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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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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晓 作者:洛夜

    第50节

    此时,距离夏佐上次的发情期刚过去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夏佐本就因为一次次打不过对方而产生了很大的挫败感和对自己努力方向的不确定感,被他这样一问,心里的郁闷之情再怎么样也压抑不住了。

    再加上他对“发情期”这三个字的观感一向于“麻烦”、“费事”、“累赘”等评价联系在一起,所以当即就毛了:

    ——发情期?难道我是个oga所以任何事情就都能和发情期扯上联系吗?!

    只是他秉性一向内敛,所以生了气也会独自一人发闷。

    反应在行动上,就是沉下了脸,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

    ——连门都没摔一下。

    鲁道夫以为他只是脸皮薄,因此并未将他这种连闹别扭都说不上的小情绪放在心里,同时决定在晚上的时候好好安慰一下他。

    至于是哪种形式的安慰嘛……

    不可说。

    但是,鲁道夫却没有想到晚上的时候,却没能在房间里找到人。

    接通了通讯器联系上人后,夏佐也只是口气淡淡地说自己今天晚上要和弥赛亚睡。

    在这种小事儿上,鲁道夫还是很愿意尊重夏佐的想法的……虽然他很不情愿。

    对于弥赛亚,夏佐一向是略微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不过他现在没在发情期,因此可被弥赛亚吐槽和挤兑的地方就少了很多。所以在偶遇弥赛亚并且发现他情绪也不太高涨后,第一反应本着“大家心情都不好那就一起聊一下”的朴素愿望,先开口跟他打了个招呼。

    不过他打完这个招呼后就后悔了:弥赛亚是谁啊?那是典型的“既然我心情不好那就让你心情更不好,这样我才会心情好”的主儿啊。

    但……今天的弥赛亚居然没开口毒舌什么,而是掀了掀眼皮,简单地回了他个招呼。

    没少受过他“言语伤害”的夏佐当时就呆立在了那里,几乎受宠若惊到快要落泪了。

    “……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夏佐怀疑地看了看自己身后。

    “还没到发情期你说什么胡话?”弥赛亚毫不客气地说。

    ——我靠,又是发情期!

    “发情期怎么了!”夏佐闻言就炸毛了,“因为我是个oga就句句不离发情期吗?!”

    他吼完这句话就挺直了身体,做好了迎接弥赛亚不憋死人不罢休的挑战。

    没想到……弥赛亚居然定定地看了他不短一段时间,随后叹了口气:“确实……难道说起oga就句句不离发情期吗?”

    夏佐惊得都快悚了,想都不想地说道:“你自己就是个最爱研究发情期的医生你问谁去?!”

    他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听到弥赛亚说的那个“小白猪理论”时,世界瞬间都变成一片灰暗了的感觉。

    “呵呵,”弥赛亚假笑了两声,“一起吃个晚饭?”

    “……………………”夏佐都忍不住想要掐自己一下,验证这到底是不是现实了,“……好。”

    而在晚饭时,弥赛亚总算好像回复了正常。

    他慢条斯理地叉了一小块饭后甜点,尝了一口后就一脸嫌弃地推给了夏佐:“只有……”

    “只有小崽儿才喜欢吃这种东西?”夏佐万般无奈地接上了他想要说的话。

    弥赛亚挑了挑眉,吩咐家务机器人收拾残羹剩饭,然后延续上了之前的话题:“将oga和发情期联系到一起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发情期本身的存在,而是因为长期以来对oga的认识,或者说是‘oga无用论’。”

    夏佐大致明白了弥赛亚想要表达的东西:“oga能做的事情也很多啊……总不能因为能生孩子就只能生孩子吧?”

    “跟alpha相比,oga要更敏感,精神力量也更坚韧。”弥赛亚说,“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alpha才会发展出来什么能量谱系……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对啊,夏娃就说我有光甲专精、能量震荡、感知探测、精神控制,还有……”夏佐赞同道。

    “打住打住!”弥赛亚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个变态。”

    夏佐:“……”

    “这么说你好像是有一点儿不太礼貌,”弥赛亚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应该说……你是个例外。”

    “好吧……”夏佐接受了他的纠正。

    “你这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弥赛亚假笑了一下,“要知道,即便是对于alpha来说,能发展出来一项能力谱系就已经很难得了好不好……这么欠揍的话,幸亏你是在我面前说的。”

    “说起来这个,进化药剂应该能起到很大作用?”夏佐明智地没有继续和他争论下去。

    “进化药剂目前并不是百分之百生效的,”弥赛亚说,“而且这种后天激发出来的能力进步的空间也不大。”

    “你说‘目前’?”夏佐抓住了他话中的某个词。

    “当然,”弥赛亚扬了扬下巴,“现在可是有我在研究,扩大普适性什么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要再打岔了,关于能量谱系,你了解的有多少?”弥赛亚问。

    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夏佐向来是了解多少都不嫌多的,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强化系、防御系、专精系、修复系、操控系、感知系、攻击系……一共有七个分支方向。”

    “背得挺熟啊。”弥赛亚说,“强化、防御、攻击和专精,这是alpha最容易发展的方向。但是修复、操控、感知——尤其是感知,如果在等同的情况下,oga其实更占优势的。只是……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对oga进行过相应的系统训练了。”

    “alpha、beta和oga的出现是进化的结果,”医生继续道,“没有一种进化会是无用的,否则的话早就在严酷的宇宙环境中被淘汰了……现在看来,如果oga的处境不被改善的话,被淘汰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夏佐说,“一个人的强大与否并不取决于他的身体素质,而在于他的头脑、精神、意志力等等这些东西。像是科研、艺术、文学、娱乐等等,也是社会不可或缺的部分……没听过谁把‘发情期’或者‘生孩子’当成正职工作来做的。”

    “但是,要改变这种长期以来形成的观点,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弥赛亚用一种少有的严肃语气说。

    “但是,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不是吗?”夏佐坚定地回应他道。

    说起来,他们两个之间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和谐友爱的谈话氛围。

    而这种轻松的谈话氛围一直持续到了俩人同床而眠。

    ——是的,同床而眠,虽然并没有共盖一张被毯。

    因为难得的意见一致,夏佐对弥赛亚渐渐去除了之前的提防之意,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放松,最后的吐槽内容甚至包括了鲁道夫和康纳德两位的言语不妥上。

    相较于他们之间的轻松和谐,鲁道夫和康纳德两个人的再次相遇就不那么友好了。

    “独守空房”一日的鲁道夫第二天在基地里遇到康纳德时,忍不住给了对方冷冷一瞥。

    ——两次了,都已经两次了!自己管不好自己的oga,还连累到长官……真是一看他就不顺眼。

    在弥赛亚的训练下对“察言观色”这个技能的了解日益加深的大校,这次看懂了长官眼神里的不满,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地行了个军礼就问道:“大人,您的心情不好吗?”

    “嗯。”鲁道夫简单地应道。

    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夏佐后,康纳德自作聪明并且聪明对了方向地说:“您这是和夏佐吵架了?”

    “没。”鲁道夫惜字如金地回答。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康纳德浑然没有察觉到长官的不愉快,“和我探讨一下说不定能给您带来一些启发。”

    “你?”鲁道夫又瞥了他一眼。

    ——你连自己的oga都搞不定。

    “对啊对啊,”康纳德毛遂自荐道,“别看我平时比较粗心大意,但我好歹也是基地里少有的几个有oga的alpha,您不找我讨论找谁讨论……”

    自从他强吻弥赛亚成功后,就时不时地抓住机会去偷个吻什么的,并且因为这种暂时标记自觉地把自己归入了“有oga的alpha”那一类,同时为之深深地自豪着。

    这时,正好锡德里克正从基地的大门里走入,立刻被康纳德热情洋溢地叫了过来:“霍克斯将军!过来!快过来!”

    锡德里克看了一眼和他站在一起的鲁道夫,觉得有必要卖给后者一个面子,便走近了两步:“嗯?”

    ……要了亲命了,康纳德想,这两位一个比一个闷骚一个比一个话少,这样下去夫夫关系不和谐那是妥妥儿的……

    ——看来,这种情感和人生导师的职责,还真是必须要由自己承担起来才行呢!

    想到这里,他马上责任心爆棚地开启了三位alpha间的话题:“如果自己的oga生气了应该怎么办?”

    锡德里克立刻看了鲁道夫一眼。

    鲁道夫皱了皱眉:“夏佐没有生气。”

    锡德里克随即扫了鲁道夫身后一眼。

    鲁道夫:“……”

    “哄。”锡德里克说。

    “怎么哄?”康纳德问道,他觉得结婚最久的锡德里克在这方面应该较有经验。

    锡德里克沉思了一下,这次终于不再说只有一个字的话了:“多做。”

    康纳德顿时没有参与讨论的资格了。

    “有用?”鲁道夫问。

    “嗯。”这次又是一个字。

    ……下次找他们聊天绝对要在酒场上谈,康纳德痛苦地想,而且这么说起来的话,自己好像还不太够资格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好在这个谈话并没有持续下去。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会议室前,另一方面是鲍曼带来的两个消息:

    马歇尔统帅长的去世,和……

    魏玛帝国国王和西格玛共和国元首遇刺身死。

    chapter 104:

    不管是鲁道夫还是锡德里克,对统帅长马歇尔都是相当敬重的:这位老元帅人品高洁、克己奉公、以身作则……但在对上艾登和雅各布时,却是恰恰应了那句老话:好人命短。

    因此,在听到传来他病逝的消息后,两位联邦前上将均陷入了沉痛的默悼情绪中去。

    一时间,都没谁去注意第二条消息了:明明从重要性来说,它要更甚一筹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鲁道夫说出口的话语里带着冷意,“但雅各布这样生生把人逼死,未免太……”

    尽管马歇尔病逝的真正原因并没有被透露出来,但对此二人了解至深的鲁道夫,只需稍加推断,便不难猜出事情的真相。

    “且看他一时猖狂,”锡德里克也冷冷地说,“早晚要讨上这笔债。”

    对于如今烽烟四起的混乱局势,他们此前就曾多有讨论。自然也说到了各方势力可能的应对之举,其中自然会包括雅各布。

    西奥多一口咬定他会采用“斩首行动”。

    “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是最尴尬的,”男人信心满满地说,“他不可能将原有的联邦都掌控得死死的——上千年前,日益势大的属国和联邦之间的矛盾就开始激化了;他同样不可能任由那些属国借着自己这次‘创造出的机会’独立出去,这样他的皇帝梦可就做的不那么完美了。可是在和仙后座的新议会间的胜负还未分出之前,让他现在腾出手去对付那些挑事儿的盟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又不能放任它们发展壮大……这种情况下,刺杀首领是一种多么老套却又有效的选择啊。”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西奥多才坚持让范伦丁即刻返回狮子座自由城邦,并且在对方离开之后毫不掩饰地坦承道,其目的并不是为了让范伦丁救下他那位城主父亲,而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让他及时控制得住局势”。

    而紧随着这两条消息而来的,则是仙王座星系政权和仙后座星系政权军事力量间第二次碰撞的开始。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战争的主动方和被动方完全颠倒了位置:

    新议会处于了收缩防御的态势。

    “不用怀疑什么了,暗杀事件一定是雅各布的授意。”西奥多瞄了一眼最新送到的情报说,“不然他怎么好安心收拾新议会呢?”

    “仙王座和仙后座离得太近了,”鲍曼感慨道,“且不论它们两个的恩怨溯源,单从这么近的距离上看,也是一个咬死另一个的节奏……谁会赢?”

    鲁道夫和锡德里克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雅各布和它的新帝国。

    到了两天后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一封来自新议会的“告全民书”被发至了脉冲信号能够辐射到的所有地方。

    说它是通告已经不太合适了,这俨然是一封言辞恳切的请求信。

    这封书面请求中历数了联邦自建立起的历史——这都可以追溯到古地球时代了,四五千年来的时间长河被描述成了人类的励志抗争史,煽情而又克制,动情而又理智……其间当然少不了对人类最宝贵的民主自由两大精神的坚守,还有对新帝国这种倒退政体的指责。

    在这封书信的最后,新议会的代议长埃蒙德饱含深情地写道:“过去的四千多年里,也许议会的一些所作所为偏离了民众对它的期待,但始终没有改变的是我们对共和精神的追求……在这个行将分崩离析的前夜,我们呼吁大家能够团结起来,找寻回先祖们用生命换来的荣光:我们将会用生命捍卫你们重新交付给我们的信任。”

    “这段话比你之前说的逊色多了,”西奥多摇头道,“埃蒙德实在是被逼到绝境了……他资材算不得出众,只是热情的话,是没办法面对咄咄逼人的雅各布的。”

    埃蒙德当然不会指望这封被词藻堆砌起来的空虚之词能打动那些各方势力大佬们,这番话只是说给民众听的,毕竟联邦四千多年来的传统和历史在那里搁着,不少民众还是很认同共和体制的。

    是民主还是独裁,这也是新议会能否抢占住道义制高点的关键。

    “这封信说的还是太空了点儿,”道森说,“像是腐败案这种民众最为关心的话题,只是被含糊隐晦地提了一下,而且说的好像是不小心犯的、无足轻重的小错误一样。”

    “埃蒙德应该也不想这么说。”鲁道夫依据自己对这位前内务部长的了解道,“看起来他现在对议会的掌控力跟艾登比起来,还是打了不小的折扣。”

    “呵……那条玩弄权势最后反被人玩的老狗。”西奥多不屑地评价说。

    除了这封言辞恳切但内容稍显空洞的“告全民书”外,对于那些各方势力的大佬们,新议会当然不会指望一番好话就能引得他们感动地前来相助。

    因此,在随后附上的非公开信件里,埃蒙德代表新议会提出的条件就实在多了。

    或者用“丰厚”这个词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比如对于目前踞于北冕座星系的两大军团长,新议会开出的条件赫然是:抹清此前一切不妥行径,许以军部统帅长和国防部长担职的同时兼任军团长职位,以及——

    为六百年前的李斯特将军叛乱和三角自由同盟反叛翻案。

    这三条是最吸引人眼球的,连西奥多都没有想到新议会的决心居然大到如斯。

    但他随即便想到了原因:若是此时再瞻前顾后的话,恐怕连许出这种条件的资格也没有了。

    想必发向其它盟国的条件应该会差不多。

    事实上,新议会对北冕座星系提出的“招抚”条件是最优厚的:毕竟这里有着两大足可以一当十的主力军团,而且鲁道夫向来以品望饱受赞誉,锡德里克虽然在口碑上毁誉参半,但在打仗上却是一把好手。

    故而才抛出了一枝如此诚意十足的橄榄枝。

    “不可!”这是西奥多的第一反应。

    且不从大局形势上做判断,单就他的个人感情来说,这小半年以来的生活状态简直是他梦寐追求的,眼看鸿志得展怎么甘心重新受制于框架之内?

    锡德里克看向了鲁道夫,明显在等后者的看法。

    “……不可。”鲁道夫略一思忖后也这样缓缓说道,“依照他们对我们提出的条件来看,就算对其它盟国开出价码打过折扣,也会让联邦对盟国的掌控度进一步降低……这样的一个政府,又该拿什么来保证他们口口声声追求的‘民主自由’?”

    “他们想要保证的只是自己手中还能握有权势罢了。”锡德里克沉声说。

    西奥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看向会议桌正上方缓缓悬浮转动的人类势力星路图。

    “难道我们只能坐视内战的进一步扩大吗?”道森忍不住道。

    这只是新议会和新帝国的第二次交锋,可以预见的是,尽管仙后座星系政权军事实力偏弱,但凭借着一次战役便能将其彻底击败也绝无可能。

    紧随其后的,还有环伺而立、虎视眈眈的诸多盟国……

    更不要提鲁道夫等人追求的普适平等。

    “这正是我们发展壮大的最好时机。”西奥多不以为然地说。

    眼下这种局面的形成,还有他于其中稍加推动的结果。

    虽然仍未能达到他所预期的最佳效果,但能让现在的北冕座星系暂时没有进入主战场进行毫无意义的损耗,已是足以让他满意的了。

    古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而他们所面临的这条道路,已经远远超越了“万骨枯”的程度。

    而他们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道路,纵有不忍,也只得一步步地走下去。

    针对现今的大势进行过讨论并且拟定出相应的可能应策后,这个并不冗长的会议就结束了。

    鲁道夫就是个不爱说废话的人,锡德里克加入之后,更是把开会简短这一风格发扬到了极致。

    摆在他们面前的事务还很烦乱,单单不断有投奔而来的士官和民众们就是一项大工程了:辨明出他们中有无带着别有目的来接近的,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又该如何处置,如果是诚心归服的又该如何安排他们在军中的职责抑或是社会中的分工等等……

    而在得到了夏娃倾囊相授的所有基因学以及生物能量方面的研究积淀后,弥赛亚在此基础上所取得的成果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毕竟六百年前的研究内容,尽管有着不少让人沉醉不已的前瞻性成就,某些基础性思路和研究路径却是落后于现在了。

    对这一新一旧的两者能够进行最大程度的融合和集大成者,则是非弥赛亚莫属了。

    其中有关基因进化药剂方面的进展,在得到了路德维希整个家族的倾力相助之后,也开始有了令人惊讶的进步。

    最明显的部分在于之前的基因进化药剂没有进行过任何细分,一针下去诱导哪方面的能力谱系产生进化,完全是听天由命的事情。

    但如今,第一批强化系基因进化药剂的临床研究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

    虽说强化系的能力谱系是最普通、最广泛和拥有人数最多的,并且不会出现什么异能,但这种诱导划分的成功却是具有着里程碑意义的。

    ——它证明了基因进化药剂细分诱导的可行性。

    自从上次比试身手中闹出的不愉快后,夏佐就再也没有找鲁道夫“打过架”。

    他其实自己也知道,男人当日的说法只是无心之言,但就连他对oga都有着这样一种模式化的思维方式……

    只是夏佐却忽视了一个问题:鲁道夫并不是对于oga都会联想到发情期上去,而是只对“夏佐”这个oga会有这个想法。

    至于锡德里克当日提议的“多做”这两个字的建议,鲁道夫虽然有些心动,但他却思及到夏佐一直对j□j并不是太热衷,如果逼之太急,可能还会收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性事上,他一直希望能达到双方都主动并且因之乐在其中的状态。

    所以,在和夏佐坦诚地谈过一次,他很快找到了对方的心结。

    “我从未有过看轻任何oga的心态,更不用说你了。”鲁道夫说,“我欣赏你、看重你、在乎你……我那天的说法有不妥之处,这出自于我对你的情难自禁,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

    他这样一说,原本就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的夏佐更是不好意思和他闹别扭了,反而顺着这个话题和他讨论了一下自己和弥赛亚对于oga身份和社会地位的看法。

    “你们的想法很有观点性,”鲁道夫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其实之前关于oga无法拥有能力谱系的说法,我就有一些怀疑。现在弥赛亚正在做基因进化药剂方面的研究,这会是一个好机会:不管对我们来说,还是对oga来说。”

    说到这里,俩人还对如今整个人类社会的几方势力进行了简单的交流。

    夏佐思考问题的方式一向敏锐直接,偶有几句话,会让鲁道夫都有被启发之感。

    到了最后,夏佐突然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

    “怎么了?”鲁道夫摸了摸他的发丝,而后将指尖抚至他后颈处轻轻按摩揉捏。

    夏佐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很担心妮娜,她现在跟着温世顿,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自从来到北冕座星系后,他就几次试图联系妮娜,但却没有一个能联系得上的。

    “还有,”夏佐又叹了口气,“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仙后座星系上的伊文家。上次战争主要是在仙王座星系和仙后座星系的交界处进行的,这次都快达到仙后座本星域了吧?……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我还答应过伊文,如果有机会就帮他看看他的儿子。”

    “为了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我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更强大。可是每当我觉得自己强大了一丁点儿后,就有了更多想要保护的人……”

    男人把有些沮丧的爱人拥入怀中,沉声说道:“你还有我在,你想要保护的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我愿意承担的责任。”

    chapter 105:

    魏玛帝国和西格玛共和国的两起遇刺事件,拨动了合作本就不太紧密无间的盟国之间的那根敏感神经。

    这种事件对于秉承了共和体制的西格玛来说还好,对于沿袭着帝制且军政集权较为统一的魏玛帝国来说,则是让其当即就陷入了权力震荡的漩涡中。

    ——对于几位帝国继承人而言,当务之急并不是找出真正的凶手和其背后的组织,而是谁能登上那把突然被空闲下来的王座。

    而在盟国间松散的同盟变得愈发不稳固之时,主动发起攻势的新帝国已经打到了新议会所在的仙后座星系的本星域边缘上。

    当日新议会选择仙后座星系作为被逼离中央星域后的落脚点,除了这个星系距离中央星域较近之外,还因为它对于联邦政权的支持和拥护力度一贯很大。

    这里的拥护和支持不仅包括了执政府,还包括着各个经济实体公司以及民众们。

    比如母公司位于仙后座星系主星卡西奥星上的、在矿石产业排名非常靠前的麦拉迪公司……据传这家公司有着联邦政府的部分股份,这也是它能够在各个资源星的矿业开采上都能插手进入甚至被大开绿灯的原因。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从它的竞争对手处传来的,真伪性究竟有几分……在没有得到麦拉迪公司的公开表示或承认之前,谁也说不得太准。

    且不论关于关于公司背景等这种小道消息,眼下麦拉迪公司的高级经理汉密尔顿正面临着一项重大抉择。

    当新议会和新帝国的第一次战火燃起之时,他和自己的伴侣之间就曾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过争执:

    “我们应该去北冕座,”伊文坚持道,“这里离战场太近了。”

    “因为夏佐在那里?”汉密尔顿问道。

    夏佐和鲁道夫联姻的消息并不是个秘密,况且当日上将还是从他们家把夏佐带走的。而在他们二人确定婚姻的消息传来之后,俩人还为此由衷地高兴了好久。

    “对,因为他在那里。”伊文轻声重复着丈夫的话,“……我有一种直觉,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直觉?”汉密尔顿当时是这样回答伊文的,“直觉不能用来做决策依据,亲爱的。”

    这次,伊文又提出了相同的提议。

    “我们真的不能留在这儿了,”他忧心忡忡地说,“虽然螣蛇a星现在离战争区域很远,但是我总觉得继续留在这里,不是什么好选择。”

    “话虽这么说,”汉密尔顿有些为难,“先不说现在离开的难度有多大,就算是我们到了北冕座星系又能怎样?这意味着我们要丢弃现在所有的生活包括我的职位……而放弃这一切的全部只是因为我们曾经认识夏佐?”

    “放弃这一切是因为有新的生活在等着我们。”伊文认真地说。

    就在汉密尔顿犹豫的时候,却有了离开仙后座星系的机会:原本负责某个并算不上偏远星系的同事在一次异星生物的突然袭击中因公殉职,公司决定撤回该个据点。

    因为来袭的异星生物是在整个宇宙中都臭名昭著的奇美拉,虽然还只是零星来犯,并且在当地戍卫军团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后将之歼灭,但不少居民已经人心惶惶地开始准备逃难。

    麦拉迪公司自然也准备尽早撤离……汉密尔顿便是因为此前在组织拉斐尔星系的紧急撤离中表现出众,因而被作为优先目标所考虑了。

    汉密尔顿在接到了新的职务后,默默地带上了伊文一同上路。

    他打算组织完撤离事宜,便带着爱人悄悄赶往北冕座星系。

    伊文最后几句话打动了他:世道如此混乱之下,想要找到丹尼尔,就期盼着夏佐和鲁道夫将军还记得当年的情谊吧!

    在中央星域附近发生的人类内战还未平息,紧接着爆发开来战争阴云的是魏玛帝国。

    帝国国王正属年富力强的鼎峰状态,他最属意的王位继承人是聪慧的幼子。

    而且这个小王子除了聪慧早熟还有为新后所出之外,还有国王最喜欢的一点:足够年幼。

    但在国王被暗杀猝然死亡之后,第一个前来陪他的儿子就是这个幼子。

    作为老牌的军事重国,魏玛帝国的军力不容小觑……反映在夺位之争上就是冲突异常激烈。

    而且这场动乱已经波及出了魏玛帝国的范围,不少和它“交好”的属国纷纷颇有兴趣地插手了其内战之中。

    ——反正新议会和新帝国也在打仗,等嗅嗅这边的利益够不够美味后,再决定如何谋取另一方的利益也不迟!

    一片烽火。

    原伊特诺联邦统治四千多年来的维稳局面持续太久了,如今局势一有突破,再加上某些有心人若有若无地推波助澜……

    那些被压抑太久了的分立情绪立刻像是失却了阻隔的洪水一样汹涌疯涨了起来。

    所谓“合久必分”,指的大致便是这个阶段。

    那何时才能迎来“分久必合”呢?

    战报信息一天比一天传过来的频繁,因为人类所在的整个星域仿佛都被这种愈燃愈烈的好战情绪笼罩了。

    新帝国和新议会之间、魏玛帝国的王位争夺、各个盟国突然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这是扩张自身和吞噬弱小的最佳机会……

    这种情景在刚出现时,希冀想要先腾出精力打散残余议会的雅各布当然大为满意,但随着战火的进一步升级,局况已经超过了所有人的预计。

    一挥手把所有战报信息资料推散了一地,夏佐转过身去问鲁道夫:“到处都是战争、战争和战争……不管是胜利还是失败,有什么意义吗?”

    鲁道夫从自己脚边捡起来一张纸:新议会和新帝国间的第二次战争在持续了三周后,新议会已经节节败退至主星附近,并且依托于那里的十二颗微型武装卫星进行了最后阶段的抵抗。

    鲁道夫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而心情烦躁,但即便是他,也无法在现阶段拿出什么有效的解救方案。

    战争总会有牺牲,不管是士兵们的生命还是民众们的家庭……当这些牺牲和伤亡被物化成了报告中的成串数字时,带给人的冲击力远远没有当知道那串数字中还包括了自己亲友而己方却无可所为那种无力的悲恸。

    虽然暂时没有加入战场,但是没有一个势力会将北冕座星系完全无视。尤其是深知亚当号也在那里的雅各布,可谓在战争之初就对北冕座星系进行了密切关注。

    在这种情况下,北冕座星系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做出各种解读,并且如同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将其扯入到目前这种战火连绵的大混战中。

    而这并非是加入战局的最佳时机。

    就在同时,和他们间隔了数千光年之远的仙后座星系上,代议长埃蒙德独自一人坐在临时议会的办公室里,双眼无神地久久凝视着原联邦那宽广到仿佛无域的星图。

    门被礼貌地叩响了三下,走进来是和他一起就职的枢密秘书长。

    原枢密秘书长杰拉德是艾登的绝对心腹,在逃至卡西奥星之后,就被停职罢免了。

    “最新的战报来了,您现在要过目吗?”秘书长问。

    “……先放在那儿吧,”埃蒙德半天才回神过来,“是早就猜中的结果,不是吗?”

    秘书长用沉默表示出了肯定意味的回答。

    “我明白了……”代议长疲惫地说。

    就在枢密秘书长想要询问元首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时,埃蒙德低声说道:“长久以来,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以平等为号的民主体制,在赋予了政府为民众服务的正当权力以外,还多交予了政府什么东西?那些支持议会制的民众们,又在真正地支持着什么?对于更多的民众来说,只要有更多的面包和牛奶,其实根本不在乎统治于其的政府究竟是联邦共和,还是帝国独裁吧?”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与其说是在向秘书长询问,不如说是对自己在进行拷问。

    被逼离中央星域、夺回首都星计划失败、被打至临时政府驻地门外、发出的求援申请不少如同石沉大海,而且所寄托厚望的几处却皆无回音……

    依稀记得两千多年前的联邦政府,在中央星域受到异星生物威逼之时,也曾发出过类似的求援书,但当时的属国前来支援者又是何等的积极?还记得,第一个赶赴过来的就是……

    埃蒙德的思绪到这里停断了,因为2600多年前,在奇美拉即将攻入中央星域时,第一个赶赴过来御敌的便是南十字帝国。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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