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11节
阴阳寮内依旧很热闹,不是说有多吵吵嚷嚷的,而是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走来走起忙个不停。
安倍晴明习惯性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批阅文件。
而他的师兄也去到了他的专属位子上,准备开始一天的占卜活动。
刚整完两份文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倍晴明一抬头,就发现房梁上倒吊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在空中一来二去的飘荡。
晴明:“……”
很明显,这人隐身了。
因为天生阴阳眼的人不多,大多数阴阳师只是能感受到灵力而已,但因为阴阳寮本身就是个灵气四溢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阿北你在做什么?”晴明咬了咬牙。
那个人荡了荡,语气让人想打他一拳,“啊呀,我有点无聊,s一下贞子……”
安倍晴明懒得去探究谁是贞子,s又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只神兽来者不善,他扫过的地方都会被沾染上奇怪的黑气,瞬间就把他刚整理过的东西都弄散了。
好想打他……
暗搓搓的咬了咬牙,安倍晴明猛地站起身子,沉着声喊道,“保宪!”
那边正在摆弄物件的人一愣,抬头看了过来,“干嘛?”
“管管你家式神!”安倍晴明冷声道。
“式神?阿北怎么了?”保宪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看到房梁上倒挂这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北你快下来,晴明要生气了。”
玄衣男人做了个鬼脸,翻身跃下,“晴明太不经逗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对他进行每日一吓,这样有助于他磨练心性!”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气的年轻的阴阳师牙根直痒痒。
就在晴明拂袖离去的一瞬间,男人笑道,“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你爱到杀死你。”
哦,我天边的云彩。
☆、平安物语03
人吧,他骨子里都有着一种懒惰的因子。
就比如贺茂保宪,他打着避物忌的旗号,一连逃掉了阴阳寮的工作好几天,久到贺茂忠行都完全看不下去了。
平安时代避物忌这个东西还是很管用的,有时候贵族做了噩梦,请阴阳师来占卜祭祀神祗,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饮食更要注意一下,甚至是将写有“物忌”字样的柳叶和纸片记在草叶上,插在帽冠上以避灾害,这就叫做避物忌。
但是像某人这种打着旗号翘工作的人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安倍晴明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头对头躺在榻榻米上的两个男人,目光里闪过一丝郁闷,师兄翘班光明正大,但是他就不行。
“师兄,忠行大人让你过去一下。”他弯起嘴角恶意的笑了笑,既然自己没有办法让保宪去阴阳寮,忠行大人总有办法的。
一身简单白衣的男人猛地弹起来,哀嚎道,“不是吧……”
保宪暗自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去了府前。
只见自家的爹安安稳稳坐在正位上,细细品着茶,手中还翻阅着一卷关于占卜天文的古书。
他顿了顿,还是走了上前,行了一礼,“父亲,您找我?”
贺茂忠行抬眼看了看保宪,摸了摸胡子,“保宪,听说你最近在避物忌?”
这语气听着怪不怀好意的……
贺茂保宪心下一颤,迟疑道,“啊,是的……前些日子做了个不是很好的梦。”
贺茂忠行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儿子,就看你怎么编下去。
“我猜着也是,前些日子我观天象,发现这二十八星宿虽各司其职,但这七政中的土星却有些异动,指不定你这物忌所避的,就是这镇星呢!”
土星,又名镇星中央戊己土之精华,主成长与养育之能力,是五星中移动最慢之星。
保宪嘴角一抽,心说你儿子还没娶亲呢就要生育了吗!
爹你一定是看不过去我了对不对qaq
但没有办法,他撒了谎还没发反驳,只能憋屈的点头,“是……父亲说的有理。”
贺茂忠行嘴角一翘,“既然如此,那保宪你替我去看看吧,这镇星已到东南方位,你便去山头看看,说不定会遇上镇守之神。”
“……是。”
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保宪低下头想离开,结果余光一扫看到了门外的白色衣角。
“父亲!”保宪挑眉,“既然是历练,那不如叫上晴明一起吧!”
门口白衣青年无辜躺枪:“……”
贺茂忠行略一思考,诶,也是在理的。
于是第二天晚上,保宪和晴明就出门了,当然,还有那个吊儿郎当挂在保宪身上的式神。
“我说保宪,你这物忌避的不行啊……”楼北打了个哈欠,相当有自知之明的表达了嫌弃,“大晚上不用来睡觉,偏要跑出来占星。”
晴明也是一脸哀怨,“师兄你为什么要把我也叫出来……”
保宪挥手打哈哈,“嘛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晴明我不是看你最近很闲吗,想说叫你出来溜溜弯,消消食儿~”
去你的消消食儿“敬谢不敏。”安倍晴明一口老血卡嗓子里出不来,默默的看了神经病主仆二人组一眼,他哪里闲,明明是保宪翘班,他还得替那家伙批公文。
“说起来,阿北你最近的形态略有改变啊……”贺茂保宪调戏完自家师弟,目标转向了楼北。
只见那人掀了掀眼皮子,懒懒道,“啊,只是觉得既然在人世,就要像人一点嘛。”
他不喜欢在异世界呆着,那里太伤眼了,怪力乱神什么的,完全都混为一谈,天不是天地不是地的,哪有人间好。
所以他掩去了一身的装逼气息,绑起了一头长发,穿着简单的狩衣,就像个普通的贵族人家的少爷一样,跟在保宪身边毫无违和感,不知道的以为是贺茂家又收了新徒弟呢。
安倍晴明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撇撇嘴,心下有些不以为然。
单看楼北的样貌就知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类了,哪有正常人类长了一双兽瞳的!
东南角的山没有名字,或者说没有人给它命名。
很多百姓都在传言说这是一座鬼山,进了山的人都再也没有出来过。
“无稽之谈!”当时的贵族大臣们冷斥道。
但村上天皇却很信奉鬼神这一套,他命令贺茂家族去查探一番,发现果然是有些鬼怪在作祟
便没有在命人接近过这里。
虽然是鬼怪聚集之地,这山偏偏灵气很足,用来占卜祭祀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贺茂忠行便请命说想要代为看管这里,如果有占星事宜,那么这倒是一个好去处。
村上天皇微微一思考,就同意了,将这里交予贺茂一家子管理。
山头不是很高,但是却布满了茂密的树木,平安时代的天气很温暖,非常适宜柳木和槐木的生长。
柳木属阴,本身就招鬼。而槐树又称为鬼槐,树干上长有很大的瘤,是附着鬼怪的好去处。
走到半山腰两人就感觉到有些阴气森森,雾气渐渐浓稠了起来,今晚月色不明,但却有星星,整个山林都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感觉。
楼北脚不沾地,淡淡的嘱咐,“小心一些。”
保宪和晴明了然的点头,“这雾气……”
“有毒。”
保宪皱皱眉,拿出了符咒放在胸口,一边的晴明照做,画了桔梗印放在手心。
父亲真是给他找了个好差事……
保宪轻叹一声,夜深露重,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湿气。
忽然,周围的草丛轻轻一动,一股奇异的味道传了过来。
楼北小声道,“来了。”
保宪和晴明顿时睁大了眼睛,捏着符咒警觉的盯着四周。
两人都是天生的阴阳眼,轻易的就能看到周围的情况。
只听到很密集的“啪嗒啪嗒”之声,从一点慢慢的变大,以至于到后来四面八方都能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
“是山精”晴明冷静的说道,“数量很多。”
保宪啧了一声,“看那边,哪里只是山精啊!”
他稍稍退了一步,掩去楼北的身形,用下巴点了点远处,树后面突然露出一张脸。
晴明一愣,目光和那只面容丑陋枯槁的人的眼睛对上了,他上半身探了出来,而下面却隐藏在树后面。
看到晴明和后,那怪物古怪一笑,然后几乎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慢慢膨胀,整个身体变得巨大无比。
“见越入道!”他讶然。
山精怎么会和见越入道混在一起?
楼北冷笑了一声,“恐怕是别有所图。”
保宪心下赞同,随手扔出一张符咒,那符咒像是长眼了一样,一下子贴上了正想要扑上来的见越入道头顶。
那个庞然大物显然一愣,然后嗷一嗓子倒在了地上。
楼北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东西要是扔到自己头上……
他咽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决定还是离那男人远一点比较好。
保宪像是明白了楼北在想什么,嘎吱嘎吱扭过头看他,然后咧嘴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呦~阿北你也想要来一发吗?”
“……”老子干死你呦凸= =凸
晴明抖了抖袖子,双手立刻结印,霎时,眼前的小鬼就被固定住了。
两三只瘦骨嶙峋的小妖眼珠子咕溜咕溜直转,毛发很长,还在脑后面炸了起来,楼北抿嘴一笑,还颇有些宇智波家二柱子的风范呢_(:3ゝ∠)_
保宪淡淡的看着眼前被束缚着的小妖,问道,“你们为何在此作乱?”
保不准那些想要上山一探究竟的人都是因为它们而失踪的,不管是见越入道还是山精,都是些小妖小鬼,兴风作浪到说不上,但是小偷小摸害个人什么的,它们可是家常便饭。
那山精妖异的很,又机灵,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两位阴阳师而那见越入道是个粗鄙之鬼,很不屑和阴阳师交谈,而且脾气暴躁,一点就着。
“阴阳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哦”保宪玩味的笑笑,“我不该来那你就该来吗?”
“这是我的地盘!你说呢!”他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气呼呼的鼻子喷气。
晴明小小翻了个白眼,和保宪作对,这怪物脑子不灵光吧。
果然,这个平日里算的上好脾气的男人含笑点头,“啊,我说错了,这是您的地盘。”
见越入道正想要点头,只见那人又说,“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您在您的地盘上都做些什么呢?”
大块头一梗,面色入土。
楼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保宪,你这样问人家太明显了吧,怎么可能告诉你。”
保宪委屈的瘪嘴,“那怎么办我很想知道啊……”
玄衣男人眯着眼摸了摸他的头顶,眼角撇过一旁严阵以待的晴明,对着那见越入道朗声,“我说,不如你就告诉我吧,同为非人类,我保你免受皮肉之苦。”
山精一听,明显心动了,但是大块头梗着脖子,很生气的大喊,“你和我们都是鬼怪!怎么能和阴阳师在一起!你这个叛徒!”
楼北一听就乐了,“谁规定我不能和阴阳师在一起的?”
“而且,我记得阴阳师一般信奉的是神道教吧。”他摸了摸下巴,朝保宪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后者点头后者点头应允。
随即,晴明朗声问,“快说!那些失踪的人是不是你吃的?!”
见越入道不在意的应了,楼北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洒家信佛,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脚下轻轻一点,猛地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像沙漠里的雄鹰上去就是一巴掌,见越入道被甩懵了,混合着灵力的巴掌将他的脸化了很长一道血痕。
他回头看那个被打傻的大块头,朝对方比了个手势,“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打死你。
☆、平安物语04【伪更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楼北面露笑意摇头晃脑的说道。
见越入道和山精可怜巴巴的招了,他说他们虽然都是吃人的鬼怪,但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有个共同的头儿。
楼北好奇的摸摸下巴,问道什么头儿能让你们俩在一起给他卖命?
山精委委屈屈的道,是古库里婆。
楼北瞬间了然,原来如此。
古库里婆,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怕老女人。
果然,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善哉善哉。
传说,山中的寺里有一个住持僧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这女人也有心来往,于是住在了僧人的家里。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窃取人们施舍的钱财或谷物,由于贪得无厌,甚至还偷食了人家刚刚死去的人的皮肤。
原来不是他们吃了人,而是古库里婆把人家的皮给扒了。
“造孽啊,何苦来哉。”楼北摇摇头,“扒了皮还有什么美感,你看那画皮,美的跟天仙似的,古库里婆可怎么比得过呦……”
贪得无厌者,必遭报应。
贺茂保宪拉过楼北,“走了,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楼北好奇的拿眼角瞅他,“不收了?”
晴明绷着脸,“又是这样,师兄,他们是鬼怪,不收会成祸害的!”
保宪眼睛一瞪,“就你话多!我说不收了吗?”
晴明:“……”
但其实,如果这东南山没了这些个妖怪,也不会那么聚集灵气了吧?
收完了鬼,保宪顿了顿,和晴明交代,“我们走吧,父亲说的占星还没完成,眼看着这就要到时辰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天。
虽然被茂密的树木遮挡了不少,但依然能从缝隙中看到天上的星宿。
保宪皱了皱眉,“镇星果然如父亲所说一般,有些异常。”
晴明冷静的接口,“说不定是宫里那位。”
保宪一愣,“有道理。”
宫里的那位,算算日子,好事将近了。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的!”楼北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他的衣角都被弄湿了,贴在身上很难受。
“知道啦……”
古人占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这里也不例外。
作为贺茂忠行的弟子,贺茂保宪和安倍晴明可以说是个中好手,做起占卜祭祀的事宜相当熟练,甚至是得心应手。
两人找了个寺庙,放好星盘,开始占星。
楼北翘起二郎腿,揣了一把核桃仁儿,在一边嘎吱嘎吱吃的开心。
保宪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啧,父亲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儿做……”
晴明笑了,“师兄,你这话需不需要我传达给老师?”
“诶——免了!”保宪摆手,瞪了他一眼,“你看看,镇星快行,违背常理啊,好好的守着自己的位子呗,这分明是快了一宫啊……”
“但是,镇星是顺行的,即使超越了一宫,到时不会多于廿八年,影响也不大。”晴明比保宪沉得住气,面色淡然的说道。
镇星顺行代表着福气,而顺快行,更说明了有福的到来。
楼北突然插嘴,“不用担心。”
他话一出就吸引了那边两人的视线,“阿北有什么见解?”
“一星异行,必有一星补足。”
何必担心?
世间之事有阴就有阳,有凹就有凸。
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
保宪抿嘴笑了起来,“不愧是阿北。”
他倒是找了个好式神。
“看来,是时候进宫了。”晴明淡笑。
“但是一定不是现在。”楼北开口,目光陡然狠厉了起来,本身收敛的气势霎时外放,衣袖无风自动,瞳孔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整个人的周身都盈满了妖异之光。
下一秒,整个寺庙颤动了起来。
“快跑!”保宪大喝一声,三人立刻飞身出了寺庙。
在外面停住了后,转身看去,整个寺庙像是被施了魔法,一下子变得破败了起来。
晴明脸色微变,“结界?!”
不说寺庙有结界,跑出来之后,山寺的周围也布有结界。
楼北笑道,“看来主持想来个瓮中捉鳖。”
保宪气短,“你在说谁是鳖?!”
“啊,反正不是我,我是鸟。”
懒得理他。
保宪翻了个白眼,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是那寺庙的主持。
一定是那雾气,麻痹了他们的感官,不然不至于连个小鬼的结界都查不出来。
怪不得贺茂忠行在领走前嘱咐他让他小心东南的山,原来小心的不是妖怪,而是手段。
晴明有些不爽,“妖怪都是这么狡猾的吗?”
“……”楼北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你以后也会这么狡猾的,这么骂自己是不是不太好,立的fg迟早有一天要还的。
野寺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撕成条状的破布几乎盖不住他枯槁瘦削的身体。
楼北默默捂住眼睛,要瞎掉了,“这个色狼……”
保宪:“……”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楼北猛地对着扑过来的野寺坊大吼,“等等!古库里婆是不是你相好的?!”
“哈?”
“真的吗?”
保宪和晴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式神,他头顶还插着奇怪的羽毛,看上去跟鸡毛一样。
谁知事实还真的如此,那野寺坊气的浑身发抖,目光浑浊的盯着几人,“你们碰到她了?”
楼北摇摇头,“没有没有,你们家红杏还好好的。”
野寺坊冷笑,“哼,碰到她了你们活不过今晚!”他顿了顿,“哦,我收回这话,原来是阴阳师。”
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晴明和保宪:“……”
“哈,正好,我还说没有了晚餐,结果你们就送上门了。”野寺坊声音很沙哑,他本就是寺庙的主持,但生前这寺庙几乎无人祭拜,他郁愤而死,化成了妖怪。
保宪双手快速结印,“是吗?那可不一定。”
楼北一顿,回头看了眼这两个阴阳师一眼,迟疑了一下,退了回来。
既然人家想要逞一下威风他这么善良大度的人应该成全一下。
某人暗自点头,为自己深明大义的行为表示赞赏。
阴阳师中最为出名的大概就是安倍晴明了,这件事情几乎是家喻户晓的。
楼北也不例外的明白这点,所以他好奇的撑着下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淡定的围观。
保宪在一边负责扔符咒,晴明负责结印,很快就将野寺坊困住了。
晴明表情冷淡,颇有一番古道仙风的风姿。
“因果有道。”
一声悠扬的唱词出现,在整个山间盘旋,随着野寺坊的灰飞烟灭,整个结界也被破掉了。
“你漏了一个。”楼北说,手上掐着一个没什么实体的小妖。
保宪一愣,嫌弃的说,“元兴寺?”
楼北嗯了一声,右手的爪子指甲暴起,将小妖捏碎。
晴明顿了一下,冷声道,“太暴力了。”
保宪也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这种除妖方式有些嫌弃。
楼北目光沉了沉,随即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嘛,手滑。”
价值观不同。
楼北活得久了,见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有些事情,如果太过于在意,那就是自己看不开了,还容易长痔.疮。
这样不好,不好。
楼北学着阴阳师掐了个咒:“棠梨花映白杨树,尽是死生别离处。寒食早过,盂兰未尽,一路走好。”
# # #
这一晚可以说是遇到了各路牛鬼蛇神,晴明的气息倒是越发沉稳了起来。
保宪笑眼弯弯的看着几乎可以独当一面的师弟,拍了拍他的肩膀,“晴明长大了,这样下去抢了师兄我的饭碗这怎么好呦……”
那小子当了真,立刻急了,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怎么敢?!师兄莫要折煞我!”
楼北在一旁笑的直打跌,“哎呦我的妈,晴明你也太可爱了”
要说这小子是以后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他楼北还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呢_(:3ゝ∠)_
青年一顿,“……你们俩耍我?”
保宪立刻绷住脸,“不敢!师弟我最爱你了!”
“你不爱我qaq”楼北这个蛇精病在一边鼓着脸抱怨。
“乖,一边玩去。”保宪微笑,“不要打扰到我和晴明交流感情。”
qaq你果然不爱我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楼北在心里脑补了一幅负心汉逃跑的画面,迈着小碎步顶着安倍晴明恶心的眼神,找了棵树巴拉巴拉树干躺了上去。
“师兄这么喜欢我吗?”安倍晴明画风突变,保宪一愣,有些接受不能的点了点头。
那人抿嘴一笑,“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呢?我不喜欢你啊。”
“……喂!”保宪黑线,这才刚说完他天真,他瞬间就变黑了是怎么回事?
↑
还不是因为你们!人家都身经百战了!
“忠行大人叫你过去,你真的不去吗?”晴明正色。
保宪给楼北拔扇子毛的手一顿,“嗷嗷嗷!你怎么不早说啊晴明!”
“……明明是你没有给我说的时间……”
话音未落,那人已经从他眼前消失。
晴明看着那个慌慌张张跑走的背影,笑了笑。
“师兄人很好。”
他知道那人在听,所以才说话,声音不大不小。
果然,树上传来了翻身的声音。
“用不着你担心,小晴明。”
那最好不过了。
安倍晴明在心里笑了笑,他开始喜欢这个男人了。
主人对仆人那种。
与此同时,另一边。
贺茂保宪挑眉,“诶?下个星期就进宫吗?”
他们从东南山回来才不过半个月,难道宫中那位就有喜事传来了?
贺茂忠行淡定的点头,“准备一下吧,你的物忌也该收敛收敛了吧?”
保宪尴尬的笑笑,“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又没去阴阳寮上班打卡的?
楼北高深莫测一笑,爷打的小报告。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嘿嘿(/////)红杏出墙莫名美好。
就是爱阿北!将装逼进行到底
下一章进宫(/////)
说起来,这篇文的名字又要换了,真是命(可)途(喜)多(可)舛(贺)
因为被基友和小天使们吐槽了,说这名字一点都不吸引人_(:3ゝ∠)_
果然这篇文点击这么差的原因就是这个吗qaq我看收藏和末章点击数都快成1:1了好心累qaq
好吧,那我就换名字!泥萌收藏了木有啊!木有的话要记住呀,不然找不到了qaq
新的名字应该是《【综】装13青年的自我修养》。换名字的话,大概是下周4吧,因为这周在榜单上面换不了qaq
咳咳咳,交出泥萌的评论!!【飞扑,埋胸,各种蹭2333333333
爱我你就收藏我嘛我这么爱你萌!!戳进阿蛋的专栏,然后戳一下收藏作者,就可以得到阿蛋蛋啦
蛋包饭&炸鸡块
——————————————伪更20:26——————————
老子决定不换名字了!!!没错!就是这么意志不坚定!就是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喂!你走!
☆、平安物语05
据说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出生之时,有“二郎移庙之异,红罗浮水之奇”的祥瑞之兆。
楼北对此表示了嫌弃之情,一听就是捏造出来骗骗小孩子的说辞。
然而古人对此却是持有一种敬畏态度的,单从天皇贵族相信阴阳师占卜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宫内的女眷有了新动向,自然要请阴阳师去占卜,村上天皇的皇女承子内亲王出生,便请到了贺茂家族的阴阳师进宫。
保宪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这样,东南山的占星完全就是因为承子内亲王的出生啊!”
楼北挑眉,“所以你要入宫了?”
那人咧嘴一笑,“不要以为你逃的过,和我一起进宫吧阿北!”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楼北斜睨他一眼,细长的丹凤眼上挑,好看的不行。
保宪微微怔了一下,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然后掩饰一般的扭过头,不去看那人的脸庞。
他突然发现,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喂!”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口,但说了第一个字之后就卡住了嗓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那丹凤眼的男人疑问似的看了他一眼,发出了一个鼻音,显得很不耐烦。
保宪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阿北你快去准备一下吧,进宫要穿礼服,太随意了不行。”
楼北笑笑,“保宪你都快成老妈子了,我明白的——毕竟活的比你长。”
贺茂保宪张张嘴,最后也只是扯了扯嘴角,笑了出来。
“你说的有道理。”
生命的长短不能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
但是,它却是两人之间的阻隔。
人和妖。主和仆。
束缚与自由。
深秋的红叶在枝头随着西风晃动,不经意间就落在了河面上,过于轻巧的重量不足以使它沉底,只能没有依靠的飘荡在水中,随着一波一波的微浪逐流。
没有仪仗队来接驾,楼北走在保宪的右后方,淡淡的看着那男人穿着礼服,竖着礼冠,手中拿着笏,一步一步恭敬的从马车下来,走向宫中。
怎么觉得这人变了个样。
楼北侧过头瞥他,从头看到脚。
保宪一顿,扭过头来,“怎么?”
“没什么。”楼北顿了一下,“只是觉得你正经起来不太习惯而已。”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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