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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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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第19节

    好在对方并没有追问云梦初的身份,不知道是当真信了自己的话,还是压根不在意云梦初的身份。

    钟墨从前厅出来,便匆匆回了住处。

    可他推开房门却没有见到云梦初,屋子里只有趴在桌上睡觉的钟无声。

    钟墨上前推了推钟无声,发现对方并非睡着了,而是被人打晕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便想到了钟鸣。

    云梦初来忠义堂还不到一日,应该不会那么快被人盯上,况且若来人真是心存歹念,没必要留着钟无声这个活口。再者,忠义堂也不是寻常之地,外人想要轻易混进来再将人掳走并非易事。

    钟墨匆匆走到钟鸣的门外,深吸了口气,刻意控制着手劲儿,不轻不重的敲了两下门。

    屋内,钟鸣用眼神询问着云梦初什么,显然询问的内容与两人方才的交流有关。云梦初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深锁着眉头,而后点了点头。

    钟鸣一改面上的严肃,嘴角挑起一抹笑意,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开门。

    “请你的朋友过来说说话,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不放心了?”钟鸣道。

    “鸣哥,你有什么话大可以同我说,不要为难他。”钟墨道。

    钟鸣回头看了一眼云梦初,对方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骤然望去就如同一个懵懂迷茫的少年,全然没有之前的紧张和犹疑。

    “福叔将我安置在这里,对外我和他一样,都是你在江湖上结实的朋友,你可莫要分的太开,让我在忠义堂不好做人。”钟鸣半真半假的道。

    钟墨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便是。”

    “别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这个钟家的大公子。”钟鸣说罢让开门口。钟墨进屋走过去牵起云梦初的手,见他并没有异样才稍稍放了心。

    “我先带他回去了……鸣哥。”钟墨像是在征求钟鸣的意见。对方耸了耸肩,没说话,钟墨见状才拉着云梦初回房。

    钟鸣抱着双臂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院子对面钟墨的房间。片刻后钟无声无精打采的从里头出来,抬头望见钟鸣面色不由一变。

    “醒的够快的呀,不愧是二公子。”钟鸣揶揄道。

    “你别仗着是我哥的朋友就这么嚣张,这里可是忠义堂,不是你家。”钟无声有些气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钟鸣挑了挑眉,道:“你哥待朋友仗义的很,为了朋友,连你这个亲弟弟都不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会把你赶出来。”

    钟无声闻言反倒没有先前的恼意,道:“我哥待朋友仗义不假,不过并非待所有的朋友都仗义。”说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又道:“想来是见你年纪大了,不用人照顾,是以将心思都放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钟鸣闻言一愣,随即便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比钟墨大了几岁,但尚未到而立之年,用“年纪大了”来描述,似乎有些过分。

    “你叫无声?”钟鸣问道。

    “对呀,此时无声胜有声。”钟无声道。

    “你叫无声,我叫有声。”钟鸣面上带着笑意,道:“咱们倒是有缘。”

    钟无声此刻才想起来钟墨称呼此人为“鸣哥”,又听对方对方这么说,心里先前的敌意便消了几分。

    “你既是钟墨的弟弟,便随着他叫我鸣哥吧。”钟鸣道。

    “你倒是不见外。”钟无声想了想,既然对方年纪这么大,叫一声“哥”似乎也不算吃亏,便默认了对方的提议。

    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便也渐渐投契起来。钟无声向来没什么深沉的心思,与人交往之时随性的很。

    钟鸣面对着毫不设防的钟无声,面上略过一丝不忍和犹疑,但很快便在对方察觉之前悄悄的隐藏了起来。

    第41章 倾心

    夜风带着隐约的凉意吹进屋里。

    钟墨走过去将窗子关上,然后回到云梦初身边,手里拿着干净的帕子给对方擦头发。他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对待一件极易破碎的瓷器。

    云梦初自从被钟鸣喂了不知名的药丸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都变得既温顺又安静。这让钟墨心里很不好受,在他看来,云梦初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着他的缘故。

    若非自己的身份,钟鸣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你从下午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奇怪,是不是鸣哥……他欺负你了?”钟墨轻声问道。

    云梦初闻言抬头望向对方,对方的头发正湿漉漉的滴着水,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上。摇曳的烛光映在对方的侧脸上,让对方原本就轮廓分明的脸更添上了几分英气。

    见云梦初有些愣怔,钟墨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自从那晚带你离开凌霄峰时遇到他,我心里就很不踏实,这份不踏实在诡泽岛见到他之后变得更强烈了。”钟墨望着云梦初清澈的眼底,略有些失神的道:“今天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让我觉得不踏实。”

    云梦初定定的望着钟墨,便闻对方继续道:“你之前问过我打不打得过他,现在想来是打不过的。若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定然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是与我最亲近的人,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同他动手。”

    “可是那夜,在离开凌霄峰去北江的路上,他突然出现,用剑指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一旦我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我便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面对他了。”钟墨面上闪过一丝落寞的表情。

    云梦初并不知此事,闻言后不由一愣。

    钟墨继续道:“以前我总是很听他的话,他让我做什么,我都觉得对,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可是现在我竟然对他生出了敌意,开始忌惮他。”

    他牵起云梦初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望着对方的眼睛道:“梦初,认识你之后我就有了软肋。不过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不管是谁,都不能再动你分毫。”

    云梦初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却早已汹涌澎湃。

    他在心里一直反复问自己的问题,其实不知不觉中早已有了答案。

    院子另一侧的房间里,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几个起落便消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前院,钟廷义的书房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烛火。

    黑影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从房顶跃下,在书房的门上轻敲了一下。片刻后得到回应,黑影闪身入内。

    “爹。”钟鸣双膝下跪,冲钟廷义叩了一个头。

    钟廷义望着眼前已经多年未见的儿子,双目微微泛红,良久后才开口道:“起来吧,说正事,不要耽搁太久。”

    钟鸣起身,立在钟廷义身边,道:“那位的意思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想必墨儿此次回来,便是对方出手的好时机。只要对方出手,咱们便将计就计。我会在暗中推波助澜,爹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来做该做的事便可。”

    钟廷义问道:“见到无声了么?”

    “见到了,是个好孩子,只是蠢了点。”钟鸣道。

    钟廷义叹了口气,便闻钟鸣又道:“具体该怎么办我还要再等几日探探虚实,到时候恐怕要牵连到无声。但是墨儿是个明白人,他应当不会记在心里的。”

    钟廷义点了点头,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儿子让他颇为感慨。不过,他并未发表自己的感想,只是暗暗的在心里舒了口气。想必有对方的助力,一切都会万无一失。

    “墨儿是个重情义的人,莫要太为难他,我不想让他与你反目成仇。”钟廷义道。

    钟鸣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道:“他能承受多少,我心里有数。我又不是铁石心肠,不会将他逼到绝境的。”

    南塘未到盛夏之时,天气已经开始炎热。

    钟墨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时不常便带着云梦初去后山的河里教对方游水。那条河是通往北方一条重要水道的支流,因水流较为平缓,且河面并不宽阔,所以平日里少有行船。

    河流的一侧紧贴着钟家背靠的后山,虽然不是重要的水道,但也属于忠义堂清门的管辖范围。钟墨与钟无声幼时都是在那条河里学会的游水。

    云梦初自幼在山上长大,对河流自然是十分陌生。不过他胆子很大,加上对钟墨信任有加,所以入水之后不久便游得有模有样了。

    钟墨对他很有耐心,总是不厌其烦的陪着他泡在河里。

    夏日的阳光洒在清澈的河面上,两人赤/裸着身体,像是两条大鱼在水里穿梭往来。

    云梦初依旧不言语,但是性子却明显开朗了许多。

    云梦初潜在水底,透过波动的水面看到钟墨有些模糊的轮廓,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口中吐出一串泡泡。钟墨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潜到水底,云梦初双手拉住他的脚往下一扯,他身体失去平衡有些狼狈的跌到了水里。

    云梦初得逞后转了个方向朝另一边游去,钟墨反应比他更快,很快便赶上他,然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从背后抓住了他的手臂。云梦初的手臂被对方箍住,忍不住一阵挣扎,钟墨见他气息已经耗尽,便带着他浮上了水面。

    云梦初大喘了一口气,回过头望向钟墨,对方并没有放手,依然抓着他的手臂。两人的气息相互交错,在炙热的阳光下,透着浓浓的暧昧。

    钟墨忍不住咽了一下吐沫,手上的力道不由便放松了。云梦初半转过身体,面上泛着潮红,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几乎要晕厥了。

    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到了一起,钟墨情不自禁的抬手将云梦初额前的湿发撩开,然后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郑重的吻。

    在对方的唇离开之际,云梦初下意识的仰头,轻轻的在对方唇上吻了一下,随即便转身跃入了水中。

    钟墨立在水中愣怔了片刻,突然潜入水中向着云梦初的身影紧追而去。片刻后,云梦初被钟墨搂住双肩推出了河面。不待他反应过来,钟墨的吻便落到了他的双唇上。

    一时之间,阳光和河水仿佛都失去了原本的状态。云梦初只觉得脑中一片晕眩,可胸膛里却又渐渐被一种满足感充盈。

    钟墨的吻极其霸道而疯狂,几乎没有给云梦初回应的余地。云梦初被对方吻得几乎窒息,却并没有推开对方。

    云梦初确信自己爱上钟墨了,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等到他自己发觉的时候,几乎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这种感觉不同于他对武樱的依赖感和强烈的占有欲,而是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感觉。

    也正因如此,他初时才难以确定自己的心意。

    一吻结束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云梦初伏在钟墨的肩上,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急促的心跳透过赤/裸的肌肤交相呼应。

    “梦初……”良久后,钟墨突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云梦初闻言一愣,面上略过一丝恼怒,推开他转身上了岸。

    钟墨见状心中一喜,忙追了上去。云梦初捡起自己的衣衫穿上,自始至终都不愿看对方,钟墨虽然有些着急,却并没有沮丧。云梦初会生气,说明他至少是认识自己的,那就意味着他是喜欢自己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钟墨欣喜万分,此时云梦初早已穿好了衣服先一步朝后山行去。钟墨慌忙抓起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跟了上去。

    从河边到忠义堂并不需要翻过后山,只要绕旁边的一条小道,行两盏茶的功夫便能到达忠义堂的偏院的一处小门。

    两人你追我赶的到了住处,却见钟鸣正在和钟无声切磋剑法。

    钟无声平日里极爱练剑,不过忠义堂教授他武艺的师父们极少有精通剑法的,钟廷义倒是会,可是却没功夫教他。无意中得知钟鸣擅使剑之后,钟无声便时常缠着钟鸣要求对方教他剑法。

    “梦初……”钟无声见到云梦初便撤招收剑,然后兴致勃勃的道:“鸣哥,你是没见过梦初的剑法,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精妙绝伦的套路,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钟鸣闻言没看云梦初,反倒看了一眼钟墨。两人相隔数丈远,目光交汇,各自眼中都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哥,你让梦初舞一遍给我和鸣哥看看吧。”钟无声一脸期待的提议道。

    “不要胡闹。”钟墨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钟无声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却见云梦初突然上前几步,接过了他手里的剑。

    第42章 逼问【入v公告】

    云梦初用一个极为生疏的姿势提着手里的剑,他抬头看了一眼期待不已的钟无声,冲对方咧嘴一笑,然后将剑递给了钟墨。

    钟墨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剑,随即想起之前在北江的医馆之时,他曾在云梦初的面前使过那套云梦剑法,难道云梦初还记得此事?他望向对方,见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并不像忆起了往事,反倒像是无意之举。

    钟墨将心里的疑问隐藏了起来,拎着剑随意的舞了几招,正是云梦剑法。

    “哥,你怎么会这套剑法,这不是……”钟无声一脸惊喜的望着钟墨舞剑的身影,恨不得将每一招一式都看个透彻。无奈那剑法实在是刁钻的很,纵然他聚精会神,也只能看个大概。

    云梦初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钟墨的身影,不经意间瞥见了立在不远处的钟鸣。对方觉察到他的目光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提剑跃到钟墨身边,与钟墨过起了招。

    钟鸣的剑法非常干净利落,没什么花架子,却招招凌厉。两人的套路截然不同,但你来我往的对了数十招,竟没分出高下,想来他们并未存比试的心思,不过是纯粹的想切磋一下而已,在外人看来倒颇为默契。

    钟无声在一旁连连喝彩,恨不能多长出一对眼睛来。

    两人对了数十招之后,钟墨挽了个剑花,作势欲收招。没想到钟鸣跃至半空一剑刺下,直指钟墨的喉咙。

    “小心。”钟无声出言提醒道。一旁无法出声的云梦初脸都吓白了。

    钟墨长剑在手,却根本来不及格挡,无奈只能身体向后一仰,堪堪避过对方的长剑。钟鸣早就料到了对方的去路,长剑一收,抬脚将脚尖送到对方腰侧一点,对方猝不及防,本想闪避,却被对方逼迫的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几乎摔到了钟鸣的怀里。

    “敌人尚未收招,你就一厢情愿的以为此战结束了,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钟鸣扶着对方的肩膀让对方站好,口气中带着微微的责备。

    “你是我的敌人么?”钟墨脱口而出问道。

    钟鸣闻言眉头几不可见的微皱,却并没有回答。

    “哥,你没事吧?”一旁观战的钟无声上前接过对方手里的剑,小心翼翼的问道。

    钟墨并没有看他,而是将目光从钟鸣面上转开,看了一眼面带茫然的云梦初。或许是自己心存的顾忌太多,钟墨总是不由自主的觉得,钟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别有深意。

    可是一时之间他却又无法从中理出头绪。

    云梦初面上没什么情绪,却将两人之间的暗涌都看在眼里。他一直都知道两人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机会证实。钟鸣的身份显然很特殊,他若是钟墨的哥哥,理应也是钟无声的哥哥,可钟无声压根不认识对方,而且钟墨才是钟家的大公子。

    钟鸣的身份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这让云梦初困扰不已。而且云梦初知道,如果钟鸣的身份揭开,或许武樱的身份也会随之揭开。

    云梦初从二人身上收回目光,转身朝着住处行去。钟墨忙快步跟了过去。

    钟无声的目光追着云梦初,略有些出神。直到钟鸣抬脚在他屁/股上作势踢了一脚,他才回过神来。

    “你哥没空理我,你陪我四处逛逛吧,老待在这院子里都快憋出病来了。”钟鸣道。

    钟无声闻言便将两人的剑都放回去,然后取了马,两人不紧不慢的并骑朝城中行去。忠义堂在南塘北郊,两人一路南行,穿过几条街道,路边便越来越繁华了。

    两人找了一间还算雅致的酒楼,寻了个靠窗的位子,点了些吃食。

    “鸣哥,你们打算在南塘待多久?”钟无声问道。

    “待不了多久,怎么,想赶我走了?”钟鸣道。

    钟无声给两人分别斟了茶,道:“我巴不得你们留在忠义堂呢。别看堂里那么多弟子,平日里能与我说上话的却没几个。我哥整日不苟言笑的,也不爱搭理我。你们若是走了,我又得自己找乐子了。”

    “这些年,你爹待你如何?”钟鸣问道。

    钟无声叹了口气,道:“师父整日忙的很,有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我和我哥可能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不然怎么会成日里对我们不闻不问的?”

    钟鸣微微叹了口气,道:“他对你算是不错的了,你该当知足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师父从前有苛待过谁,是我不知道的?”钟无声问道。

    钟鸣勉强笑了笑,没有做声。

    自今日与钟鸣切磋过剑法之后,钟墨心里就一直有些疑问。他总觉得云梦初今日将剑拿给他的举动,并非无意之举。当时未及多想,但事后再念及,那丝疑虑便越来越挥之不去。

    看着一言不发的云梦初,钟墨再一次问道:“梦初,我知道你认识我,你同我说句话好不好?”

    云梦初望着他,清澈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但钟墨总觉得对方的目光背后藏着一点什么,可他又偏偏说不清楚对方到底在隐藏什么。

    “鸣哥那天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告诉我。”钟墨道。云梦初依旧不发一言。

    钟墨心中的焦虑已经累积了多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答案,云梦初到底失去心智到什么程度,既然认识自己,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始终一句话都不说。

    “梦初,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你把你心里的想法告诉我好不好,不管你在想什么,说出来,让我知道。”钟墨道。

    云梦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在钟墨看来对方分明是欲言又止,这更加剧了他想要知道答案的渴望。

    钟墨双手捧着云梦初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说,不管你说什么都好,只是不要毫无反应。”

    钟墨目光灼灼,饱含着热烈的期待和焦虑,云梦初见状心中不禁有些难过。他伸手将钟墨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开,钟墨以为他不愿与自己交流,不禁有些气恼,捉住他的手俯身便倾身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带着无处发泄的焦虑和恼怒,霸道而粗暴。云梦初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想去推开对方,可他这么一反抗,反倒激起了钟墨的征服欲。

    钟墨一只手臂牢牢的环住云梦初的后背,另一只手覆在对方的后颈上,让对方避无可避。云梦初情急之下下意识的咬了对方一口,钟墨骤然清醒,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云梦初,对方的唇上沾着猩红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你咬我?”钟墨道:“今天在河里的时候,明明是你主动的,你知道我是谁,你也喜欢我。现在你是想反悔,还是想装傻?云梦初,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所有问题么?你以为……”

    云梦初望着钟墨双目通红,眼中泛着水光,似乎立刻便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他又偏偏赌气一般,生生忍住了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哭吧,你哭了我就会心软,所以你就不必回答我的问题了。”钟墨依然将对方箍在怀里,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打算。

    云梦初吸了吸鼻子,挣扎了一下想摆脱对方的束缚,奈何不是钟墨的对手,有些徒劳无功。

    他很想说话,可是又说不出口。他想告诉钟墨一切,可是那日与钟鸣有约在先,钟鸣用解药和钟墨的安危威胁他,虽然他觉得钟鸣不会对钟墨不利,可是没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他不敢贸然行险。

    钟鸣这个人,看着很友善,可露出另一面的时候实在是像极了一条随时会取人性命的毒/蛇。

    钟墨见对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妥协,不由有些挫败。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然后望着云梦初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会……你……你不能说话了?”

    云梦初闻言后,面上的表情由倔强变成了委屈。钟墨恍然大悟,之前对方的举动便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云梦初并非不愿意和他说话,只是说不了话了。

    “怎么会这样?”钟墨有些手足无措的道:“我怎么会没有发觉,你以前明明很爱说话的,即使是变成了……无论如何你总不会连话都不说……我真蠢。”

    钟墨所有的焦虑和疑惑瞬间转化成了自责和心疼,“对不起……梦初,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一点发现,我……我怎么会过了这么久才发现……”

    钟墨目光突然一凛,道:“你在屋里等我,不要乱跑。”说罢便欲出门,云梦初见状忙拉住他的手臂,然后在他的手掌中写道:“装作不知。”

    钟墨面色一变,道:“他威胁你了,是不是?”

    云梦初又在他的手掌中写道:“别问,求你。”

    钟墨的手被云梦初执在手里,见对方一脸的不安和恳求,他只觉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和心疼。

    第43章 告白

    酒楼里,两人早已将茶水换成了酒。

    钟无声向来是随意的性子,平日少有人能与他对饮,今日抓到钟鸣,他便打定了主意不醉不归。

    “鸣哥,我哥一直都没告诉,梦初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整日连个话也不说,连个人都认不得了。”钟无声道。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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