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白雪纷飞 作者:风桂

    第10节

    阅人无数的凌云雨也不由得心虚地心跳，但表面上仍是轻松自如。

    「那李公子往江宁所为何事？」

    「舍弟是离开江宁後在遇袭，所以我们想往江宁打探消息。而且在下与江宁李家也有生意来往，想借助其势力打探消息。

    「既然李小公子在凌府门前被劫，凌某也责无旁贷，明天就请让凌某与公子一同前往江宁。」

    「那在下先多谢凌盟主。」

    李景如此行只与奕枫及吾尔同行，至於凯儿则留在洛城。自从果果被劫，李景如便对凯儿视如不见，不单不说一言，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果果一直没有消息，李景如的态度就更冷；奕枫看在眼里也不禁替凯儿担心。想要劝劝李景如，但现在果果生死未卜，他知道谁人劝也没用，李景如没有一剑杀了凯儿已是念在昔日情份。

    一连三天马不停蹄地往江宁，沿路凌言敏的刻意讨好令已李景如烦躁至极，加上因为有凌云雨在附近，暗卫们都不能跟随，只好各自离开李景如身边办事。

    只是一路上江湖传闻已传得风风火火，凌云雨的脸色听著各方传闻时晴时雨，李景如则继续装成大商人，对江湖事不闻不问。

    刚入城不久，李力便已在城门等候。

    「李老板？因何在城门等候？」吾尔走在最前头，看到这熟识的身影感到奇怪。

    「吾兄，李公子。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李家和凌盟主是亲戚，收到凌盟主飞鸽传书，知道小公子出事了，特意来此等候，希望能帮得上忙。」

    「多谢李老板好意。」李景如简值想一掌拍死这小人，但果果这麽多天仍了无音讯，令他不敢鲁莽。

    「李力，这边有消息吗？」凌云雨问。

    「我已发散人手到处查看，但仍未有任何消息。各位不如先到府上休息才从详计议。」

    「多谢李老板，只是我们几人想入住上次的旅馆，也许可以找到一点线索。」李景如不愿再与他们同路，索性拒绝邀方便自己行动。

    「也好，如有什麽消息我立即会派人通知。」

    回到半月前下榻的客栈，李景如看著之前曾和果果一起睡的床，心中感到无比刺痛。

    「果果……果果……你在那？你一定要平安无事……果果……哥哥很想你。」

    第三十五章

    当天晚上，李力来到客栈，说是看看有什麽能帮忙的地方；可是说著说著却谈上生意来。李景如知道拜托奕枫的事已经开始进行，早已猜到李力会自动上门来找他。

    「李公子，上次那批货我很是满意，但价钱方面则……」李力一剑为难。

    「李老板，上次那批货价钱已很低，实在没有减价空间了。」李景如冷著脸，心想贪心的鱼儿终於上钓。

    「李公子，大家都是熟人，李某也不介意和你说，实在是上次的价钱太高，天下间又不止你一家做波斯买卖；要不是我们合作以久，李某早已从别处入货了。」

    「我们的货价已很最低了，别家不可能再平了。」

    「李公子是说李某骗你来压价吗？这是皇室用品的交贸，天下间不知多少人有兴趣。年轻人目光要看远点，不要只看眼前利益，我想下批货就降价两成吧，要不，我就从别家入货了。」看到李景如依然没有减价意思，李力也不再客气。

    「舍弟之事未解，在下没有心情谈生意，李老板如要找别家，那请自便。吾尔，送客。」

    「哼！」

    李力没想过李景如竟会如此无礼，心中有气，却不禁冷笑。心想：「你的宝贝弟弟就是我劫的，我看你往那里找！你以为没你的货我就没办法吗？哼！你也太少看我李力了。」

    其实他早已找到别家较李景如前批货更平的，只是想如果能再压李景如的货价，那他便能图得更高利润。既然李景如不愿，他也不愿浪费唇舌。

    再想想数天前「李景如」回报说走失了李雪夜，他这几天心情也极为烦躁。那是他日思夜想的絶世美人儿呀，却在城外山间走失，想找又不敢太张扬地去寻人，只好不甘放弃。从凌言敏那知道李雪夜为一痴儿，试问一个痴儿如何能在野外独活？想来可能已给狼群拆入腹中，香消玉殒。

    这几天江湖上闹得满城风雨的自然是医圣及阳明神功的出现，各路人马四出寻找，当中不乏凌家及李家之人。

    李家主室内，层层床帐内传出阵阵勾人的淫荡之声。床边有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孩跪著颤抖。在帐外，有一个高大的男子披上一层宽阔的袍子坐在桌边，拿起茶杯细喝。站在桌旁还有两个被著薄纱的男孩，透明的薄纱难掩他们柔美的身段及晶莹的肌肤，只是他们都是惨白著脸色，全身发寒却不敢稍移半步。

    「当家……妾身……妾身受不了……啊……」

    一个女子给踼下床，床边的男孩看到那女子嘴角流著血，看似已昏倒，双腿一直在抖，床上的男人突然拉起那男孩，男孩仍未站稳已被拉上床。

    「李家那小娃不会有什麽问题吧？」凌云雨放下茶杯，用手压下双腿之间的头颅，「用力点，含深点。」

    「唔……唔……」跪在凌云雨胯间的清秀男孩给压得透不过气，那胯间的黑红已顶进他的喉咙，差点想吐出来，可他却不敢反抗，红著脸流著泪，只好尽量含得更深。

    「……会有什麽问题？一个痴儿而已，怕早已死了。」李力喘了口气，用力地挺入身下那雪白的躯体。那男孩半跪伏在床上，臀部举高方便李力进入。那孩子的外表看来才只有十二三岁，在看到李力那阳具时已吓得全身颤抖，眼泛泪光。

    李力取出男孩菊花内的玉势，毫无怜爱的把巨物用力顶进，直至整根没入。男孩苦不堪言，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倒，可是他不能反抗，更不能说「不」，否则他要面对的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地狱。他曾经见过一个反抗的男宠给数十人轮流强暴，直至那後庭被做得溃烂流血不止；最後更被锁进地牢给家犬作晚餐。那是他十岁给卖进李府时，李力说要给他们这些男宠看的一场好戏，目的是告诉他们不要妄想逃，更不要妄想反抗。

    「李实好像有点怀疑。」按压的速度加快，凌云雨咆哮一声踼开那男子，拉过旁边的男子按在地上，扯开薄纱拉开双腿便对准後庭插进去。

    「只是区区一个塞外商人，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现在各处闹得火红红，还是小心为上。」粗鲁地抽插著，那男子後庭已裂开，流出血水，凌云雨却彷如不见，反而冷笑一声疯狂地律动起来。

    「唔……呜……呜……」地上的男子痛得想大叫，但他知道他不能，只好掩著自己的嘴尽量不要发出惨叫。

    「要不是走失了，真想嚐嚐那美人儿的味道。」李力想著那诱人的美人，幻想著那又香又软的躯体，想著明明到嘴边的美食，却不翼而飞，心中始终有点不甘；念及此竟突然一大口咬下身下男孩的香肩。

    「呀─」男孩剧痛惨叫，他的肩给人咬得血肉模糊，血如泉涌。李力看到他那痛苦模样嘴边却挂上一抹冷笑，翻过男孩举起他的腿张至最大，阳物用力挺进，每一次都毫无怜悯，直至那男孩已痛得死去活来昏死过去。

    「啧！没用的家伙！」李力再次将人推下床，对著另外的男孩叫了声「上来」。那男孩双脚抖著爬上床去。

    「张开腿！」

    男孩听命屈辱地张开腿，私处暴露於人前，闭上眼等待残酷的来临。然，等了一会也不见李力有行动，悄悄地张开眼却见李力拿起不知从何来的巨大假阳具，淫笑著。

    「看，宝贝，我特别让人造的玉势就让你第一个品嚐。」

    「不，当家饶命，不要，当家饶命……」那巨物好比粗壮的手臂，如要插进那小巧的花穴那是必死无疑。

    「呀─不─」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恢复平静，仆人将几个男宠待妾抬走，另外带入四个男宠进内。

    房间内，凌云雨坐在太师椅上，张大双腿，一个男宠正舔著他的胯间，将刚刚留下的痕迹舔个乾净，另外一个待妾则舔著他的脚趾。

    李力则半躺在床，同样有两个男宠做著相同事宜。

    「查出了那些流言是真的吗？」凌云雨问道。

    「医圣重出江湖是真的，我已派人查访，相信很快会有消息。至於阳明神功，也极有可能是真的。」

    「难道当年那小鬼未死？」

    「就算他未死，他又为何将秘技授予他人？此事十分古怪，同时出现几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又会使用阳明神功，这实在太巧合了。」

    「不论他是死与否，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出医圣，如果能治愈宿疾，那男人就不必再留。」

    「哼！那人留著也没用！」李力眼中闪过一阵阴冷，一脚踢向那正在舔他脚趾的男宠，那男宠立时吐出如花鲜血，倒卧在地。

    「李兄何需那麽大火气？反正找到医圣，那个人也没用了。」

    「盟主说的是，只是旧的不去，何来新的？」李力一脸淫笑。

    「啊？李兄除了那痴儿，可有新欢？」

    「知我者，莫若盟主，我从江南找来十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虽不及那痴儿一分，倒是娇嫩可人，而且全都是十五岁未到的雏儿。明晚就请盟主过目，过目呀！」

    「好！好！好得很！哈哈哈！」

    第三十六章

    小果果这段时间在众多动物们的守护下得到食物和食水，虽然很想李景如，但果果又很害怕外面有坏人，多次钻小脑袋在洞口张望，但只要一听到任何风吹草动便吓得钻回洞里。

    每晚小果实都因梦中看到哥哥已哭醒，早上醒来都是哭红了鼻子，眼睛红得像小白兔；几天间果果便瘦了一圈，动物们都很担心。

    这几天除了不同样子的猴子带来食物和食水，更有小兔小松鼠及不知名的小动物带著果实来，有时更有活鱼儿给送来，可惜果果不懂如何食用，最後过了几天鱼儿发臭，猴子就给掉出洞外。

    日间，地下室往往会有细小的声响，有时会有几声的呻吟声，却不再有那恶鬼的嘶喊声。果果想是否有人像他一样给坏人追赶？或是给恶鬼捉住？有时又会想像如果自己能像哥哥或暗暗们那样会飞天会打坏人，他是否就可以去救那可怜人？

    不知过了多少天，一声声的叫喊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小果果。他脑海即闪出「那恶鬼又出现了！」

    今次的叫声比上次更凌厉，而且中间夹杂皮鞁鞭落地声，果果很怕，也很担心那被恶鬼捉住的可怜人。他将被子盖过头颅，双手掩著耳朵，蹲在墙角颤抖。直至四周回复平静，小果实才探出头来。

    今天那可怜人连呻吟声都没有了，会不会已经给那恶鬼杀了？果果很担心，将耳朵贴向每片墙，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果果坐下来想著要如何才好，突然却听声很轻的金属敲击声，果果扑了过去那片墙，想著该如何是好？最後果果立定主意，他要去找那可怜人！他很怕，但他却觉得自己应该要去找他，於是抱起小猴子壮胆，一步一步地在地道里寻找。

    凭著记忆他尽量往这几天发出声音的方向转，他走到另一间小密室，果果再度听到轻轻的金属敲击声，但却较之前清楚多了。他贴著墙细心地听，他想那可怜人大慨在隔壁，只是要如何才能到达？

    果果虽然曾在这生活，这几天的活动都只是凭仅有的记忆及直觉本能而行，然而他对整个地下室的结构根本是完全不明所以。而且不少地下室只有一条出入口能通往，那就是当年他们给抛下来的入口，他爹爹李建宏的睡房。

    果果拍著那片墙希望隔壁的人知道他的存在，对方却没有回应，那只小猴子却学著他拍墙子。过了不久，果果只听到微弱的金属敲击声，他想那可怜人仍是活的！这无疑鼓励了果果的行动，可惜转了一整天，果果也找不到路往那石室。

    果果累极坐在地上，吃了几个果实，很是沮丧。忽然看到小松鼠从墙壁中的小洞钻出来。果果突然像想起什麽，抓了自己的头发，看著那小洞。

    「啊！」果果眼睛亮了起来！他想起了，他想起他和哥哥好像有秘密武器！

    这个地下城除了通道是一迷阵，当中也有大量通气孔，当年玩捉迷藏时果果就很喜欢藏在通气孔，因为爹爹每次都找不到。果果走到小洞口，看看黑漆漆的气孔，果果打了个哆嗦。

    好像很黑……会不会有恶鬼？可是想著那可怜人，果果拍拍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呼吸便往小洞口钻了进去。

    洞口很小，果果的小身体刚好可钻进，果果很奇怪，以前这些洞好像很宽呢。他又怎会想到自己长大了，虽然比一般同年龄孩子娇小，但总比小时长高了身子。

    通气孔四通八达，通道也有大有小，小的连小果实都进不了，唯有让小猴子去看。辗转在洞中钻了大半天，果果累得再也爬不动了。停在一个较宽的空间坐著休息，让小猴子带了些食物，吃了便在那美美地睡了一觉。

    果果其实不知自己在这已有半个多月，一来他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慨念，二来是他只出过两三趟洞口，在地低根本不知道时间。

    醒来的小果实觉得自己又再充满力量，继续在洞穴中寻找

    果果正想继续探索之际，小猴突然「吱吱」地叫，又拉又扯地缠著小果实。

    「吱吱？」对小果实来说要和小猴子沟通当然要用小猴子的语言，所以他也理所当然地吱吱叫。

    「吱─吱─」小猴子又拉又扯地拉著小果实的衣袖，要他跟自己爬去。

    爬了一会，小猴子从气孔中跳了出去，小果实跟在後面，探出小脑袋，张眼一看。

    「吓！」入眼的是一张黑漆漆的面孔，小果实给那像深山野人的男人吓了一跳，整个人又缩入气孔中。

    只见那人张口一开一合，像是想说什麽，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果果待心情平伏一点，再小心探头出来，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不再给那团黑漆漆的人吓到，他小心地探头，仔细地观看。对上的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熟悉，那是一双温柔的眼睛；让果果安心，让果果感到很亲切。果果知道他一定是好人，一定就是那个可怜人。

    他小心地爬出来，张望四周看到那人的手脚给锁链锁在墙上，锁链的长度只能容许他站立或是坐著，却絶对不能躺著。那人瘦得很，全身的衣服都变成黑色，而且破烂不堪，实在只能称之为破布。小果实看得出这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病恹恹的男人，身上还有伤口流著血。那人全身都肮脏万分，甚至发出恶臭。

    地上还留有丝丝血迹及水迹，应该是那男人的尿液。四周只有两个木桶一张桌子，木桶在那男人能触碰的范围，但不知放了什麽东西，散发出阵阵臭气。桌子上则布满血淋淋的刑具，触目惊心。

    那男人看到一个粉雕玉啄的人儿闯进，他都惊讶万分，他已有多久没见过其他人？这个粉嫩嫩的小孩从何而来？看他一身装束虽变脏了，但仍看得出是名贵衣料，那身披风更是名贵白貂而整。为什麽一个小公子会出现在这？他想问，但他已多年没有说过话，而且数天滴水不沾，他喉咙乾涸如被火烧，他的嘴只能张合却不能发出声音。

    果果好像明白那可怜人很痛苦，他立即拿起水囊，也不嫌弃那人肮脏，打开水囊慢慢喂他喝下。

    水，他有多久没有喝过一口乾净的水？那口水多麽的甘甜？原来水的味道是这样，他已遗忘清水的味道……

    「慢……不急……」

    软懦又带点稚气的声音很甜，很动听。那可怜人喝光了所有水，小猴子就自动自觉地拿走水囊。果果知道它去取水，摸摸小猴子的头，学著猴子般「吱吱」叫了两声代表「谢谢」。

    那男人好奇地看著这人与动物的互动，心中不禁奇怪，难道这是山中的精灵？

    喝了点水，人比较有精神了点。

    「……谁……你……是……谁…」那男人很辛苦才能发出沙哑声音，几经辛苦才吐出几个单字，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了。

    「小、果、实。」果果用小手比划著一个小小的圆形，告诉对方自己是小小的果实。

    「小……果 ……石……？」

    「不……小、果、实 。」小果实摇著头，他是美味的果实，不是石头！

    「小……果……实？」

    果果满意地甜笑点头。

    第三十七章

    那笑容很甜，很窝心。那种暖暖的感觉，让可怜人不知从何而来一种熟悉感，那感觉熟悉得让人想哭，他想抱著这小娃儿，他想好好呵护这小可爱。可惜他却无能为力，自己到底被关在这多久了？那人前些日子说已找到要找的东西，他不再有任何用途，所以要活活地饿死他。这是否意味著自己的珍宝尚存於世？

    「小、果、实。」果果害怕可怜人会弄错，他大重新说多一次。

    「小、果、实。」那可怜人带点笑意地再说一遍，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笑过？眼前的小孩就像阳光一般照耀著，带给自己絶望中的一点温暖，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他，他也觉得无憾了。

    「咕─咕─」小果实的肚子响起，果果涨红了脸，小果实爬了很久，肚子饿了。

    他从怀中取出水果，看看那可怜人叔叔，他很瘦，他一定比果果饿了。

    「吃，甜。」他走了过去将果实放在那男人手上。

    可是那男人已虚弱至连手也举不起来，手指一动，果实就掉在地上。果果看看可怜人的手正锁上粗大的锁链，那一定很重！那可怜人叔叔一定是没力气吃东西了。

    果果拿起果实，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再将果肉放入那可怜人口中，见他慢慢吞下，他又再咬一口继续喂食。

    可怜人看著果果放在手心上的果实，他内心是欣喜的，他不知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真正」的食物。那人带来的都是如喂猪的猪食，都是肮脏的水。可笑是那人怕他会死，所以定时迫他吃下毒药及治伤药物，甚至治理要命的伤口；要不，他又怎能支持至今？

    可是他已如风中残烛的身体连举起一只手指头都办不到，他只能眼巴巴看著果实在自己手里掉下。想不到那善良的小娃儿，拿起果实细细地、耐性地一口一口地喂下。那是他多年以来第一口的「食物」，他心怀感激地缓缓吞下。那甜甜的味道让他想起自己那对可爱又调皮的兄弟，他们总爱在後山摘野果弄成各种糕点美食，他们总爱抱著果实又跳又叫地玩著。

    「甜？好？」果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哥哥，平时是哥哥喂他吃东西，现在自己却在扮演哥哥的角色，一时高兴，不禁也学著哥哥喂食时问的问题。

    「甜……」那天真澜漫的纯洁小孩，真的如金童的存在，让可怜人窝心得很。

    转眼间几个果实吃完，小猴子已带了盛满水的水囊回来，而且後面跟著两只较大的猴子送来更多的果实。

    果果很高兴，因为他做了哥哥，他会喂人吃东西！

    「小果实。」吃了东西喝了水的可怜人变得有点精神，而且说话也比较清晰；他觉得自己这几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活著。

    果果眨著眼，闪亮亮地看著可怜人。

    「你为什麽在这？」

    「坏人，怕，怕。」果果手舞足动想告诉可怜人外面有很可怕的坏人。

    「坏人？」

    「坏……哥哥……不见……」想起因为坏人而不见了哥哥，小果实立即眼眶红通通，眼泪在眼内滚动，好不可怜。

    「小果实乖，有坏人欺负你？」

    点点头，「哥哥……不见……坏人……衣衣……咬……」果果扯著自己的衣服，想告诉可怜人那坏人想扯他的衣服；再装出一副咬人的样子，指指自己的脖子，告诉他那坏人咬他的脖子。

    可怜人看到小果实的举动，大约知道发生什麽事。定是有觊觎小果实的美色，抓至深山想一逞兽欲。想及此，可怜人怒不可恕，谁人敢动他的小果实？如果他能出去，一定将他凌迟！

    可是想到自己手脚均给锁上，这生是铁定走不了的，他又如何保护小可爱？不论如何他是不可以累了这可爱小娃。从小娃的言行中已知道小娃是个痴儿，一定是迷路闯进来的。他知道小娃儿可能是他求救的唯一希望，但他又怎可以累了这天使般的孩子？自己已是半个废人，能否活著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他心中有所牵挂，他想在临终前看看那对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兄弟，就只一眼，只要远远看一眼便够了。

    可是眼前的纯朴人儿，他是絶对不能累及他。那人说过要饿死他，那他不会短时间内回来；只是这仍是危险之地，絶不能让小娃再留在这。

    「这里危险，走。」他知道小孩是痴儿，所以只用简单的语言，让他能明白处境。

    「不，一起。」小果实不想走，他很喜欢可怜人，可怜人的眼睛很熟悉，很安心，他不要离开！

    「这里很危险，你不能留在这。」

    「不，一起。打，恶鬼。」握紧著小拳头学著哥哥地挥起来，他要保护可怜人。

    「对，这里有恶鬼，小果实不能留在这。」

    「不，一起。」小果实眼眶又红了，他不要掉下可怜人，他要和他一起。

    小果实的坚持，加上可怜人的私心，他实在想再看看这小可爱；再想想那人应该不会这麽快回来替他收尸，也不再赶小可爱了。他想至少让他临死前多看这可爱的小娃儿几眼，就只一会儿也足够了。

    「小果实，如果恶鬼回来，你一定要赶快走，知道吗？恶鬼很胖，他穿不了那个小孔。」

    其实那气孔不是很小，只是正常的男人身形要进去却也是有点困难，较胖较壮的人是爬不进去的。

    果果见可怜人不赶他走，他乖巧地点了头；又再拿起果实慢慢喂食。吃了东西那可怜人显然很累，果果带他靠在墙上坐好。那锁链很讨厌，连让人躺下的长度都没有，果果用肉肉的小手用力地拉扯锁链，想著哥哥好像能拉断铁链呢！

    「没用的，那是精钢所造，一般人没有特别利刃是弄不断的。」可怜人靠在墙上，闭上眼，嗅到果果身上甜甜的香味沉沉睡了。

    第三十八章

    须臾，可怜人突然中梦中惊醒，全身抽搐，痛苦嘶叫。

    「呀─呀─」金属敲击声及叫声响彻密室，小果实吓得抱著小猴子打颤。他知道可怜人很痛，很辛苦，他想帮可怜人，不过他不知道怎样帮他；而且可怜人不断挥舞双手不让他接近，他只能泪水汪汪眼巴巴地看著。

    过了一会，可怜人好像从极度痛楚中回复过来，「呼─呼─」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整个人累倒在地上。

    「痛痛飞……痛痛飞……」小果实小心地走近，轻轻地抚摸著可怜人的头，眼睛都哭红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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