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正文 第4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德萨罗人鱼 作者:深海先生

    第4节

    我恶狠狠的咒骂着,挥舞着双手推搡他低俯向我腿间的头颅,臀部却被鱼尾突然托弹起来,整个人一瞬间失却了重心,背脊滑跌在地上。随之我的双腿被那双潮湿的手爪掰得大开,本来尚裹住大腿的布料一下子撕裂到了腰间。

    布料下空荡荡的,我的下体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人鱼的眼前。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我的隐私,瞳仁兴奋的灼灼发光:“de…sha…row…y…desharow…”

    “我的东西跟你是一样的,别用这种眼神看,你这只牲畜……滚开!”

    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双颊烫得几乎滴血,手紧紧抓着残余的布料想要挡住底下的真空,却被他的手爪一把捋到了大腿根部。人鱼侧过头,像品尝美味的冰棍一样抬起我的大腿,顺着我受伤的膝盖舔吮。血液被尽数舔尽,创口的疼痛即刻被他湿润的舌头缓解了不少。

    我意识到人鱼正在为我治愈伤口,更能预想人鱼会在此之后绝不会放过我,他仅仅是正保证我有良好的身体状态接纳他,可随着那淫蛇般的舌头的游走向腿根深处,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得敏感。异常敏感。我感到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大腿肌肉在抽搐,全身如几个小时前听到人鱼的声音一样遍热酥软,更起了令人羞耻的反应———

    我的下体硬了,从破碎的布料下颤抖的立了起来。人鱼扫视着我的腿间,嗬地发出了一声满意的低笑,抵在我的腿间深深嗅了一口,舌尖沿着我的囊袋直朝臀缝内滑去……我的体内忽地感到一阵湿软。

    “啊哈……不!”

    我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跟呻吟无异的惊叫,神经霎时如同小提琴的弦一样绷到了极致。我颤抖地挺起腰部,双手凭空挥舞,想要躲避开人鱼过分至极的淫亵举动,腰部却被他的双手死死搂住,舌头放肆的在我体内滑动着,像在拉弦一样刻意摧折我的理智,挑逗我的性欲。

    假如阿伽雷斯是个人类,他一定是个床技高手。我的防守即刻溃不成军,穴口在他舌尖的逗弄下不断的收缩起来,下体更高高昂起,目之所及的手上腿上都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泛着潮红。我咬着唇齿,羞辱得闭起眼,心想:我从没有被人触碰过那种地方,更没有什么性经验,可竟然感到身体像个多情的寡妇一样敏感!

    不…不,德萨罗,你怎么回事?

    我痛苦的晃了晃脑袋,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不知该怎样自处,这样双腿大开任一只兽类亵玩令我羞辱的想即刻死去,可本能却在渴求获得更多快意……甚至渴望被更分的侵犯。

    人鱼的舌头突然从我的股间撤开了,突如其来的巨大空虚感使我高悬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松,我张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喉头本能的迸出了一声堪称放浪的呻吟。

    shit,我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

    我蜷起拳头猛地堵住嘴唇,手腕却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像被人鱼的淫欲浸透了的海绵,连骨头里都仿佛散发着一股荷尔蒙的腥味。不,我不想被一只兽类发泄性欲!当腰脊被阿伽雷斯搂住,将我的整个身体掀了个面,压在他潮湿沉重的身下时,我的脑子里绝望的叫嚣着这个念头。

    我撑着冰冷的地面,屈起膝盖在他身体下胡乱挣动,企图爬出去,身体却被腰间异常精健的双臂牢牢扣在怀里,臀部的摩擦反而使他的性器更加坚挺,蠢蠢欲动的抵在我的尾椎处,“a…ga…ras…”

    人鱼凑在我的耳畔边色情的吐息,潮湿黏腻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项里。

    “救命…救命,莱茵,莎卡拉尓!救救我……”一瞬间我的恐惧羞耻齐齐爆发,叫喊因身下突然顶入的硬物而戛然而止,我只是张大嘴短促地啊了一声,就因这巨大的刺激而骤然失了声,只有涕泪汹涌的沿着脸颊滴到嘴唇里。

    我被一只兽类强暴了,没人能救我,没人……

    我垂下头磕在地板上,牙齿几乎被自己咬碎,攥紧身下破碎的衣料,压抑的痛哭,希望阿伽雷斯对我的体内感觉不好而突然失去兴趣。然而这根本是我的妄想。

    我的一条腿被阿伽雷斯的鱼尾绞缠着,臀部他的手爪骤然抬得老高,摆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他的腰部狠狠得朝下一挺,整根性器便全然撞进了我的体内,粗硬的茎头像锤子一样击打在我的内壁的某一点上,犹如电击一样的快感激遍脊椎,我猝不及防的浑身打了个激灵,身体瘫胯下去,除了腰臀被身后的手勒得高悬。

    我胡乱的伸手在周遭挥打,想要推开身后压着的阿伽雷斯,头部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地上,耳垂含在唇间,重重咬了一口,就像是在惩罚我的反抗并宣示他的占有,突进我体内的性器也同时插得更深了。

    “牲畜…淫兽…”

    我无力的咒骂着,听见自己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只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而人鱼的回应只是放肆的舔着我的耳畔和脸颊,手爪将我的背脊和他的胸膛紧箍得一点缝隙不留,浅浅磨蹭了几下之后,就像要将我活生生钉到地板上一样,一下比一下加大了力气挺压腰胯,挤在我腿根间的鱼尾耸动得幅度也越来越大,性器肆意的在我的体内抽送着,重重碾磨我肠道的每一寸,仿佛想活活将我干死。

    而事实上,我确实感到自己接近濒死的状态。我的头被埋在阿伽雷斯的头发下的黑暗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呜咽,腰渐渐的开始不受控制的迎合着鱼尾的动作,双腿也在剧烈抽搐,整个人被鱼尾顶得一上一下,快速耸动。

    体腔像是天生为契合他的性器而生的,魂魄都好像被滔天的快感挤了出去,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柔软的黑洞,底下是欲望的深渊,犹如洪流一样迅猛的快意汹涌而出,化作一股腥浪要将我席卷进去。

    我下意识的用五指紧紧抓挠着地板,害怕自己彻底失去意识被本能控制,可阿伽雷斯仿佛连这最后一点机会也不留给我一般,将蹼爪扣在了我的手上,喉头发出满足而粗重的喘息:“i…agaras…desharow……”

    粗韧的鱼尾在我腿间猛地一阵痉挛,我忽然感到的体内一凉,一股湿黏的液体被激注在了我肠道内。

    那是人鱼的精液,他不仅侵犯了我,还射在了我的身体里。这只兽类完完全全的占有了我。

    在意识到这足以将一个男人的自尊完全击垮的事实之后,我的神智终于崩成一盘散棋,抵着地板疯狂的流泪。此后,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时间的流逝异常缓慢,我不知道这场性交持续了多久,又被换了几个姿势侵犯,只是逐渐在自己不堪的呻吟沉沦进了一片黑暗。

    然后,我似乎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那不是深海实验室,也不在冰岛,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到过的一片海域。

    tbc

    第19章 chapter 19

    四周是漂浮的冰块,海面上弥漫着一层白色的雾气。

    我迷茫张望着,看见不远处上的水面上倒翻着一艘快艇的底部,马达还在苟延残喘的运转着,搅动着层层水波,断裂的船桨则浮在一边。

    而我,则抱着一个漏了气的,逐渐失去效用的救生圈,在寒冷的冰水中浸泡着。这是在哪儿呢?这样熟悉的情景。我颤抖着心想。我看见自己的手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软弱稚嫩的十指肿胀着,指甲透着濒死的青蓝色。死亡的温度正在一点点侵蚀我的躯体,我很快就会因寒冷比溺水而忘更快死去。

    “德尓…德尓…我的儿子,你在哪儿?”

    “上帝啊,求您保佑他还活着!我的德尔!我的德尓才六岁大……万能的主啊,告诉我他在哪儿!”

    几个声音在遥远的距离传来,呼唤着我的乳名。那是我的家人。他们来救我了,我立刻意识到。

    “嘿…爸爸,妈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我虚弱的回应着,喉头只是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喃喃,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呼救。不,我不想死!我本能的在水中扑腾起来,可身体却似乎已经僵硬成了一尊冰雕,只有手指能勉强动弹。

    “我没死!我在这儿!”我竭尽权力的呼喊着,那束象征生命和温暖的灯光透过迷雾照射在离我不远的冰面上,又挪移开来,朝另一个方向照去。最后一线希望近在咫尺我却无法抓住,巨大的惶恐绝望宛如迷雾与寒冷一样渗透入了骨髓。然而我能做的,却只是在逐渐漫过脖颈的海水中,奋力的仰起脸看向那已经接近黎明的灰蓝穹庐,企图再多获得一点点氧气。

    我就要死了……爸爸妈妈,求求你们快发现我……

    这个意识在我凝固迟缓的大脑中无限放大着,时间流逝的异常缓慢。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我绝望等待自己慢慢死去,可突然,水面下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我的脚。我在接近昏死的状态中被忽然惊醒,身体随之被托了起来,浮出了水面。我最先看到是一只有力而苍白的手臂横托着我短小的双腿,我的头颅靠在了一片宽阔坚硬的胸膛上,脸颊触碰到了湿淋淋的,宛如海藻一样的头发。

    啊,这是一个人,我被发现了,我被救了!

    我的心里突然明亮起来,可惜沉重僵硬的身体却不允许我抬起头,去看我的救命恩人的脸,只看见水面上被分开一道细长的波纹,带动我的身体向灯光之处游去。

    近了……更近了……啊,我获救了。

    当温暖的灯光照射在我的身上时,我的视线和意识一并变得模糊起来,只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惊叫起来:“天啊,感谢上帝,是德尓,他活着,他向我们游过来了!真是个奇迹!”

    “不,不,有个人托着他,老天,那,那是只……”

    我的身体骤然被松开了,一双手将我朝灯光的方向推去,我感到身躯在水波漂浮了几米,便被几只手抓住了手脚,哗啦一声拽离了冰冷的水面,接着立刻落入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里。

    “噢,我的儿子……”

    母亲的声音使我一下子有了气力,我紧紧的拥住她,虚弱的哭泣起来,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向远处那雾气弥漫的晦暗海面上,若隐若现的浮现着一个男人修长的上半身的影子。啊,那是救我的那个人,他为什么不上船来呢?那么冷的水,他会冻死的!

    我眨着眼皮,努力想要辨清他的模样,可我仅仅在夜雾中看到一双阴森狭长的幽蓝双眼,这使我忽然害怕起来,甚至连呼喊他上船的勇气也消失了,将头埋在了母亲的怀抱中。

    救我的人,他最终没有上来。他是什么人呢,他是人类吗……

    “a…garas……”

    耳膜深处突兀的响起了一串低鸣,一双幽蓝的瞳仁从眼前浮现出来,与那记忆深处的眼睛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

    我猛地惊叫了出来,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从梦魇中跳脱出来,一切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寒冷却如附骨之蛆,依旧残留在身体里,我的背后冷汗涔涔,浑身发抖。我感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四周一片漆黑,叫人不知此时海面上是昼是夜,脑子迷迷糊糊的,犹在梦中。

    ———啊,是了,我竟然梦见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几乎被我完全遗忘的一段记忆。

    没错,那是在挪威海岸……祖父的捕鱼船撞上冰礁,同行的所有人都丧了命,只有我奇迹般的获救。

    我被人救了,可救我的那个人却没有上船,而是消失在了海里。正常的人类是不可能突然出现在那样寒冷的水域里的。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一直相信有人鱼的存在,并偏执的寻找人鱼的起因吧。

    多么久远的事情啊,怎么会突然想了起来……

    等等,那双眼睛……

    睡意轰然炸了开来,不堪的记忆恶浪一样涌入脑中,被人鱼的遭遇清晰的仿佛重现在眼前,我因强烈的羞耻感而蜷缩起了身体,抱住臂膀将头埋在了枕头里,张嘴死死咬住了棉芯。

    不,不可能!

    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闭上眼睛,大脑中的那双幽蓝的瞳仁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幼时的记忆和昨夜的情景混杂在一处,使我忍不住爆发出一声大吼,心底仿佛翻腾着惊涛骇浪一样,呼吸都喘不上来。

    ———

    多年前在海里救起年幼的我的那个神秘黑影……是阿伽雷斯,是阿伽雷斯!

    他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埋下了一个诱饵,他也许预见到了我会痴迷上研究人鱼,他也许早就知道我终有一天回到他所赖以生存的海域!他也许一直在等待着我,是来索要回报的,他曾经给予了我生命,作为交换的代价,他现在夺取了我作为一名男性的贞操,他蛰伏多年的目的达到了。

    多么高明的生物,我也许是被他在那个时候就选定的目标,我的天,我的天……

    我紧紧抓住被褥,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人鱼在哪,因为我知道自己与他独处一室,被困了这座海下的牢笼里,全然变成了他的饕餮盛宴。

    “de…sharow…”

    越害怕的事情总在越害怕的时候发生,正在我的大脑一片混乱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阿伽雷斯的一声低鸣。

    我一坐而起,抓起被褥裹在赤裸的身上,手胡乱的在枕头边摸索起来。我的枕头底下藏着一个带有防身电击功能的手电筒,而我成功的将它抓在了手里,整个人蜷缩在了墙角,将灯光打了开来。

    我当下被吓了一大跳,阿伽雷斯就匍在我床尾的地面上,似乎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滴滴答答的淌着水,一对阴沉的暗瞳深深的注视着我,低低仿若咒语:“do…not …be … afraid of 。”

    tbc

    第20章 chapter 20

    “离我远点,兽类!”我抓紧手电筒,使晃动的灯光刺激他的眼睛以阻止他靠近我,可是这根本无济于事。阿伽雷斯只是撇开头,犹如遭到猎物挑衅的狮子般,咧开嘴亮了亮犬牙,双手撑着身体,一下子就爬到了我近前,用身体将我完全堵死在墙角里,低下头俯视着我。

    他身体上散发的荷尔蒙的异香漫天扑来,我的神经似乎霎时间啪地一声断了,自卫的本能使我立刻按开了手电筒上的电击开关,直直的抵在了他坚硬如铁的胸口。顿时我听到嘶的一声,阿伽雷斯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直冲鼻腔。可他连半分也未退缩,手爪反而一下子擒住了我的双臂,向墙上按去。

    “放开我!滚开!别逼我弄伤你!”

    我语无伦次的怒喊起来,手不受控制的挥舞着手电筒,阵阵蓝色的电流灼打着阿伽雷斯用力擒着我的手臂,留下一道道白色的伤痕。我承认我已经理智全无,像个受到刺激的幼童一样发疯的抵抗着。天知道我多么希望自己足够强悍,因为我此刻只想我把所谓的研究精神和考察成果全都抛诸脑后,将这条人面兽心的人鱼按在地上狠狠的暴揍一顿!

    可事实上,我的力量与一只凶兽的肌肉含量的相差如此悬殊,阿伽雷斯轻而易举就将我的双臂制在了头顶,手指一掐便将手电筒从我的虎口拔了出去,扔在了一边。

    他微微眯起眼睛,用一种痴迷又玩味的神情盯着我,好像我的竭力顽抗于他仅仅是调情一样的举动。我感到他潮湿宽阔的手爪挪到我的后脑勺处,垂下头凑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惊呼,嘴唇将被迎面压下的暗影重重覆住了。

    唔!我想大叫,然而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被人鱼压在身下泄欲的记忆是那样清晰,我的身体因羞耻和恐惧抖得异常厉害,条件反射的一口咬住了压住我的冰冷双唇。口腔里立刻溢满了咸涩的血腥味,阿伽雷斯却不依不饶,将我的脑袋整个抵在墙上,下嘴亲吻的力度又深又重。他的舌头撬开我的齿缝长驱直入,侵略着我的每一缕呼吸,就像一个情场高手游刃有余的蛊惑着,又像是对待小孩一样充满强制意味的抚慰。

    很快我感到舌头和下颌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体软了半截,手臂不知被什么时候松了开来。我企图将阿伽雷斯推开,可双手却只有抵着他胸膛的力气,简直像在回应他似的。

    我不知道人鱼的唾液是不是像毒蛇一样能麻痹人的神经,但我真的吻得晕头转向,连他什么时候撤开的也没反应过来,依然瘫靠着墙壁,凌乱的喘着气,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阿伽雷斯似乎并没有进一步侵犯我的意图,他只是用身体将我压制着,支着一边手肘垂着头,手指拨抚弄着我的发际,似乎是在品嗅着我的气味,像是刚吃饱睡足了的猛兽一般,十足的慵懒惬意。

    可一想到他是因干了什么获得了如此大满足,我就羞耻的连与他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下意识的用肘子遮住了脸,用手背拼命擦着尚还湿润的嘴唇。我仰头靠在墙上,恨不得背后生出一道裂缝能让我藏匿进去。

    我深吸了几口气,勉强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救过我的性命,没错,我该报答你的,现在你的回报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走,你想回到大海里去的,是不是?我现在就能放你回去!”

    “no。”阿伽雷斯的回应徘徊在我耳畔,声音暗哑沉重,字字像砸在我的耳膜上:“i……wan…t……you。”

    他张嘴时,潮湿的呼吸一股脑泄在我的颈项里,我被激得打了个哆嗦,忍无可忍的撤开手臂猛地将他推开几寸,贴着墙窜起来,爆发出一声怒吼:“我不是你的,也不会属于你这只兽类!”

    话音未落,我便感到脚踝一紧,被他的手爪攥住了。我条件反射的抬起脚朝人鱼胸口用力踹去,两条小腿却都被他一把抓在掌中,向下拽去,惊人的怪力将我一下子拖倒在床上,被阿伽雷斯迎面压在了身下。

    我的一条腿漏在了被褥外面,感到他的手爪自膝盖以下缓缓摸了上来。那粗粝冰冷的掌心摩擦着我的皮肤,使我的身体沿路爆起了鸡皮疙瘩,牙齿也打颤:“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配偶……不是!”

    我话似乎竟起了效用。上滑的手爪在我的腰际堪堪停住,忽然松开来,撑在我的身体两侧,我屏住呼吸,心跳急剧的如同飙车,一动不敢动的瞪着笼罩着我的阴影。头顶发丝下斑驳的阴影里,阿伽雷斯的脸色晦暗莫测,我在他的嘴角却找不到那抹惯有的邪狞笑意,他的眼睛盯着我,像在思考我刚才的那句话,并且相当在意。

    我无法捉摸这种深海生物的心思,却本能的感到他也许即将要发怒了。

    我无法预料人鱼发怒时会多么可怕。一种极度强烈的危机感袭遍全身,使我恐慌的呼吸停止,肾上腺素在阿伽雷斯俯身朝我压下来的一瞬间窜到了至高,然而他仅仅是将鼻尖贴在我的锁骨上深深嗅了一口,发出了一串奇怪的,似乎混杂着俄罗斯音节的低鸣,我似乎听到了“你”和“我”的单音。

    ———他好像用俄罗斯语在说:“你是我的。”

    对于母语的敏感使立刻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不敢相信人鱼在试图学习俄罗斯语与我沟通,不由诧异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伽雷斯的嘴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我的耳垂,语速很慢的持续着他的低鸣。他的发音断续而生涩,却说得异常用力:“我……允许你…知道…我…”

    那种语气竟近似利诱一般,人鱼似乎想与我商量什么。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却至少能肯定他并没有发怒,便从巨大的恐慌中稍稍安定下了心神,可精神因羞耻依然极度紧绷着,生怕他下一刻就撕开我的被褥。

    耳旁的呼吸使我浑身毛骨耸立,我却连脖子也不敢挪半寸:“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允许我怎么样?”

    “知道…我…所有……”他断断续续的拼凑着错得离谱的俄罗斯音节,竭力想让我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捡起了扔在一边的手电筒,将灯光聚拢在自己的身体上,盯着我的眼睛,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勾:“你想…知道…我的。”

    我莫名其妙的瞪着他的动作,在一两秒后,忽然间意识到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呼吸骤然间急促起来,心里某种被恐惧暂时压抑的不安因子,又隐隐躁动起来。我无法不承认这件事于我是个巨大的诱惑。

    阿伽雷斯的意思分明是……他允许我尽情的研究他,他允许我知道关于人鱼的任何信息。

    那么,他怎么会不要代价,他当然……

    我紧紧攥住了拳头。

    tbc

    第21章 chapter 21

    “他们,会…知道的…你…是我的……”

    阿伽雷斯盯着我的脸,意味深长的咧开嘴,好像窥透了我的什么破绽。

    我的神经突地一跳,忽然反应过来他所表达的意思,猛地坐起身来,将他一把推在墙上,想一拳朝他砸下去,然而手腕却被他的手爪轻易的握在半空,他微微启唇,舔了一口我的手指,他的唇角微微勾了一勾,长睫下的眼瞳暗沉无底,像是噬人不留痕的一片沼泽。

    多么阴险的家伙!

    他完全抓住了我的死穴。我无法拒绝,也没有余地拒绝。

    我咬了咬牙关,感到理智在如同与羞耻心在脑内交战,神经都纠作一团。

    是的,假如我拒绝阿伽雷斯,造成的结果不仅仅是流失掉研究他的机会,白白失身,更严重的是,假如这几天我研究不出任何结果,莎卡拉尓他们会质疑这几天发生的事,莱茵更会因那天我的呼救追问调查下去,以他那样固执的性格,假如我不拿出研究记录来掩盖这个可耻的秘密,迟早会被他知道这儿发生过什么。

    绝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我一辈子也无法抬起头做人。

    只是想像一下被他们知道这件事的情景,我的冷汗就已经从脊背上冒了出来,坐立难安。

    而阿伽雷斯则索性放开我,一派慵懒的倚靠着墙壁,粗长柔韧的鱼尾有漫不经心的轻扫着我的小腿,眯眼在我的脸上梭巡。

    他清楚到他的引诱有多么高明,他知道我的弱点是什么,更了解我最需要什么。他多年前在我的潜意识里打了一剂毒药,让它在我的思想里慢慢发酵,然后悄然织了一张蜘蛛网等待着,等我我弥足深陷进去,像软化我的骨髓一样将我困在其中。

    等我反应过来时,早已无路可逃。

    我为人鱼的城府感到难以置信,这种生物的心机简直足以成为一个高智商罪犯!

    我用拳头抵住嘴巴,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眼下除了答应阿伽雷斯的提议,按原计划进行研究似乎没了其他选择,但……fuck,这和为了研究成果卖屁股有什么区别?

    这个念头使我整个人一下子暴躁起来。我强迫自己表现的平静,因为除了赤身裸体的跟阿伽雷斯反抗,此刻我什么也做不到,反而容易激起他随时会燃起的yu望。

    我只能假装顺从他,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松懈下来……

    我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电脑桌的方向,那个抽屉里面还有麻醉枪的储备针剂。我有机会反击的,而且莎卡拉尔说过,他们明天就会回来 ,熬到那时候,我就能脱身了。

    “我答应你。”我盯着阿伽雷斯,用英语说道,以便他更明确的听懂我说的话,并立刻强调道:“我要用自己的方法研究你,在我的研究过程中,禁止你…对我做其他的事。”

    末尾几个字我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我的脸颊因极度的难堪羞辱而阵阵发烫,为了抑制自己回想昨晚的情景,我一把夺过阿伽雷斯手中的手电筒,暴躁的拨弄着开关,逼视着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y…es。”

    两片薄如锋芒的嘴唇吐出一个清晰的音节。他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在我看来更加的阴险狡诈,像是筹谋已久的计划得逞了一般。

    笑吧,兽类,你笑不了多久的。

    “那么,躺下来。”我毫不客气的命令道,指了指玻璃地板,心底却一阵发虚。我不敢肯定这只兽类是否会信守诺言,毕竟他不是人类,他全然不受任何道德、法律、原则的约束,即使他像个流氓一样耍痞,我也束手无策。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人鱼竟然真的顺从我的发令,蜿蜒着从床上滑了下去,仰面躺在地板上,那黑长得骇人的鱼尾舒展开,从床脚一直延伸到桌子底下,像一只巨大的蜥蜴横陈在地面上。然后他就那样眯着双眼,将头枕在自己的一边手臂上,像在晒日光浴一样饶有兴味的盯着我。

    我强忍住想下去狠狠踹他一脚的冲动,裹住被褥,迈过他的身体,向浴室外被我脱下的那堆衣服跑去,我可不能光着身子研究他!

    阿伽雷斯并没有用他的尾巴阻拦我,可我将衣服捡起来时才意识到:我没有换衣服的地方,我不得不在人鱼的注视下更衣。即使是背对着他,我依然能感觉到他盯着我脊背的目光,这让我如芒在背,慌不择路的缩到桌子背后,抓着裤管就往腿上套。

    可刚刚套上一边裤管,阿伽雷斯的鱼尾就如影随形的贴近了我的脚踝,摩擦着我的小腿,吓得我顾不得穿上裤子,只匆忙的套上了研究服的长大卦就立刻站起身来。

    “i…like…your…body…”

    人鱼盯着我的衣襟,喉头滚动了一下。这样赤裸裸的含义使我顾不上忌惮自己处在弱势,忍不住一脚将他潮湿沉重的长尾踹到了一边,将腰间的衣带拴得紧了一紧,倒退了一步,用身体遮住了抽屉,偷偷将里面的麻醉针摸了出来,藏进了袖口。

    我不敢看人鱼的眼睛,害怕与他对视就因心虚而露馅,因为我隐隐觉得人鱼似乎像阅历极深的长者一样具备窥心的特殊能力,在他面前我耍的把戏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浅薄。

    老天保佑我别被提前戳穿。

    我提心吊胆的祈祷着,故作镇定回过身去,整理好记录人鱼生理数值所需的所有工具,抱到了他的身边,半跪了下来。

    按照测量生物身体状况的程序,我首先需要记录的是人鱼的血压数值。

    我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拿起了血压仪,手心却在不停的冒汗。极力维持着如同研究一个普通野生生物的科学态度,可仅仅是直视他精壮的男性上半身,我便已感觉几欲窒息。这幅躯体就在昨晚……就在昨晚……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不堪的情景,脑中却不断的闪现着人鱼的手爪扣在我手背上的一幕,我感到自己长袍下的大腿都打起了抖,一种被羞耻感激起的羞耻感自下而上的袭上来。我一把抓住人鱼骨节凸出的手腕,将血压仪快速的套在了他的小臂上,按开了开关。

    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小小的液晶屏幕上闪烁的数值。我看见它在200~300hg之间变化着,最终停留在261这个数字上。

    我头也不抬的迅速将这个数值输入在了记录专用的平板电脑里,并强迫自己思考判断。

    人鱼的血液收缩压几乎高出人类水平一半,即使是情绪激动的老人也达不到这样的数值,除非是服用了大量的成瘾型兴奋剂。假设人鱼的身体机能与一名极限运动员一样强,那么他一定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

    ———发情期。

    我的大脑正立刻冒出了这个单词。人鱼此刻,仍然处在发情期的顶峰。我的眼睛死死盯在那个数值上,余光却不自禁的滑向人鱼的身体,脊背完全被汗沁透了。

    第22章 chapter 22

    我无比的想要逃走,却清楚自己无路可逃。我只能尽量的与阿伽雷斯周旋,拖延他欲望爆发的周期,减少被他再次侵犯的可能。

    至少,他现在还未……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滑至他的腰腹下尚还闭合的鳞膜处,那里面蛰伏的凶器并没有勃起的征兆,我高悬的心脏才堪堪落下,做贼似的撤开视线,却正与那双探究意味的深瞳撞在一处,手筋不禁一抽,有种做贼被逮了个正着的慌乱。

    “how did you……”阿伽雷斯一边唇角不怀好意的勾了起来,浅色的睫毛垂下去,目光掠过自己腹下,又抬眼,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的东西…你…喜欢?”

    我的大脑里嗡了一下,如同被他扒光了衣服一样羞辱,冲动使我抓起一旁的抽血针管,毫不犹豫深深扎进了他的手臂肌肉,瞪着他冷冷道:“抱歉,我需要你的血液进行下一项试验,兽类。”

    我恶狠狠的说道,满以为他对我突然抽取他的血液感到介意而恼怒,这样他也许也能体验到被人冒犯的感觉,我至少能讨回一点点男性的尊严。我宁可这只下流的野兽向我发火,也不愿被他这样肆意亵逗。

    出乎我意料的是,人鱼对我的反击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他只是收敛了笑意,甚至主动将手臂放松了,任由我紧紧的攥着他的腕部,异常安静的看着我将一大管蓝色的液体从他血管里抽出来。

    在我拔出针头的瞬间,他忽然反手擒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几乎一下子拽倒在他的身上,好在我眼疾手快用手肘撑住了地板,头堪堪悬距他的脸一个指头的距离,心脏几乎掉出了喉咙。

    阿伽雷斯半眯起眼,像在玩味的打量我的情绪,汲取着我的惊慌作为他快意的养分。

    我竭力抗衡着臂上钳子般的怪力,几近窒息的盯着他。而他则好整以暇的伸出一根修长的、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指,轻轻拭掉了针尖上摇摇欲坠的一滴洇蓝血液,竟将它抹到了我的唇上,唇齿含住我的耳畔,咒语般的暗哑沉吟:“i…give…y…everythg…to…you…,y desharow”

    人鱼的声波仿佛具有精神毒药的污染力,直直穿透了我的耳膜抵达脑海深处。一刹那我的心理防线被击打的几近崩溃,即使拼命的压抑着昨夜的不堪回忆,我依然感觉这只兽类对于他占有了我的宣示与强调像某种烙印一样,牢牢印刻在了我的灵魂上。这让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我成了一个被烙上他专有印记的俘虏一样,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我此刻无比想找个藏身之所将自己牢牢的保护起来,即使是缩在被子里也能缓解被彻底侵犯的无助和惶然。然而被吮吸的耳垂引起的异样瘙痒,一阵阵的袭进骨髓,我的手臂在微微发抖,支撑自己的身体已经非常勉强,随时会瘫在阿伽雷斯的身体上,只有任他享用的份。

    fuck!我在心中咒骂,不想变成人鱼的禁脔的话,只有放手一搏了。

    我索性俯下身,逼迫自己主动靠在了阿伽雷斯的胸膛上,甚至搂住了他坚韧有力的脖颈,向一边歪倒下身体。阿伽雷斯显然对我的主动感到意外,钳子一样的虎口放开了我的手腕,兴奋的搂住我的脊背,向我的长褂内探去。

    我的外衣下空空如也,被阿伽雷斯肉贴肉的肆意抚摸着大腿的羞耻感使我差点发疯。我一口咬住嘴唇,绕在他脖子后的手快速摸索着袖管里藏着的麻醉针,我的手指却抖得异常厉害,竟连袖口内里的针管也夹不着,反而使它滑得更深了。

    “shit!!”我急得骂出声来,只得将阿伽雷斯的脖子搂得更紧,才能够着袖管里麻醉针的深度,并以此掩饰自己的动作。

    可这对阿伽雷斯无异于一种迎合和鼓舞,身下他的动作比我迅速得多,他一手箍住了我的腰脊,鱼尾托着我的臀部,另一只手往上掀开我的长褂,一下子就将下摆掀到我的腰部以上,我的半截身体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皮下。

    “de…sha…row……”他的嘴唇抵在我胸膛上发出了一声满意的低鸣,震得我的整个腔骨都在发颤,然后他埋下头去,舌头沿着我的肚脐以下舔了起来。

    蚂蚁似的惊人瘙痒使我小腹猛地抽搐了一下,我本能的夹紧了腿间的鱼尾,喉头里溢出一声可耻的闷哼。我羞耻无比的咬紧牙关,攥紧一边拳头,手指奋力的捞勾着麻醉针,终于将它握在了手心。

    我颤抖着用指甲盖弹掉针帽,看见针尖沁出几滴晶亮的麻醉液,这此刻于我就像圣水一样珍贵。

    我举起针头,反手朝阿伽雷斯的颈侧扎去,可一刹那身下的鱼尾突然一阵翻腾,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的一滚,我竟被阿伽雷斯翻面搂压在了身下,手下一错位,针头竟扎在了我自己的左手上!

    “fuck god!”

    我歇斯底里的惊吼出来,感到左手立即麻痹了半边,软绵绵的垂在了地上,右手差点勾不住阿伽雷斯潮湿的颈项,更无从施力将针头准确扎进他的颈动脉。我不但功亏一篑,更弄巧成拙的把自己主动献给了阿伽雷斯享用。

    我一瞬间为自己愚蠢至极的把戏感到无比痛恨,巨大的绝望使我浑身脱力似的发软。我知道下面要发生的事根本无法避免,不禁强迫自己抬头望着天花板,妄图将注意力转移体外,将自己放空,这样也许我的身体不会那么敏感,作出那些像女人一样的反应。

    阿伽雷斯则像是对我一系列的举动毫无感知,他只是牢牢搂着腰部,将头埋在我的身前,肆意的舔弄着。

    衣襟已经被他掀卷到了胸口以上,研究服的下摆搭到我的肩上,那股熟悉干净的消毒水气味直冲鼻腔,却与人鱼身上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混杂在一起。一瞬间我难堪得双眼发红,脸颊滚烫得要涨出血来。我曾经为这股象征着自己研究员身份的味道而自豪,可是现在…现在……

    我咬住牙关,屈辱不甘的想要怒吼,可是喉头却在阿伽雷斯娴熟的挑逗下发出酥软的闷哼。他的舌头正像品尝一颗葡萄那样刮勾着我的胸前软豆,双手则将我的大腿反折在了我腹部上,鱼尾猛地一挺,身下的巨物便深深顶入了半寸。

    我敏感的发出一声大叫,双腿无力的踢蹬着,却被他的双手死死按牢。身体里的巨物又浅浅退出去,他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又再次气势汹汹捅了进来,终于攻城掠地,深深嵌进了我的肠道内部。

    我的身体立刻一阵痉挛,脊背瘫软了下去,握着麻醉针的手臂即将滑脱出去,视线随着意识被抛到半空,我的目光漂到玻璃天花板上,却立刻停留在了墙角上一个黑洞洞的圆形物体上,在辨认出来那是什么后,我的大脑犹如遭到五雷轰顶一般,眼前发黑。

    那是一个监视器。

    不,不!

    我的手臂忽然因巨大的精神冲击而重新聚起了一丝力量,抬起手将麻醉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阿伽雷斯的颈动脉,用颤抖的手指将针剂里的药液全部注射了进去。阿伽雷斯的上身骤然一震,手臂仍然紧紧搂着我的腰脊,身下狠狠冲刺了几下之后,整个身躯终究因抵不过药效发作而逐渐软倒下去,压着我瘫在了地上。

    我死死盯着头顶的监视器,剧烈的喘息着,如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

    tbc

    第23章 chapter 23

    周遭的景物仿佛全在摇撼,我头晕眼花的瘫软在地上,阿伽雷斯的那根东西仍然牢牢吸附着我的肠道内壁,因神经刺激而微微搏动着。残留着的阵阵快感使我双腿发颤,连把他的鱼尾从我的腿间挤出去的力气都难以聚集,只能依靠腰部在地上扭动,一寸一寸挪开身体,使他的东西从我体内退出去。

    然而每动一分,人鱼的巨物无异于我的肠道内摩擦着,激起的瘙痒简直椎心蚀骨,抵抗这样的本能欲望于我就像从体内拔着一柄匕首一样折磨,细细密密的汗液从我额头上不断的沁了出来。某一瞬间我甚至有种想独自做下去的可耻冲动,可想到头顶的监视器,巨大的难堪便使我拼命的强迫自己屈起腿,从阿伽雷斯沉重的身躯下退了出来。

    他的东西脱离我体内的一瞬间忽然弹动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朝身下望去,一股白液骤然激注在了我的脸上,男性特有的腥味直扑鼻腔,粘稠的液体自我的脸颊上缓缓淌了下来。

    我整个人足足傻了一两秒,机械的伸出手臂将脸上的东西抹了一把,才意识发生了什么。

    假如监视器的那头有人看着,我脸上挂着人鱼米青液的模样跟一名gv演员无异。

    灭顶的羞耻感几乎使我昏死过去。我疯狂的用衣服擦拭干净脸上的液体,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将那件沾满人鱼东西的衣服远远甩在了一边,然后站了起来,狠狠将人鱼的尾巴踹得摆到一边,歪歪的弯在角落。而他那根东西在昏迷状态竟然还高高挺立着,精神抖擞。

    我怒不可遏的抓住几本书压在阿伽雷斯的玩意之上,揪起他的头发想要揍他的脸。愤怒使我顾不得顾及麻药的效果是否良好,我只知道我想暴打阿伽雷斯一通才能平复我狂躁的精神状态。

    我颤抖的拳头悬距他面庞只有毫厘,青白的骨节都暴凸了出来。我知道自己完全可以砸断他那高挺的鼻梁,让这只白白生着一副倾倒众生的面孔的下流野兽鼻青脸肿,因为他的表里不一让我痛恨至极!

    然而我却下不了手。并非是我心慈手软,而是假使我痛揍阿伽雷斯,便是虐待一只珍稀兽类,这完全违背了基本的生物研究原则,并且一旦他的伤被莎卡拉尔发现,我更百口莫辩。

    我不能揍他,在遭受了这种奇耻大辱后,我竟不能揍“它”!

    我盯着他那长长的鱼尾,攥紧了拳头,在他的尾鳍上狠狠碾了几脚。我多么希望阿伽雷斯此刻能变成人类,因为那样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殴打他,就算惹来牢狱之灾我也无畏!

    我冲进浴室将自己彻彻底底冲洗了一番,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我感到自己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完整的,连骨头血液都沾染着人鱼米青液的气息。我抱着自己的身体在花洒下蹲坐下来,头埋在双臂中像个孩子似的失声痛哭,全然没了一个成年的俄罗斯男子汉应有的样子。

    假如我严厉的父亲看见我这幅窝囊样,一定会抡起皮带痛揍我一番。

    我甚至搞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在一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物研究员,一个怀抱着热忱而单纯的理想的大四学生,一周后我却被困在这座牢笼里任由一只发情的兽类强辱,并且不得不对这件事忍气吞声的隐瞒下去。

    不……不!

    我的手指深深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摇晃着头,感到脑袋混乱欲裂。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冰岛!远离这条邪恶的人鱼,让他再也不能缠上我!

    德萨罗,振作,你得振作,再离开之前你必须抹掉这件事,让它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

    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呐喊着。

    我勉强支撑自己站了起来,关掉了花洒,冲到桌子前打开电脑,将所有可能控制着监视器的程序全部禁止,并抓起桌上所有可用的重物,将监视器的镜头一下一下砸了个稀烂才罢休。

    然后我盯着玻璃地板上昏迷的硕长兽类,一步一步,强迫自己迈动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奋力将他拖到了莉莉似之前所待的圆柱水仓内,关上了仓门,并将电子锁重新设置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精疲力竭的倒在床上,用最后的精力向莎卡拉尔他们发出了紧急呼救信息,大脑便犹如一锅沸汤慢慢冷却,浓重的睡意向我袭来。

    在闭上双眼前,隐隐绰绰的我似乎看见阿伽雷斯在那个柱形水库中醒了过来,他一手按在玻璃墙壁上,眼睛深深的盯着我,充满了欲求不满的饥渴,那目光宛如吸盘一样掠过我的身体,使我浑身发毛。

    我紧紧抱住,将头缩进被窝里,最终抵抗不过睡意的侵袭,彻底睡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我感到自己又陷入了梦境。

    我站在一个水族馆的玻璃隧道中,缓慢的行走着,这熟悉的场景使我意识到自己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

    我感到大脑却空荡荡的,似乎缺失了什么东西,我仔细思索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目光随着玻璃墙壁后摇曳的鱼群影子飘荡,心情异常的平静。啊,这是每个暑假我都会来的地方。在漫长的假期里,我和达文希总喜欢待在水族馆里看书,因为这儿安静而美丽,实在非常利于学习。

    达文希呢?我下意识的寻找着他的身影,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嘿,亲爱的小华莱士,早啊。”

    我看见达文希熟悉的身影映在面前的玻璃上,于是愉快的回过头去。

    然而背后空空如也,光滑的地上仅有一滩水,还有一团湿淋淋的海藻,一道长长的水痕蔓延至水族馆隧道的深处,我看到了一双男人的赤脚脚印,目光随之望去,尽头的黑暗里,正隐约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那不是达文希,也不是莱茵。他的头发很长,径直垂坠到了脚踝,发尾的水流随着他的接近,滴滴答答的淌在地上。

    一种熟悉的惊惧感骤然拎紧了我的心脏,我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背脊靠在玻璃墙壁上,一股深重的寒意侵入骨髓,使我浑身发抖。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法用意识强迫自己醒来,连梦境里的身体也一并无法动弹了。

    那个影子最终走出了隧道,阴影从那男人的身上缓缓剥离,我在变幻的冷蓝波光中看见了一张阴沉邪美的面孔,那双眼睛被浅色的睫毛遮挡着,没有一点人性的亮光,宛如幽壑一般吞噬着我的意识。

    是这邪恶的兽类!他在梦里也不肯放过我,可是…!

    我猛然意识到了从刚才就该意识到的异样,可在梦里大脑似乎比现实中要迟钝许多,此刻我才因迟来的惊愕而瞪大了双眼。

    阿伽雷斯的鱼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健硕修长的人类双腿,胯间深色的大家伙随着他的走动正一垂一荡着。

    ———我在现实世界的愤怒妄想竟然在梦里即刻实现了。然而我却没有一点力气真的痛殴阿伽雷斯。

    梦魇里的我反而更加受制了。我的头皮发麻,想要即刻就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然而身体却被彻底魇住,任由面前的人影走到了面前,被他赤身抵在了玻璃墙上。他那冰冷坚硬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紧贴着我的身躯,紧绷的肌肉摩擦着我的胸口,这种感觉跟现实一样真实,令我一阵阵的爆着鸡皮疙瘩。

    我感到后颈被他的手爪捧住,头颅被强制性的抬起来与跳对视。他的脸背着光,除了一层令我胆寒的阴影,什么也看不清。他用人类的双腿站直着,真的有一米九那么高,以足比我高一头的优势在身体和心理上全然压制着我。他低侧着头,像前几次一样深深嗅着颈项,一语不发,额头上的水珠尽数滴进我的衣服里。

    “离开,从我的梦里离开。”我几欲窒息的打着寒噤,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诡异的梦,并且无法醒来,让我都开始分辨不清虚幻和现实。

    “desharow……”阿伽雷斯在我耳边低沉的呼唤我的名字,竟然用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说道:“你希望我成为跟你一样的?那么,我将进化……将如你所愿……记住,这是个……预兆。”

    他轻轻吐出末尾的几个字,我的下颌就忽然被他的手指收紧,两片潮湿柔软的嘴唇掠夺意味的重重覆在我的嘴上。

    我傻掉了足足几秒。阿伽雷斯是什么意思?他要化作人类继续如影随形的纠缠我?

    不不!假如他能够化作人类的形态,将不是我离开深海实验室便能逃开他、便能结束这场噩梦的问题了。

    即使我明明知道这是个梦境,但一瞬间我还是被吓得本能的惊吼起来,在声音挣出喉腔的那刻,周围的水族馆墙壁一下子烟消云散,褪作一片黑暗。

    “德萨罗,德萨罗先生?”

    浑沌中我依稀听见一个轻柔的女声在急切的呼叫着我,我分别出那是莎卡拉尓的声音,她就在我的身边。啊,我终于熬到了救援到来,我得救了,我不用再与那只野兽共处一室!我感到无比的如释重负,紧绷的肌肉和神经全都放松下来,又禁不住在昏睡状态中徘徊了一会。慢慢的,我感到眼缝里出现了一丝光亮,眼皮也不那么沉重了,获救的希望使我终于缓缓抬起了眼皮。

    tbc

    第24章 chapter 24

    当视线完全清晰起来后,头顶的玻璃天花板便映入了我的眼帘,接着是莎卡拉尓放大的脸,一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的注视着我。

    “嘿,德萨罗先生,你还好吗?”

    “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深海实验室里,连忙用麻软的手臂支撑身体坐了起来,立刻,我的目光便不可抑制的聚集在了莎卡拉尔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圆形水柱里。阿伽雷斯隔着一层玻璃墙壁,眯眼注视着我,在与我对视的那一瞬间,咧开嘴笑了起来。

    我通体发麻,动弹不得,两天间不堪的情景充斥在大脑里,我的大脑嗡嗡发晕,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又栽倒在床上。莎卡拉尓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喂,德萨罗先生,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您的脸色很苍白,看起来血糖很低,难道是没有吃东西?”

    “不,别叫医生!我的确是没怎么吃东西,都…都是研究太入神的缘故。”我扶住额头,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嘴里乱放厥词,可脸颊却因这样让我自己难堪的谎言而灼烧起来。

    我想我的脸色变化一定非常明显,甚至抬头正视莎卡拉尓也不敢,慌慌张张的想站起身来,却看见莎卡拉尓惊叫了一声,别过头去,指了指我道:“德萨罗先生,您…没穿衣服。”

    “啊,啊,实在太抱歉了!”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光着身子,半截被子滑落到了腹部下,顷刻间腿间被侵犯留下的红痕全然曝于我的眼皮底下,我该庆幸莎卡拉尓别开了目光!顿时羞耻惊惶一股脑砸进神经,我手足无措的抓起被褥猛冲进了浴室,抓起一件浴衣套在了身上,然而还未走出去,我的脚步就僵在了那儿。

    ———地上的书籍仪器散乱一片,而几步开外,则是那件被我丢弃的,沾满人鱼体液的研究服。

    这些“证据”,我还未来得及销毁,因为我在极度的精神恍惚中未曾料到莎卡拉尓会回来的这么快,并且,是在我睡得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我瞪着那团东西一语不发,心里却如同翻腾着一场暴风雨,面如土色。

    不知道被她发现没有。

    我的大脑里如中魔咒般不断的回荡着这句话,双手微微发抖,连莎卡拉尓接连呼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回应过来,直到她向我走过来时,我才回过神来。

    “天啊,您怎么比我还要尴尬?看来德萨罗先生真是个迷人的小学者呢,难怪莱茵这么看重您。”莎卡拉尓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揶揄意味的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我故作轻松的干笑了两声,心情却感到无比的尴尬和紧张,在她望向阿伽雷斯的方向的一刻,我的神经更紧绷成了一线。

    出乎我意料的是,莎卡拉尓脸上露出了赞叹的神色:“不过,我不得不惊叹您的沟通能力。这条人鱼跟两天前相比简直温顺的不可置信,您是怎样让他乖乖的待在这儿的?要知道两天以前,他暴躁的也许能将这层钢化玻璃撞到裂开!”

    “不,不,您过奖了,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唰地抬起头来,摆着手,语无伦次的答道,脸颊轰地一下因强烈袭来的羞耻和虚以委蛇而充血,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像发烧一样红,浑身的毛孔仿佛炸开了狂冒着汗。

    而我的目光却情不自禁的滑向了阿伽雷斯,他低垂了眼睑,冷静倨傲的俯视着莎卡拉尓,甚至友善的朝她点了点头,全然不见面对着我时那种邪狞掠夺的神情,只在抬眼扫过我时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勾,无疑是在为他自己的阴谋诡计而暗自得意。

    虚伪!阴险下流的兽类!一肚子肮脏的坏水!

    我攥紧了拳头,在心里愤怒而难堪的呐喊着,几乎想冲上去将玻璃和他一并砸得稀烂。

    莎卡拉尓却还在这个时刻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是吗,看看这地上的狼藉一片的样子,我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一场搏斗呢,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再也无法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飞也似的朝那堆此刻对我来说就像犯罪证据一样的东西冲过去,草草收拾了一下,抓起那件衣服就逃到了门口。

    “德萨罗先生,您这是要去哪?”莎卡拉尓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感到她的语气是种质问。

    我的心里阵阵发虚,背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连推开玻璃门的动作都迟钝起来,我飞快的在脑海中编织着借口:“……莎卡拉尓博士,因为一些家里的问题,我得即刻回莫斯科一趟,飞机票我已经在网上预订了,今晚就得启程。”

    我胡乱编着借口,因为我只想立即离开这儿,一分钟也不想逗留,想起刚才那个亿真亦幻的梦境,我就害怕的头皮发麻。尽管那也许仅仅是一个荒诞的梦,阿伽雷斯进化成人是极其不符合进化学的,恐惧在我心里还是占了上风。

    然而我刚刚踏出台阶第一步,便听到莎卡拉尓在身后提高了音量,她的声音尖锐得扎入我的耳膜:“德萨罗学士,我们需要你。在接下来的行程里,我希望你能跟着我们的科考船一起出发,并在船上继续研究人鱼的项目。当然,你有选择回莫斯科的权力,如果,你希望在youtube上看到你自己的视频的话。”

    我突然如同遭到猛烈的捶击一样耳鸣起来,大脑阵阵晕眩,下意识的撑住了台阶边的扶手才没整个人栽下楼去。

    我有好几分钟都无法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实在无法置信莎卡拉尓说的话,整个人傻掉一样呆在那儿。

    ———那个监视器摄下了一切,两天之间我不堪的遭遇全部被莎卡拉尓收录下来,而她作为一个如此有身份和名望的学者及军官,竟然用这作为筹码,卑鄙的威胁着我。

    不……不,怎么会这样?莎卡拉尓怎么可以这样做,作为一个政府派遣的研究人员?!

    也许……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

    我忽然想起了莱茵在昏倒前的话,他的警告意味那么明显,而我当时竟没有听出来。这一切是……

    是早有蓄谋的!早有蓄谋的!

    我早该察觉那么多的异样端倪,是我想得太过单纯,是我太过愚蠢!我在极度的震惊与难堪中缓缓回过神来,而眼前一阵阵发黑,甚至不敢回头直视莎卡拉尓,因为我突然感到自己像一只被赤着身体任人羞辱的兽类。

    我的嘴唇颤抖着,齿缝里挤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怀着什么目的?要启程去什么地方?”

    “你将会知道的,德萨罗先生,因为,你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研究人员啊。”

    莎卡拉尓有意强调了末尾几个字,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如同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然而每个字都好像在刮削我的耳骨,使我的脑仁震痛,脸颊更火辣辣的像被用力扇着耳光。

    我的手指紧抓着楼梯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像即刻要爆裂,浑身的血液全都冲上了大脑,竟想像着将莎卡拉尓秘密的杀死在这里的情景。可立刻,我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我竟产生了如此可怕的冲动!

    原来人性在遭受极大的刺激时,都是这么可怕的。

    然而,冲动仅仅是冲动,我无法下手、也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真卑鄙……你们……我要离开这儿,今晚就走,我绝不会受你们要挟!”

    我的喉头爆发出一声咆哮似的怒吼,飞快的从三楼冲了下去,在冲出门口前,我的背后却阴魂不散的漂来了莎卡拉尓淡淡的回应:“尽管离开吧,德萨罗先生,你需要时间接受,但我相信你将很快归来。你是个聪明人。”

    tbc

    【卷二 海上历险篇】

    第25章 chapter 25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升回陆地上的电梯,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头顶的天空乌云密布,恰似我此刻的心情。我在雨中狂奔着,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海边。

    我跪倒在一块裸露的礁岩海滩上,撑着发抖的双臂,失魂落魄的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远处海天的界限模糊在一片灰色的阴霾里,将我我的视线也困在这个可怖的陷阱里。我忽然想起《楚门的世界》,此时此刻我多么像那个主人公一样可悲可怜,我一心一意的扑在研究上,却让自己的生活变成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true world…

    第4节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