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3节
“玉公子,你”朱琪不悦。她好心来劝却被这样说。
萧玉暮寒看向朱琪,道“三日后的婚礼,你若来我必以客相待,你若不来,请你此刻立刻离开。”
朱琪愤愤的看向玉清风,再愤愤的看了一眼萧玉暮寒,愤怒的甩袖而去。真是好心没好报!
见人离开,玉清风去关了门,笑着问道“新房如何?”
萧玉暮寒也很快便忘了朱琪,含笑看着新房,道“真喜庆。倾画,我真想今晚就是我们的婚礼。”
玉清风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解衣,笑道“还有三日,这么久都等过来了,三日不难受吧!”
“是啊!可我就是想要你。”萧玉暮寒低沉着声音说道。这喜庆的新房,他又在面前,难免会
玉清风将外衫放好,过去灭了灯,留下一盏。将人拉到床边,道“你我早无洞房一事,只是补办了婚礼而已。”
玉清风的话萧玉暮寒明白,这才抱起人放到床上,卸下红帐。
处在情欲中的玉清风脑子里忽然快速的闪过一片画面,他也看不清,很模糊。可很快的被萧玉暮寒控制欲罢不能。
你日后就是我的。
这样的交杯酒喜欢吗?
玉清风摇头,紧紧抱着萧玉暮寒,心里有些害怕。那声音他知道是谁?
萧玉暮寒附在他耳间说道“你日后是我一个人的。”
“嗯。倾画是,暮寒一个人的。”
御翔殿。
“皇上,你怎么就不信呢?”朱琪焦急的说道。
愣是朱琪怎莫说,慕容策坐在那就是坐着,改看书就看书,丝毫不在意。
“两日后就是他们的婚礼,皇上,我看到新房是一片红呢?红帐子,红烛,还有大大的囍字。还有,我看到了迎亲的龙凤轿。”见慕容策无动于衷,朱琪就是心急。怎么这样呢?
“他要嫁就嫁!起码,还有萧玉暮寒要。你莫弄得他最后谁也嫁不了?”慕容策不开口漠然以待,可开口却是冷冰冰的话语和陌生的句子。
“皇上,你当真要看着玉公子穿着嫁裳被抬到萧玉暮寒面前吗?看着他如花美貌在掀起盖头时看到的是萧玉暮寒而不是你吗?你当真要再次置之不理?玉公子忘了过去,你何必与他计较?”慕容策的态度让朱琪有些生气,顾不得什么君臣便直呼大叫了起来。
季莲是看着心急,道“朱姑娘,你别说了、”上次凤承殿那主当着奴才的面打了他一巴掌,这人可是计较了许久。他真担心慕容策现在牵扯朱琪。
慕容策淡然的翻着书。
“皇上,你真是出尔反尔!先前那么想玉公子,自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个月,怎么?现在他伤害了你,而你却不能原谅。虚伪,真是虚伪!真不知在王府的时候,你对他那么好是不是只为得自己欲望?我先前还羡慕玉公子说有一个如此好的你对他,可我发现,你的好都是虚伪的。爱理不理,你就看着他嫁给萧玉暮寒与他白头偕老吧!伤心死你。”朱琪一口气说完,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甩袖离去。
季莲也是听得心惊,这朱琪何时这般过?
而慕容策这次停下来了,沉默的坐在那。我的好都虚伪?虚伪?若是虚伪,他怎可活到现在?究竟何人懂我的心?知晓我为何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大喜
齐风来时,先为朱琪的事情道歉,再是离榕的事情。
慕容策不计较,计较什么?没什么好计较的。
“离榕还能活多久?”
“离榕公子身上的毒已有所缓解,但没有解药,他终究活不过三年。而且,他现在身子有些弱,不能再吃药了,还是早点去寻药好点。”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道“你再为他拖点时间。”
“皇上,不能拖太久。怕会威胁他的性命。”
“朕知道了。”
慕容策去找离榕时,他正端端坐在那吃着葡萄,动作都带一分贵气。
离榕见他来也没准备行礼,只是坐在那看着他。
“为何前来?”离榕问道。于他而言,慕容策极少来这里,几乎是他过去。难得没事在屋里坐坐,他却来了,着实奇怪!
慕容策过去坐下,伸手取出一颗葡萄,在手里把玩“你近日身子可好?”
“很好。”离榕放下拿起帕子擦手没有继续吃。
“齐风说你身体情况不好。”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离榕转移开话题不想继续说。相如凌燕给他的药方很好,月圆之时即使痛也并非是当初那般,现在,能不能活着只寄托在相如凌燕身上。先将他愿意给他生孩子的事情告诉他,趁时间还来得及。
可慕容策却是嘲嘲一笑,将葡萄放回盘里,取出手帕擦手,不急不慢的说道“很好。”
“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的条件。”既然生死难料不如为洛华寻个好的未来。
“不会,你只要将孩子生下来,该属于他的朕都会给他。”
离榕安心的点点头,起身想去拿东西。可起身时,胸口一闷,心里恶心。
慕容策本是想着回去做自己的事情,那知,离榕在那恶心。让他停足看着他。
“你没有服药?”
想吐又吐不出来,离榕微微皱眉,但闻他的话才开口“药我每日按时服下。”
慕容策唤来宫女给离榕漱口,等离榕收拾好后才握住他的脉搏。
离榕有些疑惑。
慕容策看了看丢下一句“好好照顾自己”就走了。
离榕挺疑惑的,可片刻后,齐风来了。
“皇上说殿下您有孩子了。”
这一句话让正端着茶杯的离榕惊吓失色,茶杯碎了一地。
朱琪坐在栏杆前看着池水里的荷叶,满脸的怒气。
齐风过来见她坐在那,就知道她心里还在生气。暗自叹息这是干嘛呢?自找罪受。
“琪儿,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荷花还没开呢?”
朱琪抬头看了看齐风,又继续低头,道“皇上叫你过去做什么?”
“你想知道?”齐风故作神秘的问道。难得见她不开心。
“别跟我玩秘密。”朱琪冷冷的说道。
“好。”齐风举手,挨着她坐下,看了看池里的荷叶,道“皇上要当爹了。”
“什么?”朱琪大惊,“不是,宫里又没妃子,皇上当什么爹?”
“我也不清楚怎么有的,但是,离榕的脉的确是喜脉,而且,他最近身体的情况也很符合。”
“齐风,你玩我是啊!”听这话的朱琪蹦起,叉腰看着齐风。离榕是男人好不好?喜脉?
就知道她不信,齐风起身说道“这事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但,离榕的确有了。”
“皇上就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你们男人都是如此。一个比一个不如。”朱琪愤愤的指着齐风的脑袋说道。
“我?”齐风无语了,这管他什么事情。
“男人就没一个靠得住的。孤琯对血心拔剑相见,皇上喜新厌旧,而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娘跟你四年了,你现在还是不会用毒。没用,没用。”朱琪骂完就转身走了。这看着就烦,还不如不见。
“琪儿,我是学医的。”
慕容策在晋阳宫发呆。离榕有了,这事情就成了定局。可,稳住了他该如何稳住清风?难道,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能存活于世?既然早晚都留不得这孩子,那,何不趁现在打掉???不。孩子没了,万一离榕因此作乱该如何?
此时,慕容熬走了进来,看着坐在那的人,眸生不悦,道“朝事搁着不做,你这是要作何?”
闻言,慕容策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没起身。道“着急作何?”
“上位不足十年却已有厌倦之象,这剩余的路你该如何?”近些日子的情况让他有些担心,这才出来寻他谈谈。
“平定边疆后,我就卸职。”慕容策拿起桌上的书,坚定的说道。这皇位他本就没有想坐到老、
听了这话的慕容熬不悦,却还能沉下气坐在小榻上,道“是为了玉清风?”
“除了他还会是何人?”当初说好的事情他会做到,相信不会很久。
“那你给我和天下人一个什么交代?”如今膝下无子,身边又无妃子。
“至于储君不劳你担心,我已安排好。”
“好。希望你给我的答案不是失望。”
慕容策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
南宫里。
离榕端着鸡汤坐在那犯愁,现在还能喝,但是更喜欢去床上躺着。
水易寒见他有些愁容,担忧的问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离榕撇了他一眼,继续盯着鸡汤,嘴都懒得开。
不见离榕回答,水易寒不敢继续说话,他可知道他的脾气。跟他们这些下人都懒得开口,半句都吝啬。
离榕犯愁,慕容策负手进来了,看看他犹豫的样子却记起了玉清风生病不喝药的场景。
“离榕,别犹豫了。现在,给你什么你都得吃下。”
“你把我当猪养着吗?”离榕搅着鸡汤说道。这日子大不如从前,不许出门,不许跳舞,不许跑,每日还得喝药,还有这些补品。这个孩子不是喜而是悲。
慕容策撤去水易寒,接过他手中的鸡汤,试试温度,道“你体内的毒会威胁到孩子,而你的身体不好,所以你必须吃。”
“我也是大夫。”离榕坚决的说道。他不需要被这样养着,没自由。
“可你只是一个舞者。”
“对你来说,这个孩子只是你赌大臣口的幌子。”他本不知道这些,可那些外面的流言却让他听到了。
本想这次给他喂东西的慕容策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瞬间恢复到最初。放下碗,起身说道“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
可离榕却在此刻拉住了他的手腕,那份带着愤怒的高傲完全的消失不见,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慕容策,你起码让我觉得你可靠值得相信。”
“离榕,这坑是你自己跳下来的,朕何曾逼过你?”慕容策没有回身。
听到此处,离榕终是放开了手,闭上紫眸,道“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逼自己,是老天逼着我伤害玉清风失去你。哈哈!
玉清风坐在铜镜前,慢慢的给自己梳妆,一位丫鬟在旁边陪着,要为他上妆。
“少爷,这头如何梳?”
“用发绳缠在后面便可。”他是男儿身,即使穿嫁裳戴凤冠,可这头发却可不梳。
丫鬟听命,便为他梳妆。这越是梳越觉好看,尤其是配上这双冷清的眸子更是衬显他整个人身上的冷清劲。
玉清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即将的幸福而笑着。所有的不幸都被这一身嫁裳火化,所有的不悦都被一声唢呐冲散,他,千倾画,从即日起便是萧玉暮寒的人。
上了胭脂,抿了红唇。丫鬟看着有些惊艳。
待人拿来凤袍裳才醒转为他换衣。
换上凤袍,玉清风坐在那,让丫鬟为他戴上凤冠,用合欢盖头遮了一切。
他现在城西的一家食店,水莱坊在城东,他会坐着轿子走一条长街,伴着唢呐去他落定的地方。
这一切对于来说本该高兴,可他看不清外界的时候忽觉伤悲。想他无情却多情,那一句“相思笔下画相思,薄情杯里总多情”又何尝不是为他而写?呵呵!现在怎么觉得有点可笑。豪言说做他唯一的宠妃,杀尽夺他宠爱的人。豪言说要杀了他拿到地图,可他什么也没做到,最后还救他。这就是宿命的颠簸吗?
这红还真是刺眼!
外面长街一片艳红,唢呐将整条街从新日中唤醒,热闹了整个角落。引来无数人的观看,想知道究竟是那家姑娘出嫁有如此大的排场。
“轿子来了,新娘要上轿了。”这时,一个喜红衣裳的媒婆摇着扇子跑进来了,跟他结婚似的那么激动。
丫鬟一见,连忙要去扶玉清风,道“少爷,太子的花轿来了。该上轿了。”
媒婆是知晓这其中的一切,也不作怪,上前笑道“新娘子啊!出了这门,你可就不是一人了,日后,千事万事都得听夫家的话,有事也和夫家说别一人埋在心里自己找苦受。”
“多谢指教。”玉清风恭敬的说道。
媒婆见过他,知道这模样是好看,现在倒像瞧瞧他是何模样?可,这低下头也瞧不起。笑道“花轿在外候着,走着,别过了时辰不吉利。”
“好。”
媒婆、丫鬟掺着人从二楼下去,一路都有穿着喜服的下人陪着,到了大门时,这身后的人以及礼都是长长一队。
“新娘子上轿咯!”媒婆扯着嗓子喊道。
这路边的人也想看看这新娘的模样,这排场真是够大,夫家估计是个有钱人家。
彩轩前去扶人,步步叮嘱他小心。
龙凤轿子,金色流子,红如烈火成炎似乎融了这世间所有的红,灼刹了满城风光,满城丽色。
摇曳的轿子似乎像是彼岸花随着忘川河风摆动,似乎想摇曳了这帝都的繁华,去了他的风沙。
金色流苏像是凤羽飘飘洒洒似乎为新娘一路扑香,唤来一路旁人祝福,醉了多少晴天白云。
凤凰展翅盘旋轻声鸣唱着一世笙歌,羡慕了多少新人夫妻。
妙龄女子在轿前提着花篮一把一把扬起艳红玫瑰花瓣,谱了一路繁香。
唢呐吹的惊天地动鬼神,一个个精神饱满,而抬轿的四人也是一样,跟自己成亲似的。
彩轩扶着饺子在喊着笑走着。
而里面的玉清风静静的坐在那,透着下摆看着袖口上面的合欢花。那阁楼的嫁裳似乎也是这样。
在脑里浮着一个片段:他在一个小屋里的小窗前拿起了一件嫁裳,打开时双袖上是凤凰,而袖口是合欢花,夹层的领口,还有一个避肩垂着黄色流苏。他记得他穿着一件与阁楼上一样的嫁裳走在路上,似乎要去找人,那一道黄昏落在荒芜的草地上,那一颗大树下躺着一个人,他不知道是谁?所有的都在那停顿着。不知那是谁不知自己那一身嫁裳是为了谁?
萧玉暮寒在房间里打理事情,自然是要准备准备万一有人不轨。
朱琪坐在宾客间,一脸的怒气。她今日来了还带着齐风来了,既然不是什么满意的对象,可毕竟是他出嫁,祝福也是可以的。
“琪儿,这些人似乎都是城里的贵人呢?”齐风惊疑的说道。
朱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在看看四处,这些人衣着华丽,有人谈吐文雅,有人举止斯文,有人欢声笑语,有人蛮横无理,也有人逢场作戏。“不仅有,还有朝廷官员,真想知道这些人是谁请来的。”
“肯定是水莱坊的坊主,能再次举办这一场婚礼又能请来如此多的达官显贵只有他们坊主了。”
朱琪冷冷笑了笑,道“不过是收人钱财的东西。”
齐风无话可说。这不来不开心,来了不开心,还真是。
一会儿,萧玉暮寒一身龙纹喜袍从里面出来,头戴红冠,青丝梳的有理,本就英俊飞凡的脸此刻更是一眼难以移开眼睛。不得不让参加这次婚礼的人惊叹。
萧玉暮寒一出来自有人来祝贺,他一一谢过。今日容光焕发精气百倍。
朱琪戳戳齐风,示意他过去,齐风当然不干,可朱琪偏偏要过去。
“新郎官,虽然我憧憬新娘身边的新郎不是你,可,我还得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萧玉暮寒还认识她,听得这话没说什么,反而笑的开心,道“多谢吉言。你来在下还真是惊讶。”
朱琪笑了笑,道“我不是来看你的,好歹我也算是救过新娘的命,所以,该来。”
“你对倾画的救命之恩,待会儿在下定一杯感谢。”
“不用了,你好好对新娘就是对我莫大的荣幸。好了,你忙,我走了。”朱琪可不想继续和他在这里和颜悦色下去,去坐在那看看都好。
萧玉暮寒点头。
两人走后,完颜康上来说道“太子,他们会不会是来捣乱的?”
萧玉暮寒摇头,道“这朱琪是真心来访,好生招待。”
月末离从里面出来时刚刚与齐风对上,想走也是没法,只好迎上去,道“没想到齐御医会到此。”
齐风微惊,这月末离怎么也被宴请了,傻傻的说道“我随琪儿来。没想到,月大人会在此。”
朱琪看向月末离,随即又撇过头,她可没心事。
“齐夫人与千公子似乎不错。”
“好的不一般。”
这越是到了后来,这朝中的官员越来越多,这帝都中的有名人物也是越来越多,富家公子皆有,而外面也围着想凑凑热闹。
紫捷来时手里提着一份大礼,含笑走到萧玉暮寒面前,笑道“恭喜啊恭喜!能取一个如此漂亮的媳妇。”
萧玉暮寒不认识他,用着冷漠的眼打量,这人脸上的笑有些不真实更多的是嘲笑,这让萧玉暮寒不舒服。
身边的奴才伸手接礼物,紫捷看着萧玉暮寒也没太注意,把东西给那个奴才,那知,松手后东西就掉了。
他这一举引来旁人的观看,朱琪和齐风更是疑惑他这是干嘛呢?
“对不起对不起。”紫捷来是有任务的,这个礼物他也不是有意的,只得立刻弯身去捡起来,避开萧玉暮寒给奴才说话“幸好里面不是易碎品。”
奴才含笑接过,发觉里面很轻很轻。
萧玉暮寒冷眼看来紫捷一眼,似乎有些讨厌。
紫捷走到朱琪面前,朱琪疑惑的问道“你送了什么?”
紫捷瞅瞅萧玉暮寒还有身边的人,小声说道“一朵油菜花”
这礼物让朱琪差点笑出来,而齐风却是鄙夷的看向他,说道“你就这么抠门?”
紫捷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又不是真来送礼的。”
接下来便是慕容央伺与方重、吴御史等人。
他们也是受邀,婚礼本是喜事,自是来沾沾喜气。
他们一见新郎时愣是愣住了,这南燕太子不是回去了吗?怎么?
绿袖一身小姐和一身公子打扮的蓝袖打扮提着礼盒进来。她们两恩恩爱爱的站在一边候着,也不与紫捷朱琪说话。
屋外也是一些人。
“新娘子来了。”这时一人朝着里面的人喊道。
闻声的人连忙看去。
萧玉暮寒理理衣领,演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
屋外唢呐声起,众人知晓这轿子是到了。
媒婆匆匆忙忙跑到大门前喊道“新娘子到了,接新娘了。”
“太子,该出去了。”完颜康提醒道。
“走。”
彩轩立在轿前,看着轿子笑。
吹唢呐的人见新郎官伴着一些客人出来了,渐渐低了下去。
媒婆拉着萧玉暮寒道轿子前,笑道“踢轿门,快请新娘下轿。”
里面的玉清风听得清清楚楚,这心也安静了下去。
这时路人吆喝道“踢轿门,踢轿门。”
这时,萧玉暮寒倒是不好意思了,看了看众人。
彩轩有些着急,道“老爷还不快请新娘下轿。”
“踢轿门啊!新郎官,莫非一时高兴忘了正事。”媒婆也忙的提醒。
萧玉暮寒笑了笑,道“踢轿门。”说着,小心踢了一脚。
“新娘下轿了。”见人踢了轿门,媒婆忙的去掀起轿帘,将红花一头给了里面的玉清风。
玉清风接过红绸,顺着媒婆的手慢慢下轿。
萧玉暮寒轻声低念了一句,双眸含情。
“走了。”媒婆掺着玉清风说道。
大门口一人端着火盆进来。
“跨火,从此红红火火。”媒婆喝道。
朱琪在旁边看着,闷闷不悦。
绿袖依偎在蓝袖怀里,娇羞的问道“夫君,我也想成亲了。”
蓝袖打开折扇笑道“你都唤我夫君了,还想成亲啊?与何人成去?”
“没劲、”绿袖低念。
玉清风过了火盆便是喜堂了。
这堂上无人却是红烛高高,满堂客人。
萧玉暮寒牵着人进了拜堂的地方。看着红烛惊颤着。
“吉时已到,行礼吧!”媒婆朝着司礼先生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抢亲
司礼先生润了润嗓子,准备发音时。
一个一身红裳的人从大门口进来了,手里拿着长剑,一身风尘仆仆似是急尘而来。
众人惊讶的看去,不明白怎么多出来了一个?
朱琪也不得不看去。他不是不管的吗?
这在座的大臣皆是傻了,南燕太子大婚难道还宴请了皇上,可,皇上为何一身喜服?
萧玉暮寒回身看去,眉头一皱,道“皇上,我的名单上可没有你。”
慕容策穿着在蓬山时那一身喜服,没有龙纹,只是合欢衣边,合欢避膝。冷冷的扫过再坐的大臣,这才看向萧玉暮寒,道“在朕的脚下你也想娶走朕的臣民,萧玉暮寒你也真是大胆。”
慕容策这话一出,在座的人才连忙行礼,除了萧玉暮寒这边的人。
玉清风立在那,掀起盖头看向慕容策,那一眸子的冷清像是看陌生人似的,冷漠的说道“我千倾画是南燕臣民,何时成了你凤渊臣民?”真是可笑。
这些客人这才看向那新娘子,大臣们是见过的,都不得惊讶。
双眸冷清如霜浸泡千年,再多的繁火都去不了。绝容上涂着淡淡的红脂更如凝脂,吹弹可破,而那红唇如火妖冶。他一身卓世风华倾了这个天下,恐那冥府也不会容他。
慕容策冷霜的看向玉清风,这模样还真是蛊惑人心,可,他还是喜欢他素颜冷清的样子,这一身红妆他也曾答应了他此生绝不为第二人。
“你是南燕臣民,可你也是南燕太子亲手送到凤渊的宠物,朕未说不要的东西怎么轮到他人霸占。”
玉清风隐隐约约有些怒火。他难道就是一个被踢过来提过去的宠物吗?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他是自己的,想给谁就给谁,怎么轮到他来指手画脚?
萧玉暮寒浅笑,将玉清风揽到身边,道“可倾画也没说他愿意做你的宠物,所以,倾画还是我南燕的。”
“皇上你要当着你的朝臣,你的子民面前抢亲吗?”玉清风冷声问道。他没说愿意过,就算有也无人作证。
慕容策沉眸,萧玉暮寒真是奸诈,竟然弄出如此一手。可他还会在乎这些名声吗?当年不愿因为他毁清誉,可现在他无所谓,只要人在,不错嫁他人。
“你若是受我与暮寒的礼便坐下,我们一切都不计较;如若你是来捣乱那别怪我们夫夫两人翻脸不认人,与你刀剑相见。”玉清风不客气的说道,他铁心嫁寻个安身,好好生活,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谁都不可以?
夫夫?慕容策被这两字刺激到,瞬间便拔剑指向两人,说道“你们俩想做鸳鸯,百世都别想。”
见状,萧玉暮寒揽着玉清风躲开。
这一下子,喜堂热闹了起来。
完颜康见状,连忙将剑递给萧玉暮寒,而玉清风则是拔了一个守卫的人的剑。
“慕容策,你今日欺人太甚。”玉清风冷喝。
一时,萧玉暮寒的人从四处汇来,个个面目凶狠。客人涌乱,也不愿再看这场纷争。
这时,暗处的人以及进来的人皆去对付这些下人。
三人打到了外面、玉清风武功不如却被两人都各自保护着、
玉清风真是不明白,是慕容策弃他不理现在为何还要来打扰他平静的生活,这在眼前的圆满怎能任他打扰。
慕容策此次带的人特别多几乎是全到了,对付萧玉暮寒的手下是绰绰有余。而三人缠到到最后,玉清风被慕容策一掌打下地上,手中的剑落到了别处,而他一身红裳犹如莲花出乍一般缓缓落下,青丝缭绕着脸颊,那屋上的两人看着迷惑。
一边的蓝袖见状,连忙跃过去在他落地前将人揽起,竟是一脸风流痞子模样,伸手挑着玉清风的下颚,道“好俏的新娘子。”
玉清风眼色一暗,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蓝袖点了动穴。
“你的武功与三年前还是一无长进。”蓝袖现在也没事便立在他身边,以免被人给劫走。
玉清风愤然瞥过是视线不去看她。
屋上慕容策愤愤的说道“萧玉暮寒,你欺我清风、辱我清风,终究一日我要让你以国倾覆作为代价。”他不会原谅南燕,是南燕欺骗了他的清风,那一身冷清如雪的人。这代价他要萧玉暮寒和他的臣民来抵偿。
萧玉暮寒冷笑,笑道“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人,现在竟如此虚伪说要报仇。慕容策,清风是凤渊的王,终有一日,我要让他坐上你的位置。”凤渊,凤渊,万里江山疆土,山河长图,金碧辉煌歌城都是他的,本该就是他的。
慕容策眸子一冷如冰,手里的剑握得跟紧,一招比一招更狠。什么皇位他才不稀罕,他要的无非是闲云野鹤、醉酒东篱的生活,有一人日夜陪他说笑、悲喜。天底下几人会懂他的心,他的开心无非就是远离朝堂永住朝野,即使屋漏茶淡饭糟他也乐意。
“他会坐上皇位,可那个人不是你萧玉暮寒。我杀他又如何,可他也会原谅我,而你,他却想亲手杀了你。”
萧玉暮寒大笑,他怕吗?不怕,因为,他这一世都不会记起从前,记不起慕容策,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人。
“慕容策,我就告诉你,蚀情蛊没有解药,他到死都想不起有你这人。哈哈哈!”肆意的笑声飘荡在整个水莱坊中,冲着红绸。
慕容策借机看了看地上,突然撤身到一边收起剑。萧玉暮寒一剑袭去,带着凶悍的功力。慕容策轻身躲过朝着玉清风飞去,“萧玉暮寒,江山和人你一个都别想拿走。”说完便揽起还不知道慕容策靠近的玉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玉暮寒沉眸退下,丢下满坊狼藉。
长街上此刻热闹的很,有人依旧沉浸在那一场婚礼之中,有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方才见到的事情。
方重迈着步子跟吴御史在路上慢慢走着,这马车也不想做了。
“丞相,你说皇上这是要做什么?竟然抢亲。”吴御史生性如此,大大咧咧的说,也不怕被闲人听去了。他就是不明白了,这是那一处。
可正是他的话让那时常围在一起的三个小生听到,忙的跟在身后。
方重凝眉带着淡淡的愁,道“皇上一身喜服出现在萧玉暮寒的婚礼上,这锦城朝臣、富人皆在,怕又得起风波啊!”
吴御史拌嘴,有些苦恼,道“老夫怎么都觉得这南燕太子是故意请我们来的呢?”
“皇上太过沉迷玉清风了,这才对千倾画紧紧不舍。萧玉暮寒这一招,全城都会知道我凤渊皇上去抢亲而那新娘还是男子。满城风雨啊!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吴御史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道“红妆一城千人喜,那知帝王多情人?霸图豪志付烟云,尊都家家瓜子论。”
方重笑而不语。
三个小生见他们不说话了也没继续跟着,普通小生疑惑的说道“吴御史啥意思?”
俊气小生凝眉,猜测道“皇上这是要给全城分瓜子吗?”
秀气小生倒是斯文,笑道“吴御史是说这一城红踏让千人都觉喜庆,却不知道帝王也是一个多情的人,为了知己宁将霸业弃之如烟云,这一佳话亦或假话成了帝都百姓闲话。”
俊气小生和普通小生看向他,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秀气小生斯文转身,笑道“先生说的很清楚了。”
两人糊涂。
一边茶里里正是热闹,窗边坐着一个长胡子的老人提笔记着他们说的事情。
另一边的梁玔赞叹道“你说这玉大人要是知道这事会如何想?”
“他爱面子,我猜啊!他肯定会把玉清风给关在屋里狠狠的揍一顿。”似乎是想起第一次洛孜潺在朝堂污蔑玉连觉那一脸的愤怒,之后把人打晕了送去煜王府的事情,祝衡竟开起了玩笑。
梁玔看向他,笑道“我要是玉大人一定把玉清风绑起来送到皇上面前并立下字据,曰:汝要便拿去。哈哈!”
“哈哈!你这话要是给那老头听见还不得把你撵一长街骂你混蛋。”
“我倒是想瞧瞧他追我那样。”
“他啊!是心疼儿子,舍不得啊!你还把他儿子送出去,活该被追得跟刀俎下的鱼肉。”
回了新房的萧玉暮寒一脸怒气,这一屋红似乎都是嘲笑。他好不容易抬到面前的新娘竟然被他人劫去,多可笑!
暮寒,喝点汤。那日那人还帮他盛着清汤,嘴角的笑是他三年间从未瞧见过得,那般真实那般迷人。
夜凉别立在楼台。他总是那般细心的出现说着比情话还要温暖喜欢的心语,总是那般小心的走到身边,为你披上一件单薄的披风。笑靥如花刹了满城月华。
我笑靥如花也只为你,他人何能承我一笑。他在月下描着他的轮廓说他笑靥如花无人可比。
落寞的黑夜,你若心凉,我为你披一件裘裳去去寒霜;你若无趣,我为你说说笑笑共度漫漫长夜。
无需你把江山给我,只需你对我无欺无瞒、不离不弃。
呵呵!看,这是凤烛。
这个枕头真好看,你说是白鸭还是鸳鸯?
新房如此,记忆如此,气息如此,可人却不如此?
妖娆的身子一身熏染着桃红随着他沉沉浮浮,浅浅的低吟似远处月音,他总是那般合着他将心中的爱倾诉的淋淋尽致。他的缠绵犹如三月细雨温润他舍不得荒废一刻,他的柔情犹如轻纱勾着他的心智让他欲罢不能,他的风情犹如一本古书日夜看不清看不尽困住他的头脑。
那个他,本该与他三拜的他却被他人引的自己掀了盖头;那个他,本该与他共饮交杯酒的他却被他人劫走辜负了满城红妆;那个他,本该与他风雨交缠的他却被他人带去幸福落空。
完颜康进来时,萧玉暮寒坐在床边英眸死死的盯着怀里的枕头,这种失落是他从未见过的,未免担心。
“太子,你没事吧?”
“通知月末离准备行动,慕容策夺妻之恨绝不姑息。”
作者有话要说:
☆、涌动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屋外的紫捷将屋里两人的话听了去,叹了一口气,才离开去找槿浓他们,告诉他们冷清的玉公子回来了。
槿浓是这么说的“无论他是谁都是一个麻烦精。”
荭鱼笑道“不知道玉公子会不会再去厨房偷吃?”
朱琪道“我们赌一把,如何?”
众人惊疑的看去,齐声问道“赌什么?”
朱琪说道“输了的人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不许偷藏。”
齐风偷偷摸了摸自己身后腰间的银子,这可是他偷偷藏得。
蓝袖取出身上的一两,道“其他的都被绿袖拿去买了衣裳和胭脂。”
绿袖笑而不语,取出一纹。
这下十几人纷纷拿出身上的银子。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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