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正文 第18节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月醒河央 作者:中秋

    第18节

    三个侍卫正在给图萨西塔的战马配上武器,弓箭和弩必然是最适合打猎的远射程武器,似乎图萨西塔一直很偏爱弓箭。

    夏月白见识过这位埃及女王出类拔萃的箭术,不仅是亲眼见过她在尼罗河祭上的精湛表演,更亲身尝过被她一箭射穿小腿的痛苦。有了那次惨痛的体会,她从未怀疑过弓箭在图萨西塔的手里不单单是一件精美的武器,还是绝对致命的。

    抽剑出鞘,图萨西塔翻转着手中的长剑,骄阳下绽放着幽冷铁光的锋刃,在平原狂烈的风中发出迫不急待的喑哑嘶鸣。将剑收回腰间的剑鞘,抬眸,目光从夏月白的脸上轻扫而过,落在她身后的某一点,眼神悄然转暗。

    “月白?”

    听见阿娜希迦的声音,回头,夏月白朝她轻轻一笑,很自然的。“阿娜希迦公主,露雅公主。”

    阿娜希迦对着前方的年轻女王微微颔首,她对图萨西塔的态度总是礼貌有余,恭敬不足。关于这一点,只要身为女王的图萨西塔没有质疑,其他人也不想说三道四的多嘴。

    毕竟,赫梯不是一个小国,它在安纳托利亚高原的身份,堪比埃及在尼罗河流域的地位,都是不可撼动的以军事为主的强大帝国……来自这样一个强国的长公主,最好也不要轻易得罪。

    “王说你今早身体不适,怎么来这里了?身体好些了吗?”关怀地问,温柔如水的眼神,毫不避忌夏月白身后那道盛夏里犹如冰晶般凝结的目光投射在她们的身上,阿娜希迦打量着脸上被阳光晒了一层淡红色的夏月白。

    “感谢公主的关心,已经好多了。”微笑着应声,因着阿娜希迦那身英姿飒爽的装束,心底一阵惊艳的赞叹。

    同样是一条紧身缠裹的长裙,只是样式和颜色没有在王宫中那样的华丽夺目……暗黑如夜的色,没有任何花纹的装饰,束腰紧袖的样式,有种说不出来的英姿飒爽。

    一直觉得这位赫梯公主,妖娆妩媚的像杯浓香醇厚的美酒,一举手一投足间,拥有了足以倾倒万千众生的美。

    却没想到眼前的她,褪去了鲜艳的华服,一身纯粹的黑,一身精纯的……魔劲。

    被自己想到的词吓了一跳,可除了这个词,夏月白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阿娜希迦带给自己的感觉。

    那双绛红如血的眸,静静地看着夏月白,隐约有些闪烁。

    露雅越过两人,朝着图萨西塔走去。

    “王,露雅祝王旗开得胜。”话音刚落,她踮脚仰头在图萨西塔脸颊印上一吻。

    夏月白转身时,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让人措手不及的画面。

    刹那间,周围很安静,风打着帐篷的厚油布扑扑颤抖,阳光从云层投射在地面,凝固了许多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惊诧。随后,他们继续专注于手里的工作,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低垂的脸侧那些闪烁的眼神,泄露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的诧异情绪。

    轻咬着唇,有丝刺痛在唇上传递至大脑。

    夏月白想移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就挪不开,直愣愣地注视着露雅甜腻的笑容,以及同样微笑不语的图萨西塔。

    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脏在一两秒间,有种急速下坠的感觉,这股从不曾经历过的感觉令她有些窒息。

    脑中不知为何会浮现出刚才在帐篷里,被这位年轻的女王带着调侃的语气搂在怀中的一幕,交替眼前这两人相视一笑的亲密无间,突然胃里一阵翻腾。

    “月白,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身边的阿娜希迦轻声关切的声音钻入耳膜的瞬间,夏月白才费力地移开眼,摇头,淡淡笑起。“没事,天气太热了。”

    “瞧你,流了这么多汗,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要好好调养。”抬手,指尖将夏月白额际的汗珠抹去,眼角闯进一道白得耀眼的身影正朝她们走来。

    熟悉的气味随着一片白色斗蓬从肩头笼罩下来,柔软的斗篷还带着它主人淡淡的温度。抬眸,夏月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图萨西塔,黑色的发丝擦过脸颊,目光在发丝扬起的刹那轻轻地闪开。

    不动声色地替夏月白扣好斗篷的领口,将她头发从斗篷里抖出,让它们无拘无束地散开,图萨西塔的眉间皱出一层浅淡的阴影,表情认真,隐约有丝不悦……

    夏月白的神色很安静,任由法老王毫无顾忌地在众人眼前给予她细致入微的照顾。即使不看周围,她都能感受到一束束满含着惊惧和嫉妒的目光,来自压抑着某种诡秘气氛的人群,隐约还夹杂着一波波抽吸声。

    等一切都打理好了,图萨西塔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夏月白的肩,另一手搭在腰上的剑柄。俯下头,在怀里微微僵硬的人的耳畔说了些什么,其他人离得太远听不见。

    但是,阿娜希迦却听的一清二楚。

    图萨西塔说:“狩猎结束,我们去莲岛,采些莲花带回宫。”

    继而,她柔声问道:“好不好?”

    阿娜希迦不知道那个莲岛对于这两人有什么意义,她只知道,夏月白在听见这两句话后,僵硬的脸庞稍稍有所缓和,那苍白的近乎半透明的皮肤,蓦地腾出一片薄红。而她原本带着抵抗的僵直肩膀,逐渐松驰,轻缓垂下。

    紧跟而来的,夏月白咬了咬唇,对图萨西塔点了一下头。

    阿娜希迦站在她们身旁,呆了呆,刹那……心底被夏月白脸上的羞怯神情扎了一下,并不痛。

    她知道那是……嫉妒。

    “出发。”转身下令,图萨西塔大步走到马旁,侍卫上前抖开手里的白斗篷给她披上,她翻身一跃稳坐鞍上。

    身下的马已经等不及了,来回急躁地跺着蹄,甩头喷着响鼻。拉转马头,安抚地轻嘘了几声,继而向披着斗篷站在烈日底下的夏月白望去,隔着灿烂到刺目的嚣张阳光,她朝夏月白扬眉一笑。

    沉默,夏月白纹丝不动地回望她。

    “等我。”张口,无声,图萨西塔漂亮的唇形轻轻一动。

    嘴角牵了牵,夏月白仍不作声,只是眸色里划过一抹明亮的光。

    扬鞭策马,在马蹄席卷而起的沙尘中,图萨西塔一马当先奔出了营地。

    阿娜希迦朝身旁的人又看了一眼,夏月白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前方那团澎湃的黄色尘嚣,她的眼睛将明艳的光线折射出一层柔美的琥珀色光芒,那美丽诱人的色泽里沉淀着一抹异样的专注。

    沉默地走到侍卫牵来的马旁,阿娜希迦翻身上马,一声低呵,手里的鞭子抽下时,有道莫名压抑不住的狠劲。马儿吃痛嘶鸣,跟着大部队冲了出去。

    ★★★ ★★★ ★★★

    营地里半数以上的人都随图萨西塔狩猎去了,留下的人,除去侍女和守卫营地的军队,只有几十个文官和祭司。

    百般无聊地坐在帐内看书,法老王出行果然是一应俱全,衣食住行自然一件不缺。但是夏月白实在搞不明白,明明是出来打猎的,干嘛还要费力搬来几箱书卷。

    不过也幸亏这些纸莎草卷,正好可以帮自己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

    “小姐,侍卫又送猎物回来了,我们去看看吧!”佩妮提着裙子跑进来,兴奋的脸庞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这些年轻的侍女一个个精神亢奋,无惧于头顶毒辣的日光,守在营门等待侍卫将猎物送来回。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看吧。”起先出于好奇心,她去看过一次送回的猎物,飞禽走兽什么都有,野鸭和兔子比较多,体型大一些的有狼和豹子。

    看着它们失去呼吸的身体,浓浓的血腥味顺着漂亮皮毛上的丑陋伤口涌入空气,在经由阳光直射的高温蒸腾出一片令人呛息的味道,强忍着一阵阵涌到喉咙的呕吐感,她匆忙地离开了那块堆放着战利品的地方。

    “小姐,这次是狮子,是王杀的。”没有发现夏月白微微变化的脸色,佩妮自顾自兴奋不已的说道:“侍卫说,王连射了三箭,那狮子都没倒下,最后王一路追到山谷,才将它杀了。”

    紧蹙眉头,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卷宗,不语。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小声地问:“小姐,佩妮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我有些累,你和她们去看吧。”

    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端起水壶给夏月白手边的杯子添满水,朝她颔首。“小姐如果有事,就让她们来叫我。”

    “好。”笑了笑,目送佩妮退出帐篷。

    放下书卷,望向帐外略显安静的营地,散落在四处的帐篷都空了,只有几个火堆仍然在空旷的风中孜孜不倦地燃烧,分不清眼前滚动翻腾的热浪,到底是由太阳洒下的赤焰点燃了空气,还是由这些真正的火焰带来的狂野温度。

    几片白云悠然自得地飘在蔚蓝色的天空,风不大的时候,那些云朵如同静止一般,安静地悬挂在尼罗河西岸干净而清澈的上空。

    忽然,外面传来喧闹声,隐约响起一片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打猎结束了,这么快?他们好像才出发不到二个小时。

    起身,绕过桌子走出帐篷。

    离开帐篷才走几步,看见迎面一人一马朝自己的方向跑来。伸手挡住头顶耀眼的光线,眯起眼,看清了来人的面孔。

    “露雅公主,你怎么回来了?”

    “太热了,不好玩。”露雅策马来到夏月白面前,垂眼扫向她,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弯起,莹莹闪闪的眼底闪烁着宝石的光芒,冰冷的光藏着锋利。“夏小姐,陪我去骑马散步吧。”

    一惊,勉强地笑了笑。“抱歉公主,我不会骑马。”

    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开口时她脸上除了惊讶,更有一种不加掩藏的鄙夷。“夏小姐不会骑马?怎么可能?”

    “我真的不会骑马,不如我陪公主在四周走一走,这”

    “身为王的侍寝,竟然不会骑马,说出去不是给王丢脸吗?”

    这下子,夏月白基本能确定露雅是在寻衅滋事,骑马散步只是为难她的借口。“公主,我的确不会骑马,让公主见笑了。既然公主怕热,就回营帐休息吧,我先告退。”

    “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我是公主,你只是一个区区的侍寝,我没让你退下,你就不能走。”冷冷地抛出一句,坐在马上趾高气扬地看着夏月白迈出的脚步因自己一句话而停下,露雅策马绕着她兜转了一圈,随后扬眉傲慢的笑起,清脆的声音透着嚣张跋扈。

    站着没动,抬头朝马上那个张狂的公主看了看,拧眉。片刻,夏月白迈出步子,面无表情朝主帐走去。

    “大胆的东西!”握鞭的手扬起,向着安静离开的背影挥去。

    “小姐”赶来的佩妮见到露雅手中的鞭子,她不顾一切地冲向夏月白,结结实实地挡下了露雅抽来的鞭子。

    佩妮失声痛呼,蜷缩地趴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从听见佩妮的喊声,到她在身后倒下,只是一瞬间。

    跪坐着将佩妮搂在怀里,手臂染上湿润的血液,夏月白焦急地打量佩妮的伤口,绽裂的衣服下是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细细的血线正从伤口边缘溢出,佩妮痛得咬紧唇,脸色惨白。

    “来人,给我把这个奴隶拴到马后。”露雅微微一笑,缓慢地将鞭子收回,重新绕在手里。

    赫地抬头,带着求救意味的目光扫向周围,结果却令夏月白失望至极。

    围拢在四周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阻止露雅,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员和祭司,此刻只是目光闪烁地回避着自己的视线,似乎只要不与自己对视,他们便能抽身事外。

    “都聋了吗?快动手。”两旁的侍卫犹豫了一下,在露雅不耐烦地催促声中朝佩妮走来。

    “住手!”搂着佩妮,夏月白朝他们呵道。

    侍卫一愣,停下步子。

    目光一紧,仰头看向前方马背上的身影,冷冷道:“露雅公主,我陪你去骑马散步。”

    轻佻恣意地扬起眉,笑着叹息。“夏小姐既然这样说,那当然好。来人,去给夏小姐备马,挑一匹性格温顺的。”

    身后的赫梯侍卫应声,退下。

    “找医官来,你们把佩妮扶进去,小心点。”

    “小姐……”被两个侍女扶着,佩妮挂着汗水的脸露出焦急的神色。

    摇头,浅浅一笑,用劲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赫梯侍卫牵着马过来,又将马凳放好。

    夏月白迟疑了片刻,踩着马凳跨上马鞍,接过缰绳和皮鞭时,马蹄轻踏地面,她被这轻微的起伏惊出一身冷汗。

    深呼吸,缓缓安定着紧张的神经,调整坐姿夹住马镫,瞥见露雅已经牵动马头朝营外慢悠悠地踱去。

    轻呵一声,这个大家伙还算合作,不疾不徐地迈步,步伐甚至有丝懒洋洋的不专心。

    回头望了一眼佩妮,她由侍女搀扶着站在原地,无措不安地看着自己。重新望向路面,夏月白紧攥着缰绳的手心早就被冰冷的汗浸透,有些发麻的脊椎僵硬地直着,极其小心翼翼地牵动缰绳,跟随露雅离开营地。

    ★★★ ★★★ ★★★

    看着她们离开营地,佩妮便推开搀扶自己的侍女,艰难地挪动步子,侍女不解地看着她,赶忙伸手又将她颤抖的身体扶住。“佩妮,回去休息吧,医官马上就来了。”

    “我要去侍卫营。”

    “你去侍卫营干嘛?”整个营地分为三层,正中间是法老主帐,其外一圈是官员们的帐篷,而最外的一层则是负责守卫工作的侍卫营。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背后痛得令她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让他们去找王,救小姐。”

    显然两个侍女被佩妮不知死活的话惊到了,她们连忙拉住她,摇头劝道:“佩妮,你疯了。王在打猎,你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打扰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咽了咽唾液,湿润着快要干涸的喉咙,有气无力地开口。“你们如果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扶我去,快!”

    “佩妮……”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侍女犹豫着。

    “要是小姐出了任何差错,今天在这里的人,都会死无全尸。你们要是不信我,就想想上一次马里埃将军陪小姐出游,结果小姐失踪,王连马里埃将军都惩罚了,难道你们有自信,自己的命比马里埃将军还重要吗?”视线在她们犹豫的脸上一扫而过,佩妮甩开她们的手,继续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去。

    两人的脸色顿时一白,静立片刻,几步上前搀住身形不稳的佩妮,三人一言不发地朝侍卫营走去。

    佩妮来到侍卫营,乞求侍卫队长派人出去寻找图萨西塔,话还没说完,便被高大的队长一挥手粗鲁的打断了,他瞪着佩妮的目光简直能杀人,如果不是看佩妮受了伤,估计他早就一巴掌将她打出去。

    佩妮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走到桌边对自己的哀求不为所动男人。忽然,她缓缓地站起身,目光从容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地开口,说的还是那段马里埃因夏月白失踪而受责罚的事情。

    侍卫队长沉默了片刻,他在犹豫,佩妮从他脸上的变化就能知道。

    佩妮咬了咬牙,抱着视死如归的心,用着近乎是威胁的口吻,一字一句道:“现在去找王,你就是有功之人。如果等王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你便是……死人。大人,你可要想好了。”

    猛地抬眼,瞪向佩妮的目光里有怒,有憎……有惊。在对上佩妮毫无畏惧的眼睛后,他又垂下眼,左右为难的挣扎开来。

    片刻的等待,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急的,佩妮已经全身汗湿。

    霍地,男人提剑起身,大步朝外走去。经过佩妮时,他脚步停了停,眼角瞥了她一眼,闷不吭声地迈步而去。

    身体虚脱般的滑下,跪坐在坚硬的地面,佩妮大口地喘息,心口剧烈地起伏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弱节奏。

    【小小提醒:(话有些多,耽误亲们二分钟请看完)秋对霸王票一直不了解,但在了解之后,非常惊诧。jj的霸王票活动,原来只有jj签约作者才能参加,而非签约作者不给参加。并且,霸王票的收入,签约作者将与jj平分。但是,像秋这样的非签约作者,霸王票所得收入,秋是一分一厘也拿不到的,全部装进了jj的小口袋。。。。so,这个so,才是最关键的话,亲们花钱给秋投票,秋很感谢也很感动,但秋看着亲们的钱白白扔水里了,也很心疼,且很自责之前没有了解清楚就请亲们来投票,实在抱歉!!秋也实在搞不明白jj将非签约作者拉进霸王票活动意欲何为,恕秋愚钝jj这个动机实在让秋看不懂。至此,如果亲们实在想投票,就买个最便宜的雷扔一扔算了,实在不必花钱去弄其他的东西。若是亲们真心想支持秋,留言、打分、长评,才是对秋真正有用的支持和帮助!!敬谢长久以来亲们的支持,大年三十(2月7日)当天仍有更新,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提醒:(话有些多,耽误亲们二分钟请看完)秋对霸王票一直不了解,但在了解之后,非常惊诧。jj的霸王票活动,原来只有jj签约作者才能参加,而非签约作者不给参加。并且,霸王票的收入,签约作者将与jj平分。但是,像秋这样的非签约作者,霸王票所得收入,秋是一分一厘也拿不到的,全部装进了jj的小口袋。。。。so,这个so,才是最关键的话,亲们花钱给秋投票,秋很感谢也很感动,但秋看着亲们的钱白白扔水里了,也很心疼,且很自责之前没有了解清楚就请亲们来投票,实在抱歉!!秋也实在搞不明白jj将非签约作者拉进霸王票活动意欲何为,恕秋愚钝jj这个动机实在让秋看不懂。至此,如果亲们实在想投票,就买个最便宜的雷扔一扔算了,实在不必花钱去弄其他的东西。若是亲们真心想支持秋,留言、打分、长评,才是对秋真正有用的支持和帮助!!敬谢长久以来亲们的支持,大年三十(2月7日)当天仍有更新,敬请期待!!

    ☆、第 四十二 章

    与露雅并排同行在浅草丛生的原野,苍茫的草地在金色夏风的推拂下如翻涌叠浪的绿海。一览无遗的视野收尽尼罗河西岸的美丽壮阔,如果忽略第一次独自骑马的紧张不安,夏月白会更加专心欣赏此处的美丽景色。

    小心地动了动腰,绷得太紧的身体都快感觉不到血液的流淌,腰以下的部位也开始发麻,保持着这样不舒服的坐姿,加上头顶嚣张恣意的阳光,夏月白简直连喘气的动作都觉得格外辛苦。

    “夏小姐,你多大了?”冷不丁身旁传来露雅的声音,令夏月白想挪腿的动作停了停。

    “19。”

    挑眉,目光斜睨向夏月白单薄的前胸。“是嘛,那我比夏小姐还小几岁,我一直以为夏小姐比我小呢。”

    一笑了然,知道她在暗讽自己平凡无奇的身材,也难怪露雅会带着鄙夷挑剔的目光看待她,谁叫这些三千多年前的女人都拥有了一副婀娜玲珑的傲人身姿。

    抖抖缰绳,问:“听说在夏小姐之前,也曾有一位侍寝与王同住阿蒙宫,夏小姐见过那位侍寝吗?”

    盯着远方的目光,静静一闪。“……没有。”

    “王身为埃及法老,虽然与你我一样同是女儿家,可是只要王开口,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说是侍寝,其实比侍女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无名无份的陪侍罢了。”朝着夏月白投去一瞥,随即甜美娇媚的笑出声。“哎呀,夏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

    比起露雅甜到发腻的笑声,她脸上那抹得意洋洋的笑容更加让人厌恶。“公主是个敢想敢说的人,这番话并非针对谁,我不会误会公主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

    “公主,你既是个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为何不当着那个人的面,把心里的话说清楚?”夹紧马镫,身下传来一阵颠簸。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马的呼吸似乎比刚才粗重急促了许多,隔着厚厚的皮质马鞍,仍然能察觉出它心脏蹦跳出越来越快的节奏。

    “那个人?”眸色一凛,扬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笑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的动静。“公主既然这样说,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瞅向夏月白,见她拧眉专注地盯着马头,循着她的目光扫过修长的马颈,露雅牵动嘴角,一抹佞笑扬在明媚的脸庞。“王宠着夏小姐,此时正是夏小姐春风得意的时候,但是不晓得王能宠你多久?听说以前那个侍寝,只在王的身边待了短短数月,便被关入死牢,最后还在牢里自杀了。”

    “朝夕不算短,一生不算长。她们有过属于彼此的好时光,对于相爱的人而言,已经留下了足以回味一辈子的珍贵记忆。”淡淡地说出一句,紧了紧手里的缰绳,企图让马放慢步子,可它不理自己的指示,原本慢悠悠的踱步居然越发的急促。

    “夏小姐,你还真是看得开。”

    “露雅公主,温度越来越高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眼见逐渐控制不住马速,夏月白的脸色微变,额上溢出一层冷汗。

    瞧出夏月白的力不从心,露雅点头,拉动缰绳调转马头。“也好,这鬼地方真是热死人了。”

    努力拉动缰绳,这马儿却一味固执地朝前走,根本不肯回头。握着绳索的手心因为用力太大,勒出了很深的红印,顾不得缰绳陷进皮肉的绞痛,夏月白使劲拽紧缰绳的同时,学着别人驻马时发出的声音企图令它停下步伐。

    它不但没听命令的停下,反而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公主,这马”猝不及防地急剧颠簸,令夏月白惊慌的眼底一阵缭乱,一旁快如闪电般擦身而过的景物被迅速地抛在身后,而她随着身下突然发力急驰的马,一同朝着平原深处奔去。

    完全懵了,本能地夹紧马镫,抓牢已经失去约束力的缰绳,任由原野上毫无遮蔽的狂风打向身体,那风犹如一排无形的高墙撞得自己头昏眼花。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咆哮飓风,卷着她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体,似乎只要一个眨眼就能将她从马背上掀起,抛向天空。

    斗篷被风吹向身后,扬扬洒洒地飞在半空,领扣勒着颈子,像条锁链紧缠着咽喉,致使她无法正常呼吸,更别提在这样混乱一团的风中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松开一只手,费力地解开领扣,斗篷获得自由被风扯向半空,怒放的花朵般绽放在炙热的阳光下,一闪而逝。

    瞬间,大量氧气混合着风沙一同灌进喉咙,胸腔获得氧气的同时,又被烈风沙尘折磨得一阵灼痛,呛息,猛咳。

    马速还在提升,从周遭景物划过眼角的速度,她能判断出自己正以闪电的速度急驰在原野。

    拼尽全力勒紧缰绳,自己的力气在这匹强健高大的动物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马像疯了一般,一路狂奔。

    足以破风的速度中,夏月白却愣是连一声尖叫都没有,并非是她不怕,而是在这样突发的状况下她已然忘记了怎么去尖叫。

    耳畔里除了呼啸的风,只有被这风声掩盖地极其微弱的心跳声,另一个显而易见的声音,就是她粗重零乱的呼吸在耳中闷雷般的奏响。

    没有听见任何追赶而来的马蹄声,不知是他们追不上这匹发疯狂奔的马,还是其他的原因……夏月白觉得周围静得像片凝固死寂的深海,只剩下这匹马载着自己一路奔向世界尽头的澎湃节奏。

    放弃了所有的期望,她任命地闭上双眼。这种情况下,想要获救的几率太小,没有人追来,没有人帮助,没有人

    “月白!”身后响起一声怒呵,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熟悉的狂暴愤怒。

    猛地睁开眼,侧目。

    一把乌黑柔长的发丝,翻飞如浪,映入她微微有些颤抖的眼帘。

    “握紧缰绳,夹住马鞍,身体放松。”策马与她并行急驰,图萨西塔大声指挥她,当视线触及那张因着惊吓褪去血色的脸时,那团被耀眼金色浸透的瞳孔一瞬的暗淡。她朝夏月白一笑,尽管这笑容在图萨西塔的眼底并无太多温度,她仍然笑得很绚烂。“……别害怕。”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也许在听到图萨西塔声音的那个刹那,夏月白就忽然平静了一些,即便现在还是怕得要死,却没有了刚才的绝望。

    至少她知道,图萨西塔就在身边。

    又听见急骤的马蹄声在身后及周围响起,夏月白不敢扭头看,她怕自己稍微动一下,便会从这疾驰如飞的马背摔下去。

    图萨西塔仍保持着与夏月白并排行使的速度,她试着几次靠过来,却因为这匹疯马在她靠近的同时机敏地稍稍躲开,令图萨西塔很难接近它。

    夏月白又无法将缰绳交到她的手中,于是两人只能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并行,始终无法将这个距离在拉近一些。

    瞅见阿娜希迦进入视线,而这女人正开弓搭箭对准了夏月白身下的马,图萨西塔朝她大声呵道:“不能放箭!”

    目光一凝,手臂稍稍低下。“不杀了它,它绝不会停下!”

    “马速太快,它一旦中箭倒下,月白会被抛出去,放下箭!”风驰电掣般全速飞奔的马,中箭摔倒的瞬间,那股子倒向地面的冲击力,能将它背上的骑手抛出十几米甚至更远的距离,若是经验丰富又身强体壮的男人也就罢了,兴许还能在落地翻滚的过程中寻得一线生路。

    然而,夏月白没有那个能耐。她落地的霎时间,不死也是重伤。

    “那现在怎么办?”扬鞭,策马跟在她们的后面,阿娜希迦顶风高声问道。与此同时,她的身后跟随跑来几十名骑手,都是刚才与她们一同狩猎的两国军官。

    就在半个沙漏时前,当一个侍卫策马冲进平原,来到图萨西塔的身边,没等马停稳他便翻落而下,跪倒在她的马前。

    自己离的远,并不知道侍卫说了什么,只见远处的图萨西塔脸色骤然一凛,突然纵马朝着营地的方向奔去,那速度快得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呆愣愣地看着他们的法老王丢下一群人,面色阴冷地绝尘而去。

    回过神的人们,包括自己在内扬鞭追去。一位埃及将军揪着传信侍卫的领子问明了情况,大家这才知道……令这位女王闷不吭声急驰离去的原因,居然是那个异国侍寝。

    “套住马头,拉停它。”图萨西塔解开挂在鞍上的绳套,这是为打猎准备的,没想到却会用在这个地方。

    “这是赫梯的马,它力气太大,几个男人也未必能拉住。”阿娜希迦追在图萨西塔的一侧,栗色的长发飞腾在身后,折断了阳光洒下的灼目光芒。

    握着缰绳的指,无声地收紧,她知道阿娜希迦说得没错,赫梯马除了耐力惊人,更有着让其他马种望而不及的爆发力。

    忽尔,侧头看着夏月白,那一瞬间,图萨西塔轻皱眉头,瞳膜里沉默的金色斑斓又绽放开来,像一场盛开在夜空的华丽烟花,魔样的绚烂。“拉不住,能让它减速也行,你来!”

    “你要干嘛?”微惊,阿娜希迦高声质问。

    扭头,用那双沉淀着金属色泽的冷静眸子望了阿娜希迦一眼,她那比目光还要平静的声音,被风扯得有些模糊。“我带她离开。”

    眼神一滞,暗红色的眼闪过凛冽。“这样行不通,太危险,搞不好你们都”

    “别废话,绕到那边!”低呵,俨然命令的口吻。

    皱眉,片刻,轻勒缰绳稍稍放慢速度,跑向夏月白的左侧,三人以三角形齐速前进。

    她们在说什么,夏月白不太明白,自己那颗在强烈颠簸和惊吓中被抽空的大脑,根本无法将这两人大声的对话分析出条理。

    夏月白焦虑不安地瞄向不远处的图萨西塔,被狂风扯乱的发丝飞过脸颊,扫过自己酸痛发胀的眼眶,也挡住了眼底惊慌失措的视线。努力地将目光焦距在那张被晃动的阳光模糊的脸庞,短短的瞬间,心底有种被针扎上却是极致柔软的刺痛。

    “月白。”侧过脸,朝她喊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远处一处起伏较大的坡地。“听我的命令,知道吗?”

    点了点头,本想开口说话,声音却堵在干涩的喉咙,愣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狂风,卷着黄沙涨满视线,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图萨西塔的脸,越是无法从阳光也刺不破的昏暗尘嚣中看清她的眉眼……她的轮廓很模糊,但她的焦急却是那么清晰。

    失去了终日里缭绕在周身不散的泰然气息,此时的图萨西塔俨然像片狂躁不安的风暴,那双穿透了迷蒙沙尘绽放着金色光泽的眼睛,更徘徊着一只即将突破瞳膜咆哮而出的野兽。

    “阿娜希迦,动手,快!”

    霍地,从夏月白身侧飞过一道细影,不偏不移从马头落下套住了它肌肉发达的颈子。瞬间,受惊的马一声嘶鸣,更加奋力地扬蹄疾驰。

    绕在腕上的绳套陡然绷紧,阿娜希迦一手抓着缰绳,一手将绳套反扣在自己的鞍头……瞬间,她犹豫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暗底里不配合图萨西塔,那匹马就会带着夏月白狂奔下去,任这女王在有能耐,短时间也难已救下夏月白。

    然而,只要她稍微动用自身的力量,便能立刻结束这场惊心动魄的急速追逐。

    垂眸,血样的眼底映出紧紧扣在鞍头上的绳套,感觉身下的马被一股力量拽着向前跑,那是来自前面那疯马发狂般的冲力。

    片刻,手靠近绳索,轻轻地握上,并未施力。

    “月白,松开缰绳!”

    她说什么?怀疑是狂风打乱了自己的听觉。猛然,瞠着一双惊骇的黑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靠近身旁的图萨西塔。

    知道她在震惊什么,策马离她有半个马身的距离。“别害怕,听我的话,松手。”扬眉,她笑,这个时候,这样的笑容竟然灿烂的令人心生叹息。“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颤抖,从呼吸到心脏,从目光到双手。

    深呼吸,早已麻木的十指艰难地伸开……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挡住了半片灼眼的光线,图萨西塔纵身而起,在夏月白瞬间骇然的目光中扑了过来,抱着她一同摔下马背。

    顷刻间……跌落,撞击,翻滚……影像扭曲,天地颠倒,一切都在惊骇的眼中迅速地旋转,零乱,模糊。

    身体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固定在怀中,呼吸间是图萨西塔干净如晨风的气息,不合时宜的莫名悸动,仿佛是睽违多年后久别重逢的喜悦。

    夏月白的身体同图萨西塔缠在一起沿着斜坡继续朝下滚落,连续的翻滚让夏月白头晕目眩,身体与地面撞击时摩擦出各种尖锐的痛,幸而因为图萨西塔将她牢牢护在胸前,得已增加了部分缓冲。

    终于在最后一次翻转后,翻江倒海的震荡伴着痉挛的胃痛,她们停了下来。

    被汗水浸透得几乎没有一点温度的胸膛,依托着夏月白的身躯剧烈的起伏,那胸膛中传来急鼓般强烈而快速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着夏月白刚刚恢复知觉的耳膜……慢慢睁开眼,一缕柔长漆黑的发,被汗水凝结在图萨西塔的脸边,映入她颤抖不止的眼帘。

    为了减小夏月白的伤害,图萨西塔整个人被迫承受了翻滚时产生的大部分撞击力,大大小小的擦伤在那双手臂上纵横交错,沙土粘着血水爬满伤口,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

    死一样的寂静,扼喉般的沉默。

    半晌。

    “月白……”图萨西塔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到怀里一声不吭的人。“没事了。”

    泪,随着脸颊不停流淌的汗水,静静地滴落下来,落在图萨西塔胸前的衣襟,夏月白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无声颤栗。

    轻拍她的背,顺着那把略显零乱的黑发来回摩挲,图萨西塔仔细审视她的情况,确认夏月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在手臂和小腿上有些轻微的外伤,她悄然松了口气。

    “能站起来吗?”小声在她耳畔轻语,微笑的脸庞被汗水折射出淡淡柔和的光晕。

    点头,靠着她的身体站起来,扯动身上的擦伤刺刺地痛。“谢……谢谢,图……萨西塔。”身后响起纷至踏来的马蹄声,语无伦次地开口,话音暗哑干涩,一如她唇上的苍白。

    图萨西塔安静着,满是伤痕的手臂蓦地收紧,几乎是不可抗拒般将她重新拥紧……那汗湿的,冰冷的怀,有丝微弱的轻颤。

    有些惊诧地抬头看向她,而她的目光定定地望着天地相接的边缘。

    苍白的唇动了动,未曾出口的话,淹没在周遭隆隆马蹄响起的灭顶喧哗里。低下头,额头偎上图萨西塔的颈窝,第一次忘记了挣扎。

    真实的惊惧,真实的恐怖,真实的如恶梦般发生的一切。

    有种温度从这副冰冷的怀抱一点一滴在融化,渗进夏月白微微僵硬麻木的肌肤中,在经历了刚才的劫难后,她们借着彼此的体温,温暖着胸腔里还未平稳的喘息。

    ★★★ ★★★ ★★★

    因着图萨西塔受伤,狩猎提前结束。

    医官提议她暂时前往西岸神庙休养几天,因她这一身遍体鳞伤,特别是那道肩头至肩胛骨被利石割出的尺长深口,撕裂的伤口皮肉外翻,虽未伤及骨头,但伤情过重,不宜车马颠簸返回底比斯王宫,而这里的神庙内有行宫,可以供她安静地养伤。

    图萨西塔同意了,下令其他人立刻返回底比斯,她只留下了三百阿努比斯军团的军人负责保护任务,年轻军官第一次出任保护法老王的重要任务,严峻谨慎地脸上隐隐有丝骄傲的神情。

    阿娜希迦进帐来探望,面对图萨西塔无声冷漠的注视,她显出了一份冷静淡定。

    直到图萨西塔开口问到露雅在何处,她才笑了笑,心平气和的笑容流露出优雅的冷傲,不卑不亢地回答……露雅已经先行回宫了。

    倚着宽大的椅背,图萨西塔面无表情地沉默了片刻。继而,她牵着嘴角扬了扬,缓缓地起身迈步。

    在经过阿娜希迦面前的时候,脚步顿住。

    阿娜希迦那双暗红色的眸,不动声色地直直望着前方空着的王座,并没有看与自己并排而立的图萨西塔。

    在她身旁轻声丢下一句话,图萨西塔昂首阔步径直走出大帐。

    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帐内,少顷,眉梢轻轻一挑,恣意傲慢地浅浅叹息,似有若无地扯开一抹笑。

    “这事还没结束。”

    这是埃及女王撂下的一句满是威胁意味的狠话。

    露雅这次真是闯下了大祸,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完全不知道她招来了什么样的麻烦。

    得罪了这位素来有仇必报的法老王,在她的地盘;伤害了她在意的人,在她的眼皮底下……

    露雅如果不是胆子太大,就是太没脑子,居然被莫名其妙的嫉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及她们还站在埃及的领土,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蠢事。

    想到这个小妹妹突然扔给自己的烂摊子,阿娜希迦轻皱眉头,转身的瞬间,伴随着一缕波浪的长发划过手臂,绛红如血的眸隐隐一暗。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更新,亲们有木有很感动??

    恭祝各位新春快乐,幸福安康,猴年大吉!!

    ps 春节停更通知:今天更新完之后秋开始放假,初六(1月13日)恢复更新。

    新年快乐,么么哒!!

    ☆、第 四十三 章

    寂静的神庙,静谧一如众神创世时拂开混沌天地的刹那,古朴庄严的美,深邃旷世的静。

    那些时而笔直,时而蜿蜒的长廊,宛若晚空下深邃而幽静的尼罗河水,迤逦的流淌,无声的美丽。

    这里没有底比斯王宫的恢弘奢迷,更没有王宫里熙熙攘攘的热闹繁华,寥寥无几的祭司穿梭在巨大的石柱间,他们小声的交谈,脚步总是来去匆匆。

    这座神庙是为了伊西斯女神所建,这位深受古埃及人民崇拜的女神,几乎汇聚了所有女性的优点于一身,成为了人民心中无可取代的伟大信仰,歌颂她的诗文和她的神像在底比斯两岸比比皆是,而为她修建的神庙,更是数不胜数,数量上仅次于埃及主神瑞。

    位于神庙正后方的行宫,相较于王宫殿宇的规模要小一些,装饰也偏向简单质朴的风格,从那些门楼雕刻不难看出这一点。

    因为图萨西塔在此养伤,给这座平时安静到有些寂寞的神庙,带来了一场突如其至的紧张繁忙的气氛。

    乌纳斯随后又调来了一千名阿努比斯军人,这些神情肃穆的年轻战士将神庙和行宫把守的密不透风,目光所及之处,都能看见他们身着黑甲的矫健身影。

    那天没来参加狩猎的巴哈里,率领着一群大臣当天下午就赶来探望他们的法老王,诚惶诚恐地扣拜,念念有词地祈望图萨西塔早日康复。

    图萨西塔微笑着致谢,随意敷衍了几句就将他们打发回了底比斯。只单独留下乌纳斯,两人聊了一会儿,大约半个沙漏时。

    这些事,都是佩妮打听来的。

    夏月白对于这些事压根就不关心,她一心牵挂的唯有图萨西塔的伤势。

    向给自己检查身体的医官详细问了一遍,上了年纪的老医官言词凿凿地向她保证,图萨西塔的伤势不会危及生命。那些擦伤并不碍事,唯有肩胛上那道割伤比较麻烦,幸而伤口虽深却不及骨头,加之图萨西塔的体质很好,只要好好休养,半个月后便可愈合。

    老医官临走时,特别叮嘱不能让伤口发炎,现在天气炎热,如果伤口处理不善,一旦出现炎症后果将会难以预料。

    念叨着老医官的话,夏月白一颗心越拎越紧。

    侧目,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炎夏如火,她的眼底亦有一团闪烁不定的光,迎着阳光倏忽明灭。

    “小姐,去哪里?”看见夏月白默不作声的朝外走去,佩妮急问。

    “去看看她。”语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门旁吹进的风中,脚步微急。

    眨巴着眼睛,片刻后佩妮才反应过来,夏月白口中的“她”,指得是图萨西塔。

    “小姐,我陪你去。”迈步跟上,背后还传来鞭伤的刺痛,佩妮痛得扯着嘴角皱起眉头。

    ★★★ ★★★ ★★★

    绕过神庙里供奉着的巨大伊西斯神像再往东走,穿过一道绘满精美壁画的走廊,是一条贯穿行宫的人造河。沿河而建一栋十一王朝风格的建筑物,朴素而精致。单从外表来看,就能判断出这座行宫在初建时,颇费了设计匠人的一番心血。

    台阶下分列着两排侍卫,他们无惧阳光火烤般落在身上,纹丝不动地站着。见到夏月白到来,朝她微微行礼,精光灼灼的视线又重新投向前方,如同雕像巍然矗立不动。

    回以微笑,提着长裙踏上台阶。

    木质镂空的雕花大门虚掩着,一丝淡淡的异香混合着草药味从里面渗出,隐约有黑影在门缝内晃动,折得光线忽明忽暗。

    门边的侍女没等夏月白开口,便将大门轻轻地推开,朝她微笑着欠身行礼。

    微微一笑,站在门外朝里面望了望,房间是空的,只有两个侍女正在擦拭桌椅。

    进屋,环顾四周。

    “夏小姐,王在内室,这边请。”从侧边走上来一个侍女,示意夏月白跟随自己。

    从正厅的侧门转过一个拐,视野豁然开朗,又是一座室内的流水花园,几尊石像从池中拔地而起,潺潺而动的水流上飘荡着白色的睡莲,绿叶托着精致的花朵围绕在石像的脚边逐波起伏……粗犷中交结着曼妙,肃穆中浸润着优雅,虽然早就见惯了底比斯王宫的奢华美丽,夏月白仍不由自住地为这一处精美别致的设计一阵惊艳。

    由侍女引领步入长廊,一扇宽大的木门映入眼帘。

    门在眼前被推开,夏月白踌躇着停在门外,当身后传来佩妮的小声提醒,她才回过神跨进房间。

    抬眸的刹那,半刻之间的错愕,半刻之后的懊恼。

    显然,她来得很不是时候。

    因为,撞见了图萨西塔在……洗澡,又一次。

    准确地来讲,是由侍女们伺候着在擦身……她背对大门坐着,上身未着寸缕,下身只裹着一条白色亚麻布,一头奢华如夜的长发搭在右肩,垂在身前随风轻慢摇曳。

    从左肩至右腋下斜缠着厚厚的绑带,干净的布条上溢出一丝淡淡的红印。

    听见动静,她背对门口的身体微微一动,回头朝杵在门旁的人投去一瞥,斜睨着像块石头般僵硬不动的夏月白,嘴角一勾透着抹玩味,慢条丝理的声音里更有藏不住的戏谑腔调。“总挑我洗澡的时候过来,月白,我真得怀疑你的嗜好是不是有点太特别了。”

    夏月白的脸,蓦地红成一泼鲜血。

    本能地想转身逃走,站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一种考验心脏频率的煎熬。

    “进来。”惯用的命令口吻。

    愣了愣,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夏月白顶着一张热血沸腾的脸,迈开沉重的脚步朝前挪了三步。

    收回视线,图萨西塔享受地眯了眯眼,浸透冷水的细麻布从皮肤划过,清凉,惬意,拂平了夏天高温带来的粘腻燥热。

    厚着脸皮,夏月白从背后打量着图萨西塔。

    说真的,除了上一次冒冒失失地撞见埃及女王出浴的香艳画面,自己还从没真正注意过图萨西塔的身体。

    这个女人很高,这是每每与她并肩或相对时,自己必须仰头才能与她对视的无奈发现。

    她是偏瘦的身形,但不是女人的柔弱纤瘦,而是结实精瘦的体格。被她抱着时,你能清晰感觉到那股子藏在皮肤肌理下的蓄力,那是种浸透骨骼的爆发力。不禁想起竞技场上的那一幕,令人心生畏惧的绝地反击和粗暴力量,就是来自于眼前这具看起来矫健而优美的身体。

    “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过来。”再次响起的话音,仍然是调侃的,甚至比刚才更添一份笑意。

    对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继而移动步子。

    来到她的身后,这才看清她的背上竟然还有一些旧伤痕,横陈在她健康的麦色肌肤上。这些伤痕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很淡,但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仍未退去残存的丑陋。

    腰侧、背上、肩膀,甚至有一条斜斜滑过整个背部……无法想像敌人锋利的刀剑,曾经在她身上造成的致命伤害;无法想像身陷烽火狼烟,她曾在战场上指挥着千军万马拼杀出一片漫天血光的苍凉画面。

    这些伤痕,是战争所赐的记忆,犹如刻印在身体上的勋章。

    心,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狠狠地一痛。

    眼神轻闪,脸朝旁边偏去,不想在看那些会让眼睛硬生生刺痛的伤疤。

    “下去吧。”

    侍女们行礼,倒退着离开。

    房门在身后轻轻被合上,夏月白听见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在这接近傍晚的时间,静得不太真实。

    “我把她们赶走了,剩下的你来。”她说的理所当然,眼睛瞅了一下盆里的布,又睨向夏月白,勾起嘴角笑了。

    大脑慢了半拍,因为自己还在纠结那些旧伤。听见图萨西塔的话,她才缓过神,看着飘在金盆里的亚麻布,眉心微蹙,不语。

    眼底映出图萨西塔发间那道样式简朴的金色头环,视线随之又轻轻滑落在她的背上,暗自一声长叹,曲膝跪下,从脚边的盆里捞出白布拧干。

    拿着布的手,犹豫地举在半空,直到绑带上渗出的一片血色闯入眸底。她咬了咬唇,布巾落下,很轻。

    湿润的布绕过绑带缠裹的地方,小心地擦拭出温柔的凉爽,让图萨西塔舒服的低低叹息,扬了扬唇角,无声。

    鼻息间飘荡着熏香缠上草药丝丝入扣的特殊气味,将布放进水盆荡了荡,再次拧开,仔细擦拭她的皮肤。迟疑片刻,开口。“这些伤,怎么来的?”

    “哪个?”

    第18节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