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10节
那日,那人满身血迹触目惊心,捂着腹部盯着他看。
嘴里小声的说着什么。
周围是嘈杂的人身,马匹的奔腾和火枪的咆哮。
土方岁三低下了头,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想要努力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副长……”
土方看着那人闭上的眼睛,心里钝钝的疼。
他想要把他带走,但是没有机会了,他被人狠狠的拉走,关在了城门内。
而高桥北,永远的留在了城门外。
一墙之隔,这才是真正的一墙之隔。
——“副长,其实我挺喜欢你的俳句的。”
——“我也挺想和你再喝一次酒。”
——“还有啊,我良心这么坏,你还是忘了我吧。”
——“违背了你的意愿,真是抱歉了,不过总得也让我逞一次英雄吧?”
土方岁三握紧了手,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了。
高桥北这个人,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痛。
他对于这人的感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是歆羡?是爱慕?是亲近?还是知己?
他不知道,他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人说些什么,他就不在了。
江户时代是个吃人的时代。
可是也美的惊心。
他记得高桥北曾经往嘴里扔着和果子,一边豪迈的大肆评头论足。
那人说,这本来就是时代的错。
这是他常说的话。
一开始,土方岁三觉得自己听听就好了,这个人总是满口的废话。
可是听得久了,他就觉得这话有毒,怎么能这么的准确。
这就是时代的错。
固然是借口,可是怎么否认呢?
如果不是生在江户这个时代,他土方岁三说不定是个风雅的文人墨客。
再也不用挥动手中的刀剑。
但是,没了刀剑的土方岁三还是土方岁三吗?
这是个简单的辩证关系,只不过假设不成立。
他没有娶亲,自己一个人守着破茅草屋,住了十年。
他也很好奇自己怎么就这么耐得住寂寞,明明多少年前,自己可是个武士啊……
可就是这么奇迹,他神奇的保持着这个状态,有十年之久。
旁边卖菜的阿婆递给了他一袋萝卜,笑眯眯的说先生你尝尝我们家的萝卜,可水灵了。
土方岁三一愣,接过萝卜谢了阿婆,问多少钱。
阿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是土方吧?
土方岁三脸色一变,想要否认。
但是那阿婆摆摆手,我不是什么想要你命的人,也不想举报你,我其实见过你。
你还记,应庆三年大阪的水茶屋吗?
……你是老板?
阿婆笑着点点头,你还记得我,真好。
土方怔住了,是的,真好啊。
阿婆说,高桥北那小子是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十年也不见他回来,好歹我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呢!
——诶,土方小子,见到了你是不是说明高桥北他也在这里?
——那再给你一些萝卜和山药,他啊,最喜欢我做的萝卜山药泥饭了!
土方岁三拒绝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有多少年了,除了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人在他身边提过这人的名字。
因为没有人记得啊……
山原阿婆摆摆手,明天再来啊!
土方点头,笑着离开了。
他不想再去了。
回家后看到和泉守兼定的刀刃,已经钝的都不能切菜了。
他突然发现,原来江户离自己已经很远很远了。
远的像上辈子的事情。
他把菜放在厨房。
难过的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因为他发过誓,再也不哭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司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呢,他一定不会想要别人替代他,他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哪怕不是他期望的。
而土方岁三呢,阿北代替了他的结局,那他就没有了结局
没有了结局才可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已经不是武士了,但是放不下武士的信念,没有办法成为像津田小次郎那样的人,圆滑世故适应新政权,他的尊严不允许他那样,但是他也做不到坚持武士的道路,因为已经不是刀剑的时代了
为什么阿蛋我要写这样的结局呢,其实不是我想虐来着,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些活下来的武士,他们的人生都是什么样的,如果土方岁三冲田总司他们都活着,是继续反叛,还是平凡的生活?
都无从所知
这就是一种可能□□,毕竟,他们都是凶狠又温柔的人
壬生狼,鬼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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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物语01
红叶兮零落,顺水而流告秋音。浩浩龙田川,若无一叶漂水上。孰人得征能知秋。
远处缓缓走来两个人,一人穿着白色的狩衣,头戴乌帽,扣着盘领。而另一人,身穿青色水干,悠闲的晃动着手中的木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见那青衣男子微微侧头,和白衣男子说了些什么,后者怔愣了一下,也缓缓的笑开。
如同水墨画上走下来的人,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平安风味,点缀了这条不宽不窄的小路。
宫墙之外,红砖黄瓦,四四方方规规矩矩的分化,衬得这京城过于死板了。雨后,木头的味道格外浓重,一股子混着泥土和楠木的湿气盘绕在路边,不慎在意就沾上了点杂气。
这条道路的尽头是阴阳寮,给天皇占卜祭祀指定天文历法的地方,平日里没什么人会去那边。而渐渐的往外走,这路就和集市相连,几乎一刹那,各种商贩的叫卖声就充斥了整条小路,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安倍晴明缓缓的出了口气,抬头去看这不甚明朗的天,明明已经下过了雨,去还是有些阴沉。
“晴明,今天的工作如何?还习惯吗?”
身旁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安倍晴明一怔,他扭头看过去,师兄温和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迟疑了一下,他点点头,“嗯,还好。”
彼时的安倍晴明还不是那个狐狸一般狡猾的男子,师从贺茂家族时间不长的他还有些放不开,平日里拘谨的很,做起事情来又严谨又小心,弄的贺茂保宪挺没趣的,这师弟竟然这么兢兢业业,逗弄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青衣男子夸张的做了个叹气的动作,乌帽在他头上歪了歪,无端可爱了起来,安倍晴明一下子紧张了,抿抿嘴,有些手足无措。
保宪摇摇头,“晴明呀,你这样可不行,板着脸,以后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
“师兄多虑了,晴明只想着要好好修行阴阳术。”
贺茂保宪叹了口气,瞥了那个一脸正经的男人一眼,“晴明你的阴阳术修行的够好啦,也是时候考虑下人生大事啦~”
他想到了自家的傻妹妹,沙罗那家伙可是心心念念想要和晴明呆在一起呢……
女大不中留啊,只可惜这小子看上去并不怎么开窍。
贺茂保宪郁闷的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对方低着眉,看上去很温顺的样子。
安倍晴明望着师兄一脸担忧的模样,心下有些好笑,“晴明还远远不够呢,师兄这么关心我的人生大事,难不成最近有了什么新目标?”
贺茂保宪一梗,哑然了,“喂!晴明你……”
学坏了啊这孩子!
在平安时代,阴阳师可以说是一件很挣钱的工作,待遇好,名声好,还很受人的尊敬。
贺茂保宪作为赫赫有名的阴阳师大家族贺茂家族的首位继承人,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好处,早早的就被天皇召入宫内,封了个次官,官从六位上,在阴阳寮里辅助贺茂忠行。
而安倍晴明作为不可忽视的新生力量,也被天皇封了个七品,在阴阳寮里做了个大允,帮忙检查出勤,公文的补足等等。
世人是既羡慕又害怕,羡慕的不用说,而担忧的恐怕就是那阴阳师们的对家——妖怪了。
人都说,傍晚时分,正是逢魔时刻。
贺茂保宪和安倍晴明脚下一顿,两人对视一眼,这话说的可真是没错。
眼看着夕阳沉沉的坠入山间,半边的天空被染得发发红发紫,霞光七彩,漂亮的紧,但是隐隐透着些妖异的气息。
安倍晴明抿起嘴,想到了刚才还在疑惑怎么天气仍然这么阴沉,原来不是天阴,而是有妖气在此萦绕。
他暗自懊恼,竟然没有发现这违和感。
下一秒,他猛地扭头看向东南方的角落,那边有一团浓浓的黑气,翻滚着,看上去很不平静。
正当他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身旁的师兄直接出了手。
“逆风!去——”
贺茂保宪手指微动,结了几个咒印,对着那团黑气甩出了一张符。
微微一阵风过,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没有形体的东西,速度极快的向那团黑气扑过去,发出了极大的嗡嗡噪音。
突然间一阵嚎叫,那团黑气朝他们滚了过来,滚着滚着竟然现了真身。
一个浑身都是毛的妖怪尖叫着对贺茂保宪伸出了爪子,竟然是个女性
果然女人很吓人。安倍晴明心里暗自点头,朝保宪叫了一声,“师兄小心!”
青衣男子眉目轻皱,看上去有些生气了,他双手结印,脚下猛地一踩,顿时一阵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风将他的衣袍吹起,微微晃动着,看上去威严的很。
“收!”
贺茂保宪恶狠狠的捏住了那作乱的妖怪的脚,咒印贴在他的头上,那东西竟然一时间动弹不得。
大叫着讨饶,贺茂保宪不想引起骚乱,给它加了个封印后,把他扔进了其他空间。
“师兄?你不杀他?”晴明不解。
那青衣男子不理他,微微侧过身子,看向了另一边的角落。
安倍晴明扭头看过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不,不是人。
那男子身穿简单的玄色直衣,长发及腰,丹凤眼上挑,侧着头半张脸在阴影中。
只是简简单单的朝这边看了一眼,竟然都有种让人心惊的感觉。
安倍晴明摸摸脖子,死都不承认自己差一点就被魅惑了,明明不是狐妖啊……
那男子看着他们两人,微微点头,做了个揖,意思是道谢。
贺茂保宪顿了顿,朗声说道,“你是何人?”
他看不出这男子到底是人是妖,太具有迷惑性。
那男子站起身,猛地打开折扇,挡住了脸。
明明是个非常女性化的动作,但是他做出来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是多了一份南风的蛊惑。
声音低沉却很温柔,“仆(やつかれ)是……北,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名字是咒。
安倍晴明这才想起刚才的违和感,那妖怪分明不是冲着他们俩来的,而是冲着那个角落。
那角落里只有这位男子,想必他说的没错了。
贺茂保宪笑了,“先生才是说笑,在下可没有这本事救你。”
他歪歪头,“这荸(长毛妖怪)想必不用在下出手的,先生完全可以解决。”
说完,贺茂保宪抬起头看那人。
他以为这事情就会这么过去了,谁知男人突然倾身过来,凑近了他。
“不,大人救了我,这是事实。”
贺茂保宪一阵恍惚,离得近了他才发现,这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侍从(じじゅう一种秋日熏香)味道,配合这清冷倨傲的神情,上挑的丹凤眼顿时就怪异了起来。
“不如,让我做大人你的式神,可好?”
“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安倍晴明皱起眉头,担心的看着贺茂保宪。
后者抿嘴一笑,“担心什么呢,晴明?”
“他是个妖怪!”
贺茂保宪摇摇头,“他不是妖怪。”
年轻的阴阳师一愣,重复道,“不是?”
“不是。”保宪笑了,眼中有着淡淡的喜悦,“他是从临海大唐来的兽。”
“兽?”安倍晴明眨眨眼,“莫不是上古神兽的兽?”
保宪眼含笑意的点头,“没错。”
“是什么?”
“他说,他是毕方。”
毕方,木精,如鸟,青色,赤脚,两翼一足,不食五谷,兆火鸟也。
是一种凶兽。
安倍晴明瞬间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种神兽。
“师兄,要小心。”
保宪望着晴明,发现了他眼中细小的担心,心下一暖,“放心吧,晴明。我有分寸的。”
安倍晴明这才缓缓笑起来,像是破冰的初芽,“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哪天听到有人说师兄的家里着火了。”
“你这小子……”
贺茂保宪望着安倍晴明远去的背影,这才抬起头,看向前厅的樱花树上。
那里侧躺这一人,歪歪斜斜的靠着枝桠,翘起二郎腿,嘴里还衔着一根稻草,一摇一晃的枕着胳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阿北。”
“唔?”那人懒懒的向下看过去,长发随着身子的转动掉下来了一缕。
“什么事,保宪?”
贺茂保宪微微笑了起来,“无事,不过是看你无聊,有些好奇罢了。”
那人听后翻身坐起,晃着腿低头看他,“保宪这是打算要放弃修行的时间陪我玩吗?”
“……多大的人了。”青衣男子摇摇头,好笑的叹了口气,“小孩儿心性。”
被说成了孩子,那人也不生气,晃着脑袋吐掉了嘴里的草,“诶,保宪,我当了你的式神,你以前的式神会生气吗?”
贺茂保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不像是他这种人会问出来的问题。
那目光颇有中“你居然也会担心这种问题”的感觉。
楼北抿嘴不语。
保宪顿了顿,漫不经心的说,“阿北,我只有你这一个式神,以前,以后都是。”
他没说假话。
他以前没有固定的式神,他总觉得式神这种东西,是武器也是伙伴,一定要慎重选择。
晴明也是这种想法,所以也一直没有固定的式神。
如果遇上了大妖怪,两人会合力召唤犬神风神这种凶灵,假借他们是式神,帮助对敌。但是一个不慎,就会被反噬,这大概就是没有式神的坏处吧。
所以,贺茂保宪笑了起来,“阿北是怎么想的?”
那边沉默了很久都没答话,保宪奇怪的抬头,却被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砸了脸。
他听到那人声音闷闷的,“爷赏你的,拿好。”
贺茂保宪失笑,他拿起那东西看了看,是块儿环珮。
上面雕着一只单脚的火鸟。
背后刻着一个汉字。
保宪认得,那字读作“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云柒不惜的雷嗷嗷嗷!么么哒谢谢投喂(づ ̄3 ̄)づ
咳,我们这一卷来平安京啦啦啦啦~然,如小天使所见,不是写晴明呦,是写贺茂保宪,晴明的师兄,也是平安时代的大阴阳师(人家才不会说是因为写安倍晴明的人太多了呢qaq)
保宪也是萌点啊2333333是又温柔又狡黠的男子呢!
平安时代真的是炒鸡古老_(:3ゝ∠)_写起来如果又出现了接地气的东西,咳,不要在意么么哒
这一卷的主题是iss,代表着错过和想念。
来来来,我们一起愉快的看阿北装逼!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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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小天使非常期待食色心生嗷,唔,大概在明年3月?差不多那个时候开坑!
[综]食色心生老板说他不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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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物语02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嘿,留下来!
有人道,留住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是留住这个男人的胃。
楼北信了。
不过这话应该反着说,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我得把自己用心留下来,嘿,留下来。
至于原因,他不想说。
晌午,贺茂保宪刚从房间出来就被吓了一跳,他揉揉眼睛,前厅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强饭(硬米饭)装在陶瓷的碗中,新鲜的鱼肉上涂了一层盐渍,笋水灵水灵的盛在盘子里,鱼干、豆乳还有椿饼依次排开,米醋、豆味增、海盐等调味品放在最右边。(1)
怎么这么丰盛,他心下疑惑。
贺茂家族虽然是贵族世家,但从来不铺张浪费,每日两餐严格遵守规矩,从不逾矩。(2)
而府里的婢女们显然是深知这一点的,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贺茂保宪心下一转,勾了勾嘴角,“阿北,是你吗?”
他闭着眼等了一会儿,果然一阵风声从耳边划过,他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玄衣男人抱着胳膊挑眉,“爷做的,你有不满意?”
“不敢。”保宪拱起手顶了顶,“你怎样都好。”
楼北被噎了一下,瞪了他一眼,一掀衣袍坐上了榻榻米的另一边。
鲜少有人会在这种时代同桌吃饭,更何况是式神和主人。
但保宪只是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便含着笑意坐了下来。
“今天可是什么节日?”他问道。
楼北摇头,“不是我生日。”
“……”合着只有你生日才算是节日吗?
保宪抽了抽嘴角,“那为什么这么丰盛?我看你弄了一大桌子,还以为是要庆祝。”
楼北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四个菜还没有调味料就叫丰盛了?”
保宪沉默,“……可能大唐略有不同?我如此岛国远比不上。”
你知道就好。楼北耸肩,但是看那人低着眉拿起了筷子,他又把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物资匮乏,我同情你。
但是老子想吃肯德基……
他撇撇嘴用长长的指甲在桌子上划拉,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保宪端碗的手一顿,“你做什么?”
楼北抬头,“我饿。”
“……那你也吃。”他说着,把碟子朝对面推了推。
“我不吃。”
“……”保宪无语,“你不是饿吗?”
“但饥饿有利于我大脑思考,我这么聪明原因就是这个。”楼北一脸严肃。
有病。贺茂保宪抬头看他一眼,继续吃,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唔,挺有嚼头,还不是很腥,盐渍正好,不咸不淡,中和了海水的味道。
他记得大唐那边的古书里有记载一个志怪传说,田螺姑娘,他觉得那八成是真的。
对面的男人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宽大的袖子遮去了大半个桌子,眼瞅着就要进盘子里了。
保宪抿嘴,“即使没有大唐的东西美味,也要吃点吧,毕竟你已经跟了我,小田螺。”
只听对面那人砰的一声把头磕在了桌子上,楼北被这小田螺的称号雷的不轻,眨巴眨巴眼睛才缓解了心中的恶心。
好核突……
但他是主人不能打他。
这话满是槽点该从哪里吐起?
你说他作什么死当了这人的式神……
楼北眼神闪了闪,伸手拿起了面前多余的筷子,“你知道田螺姑娘。”
“大唐的古书中有写过。”
“你很了解大唐?”楼北闭着眼把一筷子的笋肉送进嘴里,挤着眼飞快的嚼了嚼,吞了下去,然后打了个冷颤。
这是他第一次吃自己的手艺吃吐,有毒吧。
“还好吧。”保宪不置可否,显然是对面前的食物很满意。
楼北转了转眼珠,掩饰掉自己的嫌弃,“那你一定不知道田螺的吃法。”
香辣,酱爆,油炒,清蒸,炖汤,还有他最爱的大排档。
贺茂保宪吃完最后一口强饭,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知道。”
意思就是没兴趣知道喽。
楼北没趣的撇撇嘴,跟着放下了碗筷,那么,他还是想念肯德基。
平安时代的食物太匮乏了,连最基本的酱油芥末都没有,寿司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往鱼肉上涂一层盐,鸡鸭之类的就更少了。
他身为一介神兽虽然本就是不用吃饭的,但没办法,当人当久了,他还是想要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只不过平安太让他失望了。
说到神兽这个东西,楼北就由衷的想要知道他现在的主人是怎么看待他的,“保宪,你知道草泥马吗?”
“草……什么?”男人一愣,迷茫的看着他。
楼北笑的高深莫测,“据说是我的同行,比我有名一点。”
保宪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原来阿北你这是嫉妒了吗?不要紧,我只要你这一个式神。”
“……”他还犯不着和草泥马相提并论抢主人。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哦,保宪,你怎生得如此可爱?
楼北看着那人的背影,笑了笑,隐去了身形。
走在去阴阳寮的路上,安倍晴明不适的动了动身子,背后的目光犹如锋芒,扎得他浑身不爽。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那天说人家坏话还被听到的事实,尴尬的满地找钱,想必神兽都是一些大人有大量的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年轻的阴阳师余光扫了扫,赶紧求救般的看向了自家师兄。
“师兄,忠行大人知道你有式神了吗?”
话一出,楼北也好奇了起来,要知道他现在处于一种隐身状态,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贺茂保宪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笑了笑,想到了那天和父亲的对话。
贺茂忠行坐在上座,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一开口就是戳人家老底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说你最近多了一口子人?”
贺茂保宪一抽,这话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就是哪里都别扭。
“是的父亲。”他跪坐着点了点头,“收了个式神。”
“哦?”贺茂忠行发出一声疑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是哪位?”
他赞赏的打量了自家儿子一眼,若说灵力,保宪的灵力很强,若说阴阳术的修行,他更是不遑多让,自小就开了眼,天生气场很足。
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固定式神,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有些担心的,唯恐是因为保宪太“独”了,没有式神敢靠近他。
但现在不一样,他居然也有了式神。
是风神?还是犬神?或者水神?保宪命里忌火,总不至于找个火将吧!
贺茂保宪迟疑了一下,“……可能有点特殊。”
“难不成你真的找了火将?!”贺茂忠行瞪大了双眼,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你小子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吗!”
“不不不,父亲你误会了。”保宪连忙摆手。“是来自海对岸的一位。”
“……大唐?”
“啊,是的,是位上古神兽。”
他以为父亲会生气,或者质疑,没想到对方却是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有前途!”
保宪:“……”
贺茂保宪保持着自己大湿胸的风范,矜持的点了点头,眼中透出来了一丝笑意。
“不用担心,晴明,父亲早已经知道了。”
“原来知道了啊……”
安倍晴明还没开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他心下一抽,扭头看过去。
果然,那个总是一身玄色直衣的男人突然现身趴在保宪的肩头,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
安倍晴明动作滞了滞,突然就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知那人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诶,这样不行啊晴明,这么老实以后会被人欺负的~”
保宪伸手打了楼北的头一下,笑道,“就你知道的多,不要教坏我师弟!”
安倍晴明捂眼避光,真是要瞎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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