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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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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22节

    ☆、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晋阳宫内。

    闻声赶来的慕容央昊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喊着五哥。

    那慕容熬气大,指着他说道“就知道哭,还没死呢?都被你苦死了。你说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哭。哭,哭。”

    现在,都知慕容熬担心慕容策,大家是看着也不准备说什么,缓解缓解慕容熬焦急的心吧!

    慕容央昊被慕容熬一说,这心里又委屈又担心,哭的声音更大了。就像那晚的坦白,他这一生没有这人便活不到今日,就算是活着也不会这般闲逸悠享尊贵。

    离榕坐在床边仔细看着慕容策的变化,红唇渐渐暗下去,他知道成为黑色时就离死期不远了。可他也是束手无策,心生后悔。自己一己之私害玉清风失去一切,却将自己的一切推向深渊。因果报应啊!

    “你再哭,我封了你的嘴。”慕容熬大吼道。

    慕容央昊眼睛一眨,不敢直视慕容熬也畏惧他那一脸的严肃,拔腿跑到慕容策的床边,抱着人直接哭。“五哥,不要离开我。呜呜!五哥,父皇骂我。你醒醒啊!父皇又骂我。他不许我哭,五哥。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五哥哥。”

    离榕坐在那看着,心被慕容央昊的一阵阵哭声弄的疼痛不已。他何时这般过,这般软弱过?

    这慕容熬是气,又烦。汉明妃过去安慰道“皇上疼七王爷,七王爷这般闹腾说不定能叫醒皇上呢?”

    慕容熬看着汉明妃,一阵长长的叹气。焦急的走了几步才说道“我的魂都被他给哭走了。”

    “相信皇上不会有事的。”

    欧阳炎拉过齐风问道“这究竟怎样?”

    齐风摇头,为难的说道“除了解药没什么办法。若是到了天亮,即便有解药也没用了。”

    欧阳炎皱眉,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夺药?”

    “不。萧玉暮寒不会给我们的,这样反而会害了皇上,倒不如等玉清风回来。”齐风这次真的把希望给了玉清风。

    欧阳炎叹气。

    离榕靠着床栏闭着双眸,一脸悲痛尽数落在灯火里,那一心的痛比扯下那一层皮时更痛。为何不相信他的话?为何不听他的劝告?为何当初那么自私让玉清风用了第二次蚀情蛊?如果,当晚没有那么做,或许,这一切都不同。他们会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不会这样费尽心事的伤害与守护。

    天黑了,玉清风再也经不起折腾,躺在萧玉暮寒身边问“太子,你快乐吗?”

    对于萧玉暮寒来说,他当然快乐,将人揽进怀里亲吻了他的额头,笑道“倾画如此主动,我当然快快乐。”

    “可我不快乐。”玉清风轻声呢喃道,忍着一切,却无法欺骗现实,沉迷时会忘了可清醒时呢?除了恶心便不觉什么?他一点也不快乐。

    听闻这话的萧玉暮寒觉得疑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

    玉清风轻笑,撑起上身时身上的被子尽数落下,露出残留着欢爱的印记,尽数去了萧玉暮寒的眼和这黑夜。“太子,我想喝点清粥,你能为我取点来吗?”现在该是时候了,再不拿就没时间了。

    萧玉暮寒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了,原来是这事,宠溺的点点他的下颚,将人按下。亲了他的额头才说道“以后叫我暮寒。好吗?”上次才说过怎么忘了?

    “暮寒,我想喝粥,可为我取点?”玉清风含笑说道。

    “好,这就去为倾画取。”

    “嗯。”

    萧玉暮寒掀开被子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裳。玉清风说道“衣裳被我刚才扯坏了,你放在那,我帮你补补。”

    萧玉暮寒本想的是不要了,反正衣服有的是,也不愁这一件,那知玉清风这般说,倒是开心的拾起衣服“那我放在这。待你能下床时帮我补补。”

    “好。”

    萧玉暮寒将衣裳放在一边,去衣橱里取来一件新的穿上,没为他准备,想着都这时了没必要准备。

    “在这里等我回来。”萧玉暮寒出门时留恋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玉清风揽下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笑道“我等你。”

    萧玉暮寒满意的出门。

    见人出门,玉清风的笑容以及脸上的表情尽数僵硬了下去,吸吸鼻子,才爬起身,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便去拿起萧玉暮寒的衣服,一件件的翻。可找了都没有,玉清风慌了,将衣裳拿起抖抖,没有东西往下掉,他越是心急。想着他没放在房间里便只有可能放在身上了。

    “怎么办?”玉清风焦急的问道。

    寻不到解药,他连忙去拿自己的衣服,出去通知朱琪一声。可刚刚拿起亵衣便有东西掉了下来,滚落在脚边。

    玉清风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药瓶落在脚边,愣了一刻连忙弯身拾起看了看,上面正写着“一夜未央。”见到这四个字,玉清风慌忙的打开将药取出来。里面是一颗艳红色药丸,里面盛着似水之物。玉清风努力的将药瓶颠倒想看看还有没有解药,可只有一颗。由于的看着它。这是解药吗?万一,不,如若不是他何必带在身上?而且,一夜未央是粉末,这,应该是解药。

    忙穿上亵衣,短裤亵裤,顾不得外衣,便那忍者后面的痛,拿着药出门去,见四处无人,走到树下。可朱琪根本就没见,正当他要叫的时候,朱琪来了。

    “朱姑娘,这是解药。你快点走,他很快便会回来。”

    朱琪接过药看了看,确定没错。问道“你不走吗?”

    玉清风摇头,道“他发现药不见了,定会去找。我在的话还可以拖延一会儿,快走。”

    朱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现走。你好好保护自己。”

    “他不会伤害我的,走吧!”

    朱琪点点头便走了。

    玉清风松了一口气,蹒跚的回去。到了屋子里,去衣橱里找一件衣裳穿上,在屋里候着。他不能走,这是他主子,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慕容策不会原谅他,皇宫再也容不下他。

    萧玉暮寒回来时又被完颜康叫了去,待回来时脸上有些不悦。

    进屋后,收了不悦,笑着问道“倾画,还难受吗?”

    玉清风笑道“不。”

    萧玉暮寒将粥放到桌上,便向他走去,走近时,揽住他的身子,道“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经历了一次,玉清风再也不想来了,便摇头虚弱的说道“我累了,好想休息。”他真的累了,疲惫的没了感觉。

    萧玉暮寒冷笑,问道“才一次而已,何来累?是你不想还是真累了?”

    玉清风隐隐约约听出一点不对劲,可他愿意继续这样下去。皇宫他不要再回去了,现在,他能怎么办?除了顺从。“暮寒若是愿意,倾画也不推辞。”

    萧玉暮寒抬起玉清风的脸颊,眯着眸子细细的打量,道“方才还说累了,怎么,这么快又愿意了?”

    玉清风一笑,道“倾画不是暮寒的人吗?生死都是,所以,暮寒想何时都可以?”

    “那我们再来一次。”说着粗鲁的直接扯去他的衣裳。

    这一次,萧玉暮寒完全没有留情,将隐瞒他的愤怒尽数撒在里面,即便弄的出血他也不顾。而玉清风默默承受着,既不求也不哭也不闹。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告诉我,为何骗我?”萧玉暮寒狠狠的进去,抓着玉清风的下颚问道。

    玉清风脸上没有感情,只有掩饰不掉的难受,道“慕容策是一个好君王,他不能死。”到了现在,玉清风还在为自己寻找借口,说的冠冕堂皇却不知已经万劫不复。这借口何人会相信?

    对萧玉暮寒而言,这借口未免太虚假了。即使这借口,那为何眼里的感情不一样?冷哼一声,用手指从狭缝里挤进去,他能感觉到一种液体再往外流淌,可他就是不想放过他。

    那一瞬间,玉清风的眉头动了动,却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他是好君王?所以,你就背叛我,回来偷解药。”萧玉暮寒狠狠的动。

    玉清风咽下泪和痛,道“我只想救他。我没有背叛你。”

    看着倔强的人,萧玉暮寒取出手指将指上的血划到他白皙的脸上,道“没有背叛。倾画,我何其的疼你,可你却心怀他人。”

    “我没有。”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半点都没有。拿解药不过因为他是好君王而已,不想引起国家大乱。

    “还说没有。你演的可真好,解药你拿到了,高兴了?”

    “太子,就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下次,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在我办完事情回国前,你就规规矩矩待在床上,一丝不挂的等着本太子随时的宠幸你吧!”

    玉清风绝望的闭上眼眸。

    凉夜随着清风渡入小屋侵蚀一颗孤独无助满含伤痕的心,毫不留情的看着。

    离榕看着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担心,心也越来越着急,这一屋子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慕容央昊更急,这心里没底便哭。

    “慕容策,你可千万别有事。我还等着给你纳妃呢?”离榕轻轻拍着他的脸说道。

    慕容熬过去看着,这心里急。回身看向地上的御医,道“你们一个个吃白饭,关键时候个个连屁都放不出来。庸医,庸医。”

    御医埋首不敢抬头。

    “说话啊!你们倒是说话啊!你”慕容熬气愤的给十几个御医一人一脚,愣是每一个都踹了。

    “药来了。”这时,朱琪跑的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举着解药说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去。

    离榕第一个跑上前拿过解药便回到床边,打开瓶盖,全部倒出,只有一颗。

    “慢着。”慕容熬叫道。

    “先皇,这药只有一颗,如果要试药那就没法救人了。”离榕倒是冷静了一点。

    “万一是毒药岂不是害了皇儿?”

    朱琪上前说道“这是玉公子亲手交给我的,看他似乎也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

    “可也是他亲手下毒的。”慕容央昊喊道。

    离榕没管他们,直接把药给慕容策喂下。这药不是假的,他现在只能赌一把。

    “玉公子并非你们看到的那样,相信我。”朱琪坚定的说道。她虽不知玉清风是如何拿到的解药,但她能从那一双眼里看出来,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担心。将解药交到他手里时,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吹促着她走。

    离榕和齐风忙着给慕容策喂水将药服下去,没管他们几人在那算账。

    慕容央昊冷笑,道“他就里外不是人,翻来翻去都是一个模样。”

    慕容熬蔑视,道“奴才就是贱命。”

    朱琪无奈,用袖子擦擦汗水,看了看现在走到一起的父子两,道“你们没有喜欢一个人,当然不会知道我们的直觉。”

    慕容熬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向床那便,喝道“离榕,你把药呢?”

    齐风回身说道“皇上已经服下去了。”

    “什么?”慕容熬大惊。这心再次提起来。

    离榕起身说道“我也是大夫,而且,我也是善毒之人。方才的药是毒药还是解药,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离榕,若皇儿出事,你也别想活着。”慕容熬警告。

    那知离榕浅浅一笑,回身坐在继续候着。你若出事,我也不必活着了。

    ☆、千狐王

    这一晚没人安心,都累,屋里屋外的人都心累,之所以能睡着只因解药找回来了。

    可离榕却坐在那拉着他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说话,似乎要漫聊这一夜。

    齐风、朱琪相拥在柱子旁睡了。

    汉明妃和慕容熬在小榻上睡了。

    慕容央昊抱着一个花瓶当成慕容策直接在趴在床尾睡着了,嘴边还掉着口水。

    一群御医也是就地而睡。

    欧阳炎则坐在案台睡着了。

    这一晚这里很安静,外面虫鸣之声,偶尔有打呼噜的声音,却不扰这难得的平静。

    “慕容策,其实,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离榕这才想明白侠麒麟为何愿意不顾男儿身份为欧阳炎生个孩子,爱到深处自是什么都愿“先前,我不愿意放下身份,总以为自己还是二王子。我现在不过一个流浪人而已,好不容易碰到可以安身的地方,既然还看不清现实。你醒来,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心,我都答应你。”

    慕容策不动。可嘴唇的颜色却慢慢的在变淡,而那紫砂更是诡异。

    “我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慕容凤麟,这个名字好吗?凤渊朝的东麟皇。”

    “慕容策,如果可以重来,在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我一定跳下去抓住你,或许,你就不会这么喜欢玉清风了。可,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喜欢他?醒来后,记得告诉我。也让我释怀。”

    “你说,你为何生的如此让人喜欢?个个都扑倒在你衣摆处。冷清的玉清风、痴情的秦墨烟、还有你说的那个妖艳的南宫蝶、清雅的梵断琴、天真可爱的白子妃、外加我这个邪媚的离榕。真不知道你这一身臭味怎么这么招人。恭苏对你那么好,如若世间有一个对你最忠臣的属下,那只有恭苏一人。他为了你,可是费尽心事了啊!你不是也想他吗?我们一起去找他啊!想必他也很想你吧!对了,你知不知道慕容央昊现在抱着花瓶当你趴在床尾流口水,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疼他?还有你那凶巴巴的父皇,现在也没精力了,四仰八翻的睡在那。呵呵!还有欧阳炎,丝毫没有王子样,真不知道侠麒麟是怎么看上他的?朱琪平日里就对齐风大吼的,可现在却依偎在他怀里,乖的不了。而你那些侍卫,在外面打呼噜。季莲是靠着柱子仰着头睡,嘴巴长得老大。太好笑了。”

    离榕耐心的给慕容策讲话,没有回答也不觉不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听他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离榕是半点没有困意。

    天亮时都没发觉。

    而玉清风却被绑着双手扔在床上,身上一点衣裳也没有,只有被子盖着。整个身子感觉像是散架了,当看到第一缕阳光时,受伤的嘴角浮出一点笑意。他应该醒了吧!呵呵!

    慕容策睁开双眼时,映入双眼的却是离榕那一双紫眸。

    “醒了。”离榕笑道。心不由落下去了,他现在寻不到话来说,只想想平常那样和他玩笑着说话。

    可是有意识的慕容策却不没力气与他说话,转头避过他们。两人喝粥时的片段在脑海里沉浮,笑容刺眼笑声刺耳。从遇见他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一直都相信他,更是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所以受伤时让他留在身边,明知他想杀自己却还将他留在身边当佛一般奉着,相信他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相信他并非真心伤害玉清境,然而,现实呢?自己一直高估了他。

    不见慕容策有什么动静,离榕心里担心,叫道“慕容策”。

    而慕容央昊就在此刻乍然醒来,抱着花瓶像是遭雷击的跳起来惊讶的看着床上那个没多少活气的人,喊道“五哥,你活了。”然后,花瓶,啪掉了。

    慕容央昊这一声可把人吓醒了。

    “啊啊!齐风,鬼啊!”朱琪大叫的醒来,直接抓着齐风的手臂缓解。

    齐风那个痛啊!

    慕容熬浑身一颤,这才醒来。

    汉明妃也是吓了一跳,昏头转向。

    而案台上的欧阳炎差点掉下去。

    至于,站着睡的季莲更是吓得立刻低头,将自己的舌头咬了。

    地上的几条大虫像是蚯蚓似的动了动,把双腿四处搭,继续睡。

    外面的侍卫也是吓得个个敏感的跳起来,拔剑看向前方。

    离榕本想说什么的,却被一边的慕容央昊给抢了去,直接抱着慕容策大哭。

    慕容熬不悦的喝道“哭哭哭,一大早的,晦气。”

    汉明妃迷迷糊糊的说道“哭哭好啊!把晦气给闹走。”

    慕容央昊声音有些尖锐,把地上的大虫吵的一点也不安稳,捂着耳朵。

    慕容策任着他抱着哭,后来伸手拍拍他的背。

    欧阳炎起身看向那边醒来的人,笑道“我的回去了。”

    朱琪的头发已经乱了,看着慕容央昊说道“七爷不去哭丧真可惜!”

    齐风看了看朱琪,这模样跟疯子似的。却伸手去给她理头发,道“一大早的说什么?”

    忙碌了一晚,大家都累了。

    见人没事,都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只是慕容熬交代的是这一句“把玉清风当宝不如把离榕当宝。”经过这一事,慕容熬这心算是被玉清风给浇灭了,对他是半点不留情。

    慕容策不笑不语。

    人都散去后,今日这朝也是不用了。收拾了晋阳宫后,慕容策让离榕就在这休息,他还要接受齐风的医治。

    人没事了,离榕也能安心的休息,躺在那没一会儿就睡去了。

    慕容策送走齐风,留下朱琪,轻声问道“药是你拿回来的?”

    朱琪知道他想问什么,笑道“这药是玉公子想办法拿的,我只是帮忙送药的。”

    慕容策低低一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又问“他在何处?”现在,该算算账了。

    提到玉清风朱琪眸子一沉,声音也放低了一些,道“他当时把药给我后,留下拖延萧玉暮寒,便没回来。怎么了?”

    慕容策微惊。“你去向蓝袖打听他现在的情况。”

    “好勒!”朱琪满意的笑道,这一身疲惫都不顾。昨晚她挺担心的,若非是担心错过最佳时辰她也不会丢下来回来。

    慕容策没有什么神情,眉宇间有些未去的痛恨,双唇抿着。他不想再见到他,那怕是错面都不想,可他答应了玉连觉、玉清境要把他找回来带到他们面前,而且,他也向白夫人做了承诺,所以,即使恨他都不会把他放在别处,要留在他知道的地方,有人保护着。或许,某日一切都会释放。

    慕容策唤来季莲研磨写旨。

    凤渊朝帝王经死一生,让人担忧让人忧愁。可闻好转才见喜色。

    满城风雨皆带喜色,夜雨湿了青泥巷,那说书先生正摇扇讲诉最近的奇闻妙事,而他们口中的东麟皇却总是成为手上书,听书的自是听得出奇,他们知晓却不知其中的缘由。

    天晴时,白云漂在远方,像是和所有的事情都这样全部晴了。

    长街热闹不已,这时,一张告示贴在了墙上,一群人极速的围了上来。而那日茶楼里的三人也围了前来。

    秀气小生念道“东朝为尊,麟为其政,遇死一生,功者离榕。故,顺承天意封其为千狐王。又寻千月王之遗体,念其功,且顾尊父之心葬与杏花城,与其母左右。”

    俊气小生疑惑,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普通小生捏着下颚说道“千月王殿下的尸体找到了?这离榕是谁啊?”

    秀气小生温文尔雅,笑道“我不知离榕是何人?但知,这千月王是魂归于天了。”

    普通小生道“这千狐王我还真想见见长啥模样?”

    路过的穹蒙见了这告示,直直的撕了下去,匆匆跑回家。

    绣衣正在院子里带着自家小女儿沈惊鸿,但见夫君如此慌忙的跑回来,疑惑的问道“小蒙哥哥,你怎么了?”

    穹蒙将告示拿到绣衣面前,一脸悲痛,道“玉公子死了。皇上找到他的尸体了,说要送回杏花城。”

    绣衣拿过仔细看了看,心里也有些哀伤,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找到了尸骨总比找不回好。”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为玉公子烧点纸钱?”玉清风对他们的心他还记在心里,这三年前人没了,说生不知是生,说死不知是死,现在,都明白了。

    “好。我去准备点。”

    绣衣走后,穹蒙弯下身子抱起乖巧的沈惊鸿,带着一点阴郁说道“惊鸿,你都来不及见见玉公子就出这事了。爹爹还盼着他见见你呢?”

    沈惊鸿咿呀的抓着穹蒙的脸颊,弱弱的叫道“玉公子。”

    听闻这话的穹蒙开心的笑道“五爷。”

    “五爷。”

    “真乖!”

    “惊鸿一瞥定三生,随夫遥山红线门。”小小的沈惊鸿咿呀的念着慕容策当初为她取名时诗句。

    穹蒙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攫取功劳

    萧玉暮寒拿着告示进屋,看了看床上的人,平静的脸掀起一丝波澜。迈着沉重的步子前去,道“想知道慕容策现在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吗?”

    玉清风侧着身子看着里面的蚊帐,苍白的脸容没有半点感情,但闻慕容策名字时才有了点颜色,双眸亦是生出一点活气,可难以抹去那眼底的悲伤。启开嘴唇说道“我已离开慕容策的地方了,太子你何必还有继续与我说有关于他的事情?你不信我,又何必如此试探?”对萧玉暮寒他心凉了,那般对他还要如此折磨他。

    萧玉暮寒将告示放到一边去,走到床边,看着那后脖上若隐若现的朱砂字。对他的话现在慢慢的习惯,他只想捆住他,让他留在身边。

    “他封了离榕为千狐王,并宣告天下千月王遗体寻回葬入杏花城。”现在萧玉暮寒的语气不在那般僵硬,似乎多了些怜悯。

    闻言的玉清风眸子一沉,不知为何心更是疼痛难忍?他封离榕为千狐王,却说玉清风死了。我好不甘心。

    “是你拿到解药,可功劳却让离榕攫取。倾画,你的真心都被白白浪费了,你知道吗?”

    玉清风绝望的垂眸,想他现在被嫌弃也是活该,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自己把自己推向了深渊。利用他的信任奉上一月的清粥,看他饮下却不告诉他那是毒药,如今,封了离榕也是应该。

    “谁让我是千倾画而非玉清风?”如若是玉清风这样做,他或许都不计较。就像崖下他说的那样。

    萧玉暮寒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削肩,安慰道“倾画,我们很快就回去。杀不了他,我们只有沙场上一决输赢。”

    “我们何时走?”

    “再过一月。倾画,来,我让人为你做了新衣裳。我们穿着去外面走走。”

    “我厌烦了其他颜色,是紫色吗?”渐渐的喜欢上紫色,尤其是他那一身钱花纹的紫袍。

    萧玉暮寒将他轻手翻过,小心的护进怀里,露出他那一身伤痕。“你要什么颜色我都给你。”

    夜来时,玉清风才被萧玉暮寒伺候着穿上了一身紫袍,精致的淡紫色细衣边,断袖卦里藏着广袖外衫,腰封下方又有宽避膝护着,那块碎羽长玉陪在腰间,整个人打扮的精致却没多少活气,虚弱的样子看着心疼。

    萧玉暮寒带着人在彩轩、彩寻的陪同下出了门,正是夜晚也无需让他戴着斗笠遮面。

    “身子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路上,萧玉暮寒轻声问道。

    玉清风轻轻靠着萧玉暮寒迈着沉痛的步子,虚弱的说道“暮寒,现在我才明白最疼我的人是你。”

    萧玉暮寒轻笑,揽着他的肩膀撑着他慢慢走着,呵护如宝,笑道“等回了太子府,我让人为你做一件嫁裳,我们拜堂成亲可好?”即使如此,不如娶他。

    玉清风微惊,随即露出一抹明笑。可心里却难受,他还记得西厢院里那被珍藏的嫁裳是何模样,也还记得慕容策的盖头遮上时他心里是欢喜的感动。但那是玉清风的嫁裳不是他千倾画的,呵呵!现在他也有了。

    “暮寒,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好不好?”

    萧玉暮寒微惊,将人扶起,有些不信的看着他。千倾画答应嫁给他了,终于答应了。“倾画,你愿意?”

    玉清风丝毫不假的笑着,见萧玉暮寒一脸真挚心里忽觉温暖,道“倾画一生一世只跟随暮寒一人,不离不弃。”

    “倾画。”萧玉暮寒被深情的誓言感动的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只能呢喃着为他取的名字。这人终愿说了一句情话。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却是暮寒你为我撑起了一个天。所以,我愿意陪在你身边。风雨同在,阴晴同在,悲欢同在。”

    后面的彩轩听得开心,他的少爷终于答应太子了,这是多么大的一件喜事。

    “倾画,我要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在这片土地上,让你成为我的人。等回到南燕,我在为你举办一次比这还要庞大的婚礼,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萧玉暮寒的人。”萧玉暮寒激动的说道,看着玉清风的每一刻似乎都要将人含入心里护一辈子。

    玉清风轻笑,道“你我都为男子,简简单单我也不在乎。”

    “不。我的倾画,我想把世间最幸福的事情告诉你,告诉你我都多爱你。”

    玉清风心里开心,噙着笑拥入他的怀里,道“暮寒,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

    这事敲定了下来,萧玉暮寒便在张罗着,嫁裳都要好的,红轿子也好好的,成亲拜堂在水莱坊。他要把这事办的风风光光的,让慕容策知道他萧玉暮寒在他的疆土上娶了他最爱的人。

    玉清风将不开心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像是喝了忘情水,不提也不说。整日陪着萧玉暮寒处理婚礼的事情,从早到晚的陪着。

    皇宫里。

    慕容策和离榕正在别宴上与欧阳炎还有侠麒麟道别。

    欧阳炎看着他俩,总觉这两人是性子凑合的,谈吐举止都很像,这般看来,是越来越契合。

    “慕容,离榕。你们俩要是将来有个小皇子,干脆叫双儿吧!”

    离榕举杯说道“炎王子,你这是就喝多了就开始胡言乱语了吧!我们已经想好了名字。”

    这说来,在一边陪着小侠的侠麒麟疑惑的问道“叫什么?”

    欧阳炎也好奇,这莫非是真有了?

    离榕饮酒,这次他答应了。“叫慕容洛华。”

    “这名字不错,不错。”侠麒麟赞同。

    对离榕想的名字慕容策有些惊奇,他不愿意生,怎么在此刻却说的如此轻巧。莫非是答应了,不过这名字的确好。其实,这个孩子跟离榕姓古林他没意见,甚觉好,这般日后不要这孩子也有托辞。

    欧阳炎念着慕容洛华的名字,越来越觉得好。

    离榕玩着被子,道“皇上是个难得的人,我想想让洛华沾点光啊!”

    慕容策无语的回头,欧阳炎问出一个非常犀利的问题“离榕真有了?”

    玩着杯子的离榕一听这话,手中的杯子直直的落了下去。他还没告诉慕容策他愿意呢?现在听到欧阳炎这样问,这心里别扭,有点开始反悔了。

    慕容策抿唇不言,等了片刻才说道“三颗太少了,可否为我寻点?”说不定等玉清风好了,他们可以多要几个孩子,不管他答应还是不答应都得给自己生,名字他都想好了。

    欧阳炎瘪嘴,道“你以为这子莲是石头低头可见啊?不过,我还真可以为你求点。等边疆的时候给你。”

    “说定了。”

    离榕抬头。他在想让谁生啊?要这么多?

    慕容策去了御翔殿,便见朱琪候在那。两人进了屋里,朱琪才开口说道“玉公子现在很好,整日和萧玉暮寒在一起。一日三餐都没落下,笑的真实,时常一起出现在大街上买东西。”

    慕容策翻看着《孙子兵法》没太理会朱琪。

    不闻慕容策回答,朱琪有些疑惑,这怎么打听了消息却是这么漠视?

    “皇上,你不打算继续追下去吗?”

    “在朕的脚下他能跑哪去?”现在,公然一起出现在帝都的大街上了,似乎活的很开心。既然开心那就多开心几日,只要一有离开的打算便把人给抓回来,想逃开他的手掌这一辈子都别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下葬在他的坟冢旁。恰好,借些日子彼此不见好好各自想清楚,平平心。

    朱琪觉得莫名其妙,问道“皇上是打算让玉公子留在萧玉暮寒身边了?”

    “朱琪,记住,玉清风死了。那人叫千倾画。”慕容策夹着书页说道,眼眸淡然,语气也是风淡云轻。

    可在给朱琪的感觉却是格外的绝情。

    离榕去了洛阳宫,进去时,慕容央昊不在,只有慕容秀在院子里陪着苏城和苏钰在那玩,他没打扰便立在那看着。

    水莱坊的某处。

    玉清风手里提着一篮子的红花从小院回廊走过,唇瓣如含苞一般抿着,双眸只有那灯火。

    “少爷,这些事情,彩轩来便好了。”一边彩轩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去拿他手里的东西。

    可玉清风拒绝了,道“我来便好。太子在哪?”

    玉清风的拒绝彩轩也不觉得奇怪,很正常,道“太子已经回来了,说明日带少爷你出去买点东西。”

    “是吗?那我快些回去。”玉清风的冷清终因听闻萧玉暮寒回来而消散。

    “好勒!”

    两人脚步声渐远,慕容策才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那最后一抹背影,冷冰的眸子跟天上的乌云似的。

    还没离开忽闻脚步声,轻身躲到树上去。

    “太子,我买了些玫瑰花。回房间,你洗洗。”玉清风挽着萧玉暮寒的手臂从一边过来,脸上的笑容竟如六月花丛的蝴蝶那般灿烂。

    被挽着的萧玉暮寒握着他的手,含笑说道“累了一天,有你这花浴都值得。”

    “呵呵!走。”

    等人行远,慕容策直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事

    大街上,玉清风手里提着篮子,一手牵着萧玉暮寒在采办一点红色流苏和胭脂、喜纸。

    路人皆是侧目看向两人,一人英俊一人清容,着实好看。

    萧玉暮寒从未像最近这样过的这般舒逸,醒来人都在身边,一日三餐他在身边,出门他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在身边。现在,这样出来买东西更是觉得像是夫妻。

    玉清风走到胭脂旁,看着这一摊的东西,不知该买什么,他不是女子,平日里也不需要。

    买胭脂的是一位姑娘,见到这人倒是有些愣。

    萧玉暮寒说道“把这里最贵的给我们。”

    “好。”

    玉清风看向萧玉暮寒,道“只用一次,不用太贵。”

    “没事。用在你身上的东西不能吝啬。”

    姑娘找出一盒新的胭脂,笑道“这是带着玫瑰花的胭脂,是最好的。”

    萧玉暮寒接过,打开看了看才合上,道“就这盒。”

    “三两。”

    两人买了胭脂,又去买挂在屋内的流苏,还有喜纸。

    等一切买好后,两人也不着急便在路上慢慢走着。

    恰好此时,方重的马车路过,挑起帘子时就瞧见了玉清风和萧玉暮寒,顿时有些愣,走远都还在看着他们。

    回了水莱坊,玉清风便拿着剪刀在桌旁亲手剪囍字,萧玉暮寒在旁边看着。

    “倾画,这些让他们做不好吗?”

    玉清风笑了笑,却没停下手里的活,道“自己剪得不好却是带着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萧玉暮寒幸福的笑了,伸手将他耳鬓的青丝理到他耳后,看清他的脸容。从未发觉他的面容会如此的温柔,就像烛光的外层。

    “你真是有心。”

    玉清风笑而不语,放下剪刀,将剪好的囍字展开,问道“好看吗?”

    “手艺不错。不愧是倾画、”萧玉暮寒边说边小心的拿过囍字看着,虽不如那些人却还是能用的,用在他们的婚礼上很好。

    “那等我剪好了,我们去贴上。”

    “好。”

    忙了一会儿,就将屋子里的囍字剪好了,玉清风寻来浆糊边和萧玉暮寒一起去贴囍字。彩轩在旁边看着直笑“少爷手艺真好。这红好喜庆。”

    “彩轩你们日后可要听倾画的。”萧玉暮寒边贴囍字边嘱托道。

    玉清风看着眼红的囍字,和朱砂似的,有些灼眼。再过几日,我千倾画便没了过去。慕容策,你我注定为敌,那么沙场上我再也不会救你。我的全部,我的太子。

    因为婚期将至,屋子也是越来越红,随处都是喜庆。玉清风洗簌后坐在床边看着满屋子的红色,嘴边挂着阳明的笑,轻松的跟蒲公英似的。伸手摸摸红帐上的流苏,再拂过鸳鸯枕和鸳鸯被。

    萧玉暮寒还有点事情要忙,还没回来。

    这时,门被打开了。玉清风以为是萧玉暮寒,高兴的看去,“暮寒,你回来”

    朱琪关好门,看着满屋子的红色,不得不赞叹,这速度真快。“公子,你还真打算和萧玉暮寒成亲?”

    见是朱琪,玉清风的眸子暗淡了下去,起身向她走去,道“朱姑娘,你我之间不必再有牵扯了?而我的事情你也没必要继续插手,请你现在离开。”

    朱琪沉下气,不死心的问道“你现在没记起从前的事情就这样决绝的拒绝我的劝告,待你记起时,你会后悔的。你真是真心吗?”

    玉清风苦笑,声音冷冽,道“我与慕寒情投意合,我后悔什么?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不是人间美事吗?”

    “我知道和喜欢的人成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可你,喜欢的并不是他啊!你何必这样不爱惜自己,非的糟践自己的幸福呢?”朱琪还真是不明白。

    “朱琪你也是有夫之妇,成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的心你能理解。我也很高兴,新郎是他。再则,我糟践的是自己的幸福,与你何干?你走,再不走,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能和喜欢的人成亲或许是人之大幸大喜,而他,当初不正是这样想的吗?披上红嫁裳,牵着他的手拜过天地,饮下交杯酒,这一世生死同在。他很高兴,抛弃了过去,有一个新郎愿意娶他,为他筹备轰轰烈烈的婚礼。

    听得玉清风的话,朱琪就觉他的确是在糟践自己。这一句话绝对不是真的,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开心真假,但我知道”

    “够了。朱琪,我的新房你这个凤渊朝的人不要进来。”玉清风眸子一暗,眼里渐渐的有了些杀念。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如此讨厌?

    朱琪被玉清风吓得后退一步,有些惊慌。

    那知,此时萧玉暮寒进来了“朱琪,这里是我与倾画的新房,所以,不会让你的血脏了我们的新房。你走吧!”

    萧玉暮寒回来,朱琪也是吓得不轻。警惕的看向他,眸子里生出一点点狠冽。

    玉清风含笑走向他,道“暮寒,把这人赶出去。肮脏。”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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