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自然是要给你。
一百两。笑完之后他又正色:流云你记牢,还价的打断腿。
流云躬着腰回是,腰眼子立马吃了华贵几记老拳。
花架下面这时窜出来两只野猫,流云趁乱告辞,那华贵立马发威,学野猫打架猴在他身上,一边还记着问:那天你就是这样的,从下面的姿势就是这样?我
华容被他这句话逗到打跌,笑得猛了,一时有些晕眩,眼前猛然暗了下。
身后韩朗这时突然将手一指:那里,紫藤开了朵花,哈,感情这也是朵淫花,赶着来看春宫图。
华容抬头,眼前仍是发黯,马屁却是记得,看不见也比划:那是花能解语,倾慕我家王爷才情。
韩朗沉默。
心里好似有种贪恋,希望这一刻无限漫长永不会过去。
隔着咫尺距离他伸出了手,还没碰到华容的肩头,却听见身后华贵的一记大嗓门。
主子你猜谁来了!那个大嗓门如此不知情知趣:林落音林将军!也真是的,他居然能找到这里!
好久不见。见面后林落音发觉自己只会说这四个字,连手也不知道怎么安放。
华容手动,华贵连忙解释:我主子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他说他第二封信告诉你地址,可那封信发出去才不过一天。
月氏受创暂时收兵,我受命还朝,本来就已经到了洛阳附近。林落音低声,嗓子发涩,闭口不提自己如何策马狂奔一夜。
华容点了点头,一时无话。
倒是华贵来了兴致:我主子写信给你?还两封?都说了些啥?
林落音叹气:他说自己安康,让我勿以为念。
勿以为念还写信!鬼才信他。华贵翻眼:那你又来干吗,就来眼对眼发呆?
林落音不说话了,胸口起伏,一杯茶端在手心,却总也不喝。
华容拿扇子敲了敲手心。
我来说完我没说完的那句话!隔一会林落音突然高声,将茶一饮而尽。
华容苦笑了声,那厢华贵却立刻趴上桌子,眼睛瞪得老大:什么话,你跟他有什么话没说完?
那天我说不如林落音立起身来,双目晶亮:现在我来说完,你不如跟我走。天涯海角朝堂野下,我都绝对不会枉负你。
华容的那个笑慢慢收敛,拿手支住额头。
连华贵这次都懂得了分寸:林将军,你听到传闻没有,那抚宁王可能是诈死!
诈死又如何。林落音又近一步:今日我来,只问你愿不愿意,如果你愿意,我便什么都不怕。
华容闻言抬头,看着他眼。
这双眼磊落坚定,干净得不杂一点浮尘。
他缓缓手动:林将军可后悔留任?
林落音怔了下,不过还是不犹豫:不后悔。我到现在才明白,为谁效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守得边关完整,不负我平生志向。
林将军的志向是什么?华容比划,手势沉缓方便华贵翻译:我记得是剑寒九洲平四方吧。可我的志向是一受封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华容拿扇敲了敲额头:我之所以写信告诉你地址,是盼你做个恩客。希望你常来常往而已。
林落音梗住,嗓眼发烧,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是好。
林将军如果怀念当日滋味,现在就可以重温。华容将扇哗一声大开:我给将军折扣,只需五百两。
这句华贵翻得是恨声恨气,少根筋居然也开了窍,挥手:我主子说这话就是气你走路。你还是走吧,该哪去哪,别跟他夹缠。
不送。那厢华容摇了摇扇子,手势比得林落音都能看懂。
这样作贱自己,你到底为谁,你就真的谁也不爱?这句林落音已说得沉痛。
不送。华容继续。
林落音怔忡,流连许久还是转身离去。
门外春光大好,他背影落索,华容起身,对着他已经鹏程大展的身影,第二次抱拳相送。
两日后,京师。
韩焉去王府探望平昭侯,顺便和老王爷聊聊家常。
老王爷照旧托着他的肚子,因为中饭吃多了,不停打嗝:呃韩朗你咋有空来,来干吗。
韩焉正色,第十次提醒他自己是韩焉不是韩朗。
将离有解药是吧。他突然杀出一句。
老王爷呆愣,立刻也跟了句:是。
那在哪里。
我想想。老王爷蹲身抱住头,咬牙切齿:这次我一定想出来,咋整也要整出来。
韩焉很耐心等他答案,也不提醒他姿势活象拉屎。
隔了一会老王爷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韩焉也立刻凑了上去。
我今年六十四岁,刚刚吃了午饭,早上辰时起床,还去看了潘克出征。老王爷咧嘴:你是不是问我今天做了什么,我都记得,一点没记错。
韩朗,潘克至今还用那把刀呢。他接着又道:记得吗,当年是你力排众议扶他上马,还送他一把刀,亲自为他开刃。那把刀如今都卷了刃,可他还带着,形影不离。
韩焉冷笑了声,抬手抚了抚衣衫:潘克是韩朗的人,这我知道。我现在是在问你,将离的解药在哪?
将离?老王爷闻言抬头,抓了抓脑袋:将离是什么?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也没吃,走走走,同去。
老王爷既然认定自己没吃午饭,韩焉也只好陪他又吃了一回。
将离的下落也不用问了,老王爷已经吃到顶,每蹦一个字必打三个嗝。
韩焉也只好作罢,出门去军机处,坐下来便不能拔身,再抬头时天已放晚。
有太监这时恰巧进门,低着头回禀:皇上有事召见韩国公,还请国公移步。
韩焉点头,扭了扭僵硬的脖颈,起身进宫。
天际星辉朗照,他在轿内坐着,一只手搭在窗口,有些倦怠,可耳际那句话却一直在盘旋。
韩朗亲手开刃的那把刀,至今潘克仍然带着,形影不离。
潘克是韩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这句话却仍然象根芒针,刺得他坐立难安。
自己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二弟,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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