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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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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鱼食用法则 作者:三七开的虫子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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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鱼食用法则

    作者:三七开的虫子

    文案

    如果要说后悔,没有什么比他现在还要后悔,那条人鱼!对,就是那条死人鱼,让他掏心掏肺的都爱理不理的!

    不就是当初欺负他欺负狠了么,他自己又不说他是人鱼,哪有人知道嘛!

    就算知道了,虽然免不了被欺负的命运,但至少下手轻点嘛……

    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条隐藏身份的人鱼在军中被富二代欺负欺负再欺负,最后富二代追悔莫及悔不当初的故事。

    诺凡:小天天~我错了,给我生一条,不,好几条小鱼鱼吧(?﹃?)口水

    郝天:哼,不生!

    诺凡:(就地打滚)我要嘛我要嘛!

    郝天:我要考虑考虑(唔,别咬我尾巴!)

    文章属性:小白?虐渣?生子,1v1,he,过程小虐,强强

    cp属性:自恋纨绔富家子弟攻vs隐忍坚定人鱼受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郝天,诺凡 ┃ 配角:张野,樊迪 ┃ 其它:人鱼,生子

    第 1 章

    “借我钱。”

    一头黑发的男人目光恳求的看着眼前抽着烟装酷的富二代男子,喉头咽了咽,终于开口说出了这辈子不想再说的三个字。

    阳光下,他麦色的肌肤像暗黄的牛皮纸一样,充满了被生活磨砺的粗糙质感,两片不薄不厚的唇因为犹豫而上下翕张,两三根胡子戳在下巴上,显得有几分狼狈。

    “钱钱钱!我脸上写了钱字吗?看到我就要钱,□□都没你这么荡!成天在我眼前晃,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长成这样子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富二代好看的眸子微眯,腮帮子用力,狠狠吸了口烟,把烟头戳在郝天的肩膀上。烟头烧化了郝天的校服,惊人的烫度让郝天的肩膀狠狠缩了一下。

    “滚开啦!我要去见我朋友!你最好不要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不然我弄死你!丑八怪!”

    “可是!”郝天猛地上前了两步,一个大男人就这样揪着他的衣角低声哀求:“我会还给你啊,我一定会还给你!除了你我真的别的没办法了……”

    “我管你!”怒意席卷上诺凡的两道黑黑的剑眉,他脸色变了变,突然一巴掌甩向郝天的脸,将他整个人掀翻在马路上。

    狠狠薅住郝天粗短的黑发,“你不是要钱么!”诺凡忽然变得邪恶而且狰狞起来:“你给我跪下我就给你!”

    本来要去朋友家里聚会,结果半路杀出这么个扫把星,他没叫警察来抓走就是仁慈了。隔三差五的来借钱,真当自己是根葱啊。

    听到这话,郝天咬肌收缩了一下,拳头紧捏骨节发白。终于“噗通”一声,跪在了比他小一岁的男人跟前。

    谁都不会相信,两个人是同一所军校的学生。来自全国最好的军校——希尔顿军校。

    郝天是因为学习好,但诺凡呢,显然是买的。包括他现在的少将军衔,买的时候还附带赠送了一众的跟班。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不是金钱买不来的。包括这个一直沉默寡言但是心高气傲的郝天。

    看吧,好学生也有今天!

    正当他满意的享受着男人忍耐性子,连尊严都不要的跪在他面前时,眼角瞥到不远处来了几个人。

    他心虚的扯住了郝天的胳膊,表情有些局促:“行了快起来!被我朋友看到你就死定了!”

    郝天久久没有出声,跪在地上的身形显得有几分脆弱。

    这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没有钱,维持他父亲的氧气管随时都可能拔掉,而那么多医药费,他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筹齐。

    “叫你起来你听到没有!”诺凡不耐烦的揪起他衣领,咬紧腮帮子在他耳边威胁,“我朋友他们快来了,你最好给我……”

    “诺凡你在这里干嘛?他是谁?”不远处的几个人很快围到了诺凡的身侧,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和郝天。

    诺凡用余光扫了郝天一眼,目光中的警告再明显不过。

    “他是我的仆人,现在向我借钱,可是我身上也没那么多钱啊。”诺凡躲闪着朋友追究的目光,不停的岔开话题。

    手脚并用的推搡郝天离开:“行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把钱准备好了给你。”

    “你想否认我的未婚夫身份?”一直沉默的郝天忽然攥紧拳头直视诺凡,那一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忍耐、坚持,在那一瞬间都顷刻崩塌。

    “未婚夫?”朋友之一“噗嗤”一声笑了,搂着诺凡气得发抖的身笑得前仰后合:“他是你未婚妻?想不到你这眼光够独到啊!哎呀我都不知道现在开始流行这种类型了……”

    其余的几个人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呼也要换个口味试试。

    藏了许久的秘密被赫然曝光于他最在乎的朋友面前,诺凡觉得面子都丢到姥姥家门口了!

    他瞳孔骤然紧锁,反手拧住郝天的脖子,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钞票丢到他脸上:“不要脸的东西!”

    似乎是不解恨,他干脆手脚并用将郝天揍趴在地上,末了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直到朋友都看不过去了将他拉开,他才气呼呼的作罢。

    “既然是你未婚妻就不要下手这么狠了。”

    有朋友这么劝着。

    “操他妈的!你们不知道这人有多贱!”诺凡脸都气得扭曲了,被朋友架着走还三步一回头,扬言要弄死郝天。

    郝天躺在地上,刚硬的侧脸线条终于崩溃,嘴巴一动,发现嘴角似乎是淌了些血。他用衣袖揩了揩,目光冷漠的看着诺凡离去的方向,慢慢把钱全部聚拢到一起,小心翼翼用包装好。

    这下似乎是做过了,他恐怕以后都不会借给自己钱了。也许脑袋是累糊涂了,竟然会当着他朋友的面摊开两人的关系。他知道这是诺凡的禁忌,虽然说一直注意不去触碰,可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有忍不住的一天?

    呵呵,他苦笑,这下爽了吧,钱都没了着落,他的父亲该怎么办?

    一个月前的今天,当他敲响诺凡家的大门,就意味着他必须为选择付出责任——

    “卧槽他大爷的这哪个沟子里的跑出来的难民来我家要饭了?”

    他清楚的记得开门的是诺凡。

    嘴里插着根牙刷,开门瞅到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吓得脚跟子一崴,牙刷掉地上了。

    嘿,多少年了,这种中下贫农的角色他还没见过呢!

    “我……我是……”

    “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你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诺凡不耐烦的想关门。

    郝天喉结动了动,急切的把身子卡进门缝,“我来是有事的!”

    “哟,赶着和我家攀亲戚啊?”

    诺凡两眼珠子一翻,“劝您省省吧!”

    “等等!”郝天那张灰尘满面的脸露出一丝坚定:“我是来找诺伊上将的。”

    “什么?你说你找谁?对不起我耳朵不好,麻烦你先撒泡尿照照镜子吧土包子!还找我爸?哎哟……你说啥?你说你认识我爸?”

    铁了心豁出去了,郝天毫不费力的挥开诺凡,径直闯进家里去。

    “哎你大爷的!”诺凡吐掉嘴里的泡沫,被撞了一下,显然懵逼了。

    堂堂上将诺伊的家啊,是你这个土包子说闯就闯的么!

    “我劝你最好现在给我出去,不然我喊警卫!”

    郝天不为所动,“诺伊上将呢?”

    “我爸他不在家,你他妈有完没完。”

    “不在家?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诺凡磨牙:“警卫!”

    刚喊出声,诺凡便被一张发黄的纸给扑了个满面。他咬着后槽牙将纸给扯下来,却被上面的仨字儿给雷了个外焦里嫩。

    “婚约书?”

    郝天笃定的看着诺凡,目光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做了决定之后的毅然。“既然你爸不在,那找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不等诺凡回答,他又说:“这是二十年前我爸和你爸帮我们定下的婚约书。”

    诺凡的戾气在头顶飘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说这是什么?”

    “我俩的婚约书。”

    草!

    “我俩”这仨字儿从这个土包子嘴里出来咋这么膈应人呢!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是谁给他自信的?

    诺凡的脸扭曲成菜色:“你看看你那德行,你说谎也不打个草稿我都替你害臊。看你穷了八辈子的样子,内裤上没洞说出去都没人信,你那表情倒是挺认真,我都要替你打满分了!”

    这人嘴巴太坏了!为了父亲,我忍!

    郝天脸色有些发烫的指着婚约书上的指印:“这是你父亲的指印,你赖不掉!”

    “哟,你说是就是啊?”诺凡眼疾手快的撕掉婚约书,“现在没了!”

    “警卫!”

    “那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郝天又从怀里掏出一张。

    郝天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诺凡踹死他的心都有了,一口气没提上来倒是把警卫踹翻了好几个。

    郝天暗暗庆幸,幸亏来之前多做了一份,不然还真吃亏了。

    “你到底什么目的?”诺凡坐上沙发,脸色阴沉,挺拔的身板倒是挺有军官的架势的。

    “我只是想让诺伊上将承认这门婚事。”

    “如果我不想承认呢?”

    “那我就去找上将。” 郝天表面坚定不移,心里其实也是拿不准。

    “成了吧,我知道你是要钱。穿着一身讨饭的职业装不来讨饭也对不起你这身儿。”诺凡吃不准他真的会去找他爸还是假的,但是婚约书他敢肯定是真的,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惹立下赫赫战功的诺伊上将。那么问题就来了,他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

    如果告诉爸爸,按照爸爸那顽固的臭脾气,肯定是会承认这门婚事的,那他岂不是这辈子就完了?跟这么个土包子过一辈子他还没那么想不开。

    所以他得下一个结论:不管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件事情都不能传到老的那里去。要解决得趁早私底下赶紧解决。

    千倾地一根苗,家里还巴望着他能出息呢,这么个土包子一来,他诺家都要断后了。

    合计了一番后,诺凡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面孔。

    “这事儿吧,你不找我爸也成。我可以答应你的婚事。但是呢,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做不到的话,甭谈。”

    郝天揪紧衣角,目光沉稳:“说说看。”

    “还算识相!”诺凡长腿一抻,“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体来来回回绕着郝天转。

    “第一点,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我爸、我朋友,除了你和我,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知道。第二点,在我想解除关系的时候随时可以解除,但是你不可以主动提出。第三点,我要你把我上面说的两点给加到你那婚约书里去。”

    “解除的话总的有个期限吧,如果你立马解除……”

    “这不用你操心,一年怎么样?”

    郝天浓黑的眉毛拧起老高,又加了一年:“两年。”

    说完从茶几上拿出一只笔,毫不犹豫的在婚约书上奋笔疾书。

    两年的话,应该够了……

    写完,郝天放下笔,对着诺凡伸出了手,“借一万块给我。”

    “我就说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今天穿的这身还真对得住你的身份!”

    如果诺凡知道后来他怎么也甩不开这个叫诺凡的混蛋的话,他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医院的消□□水味是郝天这几年来最常闻到的味道。郝天在最外间的普通病房里找到了刚做完手术的父亲,守在床前等他醒来。

    刚刚交了一笔钱,医院说只能够一阵子。

    郝天问一阵子是多久,医生笑笑,把头发拢到耳后,说:“看情况。”

    他当然懂得这里面的含义。上一次医生也是这么说,结果只撑了一个礼拜。

    能打的工他全部都打了,能领的奖学金他都领了,现在借恐怕也借不到了,难道说父亲的生命只剩下了一个礼拜?

    郝天趴在床沿睡着了,因为长时间打工而积聚的黑眼圈显得尤为严重。手上是沟沟壑壑的大小伤口,如果拿放大镜看,还会发现很多嵌在皮肤里的小纤维。因为劳务机器人的大量生产,留给人类的体力活儿所剩无几。每天他都要起很早去工地,再在上课之前回来,以此往复,竟然有了三年。

    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会去向诺凡借钱的,那个四肢健全、脑袋残废的富二代根本就是个混蛋。可没这个混蛋,他父亲又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偏偏他又不敢跟诺凡说,怕话多误事。

    梦中有人在摸自己头发,郝天像只累极的猫一样嘤咛了两声,用脸蛋蹭了蹭摸自己头发的那只大手。

    忽然抚摸停止,耳边传来沙哑痛苦的咳嗽声。郝天猛然惊醒,条件反射向病床上的人看过去。病床上的人形容枯槁,面色蜡黄,颧骨瘦得凸起,看起来就是病了很久了。

    “爸爸你醒了?为什么不叫我?要不要喝水?”

    郝天手忙脚乱的拿起杯子想倒水,结果脚绊到小矮凳,连人带杯子都摔在了地上。诺凡踹的那几脚正好是他下肋,现在呼吸稍微一用力就疼。

    “小天,别倒了……咳咳……我不渴!”郝远心疼的看着儿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郝天显示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表现出来的柔顺,听话的坐到了床边,把父亲那枯瘦的手抓在了手中。

    父亲忽然笑了笑,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我快死了。”

    郝天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他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攥得死死的。“怎么可能,你才做完手术,马上就会好!”

    郝远嘴唇动了动,神色微滞。忽然疼爱的笑了,干裂的嘴角微微扬起,“爸爸想死了给你解脱。可是爸爸怕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受欺负……”

    郝天眼睛红了,止不住的用手背去揩泪,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

    “爸爸,不如我去承认自己的身份吧,如果大家知道我是人鱼,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人鱼每个月都有一笔数目可观的津贴,如果拿来给父亲治病何必拖到现在?

    在女人逐渐灭绝的今天,科学家利用在大西洋里发现的一种人鱼来研究,终于繁育出了第一批可以和人类繁衍生息的自然人鱼。这种自然人鱼很难从人类中鉴别出来,因为他们的外表几乎与普通人无异。而且数量特别稀少,虽然样子普通,却能生下最健康的后代。

    这种数目的人鱼显然解救不了快要灭绝的全人类,很快便出来了基因改造人鱼:改造健康男人的基因使之成为人鱼。这种基因工程的人鱼就很好认,他们头发五颜六色,身材通常也通常纤细瘦弱。

    前者大家是有价无市,后者是重金难求,哪怕是最普通一条基因工程人鱼,也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

    “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提人鱼!”郝远瞬间冷下面孔,用虚弱的双臂撑起身体。虽然病了,但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他们只会拿你当繁衍容器,难道你的母父还没有给你教训么?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别人发现你这个身份!你如果敢说,你就等着给我收尸!”

    郝天知道每次提到“人鱼”父亲就会大发雷霆,他不是没有想过偷偷瞒着父亲去承认身份,但是他不敢想象父亲知道后的下场。

    更重要的是,他的母父就是因为被当做繁衍工具随意分配,在许配给父亲之后又被高官买走,在十年前的冬天跳楼自杀了。

    如果说人鱼是这个社会的宠儿,不如说是宠物加繁衍工具来的更加恰当一些。

    所以就连他的“未婚夫”——诺凡,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第 2 章

    论风流,诺大少骨子里就是个风流坯子,论下流,诺大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的家世足以让他肆意挥霍,往往一勾手就有一群狂蜂浪蝶主动投怀送抱。但是他偏偏喜欢那种青涩的小傲骨,长得要美,身段要好,最重要的是会假意反抗。但一定要知道度,反抗过了,或者反抗不到位,那都会很让他倒胃口。很多小傲骨一开始就是屈服在他的物质诱惑之下,时间长了,就被他高超的调情技巧所折服,甘愿屈居他身下,最后成了不折不扣的ng货。

    至于人鱼,只要他想要自然会有,但他始终觉得不够尽兴,就好像在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够,远远还不够!但至于他想要的是什么,他目前自己也捉摸不透。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不介意慢慢找、慢慢想。

    晚上,诺凡陪着他那几个朋友去了酒吧。

    这是暑假的倒计时第二天,前些日子该玩也玩过了,趁着开学前最后狂欢一下。他的这几个朋友非富即贵,所以诺凡很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对于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他磨了磨后槽牙,觉得火气又大了。

    酒吧的高级包厢里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打发无聊的纸牌散得四下都是,白酒、红酒的气息混合着香水味,一种鼻尖上的麻醉。

    几个翘臀的b端着高脚杯坐到诺凡身边,抿一口,把酒喝到自己嘴里再一点一点咄给诺凡。相比于其他朋友的左拥右抱,诺凡显得有些“正人君子”。但凡这个酒吧的人都知道诺凡有个规矩,那就是他的大腿是不能随便坐的。上次有个新来的不知道规矩,屁股就往他大腿上靠去了,结果诺大少一发威,整个包厢的b都丢了饭碗。

    “诺凡,跟我们说说呗,你那未婚妻是怎么认识的。像那种野味可不多见啊。”

    诺凡眉头一拧,“别说了,我老子二十年前定下来的。也不知道从哪个野山沟里长出来的,坑儿子也不带这么坑的。”

    “呵呵。”朋友低笑,手一伸,一杯红酒递了过去。他把红酒倒到身上,从胸膛一直淋到裤裆,然后享受b们自动去舔舐吮吸。

    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娃娃亲啊。”

    “你睡过没?”另一道荒淫的声音响起,伴随着b的媚笑。

    诺凡回了三字:“我嫌脏。”

    “哈哈……”朋友们开怀大笑,纷纷调侃,“那以后结婚了还不碰他啊?”

    “谁说我们会结婚。”诺凡修长的手指挑起一个b的下巴,漫不经心道:“他要钱,给他点钱他就自动消失了。”

    “没意思。这不像诺大少的作风啊!”朋友们唏嘘。

    “那我们就来玩点有意思的。”诺凡瞳孔骤然一缩,紧捏b下巴,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你们店还缺b吗?”

    郝天从工地上回来,浑身累得都是汗,根本来不及擦洗又煮了些饭带到医院。伺候爸爸吃饱了这才回到住处——一个九平米的出租屋。

    学校放假他就只能住这里,还好离医院近,照顾爸爸倒是很方便。

    今天才赚了一百来块,对于爸爸的医药费来说就是杯水车薪,他真的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方法来赚钱了。如果被逼到最后一步,他不能保证不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

    也许是老天开眼了,睡觉前手机郝天收到了诺凡发来的一条信息。

    “如果想赚钱的话明晚9点到卡丽酒吧,说我的名字就好了,一个月一万加分红。”

    初一看到信息,郝天以为是广告。可一看发信人,他忽然从床上直挺挺坐了起来,心脏突然一阵狂跳。

    一个月一万!这对郝天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为什么诺凡会好心到特意发信息给他?

    不管为什么,这都是一根救命稻草,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要尝试,爸爸的医药费不能再耽搁了。

    第二天晚上八点,他早早就离开工地到了卡丽酒吧。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所以手脚都显得很局促,大家一听到诺凡的名字都在捂嘴偷笑。还好这里的人都足够热情,先带他去更衣室洗澡换了衣服这才领他到工作的地方。

    郝天有些不解的问:“我这就上班了吗?”

    “诺大少的命令我们怎么敢不听?”

    这样的反问让郝天无法回答。如果诺凡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份工作,那他自然会感激他,可如果……

    刚踏进烟酒味缭绕的包厢,郝天就难受的皱了皱眉头。人鱼天生对酒精很敏感,自然人鱼自然不例外。

    “这么慢!怎么才来啊!”包厢里发出一片不满的嘟囔。

    “对不起……我……”

    郝天转头想问领自己来的人要干些什么,突然,短黑的发茬被人薅住,脑袋大幅度后仰。

    郝天的后脑勺猛然撞进一个满身酒味的男人怀里,在经过包厢内无数双目光的洗礼之后,大家发出难听的怒骂:

    “妈的!没搞错吧!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就等了这么个货色!”

    郝天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便被一群男人拉扯到沙发上,污|秽不堪的话从他们嘴里冒出。

    “来都来了,将就一下吧!”

    “这屁股也够翘的!”

    郝天的屁股被转手摸来摸去,就是再笨的人也明白此刻发生了什么。妈的,他被当成了出来卖的!

    他还真的天真到以为诺凡会给他介绍工作!

    多年打工带来的健壮身材让郝天轻松制服了这些酒囊饭袋,男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仓惶逃出了包厢。

    “他跑了?”诺凡在电话里听到这些,无所谓的嗤笑,他当然知道郝天不会乖乖的任耍。

    继续点开419网站,把郝天的名字和电话都输了进去。要不是记不得了,他真想把郝天的住址也标记上,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得罪他诺凡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郝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那个狭长昏暗的走廊的。走廊两边都是这样肮脏邪恶的包厢里,色|情的灯光从底下门缝透射出来,像一个个罪恶的坟墓。

    大厅里明显就要好很多了,人们喝喝酒唱唱歌,一派悠闲自在。可是郝天知道他们不过是在用光鲜的外表用来掩饰内在的腐朽。

    匆忙逃跑的他一个没注意撞到了端酒的服务生,上好的葡萄酒洒了两人一身。

    “对不起!”郝天慌忙道歉,手忙脚乱的帮忙收拾。

    “郝天?”服务生发出疑惑的呼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郝天条件反射的抬头——然后惊讶得长大了嘴巴。

    “学长?!”

    那服务生可不正是他的直系学长——张野?两人同为学生会干部,平时往来不多但是关系还不错。

    “起来,我们去别的地方说。”张野手脚利落的把东西收拾好,拉着郝天去了外面。

    门外有个栏杆,张野靠在上面打量郝天。见他衣衫不整,不禁猜测:“你不会是来……”

    “我本来想来打工,但没想到是这种工作。”

    “那你没事吧?”

    “没事。”郝天笑了,刚硬的侧脸因为这个笑而柔和了很多。

    “你现在怎么办?我看你精神好像很不好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张野知道郝天家里不富裕,经常同时打好多份工,出于对同学的关心,他还是好心问了一下。

    “没有,就是家里有些事。”郝天攥紧拳头转过头,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拧眉。

    “你实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能帮你的就会帮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郝天觉得再推脱就太辜负人家的好意了。于是试探着问:“那学长有工作介绍给我吗?随便什么样的,只要钱来得快,除了……除了……”

    他脸红了,张野则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里还缺一个服务生你要不要来?”张野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和我一样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工作。”

    “那是真的吗!太谢谢你了!”郝天感动的望着张野。虽说这个地方他的印象实在是不太好,但是毕竟学长也在这里,加上工资高,眼下也没什么工作能比这个来钱快了。

    “那我到哪里去应聘呢?”

    “你如果有空的话今晚就可以上班,”张野爽朗的笑了,“我好歹这里认识一些人,跟他们讲一下不成问题。他们请谁不是请。”

    “我没问题,今晚就可以。”

    “那我跟你说下规矩吧。一般我们的服务范围除了大厅还有里面的包厢。但是别担心,这和b是不一样的。你只要记住不要看不该看的,不要听不该听的。另外这里一般是晚上九点上班,凌晨三点下班,一个月可以给你8000块。双休日,如果有空的话加班和替班是按时给工资的。”

    郝天都一一记下了,晚上上班的话不影响白天的上课,是个很不错的工作。

    “还愣着干嘛,把衣服整理整理好,跟我来。”

    张野领着郝天左拐右拐,终于在扶梯下面特意隔出来的小间里停下来,“这是你的柜子,009号,以后带来换的衣服鞋子可以放这里。这是休息室,以后轮班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等。”

    张野很有耐心,事无巨细都仔细叮嘱了个遍,包括怎么给客人递菜单送餐盘。郝天那张麦色的脸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露出腼腆的笑,抓耳挠腮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张野下意识的红了脸,回到大厅去取郝天的号码牌。将郝天的号码牌拿在手里,放在手心摩挲了一下,质朴的手感让他想起了郝天那双乌黑通透的眼睛。

    夜深了,诺凡开着超酷的悬浮跑车在街上乱逛着。酷炫的造型和夸张略显奢华的设计吸引了不少眼球。

    想来想去,他还是去了卡丽酒吧。

    修长的腿刚跨进装修豪华的大门,里面的服务生就殷切的迎了上来:“诺少今天一个人?”

    “今天有没有进什么好货色?”

    诺凡粗粝的黑眸在整个大厅里扫了一下,把以往玩过的几个b和服务生都稍微过了一遍,寻找记忆里还不算太令人失望的货色。

    忽然,视线中闯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诺凡大刀阔斧的向前,掀起一阵狂傲的气势,鹰爪擒住了郝天那只正在给客人端酒的手。

    “你还在这里?我不是听到你跑了?怎么,屁股卖的很爽上瘾了?”

    第 3 章

    诺凡的脸融在阴暗的光线里,声音带着几分自己也没意识过来的阴森。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脆响的巴掌落到了他的脸上,郝天愤怒的眼睛像是着了火一样血丝通红。但是他一言不发,剧烈起伏的胸膛像是涌动的巨浪一样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诺凡捂住火辣辣疼的侧脸,忽然跳起来用膝盖弯猛顶郝天的肚子。两个大男人很快就倒在地上缠打起来,诺凡一边打一边竟然哭出来了,“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打我巴掌,看我弄死你!”

    郝天虽然一声不吭,但下手的力道和狠劲丝毫没变,眼看周围的桌子倒了一片,几个服务生赶紧来拉架。

    张野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在大家都去关心诺大少的时候把郝天从地上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小天!”

    郝天抹去嘴上的血迹,眼珠子憋得通红,再想继续冲上去的时候被张野拖住了。奈何郝天力气不小,他只能拦腰横向抱住,把挥胳膊动腿的男人给抱出了这个是非圈。见他脸上有血迹,也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手替他擦去,脸上的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这一幕怎么就惹到诺凡了,他暴怒的冲出人群,揪住张野的头发推出二丈远。

    转向郝天时则是一副抓奸的表情:“谁让你在外面勾引男人了?说!这是不是你找的野男人?”

    郝天拳头握得嘎巴响,闷吼一声,“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嘴巴放干净?有本事你就别做啊!”诺凡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薅住郝天的头发就往回扯,死死瞪着张野不许他靠近。

    “我告诉你!你休想和这个贱人在一起!”

    拿出手机,诺凡气呼呼的打了个电话。

    “喂?把你们店里的叫郝天的给我炒掉!马上!立刻!”

    郝天脖子上蹦出青筋,“诺凡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你才知道?”

    诺凡撼住郝天的脖颈,强行将他拖拽到身侧。大手顺着肩膀一路向下,卡在郝天的裤带边缘,手指向下使劲拧了把郝天的结实的臀肉,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别忘了,你可是我未婚妻!”

    “你不是说马上和我解除关系的吗?”郝天心瞬间掉进冰窟窿。

    “我改变主意了!”诺大少脸不红心不跳,厚颜无耻的道。

    如果是琼瑶剧,恐怕郝天就要指着他鼻子大骂:你卑鄙你无耻你下流你无理取闹!

    然后诺凡回他:你才卑鄙你才下流你才无理取闹!

    直到诺凡大摇大摆的出了酒吧大门,郝天这才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干裂的唇角,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

    “他跟你说什么了?”张野有些不忍的拉过他的手。

    “没什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郝天不动声色的甩开,用食指点了点唇上的裂口,脸上露出明显艰涩的笑。

    诺凡那小子下手够狠的,半边脸都是麻的,如果是基因工程人鱼恐怕早就半身不遂了。

    郝天取了自己的衣服,闷声不响的离开酒吧。

    “哎,郝天!”

    张野跟着追出了酒吧:“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家开的饭店去,工资待遇和现在一样怎么样?”

    郝天思忖了一会儿,不好意思的咧开受伤的嘴唇:“工资少点可以没关系……”

    “yes!”张野见他点头,这才略微安心。不敢多看一眼,像个愣头青一样火速跑回了酒吧,心脏扑通扑通跳。

    九月底的开学实际上没引起郝天的多少兴趣,因为这意味着他工作可能不会稳定。因为张野的帮忙,父亲那边的情况缓解了不少,他每天睡够五个小时就可以早上帮忙买菜,晚上有空就帮忙刷盘子,中间的时间留给学校。

    早上五六点钟,郝天单手扶着他的小单车嘎吱嘎吱的从出租屋里出来了。他今天穿了件洗了发白的牛仔裤,绷着有些紧,只好一边走路一边拉扯。

    他一只手把着后车座上的行礼,另一只手吃力的推着车龙头,沿着路边的绿化带龟速前行着。

    现在这种单车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古董中的元老级了,走起来嘎吱嘎吱响不说,偏偏还爱掉链子,走一段就要重新蹲下来整一遍。路上飞驰而过的各式悬浮车发出风的呼啸声,仿佛都在嘲笑路边这个艰难行进的土包子。

    郝天大约估计了下时间,出来的时候是五点半,到学校一路大概要两个多小时。不知道会不会太迟……昨晚买了个十字绣,绣的太晚了,今天罕见的没有爬起来。

    站在学校宏伟的建筑物前,他把自行车稳稳当当靠在墙根上,把庞大的行礼抱下来,扛在肩上进了校。比起那些有七大姑八大姨接送的新生,他显得有些单薄和孤单。

    几乎在他一脚踏进校门的时候,一辆骚包的悬浮跑车也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不远的位置。

    诺凡出神的望着郝天挺拔的背影,拿着手机忘了自己要干嘛,在心里大骂了一声蠢货。

    “唔……怎么不进去?”车里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附带着一条亮蓝色的鱼尾甩起,好看的鳞片像是镜子一样反射出粲然光芒。

    “乖,我等会儿就进去,难道你就这么想赶我走?”诺凡敷衍的摸了摸樊迪的尾巴,安抚性的拍了拍。

    这是他昨天晚上买到的人鱼,听说是最新品种,结合了蝶鱼的基因。蝶鱼不蝶鱼诺凡倒是没看出来,只觉得他颜色比别的人鱼亮丽一些,尾鳍比别的人鱼透彻而且飘逸一些,放在水缸里特别漂亮,这才让朋友直接从科研所预定了回来。说到底,只是出于一种纯好奇心理。

    樊迪不开心的卷起尾巴不给他摸,瘦弱的手臂倔强的把鱼尾抱得紧紧的,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

    向来只有人们对人鱼趋之若鹜的,怎么在诺凡面前他却是在上赶着讨好一样?以前都处于养尊处优的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地位。

    “怎么了?”诺凡好久没听到他讲话才放下手机,粗糙的指腹挑起他的小脸,卷住他粉蓝粉蓝的柔顺发丝逗弄,语气虽然温柔却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

    “那我就走了,待会儿打开自动驾驶系统自己先回家吧。”

    “那你晚上回不回来。”人鱼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望着他。

    “看情况吧,如果舍友不是很讨人厌的话。”他应该会很听话?

    在人鱼额上印下一个可以算得上是补偿的吻,诺凡带着极少的行礼下了车,在人鱼透彻的眸子的注视下进了校门。

    樊迪卷起尾巴拍打座椅,瘪起了嘴巴发出了一声落寞的哀叹。

    刚打完水回来的郝天看到宿舍突然多了个人。

    郝天:“你来这里干嘛?”

    “这是我宿舍!”

    郝天难得的皱起了眉头,退出去确认这确实是自己的宿舍,又把水壶放下,拾了几个衣架挂衣服去了。

    诺凡喂了几声都只是得到了郝天微微抬起的眼皮。

    胆敢把自己当团空气?

    “你哑巴吗,就算是礼貌也应该回答我一声吧!我是你新舍友哎,你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新舍友的吗!”

    诺凡揪住正在整理床铺的郝天,气急败坏的问他。

    郝天塞塞露在外面的棉絮,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是说让我跟你装作没关系的么?”

    对啊没错,是自己说的。在两人一年前第一次见面知道这层关系的时候,他甚至还私底下威胁郝天订了承诺,等大学一毕业就解除这层关系……

    怎么现在好像是自己巴着他似的?

    但就算解除也是由他决定的,怎么轮得到他发表意见?

    “喂!”想不通的诺凡开始发难:“你给我铺好床!”

    郝天白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到。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我让你给我铺好床!”

    郝天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宿舍?”

    诺凡大囧,俊脸扭曲,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恼羞成怒。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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