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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杀 作者:瞳浩
徐崖刻一想就知道,能让他反应这么大的必然和他灭国的事有关,便柔声道:“事情都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了,没事了,有我在呢。”
他声音越发温柔,宠溺得不像话,没想到他家花花跟没听见似的直盯着云晴,淡淡道:“他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他只让小女子向花公子问声好。”
花殇咬牙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恨恨地挤出一句,“……花某知道了。”
说罢转身便离开。
……花花你这么无视我真的好吗?虽然很委屈,徐崖刻还是颠颠地赶着去追他了。
“花花,花花你怎么了嘛?”
花殇被唤了几声才冷静了点,停了下来,指尖还因为激动而发抖,转身按住他的肩膀,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三年前,凉王手握大权,远在边境镇守。朝中出了一件贪腐大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鹤长松。我虽然怀疑可也不想轻易判死刑,就将他先关押了,没想到他还是病死在牢中。凉王与鹤长松交情匪浅,没多久就……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阴谋,为的只是倾覆我的江山。”
“花花……”
“我不明白这三年江山战火纷飞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做下这样的事?现今又动动手杀这么多无辜的人,用心何其险恶!”花殇说到这语气发涩,“他们是谁?出于什么理由?我甚至都不清楚……我连该恨谁都不知道。”
“花花你别这样……”
“离我远点!”
花殇推开他,手按在剑上满目的恨意,连眼睛都变得发红。眼见着他手里的剑开始泛起红光。
“我想……杀人……”
徐崖刻大惊,没想到桃花杀已经到了不用出鞘就能影响他的程度了,花殇的视线缓缓地移向他,挑唇一笑,眼里再找不到任何理智。
“锵――”
剑出鞘,与风相约,快得不及眨眼,徐崖刻就身中一剑,血潺潺地流。花殇停了一下,低头满意地看了看剑上的血迹,慢慢地走近他。
徐崖刻右肩被刺,再拿刀已经艰难,抬头只看见花殇还在幽幽地盯着他,眼睛在晚上发着邪气的红光,马上明白了再不做点什么真的会被花花弄死的……
“花花你看清楚了是我!……”
话还没说完花殇的剑就指向他的咽喉,“不忠不仁不义人,奉天之命杀杀杀!”
“……”
剑尖离脖颈还有一寸,徐崖刻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柔声道:“花,我是好人……不要杀我!……”
花殇又是挣扎地盯了他很久,突然收剑,再次一刺,却是刺在他耳侧的地上,擦断他几根头发,徐崖刻惊得冷汗都冒出来,再看花殇痛苦地捂住头。
“我不杀你……我只保护你……不!……我好恨……唔……”
意识越来越控制不住,花殇单膝跪地将他按在地上,右手拔出剑,眼里凶光更甚,杀意和情意交织,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花殇认出了他的面容,抬起没拿剑的手轻抚了一下他的侧脸,恍然一笑。
“是你……”
这么说着花殇突然一剑刺向自己左肩,剧痛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没了刚才的戾气,温柔而专注地看着他,“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花殇神志不清,刚说完就陷入了昏迷,徐崖刻几乎要落泪,将没了力气的花殇拥进怀里,简直是恨之入骨。
“墨意轩,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边沈繁还没那么不识趣地掺和进去,便笑道:“云姑娘接下来要往何处去?”
云晴淡淡道:“武林盟、血堂、明月楼惨案发生的地点小女子都去查看过了,沈公子可敢与我再去一趟冥教查查线索?”
沈繁浅笑,“有何不敢?”
云晴眼睛闪了闪,侧身淡淡道:“沈公子,请。”
“不过在下还有个问题想问。”沈繁是笑着问的,但眼里是不容敷衍的意思,“姚楼主是怎么死的?”
云晴面无表情地承认了,“一招琴弦绝毙命。”
没想到她一口承认了,沈繁先是一愣,又是哈哈一笑,“看来这半年,你的琴技越发出神入化了。”
云晴敛眸轻声问道:“这半年可好?”
沈繁摸摸鼻子,“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怎么从右使变成情主了?”
云晴笑笑,举步离开,远远听到轻到不仔细就听不清的声音,“那是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吧?”
“……什么?”
“没什么。”
冥教的旧址只剩下遍地尸体,他们四处找寻生还者,但始终没有收获,沈繁弯腰检查了下他们的伤口,“是刀伤?……不对,这么大批的打斗,怎么会一点折损都没有?”
云晴淡淡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来前冥教的人就已经中毒……所以这不是对战,而是一场杀戮。”
“中毒……”沈繁若有所思,又检查了一会才道,“这些人总得有人收尸,麻烦云姑娘了。”
“应该的。”
云晴便让有情天的人将尸体一一搬起,火化,花了很长的时间。看着连通阴阳的火光,所有人都是一阵沉默,未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沈繁持扇对着火中的尸体一揖到底,有情天的也纷纷倾身施礼,云晴淡淡道:“姐妹们,行走江湖无外乎一个情字,所以切记人前留情。倘若将来哪天有情天也遭了难,我也必然会守在最前,既是为情,也是为义。”
沈繁听了颇为赞赏,“云姑娘侠义,在下佩服。”
云晴淡然一笑。
沈繁又道:“今天听了云姑娘这番话,沈某有个问题要问。”
“沈公子请问。”
“倘若有一天,有情天与剑雨潇潇对立了,姑娘还会留情吗?”
“小女子希望这一天不会到来。”
“哈,沈某也一样。”
“小女子先告辞了,沈公子再会。”
“好,姑娘请。”
待他们都走后,沈繁慢慢地走进冥教的大殿,在一个角落里拾起一块小到不易察觉的玉石碎屑。
“墨意轩,有情天玩的什么把戏,嗯?”
等他回了剑雨潇潇时已经天亮了,听其他人说少爷带着“少奶奶”回来了,不过好像出了点状况,沈繁顾不上休息,忙去看看什么情况。
就见到被包扎好了的花殇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徐崖刻默不作声地握着他的手,一夜未眠。
沈繁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徐崖刻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这才放开花殇的手,跟他出门,这才冷声问道:“有情天是什么意思?”
沈繁不说话。
徐崖刻态度很不好地说:“你去问清楚了,她到底是打算帮谁。”
沈繁缓缓道:“我在试探,但我想,我们还是占着上风的。”
徐崖刻不语。
沈繁接着道:“至少最重要的一子还在我们这。”
徐崖刻道:“他不是。”
沈繁道:“他可以是,而且必须是。”
徐崖刻道:“真要这样?”
沈繁道:“总比落在别人手里强。”
徐崖刻道:“好。”
两句话定下了一个人的命数,不到一天的功夫,殇帝还活着、流落民间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四国争霸的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花殇醒来后突然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他竟然是在……宫里,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宫人。立马觉得又做梦了,闭上眼睛又睁开,面前的画面并没有变。
花殇突然有点慌了,刚要起来,宫人就搀住他关切道:“陛下您醒了!您有何吩咐?”
“你叫我什么?!”
“陛下啊……”
“……胡说!我不是!”
花殇吓得手都在发抖了,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只颤巍巍地往外走,几乎要崩溃了,“南宫呢?我要找南宫……”
往日的噩梦再次上来,话说到这又有些哽塞,“南宫去哪了?发生了什么?我的剑呢?……”
然而他跑出了寝宫的门,看到的风景却不是过去京都的天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习惯地想摸腰间剑,却发现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花殇还在茫然,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沈繁。
虽然不是徐崖刻但至少让他安心了一点。
却见沈繁笑盈盈地对他屈膝一跪,“见过陛下。”
花殇彻底懵了,愣了好一会才问:“这是哪里?”
沈繁抬头笑道:“回陛下,为了陛下的安全,小人擅自做主将陛下送来卫王领地好生保护。”
“卫王?”
花殇脑子嗡的一下。
卫王,南宫泓?
=========小剧场======
小受:让我当皇帝是吧?把我的妃子找回来啊!
小攻:qaq我还不够吗?
小受:我要姑娘,软萌的姑娘!
小攻:我也可以在床上伺候你啊~
小受:你干什么……放开!
第二十一章:犹记与君初相逢
――花殇:这场梦,我做了很多年
一种被利用了的感觉让花殇觉得很愤怒,又看了看沈繁,便淡淡道:“无妨,只是南宫泓怎么不亲自来见朕?”
沈繁赔笑,“卫王他……”
花殇冷声道:“难道是封了王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沈繁只好温声道:“卫王住处有些远,马上就来,陛下先回屋吧,小心受凉。”
花殇这才想起自己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想到自己被利用,心里既生气又想听他来对自己解释,便回了房静等南宫泓来见。
没多久南宫泓就到了,一进门就朗声道:“小王叩见陛下……”
“……”
没有等到免礼的回应,不由心里抱怨小皇帝真不会做人,只好屈膝一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殇冷着脸道:“但愿卫王真的希望朕万岁。”
南宫泓诚惶诚恐道:“陛下这是何意?小王一听有陛下的消息马上把陛下接来保护,半点都不敢耽搁,生怕陛下遇到危险。”
“哈。”花殇嘲讽地一笑,“朕真是深感欣慰,卫王请起吧,跪着有什么意思。”
南宫泓起身,垂手而立,主动道:“小王东部封地,富庶繁盛,手下剑雨也是高手如云,陛下若是有意,等时机成熟自可举兵南下,一统天下,重建大文盛世!”
花殇已经冷静了下来,漠然道:“只是辛苦卫王了。”
南宫泓连忙道:“陛下千万别这么说,为陛下效力都是小王的荣幸。”
花殇嗯了一声,问道:“卫王还有个儿子是吗?怎么不见他?”
南宫泓停了一下,道:“犬子身体抱恙,就没来拜见陛下,陛下若是想见,臣这就将他带来。”
“不必了,朕自己去。”
花殇冷着脸起身理了理衣服,问了他现在在哪,就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走了。
南宫泓:“……”真不会来事。
卫王行宫果然排场十足,快赶上他在京都的皇城了,花殇走了好半天才找到徐崖刻住的地方。他就算生气,也还是风度地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人回应,花殇便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徐崖刻正在踩在凳子上往梁上挂绳子。
花殇:“……”
徐崖刻见了他马上含泪道:“花花,不用劝我了,是我对不起你,今天就让我以死谢罪吧。”
花殇:“……”
徐崖刻接着哭道:“……花花,你真的不用劝我,惹你伤心我已经不想活了,我这种负心人还是死了好了!”
花殇:“……”
徐崖刻看他没反应,又等了一会,才眼泪汪汪地把绳子系好,“来世我希望为你当牛做马弥补你,别了花花,我爱你……”
花殇:“……下来。”
徐崖刻矜持地客套了一下,“不,我不下来,是我对不起你,我愿一死换取你的原谅。”
花殇道:“……那就死吧。”
徐崖刻:!剧本不对!
花殇面无表情道:“既然不想死就下来。”
徐崖刻颠颠地下来了,腆着脸上去贴着花殇,直接被甩开,然后锲而不舍地再次扑了上去。花殇刚要打他,他就一脸委屈地搂住花殇的脖子抽抽搭搭地问:“花花你生气了?”
“……”不生气才奇怪吧?
徐崖刻看他的表情马上把好朋友卖了,可怜兮兮地说:“这都是沈繁的主意,我一直在劝他,他就是不听!”
“……少说没用的。”花殇侧过头去不想看他,淡淡道,“你竟然是南宫泓的儿子。”
徐崖刻紧张地抓着他的手深情道:“我是谁有什么重要的?你爱的是我这个人又不是别的。”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啊!”
花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道:“那你可知道南宫泓做过什么?”
“我不知道!就算有也是沈繁干的!”
花殇没理会他的挣扎,接着道:“三年前,叛兵杀入京都,围城整整半个月……整半个月,夏王、韩王、卫王,没有一个来救援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国都被灭,山河破碎,其实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想着取而代之,谁又不想呢?”
“花花,我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过就算是也和我没关系,我根本不知情啊。”
花殇突然笑了一下,却是惨然,“这三年我被杀得几次性命不保,剑雨潇潇、墨意轩自称高手如云,没见他们管过,却在这档口把我的身份昭告天下。我知道这一切不会有什么变化,唯一的不同是我现在是被挟持的皇帝,就算我不答应你们也会逼迫我答应的。”
“不会的,你想多了。”
“那么南宫,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又扮演了什么角色?”花殇又是笑了笑,“好在我还有这张脸,好在我还能依附你活下去,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花花你别乱想,不是这样的……”
花殇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事到如今我也只有一个请求了,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放我离开,可以吗?”
徐崖刻表情吓人,威胁道:“你,你再敢说一遍?!”
花殇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放我离开,可以吗?”
徐崖刻:……!怎么办?他真的敢。
一瞬间徐崖刻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紧抱着他带着哭腔道:“我不!呜呜呜……花花对不起……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
“再说你在剑雨潇潇总比落到墨意轩手里好吧?或者是到了韩王手里,更是连渣都不剩!我承认剑雨就是我爹为了招兵买马创的,墨意轩也一样,有情天是唯凉王命令不从的,四国互相牵制,你是打破局势的关键一子。”
花殇眼里闪过痛苦,咬牙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崖刻:……!
想到他们一个个都这样,花殇更是恨到不行,“剑雨潇潇……还不是和你一样,都是伪君子!”
徐崖刻道:“……花花,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剑雨,你说剑雨不好就是说我不好……”
“你又是什么好人了?你和墨意轩,杀阵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他们要害你,我保护你,这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
“花花,从你那天为了保护我受伤时候起,我就已经决定了。”徐崖刻难得认真地轻扶着他的肩膀道,“我不想再逃避了,我要保护你。把你拉到人前不仅是一时对策,你要相信我有足够的决心护住你。”
花殇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这才注意到肩上已经快好了的伤口,疑惑地问:“我受伤了?我是怎么受伤的?”
“你不记得了?”
花殇回忆了一会,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只记着当时恨极,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剑呢?”
“桃花杀用多了不好,我给你收起来了。”
“……我没事,你还我。”
“不行,你现在不能碰它。”
“南宫,我不是你的禁脔!”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给你的!”
花殇跟他对视了一会,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被刚来的沈繁拉回了院里,眼里还是带笑,然后……扑通一下跪下了。
“呜呜呜花花你别生气,这件事都是南宫的主意,我劝过他了他偏不听,你看我就说长得帅绝对渣男绝对坏吧,真正对你好的还是我……”
花殇:“……”
徐崖刻马上慌了,“你胡说!当时咱们不是说好了一人担一半吗?你这么说还要脸吗?再说这主意是你先提出来的,我只是附议了!”
沈繁振振有词地反驳,“我会不知道你吗?你肯定是已经把我卖了!我才不会那么蠢上当呢!而且没你同意这事能定下来吗?桃花杀也是你拿走的,花花,是他拿走的!”
徐崖刻扑通一下也跪了,抱着花殇的腿哭了起来,“花花你别听他的,我这就把剑还给你。”
花殇:“……”妥协的也太快了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花殇拿回了自己的剑,这两人也安分了下来。花殇一边擦剑一边想,都说剑雨潇潇高手如云,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能称霸,一定和他们两个总是内讧有很大关系。
花殇擦剑的功夫,他们就商量好了统一了战线,沈繁先上来劝道:“花花,其实我们还是问过你的,只是你在昏迷没有回答。再说现在满世界都知道你身份了,咱们关系这么好,你也会选剑雨的,对吧?”
花殇冷着脸道:“那也不一定。”
徐崖刻急了,“什么不一定?我是剑雨的,你不选我选谁?!难道你看中了墨意轩的小白脸?还是韩王那个庸才?或者想去被凉王擒去囚禁?”
花殇头次正面表态,“墨意轩阴险狡诈,背信弃义,不能让他得了天下。韩王庸碌无能,卫王恋武成痴,都不是最佳人选,我把筑世天书给了凉王正是因为我认为他最适合一统。”
沈繁小心翼翼地把徐崖刻拉到一边说:“原来花花喜欢这种类型的。”
“闭嘴混蛋,花花只是公正地陈述事实!”
花殇:?
徐崖刻挨过来笑道:“花我觉得你说得对,但我们现在这不是情非得已吗,来都来了,你就凑合着先在剑雨呆着呗。你放心,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爹不会管你的。”
……这还不是傀儡吗?
花殇不想跟他们说话了,拿起剑就又要走,徐崖刻怕他不高兴没敢拦,沈繁再次把他拉到一边出主意,“你惹的,你解决……哎要我说两口子有什么事是一场欢好不能解决的?你再好好想想。”
徐崖刻:!
花殇:!!
然后徐崖刻抱起花殇就进了屋,砰的一声,门关了。
=======今日微博状态=======
徐徐今天也要攻起来:神烦也不是一点用没有的,新技能get√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吵架了[可爱]
是花花不是发发:剑雨的还是去死吧(sf′)s喋擤ォ摺…求组队打剑雨!凉王
凉王:乖乖地受了吧,寡人无能为力 是花花不是发发
神烦:有什么不是一顿啪啪啪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两顿!
云晴一生爱刺绣:[惶恐][惶恐][惶恐]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定是我听错了!
楚敬尘:作者请问我是欠了你多少钱?我还就是……
作者:[抠鼻]做了。
第二十二章:往事迷茫似南柯
――徐崖刻:你的微笑落进水里,它跟着梦破碎了
“花花~”
“放开。”
徐崖刻不但没放开,反而在他颈窝蹭个不听,不停地唤他名字。
“花花花花~”
“……”
花殇心很累,本来就不爱说话,只想一走了之,虽然也知道逃避不了,但就是不想面对,便推了推他,结果就被徐崖刻一把拉住亲了个响的。
“吧唧~”
“……”
“花花我最喜欢你了,别生气了好吗?”
花殇乍听了当然不会不高兴,但一转念又想,你一边说这种话一边脱我衣服,根本感觉不到诚意啊,于是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痒……”
被徐崖刻反应极快地抓住手腕,在手腕内侧舔吻了一下,发出淫靡的水声,被吓到了的花殇脸腾地红了,不争气地动了情。
徐崖刻一路向上吻去,刻意避开了肩上的伤,最后一吻落在唇上,撬开他紧咬的贝齿,勾出他的舌头与他交吻,挑动着双方的欲火,花殇警惕的身子放松了下来,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
这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结束,花殇睁开雾气朦胧的双眸跟他对望,彼此的眼里缱绻万千。
徐崖刻突然柔声问道:“你说要离开我,是吓我的对吗?”
花殇没有回答,只移开了视线,徐崖刻低头在他眉心轻轻一吻,“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我宁可被你捅一刀都不想听。如果你真要离开,就先杀了我吧。”
花殇看着他,嗯了一声。
徐崖刻突然很慌,这声嗯是什么意思?
花殇轻声道:“我知道,你也不要总用自杀威胁我。”
徐崖刻想起他当时的反应,就是心里怨恨也没忍心对自己动手,至多是转身离开。想来还是因为不舍得,这么一想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低头又在他额头吻了吻。
花殇无声地闭目搂住他的脖颈,千言万语都说不清。
只当是世事无常,人生如梦了。
把家国礼义抛在脑后,与他耳鬓厮磨,纠缠到底。
屋外沈繁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回避,觉得还是等他们有心情了再来吧,“这还是大白天呢,真是……”
任谁都能看出来花殇情绪不高,只是再次妥协了。武力上输了,情感上也输了,一直坚持的原则也支离破碎。
夏天雨水多,到了日暮窗外又开始下雨,稀稀疏疏的,花殇心情更忧伤,脑海里马上涌上来些伤春感时的诗句,像什么“见说新愁,如今也到鸥边,无心再续笙歌梦。”,“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之类的。
然后心里更加惆怅,加上自己又是个亡国君主,更是心有戚戚,便取了笔打算也写两行诗抒发一下抑郁的心情,徐崖刻就又来找他了。
“花花,你为什么不吃晚饭?”
花殇没理他,安安静静地继续写字,徐崖刻一看,这不会是打算学后主走诗人路线了吧?又一想估计花花也是抱着那种“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了吧”的心态了,赶紧把他拽了起来,“别写了,写这个做什么?吃饭!”
花殇眼睛还盯着自己写的诗,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后不会名留青史?”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脸打的。徐崖刻无语凝噎,只好让着他,“好好好,你吃了饭再写,你写多少我买多少。”
花殇摇头叹气,“没心情。”
“……”
花殇再次提笔,徐崖刻很慌,生怕他又学他爹,熬干心血写个天书什么的,便不讲理地又把他拉了起来。
“我不想吃饭。”
“好啦,你不想吃饭就陪我出去走走,回来再写。”
花殇便应了,一路上也是沉默,刚下过雨后的小路还湿湿嗒嗒的,他也不看路,任由徐崖刻牵着,心里还在琢磨刚才想到的句子。
一路走到湖边长亭,这时夕阳已经染红了晚霞,雨后的天空清澈得让人心情愉悦,如此良辰美景花殇一点欣赏的兴趣都没有,甚至连看都没看。
徐崖刻拉他在亭中坐下,花殇烦了,淡淡道:“在这呆着做什么?”
徐崖刻对他笑笑,哄道:“再等等。”
这点风度花殇还是有的,便忍着心情的烦躁陪他坐着,期间也没聊几句。夕阳落下,夜幕降临,又是两两无言,互相沉默了很久徐崖刻突然拉起了他的手笑了笑。
花殇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望着的方向正看到亭边种的昙花正在缓缓绽放……
花殇的视线再就没有挪开,屏息凝视。
昙花一现,美的惊醒动魄。
何等惬意,何等从容?
待到它完全开放了,徐崖刻柔声道:“等它谢了再回去,好吗?”
花殇点了点头,举目望向迎着月光的小池塘,突然开口道:“小时候的宫里也有个小小的池塘,夏天有昙花,冬天有梅花,和这里很像。”
徐崖刻摸了摸他的头道:“这里就是仿照京都建造的。”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所有人都在模仿着同一个人吧?他无法超越,只能紧跟着他的脚步。”
花殇低头轻叹,“父亲……”
徐崖刻问道:“花花,你觉得景帝为什么让人敬佩?”
这样的问题花殇随口就能举出一堆答案来,“广纳贤才,代人温文,轻徭薄赋,雄才大略……”
“这些也是原因,可还有一点,就是他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徐崖刻望着湖面微笑道,“即使是沦为俘虏,也能在绝路里找出一条生路,将逆境翻转成传奇,这是现在所有君主都为之钦佩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是我处于那种困境,或许就就直接放弃了。”
花殇想了想,淡淡道:“因为你不是君王,王本来就是承担一切的,没资格放弃。”
徐崖刻笑了,“对,王没资格放弃。”
花殇低头抿嘴,听懂了他的意思,又不经意浅笑了一下,“你有什么不能直说?”
徐崖刻在他白’皙的脖颈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你刚才那样子吓坏我了。”
“别闹,小心掉下去。”
“亲一下就不闹~”
“……”
花殇只好面无表情地轻吻了他一下才算完,昙花绽放,美人依稀,情意绵绵,月色刚刚好。
“花花,你看这个。”
花殇接过,仔细一看,是一块玉石碎屑,“有什么特别的?哪来的?”
徐崖刻道:“冥教惨案事发的地方,掉在血迹里,沈繁瞒过有情天带回来的。”
花殇皱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们这些伪君子……”
“我是伪君子,你还不是伪君子的媳妇?”
“你,你要不要脸了?”
“为了你,不要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一想到他和沈繁那功力,花殇觉得彼此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于是换了个话题,“有什么发现吗?”
徐崖刻将这块碎屑往池里一扔,水中月亮的倒影被打碎,“刀伤,擅长用毒,来自西域,再加上眉山,基本确定和韩王有关。”
“韩王没有那个实力,他是个贪图享乐的人。”
“那就是有人在推动他,他一定有个助力。这段时间江湖人死的七七八八,唯一没有任何折损的只有剑雨,墨意轩,有情天。我们既然确定不是剑雨,那么和韩王合作掀起风浪的只有两种可能了。”
“不是墨意轩就是有情天?那他们为什么还来找剑雨合作?”
徐崖刻冷笑,“装模作样而已,谁还不知道谁,为了自己的利益动手取千万人性命,剑雨势必讨回来。”
花殇听了很感动,“原来你这么做是为了对付杀阵,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没说吗?”
“对啊,杀阵残害江湖人士,屠杀我众多朋友,我早就想找它算账了,你早告诉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徐崖刻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没跟他说过,只好摸了摸他的头哄道,“我当然也不全是为了大义,你知道剑雨的。”
花殇诚恳道:“我知道政治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你能担起这个责任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会逃避一辈子,你能想通真好,我也一直盼着和你并肩作战的那天。”
“……哈哈,是吧。”
徐崖刻又是笑了笑,看着慢慢凋谢的昙花说不出话来了,花殇心情好了很多,也有兴致吃饭了,一直问他晚饭还有没有了。
徐崖刻就让人把一直还热着的饭菜端上来,看着他吃饭。没多久沈繁又来了,这次来找的是徐崖刻。
“南宫,夏王那边派人来了,韩王也有人来了”
======小剧场======
小受:这就是多读书的好处,搞不好还能当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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