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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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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认妻 作者:千面骨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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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认妻

    作者:千面骨

    文案

    周鹤轩眼睁睁看着那人在自己坟前死去。那个自己认为自私势利的男子,贪图金钱利诱的人。那一刻,他明白了。

    周鹤轩他怨他恨,恨自己瞎了一双眼。恨自己愚了一颗脑。他恨,恨自己为何会将人认错。认错了人,爱错了人。最终还害得他失去了性命,死后就连葬身之地都无。暴尸荒野。

    那时生生体会到何是切肤之痛,剜心之苦。

    还有那被自己视为良人的男子却是在自己头七之日于竟与自己视为亲弟的人在自己的灵堂行他苟且之事。这双眼当真是瞎了彻底。

    幸而老天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回到四年之前。这一次定是不会有眼无珠,让恶人当道。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鹤轩】【钟毓】 ┃ 配角:周瑾瑜 ┃ 其它:杜若,煜祺,大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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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离世

    大渊国,两千五百一十七年,国号渊。年末。

    年关将近,然而周家大府毫无喜意。笼罩着重重哀伤。下人们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浓重的哀伤将着整个周府拉入凄哀的气氛中。

    杜若伤心欲绝,温婉的眸子的戚戚,泪水不断的涌出,扇羽一般的睫毛挂着泪珠儿。荏弱凄婉让人看着不舍心疼。不枉自己费尽辛苦,排除万难将他升为正妻。唯一的妻子。

    杜若,抓住周鹤轩垂在床榻上的手腕,神色悲戚:“鹤轩…”周鹤轩已是不复当初意气风,丰神俊朗。如今病态入体,双加凹陷,脸色泛着不健康的灰青死态。墨瞳里眼神涣散,呼吸气若游丝。他深情款款的望向杜若,嘴角无力的浮起一抹安抚的弧度。嘶哑的声音响起:“若儿…今生……得你……相伴……已是无…憾。”

    杜若声色悲切:“不,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杜若捂住耳朵,不忍在听下去。

    鹤轩不忍,他这幅悲切的样子,都是为了自己。的这般真情,真真乃自己之大幸。忍不住说道:“若儿,你…莫要这般伤心,世间、多少人…都无法……无你我这般……两情相悦我……已是……别无所求……只愿你能……好好活着。已是…我最后心愿……”

    杜若泣不成声,一把抱住周鹤轩,哭的肝肠寸断,语不成句:“轩,你待我如珍…如宝……我又怎能不倾心悦之。你我同寝同食七年有余。如今…你却要……弃我而去……你何其忍心。”

    鹤轩心如刀绞,猛地咳嗽起来。屋里一干人等几乎同时呼吸停滞单场。杜若,连忙离开鹤轩的胸膛,痛苦的喊道:“轩……”纤细的手指,拍打这鹤轩骨瘦的胸膛。

    片刻,咳嗽生渐渐停息。意识逐渐模糊。时辰不多,鹤轩连忙道:“若儿,日后、、我不在了,莫要糟……蹋了身……子,好好照……顾自己。愿来生还能与你厮守。”

    “哥,我会好好照看杜若的。你安心便可。”

    鹤轩努力看向说话那人。笑了。那男子眼眶微红。抿着嘴。像是忍着泫然欲泣的泪水。此生有记挂着自己的兄弟,也有自己倾心的爱人。足以。有煜祺在,若儿定是不会被人欺辱了吧。突然房里一阵悲痛声响起。

    意识抽离,沉重感消散。突然鹤轩感觉有所不对。睁开眼看见自己浑身散发着白色光雾。毫无重量悬在空中,震惊的发现自己一灵魂的状态目视着一切。

    杜若已经昏死过去,鹤轩心疼想去抱抱他。可灵魂状态的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被定住般看着为自己伤心欲绝的可人儿,看着煜祺将他安放好。

    他是多么痛恨自己的无能,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为自己遭受离别之苦,让他一人在这世上独活。没有自己的陪伴,那是的多孤寂。

    突然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着往一个方向走。心中一惊,难道是勾魂使者将自己的灵魂收回去吗。看向杜若的位置,心中悲痛难鸣。此次当真是离别。

    “守门大哥,开开门好吗,让我见见少爷最后一面,求你了。”那人泣如雨下,绝望又坚韧的一遍遍拍打着门板,细白的手掌肌肤渗出点点猩红。昏暗的屋里鹤轩却是看的出奇的清楚。清楚的看见那人的侧脸。散发乱哄哄的耷拉着,眉眼精致,侧面看着那人的睫羽颤抖的不停。

    鹤轩认出来的,他对这人吗,没什么好感,贪慕虚荣的人他见的多了,倒也无妨,只不过,却是偏偏对这人一开始便是厌烦到极致。缘由无他。这人与杜若是双生,名钟毓,与杜若是同胞兄弟,两人样貌极相似。性子却是大相径庭。而这人恶劣的令人恶寒。与杜若初识那时,这钟毓仗着与杜若相同的样貌妄想顶帽杜若眩视惑听。但却有一点的是,钟毓左脸颊上有一道被划破的伤疤,而杜若却是无任何瑕疵。真假立辨。

    这等势利小人,任鹤轩如今只一介孤魂,也断然瞧不上。

    如今他这幅作为,又不知是要博取谁的同情。惹人怜悯罢了。

    钟毓,颓败的滑做在地,无声的哭泣。

    鹤轩嘲讽的想到,真是没耐性,就这一回功夫便就作不下去了。可恨这灵体只能在着定定的看着这人的跳梁小丑的把戏。他才不想与这人独处。简直是对他的折磨。而自己心心念念的若儿正因为自己的离世伤心欲绝,自己却是被迫与这斯捆绑在一起。怎叫他不仇视这人。

    鹤轩猛地震惊的看向钟毓,不可置信,犹如晴天霹雳。黑沉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钟毓,小心翼翼的抚摸手中的刀鞘。那是一把匕首的刀鞘。小巧,精致。钟毓贪婪的看着刀鞘上每一条纹理。眼泪不受控制源源不断的落下。仿佛得到什么必须不可的理由,钟毓再次疯狂的敲打着门板。嘶哑着声,冲门外叫到:“来人呀,开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门外的大哥求求你,将门开开。”一遍一遍的恳求着,嘶叫着。

    而鹤轩久久不能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刀鞘是自己赠与杜若的信物,如今却却在钟毓手上。片刻有震怒的看向他,定是这厮趁杜若不慎将着信物偷走。鹤轩此刻无比憎恨的盯着他。

    “不用叫了,少爷已经死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门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钟毓不可置信的呆滞当场,随后向后倒去。一双星眸空洞无神。此时外来传来两人的谈话声。

    一人道:“可怜,同人不同命。”

    有人应道:“可不是吗,这两人还是同胞兄弟。这命差点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人又道:“怪自己生的丑,没有前面那位主俊美。”

    “算了,别说了,同的娘胎里出来的又怎呀,还不是不同命,只怪着里面那位运气背。”两人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鹤轩,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竟是有些许不忍。

    三天内,不断有人将食物于水送入屋中。小小的房屋一如既往的昏暗。钟毓身侧房中昨日送来的饭食。颗粒未动。鹤轩见这人还保持着三天前一模一样的动作。失了魂一般,无知觉。鹤轩却是在想生前是否对他过于冷漠。见他这般,鹤轩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他不在是实体,却是能体会涩涩的痛楚。

    房门打开,鹤轩眼里的光彩瞬间亮了起来。杜若,开门的是杜若。只可惜他无法动作,只得痴迷的看着。只是此时的杜若有些怪异。

    杜若婉转的声音响起:“钟毓,你该死心了吧,如今那人已死,这里没什么是你可以留恋,你也可以尽早离开周府。”

    钟毓机械性抬起头,眨眨苦涩的双眼,呆滞的问道:“弟弟?”

    杜若挑眉:“弟弟,亏你好意思叫的出口。你如今什么身份,我又是何等身份。这声称呼传了出去,莫不是要人笑掉大牙。”

    钟毓清醒几分,恳求的说道:“杜若少爷,你让我见见少爷最后一面。好不好。我只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杜若不耐烦的说道:“人已经入土了。最后一面是不可能了。”突然杜若阴森森的说道:“哥哥,当真是那般想他,何不下去与他作伴。”

    鹤轩在空中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若,杜若言语未免太过刻薄,尖酸。

    钟毓从呆滞立马惊恐了起来:“杜若,你要杀我?”钟毓这话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鹤轩嗤笑他的大惊小怪,可杜若下一句话却是生生惊到了他。

    杜若恶毒的看着他,说出的话令人生寒:“有了我何必要有你,我这般白玉无瑕,容颜俊美。而你,却是毁了容的劣质品。所以,你就下去陪你心爱的少爷,不需在这伤春悲秋。做出一副你深爱他的模样给谁看。”

    说着将袖子中的匕首掏出,狠狠刺向钟毓。鹤轩惊恐的道:“不要。”可惜没人听得见。

    钟毓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匕首连根没入腹部。血不断的往外冒。他却是道:“少爷葬在何处?”

    “到现在你还想着他,周鹤轩喜欢的是我,深爱的还是我。你可真是痴心妄想。”杜若双眼通红。恶狠狠的说道。

    “哟,谁惹我的心尖尖发怒了?”杜若被人从背后抱住。

    “还能有谁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鹤轩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景象。煜祺和杜若,他们?怎么是这样,一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一个是自己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们怎么这样。

    “少爷葬在哪里?”

    煜祺看了看血泊中的人,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又看看怀中的杜若。亲亲他的额角,柔声说道:“宝贝,你先回去,这里你男人来处理,着血腥的场面不适合你哦。”

    杜若羞红了脸,娇嗔骂道:“别乱说话。你处理好了,就过来,我等你。”说着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人,转身离去。

    “少爷葬在何处?”钟毓第三次问。

    鹤轩,复杂心痛看着他,为何自己视若珍宝的杜若会这样对他,而他自己都不屑给他任何一个眼神,如今却是在生命之际苦苦寻问一个墓地所在。

    煜祺,邪笑起来,反手将门关上。鹤轩心中暗叫不好。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分辨不出着笑容背后的含义。

    “不是想知道,周鹤轩葬在哪吗?我就告诉你。他就在东郊的哪儿。”说着又邪恶的笑了起来:“你知道了又如何,怕是如今你只能祈祷下去之后能见到那人的面。”说着向钟毓走前两步:“在此之前,我先尝尝你的味道再说。”说着向钟毓扑去,猛烈的撕扯身上的衣物。

    鹤轩宛如被剜了心肺。

    突然煜祺吃痛一声,跌倒在地,钟毓爬起踉跄几步,死命的逃离房门。

    ☆、第2章 坟前

    鹤轩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钟毓在跑。鹤轩心痛难忍,几乎泫然欲泣。那方向,那是自己的墓地。钟毓腹部在流血,染红了白色素袍。身后是血红的脚印,突然,钟毓惨白的脸上心满意足的笑了。鹤轩看去,不远处静静立着崭新的墓碑,墓碑上写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钟毓踉跄的跑到墓碑处。中间几次跌倒在地,还是坚韧,不顾一切的爬起,到最后实在爬不起,一步一步爬向墓碑。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显眼。

    钟毓扶着墓碑,费尽所有力气将自己稳稳的端跪在坟前。笑意盎然。

    虚浮的叫了一声:“鹤轩。”说着痴痴笑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浮现浅到极致的米分色,说道:“人前都不敢这般叫你,你会不高兴的。”说着忽然急喘几下,连忙捂住腹部的伤口,虚弱的笑笑,意识逐渐不清,喃喃的说道:“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为何见到我却状似不知。”

    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声音越加的虚弱:“骗子,骗子,答应的话又…不算数。还对我凶。”钟毓将怀里被自己当成宝物的刀鞘拿出,连着那把匕首一起掏出。郑重其事的将匕首插回刀鞘。再次笑了,笑的满足之极:“一起了,在……一起了。”

    鹤轩就连呼吸都痛的将人撕裂。悔恨,不甘,自责。

    钟毓无意识的喃喃道:“你不守、承诺,你骗我,喜欢……我还跟我弟弟……好。你好……过分,你还……凶我。还瞧……不起我,还……”说着泄恨的字墓碑上捶打了一下。

    鹤轩见他纤细的手,虚虚在碑上拍打一下。之后手无力的垂下。此刻他亦觉得万剑穿心也不过尔尔。

    钟毓垂下手,眼睛快要睁不开继续说:“你还跟其他人一样欺负我。”将手上的匕首放在坟前,意识抽离最后一刻:“骗子,你说过的……不嫌我……丑的……”最后闭眼埋怨般划过一行清泪。

    “不,钟毓,你醒醒,我错了,我错了。你醒过来。求你了。”凄然泪下,脸上泪迹斑驳,落泪了。是怎样的疼痛才能让没有实体的他涕泗滂沱。他错了,错了,认错了人爱错了人。错把黑心之人当成心爱之人,将心爱之人人他人欺辱。他该死,早就该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容颜所惑。

    “钟毓,钟毓……我是骗子,天诛地灭的骗子,千刀万剐的负心汉,剜心掏肺的恶人。”鹤轩在空中嚎啕大哭。语不成调:“我错把真心当黑心,我长了一双识人不清的眼,要它何用。”说着一手成勾,便要向眼珠剜去,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连滚带爬的从空中跌落,爬向钟毓身侧。

    此时钟毓腹中的血迹干枯。双眸紧闭,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莹润的肌肤上,额头抵着墓碑,跪坐在地。好似睡着。鹤轩小心的将手伸向他的脸颊,却是空无一物般,穿越过去。双眼泛红,拼了命般扑向静止的那人。却是整个身子扑向了空气。最后鹤轩隔着空气细细描画钟毓的轮廓。之前竟是没有发觉我的钟毓是这般的美,令人移不开眼。那年亦是如初。

    山洞里,鹤轩打量着昏暗的环境,并没有惊扰到专心致志的少年,等待他包扎好了,才出声道:“你是谁?”

    少年一惊,连忙后退好几步。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不可以打我的哦,我救了你,不不能恩将仇报。”

    鹤轩好笑的看着哪抹迷糊的影子,道:“我为何要打你?”

    少年理直气壮的说道:“因为坏人做事都不需要理由的呀。”

    鹤轩更是好笑:“你觉得我是坏人。”

    少年认真想了想,犹豫道:“不像。”

    “那你还怕我?”

    少年小心翼翼向前走去,道:“你现在没事了吧。”模糊的月光洒在少年模糊的轮廓上,莹润的肌肤泛着光,少年侧着脸,不给正面予他。

    “为何要侧着脸。”

    少年气鼓鼓的说道:“样貌不如人意,丑陋不堪。怕吓到外人。”

    “我不信。”说着就要过去扳他的脸,少年一见吓得往后一跳。瞪着眼睛骂道:“骗子,还说你不是坏人。”

    钟毓说着就往外跑。鹤轩连忙喊道:“我腿还没好呢。”

    钟毓头也不回的说道:“与我何干。”

    鹤轩不断的细细描画钟毓的容颜,泣不成声。“我认错了,钟毓,我认错了。我居然认为杜若那个狠毒心肠的人是你。”

    天暗到天明,日夜交替。鹤轩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在荒野中自己的坟前,暴尸荒野。三天居然无人寻他。眼睁睁看着钟毓的尸身慢慢长出尸斑,腐烂。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看着。

    鹤轩恨,恨自己瞎了一双眼,恨杜若善良温婉表面下,藏着令人恶寒淬了毒的心肠。恨煜祺装作伪善的面孔。他恨。他要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鹤轩血红着一双眼,泛着嗜血的红光。他要寻仇,飘向周家大宅。

    灵堂前,煜祺将杜若狠狠压在地上,疯狂的啃咬。

    杜若扫过周围的环境,担忧的说道:“煜祺,今天是鹤轩的头七,这样会不会不好?”

    煜祺吻上杜若的唇,邪气的说道:“怎么不好,难不成你以为那短命鬼会在头七回门。小宝贝,别迷信了。”

    杜若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嘛。”

    煜祺将杜若的腿粗鲁的拉开,气息急促的说道:“万一什么,若儿,是不是你男人不够卖力,你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

    杜若羞红了脸,将脸埋在男人的胸膛。

    灵堂里瞬间刮起阴风,烛火尽灭。杜若煜祺齐齐受到惊吓,大门猛地打开,夜风戚戚,狂风大作。黑色的树影不停的摇曳,发出沙沙的诡异声响。

    杜若尖叫一声猛地扑入煜祺的怀里。分不清是何生物的嘶鸣声不断的冲击着两人的耳膜。香案上香火忽明忽暗。两人回头一看,香案上的香火三长两短的并列着。两人齐齐跌落在地。三长两短为大凶。

    所有的窗户,门板,不停的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阴风阵阵。

    杜若嘶声尖叫:“煜祺,他来了,是不是?是不是?”

    煜祺假装镇定,否认道:“世上没有鬼神之说,怪力乱神之事皆是谣言,莫要自己吓自己。”

    “啊~,杜若再也镇定不住,他看到,一身血衣发着黑色煞气的鹤轩。发丝狂舞。悬在空中,活像索命的冤鬼。染满鲜血的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惊恐万分看这可怖的厉鬼。

    鹤轩将人整个提起,悬在空中,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惊恐的死去。奋力甩向灵台之上。

    煜祺目睹一切的发生此事双腿发软,乱不择路手脚并用爬行向前逃窜。

    鬼魂鹤轩扼住杜若一般扼住煜祺。眼里是历经地狱归来的冷血断命。

    一只手生生撕下煜祺的胳膊,煜祺撕心裂肺般尖叫起来。这只手,曾试图染指钟毓,又撕下煜祺另一只手,企图染指钟毓都该消失在世上。最后煜祺没被痛死在惊吓恐慌下胆囊破裂而亡。

    头七一晚,血雾漫天,周府笼罩在死亡之中,恶鸦当空,盘旋不散。

    鹤轩嘴角噙着死亡的微笑。钟毓应是不会再怨我了吧,报仇了,将杀死钟毓的全都杀了。

    鹤轩,冲着染着血色光辉的月色狂笑。之后陷入无止境的一片黑境。

    ☆、第3章 重生

    寒冬腊月,风雪交加。寒风彻夜的作响,声声宛如冰刃撕割耳膜。

    鹤轩从无边的噩梦中猛地惊醒。钟毓的死一遍一遍重复,临死前的一幕一幕,洪水猛兽一般占据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死不活,无止境的悔恨。

    鹤轩惊恐的发现怀中温软香甜的躯体。下意识动作,猛地推下床去。毫不怜惜,面目憎恨怨毒的看向床下的人。

    杜若尚未睡醒,就被人用了狠劲摔下床下,一阵入骨刺痛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北方的冬季冬寒抱冰,寒风侵骨,冰冷刺骨的地砖森冷森冷。杜若一张绮丽的容颜,痛的泪眼欲滴,幽怨的看着鹤轩,委屈的唤道:“鹤轩、、、”对上鹤轩怨毒的双眼,心中猛地一颤。

    鹤轩猛地回过神,收回过于直接的神色。不管现如今究竟是发生的何事,莽撞行事。尚未确定眼前情况是真是假,必须先压制压将这人抽皮扒骨的恨意。

    杜若见人恢复往常,看自己的目光满含爱意,心中怀疑方才那一眼蚀骨的恨意,是否自己的错觉。鹤轩爱自己入骨,不可能有这恶寒的眼神、想罢,温婉的眸子里盛满委屈,带着哭音粘腻的说道:“鹤轩,你摔疼我了。”

    鹤轩直觉浑身被冰凉的毒蛇扼住脖子,窒息感油然而生。面子上却是波澜不起,连忙将人扶起。嘴里不停说着抱歉。时刻观察着杜若脸上变化。最后只说自己夜晚噩梦惊扰,一时不慎,将人推翻在地。打发这人疑虑,以免生疑。

    杜若听完满腹委屈,却又不能反驳。只得将其吞入腹中,再不满也不能明意,只得说道:“也怪不得,轩会夜中噩梦连连,昨日那一番事态,受惊亦是正常。”

    昨日?鹤轩眸色沉了沉,想了想措辞道:“昨日……”顿了顿,无奈般叹口气:“哎……”似极为无奈。

    杜若也不好太无动于衷,满目柔情,语气怜惜不舍:“若不是,哥哥那般莽撞,轩你不会跌落冬月寒池中,受了寒。更不会噩梦缠身。”说着纠结的表情,似乎不忍这般说自己的哥哥,再抬头,满眼的愧疚:“哥哥,他太不懂事了。”说着又自责的低下头,无颜在面对鹤轩似得。

    鹤轩心中冷笑,披着善良柔弱的表象骗了自己多少回。脑子里快速思索杜若所说的事,猛地一震,之前自己不确定随着杜若的话得到证实。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各种酸楚,悲欢交集。

    压制心中百感交集,神色自若的说道让杜若离去,杜若自是不肯,奈何鹤轩坚持。才不甘不愿的离去。

    待人离去,鹤轩将头埋入被子当中,放声大哭。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亦是未到伤心处。汹涌的泪水犹如泉滴争先恐后已出眼眶。片刻有疯癫的狂笑起来,哭哭笑笑,疯癫至极。

    他又回来了,他活了。他的钟毓还活着,不是一具冰冷腐烂的尸体。待眼中没有水渍涌出,喉咙嘶哑的火烧火燎般,鹤轩堪堪收拢心神。仔细回想自己重生到那一年。

    自己何事落水,还是与钟毓有关。却是找不出这一件于钟毓有关的事出来。落水一事却是的。四年之前,自己为了讨杜若欢喜,去摘素心腊梅的花枝,不慎跌落水池之中。冬月的风雪将水中结成一层薄冰。刺入骨髓的冰冷,他不会水,在水中挣扎片刻,冰冷占据身体,不多时失去意识。之后的事,再也记不起来。

    鹤轩晃晃脑,那时四年之前的事,两千五百一十三年。若是这样自己便就是重生于四年之前。可这件事却没有钟毓的出现。鹤轩还是不确定自己就是在那一年。片刻,鹤轩睁大一双墨瞳,满脸痛苦,自责。钟毓,在的。只是自己将他忘了。而且还是因为恶劣至极的事,将他忘了。该死、该死、该死。自己死一万次也不够弥补自己对钟毓的愧疚。

    年少轻狂的自己,不愿承认自己失足落水,就连救起自己的人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人说起是钟毓误推自己落了水。那是的自己对钟毓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奈何自己心性好强,下意识否认愧对钟毓这件事,导致之后彻底将这事遗忘。是的。自己就这般无担当逃脱责任。让钟毓一个人承担着莫须有的罪名。而他也正如自己期望一般,背负了下来。之后祖母知道。发了好大一通火,将人杖责之后,丢入柴房。

    自己就是浑球,将自己心爱之人一次次在眼前被自己无情的伤害。

    披了件大氅径自往柴房反向行去,他想看到他。活生生的他,有呼吸有温度的他,会哭会笑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今生再也不会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绝不会。

    不管是哪路神仙,还是阎王,让他重获新生,既然如此,岂能辜负。这次归来必将撕毁这些人伪善的面孔。重来一次,必将让这些人为自己做的事付出同等的代价。

    鹤轩推开被冰霜舔舐过结上冰花的旧的吱呀作响木门,狂风夹着大雪涌入小小的柴房,昏暗的房中找寻着哪抹瘦小的身影。眼眶一酸。角落里的床铺上蜷缩灰白色的身影。留这一个单薄的背影背对着鹤轩。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冰冷刺骨,如同身处冰窖之中。鹤轩心脏一阵收缩,心疼的不行。两步上前将人翻起,入手是一片濡湿。鹤轩不可置信的抓住钟毓身上粗糙的布料。而身下用木板支撑起来的床铺,单薄的棉被,丝毫没有起到保暖的作用,潮湿发着霉味。钟毓双眸紧紧阖这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鹤轩将人死死的搂在怀中,怀中的人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鹤轩心猛地跌落谷底,颤抖着手试探额头上的温度。温度高的再一次惊吓到鹤轩。

    那被遗忘的往事,模糊的片段,灰白色的身影义无反顾跳入水中,瘦弱的身形,坚决不停的游向自己。意识抽离,再无其他。

    顿时痛心疾首,鹤轩恨不得将人揉入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就连自己也动不得他分毫。

    周鹤轩,你怎么敢,怎么敢这般伤害他。鹤轩双目充血,狠狠的的想道。

    或许鹤轩手上的力道过大,昏迷中的人,难受的哼哼出声。鹤轩本能的松开,昏迷中感受到温暖离开,委屈的紧蹙着眉,本能寻着温暖的源头。轻轻向鹤轩的怀中蠕去。

    瘦弱的人,一张小脸潮红如血,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鹤轩心疼的不行,忙将他身上的衣物扒下,将身上大氅裹在他身上。小人儿太过瘦小,一件大氅足以将他整个人裹的结结实实。动作中,钟毓神魂不清挣开千斤重的眼帘。见梦中的人,像照顾自己弟弟般如珍如宝似的照顾自己,这个骗子好像对自己笑了。委屈说道:“我…冷…好冷。”委屈的不行。

    听到他的声音,鹤轩笑了,笑着哭了。这一刻,钟毓在看自己的一刻,他才清楚感觉到自己心是热的。钟毓没死,还是属于自己的。够了,足够了。

    “不哭不哭,不痛的,我叫阿爹给你止疼的草药,不哭。”钟毓神志不清的喃喃道。这人一定是痛了,被捕兽夹夹伤腿,一定很痛很痛,你让怎么会哭呢。

    眼眶里的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将尚未完全清醒的人,禁锢在怀中,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无声的哭泣。

    钟毓觉得今天的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不敢想象,鹤轩看起来好伤心,怎么办,鹤轩伤心自己也好难过。钟毓用无力的手拍打着鹤轩背部,不停的安慰道:“阿爹说,男子汉不可以哭的的,会被人笑话的。啊爹是个男子汉,所以痛痛了,也没哭。”高烧中的人本就胡言乱语。而钟毓却是与常态更加孩子态。当却是真心实意。

    鹤轩哽着是嗓子说道:“不哭,我听毓儿的话不哭,只要你在便好。”心痛,看着这样的钟毓心痛的好似要被剜掉。

    “乖,鹤轩今天好乖,都没有凶我,之前就不乖,一直一直凶我,还不给我饭吃。我讨厌不乖的鹤轩。”钟毓迷糊中有委屈又难过。鹤轩以前对自己很好的。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有被狠狠一击,他恨透了前世的自己。坚定有孩子气的哄道:“不会了,小东西,之后就不会了,我会乖乖的。好不好?”

    “骗人,你有了弟弟就不乖了,还说我丑,明明说过不嫌弃的。你骗人。”想到鹤轩的承若,委屈的不行,抽抽搭搭的掉眼泪:“骗子,大骗子。坏人。不给饭吃,还凶我,还说我丑,还喜欢弟弟,还让别人打我。”说道着钟毓更委屈了,眼泪掉的更凶了:“好痛的,你让别人用好粗好粗的棍子打我,都流血了。”一边控诉一边指责鹤轩的罪行。想到阿爹都都舍不得打自己,可恶的鹤轩还叫别人打我。抽抽搭搭的声音一直未断。

    很快,意识再一次散乱开来,许是哭的太久,体力透支,许是高烧沉重的脑袋,许是身上不在冰冷。许是抱着自己的人太过温暖,伴着抽搭声逐渐沉睡下去。还喃喃一声:“鹤轩、、、”之后脸侧向一边,露出一条划伤的侧脸。

    鹤轩痴迷的细细描走,那道不深不浅的伤痕,道:“再也不会有那个‘弟弟’的存在了。”

    ☆、第4章 妻妾

    鹤轩将人紧紧裹着,一把抱起,紧紧笼罩在自己的怀中。离开散发着霉味阴暗的柴房,屋外大雪漫天,怕怀中的人在受到冻寒,加快步伐,大步流星,风驰电掣向自己的居室行去。踏雪而行,雪地落下深坑的脚印。寒冬彻骨之际,鹤轩却是噙着一丝笑意。

    怀中的踏实感令他满足,此生最重要的人,就在自己手上,他怎能不兴奋,这是他的钟毓,是为他舍弃生命在守护自己的人,终于可以好好将人纳入自己的怀抱,用自己的羽翼护他一生平安。

    鹤轩将人放入厚实的被窝当中。撩开散乱的发丝,额头上的温度持续高烧之中,凹陷的脸颊泛着营养不良的蜡黄色。心中顿时心疼起来。

    鹤轩将人带入居室,动作可谓之不小,原本沉声静气的宅子里逐渐升温,寂静的各个院落里引起不小的风波。顺势都让身边心腹打探这一事件。

    而鹤轩居室当中原本被遣走的侍婢按照主子的吩咐将大夫请如周宅。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张大夫,捏着脉搏,面上神色变了又变,眉头紧了又送。最后幽幽的问道:“病人可是受了伤。”

    鹤轩心头一紧,练满询问:“张大夫,他怎么样了,不会生命之危吧,”

    大夫挑眉,冷眼扫过周鹤轩,不温不淡的说道:“病人可是受了寒,之后又接这受了伤。”

    鹤轩叹息说道:“张大夫所言不错,确实如此。”悔不当初,怜惜的看了看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低下了头。

    张大夫诊脉之时已是愤愤不平,亲口听鹤轩所说简直就是勃然变怒。谁不知周家二子失足落水之事。这也道罢,只是这少年寒风入体,可谓之不轻,谁能无缘无故受到这般凶猛的风寒,未能及时诊治,拖延下来导致高烧不退。少年体质本就虚弱,再加上外伤,竟是到此才请医救人。此举令人心寒。张大夫性子耿直,此时言语颇有些冲撞:“二少爷,这人若是再晚那么个一日半天的话,就连诊金都不用费了,倒是省了这一翻麻烦。”

    鹤轩细想之下,阵阵后怕令他失措,言语中带着后怕的颤音说道:“张大夫,劳烦您尽平生能力,诊治这人。此等恩情鹤轩谨记在心。”

    张大夫诧异的看向鹤轩,洞察人心的眸子似探究似打量。就连屋内听到此言的几人皆是倒吸一口了气。周家二子傲世轻物的性子竟会低声下气开口求人。大大让众人诧异了一把。

    鹤轩语挚诚恳,不似作假,张大夫面子不似方才那般难看,也为再给他难堪,致死语气尚有余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这样一只烧下去,将来也只是个傻子。”

    在鹤轩千恩万谢下,张大夫开了几张药方,留下消肿祛瘀药膏。离开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一脸紧张的鹤轩,心里还不忘腹诽一句,早之前的嚣张到哪去了。现世报吧。

    送走大夫,照着药方抓了一大把药材,让人下去熬药,期间,鹤轩最不想见的人,杜若,竟是来了个‘兴师问罪’。

    杜若一看床上之人,瞪大了一双铜铃眼,深情于鹤轩对视,开始他一贯的装腔作势,婉转多情的柔音,若若的响起:“轩,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哥哥,会在此。”像是才发现钟毓不对似得,婉转的声音骤然提高:“哥哥,怎么了?轩,哥哥,他怎么了?”说着抓着鹤轩的手臂。颤这唇,不忍心一般。

    鹤轩差点甩开杜若的手,如今每每与他在同个地方相处,就连周围空气都变成污浊不堪。就想逃之夭夭。可鹤轩还是忍住了,现如今他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为了钟毓,现下就得忍

    鹤轩柔声道:“你哥哥,受了点风寒,发了烧。别担心。没事的。”

    杜若心里恨恨到,谁担心了,这贱人怎会在这张床榻。面子却是担忧至极:“真的吗?哥哥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对,钟毓自然没什么大事,只是你,不就就大事了。还是很大的祸事。应道:“恩,若儿的哥哥,我自是不会让他出声,伤了若儿的心。”

    杜若心里不断的嘀咕,周鹤轩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得。犹犹豫豫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鹤轩异常好心的问道:“若儿有事要说?”

    杜若红着俊颜,羞愧至极,一双水眸躲躲闪闪。米分色的唇开开合合。欲拒还休的模样很容易挑起人的。再加上杜若披着一件通体雪白的大氅,颈脖上厚厚的狐毛,是不是撩拨雪玉一般的脸颊。更是引人遐想,荏弱的娇媚的的模样令人移不开眼。鹤轩心里恨透了他这幅娇作的模样。前世他可不知被这幅表现迷惑了多少遍。再看不过是骷髅红米分。

    片刻,杜若红着脸低着头,羞答答的说道:“轩,你不是不喜他人在……”瞟了一眼宽大的床榻,连忙收回目光:“这床榻只能你我……你我一起。”说着红着脸撇向一边。略微赌气的模样。

    鹤轩深深叹了口气,自责道:“若儿,我对不起你,明知道钟毓是你欢喜的哥哥,我还处处针对他实在不该。现如今他这幅模样,我自是难逃其责。”

    杜若恨不得将钟毓掐死在床上,这关这个贱人何事。表面却是疑惑的看着鹤轩。

    鹤轩悔不当初的说道:“这次落水,多亏钟毓舍身救人。将我从冰池中救出。可我却是厌恶他至极,还将责任推倒他头上,我这般无责任心的男人,怎得若儿的真心相待。

    杜若震惊的不能言语,呆呆的望着他,竟不知还有这一出。转而又疑惑道:“那为何如今……”如今为何说出事实。

    对此鹤轩,早已想好措辞,道:“昨夜噩梦缠身,想起父亲母亲生前的谆谆教诲,周家祖训。祖母的期望,实在是不安。”将祖宗都搬出来,鹤轩就不信,杜若还能说什么。

    杜若被说的一愣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硬着头皮说道:“轩,你能想的明白就好。莫要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鹤轩感动的将人抱入怀里,欣慰的说:“若儿,还是你最懂我。”

    略微娇蛮的女声响起:“夫君,你可真是将杜若宠上了天。留下我们一些姐妹,独守空房,可怜的紧呀。”

    鹤轩一看来人,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这女人,早就被自己忘的一干二净。这次回来,还真是没有想起周宅还有这一号人物。此时杜若从鹤轩怀里出来。羞着脸说道:“邓姐姐,说笑了,少爷都是一视同仁的。没少在杜若面前提起姐姐你。”

    邓承颜不屑的睨了他一眼,转而对鹤轩撒娇道:“夫君,你都好久没有来妾身的房了。妾身想你想的紧呀。”

    鹤轩挑眉,除了杜若,他还有三位小妾。鄙视自己年少轻狂之时的风流债。现下这些幺蛾子可劲的折腾。与钟毓之后的事并不那么容易了。

    被人无视杜若脸色一变,只得委委屈屈的看向鹤轩。

    鹤轩对邓承颜本就没有多大感情,当初图的男欢女爱,后来有了杜若,将其视为唯一伴侣,而邓承颜和其他两位小妾丢之脑后,说是弃之敝履也不为过。所以她的出现倒是让鹤轩惊了一下下,很快又淡淡的说道:“你怎得来此,有何事?”

    被人明显的嫌弃,邓承颜也不难堪,眉眼一挑,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意,幽怨的道:“妾身,不是听闻夫君请了大夫,妾身不就赶忙过来看看夫君是不是身体不适吗。”说着,风情万种的望了一眼鹤轩,娇生生的说道:“不是关心我的夫君吗。”

    鹤轩挑眉,当初就是喜欢这女人拿捏男人的本事,才将其纳为小妾。如今知道自己是害人不浅。

    邓承颜瞟见床榻上还有个人,连忙上前,待看清来人,惊讶的道:“这不是,杜若的双生哥哥吗?怎么成个病成这样,真是可怜呀。”这话明显就是在打杜若的脸,明里暗里的嘲讽。

    果然,杜若一听脸色一变,又不能发作,不知所措的向鹤轩投向求助的眼光。鹤轩自是看到。心里再多不愿还是的护着说道:“颜儿,你可以回去了。莫要生事。”

    邓承颜愤愤的跺跺脚,不甘的说道:“夫君,你太偏心了。”说着生这气走了。

    杜若心里得意了起来,鹤轩对自己可是死心塌地,就这等货色还枉想与自己攀比。可下一刻却是令他楞在当场。

    ☆、第5章 两难

    鹤轩对着杜若一副迫不得已的说道:“若儿,你也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可好。”

    杜若,震惊片刻,将鹤轩的话反复思索片刻,泪眼朦胧的道:“鹤轩,你是要赶我走吗?”

    鹤轩慌了手脚一样,笨拙的说道:“若儿……你别哭呀,你最是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哭了。我会心疼的。”

    杜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那你还赶我走,你定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若儿,你想多了。邓氏方才的样子定是将你记恨了。我若是冷淡你一下,定是会将你推到众矢之地的。到那时我怕你会受到伤害。”鹤轩给他分析道。

    杜若眨眨眼,将信将疑:“当真?”

    鹤轩严谨的笃定:“恩,你也知道,邓氏性子跋扈骄横,方才我又不顾一切的护着你,以她的性子定是不肯饶过你的。我也不会不能一直护着你,只是……”

    “只是什么?”

    鹤轩悠悠叹了口气,无奈道:“只是,我怕分身乏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最是怕的是这些人妒忌你,使出阴险的手段。我怕万一。万一她们得逞。到时你让我如何。”

    杜若一想,鹤轩说的没错,自己不能因为他出了什么事。自己还有煜祺,怎能折在这里,只好道:“那我便就听你的。”恋恋不舍的看着鹤轩。

    鹤轩心里算准了,杜若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不忘安慰道:“放心,到时候将你升为正妻,到时就没人拿捏你了,那是我们便不需这般束手束脚。”

    杜若羞涩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颤尚在昏睡的钟毓,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那、哥哥,怎么办?”

    鹤轩捏捏他的脸蛋,笑道:“你还怕我欺负你哥哥不成,他现如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不会不分事态轻重。”

    杜若吃味道:“轩,要将哥哥安放在这儿吗?”

    “若儿是吃醋了吗?我怎么嗅到一股酸味呀。”鹤轩心中沉了沉。

    杜若,气哼哼道:“胡说,只是哥哥在这有所不妥。”

    鹤轩一本正经的说道:“钟毓这件事我有错在先,你也知道我不喜他,所以才发生昨天之事,之后想想这般作为实在是非君子所为。本就有愧于他。现如今若不做给明眼人看,倒是怕是要落人口舌。”

    杜若思索觉得有理,若是钟毓出了什么事,自己亦是要落人口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他自是不会傻得去干。想罢忧心的说道:“那你自个小心,你也知道哥哥他对你执迷不悟,我怕……”

    鹤轩道:“你怕他会勾引我?”

    杜若嗔怪道:“我自是信你的。”

    鹤轩暗喜,终于落入计划当中,这时自己不但可以和钟毓好好相处,还可以抽出时间筹划筹划以后的事。再次获得生命他心里明白,杜若和煜祺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的肮脏事自己不知道。还有很多是他还未弄清楚。

    待杜若离去,时间接的真好的是,抓回来的要也已经熬好,接过侍婢手中的药汁,见人打发走。他本就不喜太多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两世的习惯脾性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将人屏退之后。鹤轩才心急火燎的探上钟毓的额头,眉头还是难受的紧蹙着。似在什么噩梦。睡得极是不安稳。

    想到大夫所说的外伤,定是祖母叫人杖责,也知祖母是心疼自个,这是又是自己作孽,当真是现世报。将侍婢哪里的几个手炉分别塞到钟毓的怀里,脚边。

    想了想将外衣脱下,钻入被褥里面,小心将人翻过身来。掀开被子果然看到后背臀部的青痕交错,裂开的伤口发炎,红肿溢着血丝。鹤轩当真是心疼死了。

    滚烫的肌肤烫的鹤轩心里一凉,连忙上了药。许是清凉的药物刺激到沉睡中的人,听不出何种情绪的声音嗯哼了一声。鹤轩还以为是人要醒过来,连忙查看,那人却是再无动静,鹤轩好笑的看着。又好笑又心疼,自己当初是怎样伤的他体无完肤。叹了一声。

    又让他侧躺在自己身上,将药喂与他,却不见他喝下,钟毓眉头紧皱,就是不将那碗苦涩的药喝下,鹤轩没办法。先是自己喝一大口,对着钟毓的唇让他喝下,钟毓无意识的躲闪,鹤轩将人乱动的脑袋固定,逃脱不了只能认命喝下讨厌的苦味。还挣扎的哼唧道:“苦、、、”又一口暖流流入口中,躲闪不过,委屈的哼哼起来。

    鹤轩看着被药汁浸染过的唇,泛着水渍的光,将最后一口药汁全数喂进,唇瓣相接,最爱的那人就在自己怀中,怎能不心猿意马。

    钟毓口中带着苦涩的药香,鹤轩心下一动,探入湿润的口中,一点一点探索着,吸允着。像是品尝陈年老梁。鹤轩无声的笑了。像是偷了腥的猫。恋恋不舍又无比遗憾。自己当初怎么就把怎么一个人冷落了。斜飞入鬓的剑眉,懊恼的紧蹙。摸摸怀中人的脸又摸摸软乎乎的米分唇。

    周鹤轩突然想到,要是等钟毓醒了之后自己可不是不能像现在这般明目张胆的上下其手。这样一来必然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想想又是不甘。摸钟毓的那只手越加放肆起来,鹤轩想,之后的时间里要时时克制自己,现下赶紧将日后的份占回来一点,免得自己望梅止渴。

    钟毓一睁开眼看到身下有一双手对自己上下其手,捏完脸有捏腰,似嫌不够似得,两只手同时上阵。还在高温之中的钟毓,眨眨眼看了看鹤轩。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脑子不似之前那般糊涂了。昏沉沉的难受。但也足以让他分辨现下的情况。脸上好不容易缓上来得一点血色又消失的彻底。哆哆嗦嗦的开口:“住手。”说着挣扎起来,奈何身体受损太多,晃晃悠悠的差点从鹤轩身上掉下。

    鹤轩连忙稳住,后知后觉的发现怀中的人已然觉醒。之前专心致志□□钟毓身体的鹤轩丝毫没有觉察到钟毓何时觉醒,脸上一僵,这下要怎么解释自己在人昏睡中的所作所为。连忙收住了动作。不动神色的道:“我查看一下你的伤势。并无做其他想法。”

    钟毓一怔,迷茫的抬头。看清来人,本能的欢喜,惊喜之意言溢于表。还没裂开嘴笑,脸上换上后怕的神色,身体瑟缩了一下。恭敬谨慎的说道:“少……少爷。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的所以然来。

    鹤轩见人吓成这幅模样,心里又悔又疼。缓和开口说道:“我不该将失足之事推卸于你,实在是不该,你大可安心,我自是不会在行那混蛋之事。”

    钟毓脑袋还在高烧中,反应比平时犯了许多,半天才惊觉起来,脸上表情亦是复杂,被杖责的痛楚历历在目,现下鹤轩却是……

    鹤轩见他未言,正襟道:“我会向祖母禀明一切,你不必担心此时再有人怪罪于你。届时我会换你一个清白。”

    现下钟毓的脑袋更加清晰了几分,跟得上鹤轩的速度。用略微凄凉的声音说道:“少爷不必如此,老夫人已经责罚过了,就不必再生事端。让钟毓再惹人厌烦。”现下事态已然按照所有人所想的事态发生,合了所有人的意,何必再惹上一身腥。钟毓挖苦的想。自个儿到底是多惹人嫌呀。长了一张与弟弟一模一样的脸,却是惹得周宅所有人见自己不顺眼。

    鹤轩怎知钟毓心中所想,只是听着这话心里一阵一阵的不痛快。钟毓是谁,自己决定护着一辈子的人,怎容的他人瞧不起。当下带着情绪说道:“这些你自是不必理会,以后着周宅自是不会有人欺辱你。你自可安心。之前是我不对,罔顾道德正义。忘却做人之根本。诚信与磊落。一味

    地欺压你,这本是我的不该。所以我会洗心革面,不会再犯之前荒唐的错误。”

    钟毓怔住,少爷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以前他都不屑于自己多说一个字,现下这长篇大论是为了给自己解释和心安吗?而这一刻钟毓很巧妙的没有发现自己此时是光着身子倚趟在鹤轩身上,直到屋内寂静了好一段时间。发觉身上寸缕未裹。和鹤轩双双在被子底下。差点尖叫出声。之前鹤

    轩还对他又摸又抱的。现下两人一起亲密无间的躺在一起。一张脸红了又红。泪汪汪的看向鹤轩,焦虑不安的说道:“少爷,你将我放下吧。我……”

    鹤轩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道:“之前你受寒高烧,又受了伤,人事不省,怕你不老实将药膏蹭掉。我就先抱着你,现下你也醒了。我就不必担心。”说着磨磨蹭蹭起身,动作中不忘‘不小心’碰到好几次钟毓的身体。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真让人看不出有何不良的想法。

    倒是钟毓被弄得一颤一颤。小脸尴尬万分。自从少爷跟弟弟在一起后,就在无正眼瞧过自己。从没这般亲密接触过,就连那时也很少。而此时钟毓对鹤轩的心情可说是异常复杂的。见到他是又惊又喜更多的是心寒于惧意。已经有太多次的冷眼旁观和冰上加霜。有太多次的希望变成了绝望。言辞上的诋毁上的折辱太多太多,可是……就是不能将最初的那份纯粹遗忘。就一直这样不上不下,两难境地。

    沉默的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褥之下,不愿再看那张想了许久盼了许久的脸。后背和臀部有伤,只能趴着,将脸埋在软枕之上。直到鹤轩离去,才缓慢将被子拉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眼,有陷入沉睡当中。

    ☆、第6章 祖孙

    他怎么会丝毫察觉不到钟毓的想法呢。任谁在三年时间里被无情对待和不公平待遇。这其中的隔阂又岂能一个‘幡然醒悟’‘洗心革面’所能烟消云散,说没就没。

    撩开这些烦心事,鹤轩想,现下最应该做的是去见自家的祖母,许多事物逐渐模糊。可祖母那威严有慈爱的样子却是牢牢记在脑海之中。

    屋外寒风大作却抵不过心焦躁的热度。鹤轩想这辈子再也不让高龄的祖母为自己的事所忧心。那是的自己桀骜又傲慢,性子又刚烈不服管教。之后又因着杜若的事情争执不断。越加的叛逆。而祖母又是个心疼自己的性子,看不得自己为了这些事要死要活。尤其还是为了杜若。每每到了僵持不下之时总会退让。

    “哎哟,二少爷,这么大冷的天也不知道穿的厚实一点。在冻着了可让老夫人心疼了。”鹤轩看去,温和的笑道:“吴妈。”

    吴妈笑吟吟道:“二少爷,是来看老夫人的吧,老夫人刚刚还在念叨着二少爷的身子呢。这回二少爷就到了。”说着将手中的手炉塞给鹤轩道:“这汤婆子暖暖手。别冻着了。”

    鹤轩接过,也不推脱。吴妈是宅里的老人了,老到自己从小就对这人有了印象。对她也有几分敬意。作为一个下人混到这个地步也算难得。又是祖母身边的近身嬷嬷。除了周宅的主子们也没人敢轻易得罪吴妈这种角色。

    鹤轩道:“祖母可有说我什么?”

    吴妈脸上的褶子多的跟麻花似得,责怪似得说道:“好在老夫人这次没有急出病来。少爷真是乱来,腊月的天都能将石头给冻破了。这雪大的跟鹅毛似得,竟是去摘取冬日里的花。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被那杜若公子的胞兄撞到水池离去。好在没有冻出什么大病出来。”吴妈本就是为什么文化的婆子。怎知那素心腊梅的珍贵。当成寻常的野花野草罢了。

    鹤轩自嘲当初还不是为了讨杜若的欢喜,不然何至于此。本身这事好坏与否都是自己捣腾出来的事,面上也不好多加表现,只得不疾不徐的道:“这是是我欠妥当了,下次再也不会让祖母担忧了”

    “还有下次,胆子还真是大了。”声音落下,还不忘冷哼一身。

    鹤轩后知后觉发现已然进入内堂,迎面的暖意抒发着被冻的紧绷的脸孔。隔着木质的珠帘后是传来声音的来源。鹤轩解下大氅,递给迎面而来的侍女。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忐忑不安,灰头土脸的模样说道:“祖母,孙儿不敢了。”边说便走进内阁后一脸沮丧:“祖母好狠心了,都不疼轩儿了,轩儿受了寒还被祖母斥责,真真是伤了心啊。”

    鹤轩嘴里说着一派轻松的话语,心里却是差点喜极而泣。待看清端坐在卧榻之上,一脸威严的耄耄之年的老人之时。步履矫健,三步作两步行至老人身边。跪坐在地,将脸埋在老人腿边,嘴里说道:“祖母果真是不疼轩儿了,都不问问轩儿身体如何就知道责怪我。”孩子气讨安慰的话从鹤轩口中急急吐出,心里早已是百感交集。记忆中的祖母是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的老人。怎么会在半年后撒手人寰了呢。

    老夫人心下讶异,自己的孙儿于自己亲近自己自是欢喜。谁不想那天伦之乐,含饴弄孙之趣。早些年还好。鹤轩尽管胡闹可还是个孝顺的孩子。自从纳了杜若之后,祖孙两时常起争执,鹤轩更是处处与老夫人不和。没少寒过老太太的心。再不好也是亲孙子啊。何况现下有主动亲近老太太。老太太不免慈爱的嗔道:“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孩子似得,成什么体统。”

    鹤轩将眼中的酸涩忍回去,没脸没皮的说道:“祖母,孙儿这不是想你了吗。”

    老太太没好气的哼道:“想我这老身子骨,免了吧。谁知道你这小子又打这什么鬼主意。”端着一家之母的威严。嘴里却是对着吴妈说道:“去将二少爷喜欢的吃食端上来。”

    吴妈捂着嘴笑道:“知道的是老太太疼二少爷,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太当真面子上的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呢。”

    老太太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鹤轩与老太太并肩坐在一起,喜笑颜开的说道:“就知道祖母疼我。”他这幅模样在外人看来绝对与鹤轩本身的气场不符。他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轮廓棱角分明斜飞硬挺的剑眉。锐利的黑眸。应是傲气霸道的模样,现下却是以一种乖孩子的口气于老太太交谈。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但老太太心里可劲的欢喜。

    嘴里却是硬得很:“你就知道惹祸,看看你为了那个杜若都做了些什么。说出去让人笑话,就连我这张脸也跟着丢了脸面。之前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也就算了,起码没伤到病到。这次可好,外面冷得都快点冰渣子了,他人恨不得躲在房中不出来。你倒好,为了一枝腊梅冬天雪地的……”说着叹了口气。伸手恨铁不成钢的打在鹤轩的头上。

    鹤轩眼神沉了沉,很快将这一切收敛在眼底,摸摸头说道:“祖母说的是,是孙儿不懂事。”

    此时吴妈端着几碟精致的吃食走了进来,见二人略有些变扭的相处,嘴里笑笑,将手中的吃食放下,很有眼力见的退出内室。

    鹤轩一看,尽都是自己平时喜欢的点心,豌豆换,芸豆卷……复杂的心情越加的明显。

    老太太突然说道:“那个钟毓的孩子,你不是很讨厌吗。怎的我听说你将人从柴房里带出来,还叫了大夫前来。可有此事?”

    鹤轩一副认错愧疚的说道:“是的。”

    老太太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道:“我记得是那小子将你推倒池里去的。你这般,祖母很是不解。”

    鹤轩突然扑通跪在老太太面前,道:“并不是这样,是我心高怕自己失足之事惹来笑话,才将指责推倒钟毓身上。”

    老太太挑眉:“难道不是因为杜若的关系,他两是双生子,所以轩儿才这般作为。”

    鹤轩摇摇头,否认道:“这与杜若并无关系。是我自己一时糊涂,后来又想起是钟毓将轩儿从池中救出,又染上风寒,还连累他受到祖母的责罚。我实在是良心难安啊。”

    老太太手上一紧,半响松开紧绷的肌肉,缓缓道:“罢了,人老了不中用了,竟是被你糊了去。可怜的是那孩子。受了这些苦楚。”

    鹤轩眼神变得坚定,言之凿凿:“祖母,我不会在犯这种恶劣的错误。将自己放在不仁不义的地步。对钟毓再也不会有偏见。”

    老太太苦涩的脸上终于出现几丝欣慰,想了想,狠下心来说道:“你若当杜若那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的话,就依你。将他提为正妻。我也不阻拦你了。”鹤轩对杜若的喜欢,老太太是看在眼里的。那疼的跟什么似得。生怕受到一丁点的委屈。老太太对这个男媳谈不上有多大的欢喜。只是孙子喜欢的紧啊。

    鹤轩一愣,这话题转变太快,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心下回忆了一番,心里不免自嘲,这下应是他与老太太坚持杜若正妻之事,按照原本的事态的话,杜若应是不久自后转为正妻。而是自己用绝食和冷硬的态度,逼得老太太接受不可。现下、哼、、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他的正妻只

    能是钟毓。

    鹤轩思索怎么解释这件事,看看室内,就自己和老太太两人,除了在帘子后的吴妈。自己起身坐在老太太的对面。想了想说道:“祖母,孙儿并不想让杜若成为我的正妻。”

    老太太差点将下巴掉下来。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

    不满?他的不满可大了。杜若这辈子想成为他的正妻?玩笑。鹤轩明显不悦,对老太太还是克制,说道:“祖母,这件事我自由安排。祖母也不必担忧。我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此生只得他一人足矣。所以,祖母这件事请让我自己来处理。我会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我应该承受的责任和负担。”

    老太太心下更加诧异,还是有些担忧道:“之前不是非杜若不可吗?”

    鹤轩心下冷意更甚,语气不免有些差强人意:“祖母,你也说了那是之前。现下我心中只容的那人,现下也好之后也罢,鹤轩已然将人认死了。”

    ☆、第7章 狭路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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