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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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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轨攻VS作逼受 作者:KAYYY

    第2节

    当初被闵言“抓奸”提出分手后,卫正岳本想搬出去再找个出租公寓住,刚好刘宇文提出了他房子够大可以同他合租的建议,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再拒绝就显得有点惺惺作态了,试着展开一段全新的感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侧身划开手机,信息箱又被塞爆了,可想而知又是闵言的。

    “接电话!”

    “我想我们之间有些东西没说清楚,你快点接电话。”

    “王八蛋你敢关机?!”

    ……

    “你去死吧。”

    卫正岳一把丢开手机,蜷起一条长腿,眯着眼开始抽起了烟,望着空中袅袅盘旋的烟雾若有所思。

    酒吧。

    意乱迷离的霓虹灯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震耳的音乐中疯狂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空气中散发着酒精与情欲的糜烂气息。

    坐在小包厢中的闵言一丝不皱地穿着白衬衣,金边纽扣系到了最上一颗,微微卷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无暇的手腕,轻晃着高脚杯里的伏特加,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沸反盈天。

    旁边几位妆容精致身形如水蛇般妖娆的女人忌惮地拿眼打量着他,仿佛闵言身边自动围起了一道冰雪结界,此刻正“呲呲呲”地冒着冷气,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诶,我说阿言。”陆二仰头喝完最后一滴酒放下杯子开始扯着嗓子说道,“你这都摆了几天的死人脸了,还能不能行了?不就被戴绿帽子了么?”话到嘴边忽然感觉踩到了地雷般哧溜地转了下眼珠子,握着拳头咳嗽了一阵,继续道,“我估摸着你们也得分,这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分了好啊,个土包子,我老早看他不顺眼了。人生在世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着开始低头调笑怀中小鸟依人的女人,“你说对不对啊,恩?”

    闵言极冷地看着对方,目光中带着冰碴子,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刃,对面的陆二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本来就意兴阑珊的闵言此刻更加坐不住了,起身丢下一句“走了”就消失在红灯酒绿的人群中。

    出了酒吧大门,一阵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闵言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叫了代驾。

    “先生,去那儿?”前座的司机扭头问道。

    去那儿?闵言瞬间有点茫茫然,他想到了自己与卫正岳的那个小窝,此刻垃圾遍布,乱得目不忍视。更重要的是那里空荡荡的,太黑太冷了,一开门只有小白猫会扑到自己的脚边,在暗夜中发出一声声呜咽似的叫声。那还能叫家么?那还是他的家么?

    “去xx别院。”原本的家。

    闵言侧头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广告灯放射出彩色的光,霓虹闪烁,人群熙攘。

    自己却像只在热闹之外孤独野兽。

    悄无声息地进了家门。

    正在忙碌着拖地的保姆阿姨“哐叽”一下掉了手中的拖把,双手使劲搓着围裙,迎面而上惊喜道:“小少爷,你回来啦!”

    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的闵妈闻声而来,一把握住儿子的手不停叨念:“这么晚怎么来了?手怎么那么冷?你个死孩子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多穿点……”敷着面膜的脸随着大幅度地表情变化忽皱成一块块。

    闵言头上还有个大他六岁的哥哥,在生完他哥哥的往后几年里,闵爸闵妈满心想再要个贴心小棉袄,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早年却是怎么也怀不上,又是四处看医各种喝药,连土方子也信上了。终于感动了上苍般让闵妈大了肚子。有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未出世的女儿,头发乌黑柔软,眉眼漂亮地跟个瓷娃娃似的,咿咿呀呀地拉着自己撒娇。这可更坚定了往后要加倍宠爱肚子里孩子的决心,提前布置了粉嫩粉嫩堆满小玩偶的婴儿房,捧着一件件花边小裙小衣“嗤嗤”地发笑。

    恐是上天耳力不大好了,光是听到下面有个大户人家想要个宝宝,至于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就不慎忽略了。抱着小闵言的闵爸闵妈也只能在叹声气后将这孩子当女孩来溺爱,安慰自己无处安放的舐犊之情。于是被棍子打得嗷嗷大哭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哥哥,与坐在毛茸茸地毯上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舔着棒棒糖的弟弟,这个场景是闵家过去的常态。

    闵言一把甩开拼命在自己头上扑棱的手,继续目不斜视地操纵着手中的电玩遥控。

    哥哥闵俊穿着一身睡袍,左手随意地插着口袋站定,“啧”地一声歪着头扯了下嘴角,其实他们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闵俊更是继承了父亲五官中的那份刚毅。

    “哟,我亲爱的弟弟怎么回来了?不想在外面体验生活了?听人说你们分了?“

    “既然都知道还问个屁。”丝毫没有减缓疯狂按键的速度。

    闵俊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怜悯地看着自己弟弟的发旋说:"几年前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走不到一块去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懂么?他融不进你的圈子,而你也从未想过去走进他的世界。“

    &o uand love。”(因为了解,所以喜欢)说完这一句倚靠在门口的闵俊挑着眉转头意味深长地一笑,摇摇头便走了。

    握着电玩遥控器的闵言忽然一滞,电视大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一行“ga over"

    闵言很早就等在地下停车场了,空旷的停车场上方似有几股强劲的寒流肆意流窜。

    只见闵言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暗色牛仔裤包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此刻正倚身靠在卫正岳的路虎车旁,手肘微撑于车身,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指似有节奏般地敲击着车顶。

    这一身干练的打扮穿着多少掩盖了他多日的疲倦,但单脚摩地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惴惴不安。从小到大,闵言很少有害怕紧张的时候,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他有了这个情绪,甭管表面装得有多么风轻云淡,安如泰山,只要低头看看他不住磨着地面的脚,你就能清楚地知道——他在害怕。

    内心的一只小怪兽被一群庞然大物团团围住,被咬弑得浑身鲜血淋漓,它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闵言说着:“不能就这样,我不甘心就这样子……因为,因为我不再快乐。”

    远处传来愉快的谈笑声,闵言像是一只灵敏的信号灯,刷地抬起了头。只见卫正岳和刘宇文一路交谈着从拐角处走来,卫正岳一眼看到了闵言就立刻僵住了笑容,仿佛看到不速之客。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被闵言捕捉到,成倍成倍地放大,心脏瞬间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再加上看到了在一旁一脸天真烂漫的刘宇文,成双成对的一幕,闵言瞬间就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他行动先于思考,冲过去恶狠狠地推了一把刘宇文,刘宇文一个慌张地后倾趔趄,卫正岳急忙扶住刘宇文,稳住他后,一把猛抓住闵言的手臂,用了狠劲,似乎想掐进他的血肉里:“你干什么!”

    闵言用力挥动着手臂想逃出他的桎梏,急红了眼睛开始口不择言“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甩了我小日子过得还滋润么?那个小浪货的骚穴能满足你不?”

    卫正岳倏地松开了闵言,向他一步步走近,带着冷硬危险的气息,将闵言逼到了车身上,使闵言紧紧靠着冰冷的车身,低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光看着闵言:“你知道我一直以来最讨厌你什么地方么?”

    闵言放佛看着陌生人一般惊慌地看着他,连摇头的动作都忘记。

    提出这个问题的似乎是别人,卫正岳沉思片刻,低声吐出几个字:“尖酸刻薄。”

    闵言内心大恸,他承受不住卫正岳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冷得他置身于数九寒天之中,撇开头红着眼虚无地看着别处,他抑制不住颤抖的声线:“可是……你你以前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哈哈哈哈!”卫正岳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忽然放声大笑,随即又立刻沉下脸,厉声说:“跟你说?我敢跟你说么?你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听我的废话?”

    “可能……可能我有的。”

    “可是我不需要了。”

    卫正岳耸着肩歪头睁大了眼睛,似乎在讲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表情轻松却又狰狞。

    闵言紧紧握着拳头,沉重地呼吸着。如果不是带着手套,指甲很有可能已经将掌心掐出了血。

    渐渐定了神,许久后抬头,含着泪水的眼中烧着愤怒,猩红一片,好像燎原的火,声音也陡然上升:“你说分就分?你拿我当什么?一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狗忽然被别人一根骨头骗走了,我这个白白喂了他那么多年饭的主人还不能一棍子打死它了?”

    见闵言又换上了自己最厌恶的那张脸,卫正岳愤怒的心火几近迸发,咆哮道:“可我现在不想再当你的奴隶了小少爷!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呼小叫!”

    一把扯开闵言,掏出车钥匙刚打算上车,“砰——”闵言猛地朝车身一踹,厉声叫道:“这个车子是我给你买的!”

    卫正岳闻言嫌恶般把手上的钥匙往闵言身上一扔。

    “还给你。”

    说完拉过缩在一旁明显受到了惊吓的刘宇文,揽着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坚定着走远的背影,在快要拐角不见的时,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卫正岳,我诅咒你。”

    那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久久盘旋,又归于寂静。

    还在原地的闵言缺氧般剧烈地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着,后又失力般缓缓蹲下,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中,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这一系列动作放佛旧电影般被一帧帧播放。

    过来很久,才传来一阵阵微不可言的呜咽声。

    走在天桥上,闵言迎着冷风,干涸了脸上斑驳的泪水,也吹散了眼中无边无际的绝望与哀伤。

    像一个迷失的旅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忽然停在了一只垃圾桶前。

    扯下手套塞进口袋,看也不看不假思索地将中指上的戒指扭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中,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只是轻轻用另一只手覆在了那只中指上,好像它受伤了。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一架飞机缓慢降落。

    闵言摘下架在脸上的巨大墨镜,看着这异国的天地。

    冰岛。

    瓦特纳冰川险峻嶙峋曲折迂回,雪光闪耀。黄金瀑布从万仞雪峰处倾泻而下,声如奔雷。随处可见不知是维京人还是小精灵留下的小房子,青烟缭绕如仙宫般的温泉,庄重虔诚的哈尔格林姆斯教堂。

    闵言手捧着一杯热拿铁站在托宁湖旁,冬季的湖面被冰层覆盖,在阳光折射之下泛着泠泠的光,滚烫的地热水为水鸟们开辟出一些零星的活动区域,几只海鸥与鸭子摆动着它们肥硕呆笨的身躯在水上悠闲地划拨着翅膀。

    生命放慢了急匆匆的步伐,心灵趋于平静。

    好像有一片羽毛,轻悠悠地扫去了沉积于心头的郁气阴霾,余下一片澄明敞亮。

    闵言举起手机,以湖为景,“咔擦”一声拍了一张自拍。

    许是不常自拍的缘故,扯出了一个极其笨拙不自然的笑容,眼底却流动着轻快粼粼的光。

    ——“爱情什么,都他妈去死吧。”

    “经理,这是修改后的计划稿,您看看。“

    “放着吧。”卫正岳用手指揉了揉眉心,疲惫地说着。末了下意识地望了眼放在桌面上纹丝不动的手机。

    夜色浮起,卫正岳简单收理了下桌面上凌乱纷杂的文件,提着公文包跨出公司大门,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后疾步行走。

    每到季度末,他们营销部就会忙得底朝天,一个人恨不得掰开来分成两个人用。卫正岳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饭,于是就叫刘宇文先回家,他而后坐地铁回去。

    行于寒夜的冷风中,擦肩过无数面色匆匆的行人。

    已经多久没见过那个人了?上下班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张口就骂,半夜也不会接到一个个骚扰电话。其实像他们那种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是两条各自延伸的平行线,一旦失去了某种刻意而为的联系接触,就很难再碰面了。

    想到这里,卫正岳忽然内心发酸,鼻头轻轻抽动了下。

    “你还嫌被虐得不够么?真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卫正岳摇头轻嘲自己。

    路过了一家卖板栗的小店,前头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小老太婆,脸上永远挂着迟钝安详的笑。个头圆润饱满的小板栗和木炭在板栗机里滚动起伏,飘出带着暖意的香。

    这家店卫正岳是常常光顾的,因为闵言爱吃栗子,他常常下班经过这里就会买上一大袋,冬天又怕冷了,便脱下自己的西装裹着那袋板栗,所以到家了一打开还冒着一股热腾腾的香气。闵言则安逸地躺在沙发上,张嘴等着卫正岳投喂,通常喂着喂着便滚做一团,彼此交换着一个个绵长带着栗子香的吻。

    回到家后,厨房传来一阵夹杂着碗筷碰撞的水流声“卫大哥,回来啦,桌上菜还扣着呢。”

    透过厨房磨砂门,隐隐绰绰看着刘宇文欢快忙碌的背影。

    刘宇文像极了一杯温水,流淌之处,尽是服帖暖心。但温水终究是一杯没有味道的水,喝多了也便寡然无味。

    更何况卫正岳已经饮下了一杯世上最烈的酒。

    浴室中,水光氤氲,热水流过卫正岳凹凸有致的坚实腹肌上,水珠四溅。热水使每个毛孔都舒服地张开了。

    卫正岳将手慢慢伸到了下面。

    脑海中拼命迫使自己想着刘宇文的脸,一幕幕放映着,微笑的,腼腆的,嗔怒的,微愠的,可是手上的性器像是失去了知觉般软塌塌地垂在自己手心。

    卫正岳起了怒意,不信邪似的强撸了几把,小弟弟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同他作对。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人,他翘着滚圆性感的屁股,身上每一处都白得发光,蹙着眉毛,杏仁眼含着情欲的光,红得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露出湿润小巧的舌尖。

    ——那是闵言。

    卫正岳明显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胀大了几分。

    “我日。”低声咒骂了一声,一手撑着墙壁,自暴自弃地撸动了起来。

    仰头紧皱着眉,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伴着一声闷哼,一滩白浊射到了墙上。

    翌日。

    卫正岳对着穿衣镜套上挺括沉稳的西装,打上ck深紫色斜纹领带,低头细心整理了下袖口,喷上一手男士啫喱,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额前的碎发尽数往后撩去,露出宽阔洁净的大额头,浓密的眉毛稍稍扬起,衣冠楚楚。

    推开公寓楼底层大门,天空透蓝,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

    昨晚彻夜辗转无眠,卫正岳却并未感到一丝疲累之意,反而神采烁烁,精神饱满。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他下定决心要过上焕然一新的美好生活,不回头看,大步向前走。从此以后,天高路远,自由自在,尽兴而活,远方尚远,终究是会遇上对的人。

    卫正岳风度翩翩地走进办公大楼,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女性花痴暗许的目光,卫正岳不喜形于色,内心却自豪着自己无边的魅力,尽情沐浴在新生活开篇的喜悦中。

    一个年轻的女职员扭捏着进了卫正岳办公室,眼睛不敢直视,红着脸细声说着:“经理,明天的会议上需要那份与万鑫集团签的合同协议书。”

    卫正岳抿了一口咖啡说:“行,我知道了。”

    说完冲着女职员笑地一脸人畜无害,小姑娘脸瞬间涨红成了番茄状,晕乎乎地退出去了。

    拉开抽屉,没有;打开文件夹,没有;上下层翻动着书柜,还是没有。

    卫正岳一脸疑惑地瘫倒在转椅上,片刻后恍然大悟,那个合同书被他放在以前的家里了。

    傍晚,行驶着公司分配的本田车开向那个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摸到的方向。

    小区停车场是不允许停放外来车辆的,卫正岳只好将车停泊在小区外的宽敞马路旁。

    “嘿,卫先生,您回来啦,很久没看到您了嘛”一向熟稔的看门保安冲着卫正岳招手致意。

    “恩,辛苦了。”卫正岳友好地笑着刷卡进了小区。

    经过雕着几头小石狮的人工湖,再走就能看到漆得花花绿绿的各种健身器材,几排小长椅安静地沉睡着,举着电动剪刀的园丁十年如一日地“咔咔咔”修剪着草木。

    卫正岳恍惚中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中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瞬间消弭不见了,他还是过去的那个自己,拖着或疲惫或振奋的身体,提着新鲜的食材或许怀抱着温热的栗子,走过漫长时光中的无数个黄昏,走过熟悉的景致,回家。

    忽然间内心混淆交织着无数种不知名的情绪,有惶恐,有不安,有战栗,还有一份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期待。

    他又很恼火,闵言看到他肯定又要气得上蹿下跳,口喷毒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竖起锋利的爪子恨不得把你挠得满脸血印。他很苦恼该如何对付这样的闵言。但如果闵言心情好的话,这个点应该舒舒服服地蜷在沙发上悠闲地刷着平板,任由液晶电视自顾自地播放着,至于是在放动物世界还是法制新闻他就置若罔闻了,可能手边还有大堆的零食,如果看到自己开门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将大把的薯片往自己身上砸?

    卫正岳想到这里皱着眉头担忧地看了眼自己昂贵的西装,想着到时候该如何躲避这些飞来难防的暗器。

    “叮咚”电梯到达。

    卫正岳走出电梯,望着熟悉的大门,忽然无法抑制地激动起来,那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悸动,心脏狂烈跳动着几乎到了嗓子口,他脑子被按耐不住的兴奋与忐忑烧成了一片,只剩下唯一的意识“我要回家了。”

    努力平复了心情,颤抖着将钥匙塞进了门孔,屏住呼吸。

    打开门,迎接他的是无际的黑暗,滞固的空气中带着一股久不居人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卫正岳呆滞地打开了客厅大灯,屋子有一点空旷,干净得有点敷衍匆忙,一看就知道不是精心打扫过的屋子,那个杯子要搁在这里,这个玩偶得放在那里的带着主人式温情的整理,而是一个陌生人急急忙忙完成任务般的处理结果。

    闵言走了。

    也是啊,像他这种温室里的花,只要没有了旁人贴心贴肺地照顾,过不了多久就会凋谢的。他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那个有无数人鞍前马后照顾他的大别墅。可能在离开后的第二天随便派了个人来这里打扫了下遗留的残骸,也带走了小猫咪,只留下这一屋子连墙壁也反射着冰冷的空荡。

    卫正岳几秒前沸腾的心顷刻跌入冰窖,刚刚设想了无数种面对闵言的场景,却独独没有想到过一点——他可能已经不在了。

    心脏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啦啦地刮着风。卫正岳靠着墙壁茫然抬头,忽然觉得这头顶上的灯光泛白苍凉得真叫人睁不开眼睛。

    匆忙取了合同文件下楼,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这房子教他陌生,明明窗户紧闭的屋子教他冷得脚底窜凉。

    进了车内,打开暖气,卫正岳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久久不能动弹,白日里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他其实不常玩微博,关注的也是几个美食博和健身博,很快便刷到了闵言几日前发的一条,定位是冰岛的雷克雅未克市。

    并没有文字,只有一张自拍。

    剪了刘海后露出来精致的眉眼,显得有点稚气单纯,眼底却是云淡风轻。并不是平日里张扬或者轻蔑的笑,屏幕上的人笑容很淡很浅。

    卫正岳痴痴地看着,目光下移,看到了闵言捧着热饮的左手,中指上干干净净,没有了戒指,那枚内环刻着“;”的情侣戒。

    卫正岳目光剧烈抖动而后涣散一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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