的衣领,双眸似要喷出火来,“你认为你有那个资格吗?”

    这人怎麽听话不听重点啊!画尧咬了咬唇,瞪他,“不管我有没有资格,你就是没资格对我做这种事!”

    “这种事?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麽?强吻?”少年嗤笑,“别以为自己很招人喜欢,我不过是在执行任务。”

    画尧涨红了脸,思绪转不过弯来,“什麽任务?”

    少年气势汹汹,一脸不耐,“不是明知我来找你的目的吗!还问!你是白痴吗?”

    “原来你是要……”画尧面色更红了,窘迫道:“是我误会了,对不起!”

    少年眸光微闪,面色柔和下来,抬手戳戳他的脸,“怎麽会有这种人呢,真是白痴。”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小白兔炸毛的样子甚是有趣,少年弯了眉眼,只觉心情大好,“看在你这麽可爱的份上,我会对你温柔些的,来,张嘴。”

    夜幕低沈,四下寂静无声,唯有窗外树枝在夜风中摇曳,发出轻沙声响。

    屋内,烛火轻摇。

    身著淡蓝长衫的男子立於案前,望著手中摊开的扇面,似在出神。

    “大人?”一旁侍墨的清浅低低唤了声。

    “嗯?”谭容弦收回思绪,侧首望去。

    清浅指指桌上铺开的宣纸,“墨已磨好,大人可以开始作画了。”

    “嗯。”谭容弦颔首,朝他道:おe“没事了,到外头守著吧。”

    清浅迅速望他一眼,眸光带著些许担忧,话到嘴边,无奈咽了回去,垂首应道:“是。”

    取过画笔,饱醮浓墨。

    欲下笔,却犹豫。

    执笔不动,直至墨汁滴於纸上,迅速晕染开来。谭容弦盯著那滴墨染,半晌,将纸揉成一团,弃於一旁,重新取了张,铺开,落笔。

    笔尖运转自如,沈稳而轻盈的墨色灵动飞舞,行云流水间,一丛鸢尾跃於纸上。幻美的花瓣,翻卷的小花心,宛如活物,飘飘然然地飞舞著旋上来……

    “画来画去都是鸢尾,你也不嫌累。”突然冒出的声音虽是悦耳,在此时过於安静的氛围里仍显出几分突兀。

    执著画笔的手微微一顿,谭容弦面色未改,落下最後一笔,继而搁下,转身望向今夜的不速之客。

    “右相大人好雅兴,不知夜闯我府邸所为何事?”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消气了没。”妖娆横坐在窗台上,微仰著头,双眼闭合,呈现出疲累的姿态。

    见他身穿夜行衣,领口及发丝皆有些凌乱,脸色亦显苍白,谭容弦微微皱眉,“你做什麽去了?”

    对方未答,仍闭著眼。

    莫名心头火起,谭容弦大步上前,抓住那人手臂,“我问你做什……”话未说完,那手臂的主人已软软倒入他怀中,靠得进了,适才被忽略的血腥气汹涌钻入鼻间。

    手往对方腰腹一抹,举起,满掌猩红。

    谭容弦抱起妖娆,小心将他放到床上,随後唤来清浅。

    清浅推门进来,望见床上那人,惊异之色尽露於面,“右相?”

    谭容弦瞥他一眼,“准备热水毛巾,勿要声张。”

    “属下这就去办。”清浅迅速收敛神色,利落转身。

    鲜血浸染下的衣料显出沈郁的暗红,衬著那人一贯偏白的肤色,看著颇令人心惊。谭容弦眸色沈了又沈,伸手去解那染血的衣袍。

    褪下衣衫,小心拭去腰腹沾染的血迹,狰狞的伤口完整显露出来。

    那是一道极其惨烈的剑伤,由左胸贯至右腹,深可见骨,再深些,便能将这身体单薄的人开膛破肚了。

    谭容弦狠狠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双手的颤抖,凝神处理伤口。

    (8鲜币)135 思虑长远的孩子有前途

    犹宣进门时,谭容弦刚处理完伤口,正在帮妖娆穿内杉。听见声响也未扭头去看,只将床帐拉下,淡问:“如何?”

    犹宣站在离床榻三米远的地方,静静看著他,并未作答。

    穿好内杉,怀中身躯微微一动,谭容弦止住欲再出口的询问,动作轻柔地将被子拉上,低头亲吻妖娆的眼睛,“醒了?”

    妖娆倦极,懒得睁眼,轻轻抖动一下墨黑的睫毛,算是回应。

    谭容弦轻抚他微蹙的眉,“伤口很疼吧?”

    妖娆缓缓睁眼,眸光微散,唇色惨白,“疼。”

    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那种感觉怪极了,像小心翼翼藏在心坎里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的东西却在不留意间让人狠狠剐了一道,疼是必然的。谭容弦抬手揉了下胸口,眸色由冷至暖,“睡吧,有事醒来再说。”语罢,起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妖娆固执望他,“不生气了?”

    谭容弦叹了口气,扶他躺好,“你这苦肉计确实用得好,不生气了。”

    方才侧身的动作扯到了伤口,妖娆轻轻喘气,额间微显汗意,“不是。”不是苦肉计。本想多说几句,可他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好累,反正已经要到了答案,先睡一觉吧。这样一想,便连一眼也都懒得给出,眼一闭,放任自己沈沈入睡。

    跟以往一样,还真是任性得可以。

    唇边不觉荡起一丝笑纹,谭容弦摸摸妖娆的脸,旋即转身出门。

    犹宣最後朝榻上望了一眼,跟了出去。

    少年身形纤细,白面红衣,立在谭容弦身後,眼里隐带忧伤,“若我也受伤,你可会那般对我?”

    谭容弦转过身来,清冷的眸光投入少年眼里,“不会。”

    “你还有事要问我呢,却连敷衍都不肯。”犹宣缓缓移开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来,“是因为他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敏感捕捉到话中重点,谭容弦紧紧盯住少年的眼,“你见过我?在这之前。”

    少年摇头,望著他淡蓝的衣衫,忽道:おe“你为什麽不穿红衣了?”

    未料到他会突然将话题扯那麽远,谭容弦怔了怔,方撇开眼,淡道:“与你无关。”

    “因为我也穿红衣,所以你就不穿了,明明就与我有关。”

    谭容弦略显烦躁地皱眉,懒得再和他废话,“说吧,事情办得怎麽样了?”

    熙宁宫寝殿。

    画尧裹在被子里,身体微微弓起,一手按著腹部,额上冒汗,面色苍白,嘴上却恶狠狠地咒骂著:“混蛋小子!死色魔!最好别让我逮到,若不然非扒下他三层皮!”

    竟然做到一半就跑!任务没完成就算了,还一言不发扭头就走,是死是活也该给句话啊。这算什麽?那该死的七色雪莲到底要怎麽办啊?

    啊啊啊──最重要的是他被占了便宜啊!

    越想就越气,越气肚子就越疼,画尧捂著肚子低声呻吟。

    这时,被子一角被掀开,胖乎乎的小手缠上画尧的手臂,稚嫩的声音里带著急切,“娘,娘你怎麽了?”

    画尧看著儿子,勉强一笑,声音略显哑涩,“烯儿乖,没事。”

    小烯儿脱掉靴子爬上床,白嫩的手掌轻轻抚去画尧额上的薄汗,“才不像没事的样子,春华和秋碧两位姐姐都倒在外面呢,肯定是有刺客!既没对你下手,那对象该是父皇才对,娘,你说父皇会不会有危险?”不等画尧回答又接著道:“肯定不会的,就算有人打得过流帘叔叔也不可能有人打得过影子叔叔的,父皇可安全了。”

    奇迹般的,肚子竟然不疼了。画尧缓过气来,抓过小烯儿的手吻了下,“烯儿想多了,才没有什麽刺客呢,两位姐姐是因为太困才会睡著的。”

    “哦,是这样啊。”小烯儿掀开被子钻进去,糯米团子一般滚到画尧怀里,“娘,你刚才是不是肚子疼?”

    画尧将宝贝儿子拢在怀里,摸摸他的脑袋,“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现在没事了。”

    “原来是吃坏了肚子啊。”小烯儿撇撇嘴,有点儿失望,“还以为妹妹会闹腾了呢,我就是来和妹妹玩的。”

    画尧哭笑不得,小烯儿不提,他还真忘了上回那事,“烯儿,你真想要个妹妹?”

    小烯儿仰头,撒娇般蹭著画尧的胸膛,“很想很想要,娘,你就和父皇商量商量,给我整个妹妹出来吧,实在不行的话,弟弟也成啊,大不了我以後把皇位分一半给他。”

    “……”

    连皇位都想到了,这孩子……思虑长远,有前途!不愧是我儿子!

    唔──至於弟弟妹妹这事,确实是该找他父皇商量商量,看看怎麽“整”。

    (7鲜币)136 意乱情迷(h)

    等了半晌,见画尧没有动静,小烯儿忙摇他,“娘~”

    “嗯?”画尧勉强睁眼,他实在是累了。

    “娘,你等会再睡,先想想怎麽和父皇要妹妹好不好?”

    画尧拢紧怀中的糯米团子,闭上眼,声音有些模糊,“乖,睡觉,等你醒来妹妹就有了。”

    “真的?”稚嫩的嗓音里满是惊喜。

    “嗯。”带著敷衍意味的模糊单音。

    真好,要有妹妹了!小烯儿咂咂嘴,喜滋滋地闭上了眼。

    皇帝站在门口,望著倒在地上的两名侍女,面容无波,“岚止也该回来了。”

    立於身後的流帘轻声回道:“明日。”

    皇帝颔首,略显苍白的唇角微微上扬,“那就好。”说罢,抬脚跨入门内。

    行至榻前,望见滑落大半的被子,皇帝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撩起床帐,正欲弯腰拾被的动作在看到蜷在画尧怀里睡得香甜的太子时微微顿住。

    拾起被子,皇帝轻轻坐在床沿,略倾著身子,抬手轻触小烯儿嫩白的脸蛋,唇边笑意不可抑制地加深。这小家夥真是像极了他父亲。待视线落到小烯儿揪在手中的白发,皇帝闭上眼,掩去眼里骤然涌现的痛楚。

    流帘忍不住道:“皇上,这不能怪您,当初是公子……”

    皇帝抬手止住他的话,静静望著榻上两人,半晌突道:“带太子回东宫。”

    流帘似是知道他想做什麽,不由皱眉,“皇上,先缓缓吧,您如今的身体……”

    “今晚至关重要。”皇上打断他,望著画尧恬静的睡容,自语一般,“你知道的,我赌不起。”

    画尧睡到半夜,只觉热得喘不过气,想甩开被子,伸手摸到的却是大片丝滑的肌肤,微带汗意。好在那气息是极熟悉的,他才没被吓醒,只微微睁眼,迷糊道:“别压著我,好重。”

    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的手并未停下,皇帝低头舔吻画尧的脖子,嗓音沙哑,“还睡得著?”

    “嗯──”画尧仰头轻喘,睡意消减了些,“干嘛老在半夜发情啊,混蛋!”近段时日他可被这禽兽折腾得不轻。

    湿热的吻移至胸前,皇帝抬眼看去,“怎麽,不喜欢?”

    情欲已被挑起,那人太熟悉他的身体了。画尧极没骨气地红了脸,“不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愤恨,不禁咬牙怒瞪,“你早点来会死吗?三更半夜才把人吵醒,人家不用睡觉啊!”

    皇帝闷笑,一手滑入他臀间,おe“皇後这是在抱怨朕没有早点来伺候你,嗯?”

    画尧轻吟一声,臀部肌肉紧紧绷起,语带羞恼,“混蛋!把手拿开,不做了,我要睡觉!”

    皇帝顶开他的腿,手指在那处周围按压抚弄,不怀好意地笑,“尧儿心里真只想著睡觉,没想其他的?”

    画尧被他露骨的动作撩拨得面红耳赤,“……你到底做不做,再磨蹭下去天都亮了!”

    “嗯,果然还是诚实点可爱。”

    “混蛋!”

    画尧仰著头,双手抓在皇帝肩上,感受著对方侵入自己身体的过程。那火热粗长的硬物缓慢顶了进来,一寸寸抚平内里的褶皱,身体被塞得满满的,饱胀欲裂的感觉。

    待欲望尽数没入,皇帝方托起画尧的臀,浅浅抽动起来,过程中不忘照顾他身前的欲望,五指收拢,包住那微微挺立的性器来回套弄。

    画尧难耐地眯起眼,随著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呻吟。

    感受到身下那人的敏感,皇帝加快速度,在那高热的方寸之地来回顶送。

    “嗯──啊──”过於强烈的快感令画尧不可抑制地大声呻吟。

    抽动一阵,皇帝不著痕迹地伸手扶住画尧後腰,俯身亲吻他因情动而泛红的眼角,嗓音低哑而性感,“尧儿。”

    莫名的灼热由腰部朝著全身蔓延,血液似要沸腾起来,画尧抓住皇帝的手臂,大口大口喘气。额上的汗水沿著鬓角滑落,画尧难受得直皱眉,无意识一挺腰,正撞上对方一记大力的顶送,不留缝隙的完美契合令双方同时发出一声惊喘。

    (8鲜币)137 御药房

    画尧做了个梦,梦到一只雪白的狐狸,名叫衡雪。

    他叫它小畜生,它唤他主人。

    毛茸茸的爪子伸了过来,画尧伸手,抓到的却不是软乎乎的肉垫子。

    梦醒了……

    画尧怔怔望著抓在手里的被角,眼眶渐渐热了起来。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上回也是这样,正要伸手去挠它的肚皮,梦就醒了。

    连在梦里都摸不到,好难受,他实在太想念小畜生了。

    皇帝下朝回来,甫一进门便听见床上传来哭声,吓得他疾步过去掀开被子,“尧儿,怎麽了?”

    画尧哭得正欢,此时突然被打断,不由打了个嗝,慢吞吞坐起身来,红红的眼睛一瞪,“干嘛突然跑过来吓人。”

    看起来不像有事的样子,皇帝暗暗松了口气,伸手将人揽到怀里,轻拍他的背,“是你吓我,说说,为什麽哭?”

    画尧一抽鼻子,顺手扯起龙袍一角擦了擦脸,无辜道:“做梦了。”

    皇帝轻柔吻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梦到什麽了?”

    画尧垂眸,不语。

    皇帝摸摸他的脸,“不想说就不说了,起床更衣洗漱,该用早膳了。”

    画尧喝了口粥,扭头看身旁的人,“你不忙吗?”

    “忙。”皇帝温温笑著,拿帕子在他嘴角轻拭了下,“朕每日都忙,哪像皇後这般悠闲。”

    “我也想找点事做,却不知道该做什麽。”画尧垂了眼,轻轻搅动碗里的粥,闷闷不乐,“说起来我什麽都不会呢,真没用。”

    皇帝揽过画尧的腰,低头在他耳边吻了下,“谁说你没事做,你事儿可不少,得吃好喝好睡好把身体养好,偷懒不得。”

    画尧斜眼瞪他,“没病没痛的养什麽身体,除了吃就是睡,你拿我当猪啊。”

    皇帝捏住画尧的下巴,细细端详,而後一本正经道:“说真的,朕还是头一回见著这麽漂亮的猪。”

    画尧拍开他的手,笑骂:おe“昏君!”

    “昏君”陪画尧用完早膳便去了御书房与众大臣议事,留下无所事事的皇後呆坐床头。

    “唉!”

    有点烦躁。画尧抓抓头发,心想,该是这无聊的日子过久了。

    半个时辰後,画尧来到御药房。

    御药房位於太医院东南角,乃御医研究配置各类药材处,非御医不得入内。他每日喝的那些黑乎乎的苦得掉渣的汤药便都是出自这里。画尧轻咳一声,随即昂首,他可没存著一把火将这儿烧光的心思,不过是出於好奇,来瞧瞧。

    张肖章配好药,拿出精巧的陶罐,将其中一些药材放入水中浸泡。

    没错,他在煎药。

    御药房有专门负责配药及煎药的医官,这些事情本不必由他来做,大多时候他只需切切脉动动笔。而这回,他是领了圣旨的,送往熙宁宫的汤药务必要亲力亲为,丝毫马虎不得。

    虽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张太医的手却仍止不住轻颤。

    事关脑袋安家何处,岂能不抖?

    “唉──”回想第一次被熙宁宫那人点名的场景,张太医不由长声喟叹,“我为何要叫肖章呢……”

    “张太医想改名?”

    张肖章被後方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不轻,差点掀翻炉火上的陶罐。转身一望,但见那人素衣白发,肤色胜雪,姿容妍丽,不正是熙宁宫里的那位!

    “微臣叩见皇後。” 张肖章撩袍下跪。

    他这一跪,惊了一屋子的人。众多正在忙碌的医官医女,包括方才想拦画尧却又不敢拦的药童,呼啦啦跪了一地。

    “叩见皇後娘娘。”

    画尧也被唬得不轻。

    他进宫的日子虽不短,却因某人下的禁足令,如某种生物一般被圈养在熙宁宫内,随身伺候的也不过春华秋碧两名侍女,便连太监也只偶尔见个一两个。

    是以,他并未见过这阵仗。

    没见过这麽多人,更没见过这麽多给他下跪的人。

    记得那时,枢冥他爹还是皇帝的时候,岚止就曾这麽跪过。聪明如画尧,很快便理解了,这是身份的象征!他是皇後!

    想到此,画尧一清嗓子,淡定道:“都起来吧。”

    “谢皇後娘娘。”

    屏退他人,画尧望向张肖章,一脸严肃,“张太医,本宫今日来此,是有要事与你相商。”

    张太医心下一抖,面上却是镇定如常,“皇後请讲。”

    “是这样的,本宫甚是厌恶那些过苦的汤药,不知张太医能否在里头加些糖?”

    “……”

    确是“要事”。

    张太医满面愁容,要不要加糖呢?这,是个问题。

    (6鲜币)138 摔了

    事实证明,加不加糖之类的,完全算不得问题。真正的问题出现在问完话後的小半个时辰里。

    小半个时辰,不是很长,却也不短。足够画尧爬四五趟梯子了。

    御药房正屋的构造很是壮观,房梁高耸,四面墙壁由无数个小抽屉组成,大小一致,横竖整齐,每隔两排置有一梯,那梯子很高,够到最顶层的抽屉。而每个抽屉的把手上都吊著一块八角形的木牌,上头标示著各种药材名称。

    画尧大觉新奇,遂寻了个梯子爬上,动作极其敏捷,张肖章意图阻止,却已来不及。

    “皇後娘娘,这梯子太高了,危险,您还是下来吧。”可怜的张太医紧张得面色发白。

    画尧停在半空,看了看张肖章,“我没有恐高症,不怕。”略倾著身子拉开一个挂著“细辛”木牌的抽屉,往里瞄了一眼,似不感兴趣一般立马又关上了,接著往上爬。

    你不怕我怕啊!张太医内心叫苦连天,这要真有个万一,他的枕边人可就要换成阎王爷了啊!

    咳!这张太医的思维确实逡炝诵。

    瞧了十来个抽屉,见里头装的都是些寻常药材,画尧没了兴致,便顺著梯子一步步往下走。

    张太医仰头,举著双臂,语调里透著紧张,“您慢些,小心著点。”

    画尧有点不耐,偏头瞪去,お/e“你紧张个什麽劲,我又不是小孩子,这麽大个人了,爬个梯子难不成还会……”哪料“摔”字还未出口,脚下不小心绊到头发,身形一歪,“啊──”

    这下,真摔了。

    好在有人垫底,若不然从那麽高的地方摔下来,焉有命在?

    即便有张太医拼死相护,那可怖的高空坠力仍没让画尧好过。後脑狠狠撞了一下,右手剧痛,应是折了。

    画尧艰难起身,望见地上大滩血迹,猛地一惊,顾不得疼痛,伸手去推地上的人,“张太医?”

    对方一动不动,没反应。

    画尧一慌,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有气!画尧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里头出了这麽大的动静,竟无人问询。略一想,方记起是自己的命令。

    门外无人,求救无门,真真是自作孽啊!

    起身要去唤人,不料眼前突地一黑,只踉跄著踏出半步便颓然倒地。

    御书房内。

    皇帝端坐椅上,望著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平静,不见波澜,良久,轻轻一叹,“起来吧。”

    谭容弦依言起身。

    “容弦,你在怪朕?”

    谭容弦略垂著首,“微臣不敢。”

    皇帝看他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倦意,“素素怎麽样?”

    谭容弦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道:“伤势颇重,还没醒。”

    皇帝蹙眉,沈默半晌,缓缓道:“魍影下手确是重了些。”

    果然没猜错,真是魍影!四影卫里,唯他一人使剑,且武力远胜妖娆。袖中双手缓缓攥紧,谭容弦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皇帝的视线,“原因为何?”

    皇帝靠在椅上,闭了眼,只觉倦意更甚,“他想杀画尧。”谭容弦狠狠一震,喉咙滚动一下,似想说些什麽,皇帝摆手阻了他,静默一阵,方道:“他是素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他。”

    话落,双方未再言语,沈默在空气中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的时间,也可能只有几个眨眼,就在皇帝差点睡著时,御书房的门突地被推开,流帘略显慌张的声音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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