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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林落音回师。如果,陛下明朝依旧甩性子,臣自然有非常手段,让圣驾君临天下的。韩焉展笑,一边露出个浅浅的酒窝。
只是,我怕陛下,受不了这层苦。
皇帝睁圆微陷眼睛,怔怔地目送着韩焉地离开。阴冷的光,穿过窗格,从他身边透过,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寝殿外,星疏却无月。
迷茫的黑暗里,还有人没有入睡,孤零零坐在凉亭里石凳上发呆。
楚大公子,那么晚了还不睡,又在寻思什么呢?韩焉轻问。
看蜘蛛结网。楚陌指指亭中倚栏格处。
这么黑,你也看得见?韩焉露出一丝惊异。
楚陌倒笑开了,这么多年呆惯了暗处,双眼练明了许多。
韩焉点头说了句,那不打扰,就欲离开,却被楚陌叫住。
韩大人,我弟弟
他自愿要和韩朗斯混,我也没办法。
他不会!楚陌霍地站起身,急急辩白。
背对着楚陌的韩焉,擎起笑目光一凌,这样,只要你一有华容的消息。我便派人把他带回,如何?
楚陌还没来得及回话,宫院外传声,顷刻沸沸扬扬。
韩焉先催楚陌回避,自己正想查问原因,就见一内侍由外奔入,惶惶来报,说是老王爷突然发病,生命垂危。他儿子平昭侯,连夜进宫,恳请皇上委派太医,前去续命。
韩焉拢眉,忙道,皇上刚休息,这点小事不必惊驾。你速派值班太医前去,就是。
内监领命,要退,又被韩焉叫住,我与你一同去。
嘈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一切回归宁静。
黑暗里,蜘蛛仍在无声织网,非常忙碌,而细丝的网,越织越密,越织越大
第二十七章
清早满院花香,流云在外头叩门:回主子,花架我弄好了,也从别处移了紫藤,如果能活,估计很快就能开花。
韩朗嗯了一声,翻个身继续假寐。
华容却是醒了,反手撑床预备起来。
韩朗眯着眼,看他腰象木板一样硬着,撑床板的双手青筋毕露,忍不住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
腰很疼是吗。扶完之后他叹一口气,也坐起身:脚怎么样了,我看看。
华容笑,左右环顾,比手势:这天眼见着热起来,王爷看见我扇子没?
韩朗哼一声,将他脚上袜子一把扯了,双脚搁到自己跟前。
脚面上有薄痂脱落,血流得不多,大多也已经凝固。
韩朗又哼一声,斜眼叹口气:我记得昨晚看过,你脚面已经完全结痂,你可不可以解释下这是为什么?
华容连忙挠头,比划:这个,我可能睡觉不安生,爱蹬被子,所以
我晕倒那晚你去了哪里,咱们一路歇在客栈,你有几次乘夜踩着伤脚出去,要不要我提醒你?韩朗将他双脚握紧:我不怨你装蒜,装作不能走路要我抱来抱去,我怨你对自己这么恶毒!
脚面被他这么一握立刻迸出血来,华容双手撑床,也不挣扎,只是喘气。
流年回来了你知道吗?韩朗将手一松:我曾派他去查你底细,我想你应该知道。
华容眨眨眼。
可是我现在不想见他。韩朗上前,将手心鲜血划在他眉心:你的底细我不想知道,你深夜出门是给谁送信我也不想知道。从今日起,我好好待你,你也好好待你自己,咱们什么也不管,可不可以?
华容还是眨眼,撑床的双手有一只松了,人一个趔趄,不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是紫藤。韩朗将人抱到花架后道,开始动手温酒:紫藤开花很漂亮,你见过没有?
华容摇摇头。
那就但愿它能花开,让咱们华总受也开开眼。韩朗跟了句,喝一口酒,凑嘴过来喂给华容。
华容喝了,抬头看花架,目光空蒙,无嗔亦无喜。
韩朗在近处看他,喝了口酒,同样是晋城竹叶青,这次入口却是绵甜。
我们来玩个什么好了,填词作画弹琴下棋,你喜欢哪个?春风拂得他来了兴致。
都不喜欢。华容蹙起了眉头:要不王爷你把我银票还我,我们晒银票玩,很好玩的。
银票我帮你换了大银庄,等我死后,你就可以每月去银庄领开销。
华容扁着嘴,憋住没问韩朗啥时候才死,意兴阑珊比手势:那王爷随便,爱玩什么玩什么。
要不我们画画。韩朗抚掌:你选句诗,我来画。
我只会些淫诗。
那就淫诗。韩朗击掌,示意流云拿笔墨来:咱画春宫图出去卖,也算营生。
笔墨很快就拿来,桌子也很快摆好。
华容却还在犹豫,说是要选个绝顶的淫诗来作画。
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最终他一敲扇子,在纸上落墨,一边还手动:这是我背过最淫的一首了。
鸟栖池边树韩朗念了念,失笑:贾岛,这诗哪里
话不曾说完华容已经提笔,在纸上画了丛草,草里长着棵树。
你的鸟,栖着我这颗树。他手动:还有你硬气起来,那个,象不象光头?来敲我的
来敲你的后门!韩朗大笑:鸟栖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好,咱今天就画这天下第一淫诗。
说完就提笔,在纸上勾了弯上弦月。
华容则连忙替他打扇。
一幅纤毫毕现的男男春宫图很快成型,鸟依池树后庭花开,神韵气势无一不到。
好了。画完后韩朗退后,从怀里掏出印章,使力按上。
一旁华容已经笑得喘不过气,直敲桌子。
流云!韩朗将那画揭起,对光又打量了一下:这幅你上街去卖,要价百两,敢还价的打断腿。
等等!我说等等!!一旁跟着瞧热闹的华贵这时突然一声大吼,冲将过来将画拿住。
这不明明是我嘛!拿着画他又是一声霹雳:为什么把我脸画得这么清楚,流云在下面就不画脸!
韩朗也开始扶住桌子笑:你是宜上不宜下的华贵人,露脸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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