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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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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认妻 作者:千面骨

    第8节

    鹤轩也是一脸为难,慢吞吞的说道:“你是知晓的,我从不言假。对你更是不会。”除了这件事,任何事自己都不会骗你,又道:“你若不信,你可想的起来,昨晚之事?”他自是知晓毓儿定是记不起昨晚的欢愉。

    钟毓想不起昨夜之事,有的就是混乱的的几个片段。顿时小脸煞白,自己勾引鹤轩,自己还脱了衣物。还做了那种事。霎时间觉得自己顿时会被鹤轩厌恶。忐忑又委屈的说道:“那鹤轩可以不管我的,也不会这样。”

    鹤轩垂下头,苦涩一笑:“毓儿当真认为面对自己朝夕眷念之人,可以无动于衷。”鹤轩逼近钟毓,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每一字一句都想用自己的心血述说:“我欢喜之人,明明心里也是欢喜我,为何我还要君子一番。我本就不是君子,能坐怀不乱。”

    “你胡说,我才没有。”

    话语刚落。鹤轩一双眸子令人琢磨不透。突然伸手将钟毓脖颈之间的荷包撩起。逼问道:“那毓儿你说。这里面放的是何物?”

    钟毓猛然伸手去抢,不料动作一大,钟毓丝丝倒抽冷气。对上鹤轩戏虐的神色,猛地又羞又愤。梗着脖子道:“并未犯些何物。”

    谁知鹤轩熟稔的将荷包打开,里面的物件散落在地。待钟毓反应过来,自己视为珍稀之物,全然落入鹤轩眼中。钟毓慌忙的抬头。

    若是胡说,这书纸是何意。这两束青丝又是何意。”那显眼的红绳所傅。明就是结发之意。

    钟毓不知所措的看着书纸之上赫然跃着周鹤轩与钟毓两个名字。慌里慌张的想要逃避:“我,我…不是这样的。”

    周鹤轩再也忍受不住,钟毓时时刻刻在逃避的态度。将人对着自己,道:“钟毓,你到底是在逃避什么,我心里早已没有杜若了。你知道吗,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你难道就不想与我相伴一生。我想,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知晓吗?钟毓你想逃避到何时。既然你心里有我,能否坦率一些。”说着有些哀声的说道:“你我皆是凡人,数十年华。过了便是过了。毓儿……”近乎低囔:“莫要到时两人追悔。不要再错过对方可好。”

    无法面对鹤轩过于伤感的眸子。钟毓将被子蒙住头。哀声哀戚的啜泣:“可是,你还有别人。钟毓心并没有那般宽广。”隔着被子,声音有些朦胧,听不太清。

    但周鹤轩自是听得清楚,将被子扯下,只见钟毓明显的疲倦,忍不住的心疼。原来这样钟毓介意此事,嗤笑一声。随后托起钟毓的手。纤细的手指上还有之前冻伤的痕迹。放在嘴角吻了吻,道:“再给我些时间,我周鹤轩以后未来只有一位正妻,那人非你不可。我欢喜你,就与你欢喜我一般。”

    我欢喜你,就与你欢喜我一般?钟毓忍不住咀嚼鹤轩这句话的意思。眼眶再次不争气的红了。吸着气说道:“这次,你不诓我了?”

    “我未曾诓过我的毓儿。”

    钟毓继续说道:“那你以后是否不凶我了?”

    “舍不得。”

    吸气,抽噎:“那你还嫌我丑吗?”

    “我嫌我配不上你。”

    汹涌的掉眼泪:“那你不会在丢下我了吗?”

    鹤轩眼眶忍不住的酸涩:“要丢,我将自己与你丢在一处。”

    ☆、第48章 露出马脚

    自钟毓不在逃避对鹤轩的情意之时,每每两人独处之时,腼腆不堪。时常在鹤轩躁动之时,受惊的兔儿一般逃窜开来。一连数日,鹤轩一介血气方刚的年纪,再也忍不住将钟毓禁锢在双臂之中,黑着脸问道:“毓儿,是不是还在想着离开之事?”

    钟毓一愣,漠然的摇摇头。

    鹤轩更是不解:“那为何,一连几日都趋之若鹜。岂不是然我多想。”

    钟毓一听神态扭捏至极。黑亮亮的墨瞳竟是左右躲闪起来。想要逃开,无奈整个人周鹤轩两条壮实的臂膀截止住。脸色顿时燥热起来。鹤轩的手臂肌肉结实,在衣物的遮掩下,都能瞧见喷薄欲出的力量。脑子不可抑制的想到自己曾与此人相对,顿时难为情。

    鹤轩一见遮掩扭捏没有作答,只道他是在逃避,心下顿时不安,自以为两人的隔阂在那次的坦诚便就消失了。

    “毓儿,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起?”

    钟毓顿时头摇的更拨浪鼓似得。咬着下唇不说话。

    鹤轩更是不依不饶:“那为何,每每亲近之时,毓儿总是要寻着百般借口,就是不与我亲近。你知道你除了你谁都不要。”

    “不是的。”钟毓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待反应过啦,更是觉得难为情,磕磕巴巴的说道:“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声如蚊虫。

    “那是为何。毓儿,我以为我们已经坦荡相对。”鹤轩已是焦急之色。

    钟毓见喜欢当真是焦急起来,为难之色顿起,片刻才缓慢的说道:“那处,还不能。”说着快速的抬眼看了一下鹤轩。顿时觉得异常难为情。

    心急便乱智,鹤轩追问:“何事不能?”

    钟毓一听愤愤的瞪向鹤轩,一把将人推开,咬着牙说道:“都怪你,现下还疼着,怎可在行那事。”钟毓压根没有撼动鹤轩半分,顿时难为情什么的化为恼怒,这几日私处各种的不适。而鹤轩每次又不安份。着实让钟毓十分的难堪的说。

    鹤轩呆了一下,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顿时心下有些愧疚。变扭的说道:“我……”顿住有转过话头说道:“现下可有好一些。是我大意了,没有想到此。”的确,周鹤轩确实没有想到此处。以往是小妾也好,还是杜若也好。每次都是巴不得与自己行这亲密之事。并且与男子行欢之时,鹤轩并未做过与人清洗一类是。只知那津液留在里面会让人生病。所以与钟毓那次欢愉,虽没有般他沐浴清洁,但也是草草为钟毓清理一番。

    将人抱住,手覆上钟毓的腰间,亲昵的说道:“是我未能想到这一点,应担早点想到,毓儿这是初次人事。身子生涩这是自然。”

    钟毓略微赌气一般将头撇向一边,但耳见早已红透。鹤轩恶劣的用舌尖扫过一番。成功引起钟毓一声惊呼。对上鹤轩眼中满满的趣味。小脸皱在一起。气呼呼的骂道:“混蛋。”

    墨发绾髻,略垂几绺摇曳生姿,发间钿饰葳蕤,斜发额前别着金步摇。颦笑之间尽是令人移不开眼。剪水双瞳尽是涟漪这情意绵绵。这女子当得上是明眸皓齿,艳若桃李。时而又温婉可人。

    那佳人一见来人,顿时怒不可揭。诱人的双眸淡色鄙夷。不悦的说道:“早已说过,如没有要紧之事定是不可踏足于此。若公子,怎的就将奴家之话,忘却脑后。实在是不该。”

    杜若此时哪还管的这般多。面色尽是惶惶不能静之。声音带着恐慌与哀求:“姑娘,此时杜若是求姑娘救救我。”说着就将严严实实的衣衫解开。若是平常女子也就罢了。眼前这人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漠之样。丝毫没有分毫的动容。待看清杜若身上的可怖。一丝厌恶毫不掩饰的的闪过。

    杜若此时哪还管这般之多,只要自己能好起来,便是最好,谦卑哀求道:“姑娘,你看我这是染上什么不干不净之物。为何我身上都是这种……这种可怖之物。”

    那女子上前两步,心下震惊,忙退后几步,宛如碰上何种能让人惧怕之物。杜若见了,心下一慌。下意识的上前几步。那女子连忙制止:“莫要再过来。”

    死死的盯着杜若躶露的胸膛,白皙,紧致,光滑,任何一词都不能用在那开始溃烂的肌肤之上。红疹之上有些开始化成脓胰。那女子淡漠的神色竟是有些恐慌。连忙用点起艾草,过了好一会,才缓慢的开口:“何时发现的?”

    杜若一惊,心里早有一点怀疑,现下这女子的神态,心里顿时绝望。不可能。杜若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声音有些尖锐:“不可能的事。绝不会是你所想的那样。周鹤轩他明明一点事都没有,怎么我就会染上污秽的病。不可嫩。对了。煜祺也是,也没有,我更不可能。你再看看一定是那些地方有问题。”

    那女子无视杜若有些疯癫之态。只是平静的说道:“你也莫要这般失态。你同我说说除了身上的红疹可还有其他不适。”

    杜若慌忙回道:“没有,除了身上瘙痒之外,没有其他明显的不适。身上的红疹刚开始没有察觉,就是半月开始大面积的蔓延。”

    那女子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手上轻轻煽动将鼎炉之内的艾草驱散开来。之事淡漠的说道:“现下我也看不出来多少,我让丫头拿上一些药物给你。若公子,你就想服用一段日子,看一下疗效。万一是一般的平常的肌肤过敏也不可知。”

    杜若还想再说什么,那女子堵住杜若煎药开口的话:“若公子,还请之后莫要这般鲁莽行事。若是被宅子里的其他人看去。倒是不但给奴家惹来麻烦。我与你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你可懂了?”

    “可是?”

    “之后若真是有要紧之事,也莫要在朗朗白日之时过来,告知我的贴身丫头便可。到时自会通知你便是。现下这般实在是容易遭人话柄。”顿了顿。那女子又说道:“还有你身上的红疹并没有那般严重,自是可以克制一番。尚未知晓究竟是何种病症,你也莫要担忧。再说,周鹤轩与周煜祺看起来并未病态。说不定是不杞人忧天。”

    杜若觉得确实有理,万一真是乌龙,岂不是将女子暴漏在人前视线。双方本是合作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接过几大包的药材,道了谢,心思慌乱的离开。

    直到杜若离开,那女子的剪水双眸诡异的看着门口,即可让人将房内每一处角落,就连缝隙都用柚子水一一洗过。之后在每个鼎炉之内点上艾草。目光沉沉,直到贴身丫头问起:“主子,杜若着青天白日突然行至而来,怕是有人察觉。”

    被唤成主子的人阴郁道:“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已然察觉到我的存在。”

    周鹤轩将所有事看在眼里,虽是之前有过怀疑,但是亲眼瞧见,倒是忍不住有些震惊。这人潜伏周宅这久,没人能察觉一二,这人当真不容小觑。钟毓中毒之事现下倒是都解释的通了。之前周鹤轩还在怀疑,为何杜若煜祺两人怎么能在区区几年的时间里将整个周家设局弄垮。祖母的吃食里,大哥的哮喘还有自己才而立便垮了身子。

    这一切其中另有能人。前世不知,现下又怎会愚蠢至此。此人不禁深知医理,更是对各自害人之物熟知已久。终于。有些疑惑现下都解释的通。

    ☆、第49章 与人私通

    “这药?”鹤轩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紧蹙不解,眉目之间掩饰不住的冷冽。但心下却是在暗笑不已。

    那人一副邀功的狗腿样子,自认为是一副忠心耿耿之样,且不知在他人眼中是何止的滑稽。不过,此人在周宅碌碌无为,更谈及不上印象如何。现下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捧高踩低之人。外围的杂役都是如此更惶恐那些受了些好处之人。

    那杂役连忙将药渣双手捧着递上,低眉顺目的说道:“小的,小的实在若公子处发现此物。见那小斯鬼鬼祟祟的神态,十分可疑。才斗胆……斗胆禀告二少爷。”

    钟毓一听,心下一登,心下复杂。现下听到一丝一毫有关杜若,自己的胞弟,心下说不出的复杂,钟毓心里不但恨杜若更是怨。但乍一听杜若,钟毓下意识的看向鹤轩,将他并未眉目将隐隐的冷冽与疏离,心下稍安。就算鹤轩不止一次说过欢喜自己,但这些年来那种自卑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释然。

    鹤轩自是察觉钟毓这细微的变化,对他趣味十足的扬唇一笑。钟毓顿时拉下脸来,这人,时时刻刻都不忘戏耍自己一番。

    杂役以为周鹤轩不信自己之话,连忙又道:“二少爷,小的可没有说谎,这药渣是的确是杜若公子房里之人倒掉了。小的觉得可疑才告知少爷的。”他在周家当一个三等杂役已然数年。看人脸色,做脏活累活,这也就罢了。但同样是杂役,林寒可以得到赏识。自己定是不差。只要在周二少露脸,也可以混个侍卫当当。要说得到赏识,之后的好处自是少不了。但看到钟毓之时那杂役的面色有些微妙。

    周鹤轩冷声哦了一声。此人心思周鹤轩怎会不知,只不过。‘杜若’心里将着两字不断咀嚼几下。

    檀云进门,见这一幅场景,亦是见怪不怪,对周鹤轩福了福身子,回复道:“少爷,老夫人你过去一趟。杜若公子那处,出事了。是杜若公子的居处。”

    周鹤轩倒是不惊,从容的牵起钟毓的手,缓步离去。徒留下那杂役一人尴尬在原地。檀云也只是谈扫了一眼,看似客气的道:“少爷此时没空名,还请你下次再来。这东西檀云就先带少爷收下。”

    那杂役便就这般让人‘请’出房内。心下极为不甘,转念一想。那细小的眼睛里一亮。忙往杜若所居小跑而去。

    “老夫人,杜若绝没有与人行那苟且之事。”

    鹤轩还未踏入房中便听这一声凄厉的声响。眸光一暗。而此时手上之人也顿住脚步。鹤轩转头看去,便见到钟毓惶惶不安的模样,便说道:“毓儿心里对杜若还存有兄弟情。”

    钟毓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并不是何等光荣之事,因他行至此便见到到宅子里的打手将杜若所居的小院严不漏风一般守了起来。便也知晓,定是祸事不小。钟毓抿着嘴角,跼蹐片刻,一张脸抑郁之色尽显。沉着声说道:“他会死吗?”心知,鹤轩定是知晓一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杂役告状之时能那般淡然,仿佛知晓一切一般。

    气愤一时僵持,冷到极致。两人都不敢正视对方。直到老太太的怒不可揭的声音传来,才打破这样低沉耳朵气氛。

    “我周家待你不薄,鹤轩那孩子更是对你上了心,你竟还做出这没脸没皮之事。染上这等肮脏秽病,周家是容你不得。”

    鹤轩听出老太太怒极攻心之态,连忙进屋。却被钟毓扯住了衣角。

    “他会死吗?”

    鹤轩反手握住钟毓的手,神色并不轻松:“我不知道。你也听到祖母方才之话。”

    钟毓漠然。

    屋内可算的上狼藉形容,浓烈的艾草之味扑鼻而来。周鹤轩忍不住捂住鼻孔。老太太一见鹤轩,抬起拐杖就往鹤轩身上挥去。周鹤轩疼的一咬牙,硬生生忍下了。

    老太太指着杜若劈头盖就是一通:“看看,这样的货色你还将他捧了几年,背后不知跟着多少野男人厮混。染上这种肮脏病,传出去败坏我周氏祖先的脸,今就给他一条白绫交代了,干脆的话,身后事周家还能给他一个风光的。”

    钟毓下意识的看向杜若,只见他以往白皙的面容此时爬满可怖的痕迹,定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练满撇开脸,他以往给小阿爹翻看医书之时,,见过染上暗疾的医术,杜若此番模样与医术上大致符合。钟毓直觉心里一阵难受,既然在自己手中将鹤轩抢走又为何要与其他男子苟且。

    杜若此时蓬头垢面,双目泛着不自然的光泽,一味别的叫嚣道:“我没有,老夫人,我没有与人苟且。”说着猛然转头,对着鹤轩声嘶力竭的说道:“鹤轩,你相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

    鹤轩根本不为所动,看向杜若的目光像是看待一个死物。杜若猛地反省过来,周鹤轩依然不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那个鹤轩。顿时面上染上死灰之气。就在他绝望之时,杜若突然向前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摁倒在地,口中不断的唤道:“哥,救我。我没有。哥哥你信我,求求鹤轩,你帮我求求鹤轩。若儿没有与人苟且。”

    钟毓心底被猛地一击,说不出的万千酸楚。这一声‘哥’曾几何时自己不是欢喜至极。现下,看着杜若一张痕迹斑驳的容颜,尽数化成一缕苦涩。

    鹤轩只是冷声道:“全凭祖母安排。将不知廉耻之人迎入周宅已是大不孝,此时没有脸面在言其他。”斜眼偷偷看了一下,怒火难息的老太太,见老太太面色稍缓。心下稍安。

    老太太不苟言笑的面容此时寒霜骇人。要不是有人告状,周家指不定藏污纳垢道何时。

    钟毓本意不想参与此时,但扫见杜若与自己神似的脸孔,心下不经动容,不畏老太太盛怒之态,开口道:“老夫人,可有叫人查看杜若的病容,万一,万一这只是症状与那种脏病相似,万一杜若没有……”与人,钟毓说不出口,委婉的说道:“万一是误会那呢。”

    此时所有人将目光移向钟毓身上。个人各心思。此时出头替杜若求情,无意就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有人笑钟毓是个傻货,有人笑钟毓愚不可及。更有人直接认为钟毓与杜若都是同流之辈。这两人本就是双生,并不奇怪。

    鹤轩眉头蹙起,对钟毓为杜若开脱的话,并不赞同。要是他人鹤轩早就将人一脚踹飞,但是钟毓,只得自己一人堵在心口。面色阴沉。就算是这样往自己心窝子里插上一刀,自己都不忍心伤他半分。

    杜若两钟毓肯为自己求情,顿时眸光染上希翼。急忙开口求道:“哥,你信我,若儿真的没有做那般不齿之事。之前是我的错,但是哥,我是你双生弟弟,你不救我。就没人管我了。”说着赤红的眸子凄婉至极,羽扇一般的睫毛挂这泪珠。模样极是无助,无辜。

    看在鹤轩眼里却是讽刺。一把将钟毓拉到身后,意思已然明显。

    钟毓怎会不知鹤轩这是不让自己参与其中。鹤轩之前也有打算不带钟毓过来。但他心下知晓,钟毓绝不会听自己的话。

    突然一人闯进屋内跪在老太太的身边直呼道:“老夫人,小的知道实情。杜若公子每日都让人将用过的药渣偷偷处理掉,小的无意发现,小的觉得可以便就将那药渣偷偷收了起来。”

    钟毓苦涩一笑,就是想为杜若开口说两句求饶的话。现下自是不可能。鹤轩一见,知道钟毓性子软。但是这次真的不会让钟毓性子所来。

    老太太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并未作答。老态龙钟的神态,已有疲软之意,目光在鹤轩身上看了几眼。鹤轩所说,对杜若已无那般念想。起初不信。几月下来,倒是也看的差不多。方才也是急昏了头,才没有轻重的下了手。老太太心里也怕。怕自己的孙子被杜若的脏病染了去。早先年送走了儿子儿媳,老太太不想再大半个身子入了土,还要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切。

    老太太此时也冷静许多,对鹤轩道:“这是你房里的事,也该你自己处理。老太太参合不了多少了,轻重缓急,礼义廉耻,你记住。”说着便让吴妈扶着自己离开脏秽之地。老太太也看出来,鹤轩这几月的各种转变。至于缘由老太太不想过问,只当是上天善待周家,让鹤轩开了窍。

    到老太太离去,那杂役再次被众人无视。善妒的心肠更加扭曲。

    绘雅落內。

    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不去看一下。杜若此次怕是逃不过了。与人私通,染上脏病。他怕是……”瑾瑜顿住,剩下的话,他想小阿爹心里自是清楚。

    小阿爹背靠在摇椅之上,闭着眼漠不关心的回道:“个人各命,他既然自己糟蹋,他人同情岂不是多余,再说,我去了又如何,便算周鹤轩他念及以往情意,不与杜若计较。”小阿爹嘴角一抹莫测的弧度:“身为周家嫡长子的你,周瑾瑜,可会容许自己弟弟这帮行为。更惶恐还有一个老太太。”

    周瑾瑜抿嘴,他说的没错,的确如此。他是周家当家人,自是不会放任这样丑事不管。他是商人,有些事自是薄情。

    片刻,小阿爹低声道:“钟毓那孩子性子太软,见不得人死。”

    ☆、第50章 无动于衷

    所有人不敢多加靠近那间曾一度奢华房屋。更是不敢围在门口探听一二。生怕被那脏病渡自个的身上,也无法离开院落半步。各人心思各异。各种言论在最是富丽堂皇处炸开了锅。曾一度是后院中最得势之人,现下人人自知,树倒猢狲散。杜若之势到此亦是强弩之末。

    鹤轩退出房门,让人在身侧放了一张软椅。周鹤轩却是让钟毓坐了上去。他要让所有人知道,钟毓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两人今日一黑一白相互辉映,看起来极是相配。尤其是钟毓,一身白衣,白衣上是银色衣领。月白色的腰带相配。钟毓所着并不华丽,高贵。衣料也只是比普通料子稍微好上几分。泼了墨的发丝,便是以一支木簪松松垮垮的束起。并不是刻意,只是钟毓对束发一事极为不善。以往也只是用四方方巾严实扎紧。如今这幅样子,倒是俊美公子温文如玉。

    若细看,定能发现周鹤轩一身墨色衣袍,与钟毓装束并无多大差别。头上黑玉发冠将他面容雕刻的越发的凌厉,线条硬朗,眉宇间的戾气让人更加不敢大声喘息。

    此时周鹤轩看向屋内那人,厉声道:“周家虽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小门小脸之户。若是知晓我周家出了一个你这样的一个不守戒律之人,更是让我周家蒙羞。”鹤轩突然话锋一转,黑沉沉的眸子看的众人发憷。杜若更是心头一颤。周鹤轩眼角往某个地方一扫,笑的骇人:“杜若啊杜若,如今你若是将与你苟且之人道出,兴许,看在钟毓的份上我便留三分情。”

    杜若使劲的摇头,不断的否认:“没有,鹤轩你信我,我在周家已是四个年头,一千四多个日日夜夜,八千六百多个时辰。鹤轩你应是只晓得的,我服侍的便只有你一个夫君。”

    冷哼一声,嗤笑道:“杜若啊杜若,至今你都不将实情道出,我有心放你一马。也怪不得我。”

    杜若惶恐急道:“少爷,实情便是如此,杜若可对天发誓,绝不会有败坏门风之事。定是有人陷害我,不然我怎会,怎会这样。”杜若还是不肯相信一般,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自己开始严重溃烂的手臂。不可能,自己不可能会得上这样的病。这没道理。杜若心里开始崩溃。周煜祺,不可能,他没事,不可能是他。鹤轩,杜若神色呆滞的看向鹤轩,更是不可能,周鹤轩英姿勃勃之态不是,不是。对,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不然不会的,不会的。杜若竟是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神智竟是恍惚起来。

    钟毓心下纠结,早知是看到这般场景,还不如不来。只是心里却是怎么也不愿意呆在四面房屋之内。可以冷静的对待这些事。此时想的确是,阿爹知晓之后,回事如何作为,钟毓心里清楚,阿爹可以面上毫无所动,但是心里终归忍心无视。阿爹不管不问,不说明他心里不难受。相反那是承受他人更是无法轻言之楚。

    钟毓不解,为何此时杜若还要包庇苟且之人,语气有些凉薄:“杜若,为何你还要包庇。他……”钟毓往人群里边一指,便是两次露脸的杂役,都不受人正眼看待之人。嗤道:“他之前所说,你鬼鬼祟祟在服用药物。”说着钟毓无比难堪的说道:“我本是不信,可那用过的药材明就是抑制那种……那种病情的药物。”

    此话一出,一阵哗然。杜若更是被五雷轰顶一般,目有骇色的看向鹤轩。院落之人并不多。出去几个伺候杜若的奴才,外围一圈打手离得远,听不到几人所谈。再加上之前的杂役。加起来,少之又少。倒是不怕此事外漏多少。

    “既然你不想开口,便就照之前祖母所说,一根白绫给你,让你自己去的体面一些。”

    钟毓心下一登。下意识的拽住鹤轩的衣角,颤着声说道:“不能留他。”

    “不能。”周鹤轩不待钟毓说完,直接打断。这样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忍。周鹤轩对钟毓说道:“除了此事,别的事我都可以依你。”

    “哥,哥……我是是双生弟弟啊。你要救我。爹爹救我……”杜若早已慌不择口。尖锐的叫到:“哥,你不要我了。你要与亲爹爹一般,扔下我。他要将我卖给人贩子,哥哥你也要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钟毓手上一颤,站起身,扯住鹤轩的衣角。颤着声说道:“鹤轩,不,少爷。不要伤他性命,求你,不管如何责罚,留他一命。让他活着可好。让他活着便可。”

    手上的衣料抽离,他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钟毓眼前。只见哪抹墨色的身影,带着怒不可揭的怒火朝杜若行去。抬脚便是在他肚子上一脚。之间杜若飞离原地三米有余。可见是下了狠劲。

    所有人尖叫一声,周鹤轩的怒火太快,快的所有人反应不过。惊骇的看着周鹤轩转身原路返回。阴骘的面容,忍不住为钟毓捏一把冷汗。猜测周鹤轩下一个动作便是将钟毓狠揍一番。就连钟毓亦是这般想。忍不住的身体发颤。

    周鹤轩见此更是怒的心肺都快炸了:“你以为我会动手打你。”

    钟毓下意识的摇摇头。本能促使他这般作为。鹤轩瞧人这般反应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气钟毓的心软,自己又忍不住对他心软。鹤轩的黑眸变得犀利,闪过一丝担忧,却还是在钟毓耳边轻语几句。

    开始还好,两息之间,钟毓刷的一下变得阴郁。嘴角一抹自嘲的微笑。再看向杜若那还有不忍。

    周鹤轩见此,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哥~”杜若察觉钟毓面上神色,心下一慌。杜若晃悠悠站起身,便是泪涔涔的看向钟毓。企图他他能帮自己。周鹤轩,杜若心里早已清楚,周鹤轩的态度便是想要自己去死。

    钟毓修长俊逸的眉尾忍无可能的一挑。再次扯住鹤轩的衣袖。周鹤轩顿住,众人的视线,时不时看向他们这边。心下各异,钟毓低声说道:“对不起。”

    鹤轩一愣,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角度其他人并看不见,见了,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他只觉得,鹤轩对杜若有很浓烈的恨意。转念一想这有如何。杜若,钟毓想着这个名字,淡漠的笑了。

    看向浑身灰尘的杜若,他与他就是有何仇。

    “哥,你不要与亲爹爹一般丢下我。”

    钟毓笑了,神色落寞,苦涩,凄苦道:“被丢下的,何止你一个,你忘了。”冷漠的看着杜若的面容瞬间僵硬,似乎想要挤出一抹笑。只是看在钟毓眼角扭曲,抽象。转而想都小阿爹,心底深处最后一丝不忍被生生挤压没了。眉眼间带着一抹凉薄:“关于你的,与我无关。”

    钟毓很想问,你是出于何种心态可以将阿爹从一个活生生的人下手,成了不死不活之人。你有没有一丝丝的愧疚。钟毓不用想,四年前杜若定是怕阿爹将事情道出,才想灭口。灭口,心里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冷意,丝丝的占据那些幼年时的记忆。身下的便是杜若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

    “钟毓,我是你弟弟,亲弟弟。你怎么说与你无关。”杜若不相信钟毓之前对自己的不忍现下便转脸说‘无关’可笑。他不信。扫到周鹤轩嘴角哪抹极淡的笑意。杜若猛然颤着手说道:“你同哥哥讲了什么?”

    周鹤轩诧异,嗤笑:“杜若,现下并不是我与毓儿讲了些什么,而是你,到底和谁苟且了。周家并不短缺你,更不曾苛待与你。若是不将你背后的苟且之人交出来。周家再也容你不得。”

    杜若嘶声尖锐道:“我没有。鹤轩我虽不知你为何突然对我这般,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现下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保住煜祺,便还有活命的机会。

    钟毓突然觉得这样的场合,自己是在不予过多参与,主要是他自己看到杜若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产生小阿爹是自己害的。如果没有自己,没有杜若,小阿爹断然不会有四年的无妄之灾。

    “只剩下阿爹和我。”钟毓对着的说着不知所以的话。鹤轩体会不到其中的意思。但杜若却是懂了。

    凄厉道:“就连我死,你能无动于衷吗?”

    “对。”

    ☆、第51章 众叛亲离

    杜若怨毒的双眸瞪着钟毓,凄厉扭曲的喊道:“钟毓,你够狠。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钟毓至始至终一直都是沉默,就连施舍他一眼都觉得可笑。想起之前自己心里最后一丝不忍硬生生的被此人给发指的行为,灭的消失殆尽。此时听杜若此番言语。就连自己都忍不住指责自己想要为他求情的不忍,杜若啊杜若,我钟毓竟也会对你可以现下这般,这般凉性。

    阿爹你将我们养大至此,是你的祸。几番险些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想至此,钟毓忍不住,苦涩一笑。那可怜的不忍,如今不过让鹤轩难堪给自己难堪,也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钟毓看了一眼杜若,看向鹤轩,低声道:“我回去了。”杜若是何结局,他不再过问了。

    鹤轩心里有些闷闷,是否说的太重了。周鹤轩看向杜若那张令人反作呕的面容。黑沉沉的眸子竟是阴骘,鹤轩上前,无视杜若扭曲变异的面容。蹲下身,凑近他用两人只听到的声音阴森森的说道:“被你嫁祸的邓承颜说过,你,所作所为,不过是自挖坟墓罢了。不过,你且放心。这只是刚刚开始。”

    杜若瞪大一双赤红双目,看到周鹤轩嘴角哪抹残忍的笑,直觉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逃跑。而三天后,他明明白白体会周鹤轩当时所言,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不远处,磁性声音对一旁的面色不好的人说道:“你还是沉不住气。”瑾瑜叹息一声。

    小阿爹也是惨淡的笑起:“沉得住也好,沉不住也罢。便是看他最后一眼也罢。那孩子,小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小小一个,动不动的扁这嘴哭。要不别人家的孩子,我倒是会将他认作是小女娃娃的说。”小阿爹自认为轻松的扬起笑意。对瑾瑜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怎么着小子也是一般,我这当阿爹的都认不出来,自个的孩子。”

    瑾瑜缄默,他知晓,此时他只要安静便可,要不是小阿爹之前就自小,杜若对钟毓下毒一事。也变和之前的钟毓一般,忍不住为杜若求情开脱。

    那天小阿爹同他说了很多,直至那天夜里,小阿爹忍不住,落下身为父亲的咸苦的水渍。

    “大少,你知晓吗?那孩子小时候就比钟毓聪明,心思也多。就到我腰部的小屁孩,整天拉着我说,爹爹爹爹,等若儿长大了,我就挣大钱,让爹爹住上大大的房子。”

    “挺好的。”瑾瑜简言应道

    “是呀,是挺好的,我那时候就打趣那孩子,问他以后娶了媳妇可会一心只有媳妇,将爹爹给忘了呀。那孩子回答也是有趣,他说,那若儿以后就不娶媳妇,爹爹和若儿,还有哥哥,咱们三个人一起过。这样就不会丢下谁了。”小阿爹怀念忍不住挂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声音嫩嫩的,圆乎乎的小脸认真极了。”

    瑾瑜陪着他坐在阶梯之上,下人早已被打发下去,此时空旷的院落里,除了风声,虫鸣,变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瑾瑜侧脸,晦暗不明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小阿爹。片刻才应道:“他们小时候很听话。”

    小阿爹笑了,无比柔和:“是啊,他们都很听话,周瑾瑜……”小阿爹唤了一声瑾瑜的名字。这是小阿爹甚少几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恩?”

    “有时候,我听恨你们周家的。”小阿爹没看他,眼睛里更无多大明显的情感,只是温温和和的看着前方。树影黑压压的一片:“又是我在想,要是没有你们周家,没有周鹤轩,毓儿许是不会遇上他,许是之后会找一个普通女子,好好过日子。没有周鹤轩,若儿许是夜雨平常男子一般。这两孩子以后,过个三五年便有了小娃娃。我也捡了个便宜爷爷当当。”

    小阿爹说话之间透漏出来的温柔向往,瑾瑜不是没有看出来。他知晓,这不是自己所能给他的。瑾瑜突然问道:“那你为何,没有娶妻生子。他们两个并不是你亲出。”年纪当真要的父亲,更是有一点勉强。所以瑾瑜听到卓靖唤眼前之人为小阿爹不无道理。

    小阿爹一愣,没有料到瑾瑜会突然问及此,不时有些反应不及。顿时面色有些尴尬。只讪讪笑道:“周大少,不也是。如今还是孑然一身。你不比我,是个粗鄙的猎户出声。想我,一世这般也属正常。而你,倒是少不了潮汐城内的茶余饭后。”

    瑾瑜缄默。突然道:“他走的时候你会去吗?”

    小阿爹缄默,半晌:“谁知道呢。”

    又是一阵虫鸣。

    周煜祺处。

    小斯宝玉战战兢兢的应道:“杜公子,他……他被关起来了。二少爷说,没说怎么处置,但是……但是让宅子里的所有下人都不准帮他。否则……否则。一同而论。”

    周煜祺那双上挑的凤眼赤红一片,气急败坏的说道:“好,很好,周鹤轩很好。”

    宝玉一惊,磕磕巴巴的说道:“所有,要不要,给杜公子送些应急的物品。”

    瓷白色的药碗,对着那小斯的脑袋就去。宝玉不敢躲,直挺挺的挨了一下,能感觉到脑袋到被瓷片割破的尖锐感。

    周煜祺阴骘的说道:“把你送过去应可好。”

    那小斯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半晌,欲要将胸膛冲破的怒火被理智生生压制下来。忍住失控的声音说道:“去看看他如何了,要什么,就给他拿过去。记住,被让人发现了。后果你知道。”

    宝玉连忙点头应道:“是,奴才知道。不会让人发现奴才就算发现了。也是奴才一人所为。”

    人走后,周煜祺,再也忍不住心里那一阵阵令他昏厥的强烈情绪。一股脑将屋内所有物件摔了个便。就算有人知道,也没人会怀疑周煜祺着失常的举动。直道周煜祺是无法忍受,身体的残缺所致。

    阴暗,潮湿,窄小的破旧房屋,封的严严实实,老鼠走到的声音,蟑螂爬到身上时那恶心的触感,无意不刺激身在此时之人的理智。劣质的空气,散着一股腐烂之味,黑暗的空气气流里夹杂这难以若忍受的触感。肌肤接触空气那种瘙痒感。杜若觉得他要疯了。

    杜若惊恐的发觉,周鹤轩是要将自己丢在此处自生自灭,与鼠畜一般的死去。想到自己要饿死,死了之后,被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啃食。周鹤轩只道了,他知道,四年前不是自己。对的,不止,远不止这些,不止:“远不止这些。不止,绝对不止。”杜若子在昏暗的房子里疯狂的寻找起来:“煜祺,救我。这些人疯了,不,他一定知道了。”只道了,只这样的,周鹤轩定是知道了一切,吴锁玉,他知道了。钟毓的事他也知道,还有,自己和煜祺的事一定,没有瞒得住他。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做人别太绝,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是为自己挖坟。’脑海里不可抑制的显现出当时邓承颜对自己所说的话。先是施了咒在脑子里不断的循环。

    “公子,公子。”小声的叫唤声在文外传来。随即便是扣门声。杜若猛然冲到声音来源处。动作之大,令人咋舌。

    “宝玉,是不是宝玉。”

    门外的声音继续传来:“是的公子。少爷让我来看看,公子,现下如何了。奴才带了一些急用的物品。公子你应应急。也好受一点。“

    杜若鼻子一酸:“煜祺,他相信我,没有染上那种……”

    “自是相信。”杜若的话还未说完,宝玉便开口回了他。连忙又道:“杜公子,你也莫急。少爷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还有少爷让奴才给您带来一封信。”

    信封在在门缝里,散了过来。杜若接过,只不过如今房内阴暗,更是夜晚。这信也得到了鸡鸣之后才看的清楚。原本不安的心脏,逐渐缓解下来。他要信煜祺。不能自乱阵脚。随后想到什么似得,对门外的宝玉说道:“告诉煜祺,防着周鹤轩。他……”话音未完。便听到门外的声音急急说道。

    “公子。有人来了,你想保重。奴才先去回复少爷。”说着杜若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急促的脚步声。

    门板地下是宝玉一件一件塞进来的物件。看着竟是有些落寞。

    宝玉听到有人的响声,哪还管杜若的话说完没有,转身便离开。深怕被人发现。直到走远好一段路,才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却不想后面没人倒是被前面的突如其来的人影下的跌坐在地。

    “宝玉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说着前面女子关心怯怯的将人扶起。月光洒在女子明媚的柔美的脸上。宝玉的视角能看将女子柔柔的绒毛。禁不住一时愣住。

    女子见宝玉愣住,小脸疑惑的问道:“宝玉大哥?”

    “啊?”没有反应的叫了一声,连忙收住收住吓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讪讪:“原来是檀云姑娘啊,我道是谁呢。”

    ☆、52

    檀云有些不好意思掩着嘴角娇笑。

    宝玉心里虽是还有余悸,但一件娇滴滴的美人,胆子也肥了起来。慌忙整理了一下。说道:“檀云姑娘怎么怎么晚还在外面,难道是今天的事吓到了?”

    檀云低顺的眉目突然精光一闪,柔柔的说道:“檀云也只是听人说起,说少爷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前对杜若公子那般粗暴。”说着叹息一声,有些不忍:“少爷之前可是将杜若公子捧在怀里。但……”

    宝玉一听,来劲了:“没想到二少爷,下得去手。”说着一顿,才想起檀云周鹤轩那边的人呢,恨不得将自己嘴巴给撕下来。

    檀云一见,附和道:“可不是吗,边算杜若公子有什么不对,也该念再这几年的恩爱情分。”

    宝玉一看檀云哀愁的小模样,心下为之一动。说道:“姑娘莫要这般说,要是被二少爷知道,哪有你好果子吃。”

    檀云也慌了一来,忐忑的说道:“宝玉大哥,你会说吗?”

    “哪里的话,我宝玉不是那样的人呢。”

    檀云展颜一笑,小面慢慢的信赖之意,低声说道:“我就知晓,宝玉大哥不会这样做的,那我就不用担心的。边算是檀云被少爷责罚。檀云相信,宝玉大哥也不会看着檀云受罚。”说着明艳的眸子看着那人,样子三分羞涩三分忐忑三分期待:“是不是,宝玉大哥。”

    白玉见此,心里像是被无数小爪爪的挠着,瘙痒难耐。应道:“那是自然。檀云姑娘更花儿似得,任谁也舍不得,不是吗?”

    檀云一听,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嗤笑道:“蠢货。”

    第二天。斜阳迟迟不下去。钟毓盯着手上的食盒发呆,面色就连一丝表都没有。神采奕奕的眸子盯着手上没有焦距的盯着,脑子里重复着鹤轩所说的话。半晌,抬头看向鹤轩,见他阖这眼假寐,抿了抿嘴角,道:“我去看看他。”顿住,又说道:“最后一名。你不要跟过来。”

    屋内是久久的沉寂。周鹤轩没有睁开眼。并未阻止钟毓的举动。周鹤轩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面。

    钟毓在食盒上摸了摸,温度还在。便起步离开。而后面周鹤轩的确没动,但却是跟着林寒。钟毓并未说话,知晓鹤轩的不放心。

    便就当做,自己与杜若最后一丝瓜葛。鹤轩说,杜若染上时日已久,拖不过几日。的确,钟毓看到过杜若身上那可怖的印记。潜伏期家病发算下来已有数月。

    老旧的房门上的铁环锈迹斑斑,木板制作的门板现下已经因长期的潮湿,长上了青苔。钟毓深吸一口气。林寒将人打开。

    昏暗的视线突然触及一大片的明亮。眯起了眼。待看清来人,杜若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猛然动了起来。便要冲到钟毓身边,但动了两下,软倒在地。看向钟毓的目光,那是钟毓永远想不明白的仇恨。他与杜若何时有这般强烈的仇恨。钟毓至今实在不解。

    无视杜若那要吃人的视线。也没有条件让呀挑剔,在杜若的不远处,席地而坐,将适合里面的菜式端了出来,缓慢的说道:“今天,就跟山里一样。好好吃顿饭。”

    杜若冷笑:“可能吗?”讥讽道:“钟毓,你可知道,我最是厌恶你这一幅打不疼骂不走的样子。”

    “哦,我还是今天才知道。没能察觉,倒是我的不是。”说着将饭盒里最后一样食物端出:“想明白的,不明白的。我也不想了。你抢了我的鹤轩,对阿爹下手,期间对我也是下了杀手。这些现在就放在一边。也免得,以后想起之时,就连一顿安生饭都没有。”

    此时杜若亦是两天没有进食,周鹤轩够狠,断绝了自己的一切水源食物。在看到钟毓对艾特更是仇视。此时见到这一些食物。关不上手上的污秽,抓起就往嘴里送,期间就连一眼都眉给过钟毓一眼。

    钟毓便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看不出他此时面容表情。最后钟毓实在忍不住问道:“为何,如此怨怼我。不明白。”

    “不明白?”杜若冷冷的说道

    “对不明白。”

    杜若面容再次变得怨毒:“因为你挡了我的道,因为你夺走被人对我的视线,你挡住我的荣华富贵。这一切都不需要你。我的,是我的。世上有我就不需要你了。我才是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你,就应该活在我的影子之下。”

    钟毓破天荒的觉得,可笑之极。他何时挡了杜若的道,何时不是在他影子底下仰望着他活着。有哪一次别人的视线不是在杜若身上,他有何时夺过这焦注。

    然而杜若的话,他也不想再反驳。饭盒钟毓觉得也没有收拾的必要。起身欲走。突然杜若咯咯笑了起来:“哥哥,你和周鹤轩做了吧。”

    钟毓猛然一顿。

    杜若笑的更开:“他也和我做了。他的同房他的妾身,都有那欢愉之事,哥哥,觉得怎样。与鹤轩想好你可的,与他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乐趣不少吧。”说道此,杜若尽是失控一般笑起来。

    钟毓听着,心里那一点点难受,竟是逐渐消失。不知出于何种心态,钟毓转过身,不温不火的说道:“弟弟应当还不知道:“鹤轩许了我正妻之位。今年七巧时便大摆筵席,入族谱。而且……”看到杜若越来越黑的面色嘴角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勾起,眉目将的柔情便是述说他的事实:“通房,妾侍。在我这便就没有了。”钟毓笑,笑的风轻云淡,启唇开口道:“鹤轩以后身边便就我一人,生老病死……”一字一句道:“都是我钟毓。”

    钟毓再也没看杜若的神色,但他能知道杜若此时是如何扭曲的面容盯着自己的背影。破天荒的,钟毓觉得异常的兴奋,报复?扭曲?钟毓不知道。

    那间破烂的小屋里,地上散落的碟子,上面还有一些残菜叶。倒是不浪费,肥硕的老鼠,用泛黄的尖牙啃着上面的残留下来的食物。人在角的恶心了,脑子里出现的全是自己死后被老鼠啃食的下场。恐慌时刻,讥笑声响起。下意识的看去。恐惧,杜若见到那人剩下的便是恐惧。

    周鹤轩嫌恶的吴捂着鼻,黑沉沉的眸子里竟是有些笑意。只不过这笑意看在杜若眼里便是明晃晃的危险。

    “若儿,住的可算舒心?这地方可是被人住不得的,专门留下给你的?”

    杜若瞪大双眸:“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专门为我留下。这意思……”

    “对没错。这屋子很早之前就给你留下的。很早,早的连我都忘了时间。就得我日日夜夜都在梦中梦到若儿此的场景,没没至此我就兴奋的不行。”

    杜若颤着音说道:“你……你之前……”

    “装的。”

    杜若闻言,犹如被置入冰塘之中,冷得令人发颤。

    鹤轩用脚踩死在那些不知所谓的鼠类,移开脚步低下便是一滩肉泥。杜若当成便呕吐了起来。并不是那摊踩死的老鼠,而是那一群,闻到血腥闻到肥硕老鼠,一只只的聚集一堆,啃食同类。尖牙发出啃咬骨头的咔咔声响。杜若竟然是生出死了的念头。

    鹤轩在他身边蹲下,瞧着杜若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紫色的疹子,似乎觉得不错一般点点头:“的确很像。”

    此时周鹤轩在杜若心里便是那地煞修罗,只要他一靠近,杜若就忍不住颤抖:“什么很像。”

    周鹤轩笑,却是说道:“周煜祺和你是不是早就在我遇上只要之时便是有了苟且”

    “果然,你全知道了。”

    周鹤轩站起身,目光阴沉的可怕:“猜对了。”

    杜若满目的不可置信。

    周鹤轩没有理会。黑沉沉的眸子微眯,嘴角带这愉悦的笑意:“这间屋子是你给钟毓安排的。可记得,所以我便就特地让人留了下来。就是留着哪一天给你。若儿,我是不是很是用心。”

    杜若惨淡的脸瞬间惨白。

    “哦~”周鹤轩突然道:“还不止,我准备的还不止这些。特意给你带着一些小玩意。怕你一个人在此无聊。寂寞。带来给你打发时间”说着门口便有一人带着可装一人的布袋提了进来。窸窸窣窣之音证明那里面全是活物。

    周鹤轩站起身,将布袋提起在杜若面前晃了晃。笑的无害。打开,那里面的东西并不着急出来。杜若惊恐的看着周鹤轩退到门口。突然说道:“你知道你怎么就染上秽乱的病吗?”鹤轩像是一个良好的老师一般。极为耐心的说道:“我想你也很疑惑。为何就这般莫名的染上了呢。瞧,若儿平日里最是看着的容貌毁成这幅样子。”鹤轩很是惋惜的啧啧两声,又道:“如果我说这一切促使假象,由我一手造成。”

    “你……”

    “就在钟毓中毒之后,我便如同炮制一般,每天放一点放一点。”鹤轩原本声调平平的语调突然变得残忍:“杜若,一切都是你自做的孽。”

    房门‘砰~’的一身被关上,里面传来,撕心裂肺

    ☆、第53章 杜若暴毙

    那一夜,破旧的房屋内,男子的惨叫一夜未停。

    房内,原本不知所谓的鼠畜,从布袋被打开开始便开始四处逃窜,鼠类尖叫之声此起彼伏。尖锐的让人抑制不住的恐慌。直到窄小的房屋里爬满蛇类,四足,蜥蜴,蜈蚣尽数占满。毒蛇的獠牙,四足的利齿,浑身浓稠液体的蜥蜴,黑的发亮的蜈蚣。席卷一般,朝着房里唯一的活人,杜若而去。脑子里还回荡在周鹤轩所说。这一切从开始便是一个局,如今他输了。

    那一夜,周鹤轩听着暗鬼鸣一般的声音,听了许久。黑沉沉的眸子那是一种嗜血的残忍,里面还有血液里叫嚣的兴奋。毓儿,这次我终于给你报了仇。

    前世,毓儿死后没有一处墓穴,有的荒野和鸟畜。周鹤轩这一声都不会忘记,终于肉身在自己眼前腐化,溃烂的场景。如今,他便让杜若死无全尸,死后无穴,死前忍受那啃食剔骨之疼。死不了活不下,神智崩溃,被一块一块的撕咬下来。

    当然,周鹤轩笑了,太痛快的死,太便宜他。

    第二天,杜若暴毙。消息瞬息传遍真个周家大大小小的角落。钟毓手上的笔杆从手上掉落,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斑斑。半晌。钟毓面色如常。只是手上的动作轻颤。颤巍巍的捡起掉落的笔杆,却是再次没有抓稳,落在上面,墨迹在宣纸之上肆意染上他的色彩。重复几次。直到轻颤的手被人窝在手掌之内。手温,是钟毓熟悉的。半晌身后男子低沉,富有穿透力的磁性的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的,不是吗?杜若的下场你心里清楚。”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钟毓的耳蜗,半晌,缓慢的说道:“阿爹知晓了?”

    周鹤轩搂住钟毓的腰,将脸靠在他的肩膀处:“除了聋的哑的。周家没有不知晓。”

    “阿爹不聋不哑。”钟毓仰头靠在鹤轩的胸膛了,在那厚实的胸膛稍微放空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死了。你打算怎么办?宅里的人,大多数并

    不知晓。一直荣宠的杜若突然暴毙,你怎么解释?”

    “关心的人并不多。”周鹤轩眯着眼睛道。

    钟毓痴笑:“想要知晓的人并不少。”

    “换人。”言简意赅。

    钟毓无奈的淡淡一笑。

    蛇虫鼠蚁在杜若断气不久,便各自离散。那些畜生,周鹤轩收回来之时都说有毒之物,但毒不致命。周鹤轩将那些冷血的畜生散在袋子里饿了半月。放到杜若那处之时,已是一双双绿眼泛着饥饿绿光。

    直到杜若断气之后,周鹤轩特地上前看了一眼。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森冷的勾起嘴角。黑沉沉的眸光尽是有写邪魅。令人恶寒。

    死无全尸,很好,如今他只能看到一副类似人性的血肉模糊。大半身体被啃食的不成样子。不错。剔骨挖肉之疼,不错。周鹤轩很是满意的看了看。身体僵化的程度刚好,是日升之时。一夜身体切肤之疼。

    周鹤轩其实想着要将煜祺那具辨不出形状的尸体,扔到荒野之中,任其腐烂。但转念又想到钟毓。便就大发慈悲的让人在荒凉处将杜若填埋了。钟毓不知晓,杜若身上之物都是自己给毒出来的。更不知道杜若死前是受到非人的对待。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虽然周鹤轩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前世他们杀了钟毓的仇。但钟毓并不知晓。给杜若一个土堆是周鹤轩最大的善心了。

    前世看到钟毓尸身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腐烂,现下看着罪魁祸首之一死无全尸,鹤轩觉得那夜深之时的画面带来的恨意在逐渐减少。

    幽香幽静的小院内,女子斜窝在罗汉椅之上,青丝为束,披散而下。半透明的纱衣轻柔的贴在主人的身上。眼帘阖上。浓密的睫羽投下一道剪

    影。女子正在假寐。好半晌,一边的侍女秋纹开口说道:“主子。杜若的死状太恐怖了。”说着浑身恶寒。忍不住哆嗦一下。

    那女子挣开眼帘,半晌才说道:“这些日子,大家安分一点。”

    秋纹撇撇嘴,后又说道:“周煜祺,那处,要怎办?”

    “已经是个废棋,先别管了。”

    周煜祺窝在床上,面色苍白,看不出喜怒。之时哪算拽着被子的手指关节泛着白光。

    吴锁玉看的真切,周煜祺与杜若两人虽是不是什么正当关系,但不难看出,这两人是一定的感情。周煜祺他在难过。想及此锁玉心下忍不住要冷笑一番。此人居然人的感情。真真是难得。

    半月后,杜若的死,在周宅里掀起的水花,逐渐平息。

    逐渐平静的周家,再次闹起不小的动静。

    周鹤轩因着这几日的业务。时常忙得不可开交。偶尔也宿在外头。今夜,便是如此。

    钟毓等了许久,没见到鹤轩的身影。不可抑制的落寞一下下,很快,便就回房准备睡下。钟毓养成了习惯,身边少了个人,便谁的极浅。

    半夜,钟毓察觉有人靠近,那人以为床上之人熟睡。脚步带着冷意的身体,在靠近。暮色中,他人能看钟毓侧脸之上薄薄的绒毛,那人很是享受,修长的身子缓慢的蹲下。

    钟毓在枕头底下的手紧张的冒着冷汗。似乎有种那人呼吸打在自己脸上的错觉一般。之前并不是没有对来人便是鹤轩抱着这样的想法。鹤轩也时常这般调戏人,但是察觉越来越近的人。钟毓有好几次险些呼吸不稳。气息不对,感觉不对。还有味道也不对。

    那人将备好的棉帕拿出。再看钟毓直挺挺的鼻子,和绯色的唇瓣。忍不住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便要动作。钟毓猛地在床上跳起,手上是方才顺手在枕头底下抓起的匕首。当看清看人,一愣,更是戒备起来:“柴当家。”

    柴邱没反应过来钟毓一直在装睡,现下倒是有些愣住,一息之间,邪邪的笑道:“小毓儿还记得我,我很高兴。”

    “为何你会在此?”

    柴邱说的理所当然:“将你带回去。是姓周的在我手上将你抢了过去。我先下带你回去有何不对?”

    钟毓一恼:“这才是我待得地方,你这话说错了。明明就是你将我绑了去。怎么还怪罪在他人身上。”钟毓紧紧盯着柴邱的动作,钟毓夜视能力很好,那是因为幼时跟着小阿爹的缘故,但虽然如此。也只能瞧了个大概,柴邱面上沉下来的脸色,钟毓并未发觉。

    柴邱抑制不住的带着怒火说道:“你和姓周的在一起了。”

    “对。”钟毓并不藏着掖着。

    周鹤轩很好。自己在他手上栽了一次,就连小毓儿也被他在从自己的底盘上抢走,他与周鹤轩之间的恩怨又多了一曾。

    钟毓想到此人对自己实在执着,他不解,想到鹤轩,顿时了然,说道:“你是不是将窝带走好威胁鹤轩,我告诉你,我不会妥协的。”钟毓不想成为鹤轩的软肋。

    话语刚落,口鼻便被捂住,心下一惊,止住呼吸,那怕是吸进一口,自己便又与上次一般神志不清,毫无知觉。不同的是,那次被绑道柴邱处时,是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现下那怕憋死,也不在被人像个物品一般,任人宰割。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许久,柴邱的夜视与钟毓怎可同一而论,柴邱清楚的瞧见钟毓逐渐发紫的面色。心里暗骂一声该死。将手松开。恼火说道:“你就这般不愿与我回去。姓周的能给你,我照样能,我能给的更好。”

    几息之间,钟毓缓过劲来,期间一直紧盯着他的动作,深怕趁着他自己不备,而乘机下手。

    半晌,钟毓才气息不稳的说道:“死也不走。”柴邱此人太恐怖。要是被他抓了去,想起周煜祺受到的刑罚,浑身忍不住恶寒。

    柴邱眸光一冷,本就不打算对钟毓下一点点狠手,现下估计不得了。抬手便要将钟毓劈晕。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

    柴邱明显没有想到此时竟会有人打扰,手上迟疑。他是知晓了周鹤轩今日不在,才半夜来袭。现下这人又是谁。

    第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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