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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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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认妻 作者:千面骨

    第6节

    小阿爹看向钟毓,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归,震惊的问道:“那我怎么?”

    钟毓得意的一笑,十足自得的说道:“我查了许多医书,发现,昏迷之人,不能进食是因为会被食物误食到气管,导致加速病人的死亡。所以我想如果可以让食物避开气管,也许可行。我便试着按着阿爹的气管穴。”说着失望的低下头。又道:“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只要略加谨慎,还是可以多少进点食。”

    小阿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何种味道。心酸,难过,钟毓的一笔带过何其轻松,但这里面何其艰辛。

    “砰~”的一声,三人齐齐看了过去。钟毓,猛地站起身,喝道:“你来作甚?”说着下意思的将小阿爹护在身后。仇视的看着那人。

    杜若灰白着一张脸,颤巍巍的指向小阿爹,喃喃道:“怎么可能~”杜若站起身来,呆若木鸡。咬着牙,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人,那人竟是醒了过来。怪不得钟毓怪不得会如此性情大发。

    瑾瑜亦是一脸煞气,这人是他最不想见之人,之前认为那没有尽到身为人子指责,得知这人暗地里的所为,恨不得将此人逐出周家大门。

    杜若笑容僵硬,缓步上前,玉润的容颜,此时神色万变,片刻缓过神来,温温和和的不失股亲切的问道:“爹爹,可是醒了过来。”

    小阿爹此时最是不愿见的杜若,他是在不知要如何面对杜若,这孩子,明明就是与钟毓有这极度相似的容颜,却是心肠如此不同。小阿爹眸色晦暗,苦涩低声道:“来了。”

    钟毓将小阿爹护在身后更加紧了,脸色阴郁不定。

    小阿爹将人拉开,见钟毓这幅样子就晓这孩子将杜若记恨上了,心里十分复杂。明明就是双生,这般、、、

    小阿爹将钟毓拉到自己眼前,小阿爹的眸子慈溺的看向钟毓,洋洋盈耳,道:“阿爹,想与小若独处一会。小毓儿,先回去好不?”半是安抚办事请求。

    钟毓怎么肯:“不行,这人于我们再无瓜葛,阿爹也莫要惦记这人。之后有我钟毓侍奉你便够了。”抑扬顿挫声音没有丝毫让步。

    杜若心神紊乱。温水的眸子异色连连。

    瑾瑜将钟毓拉开,高大的身躯立在一侧。威压感瞬间冲刺整个房室。直接钟毓拉出门外。钟毓自是不肯离去。钟毓失控的说道:“大少爷,你放我进去。”

    瑾瑜凌人的剑眉紧蹙一下,低眼看下,强硬的说道:“有我,你阿爹自是无事。你听他的便可。”

    钟毓愤愤盯着门里杜若的背影。小阿爹冲着钟毓温和一笑。安抚意味不难察觉。

    钟毓浑身冷然,面无表情行至若维轩。抬头看了一眼那方圆具备的笔迹。有一瞬的晃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看不出喜怒的嘴角一抽。

    呆呆坐在空无一人的案桌边,冷漠异常。

    鹤轩一进门便是见到此状,心里一惊。与周煜祺柴邱两人周旋,废了不小功夫,每每半夜时分归宿。只能瞧上钟毓的睡颜。今日心急火燎心念的紧。却是瞧见钟毓这一幅冷漠的模样。嘴角一抿。

    周鹤轩走近,钟毓空洞的盯着眼前看。鹤轩怕想上次一般,将人吓着,出声提醒。

    钟毓听到声音,呆滞的抬起头,见到鹤轩,先是一愣,后又是恢复之前冷漠的表情。

    鹤轩目光一沉,靠着钟毓坐下。出声道:“钟毓。”

    钟毓‘嗯’了一声,后又沉声。

    鹤轩将人面向自己。蹙着眉道:“你怎了?见到我不高兴?”

    钟毓摇摇头。面上始终没有表情,淡漠如水。后有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好几日不见踪影。繁忙?”

    鹤轩嘴角一勾。揶揄:“我说怎的,钟毓一副深闺怨妇的愁苦脸怎生回事。原来是怪我冷落了你。”

    钟毓瞪向鹤轩:“少爷怎的出口就这般不着调。”话音刚落,唇上略微瘙痒。

    鹤轩的指腹抵在钟毓的柔软的唇边。改正道:“怎的又改口了。之前不是叫名讳叫到好好的。”

    钟毓一把拍开鹤轩的手,嘲讽道:“少爷。钟毓可不敢再次越举,指不定哪天又遭来无妄之灾。钟毓命贱,经不起这般折腾。”本就心口堵得慌。鹤轩偏偏在此时出现,一垃几日不见踪迹,不出现,便是这样。鹤轩你究竟是将我钟毓置之何地。是你闲暇时可以玩弄,又刻意随意丢弃。你将我这一颗心究竟要如何践踏才可罢休。

    鹤轩厉色顿起:“是不是杜若又做了何事?”杜若,这个早就该死之人。

    钟毓自嘲:“杜若,又是杜若。”钟毓颤巍巍站起身,嗤笑:“对呀,杜若你在你们心里就跟谪仙一样。我的弟弟,怪不得你们,我~”钟毓指着自己,自嘲:“我~曾几何时信任他,曾几何时我认为双生子便是时时刻刻惦念着对方,曾几何时我在他面前自卑,怯弱。”钟毓大口喘息,看的鹤轩一阵心惊。钟毓硬生生将夺眶而出的水渍忍回去。哀戚的看向鹤轩,凄楚的说道:“就连你也是,说过的话,转身便是不认,让我像个傻子一般,认这那个不作数的承若。”

    鹤轩震惊的看着钟毓,一时不忍,一时心疼。

    这样泄了气一般跪坐的地上,苦涩的说道:“我会离开,少爷也不必亲自赶我,过几日我便离开。方才是我的胡言乱语。谁也不比放在心上。”钟毓觉得自己太累了,恋慕一个人时日太久。自己的真心在这四年来被践踏的支离破碎。发觉其实他也可以说放弃的。鹤轩与杜若在一起,他不争,因为他争不过,更不敢争。现下挣了又如何?钟毓发觉他无法想象要与其他人共同享用一个男人。

    突然钟毓肩膀一阵的生疼,疼的他一张脸扭曲起来。

    鹤轩大手扣着煜祺人的双肩,怒火中烧:“谁允许你离开的,我不同意,钟毓我告诉你,此生此世我在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你给我记清楚。”

    ‘嘶~’鹤轩动作带着怒火,瞬间钟毓身上的衣物被撕裂成碎布。鹤轩猛的啃向细致的锁骨。钟毓吃疼痛呼一声。此时的鹤轩那还管钟毓痛与不疼。只要要了这人,就容不得这人又离开的念头。

    察觉鹤轩的手往后方探索,钟毓猛地一下窒息,尖叫出声:“鹤轩。不要,不要往哪里,求求你~”

    鹤轩在钟毓身上不停的啃咬。那还听的进分毫,只有一个念头,钟毓要离开,离开,不,他不允许,死都不允许。

    钟毓脑海里满是黑夜里一双令人生寒的手,此时近乎哀求的恳求:“少爷~,不要,不要。会死的,我会死的。求你不要~”没有心意的欢|爱,犹如交|配。他死都不要。

    鹤轩疯狂的亲吻钟毓的修长的脖颈,近忽忘我、钟毓猛的一口要在鹤轩的肩膀处。直至血迹流出不曾松口。鹤轩吃疼的回神,钟毓却还是咬在鹤轩的肩膀。死不松口,势要将他咬下一块肉下来。鹤轩猛地扼住钟毓的下巴,肩膀脱离。后猛地发觉,一脸戒备,嘴角一抹鲜血,恐慌的等着鹤轩。呼吸急促,不畅。眼眶是嗜血的红,情绪不稳。

    一次如此,第二次如此,鹤轩脑子轰的一声,瞳仁怒火难忍,字字饮血,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是谁,是谁。告诉我,是谁,我要废了他。”

    钟毓猛地推开鹤轩,连滚带爬的爬向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鹤轩猛的将案桌掀翻在地,将钟毓拎起:“说,是谁,谁敢对你做那种事。”

    钟毓拍打着鹤轩:“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放开我。”突然钟毓嗤笑起来:“少爷,你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杜若,现下对着我这个丑鄙之人说着不要离开。少爷你将钟毓当成何物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少爷,要真是那般,钟毓此次就要拂了你的意了。我要离开周宅,这不是你之前就一直期盼的吗?不是时时刻刻盼着我离开吗,免得妨碍你与杜若两人。”

    鹤轩吼道:“闭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钟毓,我告诉你,我要的是你,不是杜若。你明白吗?不是杜若、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可以了吧。我不明白少爷为何会突然转了态度。我明白的是四年前,你突然掉头一转跟杜若在了一起。明白那是你说我是个眩视惑听的小人。心思深沉之人。”钟毓指着自己脸颊上的疤痕,嘶哑道:“就是这个,这道疤,你不愿相信我。嫌弃鄙夷。你凭什么要我明白。鹤轩你凭什么。我又为何每次等着你的一个好脸色。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四年前的也好,还是现在的也好,我都不要了。杜若要,我送给他好了。你不要我,我走就好了。”自己这是在说些何事呢,他又不知,说他作甚。

    鹤轩眼眶赤红,悔不当初,猛地跪下,抱着钟毓的腰,低哑道:“对不起。是我瞎了眼,对不起,是我迷了心。对不起,是我该死。你明白也好,本不明白也罢,四年前是我的错,现在,我只想与你一起。至于那人,尽然动了你的主意,我就不会放过。”

    钟毓震楞。

    鹤轩再次将人压倒在地,钟毓还是震惊,鹤轩温热的唇瓣覆上那片柔软,辗转浅尝。轻柔的吻依次落在下巴,再至修长的脖颈。

    钟毓看向鹤轩,突然道:“你知道?你记起来了?”

    “恩。”从未忘记。

    钟毓声音嘶哑失控:“混蛋。”

    鹤轩猛的咬住哪一点,隔着内里。钟毓浑身轻颤一下。感觉到胸前濡湿,钟毓一个机灵,想要挣脱开来,全身一软。伸手阻挡那只乱来的手。鹤轩不知何时,将钟毓那处最为脆弱的地方。握在手里恶劣的挑拨。小毓儿抵挡不住,喉头低哼几声。

    钟毓墨色的眸子水汽氤氲,双手被鹤轩钳制在头顶,动弹不得。

    钟毓此时被挑拨的说不出话,连连摇头。

    身上的男人不停的在他各处敏感处挑弄。鹤轩对上钟毓隐忍的目光,吻上他的眼睑:“不会做到最后。毓儿别害怕。”手上一动作。

    钟毓刚想反驳:“呜、恩呜、、”抑制不住的呻|吟。钟毓发觉失态,羞愧的想死。可还是语调不稳的说道:“鹤轩,不要碰、、碰那里。”

    鹤轩含住毓儿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碰?但这里好像很希望我触摸呀。”手下的力道加重几分,见人眸子蕴满情|欲,鹤轩满意暧昧说道:“毓儿,反应真是让人稀罕。”手上的速度加快。

    “呜~恩呜呜~鹤轩,快停手,要、、要出来了。”

    鹤轩洋装不知,手上动作不停。钟毓衣裳半露,兴趣嫩红色的小肉粒,时隐时露。挑逗着鹤轩的理智。张口啃咬那处小红点,又引起钟毓一声闷哼。鹤轩松口,口中的晶液连着小红点,十分靡靡。意犹未尽的用舌尖在上面打着圈圈。

    钟毓咬着牙,眼眶的水色缭绕。口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声响:“鹤轩~”话音刚落,鹤轩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抬头邪魅的一笑。吻上钟毓的唇。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这样身上更是有几处引人遐想的红印。双颊酡红,双眸泛着醉人的光泽。此时虚脱的摊在地上,整个人凌乱诱人。鹤轩喉头滚动,嘶哑中带着隐隐的怒气说道:“那人,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说着手掌游到后方,钟毓一个巨颤。惊恐的看向鹤轩。下意思的摇头。

    鹤轩眉头一松,环住钟毓的腰,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清清爽爽的味道,瓮声瓮气的说道:“未做那事便好。若不然我忍不住会将那人挫骨扬灰。”就算这样,那人既然敢触碰,哪怕是触碰自己的人。他定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第36章 局外之人

    内室当中萦绕这欢愉过后的旖旎之味。此刻,钟毓将脸撇向一边,这样的事这个人,尽然但这自己的面做了第二次,实在过分。明明知道事情真相去还是一副浑然不知样子,戏耍自己。

    鹤轩眯着眼笑看他这一副,赌气的模样。心里自是愧疚,隐瞒这许久,现下这人知晓,岂不是又记上自己一笔。钟毓这颗心要在暖回来,当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果然,钟毓从刚才看时就没正脸对着鹤轩,小脸面无表情,眉心轻蹙,绯色的唇瓣微微抿着,一言不发,任着鹤轩压在自己身上,反倒是鹤轩不敢继续动作,心知此时的钟毓已然动了怒。若是钟毓此时大吵闹,鹤轩倒也没这般小心。最是担忧这一幅沉默寡言。不知此事他心里思及何。

    鹤轩将人如视珍稀拥在怀里。小心翼翼闷声道:“此刻就算说上千句万句道歉,我心里清楚,你自是不会原谅我,但就算如此,毓儿,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如今,我周鹤轩心悦之人一直是你从未改变,只怪我这双眼,够瞎够没用。怪我这颗作祟心在作怪。怪我只注重表象,怪我信了杜若之话。”说至此,鹤轩心里满是愧疚,鼻子发酸,自嘲的说道:“怪我,信了那张皮相。”鹤轩将人紧了几分,动作只小心,生怕再次这人再次消失,鹤轩近乎哀求的说道:“就算如此,我还是求你,莫要再离开我了,真的,我真的不能再次忍受没有你一生。”

    钟毓,心中一痛,眼前这男子自己从未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哀求的语气。心里固然难受,但这人害的自己四年间活如此狼狈。他不知道若是没有阿爹支撑这自己,自己还会过得如何惨烈。

    鹤轩苦涩的说道:“你可知四年前我并不知你与杜若是双生,那时我便以为杜若便是你,而他又能准确无误说出你我之事,你然我怎能不信,更何况你们本就是双生,样貌极为相似。杜若有心冒充与你,我周鹤轩又不是神仙,又怎知,这里面之事。”

    钟毓双拳紧握,墨色的星眸泛着不同寻常的异色。

    “纵然我有万般错,可是钟毓,我绝不会去放手,让你离开,是我自私也好,强取豪夺也罢。既然知晓了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你走。”

    钟毓嗤笑起来:“你要囚禁我?凭什么?”钟毓顿了顿,气头之上,漠然道:“鹤轩你凭什么,在践踏我四年之后,再说这番话,凭什么在宠了四年杜若,之后,掉头一转,说不能忍受没有我的一生,当初信了那张皮相,现下又何必计较当初的事实。”钟毓冷笑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当初我曾问过你,为何会朝夕之间将我抛之脑后,可你记得当初的回答?”

    鹤轩面色一僵,悔恨的看着钟毓。

    钟毓却是一字一句的回道:“如你这般丑陋之人,奸滑狡诈之人,空口白话,凭何信你。若是信了,岂不是满个大渊人人笑话。”

    “如你这般丑陋之人,奸滑狡诈之人,空口白话,凭何信你。若是信了,岂不是满个大渊人人笑话。”周鹤轩满目嘲讽看着追逐出来的人,不屑鄙夷。

    那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

    鹤轩回忆此疼苦的闭上眼,压抑着说道:“对不起。”

    钟毓苦笑,若是一句对不起能化解这些事,他何尝不想接受,若是当初没有带着小阿爹来此,兴许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杜若暗地里的手脚,那是他们的阿爹,生恩不急养恩大,更何况杜若与自己两人的命都是小阿爹救回,尚未报了这养恩。杜若却是做出这丧心病狂之事。除此之外,钟毓尽是不知,杜若竟是冒充自己骗取鹤轩。

    钟毓心中凉的彻底,原本还尚存的一丝情分没了彻底。

    钟毓的脸色越加的冷漠,丝毫没有鹤轩任何话语。鹤轩心里慌乱不堪。猛地起身,向卧室行去,片刻,手上多了一物,钟毓却还是躺在地上的样子,鹤轩坐在地上,将手上之物塞到钟毓手上,样子极是不安,说道:“钟毓,要是你不解气,你就捅我一道,怎样都好,我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钟毓一看,一连串水珠,顺着眼角,没入发丝之中。胸膛处,不明的情绪灌满,委屈怨恨,更多的是那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钟毓猛地一个起身,狠狠的咬上鹤轩的肩膀。墨瞳里的水渍不断,口中的津液混着泪水沾在鹤轩肩膀处,血腥之味冲刺这口鼻,钟毓还是狠狠咬着不放。

    明明知道,这把匕首是何意,明明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周鹤轩却是还将这把匕首那处,明明知道自己见到这把匕首就会心软。这人现如今还是着般混蛋。

    肩膀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几乎麻痹。周鹤轩应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绘雅落,小阿爹落寞靠在躺椅之上,神情里挣扎一闪而过。杜若临走之前阴骘的眼神扭曲他一张姣好的面孔。那神色过于狰狞。自己言尽于此。如后杜若之事自己再也管不着,任他如何糟蹋自己也好,自己再不过问。以往之事过了便是过了,他也不想在追究,只是这个孩子再也与自己没丝毫股爱惜。小阿爹目光沉沉,杜若迟早会将自己折进去。

    小阿爹将目光移到瑾瑜的脸上,蹙着眉,片刻说道:“周大少爷,可是认得我?”

    周瑾瑜猛的眼睛一亮,期翼的看向小阿爹。颤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小阿爹仔细的看了看瑾瑜的硬挺的面容,片刻,正色道:“恕我直言,在下,实在想不出有生之年见过大少爷如此俊杰之人。若是见了,定然过目不忘,大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定不是你所找之人。既然如此,大少,就莫要时时刻刻守在区区一个猎户身侧,实在突兀。”

    瑾瑜瞬间颓败下来,竟是忘得彻底,自己却是忍受了六年的相思,寻了六年,这人却是一点自知都无。

    小阿爹见人沉下脸来,默不作声,任谁认错了人,心里着实会难受。看向瑾瑜的眼神不自觉带着温和,看起来略有怜悯。瑾瑜心里一颤,就是这样的眼神,记忆里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怎么会认错。

    小阿爹安慰道:“大少,不必心灰,你这般有诚心,定是会找到你那寻找之人,莫要失望。”倒不是小阿爹要这般安慰,这是听儿子的话这人在自己困难之事,帮了自己。若是时时刻刻都板着一张脸,实在不妥,对于睁开眼便是在一个男子怀里之事,小阿爹觉得可以不追究。

    瑾瑜还想再说,但看小阿爹面色开始疲倦,便就闷闷的收声,趁着人呢还未睡下。将药给他喝下。

    小阿爹一见那黑乎乎的药汁,面色一苦。当真觉得自己不需这些东西。但看瑾瑜一副胆敢不喝,就灌的趋势。小阿爹默默接过,一口闷。看的瑾瑜心里一惊。慌张的出声道:“慢点。”瑾瑜没有忘记当初这人昏迷之时一小口的流食都能让他面色发紫,呼吸不畅。他当真是吓到了。

    再看小阿爹怨念极深的看向自己,瑾瑜好笑起来,过于紧张了,这人依然不是之前任人随意摆弄不声不吭的样子了。小阿爹看了看瑾瑜忍不住说道:“大少,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守着,这样,在下实在是深感不安。”

    周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小阿爹,随手将蜜饯马蹄塞到小阿爹嘴里,指腹触及温热的唇,眸色一闪。

    口腔里香甜的味道,让小阿爹随即面色异常的看了看瑾瑜,挑眉道:“大少这是哄着稚童食药呢?还给甜食去苦味。”

    瑾瑜直道:“你不喜苦味,”

    小阿爹再次挑眉,你怎知我不喜苦味,难不成我喜甚厌甚你都知晓,自然这话小阿爹不会当着瑾瑜的面说。小阿爹也的确不喜苦味,正因如此,钟毓也跟着小阿爹一样,同样不喜苦味。

    待小阿爹睡去,瑾瑜才敢里小阿爹近些,在小阿爹身侧坐下,指腹摁上温热的唇,在不时时刻刻盯着,你岂不是如六年前一般消失。再来一次,瑾瑜真的不知,是不是会就此崩溃。

    周瑾瑜盯着小阿爹的面容,嘴角抿成一条线,这人还不知,自己对他抱有怎样的想法,若他知晓了,能否接受自己,他们隔着这般岁数,这人可会介意。

    半月后,周氏粮铺浩浩荡荡一群官兵。店门口熙熙攘攘挤满人群,挨肩迭背,不嫌拥挤。带头的官兵,扯着嗓门大声说道:“谁是周鹤轩。”

    周鹤轩此时一袭月白色的锦服,黑色的墨发,一顶玉冠冠起,其余发丝随意披在身后。显得器宇轩昂,从容不迫。不慌不乱的站出。人群中他看到柴邱的身影,此时他冲着鹤轩不屑的一笑。

    鹤轩嘴角阴骘的扬起,谁才是做局之人,谁又是局中之人。

    ☆、第37章 设局入局

    五品府台,正五品。高台之上的府台官大人,四十面容,目光如炬,不怒自威。水晶及白色明玻璃顶戴,八蟒五爪蟒袍,补服白鹇。面容白净,不乏威严。目光移至柴邱,声调冷冽,威慑十足:“柴姓之人,你可是状告你眼前之人,可知他姓甚名谁,是何人?”

    柴邱,眼角扫过鹤轩,随后低头恭敬的说道:“草民状告便是周氏二子,周鹤轩。”

    那府台看向周鹤轩道:“台下之人,可是周氏二子。”

    鹤轩低声道:“正是草民。”鹤轩心里冷笑一声,这大堂之上独独缺了周煜祺此人,忍不住自嘲一声,自己前世怎会没有愚蠢的将此事怀疑到周煜祺身上。

    那府台质问地下之人,厉声道:“周家二子,你可知,何人状告与你?”

    鹤轩不急不躁的回道:“自是知道,柴氏当家,柴邱。半月前与草民合商米粮之事。”顿了顿,疑惑的看向柴邱,不解的说道:“但确是不知柴当家为何会状告草民,草民实在不解。”

    那府台尚未发话,柴邱一脸愤愤的说道:“周二少,将着潮汐城内所有米粮收购一空,整个潮汐城只周氏粮铺有米可售,价格更是抬高五倍之上。早已超过米价原有的价格,这已然触动大渊律法。”说着,柴邱双手作辑,对着府台一个跪拜,道:“草民告周氏粮铺扰扰乱潮汐城的米价。造成混乱。”

    ‘砰~&039;惊堂木声响起,威压感压抑的众人心里一跳。府台肃道:“周二子,柴邱所言可是属实。”那府台眸中审视逼人的看向鹤轩。

    鹤轩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冷傲的看向柴邱,转而看向府台,言辞凿凿的说道:“草民自认并未做过此事,周氏的产业自始至终都是勤勤恳恳,本本分分,从未有过失信之事。”

    “说的不假。”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那是与大堂之上的男子有七八七八分相似的高大男子。

    周瑾瑜听到粮铺伙计的汇报,心里一沉,焦躁不安。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官府,真好听到周鹤轩这一番话。嘴角一抹从容的笑意展现。瑾瑜本就英俊,性子沉稳,官府门口围观不少人被他的姿态引去眼球。

    知道府台喝道:“又是何人,再此喧哗。”

    鹤轩应道:“回大人,此人是草民的兄长。自是有听审的权限。”

    柴邱嗤笑一声:“若是如此,周二少,如何解释潮汐城内大小粮铺解释无米可售?又为何周氏的米价高出如此之多?”

    鹤轩从容应道:“我怎会知晓潮汐城大小米铺会无米可售,而我周氏米铺一直都是一斗二十五文,何来高价出售米粮。”

    此次柴邱并未说道,一侧记录的师爷此时手里攥着几张书纸,念道:“经查访,周氏粮铺的确是在周遭的米铺大量收购。此间已与十一家商铺进行收购。”

    柴邱心里冷傲的一笑,人证物证都指向周鹤轩,他又怎会算漏。

    府台手中惊堂木一拍,喝道:“周家二子可有话说?”

    周鹤轩不惊不慌,道:“有,师爷所言不假。但,这却是因着与柴氏的合作,才会与同行中的人大量收购。但这些都是正常合法采购。”顿住,鹤轩猛地转向柴邱,冷声道:“柴当家,若是有证据证明周氏扰乱米价,大可出示,如若没有,那就是危言耸听,诬告周氏。”

    此时周瑾瑜亦是站出,冷声道:“若是柴当家恶意诋毁周氏,应当清楚,蔑视律法的后果。”

    柴邱气愤的看向瑾瑜,咬着牙道:“柴某自是有证据。半月前我与令弟签订一份书契,黑纸白字上写明周二少以百文的一斗的价格出售与柴氏。”

    说着将书契拿出,府衙将书契呈上高台。柴邱目光一抹得逞。却是错过周鹤轩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那府台面色一沉,黑着脸俯视地下的柴邱。尚未上堂之前,早已将此人的背景摸透的差不多。柴家在邱顺州的背景可谓之不小,邱顺州知县与柴氏有着裙带关系。若是别人,他应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放过,本以为周家只是商人世家,府台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目光一沉,周家更是不好得罪。何况。

    府台,怒极喝道:“胆敢糊弄本官,柴邱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杖责伺候。”说着怒极将手中的书契往桌上一拍。

    柴邱,不知所以,直道:“大人,草民做错何事。那书契所写都是属实。”任他柴邱如何泰然处之,现下难免慌张起来。

    又是一声响亮的惊堂木。高位上的男人,横眉竖目,怒视着柴邱,道:“给本官杖责此人。让他知道藐视公堂糊弄朝廷命官的罪责。”

    周鹤轩了冷冷的笑着。

    杖责的声响一声一声的闷响,听得观看的人群,心里亦是一惊一惊。柴邱双目充血愣是咬着牙不然自己痛呼一声。直到府衙将那封书契放到柴邱眼前,他恨不得将所有人都给撕了的冲动。书契之上那还是一斗百文的米价,而是十斗百文的米价。价格低的令人诧异。而此时的柴邱目光阴狠的看向鹤轩,着上面的字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被篡改过的。

    待杖责之后,柴邱不但被告知周柴两家的合作作废,还得赔偿周氏米铺半年内的任何损失。到头来柴邱在潮汐城闹了一个笑话。柴邱睚眦目裂。周煜祺,能靠近自己的除了周煜祺别无他人。书契上的内容,周煜祺他柴邱是记住了。

    ☆、第38章 钟毓被绑

    周氏粮铺保住,未和上一世一般被柴邱吞并,不但让柴氏毫无所动并且在潮汐城中的的信誉扫地。中间还搭上一个周煜祺,周鹤轩这半月里沉闷的心情在此刻稍缓。

    半月前,与钟毓一事过后,原以为两人这算知晓对方的心意,不再与之前那般躲避亦或者可以稍微敞开心脏所想。鹤轩面上苦涩一笑,钟毓最终还是不能这般释怀。若是冲着自己发怒也就罢了,但却是半月不但钟毓像是没有发生之前那件事态一般。对自己漠然,无视。甚至还搬出若维轩。中间鹤轩也清楚钟毓阿爹之事,钟毓直接搬去他的阿爹哪儿去,绘雅落。

    夜幕时分,周鹤轩在周家内不见周煜祺的身影,心里一口恶气,得到报复的快感。此时周煜祺应是被柴邱‘好好招待’。

    柴邱此人周鹤轩并不熟知,但不妨碍他知晓此人是个记仇,并且有仇必报之人。此次不但让周煜祺脱了层皮,而且斜眼楼应是不会再经周煜祺之手,此时,自己并不需要如何作为,周瑾瑜的能力几何,自己应是清楚,粮铺一事若是之前瑾瑜没有得到消息,此刻,想必来龙去脉应是一清二楚。又怎会不知晓此事周煜祺所为。

    但,人算的再如何精妙巧合,天算往往让人措手不及。

    自重生以来,鹤轩可以忍杜若,可以与周煜祺次次周旋,可以将自己后院女子逐除。可以下决心出去以往的恶习。但现下,听到檀云所说。周鹤轩心下思维全数乱了套。

    此时钟毓唯一能察觉的是周围噤若寒蝉,周遭听到平缓的呼吸声,除去钟毓自己紊乱的呼吸。唯一能知晓的是这房里有人。尽管现下他心里极为不安,慌张,却也不敢慌张大叫。钟毓知晓这并无用。突然,钟毓被猛力拽起,那人拖着钟毓好不怜惜的摁在地上。手上被反绑,跪在地上,钟毓心里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因为他察觉就在他眼前,有人在打量着他,很近,很近。

    柴邱细长凤眼傲慢的一挑,实在再这样脸上看出有何特长,竟然是周家二子心头肉。不屑的出声嘲笑,周家二子容貌算得上是少有的好容颜。这人若是细看之下,倒是不差,只可惜脸上的疤痕实在破坏了这张上佳的姿容。

    钟毓感觉那人近的几乎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突然猛地眼前的黑布被粗暴的扯开,钟毓下意识的闭着眼。不稍片刻,钟毓缓慢的睁开眼。入眼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是…”话还未说完,柴邱钳这钟毓的下巴,转向一边。

    此时他才察觉这是一间内室,内室之中除了身后的男子和煜祺的男子还有一人。待看清,钟毓的脸色全无,惊骇的的瑟瑟发抖。

    此时柴邱冷道:“可是这人?”柴邱冲着被捆绑在地的男子说道。此人便是周煜祺。此时周煜祺一副极为不堪入目的姿态敞现在这样眼前。钟毓则是浑身轻颤起来,只觉下巴上的那只手,可怕的紧。

    周煜祺双手双足被放肆的捆绑住。双手在身后不得动弹,两条腿被不雅的大分这捆绑住。脸色惨白,今钟毓恐慌的只因他看见周煜祺,下方暴漏在空气当中,那物上面密密麻麻的黑点在争先恐后的攀爬在哪物上面。那丑陋的物体下贱的蠢蠢欲动。那物下方的地上,尚留着不明的晶液的粘稠液体。

    周煜祺,此时深受折磨,此时早已被折磨的神智涣散,听到柴邱的话,双目忍耐的看了过去。对上钟毓一脸惊骇恐慌的脸。涣散的意识清醒几分。

    柴邱对周煜祺不言明显不悦,不耐的说道:“这人可是杜若?”

    钟毓不知这里面究竟有些何事,但现下的可不会顶替杜若。连忙摇摇头,急忙说道:“不是,我不是,你们抓错人了。”

    柴邱嗯的一声,似乎在诧异,后面强制钟毓的男子,收到柴邱的意思,松开手,钟毓一个不慎,整个人向前倒去,待钟毓抬起头,发觉自己倒在那人的腹部之中。若是再低一点,便是两腿之间。钟毓只觉血液冰冷的可怕。

    柴邱闷哼一声,后方受到的杖责丝丝作疼,钟毓这一下重压。疼痛更甚。

    那人粗暴的抓起钟毓的头发将人拎起。眼中的阴骘让钟毓再次察觉威迫。低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柴邱倒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逼近他,危险的笑道:“既然不是杜若又怎会出现在周家。”柴邱将视线扫向周煜祺那处,周煜祺嘴上被布条捆住,此时疼苦的看着柴邱,眼中求饶的意味深切。

    柴邱,又将钟毓的脸朝向周煜祺,强迫着钟毓看向那副淫耻的画面。

    耳边传来男子恶劣的声音:“你可知道,欺骗我的人是何下场,看见没,知道那上面爬满的是何物?蝼蚁,成千上万的蝼蚁啃咬着。只要在男根处涂上蜜糖,只需一点那些蝼蚁便就疯了似得,啃咬,啃食。很有意思吧。”

    钟毓被强迫着看周煜祺躶露的半身。直觉身体四处被那密集的蝼蚁啃咬,恐惧。柴邱又说道:“你看,那人是不是很淫|荡,这幅样子了,那处竟然还蠢蠢欲动。是不是觉得很有趣,这样的折磨多有趣。”

    柴邱再看向钟毓,一看之下尽是有些诧异,净白的脸上布满恐慌的泪迹,嘴唇轻颤。柴邱想这人当真不经吓。

    此时,内室之中的另一人开口说道:“当家,可能抓错了人。”

    柴邱挑眉看向柴黎。

    柴黎接着说道:“周家二子的男妾,杜若有一双生兄长,听闻说其两人容貌相似如一人,其兄容貌略逊。”

    此时钟毓被察秋阴狠的手段惊吓住了,他知道柴邱与鹤轩有过节,早上公堂之事,他目睹其过程,原本只是担忧鹤轩的事情,躲在人群了看着。他不想被鹤轩知晓。可谁知夕暮之时被人绑架至此,钟毓此时惊恐万分,心里惶恐至极。他不知晓,这人会怎样对待自己,会不会将自己杀之,后丢弃乱葬岗。想及此,钟毓眼眶里的泪水抑制不住往下掉。他是否在无与鹤轩见面之可能,再想及小阿爹,心里一阵一阵的悲痛。他不想让小阿爹一人留此。

    各种思绪涌现而来,除了恐慌其不忍不甘不舍占据钟毓的脑海,他不想离开他们。

    ☆、第39章 截然不同

    柴邱听到此,将钟毓的脸掰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道:“双生?应是很有趣。”

    见钟毓一脸恐慌之样,柴邱,意外的动了恻隐之心。恶劣的在这样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恶劣的说道:“你知道乖乖的听话,我就放你走。”顿住,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要是,你若是不乖乖的,看到没有,周煜祺就是个例子,让你生不如死。”

    钟毓眨眨眼,眼中的水流抑制住。带水的墨瞳将信将疑的看向柴邱,犹豫的说道:“真的,你不、、不杀我。放、、放我走。”

    柴邱细长的桃花眼,意味的眯起,但看样子心情不错。如果钟毓忽视那被怪异姿势捆绑的周煜祺,也许会觉得此事柴邱心情当真是极好的。钟毓耳朵里适时响起一声闷哼。往声音处看去,胃里一阵翻滚,呕吐感翻涌。

    柴邱顺着钟毓的目光看去,神情立马阴郁起来。那闷哼声是周煜祺发出的,地上一滩浓稠的半透明的液体,上面漂浮着黑色的蝼蚁。实在是难看。柴邱恶鄙森冷道:“这般也能出来,简直够低贱的。”

    话语刚落,一阵呕吐声响起。柴邱细长的桃花眼,有一刻的愣神。随后额头青经暴起,突突的直跳。。一把将人一扔。目光盈着怒火,瞪视钟毓。还未有人敢在他身上有任何一分的放肆,他竟敢对着自己吐出秽物。他本就是一方俊杰,受人高看一眼。怎能容许被人这般对待。

    柴黎见柴邱一脸怒色,将被人扔地上的钟毓一把拖起。硕大的巴掌便要往钟毓脸上回去,若是这一下下去,钟毓这张本就残毁的脸,便是不能入目。

    柴邱却是制止了他,柴黎,将人拉到柴邱面前。本就一枪怒气的柴邱,此刻却是动容了。见钟毓面有恍惚之色,方才额角磕在地上,现下青紫的印子十分醒目。心下一股莫名的烦闷燃起。

    细长的眸子不知想些什么,闪烁不停。突然嘴角一抹不明的笑意拂过。心里却是更是期待这双生兄弟新奇。

    柴邱将钟毓身上的绳索解开,见他又怕又不解的神情,心中畅快。将身上的外衣褪去,换上新的外衣。

    钟毓不解柴邱所为,这人性情不定,易怒易躁。实在不确定这人所说会将自己放回去。

    柴邱有趣的看这钟毓,突然在侧边的软榻拍了拍。钟毓,睁大着双眼,看这柴邱,不解的问道:“什么?”

    “过来坐。”

    钟毓看了看小心的看了看柴邱又看了看他身侧的软榻,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钟毓实在不敢与这样同坐一袭。他是怕他的。

    柴邱刚想说些什么,房门被打开,柴黎将人拎了进来,房门口的人识趣的将门关上。

    钟毓看到杜若时,心里很是复杂,半是喜半是忧。既然柴邱将他们要找的人抓了来,应是会放自己回去,但自己当真可以将这一切当成浑然不知?

    此时的杜若犹如之前的钟毓一般,手上被反绑,被人拖着走,口中被布条绑住,待看清周煜祺时脸色一白,转向看到钟毓是震惊不已。

    柴邱让人将杜若脸上的布条解开,审视的看向杜若,杜若的确比钟毓要越上几分,这容貌的确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陶瓷白的肌肤,温婉的眸子,艳色的唇瓣,还有无可挑剔容颜。怪不得周家二子将人护的这般好。若说这两人有何不同,柴邱觉得那双眼睛最是不同。

    杜若的眸子温婉让人忍不住想去怜爱,眸色中有意无意的魅色。而钟毓,柴邱觉得过于干净,透彻,墨色的黑眸实在是过于纯粹。

    柴邱让人将杜若身上的绳索解开,突然想知道杜若究竟与钟毓还何不同,让杜若走过来,坐在自己身侧。

    起初杜若犹豫没有过去,但看到周煜祺的惨状,又看到钟毓额头上的伤。决定试一下。十分小心的向柴邱走去,神色挣扎的看了看柴邱,十分隐忍的坐在柴邱身侧。双手不安的缠绕在一起。温婉的眸子,十分怯怯的看向周遭。这幅令人不忍的神情,正常男子都会忍不住,不忍。

    但柴邱却是意外的挑高眉头。凑近杜若直视他的眼睛,杜若慌张的撇开双眸,一副不知所措。小嘴颤巍巍的抖动,欲言又止不敢出声。

    钟毓眉头又是一紧,他现下对杜若实在是越加的反感,但此时却不是计较的时刻,知道柴邱是因为鹤轩的事才如此作为,若是不早先让他放自己离开,只怕届时自己也要搭了进去,小阿爹,他还有小阿爹,所以不能在这里。

    钟毓心脏跳的不停慌慌张张的说道:“你这下抓对了人,应该放我回去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我的事,你可以放我离开吗?”

    柴邱笑的深长,一把将人拉过,钟毓一个不差倒在察秋怀里,惊慌抬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柴邱道:“你觉得呢?”

    钟毓慌忙从柴邱怀里挣脱,动作一大,整个人跌坐在地。也不察觉的疼,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柴邱。

    柴邱觉得无趣,将杜若放在杜若身上,一笑,说道:“周鹤轩很是看重你是吧。”

    杜若无辜的看向柴邱,还是一副怯怯的模样,眸子荧荧流光,闪烁不定。心里极是害怕。但不敢惹怒眼前的人呢,他才不似钟毓那般蠢笨,声色柔和的说道:“只是他人口说而已。”

    “哦~”柴邱不信的出声。此时两人隔得很近,杜若深怕柴邱不信似得不安的想柴邱靠近,软香的身子靠近,柴邱不得不承认的杜若的确能让人入迷。

    直到只要要将整个身子贴近柴邱,才蹙着眉不解的说道:“为何将我抓来此处?”

    柴邱捏住他的下巴,危险的说道:“你认为呢?”

    杜若也顺势向前靠的越紧,他对自己的容貌极是信心,温和的水眸柔情的看着柴邱,双手不安的覆上男子的胸膛处,很有技巧的在上面画着圈圈,十分无辜的说道:“若儿不知晓,你为何药将我带到此处。”

    柴邱心里冷笑一声,这人的确是很会,就连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都能旁若无人的摸透男人的心思。眼角瞥向一边偷偷往外蹭的钟毓。一把将人从软榻之上推下去,嫌恶的看了看杜若。现下明白这杜若与前面的人有何不同了,够脏,够贱,够有心机。

    杜若从软榻上倒下,震惊不已,声音太大惊的正在偷偷往门口的钟毓应声转头。还没看清事态,整个人被人拎起,猛地惊呼一声。然后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实在有趣,柴邱心想。

    而柴邱似笑非笑的对着钟毓说道:“你觉得能在这里出去,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果真有趣。”

    钟毓一脸惊恐的着柴邱,本想着这人的注意力在杜若身上,刚好那高大壮实的男子又不在此,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玩外边蹭。但是没想到这般快就被发现了。钟毓错过了柴邱身后的人阴骘的双眸,但柴邱对身后的视线怎会毫无所查。可悲的笑笑,周鹤轩究竟是有多么的眼拙,尽是将千夫可睡的贱货,当成宝放在手心里疼。

    此时钟毓恐慌,颤巍巍的说道:“你说,不杀我的,我很乖的。”

    柴邱愉悦的笑了起来,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撇见钟毓额头上的青紫,怜惜的去触摸。钟毓还以为柴邱是要杀了自己,吓得闭紧双眸,小脸煞白煞白。

    柴邱轻笑,轻轻抚摸了一下,说道:“我不杀你,放心好了。”

    钟毓睁开眼下意思的看向面色惨白的杜若,不忍稍纵即逝,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子很危险。杜若本就是他抓来报复鹤轩的。嘴角抿了抿,没待他反应过来,柴邱拎着钟毓离开那间内室。

    最后看见的是杜若血色近失的面容。

    ☆、第40章 跼蹐不安

    三天,无异于度日如年。分分秒秒对鹤轩来说心急如焚,纵然已经四处搜索,那种失去的恐惧分秒剧增。那种感觉,那种噩梦缠身的惧意。那种不受掌控的无力感。那种随即被剥夺的恐慌。

    三天,不算长的时日,却也不短。这样失踪的消息瞒不住小阿爹,而此依然掀起不小波澜。且不说,这同一时间失踪三人,单单钟毓而言,便就有个小阿爹不得消停。拖着尚未恢复的身体,在这个偌大的潮汐城里,找寻一个小小的钟毓。而小阿爹自是知晓杜若亦然失了踪迹。但担忧的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钟毓。

    对此,周瑾瑜向小阿爹托出身家性命来保证,钟毓的安全。才让小阿爹失控的情绪堪堪稳住下来,可现下,三天的时间未有钟毓丝毫消息,想挨打原本就不平稳的心绪,再次崩溃。第一次小阿爹怨恨自己这幅身子,自己依然让钟毓白白受了四年的罪,现下这幅残弱的身子,就连随意走动都不行,又怎么可以在毒身一人的情况下,将钟毓寻回。

    而在若维轩的周鹤轩经过三天的慌乱之后,神智逐渐清晰,若是继续焦躁下去,不说能不能找出钟毓在何处,自己依然会疯在这样的惶惶恐恐之中。若是不能冷静下来,怎能镇静下来。何况,他现下依然知晓是何人所为。只不过没想到柴邱尽然将钟毓也抓了去,这一点周鹤轩确实失策。

    而,就在周瑾瑜一个松懈之下,猛地发觉小阿爹的身影早已行还是在内室当中。心猛地一阵慌乱袭来,小阿爹终究还是不信自己,三天里按耐不动,等的便是自己一个疏忽。纵然先前,小阿爹的静默不过是混交视听,然自己松懈,好寻一个脱身的机会。

    周瑾瑜胸膛一阵闷火,出不去,下不去。又是这样,与六年前一般,不声不吭的离开,自己就连知晓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他不知晓如今他的身子受不得这样的奔波?

    瑾瑜怒的几乎失控。一向沉稳睿智的周瑾瑜何曾这般一次一次的失控。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确实是一次次被小阿爹这个男人撩起怒火。

    三天对周鹤轩他们是煎熬,对钟毓有何曾不是。自看过,柴邱惩罚人的手段,对此钟毓夜不能寐,时常被那一番诡异残忍的画面惊醒。而现下这个残忍的男人,却是对着自己展开春风拂面的笑颜。更是让钟毓这一个本就承受能力不强的心脏时时刻刻受到惊悚。

    柴邱细细打量现下的钟毓,片刻满意的眯起桃色的双眸,换去之前一身的过于朴素的衣衫。月白色的锦袍,护颈处衔着白色的毛皮。毛茸茸的兽皮围着细长的脖颈,衬得那双墨瞳更加亮人。腰处同室白色兽皮制作的腰带,毛茸茸的腰带中间钳这一颗宝蓝色的宝石。足下一双绣金白底的靴子。长及腰际的长发,简约的束起一个简单的发簪,额头间趴着几缕碎发。后一截发丝,随意搭在肩处。

    与之前相较,犹如换上一个人一般。若是以这种姿态走出去,必然不必那个杜若差劲。柴邱心下所直,单单容貌而言。若是其他,柴邱单单这样一想,觉得实在可笑,怎会将这两人作比较,根本不可同一而论。

    钟毓挪动着身子,企图离柴邱这人远点。可没挪动几分,脖子的衣襟便被人拉扯住。钟毓讪讪的转头,眉头轻皱,不安止住了身子,定定的不敢动弹。

    柴邱修长的指尖在食桌的小块甜食打转几下,邪邪的看向钟毓,将食物送到钟毓的嘴边。轻轻缓缓的笑起,趣味的看着钟毓变来变去的面色。

    钟毓为难的看着柴邱,小心的询问道:“柴当家,我何时能回去。”话音尚未落下,口中又是甜腻的味道。又见柴邱方勾人的桃花眼,隐晦的闪过狡黠。伸出舌尖在自己的手指上舔舐一番,随后满足的满足的盯着钟毓尴尬的僵在当场,那手指之前还触碰过钟毓软能的唇瓣。

    口中的甜食不能吐,也不敢吞,就那样含在口中。在柴邱眼里实在有些滑稽。

    柴邱哄这说道:“小毓儿听话,我就让你回去。”

    刚想要将口中的食物吞下的钟毓,一听小毓儿三字,猛地一呛。一口气没喘上来,白净的脸憋的通红。柴邱忙在他背上轻抚,让他喘息过来。片刻钟毓神色不受控制的带着委屈意味,反驳道:“你说了好几天了,都没让我走。”说着钟毓脸色一白。带着哭意的说道:“你是不是还是要杀我,所以才不放我离去的。”猛地,钟毓惊慌的几乎跳起来,慌乱的离柴邱好几步远。

    柴邱无奈的一笑,这小人儿,实在是过于大惊小怪。也怪自己,让他看到周煜祺那一幕,留下了‘恶人’的影响。现下,将人吓成这幅模样,也非他所愿。不过,让他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

    柴邱一派十分纯良的模样,言之凿凿道:“小毓儿未免想的太多了,我自是不会这般作为,绝不会伤你分毫。你自是可信我。”

    钟毓哪里信得,若是这三晚来,未有后院处传来撕心裂肺哀声。没有周煜祺那一幕,自是会信了眼前这人谦谦模样。更何况这人还与鹤轩有仇。脑海里不断回荡柴邱此人的性情。越想越觉得害怕。好在有人将此人叫走,未能在与自己共处一室。

    鹤轩身边跟着林寒,看着这一处宅邸面色阴沉的可怕。柴邱本事不小,就让潮汐城有一座自己的宅邸,自己竟是浑然不知,若不是钟毓之事,想来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这一处宅邸的存在。想必柴邱此人对潮汐所知不少。若不然有怎会在此将三人掳走,不惊动丝毫。

    柴邱走之前命人看好钟毓,先不说周鹤轩此时来的意图,不管如何,钟毓他是势在必得。

    ☆、第41章 周柴二人

    “竟能找到此,比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果然还是小看周二少了。”

    周鹤轩毫不示弱对上柴邱那双亦邪亦正的细长眸子。轻佻鄙睨勾唇,半是自嘲半是挑衅出声:“倒是不敢劳驾柴大当家的‘高看’,周某愧不敢当啊。”

    柴邱眸子星星笑意划过,洋装不知的说道:“怎会?周少,一代俊杰,怎会担不起‘高看’二字,当真是谦虚。柴某对周少的可是敬佩的紧啊。尤其是反将一军的招数,柴某与周兄相差甚远。只道一声佩服佩服。”

    “岂会。若论起背后一手,我又怎及得上柴当家一手好算盘。”早知此人非善类,依然知晓此人会报复。不会让自己好过。但钟毓无论怎样也不可能会牵扯在其中,且不说,自己对钟毓的感情尚未完全公开,外周之人,只道周家纨绔之子心喜之人。便是一个杜若而已。也便是防着今天现下之事的发生。自己便没有将对钟毓那份喜爱公诸开来。但岂会料到,会将钟毓牵扯进来。

    而这些人会将钟毓抓来,若是没有预料错,便是当成杜若撸了过来。然,发觉并非目标,再次将杜若抓来。柴邱许会对周煜祺下些狠手,但对杜若定然不会同般。柴邱此人无非就是用杜若引诱自己主动出现,若是以之前的策划,此次自己绝不会出现在此。唯一也便是最不能忍受的变故,钟毓在计划之外。而被柴邱此人误抓,唯有钟毓拿捏不定柴邱此人会如何对待。若是与杜若一般便也无妨,若是与周煜祺一般。

    想及此,鹤轩黑沉沉的眸子寒上三分。若是敢伤及钟毓一分一毫。他想,就是覆上所有全部定会将此人碎尸。

    柴邱自是不知,周鹤轩心里所想,但这明显的仇息怎会忽视。却是认为这情绪因着杜若所起。心里嗤笑,杜若那个俗物,当真是愚蠢。忍不住对周何处此人轻视三分。起初道听途说,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只懂享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然又亲身在这纨绔手上着了一道,难得在柴邱目高一切之人的眼里并没那么不堪。却又见到杜若那个俗物,不得不再次打量此人。

    林寒至始至终一张铁黑的刚毅的面容毫无神色。进入这间屋子,一眼便是柴邱后方的柴黎。豹头环眼,目带利光。心中那种久逢对手的澎湃翻腾的血液,一瞬燃起。不喜不怒的面容鲜少显现激动防备之感。此人非知交而是敌对方,林寒有一瞬的惋惜。

    而见到林寒的柴黎亦是同感。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有太多的表态,一旦出手,便让人触手不及,柴黎欣赏这样的人,更防备此号人物。往往毒性强烈的毒蛇潜伏的越是隐秘。

    而周鹤轩与柴邱两人缄默许久下来,都是等着对方起先开口。这一静便是一盏茶的时日,主厅里能除去婢女,四人,倒是自得其乐一般,悠闲品茶。而周鹤轩心里确实是焦急,面子上却不得不若无其事一般。

    最后还是柴邱起先问道:“周少是如何得知柴某在此有座宅邸,能否告知一下。”

    周鹤轩清淡的笑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寻一处死物,这又有何难?”

    “若是是这死物当中没有活物存在,也未有人会费心寻来。周少,可觉得柴某说的有理。”柴邱面上不介意的说道。

    鹤轩从容笑道:“这不是与柴当家预料一般。但周某的确不知,柴当家为何这般积虑让周某来此。明人不暗话,大家敞开的说。”

    柴邱突然恍然一般,手指向偏厅处一勾。随后两个人影将杜若带出,直直丢到周鹤轩脚边。柴邱很是抱歉的说道:“下人不懂事,粗鲁了一点,周少莫见怪啊。”

    周鹤轩面色并不佳,冷眼瞧了一眼,爬起来的杜若,眸色一抹厌色划过。而杜若见到鹤轩,一把扑到鹤轩怀了。受尽苦楚的软弱模样。眼眶泛着红渍。颤着音说道:“轩~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此生与你无缘相见了。幸好,你没有离开我。”

    佳人在怀,软玉馨香,动人容貌,而周鹤轩极是厌恶。那人却尚未可知,面无表情的将人推开。被杜若触碰的每一处他都感觉厌恶无比。对着柴邱嗤笑道:“柴当家是何意?周某要的人并不是此人。想必是弄错了吧?柴当家。”

    杜若震惊不已,满目的不可置信,先前周鹤轩对自己的冷淡,以为是他因着钟毓中毒之事,对自己存有戒心,隔阂。但周鹤轩总归是重视自己的,但此时周鹤轩的举动不得不让杜若感觉到危机。

    柴邱稀奇了,道:“不是此人?那你来此为何?”

    周鹤轩现下并不打算掩掩藏藏下去,直直道:“将钟毓归还与我。你要知晓何事,周某定会解答。再此之前将钟毓归还与我。周某要确认钟毓无恙。”钟毓不是杜若,柴邱自是不知晓自己对钟毓的重视,不知晓他会如何对待钟毓。现下他只想知晓钟毓的安危,确认他的无恙。

    钟毓二字灌入耳内,柴邱那张不管世事的面容猛的一变。略有僵硬,讪讪的说道:“钟毓?我并不知晓你所言何人。”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客。”

    周鹤轩一听,猛道:“柴当家就不想知晓,为何府台的作为与你预想的大相径庭。”

    柴邱一顿,道:“自是想要知晓,不过,周少若是不说,我自是不好强求。钟毓是谁的柴某当真不知晓你所言何人,只得送客了。”

    周鹤轩目光转向的,黑沉沉的眸子逼视杜若。冷言道:“钟毓是否在此处。”

    杜若浑身一哆嗦,抵不过周鹤轩这般冷冽的眸光。瑟缩的开口,便迎上了柴邱阴测测的目光。最后哆哆嗦嗦的看着周鹤轩。弧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周鹤轩看向柴邱,逼问道:“恕我直言,柴当家为何要隐瞒钟毓之事,钟毓是我周某的人,还请柴当家现下归还。周某等着带他回家。请不要为难。柴当家不是想知道,为何敲定的事为何中途变卦,又为何那一斗百文成了十斗百文。你要知晓,我便道与你知。但,请将钟毓归还,他是我的。”有些事,身为男人的直觉往往准的令人不可置信。尤其是有人觊觎自己所有物之时,这种六感出奇的敏感。周鹤轩在柴邱面前察觉到占有欲的味道。

    柴邱面色揶揄道:“周少房里少了人,怎的在此处要人,不觉得滑稽吗。柴某是当真不知晓钟毓此人,将杜若请来小居几日,现下你既已寻来,我便送你们出去。至于这人认为钟毓在此,应当是他幻觉了,毕竟这样不干不净的人物,最是容易疑神疑鬼。误以为熟人在此,也是情理之中。在下,还有事处理,就不请自送二位了。柴黎送客。”

    杜若面色青白交错十分精彩,柴邱字字句句都是贬低自己的言辞。而他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他何时不是被人捧在手心推崇的。

    而周鹤轩瞪着柴邱消失的身影。现下不知柴邱对钟毓抱有何种目的,但这兴趣决然不小,不然又怎会这般决绝的将钟毓藏起,实在可恨。若不尽早将钟毓带回,鹤轩已然不知,下一刻就会是如何的局面。

    现下情况不允许自己武力抢人,只好带着一腔怒火离开。

    一路上,杜若不敢与周鹤轩攀谈半句,任谁也不敢忽视周鹤轩周围的气压。杜若心里亦是极度的不安。煜祺现下人还在柴邱手里。而周鹤轩目前种种细想下来,这些时日里各种现像不同寻常。对自己冷漠,隐隐觉得厌烦。不得不怀疑,周鹤轩是否知晓四年前之事。想及此,脖颈上突然十分的疼痒。忍不住用力挠了一下,再看指甲处,一抹红色。顿时眉头一紧,不悦的抿起嘴角。这是不小心挠破皮了。

    柴邱处。

    钟毓方才打量了一周,门口不但有两人看守,且这两人个个警惕至极,钟毓在屋中有任何怀疑的举动那两人第一时间探头探查。结论是前处根本不可行。后处,倒是有一个后窗,通往后院,后院有后门,但以常理估计应是也有一人在守住,若是能引开守门人,溜出去,自己便既有可能逃走。但,钟毓漆黑的铜仁对上那双恶狠狠的闪着绿光的眸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就在钟毓后窗下不远处悠悠窝着一头体型成年的公狼。

    所以柴邱才放心,留着一扇后窗。

    门猛地被打开,探这脑袋在后窗查看的钟毓猛地收回脑袋,将窗户一关。快速回道原地,一时紧张,被自己的脚后跟绊倒在地。再抬头便就对上柴邱怒气的桃花眼。还未反应过来的钟毓被柴邱一把抓起。钟毓猛的叫道:“放我下来,不要抓我的领子,好勒。”

    柴邱一把将钟毓丢在床上,目光斜斜看了过去,神情淡漠的说道:“你与周鹤轩是何关系?”

    钟毓不明所以。

    柴邱蹙着眉冷到:“你跟他做过是吧?做过几次?”

    钟毓被柴邱这幅神情惊到,根本没仔细听柴邱所言,不明所以,道:“柴当家,你如何这般?发生什么事了吗?”话音刚落,重物压制而来。钟毓惊呼一声。待柴邱的手伸入钟毓衣襟之时,钟毓次啊猛地觉察。慌乱的挣扎起来。

    柴邱冷道:“你与周鹤轩做过了吧。他对你用情不浅。竟是找上门来。亏我还以为,杜若才是周鹤轩要的那人。感情我是被你耍着玩呢。”说着亦然将钟毓的上衣扯下大半,骨骼均匀,线条匀称的身体暴漏在柴邱眼前,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几下。讥道:“你就是用这幅身子跟周鹤轩做的,是有几分看头。”

    “柴当家,你疯了,放手。我才没有。”

    柴邱一只手在钟毓的腿间摸索。光滑的肌肤,让人着迷。嗅着暗清爽的气息,柴邱有些不可置信,此人尽是轻而易举引起自己冲动。

    钟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无用的挣扎对柴邱而言徒劳而已。

    柴邱一把扯掉钟毓的腰带,衣袍敞开,里衣亦是凌乱不堪,胸前小小的,诱人的凸起。撞击这柴邱理性的神智。舌尖轻轻扫过,钟毓猛的战栗起来。如何哀求,柴邱充耳不闻。含住那颗诱人的凸起。舌尖不断的挑逗,轻啃。下身早已勃起。

    钟毓脑袋轰的一声。疯狂的尖叫起来。手胡乱的挥舞。

    柴邱的手刚要触及那后方隐秘处,钟毓猛地不动弹了。柴邱抬眼一看,猛地制止了所有动作。从钟毓身上下来。面色复杂万分。

    钟毓面上依然布满泪迹。手断断续续的抖动,柴邱一起身,猛地将自己缩到床脚边,手上的匕首死死的抵着脖颈。太过慌张手不稳将细白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血迹顺着脖颈留下,鲜红刺目。尽是如此,钟毓手上并未有丝毫松开的痕迹。身上的衣物散乱不堪。堪堪的以蔽体。

    柴邱一见,心里一紧,上前一步。

    钟毓立马嘶叫道:“别过来,退开,别过来。”钟毓将自己缩成一团,手上的匕首逼近几分。血渍又流下几分。生生让柴邱止住了脚步。

    柴邱劝道:“小毓儿,先将匕首放下。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先放下可好。”柴邱没想到钟毓尽是这般决裂,一时也慌了神。

    钟毓将匕首指着柴邱,眸中的泪渍已然止住。面上的泪迹尚存,极为狼狈。嘶哑道:“出去,出去。不然。”钟毓猛的将匕首放回脖颈处。

    柴邱立马道:“好,好,我出去,你把匕首放下。”

    钟毓看着柴邱离开房门。后猛地冲下床去。将门关上,门栓锁上。后有将案桌堵在门口。才瘫软倒地。幸好又将鹤轩那把匕首随身携带,放在枕头下方。

    门外的柴邱苦笑一声,曾几何时自己对谁这般言听计从。若是夺取钟毓手上的匕首何其轻易。

    ☆、第42章 逃离柴邸

    戌时时分,门口处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房门口处,令人作嫌的声音传到内室之人的耳里。一抹嘲讽不可抑制的勾起,黑沉沉的眸子阴晴不定。

    “何时我进入这若维轩还需通告。”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气急败坏。

    檀云恭谨的低下头,模样倒是十分的周到,但那双不温不火的眸子里却是不矜不伐,神色镇定。缓声回道:“杜公子,少爷已经睡下,早已吩咐奴婢莫要让人扰了他。公子还是明日早些过来,再去扰道少爷的息眠,怕是会让少爷不快。”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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