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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血淋漓。
我可以倚重韩焉,不一定只能一心靠着你。皇帝的这个手势已经比得失去理智。
那我要恭喜皇上,终于学会了制衡。韩朗还是冷静,五指握紧不肯放松。
鲜血从指缝落下,一滴滴猩红炽热。
就在这沉默的当口院门居然有了人影,流云去而复返,屈膝跪在了门口。
禀王爷,大内去了个刺客,武功极高,御林军没人能拦,已经被他将人劫出了宫去!
韩朗吃惊,忽一声上前,捉住他领口:哪个人,我问你哪个人!
关在修文殿那个人。
你不是说人关得极其隐秘,入夜还在花园布阵,任谁都出入不得!
属下该死,那人看来熟悉流云阵法,不到片刻就破阵而去。
这一番对话让韩朗眩目,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扶住心门喘息。
什么时候刺客进的宫。揉太阳穴片刻之后韩朗平定,开始追问细节。
方才,就是府里燃烟花那会,不过片刻人就已经劫走,看来是计划周详。
这一句话让韩朗有所顿悟,回头,看住了面无表情的华容。
皇帝手里的长剑被他劈手夺下,一个闪身就钉进了华容肩胛,将他钉上了身后那棵槐树。
阵法,那天你见我破过,知道生门在哪。还有烟花一放刺客就入宫。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
夜色之下韩朗厉声,长发倒飞,剑身旋转,缓缓搅动着华容血肉。
华容微怔,无辜的表情绝对做得逼真。
你们约在哪里会合!韩朗的眸里燃起血色,手指握拢卡住了他咽喉。
华容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华容比手势,从容不迫。
夜月这时透树梢而来,照上他脸,终于是照出了他眼底那道凛然。
王爷一定是误会。在濒死那刻他还是手动,抬眼看天。
天际星辉朗照。
可以肯定,楚陌这刻已经自由,在做了六年囚徒之后,终于是迎上了自由的夜风。
自由的味道。
楚陌嗅了嗅,也许是太久没曾闻过,一时间还是觉得恍然。
身边救他的人穿着黑衣,还是一惯的沉默,递给他一壶水,示意他暂时休息。
楚陌急急喝了口,问:我们和他在哪里会合?
和谁会合?黑衣人显然一怔。
楚陌的心沉了下去:那是谁要你救我?他没说在哪里会合?
救你的是十万两雪花银。那人顿了下:我从不打听主顾名姓,只知道他愿出十万两雇我,动手的信号是三色烟花。
那他没说在哪里会合?
没说,他只让我带你脱离危险,哪里安全就去哪里。
哪里安全就去哪里楚陌痴痴跟了句,忽然间通身冰凉。
没有目的地,也不预备会合。
他根本就没打算自己脱身。
早春的风在这时吹了来,乍暖里裹着刺骨的冷。
楚陌的声音开始僵硬:最后放烟花是在哪里,你看清楚没有。
抚宁王府。那人肯定:最后一次联系就是在王府东侧小巷,他给了我阵法的破解图,说是万一有用。
楚陌开始沉默,抱住双臂,眼里寒火燃烧。
那人催促:我们还是快走,虽然已经出了城,也不能大意。
我不走。
蹲在地间的楚陌突然低声说了句。
我不走。再抬头时他目光灼灼,里面有着什么也不能摧毁的坚定:除非他跟我一起
天色微亮,韩朗起身,掬水洗了洗脸,踱到偏院。
院里华容呼吸沉沉,已是昏迷了足足三天。
床侧的大夫见他赶忙起身,低头:按照王爷吩咐,肩胛伤口没替他处理,现在他高烧,昏迷也是真,可是没说胡话。
韩朗顿了顿,搬张椅子靠床,手指拍打着床沿。
许是真有灵犀,华容就在这时醒来,睫毛微颤,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韩朗于是凑近:高烧昏迷也不说胡话,莫非你真是哑巴?
华容眨眨眼,表示他完全多此一问。
那天进皇宫的,据人描述应该是‘踏沙行,江湖里绝顶的刺客,作价十万两一次。韩朗继续,到这里略微停顿。
十万两,不知道华大倌人要承欢多少次。之后他哑声,身子前倾,手指有意无意抚过了华容下身。
华容喘息,艰难举手,比划: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主顾。
不管什么样的主顾,十万两你出得起。韩朗眯眼,手指又滑了上来,在他肩胛伤口打圈:还有,华大倌人聪明绝顶,应该知道那些消息我是故意放给你的吧?
华容眨眼。
你果然行动,可惜我愚钝,没料想到你居然这般胆大,在我眼前公然放信号救人。
这句说完华容还是眨眼。
不论何时何地,他好像永远笑得出来。
抚宁王韩太傅,平生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的挫败。
时间沉默流走。
我该向你致敬,无所不能受华大倌人。到最后韩朗低声,眸里燃着火,翻身上床,毫无准备一记将他顶穿。
王爷谬赞。华容果然还是笑,手动,只四个字却是比得艰难。
王爷。
事情刚入港时流云偏偏来访,不依不饶叩门。
韩朗不换姿势,流云也不尴尬,进门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好。闻言之后的韩朗眼眸骤亮,将头偏向华容,继续动作:你去将人带来这里。
流云领命。
门外很快响起脚步。
韩朗冲刺,在这时嘶哑着达到高潮,又很是怜惜地扶起华容,扶他到床前太师椅坐正。
来人进门。
不出乎意料,那是楚陌,手脚戴着镣铐,脸颊有道长长的伤痕。
流云在一旁奏禀:他是在城外十里被拿住,被拿时孤身一人,没有见到踏沙行。
韩朗点头,脸上笑意聚集,将食指探进了华容后庭。
不知道两位认不认识。他低声,食指抽出,沾着欲液,在华容脸上画下一道耻辱的白痕。
楚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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