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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速度势如闪电,拼尽全身力气,孤注一掷,而袁清他还病着,身体虚弱,定然躲不过这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付兴跌落至江心月身侧,他想都没想,一掌将江心月向袁清的方向狠命推去。
巨大的推力,使江心月直直的撞到了袁清身上,同时,黑衣人的匕首携裹着风声疾速而至!
江心月认命地闭上眼睛,再见了方逸,再见了爸妈,再见了穿越的日子……
黑衣人猛然看见江心月撞到匕首前面,急收手。
可是,这一式他用尽全身力气,去势迅疾,他已根本改变不了呼啸的力道,不由得嘴里发出大声的呼喝“闪开!”
而江心月闭着眼睛也听到了凌厉的风声,电光火石之间,她却感觉腰部一紧,一双手臂搂着她向后急退,竟然是袁清!
黑衣人收手,袁清带离江心月,两个人之间已有了一段距离,饶是这样,那匕首仍是刺进了江心月的肩头,一阵刺痛,令江心月张口大叫了起来。
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匕首急向江心月的颈侧刺去,她的身后面是袁清!
刺杀4
黑衣人一不做二不休,抽出匕首急向江心月的颈侧刺去,她的身后面是袁清!
袁清急闪,同时推开了江心月.
令众人意外的是,黑衣人却不再攻击袁清,而是一把抓住江心月,腾空而起,急向低矮的房顶掠去。
江心月心一沉,完了!还是要被他抓去了!
江心月不舍不甘地回眸,尽管这里有她那么多的愤懑不满与烦恼,她现在却仍是不愿意离开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对无知未来的恐惧,对两军对垒的困惑,令她对这个短暂栖身的地方,产生了眷恋。
就在江心月的回眸瞬间,在朗朗的月色之下,她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冲天而起,势如苍鹰,形似天神。
深蓝色的茫茫天宇,那白色的身形恰似一尾游龙,惊鸿乍现,掌势惊雷,那头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扫过流云,扫过星子,发间的石墨玉发出夺目耀眼的极光。
只这一瞬间,天地失色,明月无光,江心月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难道就是小说中形容,堪比神祗的男人么
袁清行云流水的击出一掌,正拍中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的身形猛地一晃,跌落在地。
江心月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惊险处境,只是呆呆地瞪视着翩然落地的袁清,望着那潇洒如高山流水的身影,心里无限崇拜敬仰地一叹:他居然会功夫,他的功夫好帅啊!
屁股摔落地面的疼痛,令江心月的花痴梦惊醒,她抬眼就看见付兴举着剑,直刺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江心月回过神来,还没有叫出口,就眼睁睁看见那耀着寒光的利剑,刺进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的身体挣扎了一下,胸口的鲜血犹如泉水涌了出来,面纱上那一双眼睛不甘惊讶失望地望着向他奔过去的江心月,手臂动了动,终是停止了呼吸,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刺杀5
黑衣人的身体挣扎了一下,胸口的鲜血犹如泉水涌了出来,面纱上那一双眼睛不甘惊讶失望地望着向他奔过去的江心月,手臂动了动,终是停止了呼吸,只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江心月惊愣片刻,惊慌地向着地上的黑衣人大叫着“喂,你不要死,不要死啊!快来人为他止血啊!来人啊!有人受伤了!”
同时手也不停歇,扑到黑衣人身边,紧紧按住了黑衣人向外喷涌鲜血的伤口。
周遭寂静,那么多的兵士全都静然无声地望着激动呼喊的江心月,没有人动。
这个场面,也许是所有人早已司空见惯的,也许看见了,也触动不了心神,因为早已经麻木!
黑色死寂中,只有火把在风里燃烧发出的呼呼的声音,犹如野兽的呼吼,那般恐怖惨烈,仿佛要吞噬了世间所有。
安斗走过去,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转身吩咐身边的兵士“拖下去,埋了!”
江心月清醒镇静下来,任她如何的急迫愤怒紧张,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再也站不起来!
江心月站起身转过头,愤怒地瞪着付兴,冰冷的声音咄咄出口“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不留活口他已经被王爷打败了,不是吗为什么不留下他的性命”
付兴一惊,一双褐色眼睛内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嘴上却理直气壮地说道:“他是刺客,我不杀他,他就要杀爷,杀我们的将士!两军交战,岂能手软”
江心月的身体在恐惧疼痛惋惜懊悔中颤抖,刚刚那个人还在与她说话,叫她回去,她还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与自负骄傲,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死了!
躺在冰冷的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江心月抬起眼睛,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茫然地低语着“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啊……为什么要战争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这样”
江心月真切地目睹了战争中残酷的死亡,这真实的杀戮与鲜血,令她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而且心里根本无法接受!
病发
袁清面色阴沉,眼眸深邃冷寂,脸颊上的牙关咬合着,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扫了失魂落魄,惊战不堪的江心月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付兴,低声说出一句“她说的对,你不应该杀他,留下活口,对我们有好处,去敬思堂思过!”
付兴浅浅的两道眉毛皱在了一起,一双褐眼又失望又气恼,不甘地说了一句“可是,我是为了爷才……是!”
看着袁清冷冷的目光,付兴不敢再多说什么,去敬思堂思过,已经是最轻的处罚!
他扔下剑,转身走出跨院!
袁清的目光扫向众兵士,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冷冽威严“各个门户守卫增派人力,加强防卫,今夜当值的队长责罚五十军棍,若再有此类事件发生,拉出辕门斩首示众!”
“是!”
众兵士噤若寒蝉,匆匆整队撤离!
就在最后一个兵士跑出跨院之时,袁清的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幸亏安斗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
“爷,你没事吧”
安斗已经发现了袁清的异常,但是当着重多兵士的面,不能询问。
袁清的脸色惨白,手捂着胸口,再也隐忍不了胸口的疼痛,大口费力的喘息着,努力地从唇边逸出一句低吟“扶我回房!”
“是!爷,你慢点!”
安斗缓缓扶着袁清走到跨院门口,又转回头对着发怔的江心月喝道:“爷的病又发作了,你还不来帮忙”
江心月从震惊恐惧中回过神来,急匆匆跟上安斗的脚步,向上房跑去。
心脏传来的阵阵疼痛,令袁清苍白的脸有些抽搐,虽然他极力忍耐,但是额头仍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安斗将他扶到床上躺好,江心月顾不得满手鲜血,抓住袁清的左手,点按他手上的大鱼际。
可是,半晌之后,收效甚微,袁清紧闭着双眼,疼痛的似是失去了意识。
急救
江心月有些发急,将袁清的左手交给安斗,让他像自己那样揉按,自己则脱下了袁清的鞋袜,大力按揉他脚下的心脏反射区。
终于,袁清长长出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了很多,呼吸似乎也顺畅了些,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不用侧头,直接就对视上了江心月乌溜溜的黑眼珠.
她正跪坐在床里,面对着他,握着他的脚,满眼焦灼!
看见了袁清清亮的目光,江心月长舒了一口气,放开袁清的脚,虚软无力的委顿到了床边。
这一番胆战心惊,精疲力竭,已经用尽了她全部力量,她再也撑不住了。
看见袁清终于清醒了,安斗从惊慌中放下心来,面色也放松了“爷醒了要喝点水吗”
袁清看着江心月,眉头微皱了一下,对安斗吩咐道:“替她包扎一下!”
安斗这才望向江心月,才发现她的肩头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安斗拿来了军营里特制的金创药和白布,要给江心月包扎。
可是,江心月却躲的远远的,缩在一张靠近门的椅子上,脸上皱着眉,紧张地抿着唇,那个模样像极了前日逃离木桶的表情。
“安大哥,不用管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血自己会凝住,没有事!”
江心月忍着痛,强颜欢笑,边说着话边向门口躲,只等安斗再上前一步,她就要撒腿逃跑了。
安斗看到她那个只想逃遁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袁清说道:“爷,她……是个女子,还是让她自己包扎吧!”
袁清已经好了很多,胸口也不再那么疼痛,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向安斗示意“把药给我拿过来!”
“是,爷!”
安斗虽然有些惊异,但还是走过去,将药和白布放到了袁清的床上。
袁清又说道:“我想吃点粥!”
安斗急忙答应“是,爷,小的马上吩咐下去。”
安斗转身向门口走去。
不分男女
江心月不知道袁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好像现在只有逃跑才是上策。
于是,她急忙说道:“既然王爷的病情稳定,那我也下去了,有事再唤我!”
说罢,她转身跟在安斗身后,马上就要逃离!
袁清却冷冷一声“站住,你回来!”
威压冷寂的语气令江心月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不敢再迈出半步。
安斗侧头看了她一眼,脸上一副你好自保重的表情,开门走了。
房内安静极了,只有明亮的灯盏静静地凝望着床上,门旁两个静默无语,各怀心事的人。
袁清先说话,淡淡的一句“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江心月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加惊异万分,口齿都不伶俐了“那个……你要给我包扎伤口那个……多谢王爷,我自己回去包扎就好……容小的告退!”
这个冷漠无比,又死没良心的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
江心月小小的心脏开始狂跳不已,实在受不了这突然的转变,谁知道这拽家伙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难道一定要我用绑的吗”语气中已经多了一份怒气。
江心月被这怒气吓住了,只得亦步亦趋地走到床边,嘴里却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伤口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也不痛,我回去用布包上就好,多谢王爷的好心!”
袁清拿过瓷瓶,将金创药倒在白布上,嘴里冷哼着“肩头的伤自己怎么包扎我很想见识见识,或者,你有三只手”
江心月住了嘴,只是脸色难堪的似是被喷了狗血,又别扭又通红。
“坐下!”
江心月颤巍巍地坐在了床沿上,两只手死死攥着衣襟,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袁清伸手去扯她的衣领,江心月立马被吓得跳了起来。
袁清俊逸的眸子窜进了火气“你别扭什么谁说的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温柔幻觉
“可是,可是,我才是医生,你是病人吧”江心月不甘地辩解着。
“现在是你在流血,坐下!”袁清很大声,威严的表情又把江心月分辨的勇气打压下去了。
江心月垂头丧气,皱眉苦脸地甩了甩袖子,蓦地,她的手触到了硬硬凉凉的东西,是刚刚那个黑衣人交给她的飞镖!
江心月的心里一激灵,随即又有了底气,用眼睛扫了一眼袁清沉默的脸,心中暗道:不管你怎么样想的,若是真心给我包扎伤口便好,如果心存什么歹念,我就扎你一飞镖,虽然你有功夫,但现在你的心脏不给你争气,我对付你还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江心月眉头展开,平静许多,也不再别扭了,一咬牙,坐在床边装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手却悄悄伸进了衣袖里面!
江心月的皮肤光洁白皙,只是本该如玉冰洁的肩头,此时却鲜血淋漓,肩胛下一寸长的伤口仍有鲜血向外渗着。
袁清的眉头皱紧,那淋漓的红色在雪白的肩头是那么刺目,他小心地将伤口周围的鲜血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