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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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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人生大赢家 作者:非摩安

    第58节

    №166:首先抛开这里面诡异的带感不说,最大的bug是什么你知道吗?是二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除非二世吃了长生不老药,做秦六世换个身份,等秦八世再换个身份,但实际上那都是我们二世。

    №167:如果是这样的,二世干脆把秦朝历届皇帝都承包好了。

    №168:不,那就应该把历朝历届所有皇帝都承包了!

    №169:那你们猜猜咱们大中华家现在的政界高层里哪一个是二世伪装的?

    №170:楼上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认真你就输了。

    №171:对,你输了。

    №172:我们二世教的可是信奉科学的,所以长生不老药什么的我们当然知道那是不科学的啊。一六九楼你还太年轻了,好好修炼吧,争取有朝一日逻辑死神功大成。友情提示,进阶的最快方法就是逮着谁噎谁,哦,还有你最好自备头盔,能够覆盖全身的盔甲那就最好了。

    №173:楼上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其实呢这还不是那么保险,最保险的呢就是全身武装,手上拿着刀,棍子,平底锅等等器械,你值得一试。

    №174:……妈的智障。

    №175:对对,人家都会这么说你,小伙子你很有悟性啊。

    №176:……够了啊,五楼小哥儿呢?

    №177:叫什么五楼小哥儿呢,人家有名有姓的好吗?

    №178:你又怎么知道了!

    №179: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五楼小哥儿听完了我们的谆谆教导,痛定思痛的准备加入二世教了?唉,一六九你就上点心吧。

    №180:我是五楼小哥儿,我已经加入二世教了,谢谢大家。

    №181:喜闻乐见。

    №182:大快人心。

    №183:普天同庆。

    №184:奔走相告。

    ……

    论坛里一片欢欣鼓舞,唯独一六九楼的层主接连受到会心一击,卒。

    ——这是个喜闻乐见的故事…哈。

    第219章 狸猫猫不猫[c]

    开封府尹官府

    包拯才刚上任,还没来得及休整,不过这就算休整,就以着包拯清廉的作风,也不会再好到哪里去。再加上包大人的家眷没有来,他就是粗中有细也比不上女眷仔细,好在有做事向来细致的师爷兼仵作的公孙策在,不然等展昭风尘仆仆的赶来,要吃顿饭都得自己下厨。

    厨娘一瞧展昭这俊俏小伙子,原本的粗嗓门……还是那么粗嗓门,只是做饭精神头更足了。不止厨娘,就是两个丫环都是神采奕奕的,凑成一对就那么大喇喇的围观帅哥。

    看风景的人还没怎么着呢,被当风景看的展昭都不自在了,这汴梁城就是不大一样,连女人家都比旁的地界热情好客。既然说到‘都’了,那就说明不止女人家,还有男人家,呸,当然不是,是猫家。

    展昭自从踏入了汴梁城的地界,到开封府,陆陆续续在路上见过的猫都不少于十只,它们就在树上或墙头上冲他叫唤来着。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受猫欢迎了,瞧瞧他刚到开封府,都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呢,就有一只皮毛发亮的黄花猫轻盈的跳跃进来了。人家还不是空手来的,尾巴上还卷着一个描着猫儿扑蝶模样的羊毛织出来的毛球,它就那么施施然的走到展昭跟前,把毛球放下来用爪子往展昭的方向推了推,还冲他萌萌的叫了一声:“喵~”

    展昭失笑,“这是给我的吗?”

    黄花猫蹲坐下来,就那么用它那双绿色的眼珠子盯着展昭看。

    展昭还不明所以呢,就见那只黄花猫咧开半截嘴冲他笑了。

    展昭:“……”

    展昭心思灵透,现在肯定那毛球不是给他的了,而那半边笑,大概是鄙夷的笑?

    一般人都还要想一想猫它半边笑正常么,是不是猫妖啊什么的,不过展昭就不一样,万物皆有灵,这只黄花猫有灵气。他想了想,就拿起那毛球来,惊讶的发现那毛球上还有根可以圈在手指上把毛球提溜起来的绳子,他把那毛球提溜起来,在黄花猫前晃了晃。

    果然原先那特别高冷的黄花猫,眼睛就离不开毛球了,不过人家总要矜持下不是,所以等展昭晃第二下时,它才伸出爪子去挠了。

    等又一盏茶功夫过后,墙头上传来了另一声喵叫,那是一只缺了半截耳朵的黑猫,同样皮毛发亮,看起来并不像是流浪猫。它这么一叫,原本已经屈服在展昭的魅力下,和他玩的正欢的黄花猫顿时就僵住了,然后一秒就从软萌变回原来的高冷,一后爪踢到展昭手上不说,还趁此把毛球拿回来,卷回到尾巴上,正眼都不带给展昭一个的,就大摇大摆的走了,爬回到墙头上冲那只黑猫喵喵叫了几声。

    黑猫看了过来,冲展昭很纡尊降贵的颔了颔猫首,都不带等展昭回应的,就把头转回去了。

    展昭:“……”

    这时候,公孙策过来了,他冲展昭抱歉道:“府衙人手不够,让展兄久等了。”

    展昭并不在意,他下意识瞄了眼墙头,原本那那两只猫都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展昭回过神来,问公孙策:“包大人呢?”

    “包大人进宫觐见官家了,你怎么了?”公孙策见展昭神情凝重起来,问了这么一句,等他问完他自己就想到缘由了,“你这是不愿意和朝堂有什么牵扯?”

    “正是——”展昭刚说了两个字,就突然听得几声高昂的猫叫声,他和公孙策都不由得看过去,就见原本那只黄花猫和那只缺了半截耳朵的黑猫在墙头张牙舞爪(?)着,看起来格外的兴奋,不住的喵喵叫着。

    公孙策自言自语:“难道是在叫春?不对,如今已经是五月了,猫咪的发情期已经过——”剩下的话在看到那两只猫爪子里多出来的开得灼灼的牡丹花时,就戛然而止了。他惊讶极了,刚才看时它们身边还没有呢,不由得看向同样吃惊的展昭,展昭语气有那么些纠结的说:“我瞧见刚才有其他的猫儿们给它们俩送过来的,难不成是在欢迎包大人的?”

    好吧,后半句只是开个玩笑。

    不过,有时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展大侠——

    说包拯包拯就回府了,包大人神情僵硬极了,等看到长身如玉的展昭时,向来淡然的包大人几乎都要同手同脚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巧?

    展昭和公孙策已然发现包拯的异样了,他们也发现一路就跟在包拯身后错一步就不露面的外人了。他们想好奇呢,那人就从包拯身后探出头来了,咳,还是没看到脸,他戴了个戏曲里老生的面具。

    包拯一侧头也被吓了一跳,官家什么时候戴上的?

    “没有人惊叫吗?好失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从面具背后响起,惋惜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包拯:“……”

    公孙策:“……”

    展昭:“……”展昭在无言后却莫名觉得这声音有那么些耳熟,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不过当那声音的主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秀色掩今古”脸时,展昭立马就想起他来了,“赵兄?”

    官家笑得纯然,说出来的话半点都不纯然:“怎么不叫我真真姑娘了?”

    包拯:“!!”

    还不知道顾青真实身份的展昭没有注意到包拯呆若木鸡的姿态,他认真的辩驳道:“我从没有这么叫过你。”

    “我知道,”官家一点都不尴尬的承认了,“就好像你也没有希望我叫你一声昭昭兄一样,我都知道。”

    包拯:“!!!”

    展昭:“……”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还是那么奇怪呢?

    公孙策好奇的打量着穿着一袭红色绛纱袍的青年,不得不说,他有一副比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展昭还赏心悦目的相貌,未语先笑,让人望之心喜。岂止是人类望之心喜,原本静卧墙头等着男神猫来的黄花猫和黑猫,这会儿哪里还有先前的高冷,羞答答的拱着两朵开得灼灼的牡丹花到了喵陛下跟前,两只后爪抬起来,前爪抱着牡丹花,这是要给喵陛下献花来了。

    “乖孩子。”官家龙心大悦,不但收了花,还很亲民的揉了揉黄花猫和黑猫的脑袋。然后这两只在这汴梁城也算是有猫弟凡几,地盘也横跨好几条街——瞧黑猫的半截耳朵就是抢地盘时留下来的勋章——的大佬猫顿时就化成一滩春水,一个比一个叫的软乎,还羞答答的不敢多呆,你撮我我撮你的就跑开了。

    这真的不太对劲吧?

    官家一点都不觉得不对,还把其中一只牡丹花簪在了鬓间,把另外一朵拿在手上,从包拯看到公孙策再看到展昭,甚至还上手在包大人耳边比划了下,意思不言而喻了,就看这“花落谁家”了。

    包拯:“……”官家,咱能别玩了吗?

    公孙策:“……”这青年?公孙先生看向不敢怒也不敢言,只是一脸无奈至极的包拯,心里对他的身份有了底。

    展昭:“……”

    展昭有不好的预感,事实证明他那不好的预感成真了,因为官家下一刻就把那朵牡丹花簪到了他的耳后,还拿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象牙扇,以展昭根本躲不开的速度——展昭本就是武艺高强,连江湖中人的暗器都能躲开,只是现在他在耳后簪花那一刻就窘然了,尤其还是在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用咏叹调赞叹着:“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展昭:“……”

    包拯:“……”

    公孙策:“……”

    展昭深吸一口气道:“赵兄,这是牡丹。”

    “我知道这是牡丹花啊,我又没瞎,我是在赞美你的容貌呀。”官家眨巴着大眼睛,一派无辜。

    展昭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形容绝色女子的诗句来形容他的,不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形容他长得漂亮的。展昭虽然脾气好吧,但男子汉就是有某些方面不能容忍的,于是他忍不住反口道:“我觉得这形容起你来更合适,赵兄。”

    “谢谢夸奖,展兄你真是个好人。”官家都是当着八贤王和文武百官自认自己是汴梁第一美的人,脸皮早已经厚出新高度了,展昭这种话也只是小儿科,官家还礼尚往来的发给南侠一个好人卡呢。

    展昭:“……”这两句话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啊?

    看穿了一切的官家往后退了小半步,眉头微蹙:“难道你不是个好人?”

    展昭:“??”

    同样不解的还有包拯和公孙策,以及他们俩现在都知道官家的身份了都在为那你来我往的“赵兄”和“展兄”,眉心直跳来着。

    “因为你没说‘我知道我是个好人’啊,展兄。”官家语重心长的说,再次听到“展兄”这种称呼的包拯也顾不得这其中的逻辑问题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唤了一声:“官家——”

    这次该展昭礼尚往来的往后退了…呢。

    第220章 狸猫猫不猫[d]

    包拯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称谓喊出口,对展昭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这行为举止颇为……不羁的青年和市井里传言英明神武,大败辽国的陛下联系起来,更何况他们先前还称兄道弟来着,这实在是——

    展昭不可避免的往后退半步,不可置信极了。 看到“展兄你为何这么惊讶?我曾经向你暗示过我的身份呀。”官家被“道破真身”也依然怡然自得,并没有把自称从‘我’换成‘朕’。

    包大人不可谓不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咳。

    展昭还处在震惊中还没有完全理智回笼,乍闻这话便脱口而出:“你何曾暗示过?”

    “我曾提议你叫我官人的么?”官家调戏起人来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因是宫里有官家一说,民间便有了官人一说,一般都是用作夫妻间,妻子对丈夫的。

    此言一出,包大人,公孙先生和南侠都石化了。

    “哦,只是开个玩笑。”好在官家的节操还有些盈余,大概,“展兄莫当真,否则我会感到困扰的。”

    展昭脸上红一片白一片,也是受不了官家这吊儿郎当姿态的包拯再度叫了官家一声,官家做恍然大悟状:“包卿家的意思朕懂了,也是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

    包拯:“……”

    包大人嘴角抽搐,不然怎么说“距离产生美”呢,包拯原先都不曾在汴梁为官,他在外任职时听到的也都是官家如何英明神武,如何运筹帷幄,如何文成武德,哪想到等得见官家真颜,心中关于官家高大上的形象崩塌的尤其快。另外,要适应官家的神逻辑,和那么那么不按套路出牌,包大人还需要锤炼来着,说机会机会就来——

    官家话音刚落,院子就被御林军包围起来了,紧接着就有两列被训练的有条不紊的宫人进来,个个神情肃穆,这架势看起来就是来者不善啊。

    展昭下意识的摸向他的巨阙剑,官家稍微倾斜头看过来:“你作甚要戒备?难道你以为朕是来捉拿你的吗?假设是的话,那你觉得罪名是什么?轻薄朕?”

    包拯:“……”官家这玩笑真的不好笑!

    展昭:“……”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展昭心情更为复杂,尤其那面不斜视的宫人们在听到官家说完那样不着三四的话后,刺过来的目光让南侠展昭都如芒在背,尤其那宫人里还有当时他和微服私访的官家相识时,就跟在官家跟前伺候的管家,现在看起来是宫里的内监了。那内监明明是当时是什么情形,和官家胡说八道的根本就是大相庭径好吗?怎么他还投来一样如刀般的目光了?这算什么?帮亲不帮理?

    官家挥挥手,两列宫人就热火朝天的……打扫起庭院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原本只能说得上一般的庭院立马就鸟枪换炮了,地板干净的都要闪光了,另外午膳也摆好了。之后,宫人们就像是流水般退去,如果不是摆在面前的御膳,还有打扫整洁的庭院,他们就好像没来过一样,这素质也是没谁了。

    官家姿态非凡的坐下来,见包拯,展昭和公孙策三人不动,他眨巴眨巴眼睛:“你们是在等开封府里的厨娘李大娘做好饭叫你们吃?朕劝你们还是别等了,李大娘去打酱油了,得打到晚饭前才能回来了。所以,坐下来一起吃,放心朕不会收你们饭钱的。”

    包拯:“……”

    展昭:“……”

    公孙策:“……”

    “咕噜咕噜——”

    “听包卿家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响了。”明明是官家自己拟声出的饿肚子声,他偏偏还睁眼说瞎话以及倒打一耙,把包拯三人囧的囧囧有神。这时候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顺着官家说的做,不然谁知道他老人家还能说出什么让人“无力回天”的话来。

    和乐融融的——这真的要看从谁的角度来讲了——吃完一顿饭,官家坐在主座上悠然的开了话头:“此情此景,朕不由得想起半句诗来。”

    包拯等人自然是洗耳恭听的,然后就听来官家的半句诗“饱暖思淫欲”,他们险些一脑门磕到饭桌上,偏偏官家还无所觉,很是逻辑死的说:“所以说熊飞,你可愿意——你们那是什么神情,朕是问熊飞可愿入朝为官?哦,朕懂了,你们以为朕想问熊飞可愿意入宫为妃?果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包拯:“……”

    公孙策:“……”

    字熊飞的展昭脸上又是白一片红一片了,他当即站起来抱拳道:“展昭唯恐艺不惊人,反要辜负了官家期望,以及包大人美意了。”

    这是要婉拒了,可官家的逻辑就是那般的清奇,他蹙了蹙眉不解道:“我们何时竟心有灵犀了?”

    展昭:“?”

    “朕并不曾说朕对熊飞你的期望是什么,熊飞你怎么就觉得会辜负朕的期望了,可是吃得太饱?”官家露出“朕懂了”的很有内涵的神情,再结合着官家先前说的“饱暖思淫欲”,这内涵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展昭便是心知这人是堂堂天子,还是忍不住有那么些咬牙切齿的回道:“当然不是。”

    “朕相信你。”官家优哉游哉的说着,可即便这是肯定的话,却怎么听着都是另一番意思,展昭还真是无可奈何,下一刻官家就另起了一个话头:“说起来朕还要谢谢熊飞你,谢谢你数次救包卿家于危难之间,不至于让我朝少一位栋梁之才;谢谢你行侠仗义,解救我大宋子民,尽管对朕来讲,朕的子民有危难时,解救他们的并非官府,而是江湖中人,便是朕的失职,可朕仍旧由衷的感谢江湖中真正的侠客,便也是希望“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因此朕真心实意的希望熊飞你能起个表率作用,朕也清楚你并不愿意以江湖中人身份和朝堂有所牵扯,这点朕也考虑到了,你接受朕授予的官职,可于开封府追随包卿家,士为知己者死,如何?”

    官家平时不那么正经,就让满朝文武常常以头抢地了,现如今正经起来那才叫真正的大杀器,别说主要被煽情人士展昭很是动容,便是附带被煽情人士包拯都因官家那句“栋梁之才”,以及官家的自我剖析,使得原本他心中快要崩塌完的官家高大上形象不仅恢复原样,还拔高了一截。

    官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展昭心甘情愿的成为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在开封府供职。当然了,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官家话锋一转就说了:“鉴于熊飞你的特别性,朕认为朕有必要再赐给你个特别的封号,这样别人这才会知道你是特别的。别紧张,即便你是朕的红颜知己,朕也不会给你赐封号为“昭妃”的。”

    展昭:“……”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性别为男的展大侠有必要提醒下官家,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是什么“红颜”!

    ——等等,展大侠你的关注点就在这里吗?似乎这也是个重点。

    官家倒是知错就改了,“蓝颜知己便蓝颜知己罢,所以你誓为朕死?朕好感动。”

    展昭:“……”他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官家已经开始想封号了,他望着展昭鬓边的牡丹花——没错,展昭起初是别扭自己耳后簪花,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同样猝不及防的事,所以他也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眼前一亮,让客厅里蓬荜生辉不说,还灵光一现说出了封号:“御喵,先前那两个孩子说熊飞和它们相处融洽,它们认可你为喵族之友,如此便叫你御喵罢。”

    在座的其他人慢半拍反应过来官家说的那两个孩子,指的是来给官家献花的两只猫,可喵什么的,太不书面了吧,包拯试探的问:“官家说的可是御猫?”

    “可不是御喵嘛。”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官家在‘喵’和‘猫’这两个字上似乎仍旧带着迷之口齿不清呢。

    包拯三人,尤其是展昭都深深沉默了,他们也不能纠正官家口齿不清不是,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等官家摆驾回宫后,展昭沉默半晌朝包拯施了一礼:“展昭谢过大人。”

    瞧瞧,官家是多么的毁人不倦,让人家展大侠就为了不叫御喵而是御猫都得谢谢包大人多问的那一句,真的是…不容易。

    包拯也是心累,公孙策就低头喝茶不说话,不过等展昭告辞离开时突然叫住了他,展昭疑惑:“公孙先生还有事?”

    公孙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展昭恍然想起来官家簪在他耳后的牡丹花,想着自己戴了这么一路,脸顿时涨红了,也顾不得礼貌就直接转身离开,等出了门就把那朵牡丹花弄了下来,正恼羞成怒的要把花丢到一旁时,再抬头就对上了墙头上的那只黄花猫的绿眼珠,一时间就怔住,没有移开视线。

    官家金口玉言说展昭是“猫族之友”,那对猫族来说就是圣旨般的存在,所以拥有着开封府附近几条街为地盘的黄花猫,就做了代表来表示对展昭的欢迎。只见它冲下面喵呜了几声,片刻后就有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被它的小弟们送了上来,那还是一只难得的白老鼠。黄花猫就衔着那只白老鼠来到展昭跟前,把那只白老鼠放下,用爪子往展昭的方向推了推:“喵呜~”

    展昭:“……给我的?”

    黄花猫这次倒没有给展昭半边笑,它灵活的蹿到旁边的石桌上,以石桌为翘板跳到展昭的肩膀上,伸出爪子似乎很“猫怀甚慰”的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喵呜喵喵呜~”

    展昭可听不懂黄花猫在说什么,他还不会喵喵语,但黄花猫这般拟人的动作让他觉得挺新奇的,又联想到它先前和那只黑猫送官家牡丹花的事了,心里胡乱想着难道猫儿们也懂得看碟下菜?

    不过经过黄花猫这么一闹,展昭心情就明朗许多了,他原本也不是那般小气扭捏之人么,不过等黄花猫离开了,他看着脚底下那只还活着的白老鼠,它看起来可比一般灰扑扑的老鼠好看多了,只是他要怎么处置这只白老鼠呢?当然不会宰了吃了,所以就把那只白老鼠放生了。

    可也奇了怪了,那只白老鼠先前都没有偷偷溜走,现在更不会了,它就黏上展昭了。也是它也不傻,它很清楚自己就是逃走了,过不了两天仍旧会成为猫族们的盘中餐,还不如就跟着这个得到大佬猫承认的人类身边呢,最起码能抱住小命不是?用句诗来说,那就是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展昭心肠软,也只有把那只赖上他的白老鼠给留下养了。

    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很有预见性,因为在江湖上就有那么一只化为人形的白老鼠,呸,是有“锦毛鼠”之称的白姓男子,因为展昭御猫的称号而单方面和他结了梁子,此时正朝汴梁城汹汹而来。

    ——猫鼠游戏即将上演,请各位看官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自从青哥多重人格后,我觉得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了,再加上三国那篇是青哥男扮女装,莫娘的出场就胎死腹中了,所以现在有两个补偿方法,都是大英帝国的金鱼们篇的番外:1全员性转,不单独是苹果派性转,其他不变;

    2福尔摩斯三兄弟和莫娘的阵营反转,也就是说福尔摩斯是坏蛋,莫娘是苏格兰场探长什么的。

    看看你们喜欢哪个了,反正节操都没有了就是了

    第221章 狸猫猫不猫[e]

    官家得封御猫龙心大悦,已被打入冷宫许久的“夜里上朝”又出来见世面了。

    文武百官是什么想法呢,他们有那么点小失望。这是真的,这么十来年了,官家花式折腾他们都见过了,难道还会怕一个夜里上朝。唉,时间果然是把杀猪刀,想当年官家第一次折腾出“夜里上朝”时,过了不到十天文武百官都齐齐哭着喊着不要了,现在竟然都觉得这件事不过是小菜一碟了。

    他们都这么想了,官家又如何会让他们失望,所以等夜里上朝时,他们就在灯火通明的金銮殿里四人一组的……打起麻将了。

    没错,就是在打麻将。

    一时间,肃穆威武的金銮殿就成了热闹非凡的茶馆。

    八贤王内心是崩溃的,我大宋朝的百年声誉啊,不过身体倒是很诚实,官家就那么瞪大着随着年龄增长虽然萌值下降但整体魅力蹭蹭上涨的眼睛看着八贤王,没五秒,八贤王就撑不住了。更别说围坐在这边的重臣们,平时人模人样的,这时候都顾不得尊卑朝八贤王暗示着“别矫情”,呸,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更或者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到底谁也不清楚若是八贤王不坐下来陪官家打麻将,官家又会闹腾出什么来。

    他们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当八贤王心里无奈至极的坐下时,官家发出惋惜的叹气声:“可惜了,朕原本想着八叔若是甩手就走,不与你们同流合污,朕就将输赢用的金银换成谁输了谁就脱衣服呢。”

    八贤王:“……”

    文武百官:“……!!”

    在片刻静谧后,文武百官纷纷把身上带的钱币都堆到桌子上,尤其是要陪官家打麻将的两位丞相大人,还别说,大家都不差钱。

    如今大宋朝的官员们薪酬可都不低,而且贪污受贿的现象得到了很有效的遏制。这原因除了薪酬大幅度提高了,谁让官家有钱不是,另外原因还就是官家太有钱了,光是全国上下商会贡献的就让官家的私库建了一个又一个,所以问题就来了,你不知道带着万贯家财来贿赂你的商人背后站的是不是官家,如果不是那算你走了狗屎运了,可万一是呢?想想看你前脚刚收取了贿赂,后脚官家就知道了……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再有,即便贿赂你的不是商人而是低阶官员,同样的你也不会想知道被查处后的结果的,现如今大宋朝的治国思想已经有朝着春秋战国时法家思想——不,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很正统的法家思想,如果非要起个名字的话,那就是官家思想,天马行空让你摸不着边际,摸着你也就离飞黄腾达不远了的官家思想——靠拢的架势。

    退一步讲,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等这类风潮吧,那都是闲的,可但凡在汴梁城近水楼台能得见圣颜的,那就没一个能得闲的←原因不言而喻,以及说出来都是血一把泪一把。

    扯远了,再说回新式上朝法上,俨然就是“赌王大赛”,被淘汰的就只有埋头处理政事的份,劳逸结合么。初来乍到的包拯包大人是恍恍惚惚的组桌,恍恍惚惚的赢了,恍恍惚惚的晋级了——官家和晋级的约好了明天再战,被淘汰的唉声叹气——恍恍惚惚的回了开封府,哦,带着赢来的银子。

    公孙策和展昭也是一夜没睡,就等着包拯回府,乍见带着一堆银子回来的包大人,公孙策试探着问:“这莫不是官家赏赐的?”

    包拯:“……我打麻将赢来的。”

    公孙策:“……?”

    展昭:“……?大人不是去上朝了吗?”

    包拯木然的“啊”了一声,面对公孙策和展昭不解的神情,他干巴巴的解释:“在金銮殿内聚众赌博来着,官家组织的,明天还得继续。”

    说完心累不已的包大人就一抹脸回房去静静了,留下展昭和公孙策面面相觑,片刻后展昭先开口了:“我觉得官家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果然见面不如闻名。”一向儒雅温和的展昭都能说出这种带刺的话来,不可谓不是“狗急跳墙”,并不,是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

    只不过,聪敏的公孙先生一针见血的问道:“见面不如闻名?展兄这词难不成是跟官家学的?”

    展昭一时真没办法辩驳,毕竟事实还真是如此。展昭在公孙先生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恼羞成怒,只拱了拱手就回自己屋了,他养的那只叫小白的白老鼠见着主人还吱吱的冲他叫两声,竟然还像狗狗一样摇尾巴了——没办法,汴梁城的猫族们作为天敌都在进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下,老鼠都不得不奋发图强的跟着进化么,只是可怜了汴梁城的狗族们,老鼠连它们的技能都抢走了——展昭哑然失笑,从荷包里掏出几粒松子给小白,他也就洗洗睡了。

    “聚众赌博”还在继续,越往后再晋级的人数就呈金字塔状了,官家一如既往的大杀四方,而恍恍惚惚的包大人的状态就奇怪了,他想输却怎么都是赢,也就是一再晋级,这也是苦逼了。到最后终于剩下四个人了,官家,包拯,八贤王,晏殊。

    前面三个不用介绍了,至于晏殊,他如今官至参知政事(副宰相)加尚书左丞,在天圣年间任知应天府时,大力扶持了应天府书院,力邀范仲淹讲学,开创了大办教育之先河,此举得到了官家的大力支持,进而倡导了州、县立学和改革教学内容,官学设教授,自此,京师至郡县,都设有官学,促成了有名的“天圣兴学”。

    不过,这最后一局里最受关注的还不是不仅官做得好,还很有才华的晏殊。包拯是匹黑马,尽管他本人并不想的,关注度比晏殊要高;官家从来都是大赢家,文武百官都习惯了,但谁让人家是官家呢,关注度自然又要高一筹;关注度最高的却是八贤王,一开始痛心疾首大宋朝百年声誉的八贤王,文武百官看他的神情都很微妙,明明就是个打麻将高手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八贤王:“……”

    八贤王冤呐,可到底是八贤王,心理活动再怎么“翻江倒海”的,面上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本来八贤王是官家的八叔,只比官家大二十五岁,但人家保养得好,又是天潢贵胄的,端起范儿来那叫一个雍容,也就是气质非凡,看起来并不像是近五十岁的中(老)年,反而像是三四十的中年美大叔,同样属于皇家里拉高颜值的那一拨,当然官家是站在颜值巅峰,不可超越的了。

    这俗话说得好,蓝颜祸水啊祸水,这一点在今天于八贤王身上就得到验证了——

    事情的起源还真不在这最后的赌局上,而在官家封了展昭为“御猫”上。南侠展昭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得了官家封号,还入职开封府,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这江湖人士吧,还多是草莽之流,他们表面上虽是不屑朝堂,可到底这是天地君亲的时代,对君上的畏惧是印刻在骨子里的,如今展昭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是广为流传的,没多久就让江湖中的“五鼠”知道了。

    在外号上叫人克了,这自然是不能忍的。

    五鼠中最小的锦毛鼠白玉堂最是心高气傲,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当下冷笑一声道:“我偏是叫江湖中人和那朝堂上的庸流之辈瞧瞧,便是那展昭的御猫强,还是我们五鼠离开。猫捉老鼠?呵,我偏要来一出老鼠捉猫。”

    五鼠中白玉堂年龄最小,武功却最高,再加上长得丰神俊朗,其他四鼠平时把他又当弟弟又当儿子的。因而白玉堂这般一说,其他四鼠自然是要力挺的,当下就一起直奔汴梁城而去了。

    白玉堂对官家也有气,他一直是锋芒毕露的,可没有对君王该有的敬畏之心,再加上向来行事不羁,于是就有了夜闯皇宫,好借机“太岁头上动土”一番。

    也就那么巧的,他夜闯皇宫时,正是最后赌局时,白玉堂如翩翩落叶般在皇宫中穿梭,大内侍卫似乎都没有惊动,他从御用私库里盗走了早就打探好的御宝。不过在经过金銮殿上方时,忽听得殿内热闹非凡,好奇之下就灵巧的揭开瓦片往下探听。

    白玉堂向来对他的武功很有信心,自认为没有惊动任何人,可偏偏待他往下看时,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猫眼。白玉堂并不认为这是巧合,因为那双猫眼在看到他后,还仰着头单闭上一只,和白玉堂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相映成辉。

    可白玉堂不这么想,这俨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以及没错,白玉堂把这双猫眼的主人认成展昭了。说来也奇怪,展昭虽只有二十来岁,但他在江湖中成名时日不短,还得了南侠的称谓,而五鼠也是成名已久,可偏偏就是没打过照面,大概是前世五百次回眸里最后一次闪瞎眼睛了吧,咳,反正呢就是白玉堂不知道展昭长什么模样。

    但是吧,如今对方耳力强到听到他在屋顶上动出的细微动静,以及白玉堂也瞧见了对方放在手边的剑,先入为主的认为那是展昭所用的巨阙剑。面对他的挑衅,白玉堂当即勾起唇角冷笑连连,择日不如撞日,他便是会会御猫展昭罢!

    五爷做事从来都是这么有颜值有武力值任性,他掏出一颗飞蝗石,击在八贤王出的麻将牌上,把麻将牌直接击成了两半,后便是朗声道:“展昭,出来和我比试一番罢,不然下次我的飞蝗石击得便不是皇帝老儿的麻将牌了!”

    满朝文武倒也没惊慌失措,他们的第一反应是这难道是官家鼓捣出来的助兴节目?接下来他们更相信这只是助兴节目了,因为官家拿起了一把剑,面沉如水道:“如此,我只有全力以赴了。”

    包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官家您不是展昭啊!还有那发声之人不该是夜闯皇宫的贼人?官家您这不会是要以身犯险吧?

    ——只能说,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就在唯一真相了的包拯的错愕中,满朝文武好整以暇的准备看好戏的心情中,官家拿着剑以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非凡气度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金銮殿,在殿前得见了就是那么自信,夜闯皇宫还穿着一身白的白玉堂。

    天上一轮圆月,一白一红于天地间对立,对影成四人,多么好的意境。如果没有挤在金銮殿殿外长廊上看好戏的满朝文武,那就是真有意境了。

    白玉堂剑眉蹙起,他已然注意到不对劲了:“你内力浅薄——”

    “你别说了!”官家紧握着手中的巨阙剑——是的,这还真就是展昭的巨阙剑,既然是演戏了,那道具必须得以假乱真,又或者干脆拿出真品来——语气里的悲愤难平,不愿意再被人伤口上撒盐的凄楚,以及跌倒了仍然会爬起来的坚强那叫一个复杂,以及动人心扉。

    白玉堂果然是征住了,“你——”

    官家勾唇一笑,似凄楚又似无可奈何花落去:“和你说说也无妨,官家他见展昭貌美如花,便是打定主意逼良为娼,展昭堂堂男儿又怎能屈服,这一身内力便是代价罢!”说完他长叹一声,那双濯濯明亮的眼睛里似有晶莹的泪花闪烁。

    白玉堂:“……”

    文武百官:“……”官家这么黑自己真的好吗?不过官家的演技越发精湛了,瞧瞧那声情并茂的,如果不是知道官家什么德行,他们就真的会信了。

    回过神来从殿内跟过来,挤到八贤王跟前的包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王爷,快叫御林军来护驾!”

    八贤王不解了:“官家这不是在演戏吗?”

    包拯:“……??”包拯左右看看满朝同僚,他们一个个都不担心,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也跟着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殊见包拯迷茫又迷茫的,很有同僚爱的小声解释了句:“过一年半载,不,过个月你就深有体会了。”其他大臣也是心有戚戚然,包拯那叫一个心累,而正在这时候,内心受到极大冲击的白玉堂伸手指向站在最当中的八贤王,“你是说他——”

    官家铿锵有力的说:“对,他就是一衣冠禽兽!”

    晏殊丢给包拯一个“看吧”的眼神,而躺着也中枪的八贤王:“……”他怎么就衣冠禽兽了?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啊,还不等八贤王回过味来呢,官家就悠然开口了:“你还是快走罢,你的容貌和展昭的在伯仲之间,官家必定会打上你的主意,像是想封展昭为昭妃般,封你做白妃的,到时候依花伴美,三人行必有我妃的岂不是快哉?”

    包拯:“……!!”

    这时候也不知道哪位大臣咕哝了句:“官家说的三人行是我想的那个三人行吗?”

    这人一开口立刻就有其他人接上评价了:“我没想到“三人行必有我师”还能这么用?孔圣人他老人家知道了,想必也会含笑九泉的吧。”

    “说起来还是官家长得最好看呢,这伴美的‘美’——”剩下的话,大家都是过来人就不必说出来了吧。

    大家众说纷纭的,就有人接道:“不知道你们意识到一件事没有?”

    “什么?”

    “官家说的昭妃和白妃的,他们都是男人…吧。”

    文武百官:“!!”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为什么现在才恍然过来?难道官家他真的想来三人行,不是,断袖了?!别这样,真是演戏而已…吧?他们自己都不敢确定了,毕竟这种事情旁的皇帝坐不出来,就是真断袖也是偷偷摸摸的断,可他们的官家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事情还没完呢,白玉堂俨然被这兜头好大一盆预想不到的狗血淋的反应不能,另一个同样痴呆的是得知自己的巨阙剑被官家借走,就直觉不妙而赶来皇宫的展昭,他正好听到官家的“依花伴美”论,当下在半空中如燕子般轻盈的身姿就一踉跄,落地时险些造成非战斗性损伤。

    展昭深吸一口气对冒充他的官家无奈至极的说:“官家这么做,实在是对您的形象有碍!”

    “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唉。”官家说着眨了眨眼,原本在眼睛里萦绕的水汽就汇聚成眼泪掉了下来,官家是真入戏了!

    展昭:“……”

    白玉堂:“??”

    八贤王一把抓住包拯的手腕,声音里带着颤抖:“这不是官家和展少侠串通好的?”

    包拯迟疑了下摇头:“应当不是。”以着展昭的性子,他是不可能陪着官家这么玩的。

    八贤王还等什么,立刻高声叫道:“御林军何在?快来护驾!”

    满朝文武:“!!”不是演的吗?我的老天爷,完蛋了!官家要是少一根汗毛,他们就集体自裁以谢天下吧。

    官家扁扁嘴,把巨阙剑还给展昭,似赞叹般的说:“熊飞,你招蜂引蝶的本事不小,也是,狗熊爱吃蜜,猫儿爱扑蝶么。”

    展昭着实哭笑不得,合着还是他的错了?

    官家调戏完展昭,倒也没忘了白玉堂:“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心里一惊,他忽而想起先前官家说封什么‘白妃’的,显然是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那是不是——官家知道他们五鼠进了汴梁城,以及他今天会夜闯皇宫?下一刻白玉堂这种想法得到了证实,官家笑如春花:“恭喜你,你以及其他四鼠在进入汴梁城时就成功的引起了朕的注意。你是不是对朕颇有怨言?”

    白玉堂神情凛然,但也是不卑不亢,很是不畏惧强权。

    官家挑了挑眉梢:“朕知道了,你是觉得白妃这封号不好听了?那锦妃如何?要不然就玉妃?”

    白玉堂:“……”

    展昭:“……”展昭心里莫名产生了一种果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微妙平衡感,但他很快就把这种不对的念头抛在脑后,不忍白玉堂被糟蹋(?),就叫了一声官家。

    官家微微叹息一声:“如今人们的幽默感果然江河日下,唉。”

    展昭:“……”这真的不是幽默感不幽默感的问题!

    官家要回去继续打麻将了,很是写意风流的往回走,八贤王以及满朝文武纷纷跪地:“臣等护驾不力,请官家责罚。”

    官家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的君王吗?他颇为无奈的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朕何曾说过要罚你们去汴梁城里裸奔?”

    文武百官:“……!!”

    展昭:“……”

    白玉堂:“……”

    他们俩对看一眼,莫名就从心里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所以说官家这红娘,咳,这出戏演下来也不是没有积极向上的精神的,到底凡事都有两面性么。不过经过这么一遭,满朝文武的精气神就彻底歇菜了,八贤王也是恼火异常,也顾不得尊卑,只拿出了长辈的款痛心疾首道:“官家平常爱玩闹归爱玩闹,可这攸关龙体,攸关江山社稷之事,官家又岂能那般儿戏?若官家有任何闪失,臣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真宗?”

    文武百官也是心有戚戚然,不过吧,当八贤王提到真宗,他们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翻个白眼。拜托,你以为官家那么“爱玩闹”是怎么来的?若是没有真宗没底线的宠着护着,官家何至于从小就这么“爱玩闹”?人家是溺子如杀子,真宗这是溺子如杀臣啊!

    官家似乎也知道收敛了,他真诚如斯的望着八贤王,诚恳极了的说:“朕这不是有八叔吗?”

    不好,八贤王可能会败退!

    平常呢,多少大臣被气得要上天,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可纵观官家登基这十一年来有谁真的成功辞职过吗?没有,官家有时候就那么款款的看着你,不需要说什么呢,你就投降了,更何况现在官家还祭出了大杀招,八贤王能挺住就是真的勇士!

    八贤王他……他没挺住。“唉,臣只希望别有下次了。”

    “好的。”官家乖巧的应了,完了官家摸着下巴,“八叔,朕从白少侠出现时就在想一个问题,难道朕的王霸之气不足?为何白少侠会把八叔你误认为是朕?”

    八贤王现在终于明白先前的不对劲是什么了,他当下就要跪,可又听官家说:“所以朕才说‘这不是有八叔吗’,八叔你是朕的替身,就像是民间做法作妖的替身草人那样的草人。”

    八贤王:“……”白感动了,不过八贤王心里也清楚官家这是在给他台阶下,只是这台阶有那么些操蛋而已,真的只有那么些而已!

    总得来说呢,官家有特别化敌为友的技巧,瞧瞧白玉堂在亲身又详细了解过展昭这‘御猫’封号由来后,原先那不平之心顿时就烟消云散了,还稍微多了那么点微妙的同情。五鼠和御猫之争,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但友谊之花的种子悄然种下了,当然,当白玉堂白五爷看到展昭展少侠养的真小白鼠,友谊之花是不是还能悄然绽放,那就另说了。

    看展昭和白玉堂进展顺利,官家心里就后悔了,他其实是真的感到无聊了,早知道就不让他们俩就直接跳过相杀而到了相爱(?)的阶段了。不过呢,官家得天地灵气化形,是上天的宠儿,他这刚念叨着无聊后,他的商人网络里就有信息传来,让官家眼前一亮。

    这则信息是什么?大家还记得二十四年前狸猫换太子里的‘太子’吗?就是他了。不过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222章 大英帝国的金鱼们[39]

    “现在播放一则实时新闻,今日苏格兰场宣告破获一起骇人听闻的交换杀人案,据悉此案涉及七桩杀人案,而最早的一起发生在三年前。此前因为因为每桩案件的嫌疑人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而其他案件的嫌疑人彼此间并没有任何关联,所以苏格兰场未能将七桩案件联系到一起,直到最近刚上任的莫里亚蒂探长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莫里亚蒂探长是苏格兰场最年轻的探长,下面让我们专访莫里亚蒂探长,问问他是如何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的——”

    电视屏幕上的女记者新闻还没有播报完,就听得“砰”的一声,好好的电视屏幕就被人毫不留情的用子弹打爆了。手里拿着手枪的卷发青年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朕不开心,他随手把手枪一丢,就把自己甩到长沙发上,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单词:“无聊。”

    如果没有他先前打爆电视屏幕的举措,那他现在的评价就更有说服力了。

    坐在桃木桌后正翻看着报表的麦考夫头也不抬,就慢条斯理的说:“勇敢面对自己的失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夏洛克。”

    夏洛克听到他那讨人厌的哥哥那讨人厌的腔调,还有那讨人厌的话语就从长沙发上一跃而起,在装潢的低调里处处透露着奢华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大声嗤笑着:“失败,麦考夫,过多的甜分涉入不仅让你的身躯日益庞大,还影响到你大脑思考了吗?失败,我怎么会失败!哦,如果你是指苏格兰场终于有不那么蠢的蠢货发现七桩杀人案是所谓的交换杀人案了,就是我的失败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不过是我三年前无聊时玩的一个小把戏而已。事实上,我现在一点都不生气,我很高兴,苏格兰场终于出了一个智商位于海平线,而不是马里亚纳海沟底的金鱼了。”

    “我相信你,我亲爱的弟弟。”麦考夫抬起头来,冲自认为自己一点都不生气的大弟弟露出一个麦考夫式的假笑,成功挑高了因为小把戏被戳穿——就是他打发无聊玩的小把戏也不行——而气鼓鼓的夏洛克的火气。

    夏洛克和他哥哥对峙了五秒,重重哼了一声:“帕特里克呢?”

    麦考夫又把视线转回到他手中的报表上了,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玻利维亚的马多诺将军想要成立更自由的新政府,正好帕特里克在那里采风,所以我就让他帮我跑个腿了,算算时间也有一周了,他也该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拍到什么瑰丽的照片呢。”

    夏洛克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不满竟然帮麦考夫跑腿的弟弟,还是讥讽麦考夫那虚伪的说辞,他在思维宫殿里调出来玻利维亚的地形图,还有最近报道的有关玻利维亚政权交迭的新闻,很快就交叉得出个结论:“石油?”他可不会认为麦考夫这个大阴谋家会免费做这桩买卖,一如既往的。

    “实际上,是水资源。你说的石油,倒是有人看上了哥伦比亚的石油——”麦考夫说到这里就停顿了起来,“h,反正你也懒得知道,不是吗?”

    被纠正的了夏洛克不开心的撇了撇嘴,认为非常有必要让他家亲爱的弟弟摆脱大魔王的控制,所以当刚在一周内就让南美洲一个国家完成了政权交迭,还拿到了一块控制了南美洲数个国家水资源命脉的沙漠做代价的帕特里克“采风”回来时,就对上他家二哥耷拉了老长的脸。

    转眼想了想就明白夏洛克为什么臭脸的帕特里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冲夏洛克露出了一个纯良的笑容:“我真高兴你来迎接我,亲爱的二哥。”

    夏洛克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黏糊的轻哼,听上去讽刺性十足,以及有那么些恼人的可爱,大概。哼完后,他用他那双有异色虹膜症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光鲜靓丽,更主要穿着和他那讨人厌大哥一样三件套的幼弟,“玻利维亚的沙子好吃吗?”

    好个一针见血!

    果然洁癖症晚期还放弃治疗的帕特里克,妈咪的苹果派顿时就鼓起脸来:“是不好吃。”

    夏洛克还来不及再蛊惑他弟弟‘独立’呢,就听他家幼弟点了点耳后戴的耳背式助听器,“稍微更改了下脑波频率,不过沙漠里的壁虎还是不如我的蚂蚁更有组织性,所以多花了我一点时间。哦,鉴于你和我打了招呼,那我礼尚往来的也该问候你,听说环状案被破了?”

    好个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洛克脸更黑了,不过他还得在弟弟面前保持做哥哥的风范,很不屑一顾的说:“只是个五分,不,我也只是随意给最初那个想杀害他的妻子却蠢到想自己动手的男人提供了一个小点子而已,后面根本就没我什么事,所以也就是个值三分的案子。”

    帕特里克随口说:“不会查到你身上吧?”

    夏洛克不屑一顾道:“你在开玩笑吗,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沉吟片刻,很一本正经的说:“嗯,在开玩笑。”

    夏洛克:“……”

    噎了自家二哥一回的帕特里克施施然去见他家做地下阴谋家的大哥去了,麦考夫见幼弟进来露出了个真实的笑容:“见着夏洛克了?他还是那么别扭。”后半句都用上咏叹调了。

    帕特里克冲他大哥俏皮的眨了眨左眼:“有那么些可爱,不是吗?”

    麦考夫对此不置可否,“他该坦然面对他的失败的,第一次,我想这是值得纪念的。”所以他就转身去酒柜里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而给他家还未满二十一岁的幼弟倒了杯…新鲜的橙汁。

    帕特里克抗议:“我成年了,麦克!”

    “妈咪给我起的名字是麦考夫,你就一直用到我死吧!”原先温馨的兄弟气氛顿时就被这种幼稚的意气之争闹得荡然无存了,这大概就是他们三兄弟间独特的相处方式吧。这不,麦考夫就似乎很漫不经心的提起了让在全世界各地制造了数起不管是各国警察还是国际警察都束手无策连环悬案的夏洛克首度吃瘪的莫里亚蒂探长,苏格兰场历史上最年轻的探长。麦考夫优雅的喝了口威士忌,好整以暇的评价着:“很有故事的一个人。”

    “这么说莫里亚蒂探长成功引起你的注意了?唔,有人说感兴趣就是一段恋爱关系的开始,这话你怎么看,麦考夫?”老老实实喝橙汁的帕特里克似乎很单纯的在问问题。

    “帕特里克,别傻了。”麦考夫半真半假的教训着幼弟,截止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从新闻上听到了莫里亚蒂探长的帕特里克耸耸肩——能在麦考夫面前做这样不绅士的动作,除了帕特里克,也就只有夏洛克了——很无辜的说:“你可以把它当做做弟弟的我对你迟来的问候吧,鉴于你用橙汁问候了我。”

    “只是关心你,帕特里克。”长兄说这话还用上了无奈的语气,似乎对幼弟不听话感到很困扰。

    “我知道,所以我才只是问候你,而没有把这件事传达给妈咪。”帕特里克把家里的大boss搬出来,很成功的让无数人胆战心惊的地下阴谋家首度露出惊慌,“派,别这么孩子气。”麦考夫嘴上还是指责的语句,但他的表情却十足可以算是正在赔着笑脸。

    妈咪的苹果派在对付哥哥上达成了二连胜成就,所以乖乖的把大哥的‘关心’,一杯橙汁喝完了才和麦考夫告别,等走到门口时他像是才恍然大悟般说:“我会查一查莫里亚蒂探长的。”他家自认为自己生活在全是金鱼的世界的大哥对这位莫里亚蒂探长的评价可不低呢,成功让他有更多兴趣了。

    帕特里克回头还真就动用了他灵活的手指,仔细查了莫里亚蒂探长的资料,没多久就发现了很有趣的一件事。莫里亚蒂探长在苏格兰场里的档案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对在数学方面造诣很深的帕特里克来说,编译隐藏在数学密码下的真实信息对他这种人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里面隐藏的信息在快速破译后就一目了然了。

    制造了这份运用了高深数学密码的档案的人,很显然并非苏格兰场的绝对部分人,哦,换句话说,这份档案是那位显然智商值得期待的莫里亚蒂探长自己做的。

    帕特里克的兴趣越来越浓了,不得不说,莫里亚蒂探长成功引起了最小的福尔摩斯的注意,以及兴趣,在他探寻到更多被隐藏的资料后。唔,说起来他先前从剑桥大学毕业了,妈咪很期待他找一份他真正感兴趣的工作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全世界范围到处采风——是的,真采风,人家还开过好几次摄影展的好吗?当然偶尔在采风的时候会帮着他家大哥‘采采风’,从他家大哥这里赚取大学学费,生活费,旅费和研究费(这真的是很大一笔开销)——似乎去苏格兰场做法医是个很不错的工作,这真的是一个很正经,也似乎代表了正义的工作来着。

    正义,啧。

    一星期后,从剑桥大学法医学以5专业成绩毕业的优秀生赛恩·卡罗尔顺利被苏格兰场录取,他刚来不到半天,就引来了苏格兰场女警们的蠢蠢欲动,谁让赛恩·卡罗尔有着英俊的外表,同时还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呢,当他穿着法医袍在苏格兰场穿梭时,那禁欲的性感气息扑面而来,真的很让人食指大动呢,而且走一趟后,食指大动的就不止女警们了。

    就那么有缘千里来相逢的,赛恩按了电梯要下到停尸间时,电梯门应声来了,里面的小个子男人耳朵上还挂着耳机听着音乐,就那么兜头往外走,一下子就撞到了赛恩身上。

    “你还好吗?”

    完全不像个探长,反而像个嘻哈青年的莫里亚蒂探长抬起头来,湿漉漉的大眼睛看起来格外迷人,他没有半分自己撞到人的尴尬,在看清楚赛恩的脸后,笑得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谢谢你,小蜜糖,下班后一起去喝杯咖啡?”

    第223章 狸猫猫不猫[f]

    想当年,顾青穿成了一只狸猫精——如果是穿成不能成精的狸猫,那还真的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代替了郭槐想用他这只狸猫换下的李宸妃生下的皇子,不过那名皇子没有被郭槐亲自溺杀,而是让他交给了被他买通的宫人寇珠,让寇珠将其溺杀,不过寇珠终究生出了恻忍之心,不忍心将刚出生的孩子杀死,就想了办法将孩子带出了宫外。

    原本是偷偷摸摸将小皇子送走的,可转眼就听到李宸妃生下了一皇子,龙心大悦,寇珠震惊极了,当下也不敢再回宫,就直接带着小皇子逃离了宫廷。也是当时刘德妃也处在极度震惊中,郭槐后来是想洗清自己的清白想起了寇珠,这才发现寇珠不见了,这里面必然有猫腻,郭槐以为是李宸妃反买通了寇珠,这可不利于他洗刷冤屈,就伪造了寇珠的死亡,这么一来反而是帮了寇珠一把。

    当时顾青也只是刚化形,正在跟婴儿本能和猫性本能做斗争呢,以及他当时还真的是“孤身一人”,等到他建立了猫族网络,加封了中书令后,终于想起了被换走的小皇子,细查下发现小皇子没死,和寇珠相依为命。

    顾青很高兴小皇子没死,如果他当时就死了,故事就会少很多趣味性,所以他就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小皇子。小皇子和寇珠原本过得很清贫,自从顾青插手后,他们从此就幸运e,走路绊一跤都能捡到银锭;捡到个玉佩送给失主就能多个学识渊博的先生;晕倒在家门口的流浪汉一醒来就变成了武艺高强的高人——不要问这其中的逻辑,要说逻辑的话那他们随意从小河里钓鱼就能钓上内有珍珠的蚌又该怎么说呢,要知道那小河里就从没有过蚌过——对这好运连连的事件,寇珠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心里很清楚小皇子的身份,暗自把这当成了小皇子自有天佑,唔,某种程度寇珠真相了。

    时间流逝,已然过了二十四年,他们现在定居在襄阳。按照幸运e的定律,小皇子会再遇贵人,襄阳最大的贵人是谁呢,襄阳王赵爵,真宗最小的弟弟,成年后就去了封地,这些年来除了朝堂宣召,他还真就没来过汴梁城。不像八贤王,他是真宗在临驾崩前指给官家的辅佐大臣,因而长居汴梁。

    顾青有没有说过,小皇子长得特别像真宗呢?

    哦,没说过也没关系,反正赵爵这位很有野心和上进心的王爷会查出来的。至于赵爵的上进心?不想当皇帝的王爷不是真的勇士嘛。

    狸猫换太子的传奇大戏,就在景佑二年(公元1035年)徐徐拉开了帷幕——

    五月十二日是官家圣寿,番国齐齐来朝。

    辽国就不说了,在官家十八岁时就给打趴下了,至今都没有爬起来。

    第5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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