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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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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7节

    玉清风挣着被系住的手想要挣脱不和他在一起,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就是挣脱不了,反而,有些痛。“我要回家。”

    玉清风这般挣扎慕容策也不好受,本就系得紧,绳子很细,这么勒着回疼。见他着急,只好耐心的哄他。道“我带你去看好玩的好吗?”估计这次抓了一些人他该去看看了。

    “不好。”玉清风太果断了像是杀牛刀宰鸡一般利落干脆。

    “听话,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回家。”既然软的不行就别怪他了。

    可以说玉清风很害怕慕容策阴着脸看着他,那声音像是冰块似的打在身上,让他畏惧,本在挣扎的手忽然安静了下去,呆呆的看着他。

    “这才乖嘛!”

    御翔殿的台阶之上。

    血心、孤琯、离榕、司马斓、慕容熬、天行以及一些侍卫都在上面立着,好似当年。下面依旧是兵却是败兵,那沾血的脸颊带着死气和悲哀。

    四处楼台上立着拿箭的侍卫,如若有雪这一场纷争便是重复当年的路子。

    慕容策带着玉清风出现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

    可看到这一幕的玉清风似乎有些害怕,颤颤巍巍的往后退,不敢看下面不敢看那些染血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

    慕容策没说什么,也没注意到玉清风的变化。

    慕容熬上前问道“这些人如何处置?”

    “一个不留。”四字如鬼,眼神更是狠毒。从袖间放出流萤便回身去找玉清风。

    看到那流萤,不知道情况的人还疑惑。

    离榕一直都看着变傻的玉清风,他那眼里的恐惧尽数看着眼里,虽不知为何但可见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清风,我们回去。”回身之时慕容策才发觉不对,他为何一直看着下面,面上的恐惧似乎在告诉他什么。这惊妙的变化让他不安。

    听得慕容策的声音,玉清风眼中忽有一支利箭飞来,速度很快快的他来不及呼吸,越来越近。惶恐不安,害怕一拨拨冲击着玉清风的脑子,让他心跳声加快!呼吸变浅。

    后面的人也发觉了一些不对,可就是猜不出是什么。

    “清风。”慕容策不安的叫道。

    “不要。”利箭刺入心口时惊得他大叫,双眼里的恐慌满满流溢。

    “清风。”这一声让慕容策记起了当年,当年发生在这里的事情。

    下一刻,玉清风抛开了一切褪去了一些冲到慕容策面前紧紧抱着他,双眸紧闭不敢看这一切。他害怕,害怕那支箭,那支射在心口的箭。

    “回家,回家。”

    那么这一幕惊醒了曾经经历过那一场纷争的人,那场生死离别。回看当初,恰比如今,又怎是不一样呢?同样的人同样的地点,依旧是被血斑驳的墙和龙阶。

    作者有话要说:

    ☆、蓝颜错对

    慕容策下床出门时,天已经黑了,由于屋子里没人点灯,有点暗,但外面的灯还是照进来了。

    此刻面容生光,冷眸生色,步子高挑,嘴角擒笑似有似无的存在,换了一身紫裳出门去。

    那么,屋里的哭声就不管了,已经哭过了。

    去了大堂让人把屋子里的灯点上,晚膳已经错过,这几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着实轻松。

    槿浓看着他时,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的确,从那边传来的哭声直到现在还在。

    等候的季莲一瞧见人出来,立刻从凳子上起身,匆匆的上前一副苦瓜脸求道“皇上,这朝事不能再拖了啊!”

    难得心情好,慕容策不与他计较,可这脸色的温和与柔情却完全的收起,看了看门外的大臣,唤来天行,道“让御膳房做点大鱼大肉给他们吃,然后,现在让这里的侍女给每位大臣送一块钉板,跪这大理石算什么。”

    一闻这话季莲都觉膝盖鲜血直流,不得双腿一酸,道“皇上,您您,这是要”

    “朕今日心情好,不赐他们死罪。不过,这处罚还是要受的,若不受就此刻哪来滚回哪去。”这些听从太上皇的大臣亲自来请他回朝这不是自找罪受吗?真以为这天下到如今还是他太上皇的,别忘了,他才是这个江山的主。

    “李大人年迈受不起这罪啊!皇上三思”季莲跪身求道。

    可慕容策却熟视无睹,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墨晕桃花瓷瓶饰品在手里把玩,不回答季莲。

    “皇上三思啊!前日乱臣作乱,如今,未得平息,还请皇上出玲珑帐主持大事。”

    “玲珑帐?何人留下史忌君王不可留恋玲珑帐?可即便是有,朕也照做不误。”音落瓷瓶落,惊吓里外的人。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小,外面的人隐隐约约能听到,也熟知这今晚的是徒劳无功。

    季莲可是被吓得魂差掉没了,伴君如伴虎之理他懂,可一旦面对是就不是那样了。

    “告诉他们,此刻离去可免一死,如若不去,不仅请不朕回朝也保不了命。”说完,拂袖离去。这些大臣该是给一个颜色看看了。

    看着慕容策离去,季莲才觉自己已是一身汗水,摊在地上全身无力。缓缓才从地上爬起来去外面,撑着大门说道“这皇上的话大人们都是听到了吧!快回去吧!别忙活了。”

    还是跟随来的小公公好,上前将他扶住。

    跪在地上的大臣也是听到了,可前面那一个半白头发的大人却不死心,道“皇上不出此门,臣绝不离去,就算是跪死在这里也无妨。”

    听闻这话的季莲忙的劝道“李大人啊!皇上会出此门的,您老放心。回去好生歇息,待两三天,你们啊就在朝堂上看到皇上了。”这话是真是假他也不敢断定,但他所了解的慕容策一定会回朝堂,只不过,此刻不回。如若真心不回朝堂便不会再说“朕”字。

    回屋子时,慕容策手里端着药粥,槿浓也将药拿进来了。现在让他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可是玉清风似乎还在哭,哽咽声不断。看见慕容策进来,本来是坐在床边的一下子扑倒在床,死死拽着被子。“出去,出去,我不要和你玩。”

    “清风,吃点东西就不痛了”这事情他们很久没有做了,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爱人在身旁却不能碰需要多大的忍耐。平日里偷偷亲一下缓缓,可今日是他自己先挑起来的,怪不了他。不过,想起这一次的过程他还是有点不敢回想,太血腥了。

    玉清风怕疼一直反抗他,手脚并用的打人。若非他武功好还真会死在床上,想到这里,慕容策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不要。”

    慕容策将粥放在一边,朝着他走去,看了看大包,然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道“我下次不做了好不好,现在,出来上点药。”看来,下次都不知道在何时啊!

    “不要。”

    慕容策长长的叹气。

    南宫。

    司马斓在屋里等候了许久都不见离榕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平日他有事情要去办都会说,可今天出去这么久都不见回来,着实担忧。

    司马斓出去后,便朝着一个无人的地方去,小心吹了口哨。

    刚刚吹了两次,欢羽便出现了,速度依旧很快。

    “司马大人,出了何事?”通常不是重大他们都不会叫自己,可今晚为何突然寻他。

    “主子不见了。”

    “什么?”

    “你没看见吗?主子下午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

    “属下并未看到主子,皇宫里的暗卫很多,不便四处走动。”

    司马斓皱眉,沉默下去。难道主子去找那人了?可是,为何到现在都没消息?不,如若出事。我身上的蛊虫会有反应的。究竟在哪里?“欢羽,你体内的蛊虫可有什么反应?”

    欢羽试探了一下,才觉有点不对,道“好像,好像很弱。”

    “很弱?糟了,出事了。”司马斓瞬间反应了过来。蛊虫反应只会在生命垂危之时,如若没有反应那就是死了。

    慕容策刚刚安抚了玉清风,便出门去了。

    出门后,天行过来说道“皇上,离榕去了洛阳宫,直到现在都未出来。”

    慕容策没什么反应,道“瑢亲王现在何处?”

    “就在洛阳宫内。”

    “你带人去找离榕的下落,朕去拜访一下瑢亲王。”

    “是。”

    洛阳宫。

    慕容策进去时,慕容央昊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坐在大堂喝茶,一身精致没有半点瑕疵。

    “五哥,此时还未歇下?”看着来人,慕容央昊半点不惊,反而一副万事不惊的态度。

    慕容策走到桌前,对他现在的样子也不为奇,早已经见过不必再觉得不可思议。坐下时茶香入鼻,带着一点沁香,是七步醒。

    “你越来越有能耐了。”挽袖取出一只墨绿茶杯,亲自提壶倾倒。

    “再是如何的努力都不及你。”

    慕容策没着急回答,反而抿着不烫不温的茶。或许,是上次知道他的面目,到了现在也不觉失望,不过是曾经好心给错了人而已。

    “五哥,前来所为何事?”慕容央昊看着他喝茶的举止,手里的茶杯也缓缓放下了。

    “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何人?”

    “真想知道?”慕容央昊含笑反问。

    “你可以不回答。”

    慕容央昊淡淡一笑,起身负手而立,道“如若我说是为了恭苏,你可会相信?”

    闻言的慕容策这次再也做了淡定,明显的一惊让茶杯里的茶水撒在了外面,落在苍白的指甲上。为恭苏?慕容策放下茶杯看着慕容央昊的背,道“为恭苏?你为恭苏做这事?”

    “对,为恭苏。五哥您不是为玉清风和朝臣作对吗?那我为何不能为他与你作对?”

    话到这里,慕容策渐渐也有些明白了。起身说道“如若此事被恭苏知晓,你会知道是什么后果?”为恭苏?为恭苏与他作对,这个借口还真好!这么多年为何就没看出一点什么呢?偏在此刻。

    “我知道,五哥是不会告诉恭苏的。”慕容央昊很肯定的说道。他了解恭苏,深知他们之间的感情程度,若是知晓此事会不顾情义将他杀了,因为,他一辈子都比不上他师兄在他心里的位置。可他也知道,身后人不会将此事告诉他。

    “想保住秘密,就消失。”对慕容央昊的肯定,慕容策不会反对,他不会告诉恭苏有人为他违逆他,可,他不想再见到慕容央昊。即便,很疼他。

    消失?一直淡然的慕容央昊终是满眼复杂,纠结的痛苦浮出水面却不能转身。消失对于他来说意味着生死不再见,再也见不到。可,这事情真的到了这地步吗?

    慕容策坚定的立在那,可下刻挺拔而立的人忽然转身跪在他面前,刚才坚硬尽数不见。

    “五哥,我知道我说我错了没用,可你不要赶我走。”

    夜是寂静的,灯是萧索的,人是冷漠的,心是悲凉的。

    慕容策却不为所动,已经原谅过一次,这次不好再是那般。如若离榕出事,他就是坏自己的大事。

    “慕容央昊,离榕在哪?”

    低声下气的慕容央昊一闻这事,忽觉愤怒,心有不甘,喊道“慕容策,你只关心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为身边人想。离榕比起我他只是一个外人,我在这里跪着认错,你却提起他。”

    然而,迎接慕容央昊的却是狠狠的一巴掌,慕容策拂袖离去。

    “慕容策,你太自私了。”被打倒在地的慕容央昊趴在那大喊。这么多年了,自从他长大就开始忽略他们,一心做着自己的事情。他只是不甘心而已,想要夺到他的一切而已,可现在都是错的。

    离去的慕容策不理他一分,自私?他的确自私。

    刚刚出门,司马斓来了,着急的说道“殿下被囚在地下的寒冰洞里,快去救他。”

    “寒冰洞?”此地只有皇室之人才可以进入,里面都是一些活死人,他,慕容央昊竟然将离榕藏在那。

    慕容策眉头轻皱,便飞身离开。

    寒冰洞里。

    离榕被绑在一个冰坐的椅子上,四处放着人。一个个人依旧完整却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如若不碰一定会以为他们还活着。

    十二个宫女,十二个公公,另一边又有将士,池林冰柱,轻纱冷烛,这里好似一个宫殿。

    被冻的快失去意识的人挣扎的睁着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快烧完的白烛,他忽然想知道,那知白烛是否就是他的命?慕容央昊将白烛放在他眼前,让他看着自己的生命走向死亡,那种恐惧无法逃脱。

    可会有人找到他吗?他不想死,如果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死去,而且,他想要的东西还未得到不能就这样死去。

    当听闻外面的吵闹声时他无力笑,无力开口,像枝条一般慢慢垂下去。那外面摇曳的火光究竟是为了何人?

    这里太恐怖了!

    寻找的天行和三个侍卫找到这里来,正巧欢羽打倒了看守的人。

    “殿下在那道门里面。”欢羽指着进入冰洞的门说道。如若不仔细看的确不知道还存在门。

    作者有话要说:

    ☆、活死人墓

    天行跑过去,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慌张的想进去,可碰到的却是一张冰冷坚硬的大门。

    “怎么会有门呢?”天行焦急。

    跟随的一个类似道袍的人扶阙不信的前去,伸手摸了摸,道“这门不是一般的门啊!应该有钥匙能打开的。”

    “快找,快找”欢羽一听着急了。体内的蛊虫反应是越来越弱了再不救不出来真的会出事的。

    顿时,几人慌了。可是四处都是甬道,放着灯盏,要么就是冰河,没有隐秘的地方。会有地方藏钥匙吗?

    屋内的白烛下藏着一根火线,而火线牵着墙壁上的一根绳子,而这根绳子拉着弓箭,箭头正好对着离榕。如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而在通往离榕的地方隐约藏着什么。

    看着外面晃荡的人影,离榕终于挺了一口气,他要活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凤麟他要活下去。

    “找到了吗?”

    “没有啊!怎么办?”

    “不会的,应该会有的。”欢羽不相信的说道,既然能把人弄进去就一定有进去的办法的。

    扶阙看了看四处,猜测道“或许,打开门的地方在里面。”

    欢羽大惊。

    正在此刻,慕容策跑来了,看都没看他们,就朝门走去。

    “皇上,找不到钥匙怎么了?”天行焦急的说道。

    慕容策立在门外,伸手在门上摸索,似乎在找什么。“皇上,你一定要就主子啊!他可为了你的事情付出了很大的幸苦的。”欢羽说道。

    慕容策没理他。

    天行见他在门上找什么,问道“皇上,你是不是在找什么?”

    “你们仔细在这道门上的开关。”慕容策命令道。这里他没来过,但是,他听闻过。开关应该就在这道门上。

    五人一听,连忙围着大门在那上下左右找。

    找了片刻,欢羽的手在门的最下方碰到了一个凸出的东西,当时没注意,也因力道过大,直接按下去了。

    按下去那一瞬间,门的里面流下类似鲜血的东西。

    “这是?”扶阙惊讶的看着。一条一条的往下流,似乎是在门的冰门的中间,还有很小的渠道让鲜血流淌。

    几人惊讶。

    慕容策收手看着鲜血渐渐流向中间,慢慢汇成一句话:稻香九月星高起,城郭新子报君书。

    几人看着浮现的话,个个都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扶阙不懂。

    欢羽看了看,道“这个应该和时间有关系。”

    天行看向慕容策,问道“皇上,这个是何意?”

    慕容策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这个时间应该是这样的弘历甲子年癸酉月辛丑日寅时,而在话里的新子应该就是慕容央昊。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抬指在门上一笔一画的写下了两字。几人疑惑的看着。

    等慕容策写完时,门上浮现了两个字“阿昊”

    “瑢亲王?”扶阙、天行等人惊讶。

    慕容策面色明显一变似乎想起了刚才跪在地上的人,其实,为了喜欢的人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没错,他还未把凤渊败了,为何还要责怪他呢?”

    冰冷的门渐渐升起,几人眼眸里生出一些希翼。

    “主子。”欢羽大叫道,说着便要往里面冲。

    慕容策伸手拦住他,道“如若不想成为活死人就在外面待着。”

    欢羽微惊。

    慕容策迈出步子,一步刚刚进去,慕容央昊就出现在外面,看着那背影,泪痕未干的双眸是担忧是不解,他问“你就不担心和那些人一样成为活死人吗”终究是打开了这道门,打开这道门就意味着他慕容央昊在他心中还是有位置,不是吗?他的生辰几人知晓,而那个独特的称呼又是何人在耳边轻唤呢?但是,这都太晚了,是他犯的错。

    闻声的几人都看下他,欢羽很仇恨,只有慕容策没有止步的向里面走去。

    慕容策整个人进去时,看了看四处,唯一的凸出便是离榕眼中的白烛。满室幽光,只有一个开关掌控着这里。

    离榕在慕容策打开门那一瞬间就挺不住晕过去了,现在垂在那红绳之中。

    “皇上。”天行担忧。

    慕容央昊却只是立在门口看着他。

    那么一刹那,白烛逼近火线,摇摇曳曳的欲要松开那一支箭。

    却在下刻,慕容策挥袖灭了那盏白烛,整个寒冰洞只能看见依旧两着的冰椅还有在整个屋子里交错并且不断变化的红线。

    “皇上。”里面一黑,天行的神经就紧绷了。

    扶阙和欢羽见状,欲要冲进去,却被慕容央昊拦下了。“想他们出来就在这别动。”

    “慕容央昊,如若皇上出事,你今日别想出去。”怒中的扶阙抓住慕容央昊的领子吼道。

    而慕容央昊聊聊一笑不在乎。

    慕容策立在那,还未动。如若抬眼看,这些红线交错都是寻不到规律的,但是,这似乎是棋盘的布局。那么,只有从上往下看放能瞧见棋局的情况。

    慕容策抬头,这寒冰洞并无什么可以支撑,墙壁很滑而且潜藏危机,一不小心便会丧命在这里。

    棋局变换,举棋不定,落棋成败,走棋有时候不正是走的心吗?并非一定要用眼去走。

    知晓这理的慕容策闭上眼,慢慢向前移。耳边是凌厉瞬间即逝的声音,像是利刃划开肌肤那刻。

    左走右走,该起则起改退则退。一步步身陷棋局。

    外面的慕容央昊也是捏了一把汗,不敢进去,怕进去误闯。

    当初,何必将这里设置的如此繁琐呢?难道,就为了试探?那,屋里的一切呢?慕容央昊。

    慕容策走过棋局时,抬眸间便挥袖唤出了长剑,斩断系在离榕椅子上的红线,一段所有的红线都断。那,一刹那,屋子再次亮了起来。

    “五哥,快出来啊!”心知这一切的慕容央昊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红线断,这门会关上的,这里的出路都被封住了,这就是他的绝情。

    几人大惊。

    慕容策挥剑斩断系着离榕的线,来不及叫他,便收剑将他抱起,往外走。

    看着慕容策的身影,慕容央昊淡淡一笑。

    “主子”

    “皇上”

    慕容策一出去,几人就开始叫。

    “快走”离榕的身体几乎没了什么温度,而且,浑身有些僵硬,再不出去恐怕会出事。

    “好。”

    几人商量好便走了,谁也没注意到门渐渐落下,而里面站着一人。

    五哥,临摹了一辈子,终是败在了情字之上,来世,我再不负你一世疼爱。慕容央昊带着满足的笑垂眸下去,丝毫不觉冷。这才是他结局不是吗?

    这边走了一段路程的慕容策忽觉不对劲,连忙止步,将离榕交给欢羽,道“将他放入温泉之中。”

    这般慌慌张张,天行知道出事了,这才发现慕容央昊不在。

    慕容策将人松开就折身回去了。慕容央昊,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皇上。”天行大叫。

    “去找太上皇。”慕容策丢下一句话消失在转角处。这寒冰洞是他当年修建而成,这进去出来的法子只有他知道,但是,这其中有一点很让他不解。为何门上的话的答案是啊昊?

    天行要跟去,可扶阙拦住他,道“快去找太上皇来。”

    慕容央昊漫步走向那椅子,对这里所有人都不在乎。这里说直接一点就是一个活死人墓。

    他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宽恕了。

    能保存身体让他们看到他还活着,活在这里,有这些人陪着他他怕什么呢?

    轻手附上倚栏,露出释怀的笑。一切都解脱了,不是吗?无需面对任何人,给任何人解释为何背叛?

    身后门落地之声响的那么厉害,像是要封住一切。

    伸手理理衣服,让自己整齐,保持着熟悉的态度和表情,挥袖回身。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和他举止一样的人。

    “五哥?”片刻,那些相似的表情崩解。

    慕容策看着他,问道“为何不出去?”

    可慕容央昊不想解释,他想知道为何要回来?迈开步子奔跑过去,抓着他的双臂,眼里的泪水似乎要结冰似的让他难受,可更多的是心的刀刮。“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这里的出口都被我封住了,门一旦关上了就再也开不了的,知道吗?为什么要回来?”

    慕容策倒是淡然,看了看四处,白烛已灭,红线已断,现在很安全。对慕容央昊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知道这是他的阿昊,纵使再错也不能置他不理。

    “五哥,我一身罪孽,为何还要让我死不瞑目?”听不到回答,慕容央昊着急难过。

    “你何罪之有?”慕容策淡然的问道。“你不过是为恭苏而与我最对而已,为他拼尽全力,你应该是有功。”

    慕容央昊惊诧。

    见他不说话了,慕容策这才仔细的看四周。问道“父皇告诉了你如何进来却没告诉你如何出去?”

    “他没说如何出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慕容央昊说话有些木讷。

    “那你是如何出去的?”

    “可是出口被我用巨石挡住了,出不去。”

    慕容策点点头。

    凤承殿内。

    槿浓在外面差点睡着之时,寝房里的哭声忽然响起来了,吓得槿浓顿时惊起,昏昏沉沉的便往屋里跑。

    进去时,一看,被子被丢在地上,人坐在那哭。她不解,忙的上前询问“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闻声的玉清风止住哭声看了看她见不是慕容策,又开始大哭,嚷道“他不见,了。”

    也就是此刻槿浓才注意到人出去很久了,先前是不会出去的,今晚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不哭不哭,奴婢马上去找好不好?”

    “不好。”玉清风嘴里从不说好,习惯了的槿浓并非认为他不好。反而便给他擦脸边说“不哭,我们去找”现在这样子比先前照顾起来更加的麻烦,如若慕容策在还轻松一点,一切都有他亲自照顾,可现在。

    “抓抓”玉清风伸出一个爪子在半空胡乱的抓,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好好,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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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抓

    寒冰洞里。

    慕容央昊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敢靠近在四处找出口的慕容策,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小心的跟在他身后。

    待久了对于他来说简直要命的冷,抱着双臂立在那瑟瑟发抖。

    “五哥,别徒劳了。没有出口的。等,等父皇来,吧!”

    不放弃一丝希望的慕容策继续在冰壁之上找出口,这个地方一定会有其他的出口的。不过,对慕容央昊说的人他还是有点想笑,冷讽道“如若父皇会来,我们还会在这里吗”慕容熬要来的话早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不闻半点声音。当真是要逼他。

    对这话慕容央昊有些惊疑,凑近问道“为什么啊?父皇,那么疼你,他,他怎么不会来呢?阿丘!好冷。”

    “你不懂。”慕容策三字划断这对话,看了看被冻红的脸,解下腰封。

    “五哥,你做什么”一看他脱衣服,慕容央昊就瞪大了眼睛,说话也不打顿。

    慕容策没说话,一起脱掉外卦和中衣,然后,伸手到慕容央昊的身后,这才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策的举动无疑让慕容央昊无措的反应着,很乖巧的任着他给自己披上他的衣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庞。寒冷的空间他的话就像是一对柴火似的炙烤着他,让他感觉温暖。“谢谢五哥”到了最后,只有四个字回应这一切。

    慕容策拍拍他的肩膀,便继续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慕容央昊在里面跳来跳去以缓解这冷,看着四处安置的活死人也不觉得害怕。

    “五哥,父皇放这些人在里面做什么啊?”慕容央昊跳到一排的一个黄色宫女面前左右看着她,长得挺不错的,不过,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

    那边的慕容策也冰椅扶栏上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而下面垂着一点点的细线。沉默了片刻,伸手拾起红线,轻轻一拉。

    在洞里的宽敞处骤然从地下浮出一个棋盘。

    “啊!五哥,你看。”正在棋盘五步之远看着宫女的慕容央昊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这才大叫。

    慕容策走过去,看了看。

    “这是谁走的棋局啊?都满了。”慕容央昊很疑惑,这盘起为何走完了?

    慕容策围着棋盘走了一圈,再看看四处的人,回头在看这棋子。“这棋局已完,究竟是何意?”

    慕容央昊装模作样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思考样的说道“这棋子好像”恍然大悟的弯下身子看“每颗棋子上面都有一个字”

    闻言的慕容策连忙弯身看去,果真是这般。那么,抬头看向那些人。“阿昊,去从第一个宫女那里。”

    “为什么?五哥,你想到了什么?”慕容央昊撑着膝盖说道。

    慕容策起身说道“去找找那将军身上的字在那。”

    “五哥,你的意思是说?”

    不见慕容央昊行动,慕容策自己抬步过去了。慕容央昊又屁颠屁颠的跟去了。

    慕容策在冰椅下停下,走向了左边的第一个宫女,上下看了看。

    “五哥,五哥,你看她干嘛?”慕容央昊不悦。

    慕容策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的视线停在宫女的齐眉刘海上,慢慢伸手拔开。一个红色“用”字画在她额上。

    本来慕容央昊想阻止他去碰这人的,可一见到女子额上的字时才明白,道“五哥,字。”

    发觉了这事的慕容策迅速去看下一个,这个字,是“者”。

    慕容央昊跑到对面,抛开刘海说道“这个是国字。这个是得”。

    慕容策仔细看下去,再结合慕容央昊的。看完十几个人,忽然走向棋盘那里去,道“阿昊,过来。”

    “哦哦!好。”慕容央昊兴冲冲的跑过去。

    慕容策立在黑棋这边,让慕容央昊立在白棋那边。

    “五哥,怎么做?”

    “我念一个字,你就将对应的棋子在棋盘上找到归还棋盒之中,切记别错。”

    慕容央昊明白,笑道“交给我吧!”

    慕容策念道“用,找白棋”这盘棋是白棋胜,最后一颗棋子一定是白棋。

    慕容央昊迅速的在上面找,“找到了。”

    “国,找黑棋。”

    两人一人念一人寻棋,让棋子慢慢减少。这是反棋,将下完的棋归还到原位。

    慕容策也知道这段话是什么,《荀子王霸第十一》其中的一段: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三得者具而天下归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天下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亡。汤、武者,循其道,行其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天下归之。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赏贤使能以次之,爵服赏庆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

    在宫里的某个地方。

    槿浓、荭鱼、青衣、白鸟等人打着灯随着玉清风出来找人,一路又哄又骗。

    “抓抓”玉清风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心里有些伤心,又开始嚷嚷。

    闻话的槿浓有些虚脱,安慰道“马上就找到了,不急不急。”

    “抓”玉清风转身朝青衣挥着拳头而去,似乎是要处罚他把人弄没了。

    见状的青衣要跑“公子!”

    白鸟眼快,一把抓住青衣,笑道“你就让他打打消消气,又不痛。”

    荭鱼跟着起哄,道“公子打人一点也不疼。”

    “抓,抓,抓抓”玉清风不是打而是用手抓啊!

    “啊!!!!!!!!”

    槿浓不忍心的瞥过视线,就是这么一看看到了一个人,像鬼似的出现在那。“别闹了”槿浓连忙去阻止发怒的玉清风。

    这次,后面的人看到了,连忙下跪“参见太上皇。”

    可玉清风就是不停手,非的抓着青衣的衣服抓他,眼睛里是欲要落下的泪水。

    “公子,别闹了。”槿浓和荭鱼一起阻止。这要是触怒了眼前人真会没好日子过。

    见到这一切的慕容熬脸色像被冻僵似的没有温度,犀利的眸子犹如一把看不见的匕首对着玉清风,身后的侍卫也是一身黑衣,个个凶悍。

    “玉清风,半夜不在凤承殿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时,槿浓也不能在劝玉清风了,连忙转身跪下,道“回禀太上皇,皇上出去至今未归,公子担忧便出来寻找。打扰太上皇之处,还望赎罪,宽恕不懂事的公子。”

    慕容熬冷冷一哼,道“不懂事,怕是装疯卖傻吧!”

    他这一句话吓得后面的人全身一颤,就连荭鱼和白鸟都跪下了,齐声道“请太上皇饶恕。”

    “抓抓,还我抓抓。”不知道情况的玉清风还在和青衣闹。为什么醒来就不见了呢?

    现在慕容熬在这里,青衣也不敢开口,只能伸手微微挡一下。

    见这的慕容熬冷声喝道“将玉清风带到重晌宫让御医好好瞧瞧。”

    槿浓一惊,道“太上皇,不可啊!”

    “太上皇,公子他没事。”荭鱼惊慌。

    可慕容熬身后的两个人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上前去拉人。

    白鸟和青衣暗欲动手。

    “抓回去。”慕容熬坚硬的说道。

    “谁敢?”可在侍卫的手快要碰到玉清风身体时,另一边的慕容策来了。几乎是,疾步朝着玉清风走去。

    几人还来不及反应,可慕容熬的脸色明显变得更暗似乎要与这黑夜融合。

    “抓抓。”闻声的玉清风连忙松开青衣回身看去,见到的却是慕容策毫不留情的将两个侍卫一脚一个踢到五步之远的地方去的场景。

    “清风。”见到人,慕容策便将他拉到身边。

    “抓抓”玉清风不懂那些事情,一切都是玩笑没有安全与不安全的区分,只有开心与不开心。见到他便伸出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蹭,将眼泪尽数染到慕容策的脸上“抓”。

    看见慕容策回来,几人提着心才放下去,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慕容策含笑将他抱紧,道“乖,不哭。”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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