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节
教主心很累 作者:筱玄
第16节
“如果再跑,就不是抓住算账那么简单了。”
陆之玄在这么一瞬间,有些头破发麻……
令狐虞朝小朋友招了招手,虞安翰就乖乖的从石头山跳下来,自动自觉的过来抱叔叔大腿了。他还和令狐虞算账:“王叔,你刚把嫂嫂给我的冰糖葫芦丢出去了。”
令狐虞应付自如:“明日我叫人买一车,给你带回宫里去。”
小殿下狡黠的笑了笑,转头和陆之玄打招呼:“嫂嫂好,之前不知道,安翰失礼了。”
陆之玄抽了抽嘴角,心说谁是你嫂嫂,就算你讲话再甜,再有礼貌,这么叫我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入京之后陆之玄对皇室和京中形势还是研究过的,这小孩子的年纪样貌,加上他对令狐虞的称呼,还有刚才说出来的名字,都能和一个人对准。
想起他是谁之后,再打量他,陆之玄自然而然也就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一副小大人模样,说话还彬彬有礼的。虽然还带着几分稚气,但是已经是乖巧的不能更乖巧了。
毕竟这可是皇帝陛下与皇后的独子,当朝的太子殿下啊。
令狐虞似乎有些不爽他的视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牵着陆之玄的手捏了捏,让陆之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为什么和他想的有那么大的出入呢?
说好的生气,说好的质问,说好的怒斥,说好的决裂呢?
怎么和剧本上的不一样?
第63章 若是傻些能换来一个你,傻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珵王府今晚注定了灯火通明,虽然嬉闹的百姓们不会到府上来,但是来的另外两位客人,可足够让府里的人们忙上忙下,折腾一番了。
天色已晚,河边的烟花也已经停了,虽然音乐声还有锣鼓声还在继续,但是越往珵王府的方向走,声音就越小了。
陆之玄不说话,令狐虞也不开口,小殿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选择当个乖孩子,叔叔不说话他就闭嘴。
管事本以为王爷今晚带着殿下,会玩到很晚才回来,没想到刚到戌时,王爷便带着小殿下回来。另外还有一个人,被王爷拉着,似乎有些不情不愿的跟在他的身后。
出去的时候是被抱在怀里的小殿下,现在跑在前面,大概是因为看见了王府,他也就安心了些,欢欢喜喜就要往府里跑。
迈出去两步就被令狐虞喊住:“我的小楼旁已经收拾出来一座小楼,你今夜在那里歇着,明早我送你回宫。”
“嗯嗯~”小殿下并不在乎他住在哪里,反正也不会是和叔叔一间。“王叔你忙你的吧,我不会打扰到你的。”
陆之玄只觉得一阵谜一般的尴尬。
听到动静,右禾弦也跟着出来了,见到陆之玄,还有些诧异:“陆公子?”
陆之玄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表示。
大约是右禾弦脸上的神色太过微妙,所以管事也没敢好奇陆之玄到底是什么人,而且是直接跟着小殿下就进了府中。
他们家王爷向来不需要他伺候,他还是看好这位小殿下的好。
宫里除了送虞安翰过来,他身边伺候的人其实也是跟出来的,早早就被安顿好了,虞安翰也认得路,自己一路小跑就往小楼去,管事在后面紧跟着:“我的小殿下呀,别跑,小心摔了!”
右禾弦识相的先告退了,看他们教主还有那位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有事情要处理,他还是不在这里碍事的好。
令狐虞也没理会人看着,握紧了陆之玄的手,便带着他往王府里走。“既然都来了京都,应该是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陆之玄低声应和了一声,他方才就叫过珵王殿下,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本不喜这身份,但是他既然能让你为了我到这京都中来,看来也不是没什么用处。”二人进了房间,令狐虞合上了门,这般道:“这京都就是一潭浑水,难为陆教主往里面跳了。”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但是陆之玄一听他喊自己陆教主,就知道正戏要上场了。
他之前喊令狐虞珵王殿下并不是要挖苦对方的意思,但是现在听到“陆教主”三个大字从令狐虞的口中说出,却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从舌苔蔓延而上,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不止嘴,心都是苦的。
像是吃了一大堆的黄莲,偏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令狐虞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伸手,掐着他的下颚,让他抬起头来,陆之玄配合着他的动作看他,一双异色瞳装满了委屈,偏偏就是半句话都不说。“怎么不说话了?一个月时间,还没想好和我怎么说吗?”
陆之玄无奈叹气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令狐虞凑得非常的近,一手勾着陆之玄的腰,一手按着他的肩,让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不是故意装无辜,不是故意装失忆,还是不是故意留书出走?”令狐虞掐着他的腰:“仔细一数,原来我们要算的账如此多?”
陆之玄也不是被他捏在手心的小白鼠,“我从没装过无辜,虽然选择性的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是与你相识的时候,我确实不知奥自己是西域魔教的教主。”他强调道:“我不是装作一切不知情去接近你的,我那时,是真的失忆了。”
令狐虞眯了眯眼,低下头将额头贴着陆之玄的额头,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陆之玄的眸子,逼着他与他对视。“与我相识,并非刻意,与我相爱,也非无心?”
只要他不是估计靠近他,只要他不是戏耍着他玩,看着他一步步踏入他设置的陷阱里,只要他在这段时间内,付出了哪怕一点的真心,令狐虞都不会舍得对他动手。
当然,确认了这些之后,他会怎么做,就难说了。
陆之玄被迫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问话,无奈道:“并非刻意,也有心。”他伸手,握住了令狐虞按着他肩的那只手:“我当初说过,我的蛊毒若是能治好,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没等到你听我讲。”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还不清楚我遗忘的那些记忆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出现在魔教的后山。我想,如果我能保下这条命,就算什么都不记不起来,我也会把我所有的猜测告诉你。”陆之玄微垂眸,深色复杂。“蛊毒被治好的那几日,你不来看我,我也没有去见你,只是因为我因为那次的治疗,记起了很多的事情……”
“那些事情动摇了我……因为我并不确定那些事情,到底适不适合告诉你。”陆之玄有些半感慨的伸手碰了碰令狐虞的脸,然后就被握住了手,那人轻轻在他的手背上吻了吻。“我最初会到魔教去,是因为我想杀了你。”
令狐虞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陆之玄有什么样子的目的并不难猜,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那么多的机会都不下手,明明会隐身,只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也就没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后来呢?”他的语气很是柔和,像是循循诱导一般,等待着陆之玄将真相脱口而出。
陆之玄用极为轻松的语气道:“后来,我就死了。”
令狐虞神色一僵,快速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就要查查陆之玄有没有事。
陆之玄按住他的手道:“没死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系统这样的东西,所以只能这样道:“我在出发杀你之前,体内就被古酉种下了蛊毒,到了魔教,毒发。”
令狐虞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杀意。
“我的身体有些特殊,我因为蛊毒发作昏死过去,应该是进入了假死的状态,等我再次醒来,我没有了任何的记忆,误以为自己是一个陌生的来客,因为想要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接触了不远处的魔教。”他只能这么解释自己的特殊性,再具体的也没说。“后来那些事情,你应该就知道了……”
“我当初与你吵架,负气离开,因为午夜梦回,总是见到大漠黄沙,所以想要前往西域,没想到在城郊却碰上了古酉,被他认出来,而后下了第二次的毒。”陆之玄苦笑一声:“然后我就见到了小瑶他们三个,他们当时就告诉我我的身份,但是我并不能完全相信,我不能等死,所以就让他们带我回去……”
“后面,便牵扯出了断尘蛊与西域之行。”令狐虞替他自动补全。“因为曲尽青的治疗,你记起了你的目的与身份,所以就跑了?”
“我只是出去散心。”陆之玄这样强调。“当时你我都有郁结在心,若是我留下,情况一定会更糟糕。而且我给你留了书,并不是跑路。”
令狐虞忍着笑道:“散心,勿念,勿寻这六个字,也叫做留书?”
“……”陆之玄有些小尴尬,他当初脑子一团乱麻,真的不知道要写什么,但是又不能什么都不写,他怕令狐虞着急,所以想了许久,才留下那六个字。
“你应该也查到了。”陆之玄神色愧疚道:“我是西方魔教的教主,手掌一个可以影响一国甚至多国的教派,计划了很多,就为了打入中原来。就连烬王,都是我手下的棋子。”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却也不无道理。
令狐虞的大拇指轻轻在他的脸上磨蹭,盯着他看了许久,道:“分离这么久,你要说的便是这些?”
陆之玄自认除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件事情,其他的他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倒干净了,有些不解道:“不然,还能说什么?”
“分离一月,我可是每天每夜,都思你念你,之玄竟是半点都没有想我吗?”他勾着陆之玄的腰,虽然在说话,但是手已经沿着衣襟滑入了内衫内。
陆之玄耳根红通通的,试图把他的手拽出来:“你也说了,若是不想,何必上京都趟这趟浑水。”
令狐虞甚是欢喜的亲了亲他的耳朵,把人按在床上。“既然之玄讲的这般明白,那今日我们便把话说开,从此你我之间,再无隐瞒。”
陆之玄摸了摸自己被亲到的耳朵,嗯了一声。
“我虽名为令狐虞,但是却是天澜国皇室之人。只因我随了母姓,所以天下人皆不知魔教教主,便是皇室那位日日都在休养,从不见好过的珵王。”他坐在陆之玄的身旁,把玩着陆之玄的手。“母亲不喜宫里环境,更不喜朝堂的讹误我诈,虽然贵为皇后,却不住在宫中,所以我自小便是在南朝山长大的。”
“父皇江山美人不能兼得,又不想每年只能在江南百花节,去见我母亲一面,便设下一计,先是安排母亲假死,后又安排他自己驾崩,留下遗诏,要我继位。”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似乎那送上门来的皇位像是要讨小孩欢心的糖果。还是颗遭人嫌弃,他一点都不想要的糖果。“为了掩盖那封遗诏的存在,我和二皇兄联手,将他送上皇帝的宝座,魔教更是成为新帝整顿朝局的利器。”
“父皇虽不欢喜,却也知道我志不在此,为了不让我更加厌烦他,也并未再逼我。所以我常年留在南朝山,只有在新年与天清节,才进京小住。”令狐虞摸摸他的脑袋:“之前因着你身份成谜,还有你我二人不能坦诚以待,所以一直瞒着这些没有与你讲,是我考虑不周。”
陆之玄摇了摇头道:“此等皇室秘辛,你不说,也没错。”
最后,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其实对他们感情影响并不大的一件件大大小小事,两人闹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们,是不是有些傻得厉害。”陆之玄这样问。
令狐虞凑上前,勾住他的肩,吻了上去:“若是傻些能换来一个你,傻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第64章 谁要为妃,要娶也该是我娶。
“你不气我吗?”陆之玄对上令狐虞柔和的目光,禁不住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不在乎我的身份,不在乎我做什么事情吗?我最开始会与你相遇,还是因为我想去杀你……”
令狐虞把人推倒在床上,撑着床床咚他:“我现在倒是有些感谢你想来杀我了~若是不来,你倒在了奇怪的地方,醒来之后,没有认识我了,那可如何是好。”
陆之玄被他这样的动作搞到有些懵,下意识就回答他:“那我们现在也不会在床上了。”
令狐虞又被他逗笑了:“你看起来已经有准备了。”
陆之玄摇了摇头道:“我今夜又不是特意出来见你的,哪来的准备。”
“烬王那得的消息,也是你让人传给他的?”陆之玄说了烬王都是他手下的棋子,令狐虞自然也就想到了昨日清晨那人志得意满进他的府邸时候的模样。“知道我们要逼他造反,所以先提前帮了我?”
陆之玄点了点头:“毕竟我也差点因他而死,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令狐虞说的,的确就是他的本意。
杀人不染血什么的,偶尔一次也不错。“你答应了他的计划?”
“呵呵。”令狐虞俯身亲了亲陆之玄的眉眼,柔声道:“他打算在天清节当日杀掉皇兄夺位。真是傻,以为握着我有遗诏的这个把柄就可以操纵我,虽然让人给他下了药,没想到智商退化到这样的地步。”
“青青说,他已经药石无医了,只要气一气,就能吐血而亡。”陆之玄伸手勾住令狐虞的脖子:“他行动当天,带上我吧。”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日后再议。”令狐虞解开了陆之玄的腰封,笑道:“说起来,一直都传闻西方魔教教主有头白发,为何我见到的都是小黑猫呢?”
陆之玄一愣,没想到他还有空提这件事情,明明下面那东西都已经顶在他身上了,居然还这样的有条不紊……
陆之玄抿了抿唇,心说这悠闲的模样,怎么让人有些不爽呢……
他勾着令狐虞的脖子,整个人都微微往上被提了提,直接坐到了令狐虞的身上,歪着脑袋在他耳边问道:“想看?”
“不能看?”令狐虞也没有计较他在自己耳边吹气这样挑衅的动作,麻利的就把他一件外衣脱了。
“那倒不是……”陆之玄自己动手解下来头上的发带,将之前一直都被他束之高阁的,这个身体最适配的白发放了出来。
在西域时,他基本都戴着兜帽,就是因为这具身体,这张脸再配上那白发,诱惑力实在太强了。
隐隐有些发白的肤色,一双一蓝一金的异色瞳,再加上一头的白发,这样顶配的喵哥一出,通常都是帅哭一群人,再加上让大部分人求操……
散开的白发落在黑色的内衫上,好看的异色眸子有些狡黠的眨了眨,陆之玄低头去碰令狐虞的额头,方靠近,就被男人按着后脑勺,吻了个结结实实。
他忙着撩人,令狐虞忙着被撩,但是手上也没闲着,一手按着陆之玄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仍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把身上的人扒光的大业。陆之玄坐在令狐虞的身上,被吻得浑身都要软下来了,一个月未见,连身体也非常诚实的在思念着对方。
“只是觉得,这副模样,怕被你们抓去烧了,说我是妖精。”陆之玄喘着气,将头靠在令狐虞的肩上,一边说这话,一边也在解令狐虞的衣衫。
“猫妖吗?”令狐虞搂着腰,把人再一次放在床上,手一扯,便又脱下来一件衣衫。“啧,包的这么多层?”
陆之玄忍着笑,不打算和他算如果他是一个花哥,又穿着破虏套的话,令狐虞需要扒多少层这个问题。“我像吗?”
“像,最好再叫几声来听听。”虽然看上去忍得非常好,但是其实下身已经难受的厉害了,令狐虞不再慢慢的试图把眼前的人剥光,而是开始暴力手段,毁衣服了。
陆之玄非常自觉的把双脚勾在男人的腰上,手沿着男人的胸膛慢慢往下滑,极具挑逗意味。“喵~~~”明明只是一个音调的词,被他发出了绵绵不绝,婉转勾人的调子。
令狐虞眸色深沉,死死盯着身下眼带笑意的人,低哑着声音问:“你要玩火?”
陆之玄勾唇道:“不玩火,玩你。”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陆之玄虽然一开始没想到两人互相坦白能坦到床上去,但是为了气势还有动作上不输人,他还是非常尽力的去撩令狐虞了。
然后就立证了撩人者衡被干之的定律,一晚上都没能从珵王殿下的床上下来。
珵王府较之魔教,装潢装饰其实差别并不大,都是按着令狐虞的标配来的,只是房间宽广了许多,两人从床上折腾到床下,又靠着墙来了一次,陆之玄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感受对方,没有和之前中蛊之时一般,因为身体状况而昏死过去。
事后陆教主表示:还不如昏死过去呢!
令狐虞虽然嘴上说着不生陆之玄的气了,但是床上折腾他的时候可没有一丝半点的手软,因为陆之玄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两人折腾了一夜之后,珵王殿下还有再来一天的意思。
陆之玄的腰都快不是他的腰了,就算猫柔韧性好,被压着做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动作,整只喵也是要崩溃的。
他不应该作死去撩那个禽兽的!
比起陆之玄的要死要死,令狐虞显然神采奕奕的多了,他甚至还趁着陆之玄睡着的时候将小太子送回了皇宫,而且和皇帝商谈了一番。等到陆之玄清醒过来,他已经出宫回来,端着粥进门来了。
陆之玄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两人亲热过后令狐虞亲自给他喂粥了,他有些浑浑噩噩,乱七八糟的脑子里现在都满是一个念头。
他已经不是因为蛊毒需要人压制所以才和令狐虞滚上床的人了,所以也没有那种一个月只能来一次的规矩了,那他接下来几天还用不用下床了???
他盯着床顶出神,令狐虞为他顺了顺有些乱的白发,把人拉到怀中,道:“在想什么?”
“想我还能不能活着出你的珵王府。”陆之玄一时嘴快,话说完了,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对上令狐虞那双漆黑的眼睛,他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令狐虞抓着他的白发在手中把玩,道:“你想怎么个死法?”他低头,吻住了陆之玄昨天夜里被亲的有些肿的双唇,也不是要继续调戏他的意思,只是用舌尖轻轻舔舐着,舔到陆之玄都有些受不了唇上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伸出舌头试图抵回去。
然后就被吻到不能呼吸。
陆之玄眼中都蒙上一层雾气了,令狐虞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他们得有好几天大概都要到床上解决问题了。
“你最好别再点火,不然我怕出事那天,你去不了。”令狐虞眼中含笑,端过一旁放得已经闻了的粥,道:“到时候要是再和我闹脾气,留书出走就不好了。”
陆之玄也无所谓他抓着他之前写的那六个字了,两人之间最为顾忌的那些事情说开了,其实他们貌似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有也变得可有可无了。陆之玄都不去想那个该死的一统江湖了,他现在就算让令狐虞把魔教算在他的名下,可还有一个武林盟呢。
他总不能拿曲尽青换一个武林盟吧。
虽然这个计划听起来就非常的无懈可击,但是非常可惜,段祁谦只是个吉祥物,并不管事,他答应的事情应该也做不得数。
“嗯?”陆之玄一边接受这对方的投喂,一边理一理激情之后有些空白的脑子,终于记起来他们昨晚不可收拾之前,是在讲什么话题……
所以他们为什么能从那么严肃的造反话题,一下子拐到不可描述的部分的?
“你说烬王打算天清节动手?在哪里?”
“自然是皇族的祭坛了。”
京都的范围非常的大,皇族的祭坛在宫城后方,因为两侧有河流的关系,只有从宫城才能过去。那里有一片森林,是皇族的禁地,只有在每年的天清节的时候,皇族才会前往那里,祭天与祭祖。
祭坛的旁边,是整个京都最高的护国塔,名为天启塔,是天澜国历任国师的住所,只是此塔已有数年未开,国师也许就未现世了。
在京都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天启塔,每年天清节当晚,天启塔都会放出亮光,祝福京都的子民。
“去往祭坛并非只有宫城那一条路,只要是好手,穿过河流与森林在那里埋伏并不难。”令狐虞勾着他的手指,在他的掌心磨蹭。“皇兄祭祀并不喜铺展,虽然防卫会做到尽善尽美,但是有些防备和武器却不会在那里使用,带过去都怕扰了祖先清静。只要让人事先埋伏在那里,再加上用遗诏之事质问皇兄,让现场大乱我又在一旁伺机而动,要成功的确是有可能的。”
陆之玄想了想道:“可惜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有几个是真的属于他,听他管理的。”
“有你的人?”
“大部分……都是我的人吧……”他当初让修鹤接着烬王发展他们自己的教众,某种意义上和寄生是差不多的,表面上看是烬王的实力在强大和扩散,但是实际上那些人听的只有修鹤的命令。
现在他在这里,那些人自然也是听他的。
令狐虞嗤笑一声:“蠢成四皇兄这样子,也是难得。”
陆之玄想了想道:“那天我也要去,我会隐身,不给你添麻烦的。”
“待解决了此事,便随我去见见皇兄吧。”令狐虞摸了摸陆之玄的脑袋:“护驾有功,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会请求皇兄给我们赐婚。”
陆之玄本还有些困,被他这一句话吓得睁大了眼睛:“赐婚?!”
令狐虞虽然看起来非常的温和,但是出口的话却是半点都容不得质疑。“嗯,赐婚。”
陆之玄有些不解:“你的皇兄会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令狐虞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一个娶了男人为妃,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的掌权王爷,皇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陆之玄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许久,他才道:“谁要为妃,要娶也该是我娶。”
令狐虞的视线在他的腰上徘徊,最后拍了拍他的肩道:“这次不和你算账,等此间事了,你想死在我床上的愿望,我会成全的。”
陆之玄:“……”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什么时候要死在他床上了?一次在下就要永远在下吗?!让他娶一娶又怎样啊!
第6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但又与我何干
到底谁上谁下这件事情,还是留到床上去谈论的好。现在研究搞不好两人又要滚到床上了。
陆之玄好不容易从床上下来了,准备回客栈去。
可惜令狐虞对他非常的不放心,并没有就这样听之任之的意思,盯着陆之玄比以往哪一次都严。
“我说了我不会走的……”陆之玄有些无奈的叹气。“明日就是天清节祭典,你总得让我回去交代一下我的行踪,还有你要做的事情吧?”
令狐虞眯了眯眼睛:“你在京中何处留宿?”
陆之玄抿了抿唇,许久道:“悦来客栈。”
那里离烬王府非常的近,虽然面上没有谁为这家客栈撑腰,但是只要是京中人多少都猜测得到,那是烬王的地盘。
事实上,那里还是烬王的情报处。
可惜的是,就是烬王本人对那里也不能完全的掌控。他本人自认为他掌管全局,但是实际上他所了解到的消息都是修鹤选择性的放给他的东西。虞奕妄的情报网已经完全掌握在西方魔教的手中,只要陆之玄要他不得好死,他下一秒就会完全狗带。
不过那也太便宜他了,要搞死他,自然是要光明正大让他声名扫地,什么都得不到,最后绝望而亡。
哦,也许皇帝还不会让他死。
对于陆之玄来说,这个棋子其实已经是废棋了,他并没有打算在这场皇室的博弈之中折进去自己的人马,所以客栈那里现在已经在做人事的转移了。
令狐虞盯了他半天,道:“给你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内你没有从那里面出来,我就带兵包围那里。”
陆之玄披散着一头白发,慢悠悠的给自己穿好衣服,淡定道:“我的殿下,虽然您是王爷,但是动不动带兵什么的,可不是一个没有二心的病弱王爷能做得出来的。”
令狐虞为他系好腰封,拢了拢他的一头白发道:“我有没有二心,皇兄那里门清着,就算有二心,他也没办法拿我如何。”
陆之玄忽然道:“那封遗诏,还在你的手里吗?”他的问得突然,却还不紧不慢的不自己的一头白发换回去。
令狐虞将他换回来的黑发束起,算是亲自把自己脱下来的全部都弄回去了,才在侧着脑袋在他耳朵上咬一口道:“你猜猜?”
陆之玄都有些无语了:“这都可以……多说两句会死吗……算了,按照你对皇位还有先皇的态度,也猜得到一定早就销毁了。”
“还是你聪明。”令狐虞冷笑一声:“得到消息之后,烬王兄就信心满满的前来找我,问都没问那遗诏的下落,就开始和我谈条件,谈利益。那东西早在几年前就被我当着父皇的面烧掉了。”
“那你也是够狠。”那可是一封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令狐虞却想也不想就烧掉了,还是当着立下遗诏的先帝烧的,陆之玄猜得出来那个时候,虞世朝的脸色一定不会好。“不过他不问也是对的,那东西只是一个理由借口而已,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他才不关心。”
不过按照这位先帝陛下爱美人不爱江山,整天里想着合家美好,甚至有些渣的行为。还真难说他到底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那好吧。”陆之玄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装,转身抱了抱令狐虞道:“等我一个时辰吧,我很快回来。”他忽然就有一种要出门上班的丈夫,和自己的新婚妻子道别的感觉。
虽然这位新婚妻子猛了些……
令狐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
以往他也常做这个动作,在陆之玄还一脸的傻白甜的时候,但是现在做出来依旧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毕竟就算身份有所改变,经历过一些能让人成长的事情,但是陆之玄本质上还是那个人,在令狐虞面前的时候,总是一副傻白甜模样,全心全意信赖着他。
啊,现在两人之间因为互相隐瞒而立起来的那堵高强也已经拆掉了,两人现在的亲近,明显比以前还要默契亮瞎人上几分。
陆之玄离开的时候没有走正门,直接隐身离开的,所以右护法只看到陆公子进来,等了一整天也没见到陆之玄离开,不禁有些发愁,对楚清轩吐槽道:“你说教主会不会发狠把陆公子关起来啊。”
楚清轩正喝茶呢,闻言差点没喷一桌子水:“咳咳咳!”
右禾弦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楚堂主近来情绪起伏似乎越来越大了,这样不好。”
楚清轩咳完了,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一身衣装,好笑道:“我还轮不到你这种榆木脑袋来说,倒是你,有时间关心已经重新活过来的教主,不如想想明日的事情,看看还有哪里人手没有布置好。”
右禾弦皱了皱眉,并不知道楚清轩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觉得楚堂主说的在理,不如再看一看自己的布置,免得坏了教主的大事。
管事在一旁盯着地面看,默默地减弱自己的存在感,楚清轩要离开的时候倒是在他面前停了一下,管事的头低的更加低了,像是要贴到地面去。
然后他就听楚堂主:“做好准备吧,王府大概很快就会有一个王妃了。”
管事猛地抬起头来,却只能看到楚堂主离去的背影,扭头,又对上右护法沉死的脸颊。管事想了想,转身下去了。
既然楚堂主都这么说了,那他还是早点做准备吧。
王府这么多年只有王爷一人,也是空了许久了,有一位王妃,一直都是府中人在等待的事情。
陆之玄毫不意外的,在曲尽青的门口看到了段祁谦,房门紧闭着,段盟主一脸傻笑的站在门口,一点都不像被人关在门外的模样,倒是和看门狗挺像的,如果他有尾巴的吧,现在一定摇得非常欢。
见到陆之玄,段祁谦倒是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神色,抱拳道:“陆教主。”
以往他都是唤陆之玄陆公子的,这次换了个称呼,想来也是清楚了陆之玄的身份。正经起来的时候这厮一身正气,的确很像不用开口就被人贴正道二字的人。可惜的是本质却没多温文和善,那种事嬉皮笑脸的模样,天之下面具之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天然黑什么的,才是最恐怖的好嘛。
陆之玄点了点头道:“段盟主,青青在里面吗?”他的话音落下,曲尽青就开门了,完全无视看到他就笑得像是傻子的段祁谦,对陆之玄冷嘲热讽道:“哟,春宵苦短日高起,你还记得回来啊。”
这语气,显然对陆之玄去哪了非常的明朗。
也是,他手上有系统地图,一打开,陆之玄一晚家一天都待在珵王府一动不动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睛。陆之玄忍着笑,没有拆穿他因为被人抓住了所以拿自己出气这个事实,而是道:“京都明日大概是要大乱了,若是你们不想在这里久留,不如趁着城门还未关,就走吧。”
曲尽青皱了皱眉,朝他招了招手道:“进来吧。”说完了,又朝段祁谦道:“唤修鹤公子一道吧,就和他说之玄回来了。”
段祁谦显然是很乐意被使唤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叫人了。
陆之玄跟着他进门,还没坐下房门就被曲尽青关上了。他家好基友饶着他走了一圈,啧了一声:“这才一晚上,你就从‘相思成疾,药石无医’的模式转型到了‘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陆之玄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有些通红的耳根,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有办法不被认出来吗?怎么人还是跟过来了?”
曲尽青难得脸上出现一缕薄怒,怒道:“他不要脸!”
陆之玄哦了一声,用非常冷淡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不要脸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曲尽青:“……”无言以对……
两人才说了两句话,门就被敲响了,陆之玄开了门,修鹤一脸笑容站在门外:“没想到曲公子还和段盟主有联系,教主身边的人果然格格都不凡。”
陆之玄道:“段盟主也进来吧。”
既然被邀请了,段祁谦自然毫不客气的也跟了进来。
他虽然知道的东西多,但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自然不会比一个教派调查出来,还有陆之玄这些身在局中的人多。段祁谦向来不主张武林之人插手朝堂中事,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想让武林盟搀和到这场动乱之中来。
当然,他一个人听听又是另一回事。
“烬王打算在明日的天清节,皇族祭天的时候谋反。”陆之玄非常淡定了说出了一件听起来就非常大型的事情。“到时候京都会全面戒严,没有调查清楚的人和武林中人要离开可能有些麻烦,所以你们若是不想搀和其中,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曲尽青盯着陆之玄半天,问道:“你呢?”
“我已身在局中,怎么可能置身事外。”陆之玄勾了勾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放心,此事都在皇帝和令狐的掌控之中,出不了大的差错。”
虽然他说的好听,但是曲尽青却依然不放心:“我反正已经来到京中,再多留几日也无所谓。何况珵王早有准备,我想离开,我想以他的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没有办法。”
陆之玄也猜得出来他不会放心自己,这些话不过是说给段祁谦听的,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段祁谦也不可能离开。“修鹤,烬王与你联系了吗?”
修鹤公子点了点头道:“教主消失的这一天,足够烬王殿下做很多的部署。”
陆之玄咳了咳,也没解释自己这一天去了哪里,在场的人都非常的心知肚明,他只是道:“到时候让我们的人都保全自己就好,我会在现场,不会牵扯到他们的,只是让他们免费看一场大戏。”
修鹤格外的懂他的心思:“我懂,却凑个人头罢了。”
怎么说,烬王要造反,还是要人造势的,这些人西方魔教可以派,但是到时候他们听不听烬王指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段祁谦并不明白其中始末,但是不妨碍他懂得眼前的这两人和皇室关系匪浅,更让他深思令狐虞的身份。
不过想那么多也和他没关系,不管这位陆教主到底是何身份,身边的这位修鹤公子又是何人,令狐虞和珵王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情,只要他不参合,安安静静追男神,其实很简单。
就是改朝换代,在他看来,也没有跟着青青重要。
第66章 不知为何,有些心疼自家男人
天清节这一天,果然同占星庭所说,是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非常好的一天。
太子殿下一脸严肃认真的跟着自家父皇,见到令狐虞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的欢喜。却是不敢在一群大臣面前接近自家叔叔。毕竟还要维持太子殿下的仪态。
皇家的车队天微亮便朝着祭坛前进,天启塔上还有微弱的亮光,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朝中大臣宗室都跟随在后方,太子殿下从皇帝的车架上下来,爬上了令狐虞的车驾。
然后不出意料的见到了两个人。
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在出发的时候眼前的人没有出现,但是太子殿下也不会声张,乖乖的行礼道:“王叔日安,王妃婶婶日安。父皇让我跟着王叔。”
陆之玄挑了挑眉,道:“小朋友,我是个男人,谁教的你叫我婶婶?”他本坐在后方,此刻整个人向前倾越过令狐虞靠近虞安翰,令狐虞静默不语,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王叔的爱人,不是王妃吗?”小殿下虽然礼数周到,但是陆之玄这话还是有些不懂。“而且按照辈分,我的确应该喊您一声婶婶的。”
陆之玄咳了咳,板着脸道:“你这么败坏你王叔名声,他要是嫁不出去了可怎么是好。”
令狐虞捏了捏他的腰侧,陆之玄整个人一软,回头有些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令狐虞终于舍得开口了,挥了挥手道:“你过来坐吧,待会跟在我的身后便好。”
虞安翰有些好奇的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些小动作是什么意思,乖乖的坐好了。“王叔,为什么父皇要我跟着你呢?若是出事,父皇的身边,不应该是最安全的吗?”
陆之玄笑道:“若是有人直冲着你父皇去,他身边就是最危险了,特别你还是太子。要知道弄不死当今陛下,杀一个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很划算的。”
虞安翰皱眉道:“婶婶。”
陆之玄弹了他脑袋一下,严肃脸道:“叫我哥哥,再叫我婶婶,我就把你挂到树上,一直到晚上再放你下来。”
虞安翰:“……”
令狐虞对他完全是放任状态,见到有些呆滞的小侄子,无奈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跟在我身边有人护着,你安全一些。”
“是。”再追问大概也套不出什么,虞安翰只能是沉默下来。
令狐虞却又补充了一句道:“跟在我身边也许能更加直面一些事情,你也到了该懂得年纪了。”
陆之玄看了一眼有些懵的虞安翰,补充了一句:“我的小殿下,皇室中人,和你一样乖和天真的人不多了。”
虞安翰:“???”
天启塔越来越接近,陆之玄有些好奇的盯着竖立着的高塔,问令狐虞:“塔上有国师吗?”
“有。”
“那他不下塔吗?”
“国师非灭国大祸,不会出塔。”令狐虞捏了捏他的脸,道:“要到了,隐身吧。”
陆之玄哦了一声,当着虞安翰的面,直接消失在车厢之中。
虞安翰一脸懵逼。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车厢之外人声嘈杂,各种各样的谈话声,人员来回的走动声,都没能拉回虞安翰的魂来,知道他看到马车门被打开,耳边有人轻笑道:“太子殿下,下车了。”
才恍然,对上了自家王叔漆黑深沉的眸子。
虞安翰没敢多问,跟着下了车。
人们来回走动着,车马声不停,陆之玄抬头看了一眼天启塔,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祭坛,抿了抿唇。
他的地图上这周围全部都是红名,看起来似乎形势很是严峻,很有可能这位陛下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
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人,等到动手了,蓝名的数量大概会出现一个新高。
陆之玄隐着身跟在令狐虞的身边,发现那些当朝权贵互相打招呼,但是并没有人过来和令狐虞说话,摸了摸下巴大概就猜到了令狐虞这位珵王在朝中并没有人追随了。
难怪皇帝要整一整朝堂,那么多拉帮结派的,不打醒了,这些当权的还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焚香祭天,礼乐声起,陆之玄看着周围的皇室成员们低着头参拜,转了转眼珠子,默默地也跟着低头拜了拜,有一种谜一般的诡异感。
帝后从高台之上下来,接下来就是皇族的祭天了,最先上前的是皇帝,在他之后,令狐虞也带着小太子上前,错身的时候,与皇帝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虞奕妄行过大礼,一个转身,却没有从高台上下来,而是一脸正气的看向下方的皇帝,沉声道:“父皇驾崩之时,皇兄称先帝并未有遗诏,嫡皇子七弟又年幼体弱,自己称帝。”
下方有些大臣的神色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陆之玄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冷笑一声。
他就站在令狐虞的身后,听到他的声音,令狐虞的手朝后拢了拢,居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陆之玄的手。
陆之玄有些诧异,一时间玩心大起,台上的烬王还在大放厥词,什么“臣弟本以为……”,但是他充耳不闻,勾了勾唇,勾着令狐虞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到令狐虞的身上去了。
虞安翰发现自家叔叔奇怪的晃了晃。
但是很快就站稳了,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陆之玄挂稳了,脑袋靠在令狐虞的肩上,凑近了往他耳朵里吹气。
高台之上,烬王殿下大声质问:“敢问皇兄,先帝到底有没有留下一份遗诏!”
皇帝陛下冷冷淡淡的看着他。
令狐虞身上挂着个人,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高台与皇帝引走了,所以他侧了侧头,薄唇轻擦过陆之玄的脸颊。
陆之玄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勾着他的脖子,咬了他的唇一口。
见了鬼的虞安翰:“……”∑(っ°Д°;)っ
令狐虞瞥了虞安翰一眼,小殿下收回自己的目光,把心绪放到了在高台之上大声质问自己父皇皇位是否正当的四叔,撇了撇嘴。
剧情似乎已经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皇帝没有对那封遗诏做任何的回复,虞奕妄也不需要他的回复,见皇帝不语,便高声喝道,他怀疑当年先帝骤然的与世长辞有异!要求重查。
皇帝是知道自家父皇还生龙活虎的,自然不会让他重查去扰了先帝的平静,只是冷言道:“你今日挑这些陈年旧事,不就是想反吗?满朝文武,宗室大臣皆在此,你要做什么?敢做什么?”
“皇兄此话差矣,臣弟只是想要当年的一个真相!”
“便是有那一封遗嘱,你又如何?”
“那臣弟便要请皇兄从现在的位置上下来,好好清清君侧了。”虞奕妄一挥手,大批的侍卫便从禁军之中冲出,宗室大臣还有些不懂眼前的局势。
了解和不了解的明显分成了两派,呆愣的朝臣和宗室还呆站在原地,烬王手下的人却已经撤到了另一边。
皇帝眯了眯眼,脸上没有慌张,也没有因为这样的变故而神色不对,只是道:“你以为在禁军之中安插自己的人,就可以谋朝篡位吗?”
“皇兄这就说过了,臣弟只是想查清楚那些陈年旧账,又怎是谋朝篡位,再怎么说,这都是我虞家的江山。是吧,七弟。”前面一这没有谈到令狐虞,现在却把他扯了进去,令狐虞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人,静默不语。
实际上,有人的手已经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如果不是现在的确有些早了,珵王殿下大概会直接一个暗器把上面装逼的人射下来,然后扛着自己身上煽风点火,作弄不休的人,直接回马车。
至于进了马车里要做些什么事情,那就是后话了。
令狐虞心里憋着火,自然理都不理高台之上的人,烬王问了话却被无视,胸口微微起伏,他冷笑道:“来人啊!给我控制住这里所有的人!”
皇帝一直都是临危不乱的模样,见到他这样说话,也只是喝道:“谁敢动手!”
听他威胁的人并不多,隐藏在茂盛的树林之中的人们也露出了身影,大批的黑衣人出现在朝臣百官的面前,有些意识到这是一场大变的人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陆之玄被令狐虞捏了捏腰,总算是从他身上跳下来了,手被令狐虞虚握在手中,陆之玄看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凑过去问令狐虞:“还不打醒他吗?”
令狐虞摇了摇头道:“他还有底牌未出,我们不要动。”
虽然站队已经十分明显了,但是还是有些人潜伏不出,令狐虞之前已经得到了资料,这下方的人哪些是烬王的人,哪些是没心没肺哪里都好的人,哪些又是必除之人其实已经非常了解了,只是之前师出无名,就算是利用魔教大肆屠杀,也只会引得京城动荡,让百姓对皇族的统治还有京都的安全产生怀疑。
他们以往杀的都是地方官员,这次有大批的京都命官要处理,光是朝廷利用没有。
这一场动乱,只要闹得够大,就足够让京都血流成河,让那些人都明白。
皇帝不是安逸了,也不是开始享福了,这朝局还掌握在皇帝的手上,他们做的任何事情,都被皇帝看在眼里。
他们的身家性命,也都握在皇帝的手中。
陆之玄有些郁闷道:“这么看来,这场动乱就是解决了,也没你什么事情啊。若是皇帝拿之前烬王找过你这件事情算计你,你又该怎么办?”
令狐虞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心中微暖,握紧了他的手道:“皇兄知道父皇与母后其实都在世,光是这一点,他就不会随便动我。况且,我也不是传闻之中病势缠身,手无半点权势的王爷。”
令狐虞的手下是有兵的,完全只认人,就算是虎符也调不动的私兵,那些人都是先帝最开始待的人,在天澜国那也是有名的常胜之师。
虽然这些人号称是帝国的战神,吃的也是皇粮,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们绝对都是令狐虞身后的人。
“只有利益平等,地位相同,合作才能愉快进行。”令狐虞看不见陆之玄在哪里,看着前方的皇帝这般淡淡道:“谈感情,在皇室是最拎不清的。”
陆之玄看了看身旁的男人,又看了看前方铁血手腕的陛下。
不知为何,有些心疼自家男人。
第67章 我有你就好了,其余的什么都不需要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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