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愿者上钩[美强] 作者:谬尔
见状,便鼓起勇气道:“我昨天想了整整一晚上,想我们的关系……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
几乎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慕君庭就想出言制止了,可惜没成功,还是让对方都说了出来。慕君庭僵硬的说:“什么更进一步?”
“还用问吗?”闫鸣岐一下跳起来,伸手想要去拉慕君庭的手,却被对方条件反射般躲过了,他虽然有几分伤心,但还是说:“当然是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我?”
“你怎么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慕君庭显然被他的执着吓坏了。
“可我……”闫鸣岐又上前一步,但再次被慕君庭躲了过去。
青年道士道:“我还有事要找师父,先行一步。你……你脸色实在不好,还是多休息一些。”
说完,慕君庭就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成功用夸张的言语将对方赶走,闫鸣岐低下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怕是慕君庭再晚走一步,就要露馅了。
“这药……还真是霸道。”闫鸣岐自言自语的抹掉嘴边的血迹。之前他和邵玄芝就已经想到,慕君庭肯定会怀疑自己给他过毒,所以邵玄芝予他一粒可以隐藏脉相与气海的丹药,只是没想到这药后劲这么大,竟然迫的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药是被邵玄芝做过手脚的。
闫鸣岐拖着疲乏的身体一下子倒在床上,虽然用表明爱意这一招成功将慕君庭赶走,但果然还是会有点伤心……不过很快的,他就又想起刚才慕君庭冲进来时的担忧神情,青年一向好满足的很,因此瞬间又觉得自己幸福了起来,并最终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慕君庭虽然觉得闫鸣岐没对自己说实话,但因为瞧不出什么端倪,也只能暂时当自己想多了。
不过心中始终充满疑虑,所以他还是去寻了邵玄芝。
那长相阴柔的男子一见到慕君庭,就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道:“君庭,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师父。”慕君庭行了个礼,后问:“今日一醒,徒儿便感觉到自己毒性已除,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师父解惑。”
“那解药果然有用。”邵玄芝舒了一口气,道:“为师总算可以放心了。”
“那这毒,果然是师父您……?”
“为师何德何能,可以帮你除去身上剧毒。你想必也早就看出,董纯对于你中毒这件事表现疑点颇多。”邵玄芝将之前董纯“赠药”的事情说了,当然省略了自己将解药震碎的事情,半真半假的事让他说的都跟真的一样。
至于解药何时吞服的,为何慕君庭自己完全没有印象,邵玄芝直言其实昨日夜里他去送药时,发现慕君庭已然熟睡,不愿扰他好梦,自己便暗中用内力把解药喂他服下了。
慕君庭心里却疑惑不减,不明白为何师父不叫醒他,更何况自己一向浅眠,怎么会没发现师父的到来。
邵玄芝虽然仍然面带笑容,但在心里却把闫鸣岐骂了个狗血喷头。
昨日明明还给过他另一粒药丸,让他拿着冒充解药先给慕君庭喂下,却没想到这青年办事如此不牢靠,竟然完全忘却这一步,直接将人迷倒。
邵玄芝心里别提有多么窝火,那个蠢家伙,果然一点生存的价值都没有!
第二十七章
尽管慕君庭心存怀疑,但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暂时没发现闫鸣岐代他受过的秘密。
“鸣岐。”慕君庭刚走过观内湖泊,就看到闫鸣岐与逄婵遥遥走来,两人不时交谈什么,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听到慕君庭叫自己,闫鸣岐顿了顿,才转过头来冲他挥舞着右手,笑容满面地打招呼,但并没有上来和他攀谈的意图,和以往见到他的反应大不相同。
慕君庭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可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并在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点了点头。
又走了几步,青年道士回过头,就看见闫鸣岐此时竟继续和逄婵交谈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明亮的刺眼,却并未看向自己。
慕君庭双眸微闪,振臂一甩衣袖,带着些许自己都不懂的怒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感觉到对方已经走远,闫鸣岐暗地里松了口气,他这几天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君庭发现自己过毒之事,今天便是来和逄婵商量,要不要趁早一起下山。
玄清观位于雪山之巅,灵气充沛,实在为修行感悟的好地方。但此时好友开口,逄婵自然不会舍不得这些外物,立马二话不说的应承下来。
两人都是行动派,遂决定过了今晚就走。
慕君庭从邵玄芝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的不愈一下升到了最顶点,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只是他刚从大殿出来,就脚不沾地的急速往闫鸣岐所在的地方掠去。
他心里怒火熊熊燃烧,青年道士怎么也没想到,这闫鸣岐竟短短几日就长了那么大能耐,连去留都不屑与自己说了!
而且更让人生气的是,他还整日与那平凉剑派弟子厮混在一起,在慕君庭看来,逄婵天生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举止轻浮言语轻佻,还总是动手动脚的,根本就是一个别有用心的登徒子!
青年道士有点忘记了,闫鸣岐可是个八尺男儿,就算逄婵真是什么登徒子,又怎么会去占闫鸣岐的便宜?
不过慕君庭哪有空去想这些,他对闫鸣岐满腔怒火,对方最近行事古怪,对自己还躲躲闪闪,若说心里没鬼那就是笑话。
尽管鸣岐推说他是因为心伤而躲避自己,但慕君庭却觉得太蹊跷,虽然不愿承认,但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拒绝他,偏偏这次反应这么大,肯定是有事瞒我。
青年道士也看的出来,鸣岐最近竟有些肉眼可见的虚弱,和平时活力四射的模样大相径庭,就算他总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但他的脸色和说话时的语气神态,慕君庭这么多年早就铭记在心,因此一丁点细小的变化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他也自始至终都怀疑对方是中了毒。
他倒不是盲目自信,只是太了解闫鸣岐,也了解他会做的每一个选择,尽管想让对方放弃那份恋慕心情,但又矛盾地知道他的心意有多么坚定。
然而在这自信的表象下,其实慕君庭心里也有一丝忐忑,生怕长久以后对方真的会死心,会和自己保持距离……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结果。
但就这一点点不安,也都被他强行压下,脸上未表露出分毫。
慕君庭最终在审过崖上找到了闫鸣岐。
审过崖地处崎岖,周围冰雪终年不化,崖下更是万丈深渊,若要跌下便尸骨无存。
不远处岩壁上还有一处洞穴,是历代掌门的闭关密室,若无掌门手牌与传承之血,谁也不准进入。
除了闭关,审过崖偶尔也用来惩戒弟子。记得那年闫鸣岐还是少年,色胆包天,竟敢偷看观内女弟子洗澡。虽然他并未成功,又不是玄清观弟子,但却依然被邵玄芝扔到这山崖之上,悔过三天。
慕君庭当时也觉得他行为过火,应该受到惩戒,可就算是闫鸣岐那时已经跟沈星楼学习过,审过崖上的低温又哪是他能受得的,因此在求情未果以后,慕君庭就偷偷怀抱暖炉与棉被,甚至还用玄清观传人之血,为闫鸣岐打开了崖上闭关密室的门,让他进去取暖避风。
那三天,慕君庭每日聆听完师父讲道后,都会带着好吃的去看望闫鸣岐,那是他第一次违背门规做这些,虽然一方面觉得自己知错犯错,可另一方面又无法弃闫鸣岐不顾 。
但这一切又怎能逃出邵玄芝的眼睛?男人并未说破,却在闫鸣岐的惩罚结束后,命慕君庭在上祖殿跪地七日自省。
并且因为这次有邵玄芝的禁制,闫鸣岐没有办法像慕君庭那样进去看他,只能自发的跪在殿外同好友一齐受罚。
对这一切,邵玄芝只是冷眼旁观。
到第六日的时候,邵玄芝无视门边已经快要昏迷的闫鸣岐,迈步走进上祖殿内。
慕君庭跪的笔直,毕竟学过辟谷之术,所以他坚持的时间要更长些。更何况他确实有错在先,因此并不会逃避责罚。
邵玄芝缓步走到他身边,手一挥,殿门关闭将闫鸣岐阻隔在外。
这位拥有过人美貌的道人,先是抬头将目光落在殿内的上清天尊像上,过了半晌才道:“玄素仙诀,你练得如何?”
慕君庭闻言一愣,低着头没有回答。
“那是我们玄清观最高法诀,只有我的亲传弟子才可以修习,但是……为何我在你体内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玄素之力?”邵玄芝冷道。
玄素仙诀至高无上,本来应该再过一些年岁才能让慕君庭学习,但少年实在天资过人,所以邵玄芝便提早将心法交给了他,却没想到他居然并没有修炼!
见慕君庭还是沉默,邵玄芝大喝:“回答我!”
慕君庭抿起嘴巴,最终看向邵玄芝,道:“玄素仙诀是修仙心法,但弟子……不想成仙!”
“你只想做个普通道士?”
“是。”
“为什么?”
“弟子……天性懒散,只想做个闲散道人,闲云野鹤自在修行――”
啪!
邵玄芝收回打了少年一巴掌的手,嘴角冷笑:“胸无大志,还配做我玄清观弟子?但这根本不是真正的理由,说,到底是为什么!”
此时慕君庭那白玉般脸颊一下红肿起来,他十分倔强的不肯吭声,可毕竟还是个无甚心机的少年,最后在邵玄芝的施压下,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欲成仙者,需杜绝七情六欲,斩断一切凡缘,弟子……不愿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已是语气坚定,看向邵玄芝时目光灼灼。
走上修仙一途的人,全都性格清冷,难听点就是无情,慕君庭不愿这样!
邵玄芝霎时皱眉,也马上想到了一向听话认真的慕君庭,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来。
“是因为闫鸣岐!”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询问之意。
慕君庭仍然是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少年是第一次交到同龄的知心朋友,虽然只有两三年,但慕君庭却渐渐的觉得自己“活”了起来,仿佛知道了人活下去的理由,又应该怎么活下去,而不是想以前一样,只是见周围人修行,他便修行,见周围人学道,他便学道。
斩断前尘……他曾经见过在修仙路上有所成就的言知尊长,斩断前尘后是什么模样。
尽管为人父、为人夫,尽管曾经感情那么深厚,但在斩断前尘的那一刻,妻女在言知尊长心里突然变得不重要了,就好像对方不过是知晓名字的陌生人一般,任凭妻子和女儿的哭喊,尊长只是头也不回的离去,再也没有探望过她们,也完全不关心她们过的怎么样,孤儿寡母应该如何生存。
这样无情无义的道……不是他慕君庭的道!
“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道?”邵玄芝冷声道,他张开双臂,看着这雄伟的大殿,说:“我本是将死之身,只是残留一口气苟活于世,为的……就是将你培养成这玄清观主!”
“你难道以为,你真的只是山野村妇之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