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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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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 作者:欧阳墨心

    第50节

    距东京汴梁五十里外的一座小镇上,金虔正挖空心思朝着对面两位仙风道骨的老头大献殷勤:“仙公子……圣公子……如此雅致的名号也只有二位师父才能想到啊……”

    “哈哈,我就知道徒儿一见信上的落款就能猜到是为师的手笔。”医仙摸着雪白的长须,呵呵笑道。

    金虔脸皮一抽,维持住笑脸,继续道:“那是自然,身为二位师父的入室弟子,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医仙点点头,亲切问道:“那徒儿可知信上那三句诗词所喻何意?”

    金虔脸皮又是一抽:“第一句:‘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想必是说二位师父对徒儿甚是想念……”

    医仙捻须。

    “这第二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应是说二位师父遇到了十分困难之事,致使食之无味、睡之不安、身形消瘦……”

    医仙点头

    “至于这第三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意思恐怕是……”金虔说到这,顿了一顿,瞅了对面两人一眼,脸皮抽抖道,“意思应是——若是徒儿不能及时赶到,致使二位师父遇到不测,定要携徒儿一同共赴黄泉!”

    “甚好、甚好!”医仙抚掌大笑,“徒儿聪慧,竟将为师之意揣摩得如此透彻,为师幸甚、幸甚啊!”

    “大师父过奖。”金虔赶忙低头作揖,摆出一副谦卑模样,却是暗暗抹汗,心中暗道:啧啧,三句诗词串起来就一个中心思想:“我们遇到麻烦了,徒弟速来解围,若是不来,哼哼,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们的行动纲领就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亏咱甚有自知之明,早料到不会有人为咱写什么情诗,加上这什么“仙公子、圣公子”如此的恶俗名号,才能想到是这两个老家伙的手笔,否则若是误了这二位老人家的事,还不知要出什么大篓子呢!

    “好了!”一旁许久不出声的毒圣终于耐不住性子,沉着脸冷声道,“何必废话这么多,徒儿,速速把为师欠下这酒楼的银子付了了账!”

    金虔闻言猛一抬头,双目暴突,脖筋僵硬:“难道二位师父信上所言的难事是……”

    “咳咳……”医仙干咳两声,“为师此行走的匆忙,随身所带盘缠有限,所以……”

    金虔双眼更暴,脱口道:“以二位师父的身手……”吃个霸王餐岂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后半句还未出口,就被毒圣打断:“我二人是何等人物,怎可行那小人所为?!”

    金虔顿时无语。

    “这位小哥,”一旁等了许久的掌柜终于找到空隙插嘴,“这二位这几日共花销了五十三两四钱白银。”

    “五十三两四钱白银?!”金虔僵着脖子扭过头,瞅了那掌柜半晌,才费力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层层叠叠翻开数层,抽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票,递向掌柜,颤声道:“这里是五十五两的银票……”

    掌柜大喜,赶忙去抽银票,可抽了半天,也无法将银票从金虔手中抽出,不由纳闷,抬头一望,只见金虔细眼中溢出点点水光,吸着鼻子道:“掌柜的可要记得找钱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掌柜赶忙点头,这才从金虔手里抽出了银票,匆匆而去。

    金虔望着掌柜远去的背影,心痛欲绝。

    医仙一脸欣慰,瞅了金虔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两口道:“何必找来找去那么麻烦,既然还余下几两银子,不妨让小二再上几盘点心,为徒儿洗尘。”

    金虔猛然转头盯着医仙,脸色大变。

    只见毒圣也一脸赞同道:“也好。”

    金虔顿时两眼一翻白,扑通一下栽倒在地,临晕倒之前,心中只有一句肺腑之言继续宣泄:丫的你两个败家大神,那可是咱大半年的俸禄啊啊啊啊!

    两日后,开封府书房内。

    包大人一脸愁云惨淡,对着公孙先生一阵哀声叹气。

    “大人,今日入宫见驾可是有要事发生?为何如此?”公孙先生问道。

    包大人幽幽望了公孙先生一眼,缓缓道:“公孙先生,这几日展护卫可有何异常之举?”

    “这……”公孙先生一时语结,踌躇半晌才道,“展护卫这几日……好似对些采花问柳的案子颇为上心,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举……”

    “采花问柳的案子?”包大人捻着长须沉吟半晌,“难道是什么证物,所以才累展护卫如此在意……”

    “什么证物?”公孙先生奇道。

    包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昨日展护卫在宫中轮值之时,无意间吟诵了几句诗词,惹得宫内宫娥混乱一片,甚至惊动了圣上……”

    “什么诗词……”公孙先生脸色一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似是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几句。”包大人长叹一口气道。

    一滴汗珠从开封府首席主簿的头顶滑了下来。

    包大人瞅了公孙先生一眼,又道:“公孙先生,展护卫今年多大了?”

    公孙先生一愣,道:“展护卫今年二十有四……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包大人抬手扶住额头:“圣上今日召本府前去,言语间对展护卫的终身大事颇为关注,言下之意就是暗示本府尽快为展护卫寻一门好亲事,免得展护卫又闲来吟诗作对引得宫娥春心大动,无心当值,导致宫内一片混乱……”

    “这……”公孙先生不由抬手抹了抹脑门的冷汗,“怕还是要问问展护卫的意思才好……”

    包大人神色一黯,道,“圣上虽未下严旨,可言语间却也十分酌定……公孙先生还是速速联系几位口碑不错的媒婆,为展护卫安排一下相亲事宜吧……”

    “学生知道……”公孙先生躬身抱拳,缓缓退出书房,对着屋外一片晴空长叹道,“这要如何安排?唉……金校尉,你这次可捅出大篓子了……”

    “阿嚏!阿嚏!阿嚏!”一连三个喷嚏,直把金虔鼻涕眼泪一齐喷了出来糊在脸上,“阿嚏!啧,该不会这一路上赶得太急,累病了吧,怎么这几日一直喷嚏不停?”抬手抹了眼皮数下,金虔才看清眼前的街道,不由一愣。

    扭着脖子瞅瞅右边,瞪起眼睛望望左边,踮起脚尖瞧瞧远处,蹲下身形探探地形,金虔更觉莫名。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没错啊!怎么看这都是开封府衙的前街啊!

    可瞧这阵势……难道是老包为了增加收入、开源节流,把开封府衙的前街承包给菜市场了?

    只见这开封府衙之前,一眼望过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脑袋,一个挨一个、一个挤一个,真是人山人海、填街塞巷,将偌大一个街道塞得是水泄不通;再一细看,更是令人惊奇,人群中竟是些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媒婆占大多数,个个甩着颜色鲜艳的帕子直往上冲,挤不上去的,就插队,其中还夹杂揪耳朵的、撕脸皮的、踹屁股的、拽头发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阵势,简直比现代当红偶像的歌迷签名会还夸张。

    还有媒婆一边往前挤,一边嚷嚷:

    “让开、让开,我可是帮汴梁城首富王员外家的千金来说媒的!”

    那边一个媒婆也不干示弱:“王员外算什么,俺可是帮当朝户部侍郎张侍郎家的千金来说媒的!”

    “我可是李将军家的二小姐……”

    “我是……”

    如此这般。

    听得金虔是一头雾水,暗道:何时这开封府衙的前街变成婚姻介绍所了?

    想到这,金虔赶忙向前挤了挤,向一个媒婆问道:“敢问这位大姐,这些人到底是准备向谁说媒啊?”

    那媒婆十分鄙夷地瞅了金虔一眼,道:“这么大的事儿这你都不知道?!三天前开封府公孙先生放话出来,说要帮开封府的展大人说一门好亲事,方圆百里的媒婆都被汴梁城大官大户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给请来了,全都在这排队准备进开封府衙向展大人说媒呢!”

    “什么?!”金虔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你说的开封府的展大人可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媒婆斜了金虔一眼,哼声道,“难道大宋还有另外一个展大人能让汴梁城的小姐如此?”

    金虔细目圆瞪,嘴皮颤抖,忽然一个纵身,凭空跃起,飞踏一众媒婆的肩膀,一阵风似的冲进了人头济济的开封府衙。

    “展大人,您瞅瞅这王员外家的千金,那可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长得那叫一个俊啊!”

    一个媒婆扯着一张画卷,直往展昭脸上贴。

    展昭剑眉紧蹙,俊脸泛黑,脚下一晃,不着痕迹一转身,让那个媒婆扑了个空,可脚下还未站稳,迎面又扑过来一个媒婆,手里拎着一张画卷,笑嘻嘻道:“展大人,俗话说娶妻娶闲,光漂亮能有什么用,来看看这许大人家的四千金,那叫一个秀外慧中,琴棋书画、刺绣针织,样样精通,这样的媳妇,才是娶妻首选啊!”

    展昭脸色一暗,身形一转,又晃了过去,可就这一转身的功夫,又涌上来五六个媒婆,将展昭团团围住。

    “展大人,看看齐大人家的三小姐,绝对……”

    “展大人,还是先看王员外家的千金……”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聒噪的声线几乎将房顶掀翻。

    屋内柳边站立观望的四位校尉大人,边看边不由咂舌。

    “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俺看连展大人一半都不如。”赵虎瞄了一眼画卷,小声嘀咕道。

    “嘘,小声点,让展大人听见可就不妙了。”王朝小心翼翼望了一眼被围在中央的展昭,悄声道,“展大人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张龙撇撇嘴:“什么琴棋书画、刺绣针织,还不如会些武艺医术的实用,要我说,老婆还是要找个身体健壮的,到时候多生几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才好!”

    马汉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大人和公孙先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为展大人安排什么相亲,闹得府里鸡犬不宁的……”

    “嘿、何止府里鸡犬不宁,我看这整个汴梁城都要被掀过来了!”张龙乐道。

    “公孙先生呢?”王朝问道。

    “早就跑到大人书房里躲清闲去了。”马汉叹气。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那为何让俺们呆在这?”赵虎道。

    “怕展大人一个没撑住,把这些媒婆砍了。”张龙推测。

    四人又同时望了一眼展昭。

    “不太妙,展大人脸都快和大人的脸一个色儿了。”赵虎道。

    “拳头也握起来了。”王朝道。

    “那哪里是握拳头,那是要拔剑了!”马汉惊呼。

    “好大的杀气!坏了、坏了,要坏事!快、快去请公孙先生来镇一镇!”张龙嚷道。

    话音未落,就听门板咔嚓一声被人踢开,一个人影携着高呼冲了进来:“都给咱闪一边去!!”

    屋内众人顿时一惊,定眼一望,只见来人双手叉腰,横眉冷竖,一双细眼溢满凶气,气势汹汹站在门口,正是突然告假消失了数日的金虔。

    “金校尉?!”众人齐呼。

    金虔瞪着细眼在一众媒婆身上一扫,众媒婆顿时一个冷战,不由后退了几步,散在了展昭身侧三尺之外。

    王朝等人只觉展昭身上的杀气竟突然消去了不少。

    金虔冷哼一声,几步走到展昭身前,一转身将展昭挡在身后,叉腰冷声道:“有咱在,咱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给展大人说媒?!”

    这一句一出口,屋内众人顿觉有股暖暖的春意荡漾飘散,抬眼一望,不由一愣。

    只见站在金虔身后的展昭,虽还是肃着一张俊脸,可那双黑烁眸子深处,却是波光粼粼,好似漾起了两潭春水一般,悠悠荡荡,看得众人心跳不稳,呼吸不畅。

    金虔背对展昭,自是毫无所觉,依然气势盎然道:“给展大人说媒,何时轮得到你们?!竟想从开封府赚大媒红包,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这,一个转身,朝着展昭一抱拳,“展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展大人您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千金,只要跟属下说一声,属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也定会帮您说成亲事,至于这大媒的红包……”金虔眨了眨眼,“展大人您放心,属下收得绝对比这些媒婆低……”

    越说声音愈低,越说底气愈弱,金虔发觉每当自己多说一个字,展昭浑身散发的冷气就多增一分。

    而屋内其他众人,除了四大校尉勉强贴墙站立外,其余的几名媒婆早就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展、展大人?”金虔费劲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弓腰站立。

    “展某何时说要成亲?”展昭眯眼。

    “这、这个……难道不是?”

    “就算展某要成亲,也不劳金校尉费心。”

    “是、是……属下多虑了……”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属、属下在!”

    “把那些媒婆打发回去,展某稍后自会告知大人和公孙先生!”

    “属下遵命!”四大校尉立即像得了特赦一般夺门而去,留金虔一人立在屋中瑟瑟发抖。

    静了半晌,展昭突然出声:

    “仙公子、圣公子是什么人?”

    “诶?”金虔一愣。

    “为何送情诗给你?”展昭肃颜。

    “啊?”金虔抬头。

    “可是采花大盗?”展昭蹙眉。

    “哈?”金虔目瞪口呆。

    “金校尉……”展昭说了半句,沉眉顿了顿,眸子闪了闪,“虽说你是男子之身,但展某翻阅了近几年的案宗,如今的采花大盗……金校尉……你……可还好?”

    “咦?咦?!咦?!!”金虔脸皮开始随着眼皮一同抖动,直抖得展昭脸色变得漆黑无比,才反应过来,赶忙澄清道:“展、展大人,你误会了,那仙公子、圣公子乃是、乃是属下的远亲,那几句情诗乃是、乃是他们遇到困难的暗号,告知属下他们遇到了麻烦,事出紧急,属下未能向展大人禀明,实在是属下失职。”

    展昭一皱眉:“果真如此?”

    金虔急忙点头:“确实如此。”

    展昭脸色渐缓,点了点头道:“无事便好。”

    金虔也松了口气,暗道:都怪这两个老家伙,起这么怪的名字,惹人误会。

    “不知金校尉的两位亲戚遇到了什么麻烦?”展昭突然问道。

    “啊……就是欠账不还什么的……”金虔脸皮隐隐一抽回道。

    展昭瞅了金虔一眼,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数日后,开封府书房内。

    “万岁又下旨不让展护卫相亲了?”公孙先生微愕。

    包大人扶额头,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为何?”

    包大人叹气道:“前几日因展护卫相亲一事,导致京城内治安大乱,更有数名王公大臣为了抢展护卫这个女婿在朝堂上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致使朝堂一片混乱……”

    公孙先生愣然。

    “龙颜大怒,立即下旨道: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的终身大事——还是拖一拖吧。”

    公孙先生松了一口气道:“也好、也好。金校尉平安归来,展护卫也不用吟诗了……”

    “先生在说什么?”

    “呵呵……”

    又数日后,开封府夫子院内。

    “公孙先生你说什么?”金虔瞪着眼睛惊道。

    公孙先生慢悠悠道:“在下是说,金校尉的俸禄展护卫已经领走了。”

    “展大人?!”金虔只觉眼白有往上翻的趋势,“为、为何?”

    “展护卫说——”公孙先生一挺腰板,学着展昭表情口气肃然道:“若是以后金校尉的远方亲戚再来借钱,尽可让他们来找展某。”

    “嗯哈?”金虔半边脸僵硬。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拍了拍金虔肩膀道:“展护卫定是怕金校尉年幼被人骗了俸禄,所以才替金校尉领管俸银。有展护卫帮衬,金校尉以后尽可放宽心。”

    金虔直直瞪着公孙先生,呼吸停滞,许久,才倒出一口气,僵硬道:“公孙先生所言甚是、甚是……”

    “金校尉明白就好。”

    金虔点点头,精神恍惚地朝门外走去。

    就听公孙先生在身后道:“金校尉,以后告假还是告知展护卫一声较好。”

    金虔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无精打采走出了大门。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喃喃道:“如今连俸禄都领不到,恐怕想告假出门也难啊……”

    又又数日后,陷空岛。

    白玉堂抓着一张信笺冲到翻江鼠蒋平屋内,兴冲冲嚷嚷道:“四哥、四哥,开封府的猫儿回信了。”

    “哦?”蒋平放下茶盏,扇了两下鹅毛扇,“难道是为了上次询问仙公子、圣公子一事?”

    “八成是。”白玉堂把信笺展开瞅了瞅,剑眉一皱,“这猫儿是吃错药了还是怎样,怎么文绉绉写起诗来了?莫名其妙。“蒋平眨眨眼,凑上前:“我看看。”

    白玉堂将信笺递了过去。

    蒋平定眼一看,双眼不由猛得放大,又忽地缩小,道:“五弟,你上次是如何回的信?”

    “自是依四哥所言,言明那两个什么圣公子、仙公子乃是采花大盗。”白玉堂回道,顿了顿,又问道,“四哥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这个……”蒋平若有所思摸着两撇八字胡,缓缓道,“为兄还要参详参详。”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就说那猫儿在公门呆傻了,拽文写句的让人不舒服!得,四哥,等你参详明白了,再告诉小弟一声。”

    说罢,一个闪身,又不见了踪影。

    蒋平笑吟吟拿起信笺,慢悠悠吟道:

    “琵琶欲响,画已成章。哼哼,展昭倒是好文采,好一首藏头诗——琵画……屁话……还好五弟性子急,没细看,这信还是尽早毁了的好,等五弟回过味儿来,可就不妙了……”

    言罢,蒋平立即将手中的信撕了个粉碎,然后继续气定神闲品茗。

    又又又数日后,开封府衙三班院内。

    “金、金虔,俺真的没钱,你就别逼俺了……”赵虎哭丧着脸道。

    “赵虎,咱俩可是铁哥们,你总不能看着兄弟咱喝西北风而不顾吧?!”金虔目显凶光,一步一步逼向赵虎。

    赵虎哭丧相更重:“俺的俸银都寄给俺娘了,真的没钱了,俺真的没钱给金虔你那、那个‘入骨’啊……”

    “是‘入股、入股’!”金虔满脸笑意,继续向赵虎逼近,“只要赵虎兄每月‘入股’五两白银,让咱有本钱做个小生意翻身,年底分红定少不了赵兄的好处!”

    “俺、俺真的没钱……”赵虎贴在墙上,几乎哭出来,“张大哥,马大哥,快来替俺说说好话啊!”

    张龙黑着脸道:“赵虎,你就死心吧!让金校尉盯上的人,想跑那是——没门!”

    马汉一旁无可奈何道:“赵老弟,你就认了吧,我瞒着你嫂子存的私房钱都‘入了骨’啊……都怪展大人,管谁的俸禄不好,偏偏要管金校尉……唉……这要是让翠兰知道了……唉……”

    而在后衙夫子院内。

    “臭猫,你那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白兄说得是什么诗?”

    “你这只臭猫还装傻!你那分明是藏头诗!”

    “展某不记得。”

    “明明是你飞鸽传书到陷空岛的!”

    “诗在何处?”

    “……”

    “无凭无据,白兄莫要诬陷展某。”

    “你!!”

    “白兄,君子动口不动手!”

    “……”

    轰隆隆……数棵大树应声而倒。

    夫子院书房内。

    “公孙先生,本府觉得最近府里有些热闹啊……”

    “大人,学生也是如此认为。”

    “唉……有点太热闹了……”

    “大人所言甚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上个月末请假的,结果因为搬家,网线未能及时装上,所以……

    作揖中

    为什么要搬家,因为墨心要完成一件人生大事

    咳咳,墨心去结婚了……

    想当初,墨心谈恋爱的时候小金已经到了开封府,

    如今墨心都结婚了,小金和猫儿还是……

    默……小金,墨心对不起你,捂脸……

    蜜月墨心去了北京

    话说北京,不亏是首都,真是“首堵”啊,交通太彪悍了墨心得了地铁恐惧症

    为在北京的亲们致敬

    北戴河不错,果然疗养胜地,好地方

    北京去北戴河的特快火车也不错,话说那乘务员都打扮的和空姐一样啊,口水厚厚,总之,婚结完了,蜜月度完了,墨心回来继续爬格子了先上番外,暖暖身

    后菜嘛……厚厚厚……

    ☆、第三回 禁宫内风云突变 青龙珠难寻其踪

    在金虔的印象里,半夜三更传人入宫的活一定不是什么好买卖!像上次,被展昭揪着脖子半夜入宫,说是什么捉鬼,结果鬼没捉到,反却撞到一只难缠的白耗子……

    而这回,光看这宫门前的阵仗,金虔就推断出麻烦比起上次定是只大不小。

    只见这宫门内外,禁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枪戟林立,气氛紧张,大小军领进进出出,行色匆匆,神色沉重,一看便知出了大事。

    来开封府传话的领路太监也是一脸凝重,停住脚步道:“公孙先生请随咱家去太后寝宫,展大人和金校尉请速去星轸楼。”

    此言一出,展昭三人皆是一愣。

    “去太后寝宫?!”公孙先生惊疑。

    “星轸楼?!”展昭惊诧。

    “咱家不便多说,到了太后寝宫公孙先生自然明白。”领路太监一脸焦色又朝展昭道,“展大人可识得去星轸楼的路?”

    展昭点头道:“自然晓得,可……”

    领路太监微一拱手,“星轸楼自有人向展大人禀明一切,请展大人先去查探,包大人随后就到。”

    说罢,就急匆匆拉着公孙先生朝后宫方向走去。

    展昭略一皱眉,也立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金虔紧随其后,边追边问道:“展大人,这星轸楼是何地?”

    展昭本来步履如飞,一听金虔问话,脚下却突然一顿,回头望着金虔,脸色渐渐凝重道:“金校尉,到了星轸楼后——定要谨言慎行。”

    金虔一愣,赶忙诺诺答应,心中暗道:

    瞧猫儿这一脸严肃,这星轸楼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冷宫?禁地?还是幽会胜地?

    心中暗自揣测,随着展昭五扭六拐,九转八弯,直转的双眼直冒金星,才来到一座被重重禁军包围的宫楼之前。

    金虔抬眼一望,顿时两眼放光,刷刷直闪。

    只见这座宫楼,朱漆红柱,上冲云霄,绿翠琉檐,飞阁流丹,金钉双门,雕龙云壁,真是气派非常、贵气非常,顿让金虔对此楼产生十二分的好感。

    “展大人!”一个略显兴奋的声音打断了金虔的瞻仰。

    只见一人从众多禁军中匆匆而出,直奔展、金二人而来。

    金虔定眼一瞅,竟是个熟人,正是上次与白玉堂打照面时的负责人禁军指挥使袁大人。

    “展大人,您来了就好,您来了就好!”袁大人一边抹着额头汗水,一边朝展昭频频点头,双眼放光,典型的见到救命大神的造型,就差没朝着展昭顶礼膜拜了,“快请、快请!”

    说罢,还未等展昭有所反应,就急急忙忙命人推开大门欲将展昭拉入。

    “且慢!”展昭却是动也不动,皱眉道,“袁指挥使,星轸楼岂是你我可随便入内之地?!”

    “展大人!”袁指挥使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道,“圣上已经下了口谕,展大人不必担心,快快有请。”

    说罢就不由分说把一脸惊异的展昭连拖带拽拉了进去,便拉边道:“金校尉也请。”

    金虔只好一头雾水跟了进去,刚一入门,就觉有股令人神清气爽的气氛令自己通体舒畅,抬眼一望,这一头雾水顿时蒸发成了水蒸气,熏得金虔双目湿润,喜极而泣。

    啧啧!啧啧!苍天啊!大地哪!额的个天照大神啊!您真是待咱不薄啊!

    瞧瞧屋顶正中那颗亮堂堂的大珠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夜明珠?!这一圈金灿灿的柱子上面镀得难道是金粉?!房顶上一堆一堆的难道是珍珠?!墙上一圈一圈的难道是白银雕花?!这周遭摆放的成堆箱子匣子里面装的难道是金银财宝?!

    “oh y god!”金虔不由自主脱口而出的一声感叹词,顿把前方两人惊回了头。

    袁指挥使回首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金虔一对眼珠子泛出灼灼绿光,好似两个大灯笼一般,锃光瓦亮,衬得一张脸孔光华四射,好不渗人;浑身上下更是好似被鬼上身一般颤抖不止,但见那左手颤悠悠前伸,又被右手硬生生拽了回去,然后,右手又晃悠悠向前抓,又被左手拉了下去,突然,两只手猛然乍起,身形前倾,眼中绿光大盛,一看就是要向前冲的姿势。

    “金、金校尉,你这是……”

    袁指挥使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红影一闪,眨眼间,展昭已经站到金虔身侧,一只手揪着金虔后脖领,双眉紧蹙,沉声喝道:“金校尉,谨言慎行!”

    下一瞬,让袁指挥使更惊异的事发生了。

    就见金虔浑身一颤,双眼里的绿光呼得一下就退了下去,手脚规整原位,又恢复成一副恭敬模样,只是眼角偶尔飘出几丝荧绿,提醒袁指挥使刚刚那一幕并非自己眼花。

    “展、展大人,金校尉这是……”袁指挥使胆颤心惊地问道。

    展昭缓缓转头,唇角一抖,垂眸敛目抱拳道:“开封府管教下属无方,让袁大人见笑了。”

    “展大人言重了、言重了!”袁指挥使赶忙摆手道,“袁某初来这星轸楼之时,也是惊赞难抑……所以金校尉所举,不难理解、不难理解。”

    展昭抬首上望:“夜明珠月,珍珠缀星,银丝画云,金柱擎天,揽九天星轸于一楼,星轸楼,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吸溜……”

    一个不和谐的杂音打断了展昭的话。

    展昭双眉一皱,黑眸一瞥。

    金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快要垂到前襟的口水一擦,摆出一副受教模样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如一见……”

    展昭暗叹一口气,望向已经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的袁大人道:“星轸楼乃是圣上藏宝之处,平日里除皇室宗亲,绝不许外人入内,为何今日……”

    袁指挥使一听,顿时如丧考妣,扑通一声跪倒在呼道:“展大人!太后和所有禁军兄弟的性命都仰仗展大人了!”

    “诶?!”金虔闻言大惊失色。

    “太后?!禁军?!”展昭也是大惊,赶忙伸手搀扶袁指挥使道,“到底出了何事?袁指挥使何出此言?!”

    袁指挥使却是跪在地上硬是不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展大人,宫里出了翻天的大事儿了!太后、太后中毒了!”

    “什么?!”展昭、金虔同时惊呼出声,脸色大变。

    “可曾传太医入宫解毒?”展昭急声问道。

    “传、传了……”袁指挥使哽咽道,“太医院三大医首皆言太后所中之毒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奇毒……”

    “奇毒?”展昭蹙眉。

    金虔脸皮一抽,有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太医院众医官均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国手徐太医从古籍里查出世间有一宝物可解百毒,而这宝物恰巧就藏在这星轸楼中……”

    “可解百毒?”金虔眯眼,脑细胞搜索引擎高速启动,不过半秒钟,就蹦出一个搜索结果,脱口就道,“难道是青龙珠?!”

    这一句,顿让展昭和袁指挥使显出一脸惊异。

    只见袁指挥使双眼圆瞪,瞅着金虔的目光显然多了几分崇敬之色:“正是青龙珠,金校尉是如何得知此物的?”

    展昭双眉紧蹙,定定盯着金虔,盯得金虔浑身一阵发冷。

    “属下曾凑巧公孙先生书房里的医典里看到过,实在是凑巧、凑巧……”金虔干笑两声,赶忙转移话题道:“青龙珠藏在这星轸楼中,实在圣上之福,太后之福……”

    不料此话一出,那袁指挥使却开始号啕大哭:“可、可是青龙珠却、却不见了!!”

    “什么?!”展、金二人失声惊呼。

    “不见了?!”金虔目眦尽裂,忽的一下冲上前揪住袁指挥使的领子叫道,“你说那个举世无双千金难求无价之宝的青龙珠不见了?!”

    “金虔!”展昭沉喝一声,一把将金虔揪了回来,又扭头对一脸惊恐的袁指挥缓声道,“袁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道来。”

    袁指挥使这才回过神来,抹了两把眼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星轸楼向来都有重兵把守,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可、可今日傍晚圣上派人来取青龙珠,那青龙珠却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圣上龙颜大怒,说要摘了全体禁军兵士的脑袋,若不是包大人求情,提出让展大人入宫探查追回青龙珠,我等、我等怕早已身首异处……展大人、展大人,您这次一定要救救全体禁军兄弟们的性命啊……”说罢,又开始抹泪。

    展昭略一沉吟,沉声道:“袁大人,青龙珠原本置于何处?”

    袁指挥使手忙脚乱爬起身,向前两步,指着一个摆在霄云金雕架上的匣子道:“就放在此匣之中。”

    金虔探身一看,只见匣身乃由紫檀所制,上雕江河浪涛纹路,精美非常,匣盖开启,其内空无一物。

    金虔只觉口中分泌物翻腾,暗道:

    啧啧,光看这包装,都够让人心头痒痒了。

    展昭双眸环顾四周,突然,脚尖一点,旋身飞转而上,霎时间,红影翩飞,惊鸿如电,映着满室宝物灿然光华,煞是好看,待展昭悄然回落,袁指挥使才从一脸呆滞中回过神,赞叹道:“展大人好身手。”

    展昭一脸凝重,静立半晌,毫无声息。

    “展大人,可有发现?”袁指挥使急声问道。

    展昭看向袁指挥使,刚想开口,就听门外一声高呼:

    “皇上驾到——”

    就见呼啦啦一大队人马拥了进来,为首一人身着明黄龙服,脸色微微泛白,正是当朝天子仁宗;天子右侧之人,黑面威严,紫莽官袍,正是开封府尹包拯包大人,包大人身后,站着脸色凝重的公孙先生;天子右侧之人,银发银须,倒三角眼,赤红袍服,竟是庞太师。

    展昭等人赶忙跪地迎驾: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参见皇上。”

    “禁军指挥使袁庭礼参见皇上!”

    “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参见皇上!”

    “平身。”仁宗声音微虚,定定望着展昭道,“展护卫可曾查探过现场?”

    “展昭已查过。”

    “可有发现?”

    “启禀圣上,”展昭声音微微一顿,继续道,“除上顶几片琉璃瓦片略有松动之外,再无其它痕迹。”

    “展护卫的意思是?”

    “怕是有轻功卓绝、盗技高超之人偷入星轸楼盗走了青龙珠。”展昭垂首答道。

    金虔闻言一愣:

    轻功卓绝、盗技高超之人?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啧,额的乖乖,该不是那个“一直霉”和那个“花花公子”吧?!

    “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当朝天子暴怒道。

    “属下不敢妄言。”展昭继续垂首道。

    “哼,不敢妄言?!展护卫怕是不敢多言吧!”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竟是庞太师。

    “太师何出此言?”仁宗问道。

    庞太师躬身抱拳,毕恭毕敬道:“启禀圣上,臣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上能有入皇宫大内盗取宝物这等本事的人物乃是少之又少,放眼天下,绝不超出三五人。而据臣所知,展护卫就恰巧认识其中的两个,一个叫什么‘一枝梅’,另一个叫‘百花公子’,为何展护卫不愿言明?难道是有心包庇不成?”

    “展护卫,太师此言当真?!”仁宗声音中显然带上了怒气。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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