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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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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你又被虐了? 作者:林不欢

    第10节

    钟墨将云梦初放到客房的床上,替对方盖了两床被子。

    对方昨夜将火珠取下来,到现在不过七八个时辰,在他看来都觉得对方快死了。若是等到十二个时辰,对方会冻成冰块么?

    钟墨站在床边立了一盏茶的功夫,然后转身退出了客房。

    镖车上还有些药材需要送到沽州城内的沈氏医馆。钟墨着了两人留意云梦初所在的客房,防止之前的刺客再次出现,自己则带着剩下了的人连夜将药材送到了医馆。

    一个时辰后,钟墨将所有事都处理妥当,又来到了云梦初的房内。

    他立在床边看了对方片刻,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几乎要怀疑对方已经死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钟墨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有些不敢去探对方的鼻息,似乎生怕那个念头应验了。

    他不能死。

    钟墨取出匕首在手腕上不久前刚愈合的伤口上一划,然后将手腕放到嘴边用力一吸。浓浓的血腥味在嘴中弥漫开来,钟墨不待口中的血腥气彻底散开,便俯身将口中的血哺到了昏迷的云梦初口中。

    第21章 相依

    夜色正浓,马蹄声由远及近。

    路边的草丛里伏着两个蒙面人,正一动不动的等待时机。

    待马啼声越来越近之时,两个蒙面人默契的在黑暗中对看了一眼,随即将预先扯好的绊马绳一拉,马猝不及防的被绊倒,马上的两个人毫无预兆的向前飞去。

    那落马之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牢牢的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护在怀中,然后冷声道:“找死。”

    蒙面人似乎不愿意给对方应对的机会,提步便向对方袭来。

    对方一手将怀里的人牢牢的搂住,另一只手抽了剑出来打算迎战。

    就在此时一声竹哨响起,众人皆是一愣。

    随后那两个蒙面人惨叫了几声便倒地不起。

    “沈公子。”一个女子从路旁的大树上跃下,向那握剑之人拱手道:“谷主派了我来,看看这一路上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挡路。”

    那握剑之人正是沈途,他搂在怀里的人是沈从之。

    “你是?鹿灵谷的人?”沈途问道。

    “在下正是,鹿灵谷惊蛰。”惊蛰说罢口中的竹哨一响,两条乌黑的小蛇便从那俩个蒙面人的尸体上爬回了惊蛰的脚边,对方弯腰一捞将小蛇放入了自己的袖中。

    “阁下出手可真是及时。”沈途不冷不热的道,随即打了个呼哨将马唤过来。

    那女子心知对方在怪自己出手晚了,让两人白白跌下了马,也不解释,转而道:“沈公子可知他们的来历?”

    “大概是西域人。”沈途道。

    “不错,他们是西域人,公子可知他们为何而来?”女子又问道。

    沈途最先想到的是云梦初,因为对方说过刺客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便没有多想此事,如今惊蛰一提醒,他才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鹿灵谷既然出手了,想必此事与鹿灵谷脱不了干系。”沈途道:“沈家与鹿灵谷向来只有药材生意的来往,难不成西域人……”

    惊蛰又拱了拱手,道:“他们若当真是是为着这个缘故,沈先生的毒反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他们并非为了取人性命而来。”

    沈途闻言并没有松口气,沈从之一直昏迷不醒,无论旁人说什么他都不能安心,除非到了诡泽岛将对方的毒解了。

    沽州。

    云梦初在浓浓的血腥味中醒了过来,转头望见钟墨正在包扎自己腕上的伤口。摇曳的烛火被对方挡住了些许,因此云梦初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看到对方的轮廓。

    “我喝的多么?”云梦初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还行吧,没几口。”钟墨懒懒的答道。

    云梦初失神了片刻,瞥见桌上有吃的,便趿着鞋子走过去吃了一些。他倒了杯茶试图冲掉嘴里的血腥味,却发觉有些徒劳无功。便是他吃的食物里好似都搀着对方的血一般。

    “我就在隔壁。”钟墨说罢便欲起身离开。

    云梦初嚼着东西点了点头,道:“我又欠你人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还得上。”

    钟墨没有言语,朝门口走的时候路过云梦初身边,霎时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意,他不由停住脚步问道:“还冷么?”

    “冷。”云梦初道,说罢抬手朝着对方挥了挥,示意无妨。

    钟墨见状便提步离开了。

    连日的跋涉,让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不过若是有心事,任你身体再劳累也难以入睡。

    钟墨辗转了近一个时辰才渐渐睡去,入睡没多久便做起了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那年,钟墨刚开始随着镖队走镖。当时他们到了凌霄峰,恰逢天降大雪,于是便在山上逗留了几日。

    当时凌天宫有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唇红齿白的煞是可爱,时常缠着钟墨。钟墨并非喜爱玩闹的性子,颇有些少年老成,于是便不爱搭理对方。

    在江南待惯了的钟墨在大雪那几日冻得够呛,那小娃娃为了讨好他便送了他一颗红色的珠子。那珠子不知是何材质,带在身上便会暖和许多。

    钟墨起先只当那珠子是个新奇的玩意儿,便收下了。没想到到了第二日一早便出了事情。

    那小娃娃,便是云梦初。他将火珠送给了钟墨,自己体内的千寒蛊得不到抑制,仅仅不到一日的功夫便险些丧命。

    云梦初将火珠送了他之后,怕武樱知道,所以一直推说火珠被自己弄丢了。武樱当时找遍了凌天宫,也没找到火珠。好在钟墨知道了此事,将火珠拿了出来。

    钟墨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云梦初一张小脸冻得发青,几乎没有血色,整个身体摸上去几乎都是冰凉的。

    钟墨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醒了。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于是起身穿上鞋子在回廊里走了两圈,终于在第三次路过对方门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他轻手轻脚的闪身进门,看了一眼黑暗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云梦初,最后还是悄悄地走了过去。他伸手想去试试对方的体温,尚未触碰到对方,心中便咯噔一下。只不过短短的两三个时辰,对方身上的寒气又这么重了。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寒意袭人。

    正欲打算回房取匕首,却被云梦初一把抓住了手腕。

    钟墨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开口道:“我来看看有没有刺客。”

    “既然放心不下,干脆别回去了。”云梦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钟墨的手腕依旧被对方攥着,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过了片刻,云梦初放开手,然后朝里头挪了挪,道:“都是男人,有什么难为情的,睡吧。”

    “我是怕你难为情。”钟墨冷声道。

    云梦初分了一半被子给对方,还特意又往里挪了挪,以免将自己身上的寒意过给对方。不到片刻的功夫,云梦初便又睡着了,可钟墨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满屋子的黑暗。

    他能清楚的听到云梦初的呼吸,缓慢而迟滞,想来对方的心跳应该也因为寒气而慢了许多。想到此处,他便悄悄的将手伸到云梦初的胸前,隔着衣衫悄悄数起了对方的心跳。

    片刻后他将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两厢对比之下,云梦初的心跳确实比他慢了许多。钟墨的手放到对方胸前这会儿功夫,将云梦初的心口暖的热乎乎的,对方似乎是感受到了那一丝久违的温度,颇为依恋的伸手抱住了钟墨的胳膊。

    他下意识的想将手抽回来,可是感受到抱着自己手臂的那两只手不断传来的凉意时,他便迟疑了起来。云梦初趁着对方迟疑的功夫,整个身体都往钟墨身上靠了靠。

    钟墨起初有些抗拒,只觉浑身都被对方的寒气笼罩了。

    可渐渐的,他的身体便适应了对方身上的寒气,整个人感觉似乎没那么冷了。

    云梦初睡得很沉,丝毫没有意识。但是旁边这幅身体上不断传来的温暖对于他而言太有吸引力了。他毫无意识的与对方越靠越近,最后干脆抬起一只腿搭在对方身上,将对方当成了大号的暖炉。

    钟墨想到对方冻僵了之后的可怜样,便实在是不忍心将对方推开了,只能任由对方抱着。后半夜云梦初的身体渐渐变得不那么凉,甚至慢慢有了一丝温度。如此一来,钟墨便也渐渐的有了困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梦初这一夜睡得特别香。

    他觉得自己十六年来从来没睡过这么暖和的觉。

    不过早晨醒来后,他便傻了。

    此时,云梦初的脖子底下正枕着钟墨的胳膊,而钟墨的另一只手臂正搂在云梦初的背上,将对方整个人几乎是箍在怀里。

    云梦初侧过头正好看到钟墨的脸,近在咫尺,颇为英俊。

    他犹豫了片刻,突然面上浮起笑意,伸手捏住了对方的鼻子。

    钟墨突然醒来,看到离自己近的离谱的云梦初大笑的脸,不由心中一动,问道:“还冷么?”

    云梦初被他这么一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从对方的怀里钻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脸,道:“好像不冷了。”说罢他捉过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上摸了摸,问道:“是不是一点都不凉?”

    钟墨见状颇为惊讶,一时也有些琢磨不透。

    “你昨晚没给我喝血吧?”云梦初问道。钟墨摇了摇头,又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触手温热,丝毫感觉不到寒气。

    “难不成是千寒蛊年纪大了,自己突然死在里头了?”云梦初用食指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道。

    钟墨想起对方昨夜缓慢的心跳,心中略微有些异样,遂起身道:“别高兴的太早,准备准备,一会儿该启程了。”说罢便匆匆出门了。

    第22章 诡泽

    沽州城位于中都到北江的必经之地,水陆交通都极为便利,云集大余南北各地的商贾,是以颇为繁华。

    云梦初到过最繁华的地方便是北江城,所以白日里牵着马行在沽州城内,不禁有些眼花缭乱,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

    “你带银子了么?”云梦初向旁边的钟墨问道。

    “喜欢什么便买吧。”钟墨面上没什么表情,牵着马跟在对方后头。

    云梦初原本看着什么都觉得喜爱,可当真钟墨应承了让他随便买之后,反倒没那大的兴致了,什么小玩意儿拿在手里看半天都没了想买的心思,最后只买了些点心揣在衣袋里。

    待两人牵着马穿过街市,云梦初才开口问道:“你故意和镖队分开走,是有什么顾忌?”

    钟墨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个什么样的麻烦,自己还不知道么?”

    云梦初心知对方是不想让镖队卷进来,所以索性和镖队分开走。这样一来,即使遇到刺客也不至于连累到镖队。

    “你欠了我二叔多大的人情?我这么大的麻烦你都敢沾,而且我二叔还没付你钱。”云梦初问道。

    “说的也是。”钟墨跃上马道:“合该将你丢在这里。”说罢一夹马腹向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云梦初挑了挑眉跃上马,忙跟在对方后头。两人既与镖队分开赶路,便弃了马车改骑马。云梦初的寒气昨夜莫名其妙的退了,自然也乐意骑马,这样行程便快了许多。

    两人行到晌午,找了个茶寮饮水休息。钟墨这才发觉云梦初面色不好,伸手一试,果然寒气又发作了。无奈此处也雇不了马车,钟墨只能让对方与自己共乘一骑,免得半路云梦初从马上摔下来。

    原以为云梦初的寒毒会继续加重,本打算到了夜里找到投宿的地方便给对方喂血压制寒气,没想到了一路行到夜里,对方的寒气竟然又莫名其妙的退了。

    钟墨有些不明所以,但总归不用再割手腕对他而言是好事。

    当夜两人只开了一间客房,房中有一大一小两张床,云梦初睡大床,钟墨睡小床。赶了一日的路,两人都疲惫不堪,草草的吃了东西洗漱过之后便各自睡了。

    半夜,钟墨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得身边一凉,云梦初爬到了他的床上。

    “别动手。”云梦初抓着对方的胳膊,打着哆嗦道。

    “怎么回事?”钟墨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寒意,便知道对方寒气又发作了,以为对方是冷的受不住了,遂打算起身去找匕首。

    云梦初一把抱住对方的腰,将整个快凉透了的身体贴着钟墨的身体,道:“你别动,让我试试。”

    钟墨闻言一脸戒备,不由全身绷紧,道:“你想干什么?”

    云梦初将坐起身的对方按回床上,道:“什么都不干,就待一会。”

    钟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想推开对方,又有些不忍心,对方的身体实在是太凉了。他见对方一直没有别的动作,僵硬的身体便慢慢放松了一些,但精神依然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心跳也有些紊乱。

    黑暗中,钟墨等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云梦初也没有任何举动,似乎是……睡着了?

    钟墨:“……”

    他心里蓦地窜上来一股火气,想把熟睡的云梦初仍回另一张床上,就在他伸手触及到对方的身体时不由一怔,对方身上似乎没那么凉了。钟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又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那里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最后钟墨又伸手摸向云梦初的胸口,对方的心跳很平稳,并没有寒毒发作时那种缓慢的症状。

    “别摸那里行么?”云梦初带着睡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钟墨闻言收回了自己的手,道:“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你的血起了作用吧。”云梦初道:“你的血能压制千寒蛊,想必不一定要喂给我,只要我靠近你,寒气就慢慢散了。”

    钟墨闻言觉得似乎有道理。想来这几日,对方与自己同榻而眠或者是共乘一骑的时候寒气便会消散,应该便是那千寒蛊感觉到了自己的血。

    “你是何时知道的?”钟墨问道。

    “刚刚试过才确定。”云梦初说罢调整了一下抱着对方的姿势,然后打了个哈欠,呼吸渐渐开始变得均匀。

    既是知道了这抑制寒气的法子,两人之后的行程便都是共乘一骑,同睡一榻。

    一路上出乎意料的太平,两人顺顺利利的便到了中都城外。

    不过两人并没有进城,而是到了城外的渡口。沈家已经安排了人等候在那里,钟墨与云梦初便弃了马改乘船前往诡泽岛。

    船顺水而行,两岸景色煞是怡人。

    云梦初从怀里取出点心,自己吃了一块,递给钟墨一块,对方摇了摇头没有接。

    “小公子,看你的样子没来过中都吧?”撑船之人问道。

    云梦初倚在钟墨背上,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的。”

    “咱们中都城里的点心你只要吃过一回,便再也不会吃这种东西了。”船家笑着道:“你若是想尝一尝,下回我去诡泽岛的时候给你带一盒过去。”

    云梦初闻言大悦,蹭了蹭背后的钟墨,道:“借你点银子使使。”

    钟墨尚未动作,便闻那船家道:“无妨,都记在沈家的账上好了。”

    小船在水中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窄窄的河道在一个转弯之后汇入了宽阔的江面,众人的视野瞬间变得开阔无比。小船又行了两盏茶的功夫,在遥远的江心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岛。

    “那就是诡泽岛么?”云梦初问道。

    “没错,此时没有大雾,倒叫小公子见着了。若是往常大雾的时候,船行不到岸边,是看不到那岛的。”船家道。

    云梦初闻言只觉得新奇无比。

    待船靠岸之后,两人下了船,那船家便撑着船又渐渐消失在了满江的雾气中。

    “方才明明没有雾,怎么这一会儿功夫雾气就起来了?”云梦初看着江面上的大雾,颇为不解的问道。

    “这里之所以叫诡泽岛,就是因为这岛的附近天气变幻莫测,若不是熟门熟路的船家,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这里。”钟墨道。

    云梦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怪不得呢。二叔让你带我来恐怕不是为了千寒蛊,而是为了避世吧?”

    钟墨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两人沿着岛上的小路走了一段,便有一个一身青衣的药童出来,将两人迎进了岛中的宅院里。那宅院里有几个做家丁打扮的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整理院中晾晒的药材。

    由于岛上雾气较大,一时看不清全貌,云梦初只能凭借一路走来的印象判断这个岛似乎不小,而且岛上的地势较为特殊,在岛的北侧隐约还能看到山石。

    “先生在后山,一会儿就来了,请两位在此稍后片刻。”那药童道。

    “从之他们几时回来的?”钟墨朝那药童问道。

    “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未曾回来过。”那药童答道。

    两人闻言都有些惊讶,不由对看了一眼。

    沈途与沈从之明明在两人之前回来的,不应该到了此时尚未露面,除非两人出事了。

    “那夜在驿馆袭击你们的刺客,可有说过什么不曾?”钟墨问云梦初。

    “没有,沈大哥看过那刺客的容貌说是西域人。”云梦初答道。

    钟墨沉吟了片刻,道:“你先前说刺客是冲着你来了,我也未曾多想。只当是北江的刺客一路追了上来,如今看来,或许刺客的目标并不是你。”

    云梦初瘪了瘪嘴,心道,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被牵着鼻子走,北江的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都一概不知,更别说路上遇到的刺客了。

    可现如今,沈从之与沈途失踪了,也就意味着云梦初的火珠也随之一起失踪了。钟墨原本打算将人送来便速速离开的打算,如今恐怕要有所变动了。

    那小药童为两人取了茶水和点心,两人便一边等人一边吃了一些。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药童突然开口道:“先生回来了。”

    云梦初转头向门口看去,便见一个一袭白衣之人大步流星的朝屋里走来,来人正是诡泽岛的主人名唤沈寂溪。沈寂溪三十多岁的年纪,样貌颇为俊秀,但为人惫懒洒脱,倒像个大孩子一般。

    “晚辈见过沈先生。”钟墨忙起身施了个礼,云梦初依样而行。

    “哎?”沈寂溪一眼望见云梦初不由一愣,走过去开口道:“怎么是你?”

    云梦初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见对方将头发松散的绑在脑后,一身衣裳也穿的颇为随意,胸前的衣带胡乱的系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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