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5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5部分阅读
“皇上,奴婢,奴婢是冤枉的,不知道是谁恶意陷害奴婢,请皇上为奴婢做主啊!”跪在地上之人隐隐传出抽泣之声,没有抬头,也不敢抬头。
“陷害?又有何人敢陷害于你?”缀了口茶漱口,语气不寒而栗。
第一次,他睁眼看着地下跪着的宫女,看不清面容,稍显丰盈的身躯瑟瑟发抖,若不细看,还以为一团毛球。
跪在地上的宫女本欲想爬前几步,不料被侍卫硬是扣住双肩。
“奴婢恳请皇上允许奴婢上前陈述,若是被旁人听到,恐会被杀人灭口,奴婢,奴婢还不想死啊皇上。”
“喔?这么说,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于你?”眼神往旁边的书架瞟了一眼,他轻轻一笑,紫色的眼眸却如万丈深潭,高深莫测,“也罢,上前两步吧。”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摇晃两下。
肩膀上压制的力道一松,跪在地上之人眼神刹那间由凄怜转变为凌厉,早已经准备好的术法顷刻自指尖弹出变幻成一个手掌大小的火球直直射向浮云邱泽,人也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拿起匕首飞冲而上。
“狗皇帝,拿命来!”她大喝,遮住额前的发丝凌乱地拂动,就像海底中即将枯竭的水藻,暗淡无光。
头一歪,轻易地避过术球,冷着眼看那不知死活之人冲刺而来,他竟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嗤笑的嘴角高高扬起。
“大胆狂徒,竟然敢行刺皇上!”妖柔的声音响起自书架后响起。
不早不晚,匕首刺到浮云邱泽鼻尖之时,一道猛烈的紫光射来,如流星一般带着点缀的光芒袭向宫女的心口。
然而,她似乎是以杀了皇上为主要目的,或者,是求死心切,对射过来的术法视而不见,手中的匕首依旧刺向龙座之人。
眼见就要刺中,她的脸上缓缓透出欣喜之意,胸口也被刹那间击中,咬着牙,一道血丝自口畔盈出,整个人几乎瘫软了下去。
哼,浮云邱泽从牙缝嗤出一口气,伸出两指一夹,匕首如插入了石缝之中,动弹不得,想进不能进,想退,更是拔不出来。
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注视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尖端,一个眨眼,一根睫毛擦过匕首,缓缓飘落。
宫女脸色苍白如纸,颤栗地盯着那根掉落的睫毛,心,无声地颤抖,跟在皇妃身边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见到皇上这等表情,深不可测,却是防不可防。
“伤了朕的龙颜,更是,死罪难逃!”
薄唇微启,紫色的眼眸发出震慑人心的淡淡紫光,如一头猛兽正盯着猎物,欲纵,却又狠狠地咬住它的脖子,给予致命一击。
以儆效尤
“你说对不对,皇淑妃?”眼角睨着书架后重重叠叠的身影,浮云邱泽两指突然之间燃烧起一股红色的火焰,指缝中的匕首被烧得通红,如水遇到火一般,慢慢地消融。
被侍卫从身后擒住的宫女身形一顿,惊慌地埋下头,不知是为了皇淑妃这三个字,还是因为刺杀无望。
“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应该迟以腰斩。”
脚着玉露鞋,身着橙红凤绒宽袍,风髻露鬓头插珠瑶的皇淑妃满脸怒容地从书架后缓缓走了出来,双目狰狞,几乎恨不得把跪在地上的女子生吞活剥。
跟其身后而出的,还有敏赫王爷,左相青羽以及朝中各位重臣。
敏赫王爷只是扫了地上的宫女一眼,熄灭了手上仍旧莹着紫光,抬帘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浮云邱泽。
不过一个宫女,他还牺牲得起。
抖了抖唇,宫女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嘴,低着的头有丝茫然。
“昨夜竟然扮鬼将皇妃引诱至古井想暗其杀害,再加上伤害皇上龙颜,你就是有上千条命都不够陪的。”青羽摇头,幸好早有防备。
“千条命?”宫女刚一抬头,又被侍卫按了下去,她冷笑,“本是一人,又岂会怕你们株连九族?”
“李大宫女,你的本家确实只剩你一人,你不怕株连九族,”浮云邱泽“嘭”的一掌打在玉彻的龙萦桌上,双眼轻敛,“就不怕朕挖你族人坟墓在洛桑城外爆晒七天七夜?”
似一团巨大的火焰,在书房间炸了开来,所有的大臣脸色剧变,就连皇淑妃都不免诧异地望向浮云邱泽。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扮鬼杀皇妃?”她仍旧狡辩着,本以为坚强的心脏在听到挖坟爆晒之后,开始剧烈颤抖。
“证据?”他轻哼,自桌子上一个木匣中取出一道被水浸染的黄符丢到她的面前,“上面,可是你的字迹?”虽自己被水晕开,但是行书步法是不可能如此一致的。
若不是因为这道贴在井口之上的符,自己也不会耽误了这么久才找到衣衣,可也正是这张符,足以判下她的罪行。
此符为咒术中的一种,可为躲避敌人的追逐而贴在身上,或某处,即使用大罗搜身术也难以定位,除了……除了有此人身上的毛发。
“有,有人偷了奴婢的符……”她哽咽,攀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无助地盯着那道符,两眼朦胧。
青羽看着黄符被泪水浸染,字迹再次匀染开来,叹了口气。
“本相查过,当时突淋暴雨,你借口肚子不舒服上宫厕,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可是其中有人去找过你,你根本就没有在那里,并且,之后还出去了一趟,被守门的侍卫看到,你,可是去跟你的同党通风报信?”
听到“同党”两字,皇淑妃面色僵硬地别过脸,却对上了敏赫低沉的双眼,玉手情不自禁地绞着丝帕。
没再回话,大宫女的头顶着下面陈铺的||乳|白石,面如死灰。
“请,请皇上念在奴婢多年服侍皇妃的份上,饶李家的祖坟一次,若是要爆尸,或是受苦刑,奴婢都心甘情愿。”声调带着许多的不甘,又无法不示软,她恨啊!
“只要你说出同党,朕倒可免你一死,也不会牵累你李家的列祖列宗,如何?”脸上泛着柔和之光,浮云邱泽瞥向皇淑妃,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变色,不时偷窥自己察言观色。
敏赫王爷却甚是不以为意,一直都保持着同样的姿态站在一旁看戏的模样,艳红的百花金蝶忖映的桃色面孔带着丝淡然,眸光渐冷。
掩埋的真相
跪在地上的大宫女一动未动,目光呆滞地垂着头,双手无力地贴着||乳|白石。
“如何?”柔和之声突然加重了语气,压迫人心,御书殿内绕粱一圈又悄悄归于平静,此刻,就连呼吸都被放轻。
“皇上问话,怎么能不答?”红公公小步上前戳了大宫女的肩膀一下。
不料,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滩豆腐般地软了下来,斜斜倒在红公公的脚边,面色死白,双目圆睁,微张之口像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死了?”红公公上前探了下气息,茫然地看向皇上。
浮云邱泽略皱俊眉,又展开,只是冷冷一笑,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大概是臣刚才救驾心切,那一掌打重了,请皇上谅解。”始终看好戏心态的敏赫王爷双手抱拳。
这不是你一早就计划好了的?浮云邱泽甩了甩龙袖,连抬眼看他都懒得。
其实这也不过是一场闹剧,以现在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对付皇淑妃和敏赫王爷,这一点他很清楚,洛桑国的大臣也都清楚,所以不少人暗地里归附皇淑妃,也有不少人带着看好戏的心态,但是,他要告诉全天下的子民,自己不是一个傀儡,而是堂堂洛桑国的皇帝!总有一天,他会将兵权夺回!
“罢了,”他起身,“朕还没对王爷论功行赏,又怎么会责怪,将这死人拖出去,其族祖坟爆晒七天七夜。”说完,听着众位大臣倒抽口气,不由抬帘,走到皇淑妃的面前,薄唇轻扬,嘲讽地睨了她强自镇定的表情一眼,径直走出了御书殿。
见此情景,大臣们也不敢在多留片刻,朝皇淑妃和敏赫王爷作揖,便退了出去。
轻吁了口气,皇淑妃看着地面上宫女的尸体迅速被侍卫拖了出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又被擦拭干净,不免觉得心有不忍。
“母后,怎么,夜路走了这么多,还是怕见到鬼?”仿佛刚才之事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敏赫拍了拍身旁的母后,不禁咧开了艳红的唇瓣。
“早知如此,昨夜就应该将她灭口,也少了今日的担忧。”掏出丝绢擦擦额上的细汗,不免嗔怪地睨了自己的皇儿一眼,此事还能拿来开玩笑,明摆着浮云邱泽是要在众臣面前给他们两来个下马威。
“本就该死之人,无论怎么个死法,不都一样?”他语气清闲,撩了撩袖口,在艳红衣袍的忖托下媚眼流苏,仿若是在谈论的不是死人,而是一只蝼蚁。
什么意思!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敏赫,难道……”她慌乱地捂住唇,发髻上的珠链轻轻摇摆,保养得怡的玉容变得苍白,大宫女是冤枉的?
想起昨夜,落雷来禀报此事,自己便把她召了来,无论怎么说她都没有支声,若是仔细想想,本应是十分怪异之事,李大宫女在皇妃身边潜伏也已多年,忠心自不在话下,也从未自作主张,也仗着身份变得有些蛮横,又怎可受人冤枉却半声不吭,这到底是……
“敏赫,你告诉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一凉,她抓住皇儿的手,只怕,这幕后之人……
“对于一个只贪图享受而不做事的人,母后,留着又有何用?”他放低了声音,面色妖冶鬼魅异常,吐出的字,句句如刺,“半月之后,儿臣和皇妃还有一场对决,如果能趁此重创皇妃而少了一个米虫,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由惊讶到了然,皇淑妃突然捂着唇大笑:“哈哈,不错,敏赫果然聪明,只是可惜了这枚布局多年的棋子。”
“母后,你忘了,我们的另一颗棋子,比起这颗,更胜一筹。”阴柔地勾唇,他森冷地望着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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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蛇传说
踏着彩霞,他一路快步走进龙昀殿,还没反应过来,衣袖就被衣衣快速地扯住拖往内殿。
“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他担心地看了她的胸口一眼,脸上突然泛上潮红,又做贼心虚地别开眼。
没注意到他怪异的举动,衣衣将宫女遣退下去。
“扮鬼的人真的是大宫女吗?”刚才自己派小青去御书房打听消息,所有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楚了,只是……
“怎么?”一挑眉,在椅子上徐徐坐下,他搂住她娇小的腰将其抱在腿上,紫色的眼眸飘上不满之色。
最近怎么越来越瘦了,看来得多喝点药膳补补才是。
衣衣也不觉得这样坐在他的身上有何不妥,反而很喜欢他身上带有的阵阵||乳|味气息。
果真还是长不大的孩子啊。
“大宫女身体丰盈,可是我记得那天扮鬼之人身体很是纤细,再怎么样,大宫女也不可能将身体缩水吧?”若是以她的身材,在空中飘走,还真的是……有点难度。
站在窗外的身子不由一僵,低下头,目无焦距地看着自己的鞋尖,隐隐有些透不过气来,细细地咬唇,双手扶着腰部,轻撅眉看了下自己的臀部,缓缓移开。
“放心,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紫色的眼眸闪了闪,话锋一转,“对了,我找到了一本书,上面记载了种动物,我想,就是你身上的那条小蛇了。”
为了找这本书,他可是派人几乎将御书殿里的书都翻遍了,一百多个太监几乎一夜都没有阖眼。
“什么书,给我看看。”立刻,她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低头看着缩在衣领中只露出个小脑袋的小绿,不禁轻笑。
自龙袖中掏出一本陈旧的书薄,翻开来找到了那一页。
“东海之巅,有一物,生五月,身体似蚯大小,状为蛇,跟其母而居,生十月,身体不变,若能生擒,以其血混百毒喂养十年,此物可解百毒,可医外伤,听令其主,生十年,体似人之尾指,身为银鳞,目幽绿,额上若有白光青泛,为极品之中的极品,得此物者,可治百病,生百年,身大如盆,隐起东海山巅寻侣生子,其名曰:鲛蛇。”指腹在书页上摩挲移动,他缓声念道。
鲛蛇?衣衣看着将头挂在衣领处的小绿眨了眨眼,它也微微地昂起了头,幽绿的小眼轻眨。
“好威风的名字啊,小绿,原来你是鲛蛇啊。”她点点了它的小脑袋,笑开了花,没想到自己捡到了宝。
面容抽蓄,他真不知道该称赞她还是还贬她一顿。
“此物可解百毒,可医外伤,听令其主,”他反复念了一遍,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慎重,“它的主人,是谁?”
“当然是我……”话没说完,她也察觉到了不对,不由微微一愣,却是无法再说下去,但是转念一想,若有害自己之心,就不会派小绿来救自己且待在身边。
沉思片刻,他俯在她的耳畔,低语。
“谁都不能说吗?”她诧异,没料到浮云邱泽会让自己不要把鲛蛇之事告诉别人。
“半个月后,还有一题,你认为敏赫王爷会轻易的放过你?”他辗眉,脸上泛起浓浓的担忧之色,紫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还是苍白的脸,“如果让对手以为你还很虚弱,这样,就有机可趁。”
他是在担心自己?
衣衣温柔一笑,拉住他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之处。
“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你看已经不流血了,半个月,肯定会痊愈的。”说完,还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部按了两下,丝毫不觉得不妥。
然而,另一人脸色已经爆红,如被针刺一般地缩回手,将她放在地上,低着头,轻咳了一声:“我去找御医给你抓点药膳补补。”
丢下话语,便疾步离开。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衣衣,刚想说他反复无常,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僵硬地低下烧红的脸,看着自己的胸部,低喃:“我在引诱小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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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夜晚,寂静如斯,连风也不曾掠过。
龙昀殿中的百根蜡烛静静地燃烧,如白昼一般地照亮了整个内殿,然而,宫女和侍卫都已经被遣退到殿外,偶尔响起纸片的摩擦声响。
浮云邱泽转头看向龙床上刚喝过药膳睡得正憨的女子,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紫色的眼眸泛着柔和的光芒,俊美如斯。
一道黑影一闪,烛光摇曳了两下,便又静了下来。
“皇上。”穿着夜行衣之人跪在地上行李,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之意,将蒙面一拉,长深的疤痕在橙色的烛光下显得狰狞不堪。
“如何?”将书本放下,浮云邱泽的面色倒也有了一丝着急,但不得不压低声音。
如果此事没有办成,恐怕又是一片血光之灾,此人的戾气不是投生转世便可轻易消除。
“虽是慢了一小步,倒也成功地将所有人当时的记忆消除,不过,赫敏王爷那边,恐怕还是会怀疑。”想到此,木叶的面容沉了下来。
慢了一小步?也就是说仍旧打听到了一点,浮云邱泽点了点头,双手将木叶扶起。
“不碍事,只要消除了便好,之后也找不到蛛丝马迹,”他转头看了床上仍旧熟睡的衣衣一眼,放下了心,“你日夜兼程赶路,又费了这么多法术,该是累了,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躬身抱拳,木叶的人影瞬间即逝。
浮云邱泽一挥衣袖,内殿中的烛光骤灭,伸手不见五指。
和衣躺下,小心地抱住衣衣柔软略显冰凉的的娇躯,他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帘徐徐睡去。
突然,怀中之人睁开了眼,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又重新闭上眼帘。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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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赫王府。
“事情查得如何?”躺在床上,敏赫用眼角睨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将面罩一摘,落雷面有疑色,思虑了片刻,还是向他启禀。
“禀王爷,天亦城确实有南城,此处人丁三百六十一人,臣问过一百二十七人,其中一百二十四人说不认识也没听过王爷想要找的人,另外三人……”说道此处,他便停了下来,面有难色。
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整个房间都通彻明亮。
缓缓转动手中的羊脂白扳指,里面||乳|白的颜色均匀而柔和,像是碧蓝天空之上的白云,使人不禁心旷神怡。
“另外三人如何?”眼帘微敛,伸长大腿,他侧过身,看着落雷犹豫的脸色。
“他们三人有点奇怪,一开始问的时候说知道,那是他们还未出生之前的事,但是不是很清楚,说是回去问下家中长辈,但半刻之后回来,再问,却是说没有这些人。”
“哦?”坐起身,敏赫的眼中闪出了一抹兴趣,“也就是说,可能有人从中阻碍?”
黑色的身影低下了头去,面色有些不自然地涩红,如果说是有人从中阻碍但自己没有发现,巫族中响当当的“落雷”这两个字恐怕以后就要被人瞧不起。
“请恕手下无能。”轻吸了口气,他还是开了口。
妖冶的身子走下床,拍了拍落雷的肩膀,他勾了勾红唇。
“去查,如果有人从中阻碍,便杀了那个人,如果是陷阱,你小心行事,我可不想损失一名大将。”
原本在回来的路途中听说李大宫女已死,想询问下王爷此事,但此时听王爷的话,他打了个抖索。
“属下遵命。”
一探虚实
御花园内。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撒在莆要盛开的花坛之中,朵朵繁花紧密相凑,伸展着柔嫩的腰肢迎向无害的光线,花叶上晶莹的水露不时闪着莹光,刚刚盛开的花瓣羞怯地露出了花蕊,散发出阵阵甜美的气息。
“真的要给它吃这个东西吗?”衣衣趴在亭子中的石桌上,瞪大眼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鹤顶红,百步毒,穿肠散……这些可都是毒药啊!还好宫女和侍卫都被遣退,要是真看到这些还不得吓死,以为他们要自杀呢。
浮云邱泽上完早朝便命人找来了这些毒药,只因用过早膳的某人在耳旁不时地提问,且说是小绿好像有点饿了,卷在她的衣领处很慵懒的模样,他才找来了毒药,可瞧她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倒真让自己气结。
“不信?”紫色的眼眸瞟了那只小鲛蛇一眼,心中有些不满,“那你自己找东西喂它。”
“我都找过了,什么猪肉啊,牛奶啊,该喂的都拿来喂了,可它就是不吃。”衣衣无奈地点了点小绿的脑袋,吃毒药真的不会死吗?
它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一直窝在胸口给自己治疗,现在的伤口上只留下淡淡的红色痂皮,小绿居功不小呢。
他无奈地瞅了她一眼,苍白的脸上终于又再次露出粉色,灵活的双眼不时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偶尔撅起细眉,偶尔嘟起小嘴,终于恢复了她原本的活泼。
随手取了一瓶鹤顶红粉末倒在一张白纸上,他朝她伸出手。
“把蛇给我。”
看着白色纸片上红色的细粉,吞了吞口水,犹豫片刻,还是将小绿交给了他。
奇怪的是,原本懒洋洋的小绿一被放在桌子之上,见到眼前的鹤顶红,幽绿的双眼竟发出点点亮光,吐着蛇信欢快地扑上前去,舔舐起来。
“臣,参见皇上。”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柔媚之中宛若带着无数的利刃,直刺而来。
亭口处,身穿艳红白花蝶长袍,面带桃花的男子正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睨着两人。
敏赫妖男!他来做什么!衣衣倒抽了一口气,瞧见浮云邱泽转过身去面对他,背影正好将桌子上的东西遮住,她直接将瓶瓶罐罐扫进自己的衣袖,再将小绿塞入衣领之中,动作流利,眨眼间一气呵成。
只听到“乒乓”声响,敏赫微斜头颅,想要看清楚衣衣在做什么,奈何站在台阶上的浮云邱泽也斜了下身子,硬是把他的目光给挡住。
“王爷一大早来找朕,有何要事?”紫色的眼眸慵懒地睨着他,薄唇轻扬,却是面带冰霜,比寒冬腊月中的冰雪还要冷上几分。
“听说皇妃上次被宫女扮鬼吓到,且又关在井中一个晚上,臣担心,所以特来探望,刚好罗敷国的王爷带了些人参过来,臣特拿来给皇妃补下身体。”朝身后的公公递了个脸色,他一副谦和无害之相。
跟其身后的公公立刻带上了礼盒放在石桌之上,“不小心”地掠了一眼石桌上的红色粉末,然后徐徐退下。
“哦?那多谢王爷的美意了,”衣衣冷笑,看着亭外盛开的艳丽百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侍卫们知道王爷是来探望本皇妃,所以才没有通禀。”不知不觉,小手捂住心口,杏眼微敛,隐藏着自己的厌恶之意。
他的权利范围已经扩展到可以只手遮天了?
听到她话中带刺,敏赫倒不以为然,转了转手中两颗翠绿的翡翠球,迳自走上小亭。
“小青,”浮云邱泽低声一喝,一道伤愈的身影迅速奔了过来,“将王爷拿来的东西拿去试一下有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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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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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喜欢邱泽的占多数啊!~00
装弱
待命的小青一怔,望向敏赫王爷,却正好对上他淡漠的视线,一慌,赶紧低下了头。
“皇上说笑的,小青你下去吧。”衣衣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吩咐,顺便朝浮云邱泽递了个脸色,桌子上仍有粉末,怎么办?
小青欠了欠身,脚步略微有些凌乱地跑了出去。
“这是什么?”早就眼尖地瞧见桌子上那一摊粉末,敏赫好奇地走上过去,食指一沾,便要放入口中。
“鹤顶红!”衣衣将脸撇向一边,心中催促道:快吃,吃死你!
浮云邱泽冷然一笑,走到桌边坐下。
手指一僵,敏赫眯起眼,指腹上艳红的粉末中夹带着点点白色,在阳光下,两种颜色交杂一起,反而透出桃红之色,果真,是鹤顶红!
掏出丝帕将手指上的粉末擦拭干净,略微尴尬地扯动下嘴角。
“皇妃怎么知道是鹤顶红?难道是你放在这的?可知这是宫中违禁药品,私自夹带,可是要判刑。”
听到他的威胁,她讶异地看向浮云邱泽,判刑?
“那只不过是普通的石砖碾碎成的粉末的,王爷又何必激动。”龙袖拂动,桌子上粉末似沙漠中的细砂,轻轻羽化,随风而逝。
这,这么容易就ok了?衣衣眼角抽搐两下。
浮云邱泽淡定地一指轻敲石桌,紫色的眼眸静得如一滩死海,然而其中又隐藏了波涛大浪,随着海啸剧烈盘旋,消隐了下来。
见此,敏赫皱了下眉头,在他的对面提袍而坐。
“离比试还有十二天,不知道皇妃身体是否恢复?如若坚持不住,还是身体要紧,莫要勉强,若是身体康复了,那臣,倒是要全力以扑,否则,罗敷国的王爷可是会说我让着皇妃你了。”说得面不改色,眼眸却是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好似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其实,那日他故意挥拳改变了方向,击中她往日的旧伤,以为可以打败她,不料竟是被反败为胜,一时颜面挂不住,便暗使眼色给罗敷国的王爷,让他借口要出去与老友游玩,从而推迟到半月之后,如果当时继续的话,说不定,第二题,赢的就是他,只怪当时自己太过冲动,第一次被人羞辱,愤慨之下倒是失去了平日的判断。
一手捂着胸口,衣衣咬了咬唇,像是忍住了某种痛苦一般。
“王爷不必担心,本妃,还撑的住,绝对不会让罗敷国的王爷传出对洛桑国不利的谣言,所以请王爷放心。”
“皇妃身体还是不舒服?臣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虽不是很在行,但也略懂一二,不如让微臣帮你诊看一下?”脸上挂着妖冶之笑,红唇柔柔地勾起,说着,手便往她的细腕抓去。
她被他突然转变的口气唬得一愣,还来不及反应,玉手已在他的手掌之中,衣袖之中的瓶瓶罐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现在面色虽是依旧带着点苍白,但伤口结痂已经不再流血,只要稍懂医理之人一探,必知道虚实。
衣衣面色一白,着急地想要抽回手,却是赢不过他霸道的力气,被抓的手腕之间,飘了上一圈暗红。
“皇妃放心,臣,是不会害皇妃的。”他噙着嘲弄的笑意,食指便要放在她的脉搏之上。
不料,愕然间,一只掀长的手伸来盖住了她的脉搏,另一手将紧握其上的五个手指一根,一根,一根地翘了开来。
“王爷,你似乎忘了,她是朕的皇妃,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碰不得,就算是你,敏赫王爷,”浮云邱泽温柔地笑着,薄唇中逸出的字清晰异常,紫色的眼眸低低地望着衣衣被握红的手腕,脸色缓缓飘上阴婺之色,“你也没有资格碰她一根毫毛!”
浮云邱泽的担忧
亭外,繁花在春风的吹拂中摆动着柳腰,面朝艳阳,七彩的颜色显得更为明艳动人,然而,被花盘掩盖的花枝之上,细小的柔刺,随着花海的拂动,若隐若现。
亭中,气氛凝重,三人对峙而望。
不知何处飞来的一只麻雀调皮地掠到石桌之上,见其缝隙中有点点粉末,轻啄,不消眨眼之间,倒下而亡。
衣衣吞了口口水,原本是盯着两人的双眼转向死翘的麻雀,眉见隐见不忍,可又不由自己地担心敏赫妖男是否要借此大做文章。
“是臣,冒犯了。”轻缓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敏赫缩回手,却是连瞟也不瞟那只死去的麻雀一眼。
目光倒是直直地瞅着浮云邱泽,细长的双眼微眯。
风,拂过,带走了石桌上最后的粉末。
“事不过三,王爷竟然已经知道冒犯了,那朕,便不多说了。”墨黑的眉毛轻扬,抓着她的手,揉了揉淤红之处,紫色的眼眸中荡起圈圈淋漓,缓缓扩散开来。
待揉了片刻,似无意瞥见麻雀的尸体,眼帘一垂,一手伸开五指放在麻雀之上。
默念几个词,手掌中一团红色的火苗徐徐燃起,焚烧着麻雀身上的稚嫩毛羽,发出阵阵难闻的焦味,然而,待毛羽烧完,他手中的火苗顿时“轰”的一声骤然如下雨倾盆的夜晚发出的闪电那般击中麻雀,火苗也瞬间消逝。
石桌上,留下了一只烧焦的“o体”麻雀。
“竟然王爷给皇妃送了人参,那这只朕亲烤的麻雀,便送给王爷如何?”吟着笑意,浮云邱泽就像是在说笑一般,眉尖神采飞扬。
咳!衣衣差点被他爆出来的话噎到,吃了鹤顶红死了的麻雀,要送给王爷?直接赐他毒药不是更直白。
拍了拍胸口,她已经能看到敏赫一向自持冷静的脸有了丝丝裂缝,面临抽搐边沿。
“多谢皇上美意,可惜本王最近咽喉发热,不宜吃上火之物。”
“喔?竟然如此,那便算了。”说完,浮云邱泽手上幽幽浮着冰蓝的柔光,罩在烤焦的麻雀身上,竟是被腐蚀一般,尸体渐渐地溶入了蓝色的柔光之中,点滴不剩。
噬兽之术?敏赫暗暗一惊。
此术法除了有一定的功力,更要思维灵敏,从羽化之术进展当噬兽之术,他自己就用了五年的时间,没想到浮云邱泽才八岁,竟已经学会了噬兽之术。
“哇,好漂亮的光。”衣衣俯下身子细看,自己从未见他展露过这一手,觉得美丽异常,点点白色的小光球在冰蓝之中浮动,一上一下,忽左忽右,没有聚点,就像自己曾在科学馆看到的虚拟宇宙中晃动的粒子,显得既陌生,又新鲜。
本是故意露出这一手让敏赫见识心生不安不敢轻易冒犯,不料,衣衣倒是很喜欢的模样,浮云邱泽淡淡一笑,将噬兽之术又再延续在半空之中。
她眨着眼,好奇地咧开唇轻笑,颊边青丝拂动,带起了阵阵梨花清香,被太阳晒过的粉颊泛着柔光。
坐在两旁的男子突然一愣,神使鬼差地看着她秀美的脸色,眼中泛起淋漓。
“轻音哥哥……”若有若无的声音再次在耳畔低低响起。
敏赫突然晃回了心智,揉了揉眉眼之间的|岤位,疑虑地望了下衣衣,便仓促起身告退。
“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衣衣低下头,看着衣袖中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皱起了眉头。
“没有。”侧过身,他装做赏花的姿态。
然而,垂下的眼帘,若有所思……
前世之梦境(四)纵火
空寂的洞房之内,映着双喜的蜡烛火红地燃烧,桌上放置着大盘的花生,红枣,橘子,桂圆,以及几小碟的糕枣。
外面,喧闹异常,吆喝声,谈笑声,混合着琴玄的音律彼此起伏,嘈杂无比。
面目呆滞地坐在床前,轻飘落地的盖头柔软地贴着地面,她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而绝望。
“银儿,等我救你!”那股坚定的语气似乎还在身旁暖绕。
进了这将军府,炎熙又怎么可能救自己出去?如若是拼了性命而来,她定然不允,轻音,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轻易了,冷酷无情,杀人眨眼之间,所有小时候的情分,都已经灰飞烟灭。
眼神一定,她站起身,不顾新喜娘的阻拦走到床后的屏风,换上一身素白的衣物,好在,他把自己的包袱也给带来了。
“将军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新喜娘的额上冒出细细的汗水,她顾不上擦拭,慌张吩咐一旁的丫鬟去给将军夫人换回去。
“谁敢动我,我便咬舌自尽!”轻笑着,她冷眼睨着那几道僵住的身影,以及已经伸到衣襟的领口却不敢妄动的手。
竟然如此,她只能尽自己所能去活着,为炎家牺牲的上百条人命戴孝,尽自己的所等,等待炎熙,如果他拼上了性命,那么,她也不会独活。
“将军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嫁入此等府邸,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以前的过往不过眨眼之间便能忘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呀。”喜娘向一旁的丫鬟使了个脸色,柔声上前劝慰。
瞥见一个丫鬟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银儿不屑地扯动着嘴角,轻音,我,就等着你来。
“若给你万两黄金,让你抛弃你的相公孩儿,喜娘,你允,还是不允?”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她柔声问。
“这……”喜娘没料到她会就此一问,倒也被问住了,搓着手在那凝眉紧思。
“金银财宝,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没有相爱之人的陪伴,此生枉然,喜娘,若是想我还活着,叫她们让开。”指着堵在房间门口的几个丫鬟,银儿将白色的花钗插在头上,便要出去。
这下,喜娘和丫鬟们都急了。
“将军夫人,你不能出去,穿成这样,若是被宾客瞧见,将军怪罪下来,我们几位下人可担当不起啊。”
“若我咬舌自尽,你们,又可担当得起?”银儿苦笑,或许,自己也只有这点能耐了,不加以利用,又怎可在这独活?
面面对视,喜娘和丫鬟们都不再说话,的确,将军为了迎娶新娘,据说是将皇上赏赐的多半金银财宝都给了炎府,可见新娘在将军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重要,若是她自尽了,估计她们也不用活了,说不定还要连累家人。
想到此,都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
拿起一支燃烧的蜡烛,一一剥开丫鬟和喜娘,轻柔地打开了们,银儿看着庭院之中桌桌盛宴人群欢闹,走廊之上贴满了大红双囍,只觉得刺眼无比。
与炎府的血流成河,与炎熙的孤独身影相比,这显然是一个大大的讽刺!
“轻音,你给我听着,纵然住进了将军府,纵然你给我将军夫人这个称谓,我,还是炎熙的妻子,炎府的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怒嚎着,紧绷的泪水刹那间畅然地顺着粉颊轻流而下,她将手中的蜡烛往柱子之上的红布一丢,嫣红的面容有着决然之色。
火苗,由小盈大,在宾客的诧异声和尖叫声中,熊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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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之梦境(五)
“救火,救火……”首先反应过来的喜娘一把拽住两个丫鬟往后园的水井冲去。
“啊,着火了,快跑啊……”几个胆小一点的宾客已经抱头鼠窜,撞翻了几桌喜筵也全然不顾。
安静地站在门口,一身素白的人儿垂着眼帘,看着红布上燃烧的火焰,露出凄凉一笑,这等火焰,又怎么可能烧毁将军府?
“怎么回事?”带着点酒音,略显低沉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没有回头,银儿已经知道是何人,儿时相处了那么多年,即使分别了八年,熟悉的语气,还是一成不变。
“将,将军,夫,夫人纵火……”一个丫鬟斗着胆子上前。
听到他的声音,原本散乱的宾客如吃了镇定药一般,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掀长的红色身影,仿佛只要他来了,便是平安无事了。
纵火……?她不是想纵火,是想烧掉整个将军府!银儿冷眉,对着那些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宾客嗤之以鼻,来参加这种婚宴的人,也没几个好东西。
“来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重打三十打板。”没去看火势如何,也没去看筵席如被扫过的战场那般凌乱,他转头吩咐。
听到此话,丫鬟面无血色,“咕咚”一声双膝着地,趴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没有错啊,是夫人纵火,大伙可全都看见了。”颤着声,她低声哭泣,仍旧不明白自己怎么惹毛了将军。
站在一旁的丫鬟见此情景,却不敢点头应允,因为,将军脸上突然出现的阴婺之色,早已经吓得她们双腿发软,明白之人怎敢上前作证。
俯下身,他轻笑,低沉的声音彼此起伏,似一阵欲将翻起巨浪的大海,令在场无人不惊。
“看来,你除了这身赘肉,脑袋里塞的都是豆腐渣,”跟随而来的冯主管早就为这笨丫鬟捏了一把冷汗,“夫人怎么会纵火呢,肯定是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玩火烧到了。”
跪在地上的丫鬟仍旧一脸茫然,听不明白主管的话,明明,就是夫人纵火啊!
“拉下去!”不想再废话,见一身素白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站在火布的旁边,不禁皱眉,手一拢,绕成圆圈,一股水流便喷射而出,顷刻间,燃起的火苗便被熄灭。
庭院之中,宾客突然被唤醒了一般,欢呼着鼓掌,莫不敬畏地看着这个令所有人钦佩的将军。
只有一个被拖下去的丫鬟尖利的声音响起,却也是掩没在浩瀚的掌声之中。
“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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