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将军骨 作者:殿下笑
第17节
那谢酒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你无法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是武国太子。”
谢酒的话尽数传到他的耳里,无法抹去,也无法让波澜的心恢复平静,只能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沈英不是武国太子。
回了房间,他走到床边,看着吃药后睡着的沈英,呼吸很是不稳。
“沈英,我已经竭尽全力了。”似是无力的扑到沈英身上搂着一个意识并不清醒的人低低哭泣,为什么老天要给一份如此大的惊喜却又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连着两次都是如此。
“长青。”迷糊的沈英张嘴叫道。
哭泣的云长青抬首看着他,爬上去吻住他的唇瓣,含在嘴里厮磨、啃噬,更见他的舌头咬住不放,掀开被褥扯了他的亵裤,引得沈英闷哼,不适的挣扎。
沈英,我要你,我以为我们会走的很远很远,但意外来的太突然,让我措不及防。
“嗯!”沈英闷哼,英俊的脸因为撕裂的疼痛而扭曲在一起,硬生生的把他逼醒,当时对上云长青那双侵占性的眼睛“长青,你…出去。”
报着丝丝报复,报着丝丝舍不得,也报着一丝丝喜欢,云长青像一位将军开拓自己的疆图,丝毫不给沈英半点喘息的机会,看着他睁开眼睛望着自己。“沈哥,就这一次,忍忍就过去了。”
沈英想着挣扎,自己挣扎不得,想云长青知道他会挣扎故而为此,只是,他如何受的住这种毫无技巧的雨露,除了疼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痛的要裂了。
“我知道你很痛,”云长青沙哑着声音说道,伸手将他搂起来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刻痛的沈英叫了出来,朝后仰头,差点昏过去,而床垫上已经布满了鲜血,此刻还在扩大。
云长青怜悯的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细细吻着他脸上的汗珠,也许,还有沈英的眼泪,他想要好好疼他,就这样一辈子都可以,只是老天偏偏要捉弄他。“可我也很痛,你知道吗?”
幸及此刻云长青没有动,沈英才有了缓缓的机会,靠着云长青喘着气,说道“如果…如果你要我也会答应,只是,长青…你先出去,太难受了。”
“可我却觉得很舒服,”云长青凑近他的耳垂,轻轻含住,也不知是为何会觉得舒服?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这样对待沈英的人还是因为他不想让沈英知道他心里难受?
慢慢的,云长青将他放下,俯身前去,说道“今晚,你听我的。”
沈英被云长青要了两回,到最后,他那地方没有半点动静,还是云长青用手帮他的。事后,云长青疲惫的搂着他什么话都不说,而沈英已经被折腾的在发泄时就昏过去了。
二日一早,云长青是被热醒的,睁开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沈英赤/裸着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四肢都还被禁锢着,他的下面是一片片血迹,包括他的腿间都有刺眼的血色。
“沈哥,”云长青惊恐的叫道,伸手匆匆的去解他的禁锢,却发现本来降下去的体温又上升了,而且,比昨日还厉害,顿失情绪。
司命夏匆匆跑出房间,对在外面自责的云长青说道“这次我真无能为力了,请君上让我师父过来吧!不仅有伤而且,烧的很厉害。”
那一幕幕看的司命夏都觉痛,真不知云长青昨夜抽什么疯把人弄成那般模样,一个铁铁的汉子竟然柔弱成了女子。
从把司命夏叫过来后,云长青一直都没进屋,他心里十分愧疚和自责,沈英本就在生病期间,而他昨夜没控制自己把人害成这样,若是出了事情,他该怎么去赎罪?
“我这就去请周御医,司命,你帮我看着他。”
“好。”
沈羲和与慕容浅过来后也没帮上什么忙,只能干等在外面。周延来时,穿着便服,药箱夸在云长青身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就快到了,王爷莫要拖着老夫了,再下去非得散架不可。”
“周御医。”
“好好好,老夫跟你走就是了。”
把人往屋里一扔,云长青焦急的在旁边踱步,司命夏跟周延说了大概的情况后,周延并未掀开被褥去看,相信司命夏已经处理好伤口,这会儿需要他来给人降温。
忙到下午酉时,周延和司命夏才出门来,各自喘了一口气。
望着睁着眼睛脸无血色的沈英,坐在床边的云长青不知如何开口,沈英也没说话,说不生气是假的,饶是情人之间,被这般对待心里都会受不住。
“我去书房。”尴尬了许久,云长青干脆起身,先别和他见面了,莫刺激人。
云长青走后,沈羲和过来说道“哥哥,你怎么又发烫了呢?昨日不是好转了吗?”
现在后面还隐隐作痛的沈英捂嘴咳嗽了一下,竟然嗓子也痛,便说“水土不服。”
“不对呀!哥哥,都生活了这么久,还水土不服啊!”
“嗯。我先歇会儿,你把门看好,别让人进来。”这一次沈英是留下了阴影,并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
“那你先歇着,我帮你看门。”
看着沈英艰难的歇下,沈羲和倒觉奇怪,出了门,找了金猴问云长青在何处,只是云长青现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她想问问到底是为何事也无法。
如此过了三天,沈英能下床了,那晚出门走走,途径云长青的书房,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便觉奇怪,都天黑了人怎还在书房。想他们之间有何气的都要快速解决,而且,自己承诺过不对他发脾气并且原谅他,这会儿上前去问问在这里做何事。
轻手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墨香,却与素日用的墨不一样,还有白芷的香味。灯光之下,云长青立在桌边,正在捣鼓什么,很认真到的没发现有人来了。
沈英走过去,从他身后搂住他,靠着肩膀看着桌上的东西,那云长青先是一惊,随即停手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用白玉石磨白芷。
“你在调墨?为墨染天成。”搂着温热的身子,沈英才觉心被填满了,很是享受的靠着也不准备松开手。
这三天里,云长青自责了很久,终于反思了一下,虽说沈英骗了自己,可也没怨他怪他的,当晚那般对他实乃是太害怕转眼间沈英消失不见。等情绪恢复,他想先不戳开这一切,就让谎言如此继续,等待有一天他们不得不去面对的分别。
“嗯。雪瑶挺可爱的,嘴又甜,又懂事,若不为她画一副墨染天成实在可惜。”
没了一些禁锢的沈英含笑说道“你切莫再似寒阙会宴上一般,将亚兰公主画成了我。”
“不会啦!寻个好日子吧!衣裳也做好了,只等我的墨了。”
“幸苦长青。”
两人一起做到凌晨方才拖着疲惫回屋歇息,在床上也没说上几句话便并肩睡了。
看着坚决的云长青,云长凌眼中又是丝丝愤怒和不满,却隐忍着说道“孤霍台才属沈将军的住所,你请奏让他住入贤亲王府,怕是有失分寸。”
在这御翔殿就他们兄弟两面对面,云长青也不会去担心那些朝臣反对,只需云长凌一人同意便可,说道“君上知我二人情意相合,何不成全了这来之不易的期盼?”
好个情意相合!云长凌暗道,拿起朱笔说道“朕允了你,你何以为报?”
“君上若是允下此事,日后,臣对君上惟命是从,绝不违背。”
云长青的果断和坚决让云长凌觉得好笑,拿起奏折批阅,嘴上也不停下“你就不怕朕先允,后让你们就此结束?”
此事除非云长青自己心甘情愿,否则,谁也阻止不了他与沈英,虽然他是武国储君,但在水落石出之前他还是他心中所敬佩、羡慕、喜欢的沈英,岂是旁人能左右的呢?谢酒那么期待他落寞、崩溃、失望他偏要活的风声。“臣心意已决,还望君上成全。”
为了求得若即若离的一朝一夕相守宁可屈下三年来坚持的倔犟求自己成全,把他所一直奉承的骨气踩在脚下任他践踏和嘲讽、利用,他所做的一切,是为报复自己违背对他的承诺还是真心想要沈英那个人。他该知一旦交易达成,便没有回旋的余地。“好。只是有些闲言碎语和难听的话,贤亲王还是得多听听,对你日后的鸿程大有帮助。”
“多谢君上提醒,臣感激不尽。”
云长青离去后,云长凌像是卸下所有包袱似的丢下奏折靠向软枕,迷茫的望着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唐林瞧了许久,终是上前询问道“君上可是担忧这沈将军的来历?”
“寒阙圣卷一事不得不让朕对他有所提防,一召特赦令突变天机圣卷,硬生生将贤亲王搬上朝堂的高位。栎丞相一干人等不敢轻易动弹贤亲王,就连费尽心事挖出的几条罪证皆被焚尽,大理寺、吏部过手罪证之人也赐鸩酒一杯…”说到这,云长凌满脑子全是血,没法去看天机圣卷所带来的波动和血腥“如此一个狡猾之人得了贤亲王恩宠,朕无法相信贤亲王没有谋逆之心…沈英手下二十万兵马,五万精锐骑兵、十万精兵、三万骑射兵,呵呵!朕…朕”
唐林道“沈将军这人确实的查探一番,不过,贤亲王的心是否忠,还要时日鉴证。”
云长凌冷笑,无奈摇头。“你可知安排去武国查探消息的东厂莫海生传话如何说?”
“不知。”
“莫海生说,武国将军府背后是太子府三个字,东宫之中的太子是假的。”
唐林惊愕“他…”
“很不可思议对吗?”云长凌笑道“朕也觉不可思议,分明是白骨堆里打滚摸爬的将军,怎么成了武国储君?而更让人费解的是,武国主君如此做是要掩饰什么不可见人的目的?而这位真正的太子为何要接近我唐国王爷?”他飘向唐林“真是因为绝色!”
唐林不得其解,也不敢妄下结论。这其中因果无法去清楚。
云长凌收回视线靠着软枕休息,头痛欲裂的还在纠结是否需要告诉云长青沈英的身份…他们之间纵然有些误会,可他还是自己最在乎的那个人呀!如何说不管便不管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也要被锁,我也是醉了
第54章 暗下毒手
就在云长青和沈英在王府忙着恩爱时,蓝悔与霜一为云长风奉上了他最想得到的东西,看着眼前刺眼的圣卷,云长风脸上是一番平静的微笑。
“殿下,这便是云长凌藏在密室之中的先皇懿旨,属下看过上面的内容,确属先皇笔迹。”蓝悔道。
云长风伸手接过,在手中好好摸了一把,才缓缓展开,念道“秦王柸月,才能出色,智谋文武双全,上敬皇天,下和手足,实乃天命所盼,唐之兴也。特召其为唐五代君主,一统江山社稷,治理朝纲,惠泽百姓。”
念完后,云长风有所回味的看着上面的字,笑说“父皇将我六足掌握于掌中二十年,步步却只为三哥经营,封秦王…可是,他所呕心沥血的一切皆被锦月初那个贱妇所得,黄泉路上,怕也是捶胸痛愤。”
看着云长风脸上浮出异样的失望和淡淡的伤感,蓝悔和霜一皆是一惊,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
云长风闭上双目,将圣卷合拢握于掌中,片刻又睁开只见眼里带着含着泪光的笑意“他所完成不了的心愿就交给我吧!我会做的很好,让三哥坐上那个位置。”
“殿下?”蓝悔大惊。
“他已经没顾念手足之情,我何须那般待他?蓝悔,霜一,召回监守在贤亲王府的彦辛,另外,投楚王所好,唆使他篡夺皇位。”云长风脸上平静,心里却跟一把刀似的,残忍而绝情。
趁着好天气,云长青命人将沈羲和叫到王府花园里,摆了笔墨纸宣准备为其作画。
金猴与语嫣帮他摆设好后立在旁侧等候,沈英坐在花架下的石桌旁喝茶观赏,云长青立在他的对面,笑说“这一画须得半日,你可坐得住?”
沈英含笑端起茶杯向他致敬,而后轻抿一口,才道“这有何难?”
金猴笑道“沈公子若是坐不住,可过来帮王爷砚墨,他作画时终须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的。”
金猴的玩笑十足,那云长青也不管着,任其发挥,就在此刻,或娘像一只蝴蝶扑了过来,说道“王爷,奴婢给沈公子送药来了,这可是熬出来的。”
如此好时辰,或娘竟如此煞风景,金猴过去劫走她手中的药碗,说道“或娘不如弄姐姐聪明也不如芙蓉姐姐机灵,这好时辰,你竟送来难闻的药,怕是要打扰王爷的思路了。”
或娘瘪嘴,不好意思的笑笑,而后,对着云长青吐舌“司命大夫说药要按时喝的,奴婢也不得违抗啊!”
金猴过去放下药碗,跑到或娘身边敲她脑袋“你个朽木!好啦!快回去。”
“奴婢告退。”
瞧语嫣一直静默,迟迟没融入王府的氛围之中,云长青问道“语嫣,在王府你可以肆意说笑,不必如此拘束,反倒让金猴他们尴尬。”
语嫣摇头,在宫中待得太久,过来很难改变,“知道了。”
也就此刻,沈羲和提着裙摆朝他们跑来了,脸上的笑容恍若桃花一般。
“哥哥,柸月哥哥。”沈羲和展开裙子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及地的白纱广袖如云飘起,更有下方淡桃色百褶群绽开,白纱外套衣边绣有粉色丝线,若隐若现的极为好看,而上部胸部则采用少女喜爱的襦裙样式。
看着眼前的姑娘,沈英缓缓起身过去,沈羲和对他傻笑“哥哥,好看吗?”她就像是在试着喜服一般询问沈英好不好看,眼里的幸福无法抹杀。
其实,沈羲和缺的是打扮,若是好生打扮起来也就是一位水灵灵的美人,不及谢酒的惊艳动人、不如锦月亚兰的漂亮、赶不上慕容浅的清雅,但这一打扮起来真的很好看。伸手替她理好额前的青丝,宠溺的笑道“雪瑶今天很美!”
旁边从未享受过有个妹妹围绕在身边的云长青也为此而高兴,有时候,得不到的总是很稀奇。
被夸赞的沈羲和扑入他的怀里,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哥哥,今日与我一道入画好不好?”
“如此一来,你柸月哥哥又要多花废时辰了。”
“不嘛!柸月哥哥会答应的,寒阙会上那幅画不及墨染天成的细致和精美,雪瑶就要和哥哥一起。”沈羲和不依不饶,她很希望这样,这样,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即便她不在了,当沈英看见这幅画时还会记起她这个妹妹。
沈英有些为难,但又不想让沈羲和有所遗憾或是不开心,便看向云长青,询问他的意思。
云长青浅笑说道“金猴,将那件紫色的雏云绣让沈哥换上。”
沈羲和兴奋的从沈英怀里出来,走到云长青面前,给了他一个暖暖的拥抱,仰头说道“谢谢你!柸月哥哥。”
也不知为何,云长青很是喜欢沈羲和,以往他从未对那个女孩子这般好,别谈是提笔作画,唯有这沈羲和。伸手像沈英那般抚摸她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傻丫头。”
开心的沈羲和撒娇般的蹭蹭他的胸膛,依偎在微暖之中。
在云长青作画时,云长风步入食楼雅间会见容臻,那容臻已经等候多时,瞧他来立刻支开身边的随从。
“侯爷好雅兴!”云长风笑道,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越王怎选在醉风楼里相见。”似是对云长风的选址有些不满,容臻的脸上露出一些不耐烦,眼睛也不断打量着四处。
云长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醉风楼是我名下的产业,侯爷不必担心会有人偷听了去。”
容臻微惊,却没多问,只说“没想到喜欢卧居在府中的越王也会有这番产业,看来,素日里还小瞧了越王殿下。”
“总的养着府里那群人不是,”云长风浅笑“今日呢?我寻侯爷来此,是想问问对于夺位之事,三哥是如何想的?”
说来此事,容臻着实头痛,道“我三番四次让人请他于我府中一谈,他却屡次推脱,也让人传话说他不会反。”
云长风咋舌,还觉得云长青不做君王可惜,将那份惋惜掩饰好,道“侯爷你说这三哥到底是为何不反?我私下猜测了几种可能,都被逐一否决,那侯爷你如何想?”
皱眉的容臻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慵懒着咽下,缓缓说道“我也想过,这件事情的根就在君上身上。莫忘了,君上与贤亲王自幼一道长大,同住蓬莱阁中二十余载,那番手足之情,是难以挑拨的。”
云长风也觉如此,思索了片刻才说“侯爷可觉自三年前君上荣登大宝后,他们二人疏远了许多。”容臻没有说话,“父皇在世时,三哥在朝堂上数次为君上解围,而君上亦曾为三哥受过刑…但是,如今侯爷你看他们二人在朝堂上,君臣之礼做的比我们多…这还不算疏远了吗?”
经过云长风的解说,容臻沉吟道“但这远远不够。”
云长风的脸上浮出一抹狡黠,双手撑在桌上凑近说道“那就再添几把火。”
容臻挑眉。
这一画,就是一整日,黄昏时,云长青才收了笔墨,让金猴立刻将画卷放于书房之中晾干,再等明日镶入卷轴之中,一切变好了。
看着爬在腿间睡着的沈羲和,沈英示意他们别出声,轻手将人抱起送到厢房去,让语嫣暂时照顾着。
“幸苦啦!”回到房间,沈英将云长青摁在凳子上,立于其后为他捏肩。
沈英的力道很大,有些痛,但很舒服的,云长青也就没阻止他。“许久没有动手了,累死我了”
身后的沈英笑道“要我如何谢你?”
云长青伸手拍拍给他捏肩的手,说道“算是那夜的赔罪了,那夜,我一时糊涂…唉!最后,还让你主动和好。你啊!”说着说着,竟握住左肩上的手,“一直都很顺着我的,每次闹矛盾,你总能主动过来。”
提及那夜,沈英到现在都还有余悸,这也是这几日敢搂着云长青却没有半点青欲的缘故,只是,一直顺着他无非是他知道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不容易,而他也年长一岁,实在不能等倔强的云长青主动跟他和好,但只要他主动了,过不了多久,云长青就会认错。上一次如此,此次亦是如此。
“我们走的不容易,自然要珍惜每一刻,与其浪费在错在何方不妨将日子用于和睦。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跟谁吵架,或是有些不对,要适当的主动,知道吗?”
以后不在了?沈英这是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吗?云长青握紧那手“嗯。”
“好好休息,明日还得上朝。”
等画卷晾干,芙蓉取下亲自送到沈英手中,那沈英一见上面以桃粉色为主所勾勒出的人物甚是喜欢,嘴上也将云长青赞美了个七八遍方才罢休,握着难得的墨染天成之《一世繁华落寞》,雀跃的出了王府赶往孤霍台给沈羲和拿去。
“哇!”卷开画轴,当即便夺了沈羲和的眼目,那画中人好似真的一般,惊叹的看着。
瞧她笑靥如花,沈英心中也甚是欢喜,坐在那静静看着,而那过来送茶水的慕容浅立于门前观望着侧对着她的沈英,有些犹豫和纠结。
“表哥,”慕容浅重拾了平静,提裙进去。
沉在画中的沈羲和一时没注意到慕容浅的进来,只那沈英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最近还好吗?”
“嗯。”慕容浅点点头,轻手将茶杯放下,又看了一眼沈羲和。“那是王爷所作的墨染天成吗?听羲和多次提起,今日如此开心,定是得到了墨染天成。”
“嗯。”沈英随手端起茶杯看向沈羲和,说道“长青精心之作。”
闻话的慕容浅搁下托盘,上前绕到沈羲和身后看向上面的画,穿着漪澜广袖裙的沈羲和果真是千般出色,而她旁边一身紫裳的沈英依旧那般卓绝,悄悄斜视正低头喝茶的沈英,暗道:空我一世花容月貌,就连与他一同入画的期望都是空幻。唉!
而在御翔殿内,一下朝,云长凌便将云长青独自召到殿内,并且退掉所有侍卫以及伺候的宫女太监,偌大的殿宇之中便只有他们二人。
云长青立于案前许久,云长凌都未开口说话,让他不知他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因为前车之鉴,他也静候,直至云长凌启唇说“今日,我们仅以兄弟身份谈话如何?”
云长青微惊,随即说道“君上有何话直说便是,臣听着。”
对于云长青刻意的疏远,云长凌有些头痛,起身离开龙座,走到云长青身边,也不管他的脸色直接把人拉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
“君上?!”
云长凌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却说“大哥不在,我便是你们的长兄,所谓长兄如父,对于你们几人的选择和未来,我都有干涉的权力,只要错了,我更有批驳和责罚的权力。长青,在这御翔殿里,仅有我们二人,今日,你有何气或是有何怨的都可以肆意发泄,出了这门,我希望你走好脚下的路,做好自己未来的选择。”
云长青不懂云长凌的话,也不着急接话,便等着他说话。
“我问你,如若唐武两国有交战的那一天,你站在何处?”
云长青隐约擦觉到什么,只看了他一眼,说道“唐武交战,和平瓦解,这一天无法避免。于道义,我应立于国土与武国誓死到底;于私情,我会选择武国和唐国为敌。”云长凌垂眸,那云长青却又说“但唐有我祖辈,武有我知音,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也许…”
听到这的云长凌提神看着他,很想得知他的回答,在唐武对敌之下,他选道义还是私情?
“也许,我会选择道义…”凝噎许久的云长青还是做了选择,三月在不去山锋上他们曾谈过唐武敌对,只是那时都没在意,其实,只是他以为那一天不会到来,可如今…看沈英,那幼稚的想法被寂灭了。
云长凌大惊,却又欢喜,道“即是选择道义,如今便与沈英断了联系。”
“为何?”云长青不解,云长凌已经答应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为何如今这般迫切要他们断开?“给我一个十分充足的理由?”
“没有理由。”
云长青轻笑,带着丝丝讥讽,直视云长凌问“栎阳还是褚怀靖?他们又在掺我…是因为沈英是武国将军?”
云长凌眯眼,侧首躲过云长青那冷漠和窥探的眼神,道“你对沈英的身份就没有一点的怀疑?”
“没有。”已经知道沈英身份的云长青此刻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坚决和果断像是手斩狂徒一般,只是,内心还是一番波澜,难以平息。
“你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云长凌太了解云长青了,看他表面上对谁都不会在乎,暗中却是像一般涂满毒/药的匕首,杀人无形。,他不相信,连自己都不信的云长青会轻易相信来自武国的沈英。“武国东宫之中的太子叫什么?叫沈英。”
被云长青亲手粘上用来遮掩秘密的窗纸一瞬被云长凌戳开,将带着刺得秘密蔓延到浑身,激的他愤怒起身,挥袖转身俯视云长凌,嗜血的说道“那只是巧合?天下的沈英的那么多,难道都是武国太子吗?我相信沈英,相信他只是…”
看着云长青陷得如此深,云长凌只觉心痛,那斑驳的心里隐隐在破裂出现了裂纹,起身对视云长青,残酷的将云长青的秘密挖出来“你云长青真如此自欺欺人?武国东宫之主叫沈英,是武国太子,未来的武国君王,可…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只是一个替代者,他叫夏月寒。你听到了吗?疯子。”
云长凌几乎是怒吼,这些年来,他就没一次像今天这般生气和愤怒,愤怒自愈聪明的人竟然会自欺欺人。
“沈英说什么就是什么?”云长青吼回去“自从入了牢狱,我云长青发誓,再也不信你云长凌一字一句。至于沈英的身份,不需你们这些人道听途说或是…妄自揣测。”
云长凌愤怒的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气匆匆的塞入他手中,说道“不信我,没关系,但武国君王不会骗你,你好好看看吧!”
云长青毫不犹豫的拆开纸条,赫然一句话映入眼内,让他顿觉五雷轰顶一般,没有那夜在谢酒面前的镇定外壳,信上道:唐君,吾儿沈英,三月入唐,至今已有五月余,忽闻吾儿与唐亲王流言碎语,特书此信告之。速斩二人,否,倾城而至。武君沈琰。
“你能承担得起武国倾城而至的代价吗?”云长凌问道“武君对沈英千锤百炼,望其大成,他日,武国梁柱定属沈英。你损害武君利益,剑指脊梁,武君能善罢甘休吗?武国十年之内的变化可谓与日俱增,他若倾城而至,我唐国便成千里万里荒土,泪洒先祖。”
说了那么多,听了那么多,云长青只觉心身疲惫,不堪重负,他太爱沈英的温柔,不想放他远去。
“长青,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放了沈英,是男宠或是男妃我都不反对,行吗?”
“唐国的利益为何要我一个人承担?”云长青含泪冷漠的看向云长凌“我身为唐国人,是有肩负唐国荣辱胜负的责任,只是,这偌大唐国、满朝文武,为何这责任要我一个人承担?”
“因为是你危害了唐武两国的利益,这责任不该你负该由谁来?”云长凌痛愤“一人做事一人担…公孙回琴可曾教过你,自己所犯下的错,就该由自己承担,一味推卸,反而是错上加错。”
看够了云长凌的嘴脸,云长青将手中纸条捏碎,转身走人。什么责任?什么错对?
“云长青,自己所犯下的错,就该由自己承担…”云长凌捂着心口喊道,他在云长青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那是不属于他们之间的东西,可是今晚云长青开始厌恶自己了…这颗心还是会痛的,痛的难以抑制,筋疲力尽。
第55章 枕下藏剑
沈英还未回王府,便闻锦月重与锦月亚丽来访,就打算晚点过去,在大殿接待了他们。
“我来送大礼啦!”锦月重一见沈英就扯开嗓子喊,手中确实握着一个长檀盒。
“哈哈!”沈英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又何送的?这小小孤霍台那受得起。”
锦月重拍拍手中的檀盒,笑道“这孤霍台确实不是接待我得地方,将就凑合凑合。不过,我今天这礼可大着呢?”
沈英挑眉。
锦月重示意锦月亚丽上前,那锦月亚丽甚是不愿,奈何不过锦月重的几番催促上了前,将怀中一把玄色长剑扔向沈英,沈英亲手接过,只开启一点,便觉剑气而来,笑道“不愧是名剑之一桐煌。亚丽公主,沈英这厢有礼了。”
锦月亚丽双手环胸说道“不就是一把破剑吗?你喜欢拿去好了,嘻皮笑脸的作甚。”
这话让锦月重伸手打她肩膀,对沈英说道“亚丽就是愿赌不赌输,别理她,也就宋苍苍治得了她。我呢?就要回锦月国了,咱两相识一场,临走时,也没啥好送的。也借花献佛,把寒阙会上贤亲王所作赠与你了。”
沈英微惊“那幅画怎在你那?”
“我特意向君上讨要来的,”说着,也将檀盒奉上“也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了,送给你算是留个纪念吧!你也别负了贤亲王一番情意…好好珍惜,这弱肉强食的年代,能有此段不渝之情,实属难得,希望你们…如愿以偿。”
沈英伸手接过。“多谢你与李墨白如何?”
锦月重似乎怕提到李墨白,瞄了一眼锦月亚丽才说道“李墨白跑回了江南城,我这准备去呢?逮着了以后啊!就会一道游历十洲。”
“你还真是潇洒!”沈英有些羡慕的说道。
“唉!我只是没有什么雄心抱负而已,故而我心潇洒我行逍遥自由。”
“呵呵!”
沈英回到王府的时候,云长青还没有回来,就待在书房里在用宣纸镶嵌的一本无字书里作画,沿着上回的故事继续。
云长青回来时,已经错过了晚膳,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看着外面的灯火。
“王爷,你身上怎么有胭脂味?还有酒味?”伺候的金猴不解,他家王爷想来检点,身上从未有过这些味,今夜…非但有,还很浓。
“沈哥睡了吗?”云长青没有回答金猴的话,只问沈英。
“还没呢?语嫣还未送药过去,怎么了?王爷你不打算回房?”
云长青示意金猴凑近,说了几句话,只见金猴脸色骤变,不信的望着他。
“将事情处理好,之后,撤开院子里所有暗卫,明日按时过来。”
“是。”
等云长青回房后,沈英已经睡下了,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他走到床边,撩起帐子坐在旁边,说道“对不起,我只能选择道义。”说着,伸/出双手掐住沈英的脖子,垂眸狠狠的掐下去。
沈英意识不清楚,却在后来实在是难以呼吸的时候伸出手随意抓了什么挣扎,就连嘴唇都变黑,尤为的恐怖。
越是用力,云长青的心就越难受,他不敢睁开眼睛看沈英在自己手中死去,怕会放他一命。他要杀了沈英,杀了这个武国脊梁,把他留在身边,虽觉这样很残忍,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做?
“嗯”沈英难受的很,无意之间扯下云长青脖间的储君玉,因为储君玉的扯下云长青只觉脖子一痛,睁开眼一看,正是沈英那掺白的脸,立刻松了手起身跑了出去。
“不,我下不了手,”跑到院中,云长青颓废的撑着膝盖说道,沈英对他那么好,没有害他,一直都在帮他,云长凌都做不到主动可他却做到了,他能屈能伸,替自己背黑锅也不怨他…可今夜他却要为了私情为了云长凌的天下,想杀了沈英。
等候多时的唐林走出来说道“贤亲王,你不能一直这般妇人之仁,杀了沈英,对君上或是对唐国都是一件大功。”
云长青摇头,想起沈英刚才的样子他就害怕,全身颤抖不停“我不能杀他”
唐林皱眉,随即道“你不杀他,他会杀了君上,贤亲王难道不知,君上对你的心事?”看云长青成不了事情,唐林心中也甚是着急,想无甚办法,只好抛出一些事情来,栓住他的心。
“他不就以为我是佞臣吗?”云长青苦笑,这种关头,唐林竟然跟他提什么心事。
唐林摇头“很多事情并不如你亲眼所见,有些事情,听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也有可能不是它的本质。老奴自君上十岁便跟在他身边,他有何心事老奴尽数知晓,尤其是对您…特别上心,而且…贤亲王的心中不也藏着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吗?”
云长青大惊,惊得是唐林怎说起他的秘密,起身看着黑暗之中善恶难分的唐林“你不要信口雌黄?”
“贤亲王放心,老奴知道分寸,不会乱讲,只是…”
“我会尽力,今夜不行了。”云长青咬牙说道。
“那就有劳王爷了,莫负君上一片心思。”
唐林退去后,云长青无力坐在石桌旁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等沈英醒来后,他还要面对他的质问,为何药里会出现迷/药,为何他的脖颈间会有明显的红色印记?他要怎么去回答?
看得出,沈英对他一直都没有提防的心,是完全的信任,甚至,把他的命给到他的手中。可自己却用双手掐着他的脖子,想将他活活掐死,自己怎么这么狠毒?
不,云长青否认自己的狠毒,他是喜欢沈英的,不知何时刻入骨髓之中,却难分难舍。今晚的一切都是因为云长凌,原来这些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云长凌曾经的好与温柔,即便有比他更好更贴心的沈英在身边,他内心深处还驻扎着云长凌。可为什么云长凌不肯出去?非要留在他心里,为什么沈英总是进不去?
夜还很长,长的云长青以为过了一辈子。
等沈英醒来时,已经是二日辰时末了,刚刚睁开眼就觉得头十分痛,昏沉的厉害,起身时发觉云长青不在也不觉奇怪,想是上朝去了。
“沈公子,起身了吗?”芙蓉道。
“进来吧!”
芙蓉给语嫣使了一个眼神才推门进去,沈英坐在妆台开着窗外翠竹,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阴霾。
“王爷一早就出门去了,让奴婢转告公子,他近日忙于朝务怕是数日不会回府了。”芙蓉道。
沈英拿起梳子,问道“放在台上的镜子去了何处?”
芙蓉示意语嫣说话,语嫣上前接过梳子为他梳发,说道“王爷说铜镜该换换,寻人重新打造一面,估计要等几天。”
沈英没有说话。
束好后,换了紫黑交错的衣裳出了王府,回到孤霍台中秘密召了陶墨与苏文衣。
“陶墨,暗中的影卫有多少?”
陶墨道“十人。”
沈英道“文衣,今夜抽五名影卫跟着我。”
苏文衣不解“殿下,除非迫不得已,否不召影卫,殿下,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试探人心。”沈英冷冰冰的说道。
“到了现在,你还以为君上跟从前一样?”容臻微带愤怒的看着对面的云长青。
云长青道“已经不一样了,但谋反这事我不会做的,舅舅也收手吧!陪我母妃远涉唐国二十多年,就真的是为了光复红葵吗?容胤舅舅也许都放弃了。”
“你真是执迷不悟!”容臻痛愤的说道,差点抄起手中茶杯泼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徐闻都老了,我们等你长大等的白发苍苍了,你却告诉我们这些离乡人这一切都是雾里探花。有人已经老死了,有人病死了,有人已经厌倦了…二十多年,说放下便能放下的吗?你娘亲当年是被你父皇驾着一把刀在脖子上才会嫁过来的,那是耻辱,是红葵莫大的耻辱。”
“舅舅,我知你们…但是,我姓云。”
“你姓云,”容臻觉得可笑,讥讽道“云长凌有因为你姓云放你一条生路吗朝中大/权犹在栎阳等人手中,上次弹劾一事,云长凌动用了他的权力平定栎阳他们吗?你姓云,流着云家血脉,云家人有为此而宽恕你吗?”
看着容臻如此痛愤,云长青只觉无奈,但他说的有些话还是进入到心里去了。云长凌没有成为他一世的羽翼,反而背后也桶了他一刀,如今他涅槃,要磨练自己的羽翼,但不能反。
“我不会反的…”
云长青话未完,再也没有忍住的容臻直接将温热的茶水泼到他脸上,起身摔碎茶杯,说道“你善待唐国,却背叛红葵…你不反,我反,成了你云长青是王,败了我容臻一人成鬼。哼!”
温热的茶水洗簌着脸,云长青握紧拳头伸袖擦干茶水,眼中有一抹更为诡异的变化。
得知沈英并不在府中,云长青就回府一趟,刚刚进去,徐闻便奉来一个檀盒,十分谨慎的说道“这是无名人士送来的,说是受人所托。”
云长青接过,拿回房中一看,当时震惊“这是父皇的传君圣旨?!”
徐闻颇惊“先皇他将皇位传给了你?!”
“云长凌,”如今罪证俱在,云长青再次对云长凌有了憎恶之心。如果君王是他,他就不会惧怕沈琰的压力,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躲过沈英,并让他再也回不去,而他也不会像小丑一般活着。
徐闻道“王爷,这唐君本就是你的,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你没有错,夺位之人是云长凌。”
云长青握紧圣旨,说道“人心裹腹,难以揣测。徐伯,将这圣旨烧毁,并且,查出究竟是何人送来的,给我彻底的查,从五年前云长凌册封开始,查个清清楚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为了皇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是。”
谢酒坐在案台前提笔抄书,字迹不是很好,而且,很多黑团,旁边砚墨的素瑾都十分不解她这位公主写个字怎如此难看?
许久未来的云长凌一个人出现在殿内,看着依稀如故的地方,忍不住有些忧伤,素瑾抬首时望见云长凌正要提醒谢酒,却被云长凌暗示出去,搁下笔墨悄声退去。
云长凌走近一看,正是一段诗词。
“君上过来看臣妾笑话呢?”谢酒早就知云长凌的到来只是没有停笔,见宣纸上的黑影才开口说话,却毫无讥讽的意思。
云长凌浅笑“许久没有见酒儿,特地过来看看你与生头可安好?你的字怎还如此难看?”
谢酒道“本就难看。”
云长凌伸手附上她的手,弯身凑在她脖间,提笔说道“好好练习,不出一年就能好转了。你看,你的名字。”
看着陌生的名字,谢酒说道“梁淑妃入宫许久了,君上可召见了?”
“召了。”云长凌云淡风轻的说“她虽漂亮大方,却不与你不一样,她更喜欢在政务上用心,这几日在御翔殿内也帮我做了许多事情。”
“她还真奇怪!”谢酒道。
“不过,你也许更适合在沙场舞刀弄枪,看你平日穿着,都看得出在沙场上你是何等英姿飒爽。只可惜,我未曾见过。”
谢酒挑眉,道“也许那天我兴致来了,你就看见了。”
“是啊!”
两人也未因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相谈甚欢,一同用了午膳,又一道在御花园散步。
而锦月初也在那是与锦月亚兰漫步在御花园之中。
“羲和也算是懂事,没有束缚着君上,亚兰,看来你的未来也似锦色。”锦月初道。
锦月亚兰说道“华贵妃确实有着不同寻常人的胸怀,只是,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以及君后之位,臣妾从未想过。”
锦月初微惊“为何?一国之母有何不好?”
“一国之母让华贵妃去做更合适,看得出,她雄心不小,从前臣妾未入宫她也不必担忧什么,如今,有了个梁淑妃,能与她争那个位置的人只有我。可,臣妾只想做君上的好帮手,无所谓君后与妃嫔之分。母后可懂?”
锦月初不懂,却没直说,只说“羲和是武国公主,让她做君后理所应当,不过…君后一位也是有能力的人才能上的。亚兰,你选择什么路,母后不会反对,只希望你好好帮助君上。”
“是。”
晚膳时,沈英迟迟没回王府,云长青不由得猜想他是否看破自己离去不再过来,便让金猴过去问问,莫真是如此,那事情将变得复杂。
不消半刻,金猴回来说,沈英在三生亭等他,说准备了东西要给他。
云长青坐在那犹豫了许久方才起身前往。
第56章 刀剑相向
三生亭中的沈英持杯望着湖中月影,眼眸微微垂着,似乎在看月影之中藏着什么。
等了没多久,云长青坐在了他旁边的凭栏上。
“怎有兴趣来这里?”云长青笑道。
沈英抬眸看向他,越发的不知云长青到底要如何了,却又不想这么快扯破一些事情,仰头喝下杯中酒,也不会回话,只斟满两杯酒,给了云长青一杯。
看着面前的酒杯,云长青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他的犹豫与质疑尽数落入沈英手中,沈英二话不说换了酒杯给他,说道“我们还没喝过合卺酒,今夜喝了吧!”
云长青这才伸手接过酒杯,与沈英交挽,凑近时看见藏在衣领之中的红印当时一惊,微微抬首看着沈英,那双眼里竟然平静的可怕。
沈英凑近将酒喝完。
“亚丽公主输掉的那把桐煌剑现在给你,”沈英没多说,从身后取出桐煌剑交到云长青手中,“你会用到的。”
“为何赠我?”云长青道“你今夜有些奇怪!”
沈英摇头,说道“本就是为你赢来的,拿着吧!”
心里不安的云长青拿着桐煌剑,无意之间他握着剑柄的手竟然在发抖,在沈英的眼神下他浑身都不舒服。
“长青,有没有觉得?最可怕的不是明中算计、刀剑相向的敌人,反而是,暗中藏毒、口蜜腹剑的朋友。”似乎发觉云长青的不安,沈英将视线转向湖面,静静的说。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在此刻,他没有半点波澜,反而有些心寒。
“你这是何意?”云长青握紧剑柄,“你是怀疑我?还是在说他人。”
“与我同床共枕,我丝毫没有怀疑你,可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为什么?”沈英问“是因为云长凌。”
沈英这话让云长青难看的起身,怒道“我若是真心要杀你,你早就死了。刚才喝了合卺酒,现在,你有说我要害你。你什么意思?”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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