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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简单,是那个嚎哭的小孩能不能要到他的糖葫芦。
华容赌他要不到,结果赢了,纹银百两。
那厢韩朗的嘴开始扁起,边付银票边嘟囔:这家肯定是晚娘,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孩哭成这样,鼻涕三尺长,她还是连根糖葫芦都不肯买。
华容咧嘴,将银票摊在车板,很仔细抹平,然后又很仔细对折,塞进袖管,这才比手势:那是因为他的牙,王爷你没见他张嘴吗,没看见他那口黑牙?门牙都快烂没啦!
韩朗吃瘪,恶狠狠剜他一眼:赢个一百两就笑成这样,小心你门牙!
对了,除了爱钱你还爱什么,有没有高雅点的趣味。
有。华容坚定点头:吾还爱看佛经。
看佛经领悟当受则受是吧。韩朗笑一声,眼珠翻起:除了这个就没别的?爱不爱赏花,咱这正好到了洛阳,还正好牡丹花开。
不爱。那厢华容比划,无比坚定:我不喜欢赏花,尤其牡丹花。凡是长得比我好看的东西,我见到就很生气。
是吗?韩朗闻言挑眉,尾音拉得死长,又开始似笑非笑。
流云停车。咱就在洛阳歇脚,你去买进房子,院里要摆满牡丹,绿色的,咱天天架着华总受去看,把他气死!
隔一会他挥手,说了这么一句,车刚停下就抱起华容,肆无忌惮地走进了街边茶楼。
茶楼里人声鼎沸,流云去置办房子,华贵却没跟去,坐在韩朗和华容对面,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韩朗觉得好笑,抿了口茶,附耳华容:你家华贵人的眼珠怎么了,再瞪可就要脱眶啦!
华容翻了下眼珠,比划:你不用理他,他看不惯我出来又被人压,其实自己还不是一样,被流云摸下手就晕过去,外强中干,也是个受命。
你说什么!对面华贵闻言立起,将桌子一拍,霹雳一声大吼:老子哪里长得受,老子这么倜傥,眉毛这么直,嘴巴这么阔,算命的都说了,我宜上不宜下!
宜上不宜下,华贵人果然是华贵人,还为体位问题特地去算过命。
满茶楼立时寂静无声,所有人扭头,全都张大嘴,集体观赏这位直眉阔嘴的非受君。
韩朗开心,笑到打跌,又附耳华容:不如我们赌这个,赌你家华贵是攻是受,我押他是攻,一千两!
两千两。华容伸出两个指头。
成交!韩朗伸出手,和他击个掌。
什么成交,什么两个!华贵蹙眉,又想拍桌子,好不容易才打住。
没什么,我刚刚和王爷投票,两个人都觉得你是受,两票通过而已。华容比划,也学他蹙眉。
放屁!
那你敢不敢试试?
有啥不敢!
好!两人对话到这里韩朗插进,从怀里掏出只瓷瓶,‘咚一声摆上桌面:这里有一瓶春药,你敢不敢喝。
流亡路上还不忘带着春药,这抚宁王果然名不虚传是个色鬼。
我有啥不敢!华贵那阵豪气还没过去,顺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很好。韩朗也赶紧顺水推舟:那你喝,记得喝半瓶。另半瓶留给流云,你放心,他会喝的,我让他喝,就是毒药他也不会皱下眉。
入夜,满院暗香浮动。
流云办事效率一流,这院果然是遍地牡丹朵朵萼绿,正集体迎风招展。
韩朗和华容如今就在这院里,不在花架也不在亭台,而是在墙根。
流云已经进去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动静。蹲在左墙根的华容忍不住打手势。
这什么破房子,窗户安这么高,不如我顶你上去瞧瞧?蹲右墙根的韩朗也回手势。
华容于是被顶了上去,坐在韩朗肩膀,从窗户缝隙里露出两只眼。
窗内风景很好,香炉里袅袅燃着香片,味道很旖旎。
华贵和流云正对面坐着,很勉强地在聊天,脸是一个赛一个得烧红,活象两只番茄。
很晚了你睡吧。流云摊开手掌揉了揉脸,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老是不自觉瞟那张大床。
韩朗给他吃了那半瓶药,可却没告诉他是什么。
不如我们一起睡吧!华贵突然冲口而出,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窗外韩朗实在忍不住,才刚笑了两下,脚底就发虚,一个趔趄把华容摔了下来。
这一跤跌得好,华容跌进了花丛,爬起来时头顶发绿,顶着一朵硕大的牡丹。
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屋里华贵这时又重复一句,声音却是已经放低,眼角下垂,看也不敢看流云一眼。
干柴烈火抱堆,后果如何可以想象。
流云记得自己是拒绝一起睡的,可不知怎么人已在床上,手搭在华贵肩头,一颗心跳得好似战鼓狂擂。
算命的说了,我宜上不宜下。那厢华贵喃喃,手指下行,畏畏缩缩碰了下流云的腰:你别别介意。
流云笑了下,眼里闪着微光:我知道,你宜上不宜下,因为你是华贵人。
华贵怔怔,隔半天才明白,很激动又是一嗓子:这么说你同意!
是。流云又笑,三分容让七分宠溺。
华贵抽气,欢喜到抓狂,连忙爬到上方:现在我该怎么办。
起码要先脱衣裳。
三下五除二,华贵立刻只剩了裤衩。
还有我的。
这个就过程有点艰难,因为华贵人的双手发抖,脑子晕眩,连个腰带也要解上半天。
然后呢,我怎么办。脱完两人衣裳后华贵又问,直眉阔嘴挤成一团。
或者你可以亲我。
亲哪里?
随你。
嘴巴,这里?
不。
锁骨,你喜欢被人亲锁骨?
不。
这里,这两个点点?
不。我是男人,那里没感觉。
腰?你腰好紧,漂亮。
不。别,好痒。
再下面,就是这里了。
嗯,就是这里。
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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