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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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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第20节

    钟鸣捏着酒杯,眼底浮起一丝笑意,面上却故作惊讶。

    “你哥没告诉你么?”钟鸣问道。

    “他只说梦初受了伤,没说是谁伤的。”钟无声道。

    钟鸣冷笑一声,道:“我还道他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没想到他连你这个弟弟都瞒着。哎,可怜了云梦初……尚未及弱冠之年,就遭此厄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梦初受伤和我哥有关?”钟无声问道。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你还是回去自己问你哥吧。”钟鸣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钟无声被挑起了好奇心,哪里肯罢休。他殷勤的给对方的杯中斟满酒,然后又道:“鸣哥你不知道,我哥平日里甚少搭理我,他若肯告诉我,我也不会来问你了。梦初与我此前便相识,也算是我的朋友,他变成这样,就算不能为他出头,我好歹也该知道是谁害的。”

    “你确定你要听?别我说了你又不信。”钟鸣道。

    “我信,你的话我当然信。”钟无声道。

    钟鸣颇为夸张的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哥和云梦初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寻常?”

    “我哥待梦初很好啊,没什么不寻常的。”钟无声道。

    “你哥待你这么好过么?”钟鸣问。

    “没有,他待我很冷淡。”钟无声道。

    “那你哥待别人这么好过么?”钟鸣又问。

    钟无声想了片刻,道:“好像也没有。”

    钟鸣端起酒杯,饮了半杯,而后道:“你哥待你这个亲弟弟都冷淡的很,待我这个生死之交也冷淡的很,为何偏偏待云梦初那么亲近,甚至夜夜与他共处一室,同榻而眠。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钟无声闻言有些愣怔,半晌之后,面色变得阴晴不定,似乎有些明白了钟鸣言语中的暗示,但是一时之间还是很难相信。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早知道就不说了。”钟鸣道。

    “我没不信。只是……这未免也太,梦初和我哥一样,也是男人啊。虽然他长得倒是很好看,可再怎么看,也还是个男人呀。”钟无声一脸的难以置信。

    钟鸣拿起酒壶,将两人的酒杯再次斟满,然后与对方碰了个杯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不信也没关系,只要你回去后稍加留意和试探,你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还是有别的心思,这很容易判断。”钟鸣道。

    钟无声闻言点了点头,他向来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迟钝。此事他先前倒也没有留意,可是现在经钟鸣一提,他便越想越觉得别扭。

    钟墨对云梦初的确是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是真的,师父知道后一定会气死的。虽然我朝也有许多纨绔子弟颇好男色,但这种事若真落到我哥身上,师父肯定不会答应的。一直以来师父对他都特别严苛,他几乎从来没做过忤逆师父的事儿,我看这件事当真是麻烦了。”钟无声道。

    钟鸣叹了口气,不予置评。有些事,要留给对方自己去消化,他再继续渲染,便有些过犹不及了。

    “说了半天,你也没说梦初是如何受伤的啊。就算我哥对梦初是那种心思,这又和梦初的伤有什么关系呢?”钟无声问道。

    钟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对钟无声的执着暗自叫好,心道,方才还怕你一激动忘了追问,你倒是记得清楚。

    “你看梦初像受了伤的样子么?”钟鸣道。

    钟无声略一思忖,道:“他行动自如,的确看不出受过什么伤。可是我哥说,梦初就是受过伤,现在连人都认不得了,也不爱说话。我之前还在想,是不是撞到了脑袋之类的?”

    “除了撞到脑袋,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让人变成这样。”钟鸣道。

    钟无声眉头紧皱,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梦初中毒了?”

    钟鸣轻笑了一下,道:“你见过撞到脑子不能说话的么?云梦初的心智根本就没问题,你看他除了不说话之外,有一丁点像傻子吗?”

    钟无声摇了摇头,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他是中毒之后,变成哑巴了?”

    钟墨渐渐冷静下来,终于暂时打消了去找钟鸣的念头。钟鸣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那个人他打不过又骂不过,若是将对方激怒,反倒可能让局面更糟。即便要去找对方,好在也要先知道对方是如何威胁云梦初的。

    “他那日给你吃的药并非是让你失去心智,而是让你不能说话对不对?”钟墨问道。

    云梦初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想起钟墨这段时间来不断的吐露心声和表白,不由有些赧然。钟墨倒是一直在想钟鸣的事,并未觉察对方的心思。

    “自那之后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钟墨道:“你知不知道我……”

    云梦初执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写道:“对不起。”

    钟墨原本也没有怪对方,只是得知真相后一时太过惊讶。无论如何,如今知道云梦初只是失语,而非真的心智出现问题,这一点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钟墨骤然想起了那夜在船上的那个吻,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云梦初既然一直都没有失去心智,那么自己这一路来的所作所为,向对方倾诉的那些心思,对方无一例外的都知道了。

    这个念头一经涌起,钟墨只觉得非常尴尬。他从对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到窗边,平复了半刻心神。

    云梦初都知道了,而且是一直知道,可是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拒绝过。待意识到这件事之后,钟墨所有的尴尬便渐渐被欣喜所取代了。

    他犹豫了半晌,背对着对方,面红耳赤的问道:“你……那天晚上,我和你……我亲你的时候,你也……你从那个时候对我就……是这样么?”

    背后半晌没有动静,钟墨心里突然又有些忐忑。如果云梦初并非对自己有情谊,只是为了瞒住自己呢?难道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多了?

    “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并未失去心智,你也不用再隐瞒我了……我虽然对你……虽然对你是那样的心思,可是也不会强迫你。倘若……倘若你……你便告诉我,我不会怪你的。”钟墨道。

    背后依然没有动静。钟墨不由有些焦急,难道云梦初之前的种种,当真只是为了隐瞒自己?他鼓足勇气回过身,对方原本望着他的目光骤然像受到了惊吓一样,忙不迭的转开了。

    钟墨暗骂一声,自己居然把云梦初不能说话这件事给忘了。

    在钟墨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恼的同时,云梦初低着头,但通红的面颊和耳根依旧被钟墨尽收眼底。

    他慢慢的走到云梦初身边,眼见对方的耳朵比方才更红了几分,不由心中一暖,心脏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来一般。

    他将手伸到云梦初的面前,掌心向上,道:“左右我对你的心思你都知道了,我……我喜欢你,我想待在你在身边,想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从诡泽岛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也有可能在那之前就已经这样了,我……”

    钟墨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告诉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要想鸣哥对你说过什么,也不要想任何别的理由,更不要想你我的身份。我只要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是否和我对你的一样?”

    云梦初依旧垂着头,抬起手,用右手的食指在钟墨的手心里写了个“是”。

    直到云梦初将手收回去,钟墨依然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的掌心。方才对方手指的触感,仿佛是有着魔力的烙印,将那个滚烫而沉重的字深深的烙进了钟墨的心里。

    “梦初……”钟墨慢慢的抬起手臂,将对方的身体轻轻的箍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双臂渐渐收紧,直到相贴的胸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我从来没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直到你出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钟墨在对方耳边喃喃道。

    云梦初闻言开口无声地道:“我也是。”

    茶楼里,钟无声不小心将酒倒洒了。

    酒顺着桌沿流到地上,香味瞬间弥漫了四周。

    “不可能,我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害梦初的。”钟无声道。

    “无声,你大概是没有爱上过别人吧?”钟鸣长叹了一口气,道:“情到深处,一个人为了占有心中所爱,有什么手段是使不出来的?”

    “你别说了,让我自己想一想。”钟无声紧锁着眉头,一脸的失魂落魄。钟鸣看着钟无声自顾自的独饮了数杯,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第44章 醉酒

    忠义堂自创立已有数十年的光景,钟廷义既是钟家的当家,又是忠义堂的堂主。他为人十分低调严苛,因此忠义堂在他的手里几经风雨依然十分稳固。

    说起来钟廷义的严苛,不仅体现在他对于忠义堂的要求上,同时也体现在他对儿子的教育上。钟墨和钟无声自幼对他便以师父相称,从未喊过爹。钟廷义对外的说法是,要让钟家两兄弟低调为人,凡事和忠义堂的弟子一样,亲力亲为。

    至于对内的说法,外人便无从得知了。

    久而久之,钟家两兄弟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公子,但是被发配到金门或清门历练的时候,都要居于两门的门主之下。

    自小在这样的氛围下长大,钟墨为人极为贴合钟廷义的要求,低调沉稳,为人处世颇有对方的风范。一样的缺乏热情,一样的冷静内敛。

    不过钟无声却恰恰相反,他心思活泛浅显,开朗跳脱。相对于钟墨的进退有据,他做起事来简直就是全凭自己高兴痛快,不计后果,也压根不会儿在事前预料到后果。

    和钟鸣在酒馆喝完酒之后,钟无声二话不说便一身酒气的去了钟墨的住处。始作俑者钟鸣早料到会如此,一回去便借口喝醉了回了自己的房间。任外头吵吵的天翻地覆,他也打定了主意不会露面。

    “哥……你给我开门。”钟无声毫无分寸的砸着钟墨的房门,只差一脚将门踹开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灯点着呢……你给我开门。”钟无声大着舌头道。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钟无声不由一愣,举到半空的拳头硬生生又收了回来。只见云梦初立在门内,一脸无辜的望着对方,显然既迷惑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惊慌。

    “梦初……怎么是你,我哥呢?你叫他出来见我……”钟无声打了个酒嗝,一脸的醉意。

    云梦初将门打开,自己闪到一旁,示意对方看屋里。钟无声倒也没闯进去,伸头看了看,钟墨并不在里面。

    他迷迷糊糊似乎有些不记得自己的来意了,耸了耸肩便转身要走。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梦初……”钟无声摇摇晃晃的又返回门口,望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云梦初道:“你别怕,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会给你做主的。”

    云梦初不明所以,勉强的笑了笑。

    钟无声见状心里突然有些难过,看样子云梦初确实是变成哑巴了。

    “你跟我走吧,你去我那里,我保护你……等我哥回来,我亲自找他问个明白……即便是我亲哥,也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钟无声又打了个酒嗝,伸手扶住云梦初的肩膀,道:“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云梦初被对方身上的酒味和对方口中的酒话弄得满脑袋浆糊,压根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可是偏偏他口不能言,既没法追问,又无法拒绝。

    钟无声见对方面色不定,干脆拉着对方的胳膊一边朝门外扯,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道:“你不用怕,忠义堂是个讲王法的地方……没人能撒野……钟墨也不行。”

    云梦初一头雾水,想挣开对方的拉扯,可对方原本力气就大再加上喝了酒,他的挣扎压根就是徒劳无功。

    钟无声见云梦初挣扎,只当对方是害怕钟墨,心里对此前钟鸣的话便更信了几分。如果不是钟墨将云梦初弄成了哑巴强行留在身边,云梦初怎么会对钟墨那么百依百顺呢?

    如今听说自己要为他出头,他非但不高兴,还很抗拒的样子,想来一定是钟墨时常威胁他,所以他才会变得犹如惊弓之鸟,对钟墨几乎没有反抗的念头。

    “梦初……你别怕,我会救你的……你今后就待在我身边,没人能威胁到你……”钟无声心里笃定自己的推测,对于云梦初的反抗,他全当是因着钟墨的折磨和威胁。

    他见云梦初不肯跟着他走,索性从背后用手臂卡住对方的腰,将人整个抱了起来。

    “放开他!”钟墨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云梦初闻声便如见到了救星一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今夜钟无声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钟无声听到钟墨的声音,酒登时醒了两分。不过他依旧没忘记自己打算保护云梦初的事,将对方放下后,顺便拉到了自己身后护住。

    “哥……我来找梦初……”钟无声骤然见到对方,脑子一乱,索性连话都说不清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喝了酒跑到这里耍酒疯,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钟墨说罢便欲上前走到云梦初身边,却被钟无声伸臂挡住了。

    钟墨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要做什么?”

    钟无声这会儿有些回过神来了,道:“梦初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来请他去我那里住,陪他说说话……”

    一旁暂时丧失说话技能的云梦初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只能住在我这里,你回去吧。”钟墨道。

    “为什么?他又不是你的人……为什么不能和我走?”钟无声道。

    钟墨沉声道:“他就是我的人,你若再打他的主意,小心我收拾你。”

    另一边躲在黑暗的屋子里偷听的钟鸣闻言也不由吓了一跳,没想到钟墨竟然能如此坦然的将这话说出来,自己倒是小瞧了他。

    “你……凭什么……”

    钟无声一句话没说完,便被钟墨伸手在颈后一捏,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意识。钟墨伸手扶住对方,对一旁的云梦初道:“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罢将钟无声扛到肩上,径直朝钟鸣的房门口走去。

    钟鸣听到脚步声,忙离开门口,此时已经响起了敲门声。他慢吞吞的去开了门,然后钟墨便将昏迷的钟无声塞到了他的怀里。

    钟墨打量了钟鸣一眼,道:“灯都没点,我还以为你睡了,没想到衣服都没来得及脱。”

    钟鸣:“……”

    “你带他去喝的酒,喝醉了理应由你来照顾。”钟墨说罢便转身朝云梦初走去,丝毫没理会背后一脸怨念的钟鸣。

    自作自受的钟鸣只得将怀里的人扔到床上。然后心里不由有些感慨,昔日那个对自己敬重有加的钟墨,如今已然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同时也渐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原本这次整他还有些内疚,看来对方皮实的很,丝毫不用心慈手软。

    钟墨借着月光看了看云梦初,见对方面色略有些苍白,低声问道:“他喝多了耍酒疯呢,是不是吓着你了?”

    云梦初摇了摇头。钟墨揉了揉他的脑袋,便搂着他回房了。

    被钟无声这么一闹,两人都有些睡不着。

    云梦初拉着钟墨的手,写道:“他好像误会了什么。”然后他指了指钟墨,钟无声今晚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要替自己做主,八成是以为钟墨欺负自己了。

    “明日等他清醒了,我会找他问清楚。”钟墨将云梦初搂在怀里,在对方背上轻拍了拍,道:“睡觉吧,被他这么一闹,你也吓得不轻。往后我去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我不会再放你单独一个人了。”

    云梦初点了点头,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如今天气已经热了,他被钟墨抱得浑身冒汗,便翻了个身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不过依然任由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直到云梦初睡熟了,钟墨也依然没有睡意。

    钟墨暗暗思忖了半晌,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只能将钟无声今日的举动归结为:云梦初太讨人喜欢了,钟无声血气方刚,酒后色心大起,动了歪念头。

    这件事可够麻烦的,不能让钟无声继续这么下去,免得到最后对方无法自拔。先不说两兄弟反目成仇,单单云梦初的安全都是个大问题。钟无声那样不管不顾的性子,发起情来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想起自己先前还三番五次的将云梦初托付给对方照看,如今想来真是羊入虎口。幸好当时钟无声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否则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

    钟墨长吁短叹的,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梦里也一直拉着云梦初的手,生怕钟无声半夜又来将人给扛走了。

    天刚蒙蒙亮,钟墨睡得正沉的时候,便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吵醒了。

    钟墨暗骂一声睁开眼睛,便见正将一条腿搭在自己身上的云梦初一个激灵也醒了。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示意对方接着睡,自己则趿着鞋子去开门。

    “哥……我昨天晚上说的……”钟无声话说到一半,突然望着钟墨的身后面色一红。钟墨顺着对方的视线回身望去,便见云梦初坐在床上迷瞪着双眼,身上的衣衫由于天气太热半敞着,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钟墨出了屋子,将房门重又合上,望着钟无声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第45章 家法

    老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云梦初闭着眼睛坐在床上迷瞪了片刻,见钟墨始终没回来,又听不见外面的谈话,索性便又倒在床上打起了盹。

    钟无声睡了一觉,酒是醒了,不过昨天的事儿却还都记得。清醒之后,他虽然不会再向昨晚那样莽撞,但是事情既然已经闹开了,总要有个说法。以他的性子,自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哥,有件事无论如何我得当面问问你。”钟无声道。

    “有话快说。”钟墨黑着脸,心道,昨晚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钟无声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记得在鹿灵谷的时候,你对云梦初挺冷淡的,怎么后来……”

    “现在我的事也轮到你来管了?”钟墨道。

    “你实话告诉我,云梦初为什么会变成了哑巴?此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钟无声道。

    “他只是暂时不能说话而已。”钟墨面露不悦道,“不过,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我的确脱不了干系。”

    钟无声长叹了一口气,道:“哥,你……你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对他做那样的事啊,咱们好歹是江湖人,这要是传出去,忠义堂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钟墨面色一凛,道:“我愿意对他如何与忠义堂何干?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梦初的感受,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啊,被你这样……像个娈童一样困在身边……”钟无声话未说完,便被钟墨揪住了衣襟,他整个人几乎快被对方拎起来了。

    “钟无声。”钟墨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钟无声被对方面上的怒气震慑的有些退缩,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样会毁了他的,我不能让你这样做……”

    “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更没有资格管他的事。”钟墨像一头隐忍着怒气的豹子,目光直视着有些狼狈的钟无声,道:“从今往后,不要再去骚扰他,若是被我知道,叫你后悔都来不及。”

    钟墨说罢,将对方向后一推,钟无声猝不及防险些跌倒,此时却被一双手臂在背后牢牢的扶住了肩膀。

    “一大早的这是什么戏码?手足相残?”钟鸣搭着钟无声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望着面色不佳的钟墨,对方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转身回房了。

    钟无声被对方一通教训,面上有些不满。但是钟墨作为他的兄长,这么多年来没少给过他脸色,所以他拼了命鼓起的勇气这一来二去的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一大早的你惹他做什么?”钟鸣问道。

    “我已经问过他了,你说的没错。”钟无声道:“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看梦初的样子,似乎很怕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梦初。”

    钟鸣挑了挑眉,道:“你和云梦初不过是曾经的一面之缘,你犯不上为了他得罪你哥,再说了,这忠义堂原本也没你说话的份儿,依我之见你倒不如佯装不知。”

    钟无声闻言便有些气急道:“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虽然我与梦初交情不深,可是害他的人是我哥,我这个做弟弟的万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钟鸣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心道钟无声这股子傻劲儿怎么看也不像是钟家的人,这也是独自到了江湖上,还不定被人利用成什么样呢。

    “你是奈何不了此事的,要是钟堂主插手倒是有可能解决,可惜钟堂主日理万机的,压根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事。”钟鸣道。

    “这可不是小事,我忠义堂之人,各个都是行的正立的端,我哥做的这件事简直是有失江湖道义。”钟无声目光一闪,道:“我的话他不理会,可是如果……如果是师父出面的话,他肯定不敢违背。”

    钟无声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折服了,他一拍脑袋便决定了要去找钟廷义告状。钟鸣立在院中看着钟无声一溜烟消失的身影,又回头看了一眼钟墨所在的房间,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

    他可什么都没做,一切都是钟无声自己决定的。

    忠义堂议事的前厅内,一声茶盏摔落的声音传出,原本被招来议事的钟万钧等人立在厅外有些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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