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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 作者:月舞风

    这一咳便止不住,流火从没听过人可以咳嗽得如此剧烈,仿佛肺腑都要咳了出来,看着他苍白的脸咳得潮红,捂住嘴的帕上绽开了点点血迹,直让流火心惊肉跳。

    “师父,师父!”小双急忙闪到他背后,不停地为他摩背顺气,焦急地喊道:“司马叔叔你快帮忙,帮帮我师父啊!”

    司马严续匆忙提出药箱,开箱取针为叶寻扎针,连续扎了十几针,叶寻的咳嗽才渐渐缓和下来。喘息方定,他抬起头,对上流火惊愕地眼神,有些歉然地笑道:“抱歉,我身体不好,稍一受风就会如此,让小兄弟受惊了。”

    “没有……”流火呐呐地说。“叶先生这病,看起来实在不轻,务必要请个名医,好好看看。”

    “是啊。”叶寻笑道。“所以我来找司马了。司马的医术,足以称得上是当世名医了。”

    “他这不是病,是伤。”

    司马严续并没有要隐瞒流火的意思,直截了当地说道:“他五脏内腑俱伤,肺叶遭受重创,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天可怜见了。”

    伤?流火心中一惊。

    “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小双红着眼眶道:“他们害了师父,早晚要让他们受到报应!”

    重伤,被害……

    叶寻的病,原来并不是生病,而是因为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才会导致这般狼狈?五脏六腑俱伤,那已经是致命伤了,能够活下来,此人的生命力之顽强,令人惊叹。

    没有受伤的叶寻,会是什么样?从未听过的这个名字,或许并不是他的真名,那么,叶寻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谁?

    如今的叶寻,看起来身体极为荏弱,令人无法想象他健康时的风范,但从他那名叫小双的小徒弟来看,必定是位顶尖的高手。小双年纪尚幼,最多不过十一二岁,但流火稍一试探,便已觉察他的身手已经相当了得,要不是受过高人指点,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只是,说到这个小双,流火心里便有种异样的感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他却不知为何,总依稀觉得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师父,吃药了。”

    叶寻披着大氅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小双端着药碗走到他身后,轻声唤道。

    “麻烦小双了。”叶寻转过身来,温和地微笑,接过了药碗。

    药很苦,叶寻一口口地喝着,却没有丝毫嫌苦的意思,看着他喝药的样子,小双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

    “有了好药调理,师父的身子,会很快好起来吧?”

    “是啊。”叶寻伸手抚了抚小徒弟的发顶,微笑着说。“司马的医术,为师是信得过的,王府的药材也都是上佳,为师必定会好起来,小双不要担心。”

    小双的眼睛又红了,急忙擦了下眼角,免得眼泪掉下来。

    “要是在以前,这些药材算得了什么?可是现在师父却只有投靠朋友,寄身于王府,才能够得到治病的药材。”说道这里,小双有些咬牙切齿,眼露恨意。“师父一世英名,却落到重病缠身,穷困潦倒的地步,都是他们,都是因为那帮卑鄙无耻的小人!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碎尸万!”

    “小双,你的戾气太重了。你小小年纪,戾气这样重,这不好。”

    相对于徒弟的切齿愤怒,叶寻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恨意,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感伤。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们这样做,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怪我自己识人不清罢了。报仇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是想要找到你的大哥。”

    “大哥……”

    提到这个名字,小双怔怔地站在那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师父,我恨,我真的好恨!”他扑在叶寻怀中,紧紧搂着他,失声痛哭。“我恨那个魔鬼,那个畜牲,他恨他,我恨透了他!我要杀了他,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小双……”叶寻拥紧了他瘦小的身体,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因河蟹原因,少贴了一章约几千字,可能会造成故事断层,但是没办法,放在晋江也是被锁的命,尽管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节,无奈脖子以下都不行啊

    ☆、白王

    叶寻来到王府以后,良王又拨了数名护卫过来,司马严续暂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出去了,每天都窝在院子里研究叶寻的病情,苦苦琢磨治疗的方法。

    原以为给司马严续当护卫是个麻烦的差使,但真正干起来流火才发现,其实自己身上的任务并不算多重,比起七月,简直可以说是清闲自在了。

    王府侍卫长,听起来很风光,实则异常辛苦。他要负责王府的安全,要统领府内数百名侍卫,点卯,排班,守夜,值勤,事无巨细,都要妥帖周全;且不仅是王府内部事务而已,良王要上朝,去当值的时候,他也必须随侍左右,寸步不离,每日早起晚归,两头不见太阳。流火原以为自己留在王府就能够天天看见他,如今才知自己想得太天真,两人虽然同在一座王府,能够碰面的时候却并不多,等到七月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也已经筋疲力尽,倒头就能睡着,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理他。

    流火既心疼又无奈,没想到当个王府侍卫长这么辛苦,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可他也没有办法,终不能说要七月辞职不干了。他也知道皇家的差事不是那么简单,能随便说不干就不干的,除非有什么合适的契机。因此他目前只能一天天地数着日子,盼着七月休沐的日子。按理说侍卫可以十天休沐一次,但因为最近事多繁杂,七月脱不开身,已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能休沐。换句话说,自从流火调到司马严续那里之后,他就没有休沐过。

    这一天,终于轮到了七月的休沐日,流火立刻向司马严续请了假,去找七月,却扑个了空。

    “什么?七月出去了?!”

    七月不在,一腔热情如同当头泼了盆冷水,流火只觉得心都凉了。

    “流火兄弟不知道吗?”铁武说:“每到休沐的时候,咱们头儿一般都是要出去的。一去就是一整天,不到下午不会回来。”

    他笑道:“兄弟们都知道,要是找头儿有事,或者要约他出去喝酒什么的,必须得提前跟他说好,不然错过这一回,就只好等他下回休沐的时候了。”

    下回,下回还不知是哪一天呢?

    流火心中的郁闷简直没法说,好不容易才等到七月休沐的日子,却找不到他人。等他下回的休沐日,谁知道会不会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再次错过了休沐的日子?也没听说可以补假,堂堂王府就这样苛刻,让人加班都不给调休的吗?

    “他到底去哪儿了?”流火不死心地问。

    “那可就不知道了。”铁武笑着摇头。“据说头儿在城外有个相好,应该是出城去会相好了吧。”

    “相好?”流火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铁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按理说头儿这个年龄,搁平常人早就该成家了。只是他跟我们不大一样……反正忌讳很多,把相好的人藏起来不叫别人知道,也很正常。”

    是什么忌讳,铁武并没有明说,他认为流火应该能够明白。就是不明白,他也只能说到这里。

    铁武很清楚,虽然名义上都是王府侍卫,但是七月和他们这些普通侍卫是完全不一样的。据说他是由皇帝亲自从暗卫中选中,御赐给良王的,名为侍卫,实为贴身保镖。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有所耳闻,暗卫所受的训练,和他们这些明卫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其残酷程度令人发指。在这种残酷的训练之中,能熬出来的都是狠人,因此尽管七月年纪轻轻就当了侍卫长,也没有人敢心存置疑。而即使在表面上转为了明卫,七月也绝不可能真的就和普通的明卫一样了,他依然还是暗卫,只是走到阳光下的暗卫而已。他不能转行,不能辞职,除非身受重伤或者上了年纪,否则想要隐退是难上加难,这样的人,怎么敢让自己有软肋,怎么敢有家小拖累。

    “司马严续身边的那个贴身护卫,似乎很有意思啊,据说,你和他很有交情,是不是?”

    然而此时的七月,却并没有像他人所想的那样,身处香艳旖旎的温柔乡,而是在一所破败的佛寺之内,于佛像之前,向一个灰袍人回话。

    “是。”七月低头。“他曾经救过属下的命。”

    “救你的命。”对方颇为玩味地重复了一遍。“本座就不知道,良王的侍卫长,皇家的武官,什么时候竟和一个江湖杀手扯上了关系,那个杀手更是为了救你,干脆背叛了组织?”

    七月单膝跪了下来。

    “属下知罪。”

    “知罪,你有什么罪?”灰袍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属下当年外出办事,遇到他被人追杀,出手救了他一次。当时属下并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没有料到,他会是无界中人。”

    七月很清楚,既然“白王”提起此事,那么流火的身份,想必是已经被调查过了。在这种情r下谎言是没有意义的,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只不过当初他究竟在何种情况下救了流火,谅“白王”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知道。

    “白王”之名,并不是像良王义王那些亲王郡王一样,是个封号,只是一个自称。这个自称显示了他的狂妄,但是他真实的身份是谁,纵然奉他为主,受他控制多年,七月也不知道。

    他从未见过白王的真面目,只知道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就算不是真的皇亲贵胄,那也必定是权势显赫,野心勃勃。否则他不会有能力将他送进皇家的暗卫厂,更能不动声色地将他送到良王身边。说是皇帝亲选,皇帝选中他也是经过他人的推荐,九五至尊,哪里会知道一个小小的暗卫是谁。

    他这一生都是受人操控,身不由己。但他终究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真正无血无泪的傀儡,面对这样的命运,又怎能甘心。

    是的,他明知流火是行刺良王的刺客,可他仍是救了他,那又怎么样?或许,这是一种背叛吧,可是,良王并不是他真正的主人,他的忠诚,从来都只是一场骗局。

    他从来都是被别人左右着命运,完全由不得自己,做出他人都意想不到之事,或许就是他那微不足道的反抗。这件事,流火绝不会告诉别人,那么个中内情,也就不必为他人道。

    只是,这次司马严续的事件,主使者是谁?是良王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兄弟,或者是眼前的白王?如果那名叫黄泉的刺客,是因白王而来,那么流火破坏了黄泉的计划,白王恼怒之下,不但自己又要遭殃,流火也会遇到危险。

    “罢了。”

    出乎他的意料,白王并没有动怒,说道:“一条小鱼,谅也掀不起大浪。司马严续身边来了一个好友,这是怎么回事?”

    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没有追究的打算,不论杀司马严续是否出自他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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