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节
蓝颜江山之归凤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15节
这一餐就在两人划拳中度过,几乎把菜给吃完,除了荤菜。
玉清风不知道慕容策故意输了,他想让他多吃一点,只想他多吃一点。
可玉清风在最后端着饭碗一次一次的喂慕容策吃饱,不吃也要吃,喂了许多,最后慕容策不想吃了,被玉清风追了满院子把盛来的第三碗饭给他喂下去。硬是撑的想吐。
吃完饭后玉清风主动揽了洗碗的活,而慕容策则跟着,两人在屋里一起洗。慕容策把玉清风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洗着每一个碗,清了一次又一次。
“好好放着。这个盘子的花纹不错。”玉清风点评道,一个蓝色紫罗兰花纹白瓷盘。
“这个盘子有裂纹,不如这个好看。”慕容策拿起另一个带着一圈青绿色花纹的盘子说道。
玉清风看了看,将手里的放好,道“我觉得这个木盆也好看。”
“傻瓜。”
外面的令狐宇哭笑不得,带着慕容平去收拾房间。
天已经黑了,离药效还有两个时辰,可慕容策却丝毫没发现。
洗好碗后,又去烧水泡脚。
一个木盆,两双脚。
对面坐在凳子上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脚。
玉清风抬起右脚压到慕容策的脚上,道“背我。”
慕容策将另一只脚放到上面去,道“背你去哪?”
玉清风将另一只放上去,笑道“去有你的天涯。”
慕容策抽出最下面的脚放上去,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玉清风再次踏上去,道“一个只有你我无纷无扰的地方。”
“你会觉得无聊吗?”
“痛苦时你是我的快乐;失望时你是我的希望;忘记时你是我的记忆;而我无聊时你是我的乐趣。”
“我会比你先老,到时,你会不会不要我跟别人好?”
“我陪你一起老,绝不变心。”
“那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会不会原谅我?”
“可我也会犯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院子里顶着月亮说话,热水渐渐凉去,屋内的烛火流了满盘珠泪。
“叔叔。”慕容平拿着一窜糖葫芦从屋里兴冲冲的跑了出来,蠕蠕的叫着院子里坐在那望月亮的两人。
坐在慕容策怀里的玉清风寻声看去,见是慕容平,顿时有些不高兴,可,他手里的东西。
慕容策回头叫道“平儿,为何不去休息?”
慕容平笑道“平儿待会儿休息,叔叔,你为何抱着大姐姐啊?”
玉清风不为耻反而得意的笑道“我喜欢。”说着晃起了双脚。
慕容策按住他,道“再动我去抱平儿。”
“好啊好啊!”慕容策只是威胁玉清风呢,慕容平却当真了。
“你敢。”玉清风勒紧慕容策的脖子威胁道。
“姐姐,平儿也要叔叔抱。”慕容平抓着玉清风的袖子说道,那小眼睛溢着满满的渴望。
慕容策是两边为难,慕容平毕竟是小孩子,他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这样欺负他有些不妥。
玉清风回头看着他,本来凶恶的眼神在看到他手里的糖葫芦时瞬间柔和了,哄道“平儿把你的糖葫芦给我,我就让叔叔抱你。”
“清风,你何必与平儿挣?”
“我就是要。慕容平,你给不给啊?”玉清风伸出手。
,慕容平看看还没吃过的糖葫芦,咬咬嘴唇,然后递给了玉清风,道“平儿要叔叔抱。”
玉清风美美的拿着糖葫芦,然后,环着慕容策的脖子吃着糖葫芦,丝毫不理会慕容平。
慕容策这才意识到玉清风这是在骗慕容平的东西了,这是打也不是说也不是,怜悯的看着慕容平,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安慰道“平儿,乖。”
“叔叔,姐姐吃平儿的糖葫芦给叔叔抱我。”瞬间,慕容平的眼里又有泪水溢出,声音都有些喑哑。
玉清风看着他含着糖葫芦,也不说话。
“平儿就把这个糖葫芦让给姐姐好不好?”
“平儿要叔叔抱。”
“清风,将糖葫芦还给平儿,你都21了,为何还不听话?”慕容平再是与自己疏离也是慕容家的人,他们两个大人欺负他未免有些不耻。
玉清风无辜的看着慕容策,美美的享受糖葫芦。是慕容平自己给他的,他有没逼他,干嘛还给他?
“叔叔,平儿要抱。”慕容平开始抓着慕容策的衣服哀求了。
玉清风嘟嘟嘴,咬下一颗,起身撤到一边去。这个碍事的慕容平,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玉清风忽然醒悟起来,慕容策还疑惑,可没等他询问,慕容平就在往他怀里钻。“叔叔,抱。”
“平儿,去找爹爹。”
“爹爹不方便啊!”慕容平抬起头看着他。
慕容策无奈。
玉清风笑着说道“五郎,你和他玩,我去去就回来。”
“去何处?”拉不下慕容平,慕容策干脆抱着慕容平起身看着他。
“我又不会跑。”玉清风甜甜的说道,转身含着糖葫芦走了。
“叔叔,好高啊!”慕容平看着下面说道,心里有些畏惧。
“那叔叔抱你下去。”慕容策小心将他放下,也不知道玉清风去干吗心里有些不放心。
而玉清风吃完糖葫芦,就走到后院去找到正在忙活收被褥的令狐宇,道“缦诀。”
抱着被褥的令狐宇看着玉清风,笑道“公子还没休息呢?”
“不着急。缦诀,你平日里是不是很宠平儿啊?”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被他娘亲宠着。也,近三年才跟着我受罪。不宠实在是对不起他亲爹爹。”本来都不记得过去,此刻却被慢慢的拉开。其实,他后悔过背叛他,可,后悔太晚了。如今,只能牵着平儿这个唯一的牵挂和寄托。
“我就说呢?平儿在刷小脾气呢?又哭又闹,我都劝不住。”
听得这话的令狐宇微惊,忙的将被褥随便放在旁边的栏杆上,便跑了。
可玉清风却优哉游哉的立在那看着。
正在院子里和慕容策嬉闹的慕容平现在是笑意不断。
“平儿。”令狐宇不悦的叫道。
慕容策按住在身上乱蹦跶的慕容平,看向一身怒气而来的令狐宇,有些疑惑。
“爹爹,来玩。”慕容平挥着小手叫道。
“平儿,怎么可以在这里与叔叔哭闹”令狐宇不满,将他从慕容策怀里抱下来,沉着脸质问。
“平儿挺乖的,未曾哭闹。”慕容策忍不住为他洗刷了。
“爹爹,平儿没闹。平儿还把糖糖给姐姐吃了。”慕容平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但还是乖乖的立在令狐宇面前。
“谁允许你吃糖糖的?”令狐宇更加不悦了。
慕容平眨着眼睛看着蹲在面前的令狐宇,不说话了。
慕容策现在算是明白了,过去,将慕容平拉到身边,蹲下身子说道“小孩子不可以偷偷拿东西,知道吗?”
慕容平还是很喜欢慕容策的,所以,会很听他的话,点点头。“平儿以后不会了。爹爹,”朝着令狐宇走去“平儿不会再偷偷拿了。”
“下次再这样,爹爹罚你不许吃饭。”对慕容平他一直宠着,当听说他在这哭闹时更多的是担心而不是气愤。所以,才会这么快过来看看情况。幸好,他好好的。
“平儿乖乖。”
慕容策说道“缦诀,平日里,多让他出去和其他小孩子接触。这样将他困在房间里不好。”
“他太闹了,怕,那些小孩子欺负他。”如果安心,怎会让他这么小就是去自由呢?
“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比大人们单纯,放心一点。囚禁着他会让他失去对世间的了解。”
“爹爹,平儿想和其他小孩子玩。”
“听话就让你去。”
“平儿一定听话。”
三人在那闹了一会儿,令狐宇就抱着慕容平回房间去休息了。
而玉清风就立在那看着他们,慕容策看向他,无奈的说道“你连小孩子都不如。”
玉清风觉得无所谓。
洗簌完后,慕容策将他从外面抱到屋里的床上,进去时那摇曳的烛火告诉了他时间不多了。
“五郎,我们明日一早去看日出好不好?你早点叫我。”玉清风搂着慕容策的身体说道,以前看过日出,却没有以这样的身份去看。忽然想去了。
慕容策含笑说道“好啊!那你可不许懒床。”清风,明日的日出是你我,可你却不记得。
“一定不会。”
一阵凉风袭来,烛火摇曳了一下,慕容策看向那边,双眼一酸心里更是跟泡在酸水坛子里似的,转身朝玉清风亲吻了去。这么多年,竟然想哭一次。好不容易看到他回来了,却什么都忘记了。还与别人卿卿我我,想着算计自己。这一日的清醒为何就如此的短,许多事情都没做就到了最后。他太贪今日了。
玉清风没有反抗,搂着他将这一吻加深。三年了,死了三年,今日终于活过来了,而且,终于如愿以偿,再也不会牵扯皇室,他们自由了。五郎,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们终于可以安静的生活了。那些国事都让他们自己去做吧!我只要你。我再也不恨你了。
慕容策离开时眼里是朦胧一片,烛火虽暗却遮不了他的面容。清风啊!我该怎么办?
看着慕容策的双眼,玉清风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泪水,心里心疼,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笑道“五郎,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五生五世,不离不弃,不悔不怨。”这五世的诺言他会履行到最后,无论来世他是什么模样。
玉清风的话无非像一颗颗铁钉钻到自己心上,字字痛的不知什么是痛。这个他,这个他为什么就保不住?为什么老天非要如此做才甘心?惩罚他当年私心吗?惩罚他执迷不悟吗?
“清风,我答应你,照顾你五世,保护你五世,追随你五世,绝不反悔。”
“那你哭什么?我都没哭。”玉清风拂去他的眼泪,心里疑惑。
慕容策笑了笑,道“我为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而高兴啊?”
玉清风不疑有他,微微起身亲他。
在烛火的最后熄灭前,两人在久别的恩爱中风流缠绵,不去想报复,不去想国家。慕容策千般的疼爱他,不让他痛,自己一人承担所有的痛苦。玉清风的身子是越来越弱,他也没疑惑全当是白日走了一天,然后又做这事才会觉得困乏的。
“清风,我喜欢你。”慕容策附在他的耳畔说道,他知道现在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再不说他就听不到了,再不说他会遗憾他从未听过这句话。
玉清风努力的清醒着,听到这句话时,心颤抖了一下,道“我也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等了这么久,你终于告诉我了。我不后悔,我不后悔那晚你置我不理,因为这一句喜欢可以融化所有的不好过去。
“我对你说了很多假话,可这一句绝对不假。”不假。
玉清风双眼低垂,视线渐渐的模糊,却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呢喃道“五郎,我好困啊!”那边的烛火到了最后,慢慢的摇曳。不知怎么的玉清风忽然觉得很怕,莫名其妙的害怕。
慕容策将他搂紧,道“那就歇息,我陪你。”
“我怕,我”玉清风加大手里的力去抱他,体温犹在。可话没完就伴着烛火的熄灭闭上了眼去。
屋子黑下来那一瞬间,慕容策摇摇欲坠在眼角的泪终是落了下去,滚到玉清风的额头上,凉了整个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存稿啊!!!!!!!!!明天连着六节课,怕没时间修改一下,说以,今晚存稿,已经修改过。还有什么不对,估计是语病问题了。哈哈!!!!!!!买了一套古装和假发,拿钱好心疼啊
☆、难看回首
二日,令狐宇一早来叫人时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只有一张信和一袋银子,心里疑惑。
雪域山庄内的一处练武的地方。
一身白衣浅蓝衣边的恭苏拿着白玉剑正在那练剑,这是习惯,他们以前也会这样,一起晨练,而如今,只有他一人。
一边持剑过来的十里看了看恭苏的身影,笑道“师兄,我陪你。”说着,便拔剑去了。
雪姬带着只有十岁的小玲儿走了过来,看着两人的身影说道“挺配的。”
小玲儿抬头看向雪姬,双鬓上的红色流苏铃铛瞬间就闹了起来,问道“师姐,你说什么啊?”
雪姬点点她的额头,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已经长大了。”小玲儿说道。
雪姬摇摇头,带着她转身去,走了一会儿瞧见了负剑的顾良辰,小玲儿一见立刻松了雪姬的手,急忙跑去,喊道“三师兄。”
顾良辰一脸温和的看向跑来的人儿,蹲下身子候着她来,满眸的宠溺。
练完剑的恭苏看向天边初起的新阳,道“又是一日。”
十里收剑,清澈的眸子看向日出,因为恭苏在身边而安心,道“师兄你莫非想九师兄了?”
提及慕容策,恭苏的眼里终是有些落寞,站在身边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十里,内心苦涩说不出,自己没错只是看不下去他太在乎玉清风才会有些不甘。那晚绝情的话容不得他拒绝,容不下二十多年的感情。
“他身边有玉清风陪着,我想他做什么?”
看着日出的十里疑惑的看向他,道“就是那个蛮横无理的玉公子啊!”十里还记得他,那几日庆幸自己没被他整,倒是同情孤黛梨以及被他恶整的人,不过,他一身青绿衣衫出现时差点入了神。这公子说乖巧的乖巧的跟猫儿似的,说安静的时候冷清的跟冰块似的,而无理的时候更是无法反抗,谁让他的身份那么特殊呢?
“是他。”恭苏不是很开心的说了两字。
十里笑了笑,跟着恭苏离开,道“大师姐说如果她是男的就一定会娶他。”
恭苏淡淡的哦了一句。
而在一处的山头上,一道靠着的背影在新日下,四处的野花开的璀璨不知人心不知人世只顾自的绽放凋谢。
慕容策看着日出,脑里想着昨日的一切,端端的从脑里闪过,一幕一幕清晰如重现。回头看着靠在肩头的人,怜悯的伸手去撩开脸上的青丝。清风,再不醒,日出就过了。
睡着的人似乎醒不了,一点都没有动静。这一场约定的日出注定会被错过,接着错过许多许多。
而在孔雀翎台,这大臣们也是饿的不行了,个个坐在地上闲谈,也有人还睡着不知天已亮。
至于秦墨烟因为有身孕才被放回去,而泠挽骨跟着薇儿还跪在那。加上慕容策平日里的一些侍卫全都跪着,慕容熬的话是:慕容策回不了,你们就跪着。
在皇陵的慕容熬坐在上古广揽的墓前,面前放着一壶酒,两个杯子。
福公公看了看日出,道“这一日都过去了。去追皇上的人回来禀报在半路跟丢了,奴才看,您还是先回宫休息吧!”
一夜之间,慕容熬的头上多了许多白发,憔悴的跟老人似的,端起酒杯喝了一点,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见状,福公公也知他是不会回去了,前去跪在碑前伺候着。
“太上皇一心为国家着想,无错。”
慕容熬一口饮下杯中之酒,苦味席卷满口,辣在心口。福公公接过酒杯,没有继续斟酒,这喝不得、
“先前因为他身世可疑,我任着他宠幸玉清风,甚觉如此合我心意。”说来心里惭愧不已,盯着白玉碑这染红的名字都觉心寒,最爱的女人就在这里然而他把自己的儿子推进了火坑。如今,大祸来了。“可,怎么偏偏他就是我最爱的女人的儿子呢?”这心痛的想发泄,可这四处都是空旷,是他日后会来的地方。
福公公一听这话,心里也觉得酸涩。可这又能如何呢?事情都发生了。现在只好安慰了“这命运就是如此安排,也不怪您。既然皇上喜欢不如就让他去,宠幸谁便宠幸谁?他为一国之主,宠爱男子又如何?天下人又能说什么?只要皇上他能打理国家,不荒芜朝政。就算后宫三千男妃又如何?”
慕容熬却没松懈下去,闭眸抿唇。若是早知他是你的儿子,我便事先除了玉清风。如今,如今。唉!
“让那些朝臣都回去吧!朝事交于方重、骁亲王等。就说皇上一日不归,这新皇的事情也别再拿出来,违者死。”
“喳!”
刚起的一品红在荣德宫摆弄一个平安符,上面有一朵艳红的彼岸花。伺候的珠贞说道“太后,先皇在陵园坐了一晚,到现在都没回。”
一品红却笑着说“一有苦水便向死去的女人吐,别奇怪了。等皇上回来了便好。对了珠贞,你看这个平安符如何?”
珠贞看了看,道“太后是为何人所求?”
“为哀家那命苦的清风啊!多年不见不知他可好。”
珠贞淡淡笑了一下,道“自从太后您认了千月王为义子,都不疼皇上了。”
听这话的一品红可笑的看向身边的珠贞,这脸上的不满倒是疑惑,问道“你心疼啊?”
“奴婢哪敢啊?这不是觉得太后您偏心吗?毕竟皇上才是皇室的人。”
“你这丫头都不好好想想,哀家把清风疼好了,皇上自然是开心了。再则,皇上是也希望哀家疼清风而不疼他呢?”
在杏花城的玉连觉也慢慢的从屋里出来,看了看院子里的花草,老眉才是舒展了一下。
这时,管家史茗跑了过来,一脸笑容。
“老爷,老爷。”
玉连觉闻声看去,道“一大早的急什么?”
“唉!老爷,二姑爷又送了些吃的穿的过来了。”史茗笑道。
玉连觉疑惑,道“你说瑢亲王?”
史茗挥手,道“不是,是二公子这家的姑爷。”
听到这称呼,玉连觉还真是哭笑不得,三年了,这按时送东西过来,一直没变。这史茗倒好,倒把皇上叫姑爷了。这,姑爷是男的不错,可也得自己这是女儿才行啊!偏偏是一公子。
“管家,为何不说是少夫人?”这时间久了,他又如此用心的在弥补,玉连觉啊也是慢慢的原谅了,其实说不上是原谅,而是看开了。自己没把孩子教好拖累了他,他一国之主敢认他玉连觉也没甚推究了。
史茗笑了笑,道“这不行。二姑爷毕竟是皇上。叫姑爷都委屈了。”
“你啊!去看看又是什么东西。”
两人吆喝着便去了,这边的玉清城挺着肚子伴着流烛端着早茶过来了,倒是把玉连觉两人的对话听清楚了,这脸上也是没什么表情。
倒是陪同的萧秋雨笑道“这些年多亏了这皇上的接济。”
现在这流烛也是改了些,笑道“小姐,你看老爷多高兴啊!”
玉清城笑了笑,道“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儿子。”
而在雪山的离榕坐在栏杆上看着雪山,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这里安静的跟坟墓似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傻蛋儿,你现在应该很好吧!玉清风安然你比谁都开心。
柳卿兮慢悠悠的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唠叨“你这孩子,怎么跟清风一个性子啊?乖乖待在屋里不行吗?”
柳卿兮把他与玉清风比较,离榕有些不悦,低着声音说道“前辈疼爱玉清风?”
“他虽不是老夫唯一的徒弟,却是陪同老夫时间最久的。你说我不疼疼睡去?”
离榕凄然一笑,继续看着雪山。玉清风你真是好命,活着有如此多人疼你,而你不见了,仍旧有如此多人牵挂你。还有一个痴痴等候你的人。而我呢?爱我的、我爱的、疼我的离了人世,不爱我的一心利用我谋取利益,现在还落个韶华轻短。
趴在床上的白子妃现在是昏迷不醒,如今,慕容策不在,慕容熬大发雷霆御医们也不敢去瞧,愣是叶儿、捎眉再是祈求都不肯去。最后折途时遇到了齐风和朱琪,朱琪倒是对白子妃没什么,便让齐风去看。万一出了什么事情,问罪下来该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罚跪
坐在楼台上喝茶的萧玉暮寒一脸不悦,胸腹更是沉浮不定,身边的完颜康等人也是屏气候着。
这时彩轩进来了,行礼后才说“千少爷回来了,正要见太子您。”
“可真?”听闻这话的萧玉暮寒大喜却又惊讶,昨日还帮着慕容策,今日怎么回来了,还要见自己。难道他是有目的而来?
“奴才不敢说谎,可否要见?”
“你们退下去,让他去花园榭亭见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
“是”。
萧玉暮寒一人去了花园水上的榭亭,坐在那慢慢喝茶,似乎在安神。
倾画,你究竟是想起还是没有?
这件事萧玉暮寒是吃卧不安,如果真的记起来了,这还不得帮助慕容策一起对付他。而且,他还要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人。
等了片刻,一个一身紫裳带着白色遮面斗笠的人匆匆走了过来。萧玉暮寒看着,也不起身,倒没了以前那种见到的惊喜。
玉清风行到榭亭内,跪身道“倾画见过太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太子。”刚刚沉下去的脸,听得他这话又记起了昨日的事情,心里愣是熄不掉火。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玉清风微惊,抬头看向萧玉暮寒,也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如此冷漠,心里也有些畏惧,道“太子养育倾画,倾画没齿难忘。怎会忘记?”
萧玉暮寒心中的怒火在此刻完全被激起,拍桌而起,喝道“昨日你跟慕容策说我擅用暗器,你竟敢。”
萧玉暮寒发怒,玉清风觉得莫名其妙,加之这话,他什么时候说过的。道“倾画怎会帮慕容策?此话倾画绝对没说过。”
下一刻,萧玉暮寒上前把人揪起,去了斗笠,看着这张绝世的脸,恶狠狠的说道“没有,昨日本太子见到的牵着慕容策的手的千倾画会是他人吗?亲切的叫着五郎。千倾画。”
萧玉暮寒如此大怒,将玉清风吓得不轻,从未遇到过,心里也是畏惧惶恐。他说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太子,属下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昨晚你们一定快活吧!啊?想逃离我。”现在是玉清风说什么他萧玉暮寒都不相信,看的清清楚楚还想狡辩什么。
“太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还装?玉清风,你还装什么?”说着狠狠的将人推到一边,像是当初他无情的把灯盏扔掉那样。只有玉清风才会那样做,才会被慕容策千般的保护着。五郎啊!叫过多少次,只有那玉清风才会这样。而千倾画绝对不会。
被扔到一边去的玉清风直直的跌在地上,腰部又碰到了柱子,心里既是疑惑不解又有些寒心。他在宫里那里受到这待遇。一早醒来发觉在宫外,正是疑惑着,慕容策却让他在外面散散心,他先回宫,待些时间便来接他回去。慕容策前脚刚走他就想着回来见这人,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太子不信属下,属下也没什么好说。”说着,忍着疼起身,也不顾那斗笠直接离去。
“千倾画,你站住。”看着玉清风要离去,愤怒的萧玉暮寒才有了些知觉。连忙叫住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玉清风背对着萧玉暮寒,阴着脸说道“慕容策安排着人看着属下,属下先告退了。”
这脾气不得不让萧玉暮寒觉得他记起了所有,否则,怎么会这般无礼?可,事情到了如今他说什么也没用,若是强行留下来反而会继续惹怒他。只得看着他负气离去。
待人走后,唤来彩轩跟着。
他要查清楚他究竟是谁?
话说在红袖院里的槿浓进去伺候人时,这屋子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手里的饭食落了一地。
外面闻声的血心连忙冲了进来,道“怎么了?”
“人不见了。”这才转身去给他找饭食吃,回来人就不见了。这。
听说人不见了,冷静的血心也有些慌,连忙去屋里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糟了,不会跑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槿浓焦急。
“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出去了。”
“好。”
而从后门回来的玉清风一脸不悦的在这所王府里走,把刚才的气好好散去。
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何处,这里没人住却依旧干净。景色都还在,似乎还有修剪。
“公子。”刚刚走到一丛牡丹花前 就闻一边传来的愤怒的声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槿浓没人敢。
槿浓气冲冲的上前,埋怨道“我的玉公子啊!您就不能乖乖的待在屋里吗?”
玉清风自个儿悠闲的摘下一朵紫色的牡丹花,闻了闻,嫌弃的拿开,说道“还不如桃花香。”说完就直接扔了。
玉清风忽视自己的话槿浓有些不悦,又见他这么糟蹋这花,一口恶气在心口。见他慢悠悠的在花丛里转悠,还是把气给咽下去。
“公子,你方才去了哪里?”
“就在府里走走。对了,槿浓,皇上既然不住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留着王府?”玉清风一边寻找着里面的花那一朵好看,那一朵素净,一边询问槿浓。他不明白了,这王府怎么还在?就算在了,怎么感觉依旧如初?
槿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跟在旁边,道“皇上说玉公子那日会回来,担心找不到,便留着王府。这里一直有人守着,只要公子一回来便会通知皇上。所以,这里保存如初。”
“原来如此。”正要去摘一朵白色牡丹花的手在听到槿浓的话时轻轻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把手收回去,去别处的花园看看。
慕容策一回宫就去了孔雀翎台,这一群大臣见到他皆是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跶起来了,从昨日一早就被困在这里,饿的实在是不行了。还以为都会死在这里呢,幸好回来了。
“皇兄啊!你都害死我们了。”说话的是慕容央意,看见慕容策就抱怨。他那受过这罪啊!
“皇上啊!”
这一盏茶的功夫,大臣们就围着慕容策抱怨,那泠挽骨是跪得都快晕过去了,见着人也起不了身。
皇陵的慕容熬一听说慕容策回来了,竟然很淡定的说“把人叫到这里来。”
慕容策过来时,依旧一身紫裳,过去还未行礼,慕容熬便让他跪下。
“今日,你非一国之主,只是一个父亲的儿子。”慕容熬严肃的说道,他们在曾经的二十八年里从未好好说过话,也未在他身上投心思栽培他,才落个如今的模样。如今,他作为父亲该向他好好谈谈此事。
“是。”此事慕容策不会推托,自然也会随意他如何的惩罚自己。
这大气已经过了,心也但下去了,慕容熬的话语清淡毫无波澜,心觉苦却不再言苦。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墓碑,道“跪下。”
慕容策听话的跪了下去。
“知道为何我要你跪她而不跪暖妃吗?”
“孩儿有错,听凭父皇惩罚。”这里他不是没来过,只是从未有人知道。他怎会如此的铁石心肠不看自己的亲身母亲,只是看不得。暖妃养他他感恩,并视为母亲。今日,跪在亲生母亲墓碑之前他也无所怨。
慕容策的话慕容熬有些不满,却没变现出来,道“你我今日便是普通一家,对你的错,你自己说来。”
“孩儿不该丢下国事莽自离位。”此事他也不准备解释,假的如何?既然演绎的如此真,那便是真的。何况,他自己都当了真。
慕容熬轻声叹了一下,心里也舒缓了一些,能知自己的错便好,能回来就好。
“你错在三。一错负了暖妃、广揽、皇太后对你的厚望之恩;二错负了父亲对你一身信任;三错负了百臣、百姓重任。”
“孩儿明白。”先前他们在一起从不会如此安静,不是互相揣摩心事便是互相的设计互相的折磨,而经历了如此多,都看淡了,都过去了。慕容策的话语也不再那么冷漠,再加之这三错他确实是犯下了,心里愧疚不会反驳。
“你可知皇太后为何忽然离世?”
“孩儿不知。”这事他真的不知道,而且,当时他在蓬山,接到消息也惊讶,可慕容熬根本没让他去参加那场殡礼。他以为是年老去世的。
想来这事,慕容熬这心里也不好受,眼睛酸涩,忍了一会儿,才说“皇太后是因他疼爱的孙儿而死,她为了查清你的身世还你清白才惹来杀身之祸。”
慕容策微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容熬,难道是慕容央严?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
慕容熬心里痛苦却也不想说不出来,这真相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如非是自己也不会酿成大祸。
“此人已死,不必追究了。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出现离位之事。”
慕容熬隐瞒,慕容策也知他是不会说的,为了查清他的身世,对皇太后动杀念的只有慕容央严这人。顿时漂着淡淡伤痕的眸子忽起一层狠毒的阴郁。
“父亲,孩儿担保绝对不再出现昨日之事。”
满意的慕容熬含笑的看向慕容策,却不免抹不去脸上的沧桑,道“策儿,既然你能做此决心。便放了玉清风如何?”玉清风一日不去他心里就一日难安,难免因为儿女情长牵扯国事。
慕容策沉默片刻,看着上古广揽的墓碑,道“父亲既然因宠爱母亲而将她从妃陵移到皇陵,那儿臣为何就不能留着清风?”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的三掌之誓
坐在楼台上喝茶的萧玉暮寒一脸不悦,胸腹更是沉浮不定,身边的完颜康等人也是屏气候着。
这时彩轩进来了,行礼后才说“千少爷回来了,正要见太子您。”
“可真?”听闻这话的萧玉暮寒大喜却又惊讶,昨日还帮着慕容策,今日怎么回来了,还要见自己。难道他是有目的而来?
“奴才不敢说谎,可否要见?”
“你们退下去,让他去花园榭亭见我。”他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
“是”。
萧玉暮寒一人去了花园水上的榭亭,坐在那慢慢喝茶,似乎在安神。
倾画,你究竟是想起还是没有?
这件事萧玉暮寒是吃卧不安,如果真的记起来了,这还不得帮助慕容策一起对付他。而且,他还要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人。
等了片刻,一个一身紫裳带着白色遮面斗笠的人匆匆走了过来。萧玉暮寒看着,也不起身,倒没了以前那种见到的惊喜。
玉清风行到榭亭内,跪身道“倾画见过太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太子。”刚刚沉下去的脸,听得他这话又记起了昨日的事情,心里愣是熄不掉火。语气也生冷了一些。
玉清风微惊,抬头看向萧玉暮寒,也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如此冷漠,心里也有些畏惧,道“太子养育倾画,倾画没齿难忘。怎会忘记?”
萧玉暮寒心中的怒火在此刻完全被激起,拍桌而起,喝道“昨日你跟慕容策说我擅用暗器,你竟敢。”
萧玉暮寒发怒,玉清风觉得莫名其妙,加之这话,他什么时候说过的。道“倾画怎会帮慕容策?此话倾画绝对没说过。”
下一刻,萧玉暮寒上前把人揪起,去了斗笠,看着这张绝世的脸,恶狠狠的说道“没有,昨日本太子见到的牵着慕容策的手的千倾画会是他人吗?亲切的叫着五郎。千倾画。”
萧玉暮寒如此大怒,将玉清风吓得不轻,从未遇到过,心里也是畏惧惶恐。他说的一切自己都不知道,“太子,属下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昨晚你们一定快活吧!啊?想逃离我。”现在是玉清风说什么他萧玉暮寒都不相信,看的清清楚楚还想狡辩什么。
“太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还装?玉清风,你还装什么?”说着狠狠的将人推到一边,像是当初他无情的把灯盏扔掉那样。只有玉清风才会那样做,才会被慕容策千般的保护着。五郎啊!叫过多少次,只有那玉清风才会这样。而千倾画绝对不会。
被扔到一边去的玉清风直直的跌在地上,腰部又碰到了柱子,心里既是疑惑不解又有些寒心。他在宫里那里受到这待遇。一早醒来发觉在宫外,正是疑惑着,慕容策却让他在外面散散心,他先回宫,待些时间便来接他回去。慕容策前脚刚走他就想着回来见这人,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太子不信属下,属下也没什么好说。”说着,忍着疼起身,也不顾那斗笠直接离去。
“千倾画,你站住。”看着玉清风要离去,愤怒的萧玉暮寒才有了些知觉。连忙叫住他。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玉清风背对着萧玉暮寒,阴着脸说道“慕容策安排着人看着属下,属下先告退了。”
这脾气不得不让萧玉暮寒觉得他记起了所有,否则,怎么会这般无礼?可,事情到了如今他说什么也没用,若是强行留下来反而会继续惹怒他。只得看着他负气离去。
待人走后,唤来彩轩跟着。
他要查清楚他究竟是谁?
话说在红袖院里的槿浓进去伺候人时,这屋子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手里的饭食落了一地。
外面闻声的血心连忙冲了进来,道“怎么了?”
“人不见了。”这才转身去给他找饭食吃,回来人就不见了。这。
听说人不见了,冷静的血心也有些慌,连忙去屋里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糟了,不会跑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槿浓焦急。
“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出去了。”
“好。”
而从后门回来的玉清风一脸不悦的在这所王府里走,把刚才的气好好散去。
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何处,这里没人住却依旧干净。景色都还在,似乎还有修剪。
“公子。”刚刚走到一丛牡丹花前 就闻一边传来的愤怒的声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除了槿浓没人敢。
槿浓气冲冲的上前,埋怨道“我的玉公子啊!您就不能乖乖的待在屋里吗?”
玉清风自个儿悠闲的摘下一朵紫色的牡丹花,闻了闻,嫌弃的拿开,说道“还不如桃花香。”说完就直接扔了。
玉清风忽视自己的话槿浓有些不悦,又见他这么糟蹋这花,一口恶气在心口。见他慢悠悠的在花丛里转悠,还是把气给咽下去。
“公子,你方才去了哪里?”
“就在府里走走。对了,槿浓,皇上既然不住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留着王府?”玉清风一边寻找着里面的花那一朵好看,那一朵素净,一边询问槿浓。他不明白了,这王府怎么还在?就算在了,怎么感觉依旧如初?
槿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跟在旁边,道“皇上说玉公子那日会回来,担心找不到,便留着王府。这里一直有人守着,只要公子一回来便会通知皇上。所以,这里保存如初。”
“原来如此。”正要去摘一朵白色牡丹花的手在听到槿浓的话时轻轻颤抖了一下,慢慢的把手收回去,去别处的花园看看。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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