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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封疆 作者:殿前欢
回来,对你是件好事。
华容忙摇晃脑袋否认。
韩朗没有追究,晚上我出次门,你不用伺候更衣,在府里好好呆着不必跟着去了。
华容点头。
还有,我想借你的宝扇一用。放心!我决不白借。
华容听后,乐呵呵地手势:还是王爷好,最懂小人的心思。韩朗又别了他眼,不再吭声。
当夜抚宁王造访泰莱寺。寺院住持一代宗师,笑问韩朗来意。
韩朗大笑地缓缓展开借来的扇子,面上殿前欢三字在灯下闪光,拆庙!
没过多久,韩朗在一片喊冤声中,宣布:从今日起,举国上下各庙宇道观也必须向朝廷交纳税银,有违者泰莱寺就是最好的榜样。另外韩朗一顿,又道:大家最好都给本王记着,以后见此扇如见本王,谁如果见了这扇,还拒人进门者,就是看不起我抚宁王。
翌日,出家人也要上税的拟定成了法令,颁发天下。
可惜当朝已非韩朗能一手遮天,他狂妄的行径,隔日大早就有人弹劾上奏。
韩朗垂目,只字不辩。朝上工部尚书已然出列,积极为韩朗开脱。
满朝附议无话,韩焉站立一边也但笑不语。
好一招借花献佛。只是韩焉没看懂,他韩朗借了谁的花,献了哪家的佛。他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心里猜测着当韩朗知道流年已经永远回不来时的表情。
满朝寂静。
韩朗垂首,渐渐觉得呼吸不能平顺,于是抬手,掩唇压抑着咳嗽了几声。
指缝间猩红触目,韩朗略怔了下,那胸口气血却是再不能抑,突然间系数涌上了喉头。
局面脱控,他居然吐血朝堂,当着百官的面轰然倒地。
庭堂混乱一片,天子失色,冲下龙座,死搂着韩朗脖子,无助却不发一声。
韩焉凝目,开始对皇帝的始终沉默持疑。
而韩朗此刻撑下最后一抹清明,迎上韩焉的眼光,道:皇上,臣没事明日就能好
皇上,韩太傅进宫看御医吗?
等韩朗昏厥之后韩焉才道,蹲下身,看住了皇帝紧闭的双唇。
第十七章
韩太傅言而有信,第二天果然好些,至少有力气坐马车,回到抚宁王府。
这次毒发看来汹涌,他开始卧床,也没力气折腾华容,只是一身一身的出汗。
华容很是尽职,陪他,替他换衣裳擦汗,拿小勺一口口喂他喝药,马屁功夫绝对周全。
这么熬了十天,两人都见瘦,脸色一起青白,还真是般配的一对攻受。
抚宁王府来人无数,韩朗一概不见,能进出他房门的就只有流云。
流云已经痊愈,虽然武功不再,可事情还是办得周密。
第一天来禀:礼部和刑部的事已经交给大公子,大公子说会悉心料理。
第三天则是:流年的确失踪,属下会派人去查探,还有他去查的事会另派得力的人去查。
一切的一切都不避讳华容,俨然已把他当了心腹。
华容感激涕零,小扇打得更勤,更是寸步不离悉心照应。
第十天时流云又来禀:双簧那里来了新搭子,声音很象,王爷如果大好可以去瞧瞧。
说这句时华容毫无反应,正端药,一口口仔细吹着。
今天是三月三呢。喂完药他开始打手势:在我们老家,这个节气大家都赶庙,还放烟花,可以祈福的。
韩朗咳嗽了声,支起身子:你的意思是要替我祈福?放烟花还是进庙?
放个烟花吧。
那叫管家预备?
也不必。华容蹙眉,壮士断腕般咬了咬牙,比手势:我院子里早先买了些绝好的烟花,浏阳出的,可以喊华贵去
一千两,买你绝好烟花和孝心,够不够?韩太傅绝对是体察人心。
华容连忙比手势,表示感谢,因对价码满意,手势比得无比优美。
烟花的确是绝好,特别是最后一颗,三色火球追逐着凌上半空,在夜色里盛放成一棵烟树,就算韩朗也是平生未见。
再加一千两,赏你这颗确实绝好的烟花。看完之后韩朗抬手,从怀里夹出两张银票。
一旁华贵咋舌,大嗓门毫不知趣:这颗烟花只卖十两,因为主子朝那厮飞眼,最后那色鬼五两就
华容瞪眼,老拳立刻杀到,愤愤比划:见面百两合缘千两,一眼只便宜五两,那厮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几个回合下来气氛活络不少,韩朗也觉得气息通顺,于是从椅上站起,将手搭上了华容肩头。
华贵不识趣,还杵在两人中间,仰脖子看星星。
韩朗只好咳嗽:怎么华贵人不累,不去歇息?
某人还是不识趣。
韩朗的手就不安分起来,从后面探进华容衣摆,沿他脊背开始摩娑。
你不累,我也不介意你看戏。轻笑一声之后韩朗前逼,将华容顶上了院里那棵槐树。
华贵打了个嗝,黑眼珠翻上天,正想抽身,却看见月下有个人影单薄,已经无声跨进了院门。
外头流云跟进,连忙跪地:主子我不敢拦,也拦不住。
韩朗摆手,流云连忙识趣退下。
华容则立刻朝华贵飞个手势:你不跟着,流云肯定要找那丫鬟
一句不曾比完,华贵人已然不见。
院里于是只剩下三人。
韩朗华容,还有那无声而来的皇帝。
皇帝的手动了起来,姿势有些凄楚:你好些没有?是不是不再需要我探问?
神色是好像被全天下遗弃。
韩朗的心一时牵动,上来揽住他肩,就象揽着年少时那个孤独无助的他。
皇帝的头仰了起来,手势缓慢:到底你待我真不真心,能不能给我一个
韩朗不语。
那沉默叫人抓狂,皇帝的身子渐渐颤抖,手不由就按上了韩朗腰间的佩剑,再也不能控制怒意,一剑指上了华容咽喉。
华容还是笑,分明是有轻蔑。
剑往前再送一分,割破了他肌肤。
韩朗的手就在这时握了上来,空手捉住剑刃,手掌立刻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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