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大唐作死之旅 作者:云长歌
第17节
“什么?”李恪真的惊呆了,这特么是谁啊?这是要把李泰往死里整啊。
“这个孽畜!”李世民一直平静的表象终于被打破,他恨恨的在身前的案几上用力一拍,而他身边的长孙皇后脸色苍白,眼泪终于是没忍住成串掉落:“四郎他……怎么能……”
“观音婢,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审问那个逆子!”
长孙皇后虽然看上去虚弱的随时可能昏倒,却还是坚定说道:“把他带过来吧,我也想知道四郎……四郎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李恪看看李世民又看看长孙皇后,聪明的没有开口,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倍受打击的兄长形象,李世民一抬眼看着这个儿子也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十分怜惜。
他没让李恪走,现在并不是保护儿子的时候,李世民对李恪是十分满意的,聪明有能力,允文允武很好的继承了他的遗传,但是有一点让他在满意与不满意之间,那就是李恪太过重情重义,当然这一点算是优点,可若过于心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正好李恪也需要一点震撼教育。
李泰很快就被带了过来,一进门李泰就圆润的连滚带爬的扑过来抱着李世民的腿哭道:“阿爹,阿爹,儿子是冤枉的,儿子没有想要诅咒三兄和九弟,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在我王府里的。”
李世民站在那里面容冷漠的看着他以往无比喜欢的四儿子,李泰作为他的嫡子,也十分聪明读书也很好,他自然也是喜爱的,但是就算同样是喜爱也是有区别的,在李世民心里排第一位的自然是他的嫡长子李承乾,第二位的就是李恪,第三不是李泰而是他的幼子李治,第四才是李泰。
结果李泰一出手将他最喜欢的儿子们都咒了个遍,李世民说不心寒是假的,最主要的是他联想到了更多,李泰诅咒真是十分有目的性,那就是为了太子之位,凡是能够跟他一争长短的都被他诅咒了,若是这些人真的……那最后他就是顺理成章的太子人选,这让李世民开始警惕了起来。
太子之位虽然上面坐着的是李承乾,然而拥有它的其实是李世民,他让谁做太子谁才能做太子,李世民的帝位是他自己抢来的,所以他能想到很多可能性——多新鲜啊,当年李世民的太子之位不也是这么抢来的吗?
不同的是当时他是跟李建成真刀真枪的干了一场,而李泰则选择了别的方法,不过这还不如直接真刀真枪的来呢,至少那会让李世民觉得李泰有这个勇气。
李泰哭嚎半天却没有等来李世民的任何反应,只好转头爬到了长孙皇后身边继续喊冤,李恪看着李泰一向平整的衣服如今褶皱不堪,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成者王侯败者贼,李泰是迟早要败的,只是这一次提前了一些。
长孙皇后心痛的闭上眼睛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做决定的就是李世民,而李世民终于开口说道:“把那些东西拿上来。”
于是就有侍卫直接拿着一个大包袱过来放在地上顺便还给打开,那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刚挖出来的,李恪没敢动然而凭他的眼力他看的出来那些东西已经不新了,至少不是最近弄的。
李恪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李泰,李泰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他也不再喊冤,只是静静的看着李世民,在看到李恪的时候,他忽然状若癫狂的冲过来,一双胖手掐住李恪的脖子凄厉的喊道:“是你,是你陷害我!”
“来人,把他拉下去!”李世民脸色阴沉,他刚刚已经联想到了许多,这些东西看起来被埋了许久,而李恪之前也的确是刚刚死里逃生,说是巧合都没人信!
李恪的武力值比李泰好许多,他不仅从李泰手下挣脱出来,甚至还将他制住交给了侍卫,他抬头看着李世民半晌才说道:“阿爹,我……我想先回去。”
李世民叹了口气:“去吧。”李恪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联想到儿子的伤口虽然好了,但是据说伤了元气,李世民决定先让李恪回去。
李恪回到王府就看到裴瑄又趴在他的床上,最近裴瑄突然喜欢变成原型窜过来,真是让人甜蜜又苦恼。
李恪抱着裴瑄一边撸猫一边说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就在他纳闷到底是谁的时候,就听到他怀里的白猫懒洋洋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啦。”
李恪:exce
第72章
李恪被惊的差点把裴瑄给扔下去,裴瑄有些不满的拍了他一爪子,李恪嘴角一抽:“你什么时候做的?”
他也不奇怪裴瑄能够在李泰的王府里埋东西,毕竟王府的护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有没有猫跳进去,他奇怪的是那些东西被埋进去多久了?
“啊,有个四五天了吧?”裴瑄忍不住吐槽说道:“说你聪明吧,你还总有事儿没事儿的犯傻,你吃饱了撑的送他书!”
李恪觉得十分冤枉:“这还怪我了吗?谁知道这件事儿还牵扯到了李泰啊,你们这发散的也太过了吧?”四五天,也就是说那些东西其实挺新的,只是被裴瑄做旧了而已——这事儿并不奇怪,李恪就知道好多种将新东西做旧,并且让人很难察觉的办法。
“不知道是谁要牵扯到李泰的,反正肯定不是我和李高明。”裴瑄翻了个身露出了柔软的肚皮眯着眼睛一脸享受:“我怀疑是长孙无忌想要通过李泰来拉你下水。”
李恪一边继续给裴瑄做按摩一边皱眉:“长孙无忌现在的主要目标不应该是李承乾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比李治大好多岁啊。”裴瑄被按摩的十分舒服,忍不住咕噜了两声。
李恪颇为无语:“只有九岁而已好嘛?哪里有大很多了?”
裴瑄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说道:“都已经牵扯到你了,这种事情你根本没办法辩白,反正李泰已经没办法翻身了,就让他再为你做一点贡献吧。”裴瑄说的十分没有心理负担,毕竟在他们的计划中李泰是早晚都要被弄下去,现在只是提前了一点而已。
所以你就跑到他家去挖坑埋东西啊,李恪想象着裴瑄叼着那些东西跟只小狗一样在李泰院子里挖坑刨土就忍不住喷笑。
裴瑄一看就知道他在笑什么,忍不住拍了他两爪子:“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大半夜的当贼吗?你还笑!”
李恪笑的简直停不下来,也不知道裴瑄是怎么掩盖他那一身白毛的,毕竟大晚上这一身白还是很显眼,裴瑄被他笑的简直要恼羞成怒,直接变成人形一个扑倒,把李恪吓了一跳:“快变回去,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这大白天的河东县公突然裸体出现在吴王卧室内,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想想都很醉啊。
裴瑄双手撑在李恪头边,长发滑落下来微微挡住了光线,李恪调戏的摸了摸他的胸肌和腹肌说道:“知道你身材好,不用炫耀了。”
“再摸就吃掉你哦。”裴瑄眯了眯眼,他没有跟猫一样的发情期,但是变成人之后这个年纪正是火气大的时候,心上人在面前许摸许看不许吃这简直是对毅力的一大挑战。
李恪笑了笑没说话,裴瑄有一点好处就是从来不会强迫他,上次他说担心受伤裴瑄就打消了念头,虽然这些日子时不时就威胁他,却连引诱他都不曾有过。
“过些日子这事儿平息的差不多了,我还是自请外出吧。”李恪想了想说道:“总在长安呆着也没什么意思,长孙无忌就交给李承乾,如果他连长孙无忌都干不掉的话,真是白活一辈子了。”
“长孙无忌不是他想干掉就能干掉的,没看到长孙涣都做出了这种事情,圣人也没见怪罪长孙无忌。”裴瑄冷哼了两声,要不是这件事儿牵扯到了李承乾,长孙无忌都不会被停职。
是的,如今长孙无忌也不过是被停职,而不是被摘了官职,一看就知道还等着长孙无忌满血复活回来呢。
李世民对于自己宠爱的人一向偏心,更何况当初他争夺帝位的时候长孙家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就连高家都被他拉拢了过来,可以说长孙无忌是下了死力气的,李世民怎么可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李恪有些遗憾:“没有搞掉长孙无忌还真是挺失败的。”
李泰无论是在李承乾还是在李恪眼里都不算是非常难搞的对象,就算他读书好,能够写《括州志》又如何?这个天下从来不是写两本书就能当皇帝的。
李世民下手很快,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再拖下去可能还会出现别的变数,最后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做出了判决:长孙涣连同其妻赐死,其子女交由长孙无忌教养,罚长孙无忌三年俸禄以惩看管不严之罪,李泰废为庶人幽禁于别所。
至于其他被这件事情牵连到的一些人自然都是砍的砍,流放的流放。对比起长孙涣和李泰的下场,长孙无忌可以说基本没有被罚。
他倒是自己又要求辞职,不过李世民终究是没有允许,并且表示:“你的儿子做了这种事情你要请辞,我的儿子也做了让我伤心的事情,我又该怎么办呢?”
长孙无忌感动的涕泪俱流,而李恪和李承乾则觉得忙活了半天除了弄废了李泰,别的成果基本没有!
好不容易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李恪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御史大夫们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一样开始攻击裴瑄,比如说裴瑄擅离职守这件事情。虽然冤假错案这个被翻供了,可是擅离职守这是板上钉钉跑不掉的。
对于这件事李恪没办法给裴瑄补手书,给李谨行补是因为他距离比较近并且手上有兵还是靺鞨人。
但是裴瑄当时是个县令啊!县令手上又没有兵,李恪没事儿闲的给裴瑄写什么调令手书?到最后李恪也只能给他补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他这边的情况,在信的末尾还化用了林则徐的一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李恪是打算打感情牌,让裴瑄去找他这件事情是因为他遇险,所以裴瑄不放心才过来看,当然这件事情还要跟袁青通个气,而袁青是不会拆李恪的台,毕竟李恪给他的承诺很让人动心,于是袁青就上表请罪,表示是自己放裴瑄离开了三川县,他也有罪。
其实擅离职守这事儿吧,虽然说起来很严重,不过罚不罚端看上面有没有自己人,对此李世民斩钉截铁的表示:“裴玄玦乃是有功之臣,不宜重罚,如此……便罚他一年俸禄吧。”
这个结果可以说是非常轻了,但是对于现在快要穷得家徒四壁的裴瑄而言,这样的惩罚却是最严厉的,他还欠着李恪钱呢!虽然嘴上说着以身相许,但是不能赚钱养家的猫不是好猫!尤其是李恪因为给他写的那一封信又刷了一次声望值,皇子里面能够跟李恪比风头的也就是李承乾了!
李恪看着裴瑄垂头丧气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县令的俸禄并没有多少,阿爹说罚你一年俸禄是以县令的俸禄来说的,但是你很快就不是县令了啊。”
裴瑄抬头看着李恪问道:“咦?那我……”
“你先养好腿再说,这事我要去查查,御史又不是闲得没事儿干了,干嘛突然又将你擅离职守的事情翻出来?肯定有人指使。”李恪摸着下巴开始思考可疑人员。
不过还没等他下手,李承乾就直接找上门了,哦,他去的是裴瑄的府邸,结果正巧看到了裴瑄在狗腿的给李恪烤橘子吃。
李恪看到李承乾之后眉毛一挑:“呦,这大冬天的西北方把您都刮来啦?来尝尝烤橘子吗?味道不错呢。”
李承乾满头黑线的看着李恪一边请他吃烤橘子一边将所有烤橘子到搬到了自己面前,裴瑄那坑爹货居然还当成没看到!
“啧啧,裴玄玦你还有心思给人烤橘子吃呢?你信不信继续烤下去人家连你一起烤了吃?”李承乾坐下对着裴瑄开始嘲讽。
裴瑄看了一眼李承乾又转头看着李恪,李恪淡定的说道:“放心,猫肉是酸的。”
裴瑄觉得……自己这个炮灰当的真冤,他转头看着李承乾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高明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派人说声。”
“我提前说了你又不会多烤俩橘子。”李承乾说完之后轻咳一声说道:“行了,没时间跟你们废话,李羽仪,你弟弟怎么回事?”
李恪一听就知道李承乾说的是李愔,他放下手中的橘子笑道:“多新鲜啊,什么叫我弟弟?难道他不是你弟弟吗?”
“少跟我抠字眼,李愔可真行啊,这么点的年纪居然就知道指使着御史去参人了。”李承乾说完转头看着裴瑄说道:“我说你可真够心大的,你身边这位是想要往死里整你啊。”
结果裴瑄却说了句:“哦,我知道了,跟羽仪没关系。”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看你是醒不过来了。”
“怪不得,我就说这事儿肯定有人推波助澜。”李恪扔下了手里的橘子冷笑道:“看来我对他还是太宽容了。”
李承乾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以前李恪说起李愔可不是这个态度,于是便问道:“呦,多新鲜啊,你不是宝贝他宝贝的不行吗?”
李恪看着李承乾诧异的说道:“你大老远跑这里就是来耍嘴贱的?”还没等李承乾回答,李恪就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好吧,我懂了,憋狠了吧?放心,你这么嘴贱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大概阿爹也不想知道你还有这一面。”
李承乾差点被他气死,于是又开始挽袖子,裴瑄直接扔了个橘子到李承乾怀里说道:“行了,别一出宫就撒欢。”
李承乾心塞的发现他的盟友已经倒戈,都是李恪的错!他抬头阴森森的盯着李恪说道:“你去警告李愔,别再没事找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恪瞥了他一眼:“李愔什么性子你大概没那么了解,不过据我所知你警告他是没用的,反而会让他越挫越勇,我去警告的话大概事则其反,既然这样就不要给他任何机会,回头我去找阿爹出京吧。”
李承乾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怎么一言不合又要出京了?而且一看这架势裴瑄肯定要跟着去的,可问题是李愔找裴瑄麻烦跟李恪出京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李承乾的脑洞也是不小,眼睛转了转就想到了那个最可能的答案:“你居然连你亲弟弟都不放过!简直禽兽!”
李恪忍无可忍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裴瑄直接把手里的盘子冲着李承乾的脸甩了过去:“注意点形象,太子殿下,你的优雅呢?”
李承乾有惊无险的接住盘子看着裴瑄一副护食的样子狠狠的又将盘子扔到面前的案几上,站起来说道:“我就多余担心你,走了!”
于是李承乾跟一阵风似的来了又一阵风似的走了,李恪嘟嘟囔囔的抱怨道:“他这一进一出的把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热乎气全给散没了,简直损人不利己。”
裴瑄扬起下巴伸手把李恪抱进怀里说道:“想要我抱就直说。”
李恪:……跟死傲娇谈恋爱真心累。
李承乾走的那么干脆是因为他知道李恪肯定有办法搞定李愔,索性他也不用去的出手了,否则不管做的再怎么天衣无缝,李世民也肯定能够查到,他可不想在李世民那里留下一个不能优容兄弟的印象,李泰已经被按下去了,李治还太小,只要他小心一点就算是长孙无忌也不一定能够搞掉他。
李恪跟裴瑄腻歪了一会之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快要下雪了便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
裴瑄抱着他的腰抱怨道:“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每次都是我大半夜的跑过去找你,不知道我一身白毛很显眼吗?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李恪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行了,在京里的时候还是收敛点吧,等你腿好一点我们就出京。”
裴瑄眉眼舒展,说实话虽然在长安生活水平会高一些,但是却给人一种非常憋屈的感觉,裴瑄还是更想念三川县,不过回不了三川也没关系,只要他跟李恪能够一起走就可以了。
李恪是个行动党,拖延症患者是废不了太子的,下朝之后他就直接去找了李世民。李世民此时此刻正在练书法,李治和晋阳公主两个小孩子一左一右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认真看着。
李恪来的时候刚好李世民写完一幅字,他笑呵呵说道:“三郎,来,看看我这幅字怎么样了。”
李恪走过去跟弟弟妹妹打个招呼之后认真看了一下那幅字感叹道:“阿爹的飞白书写的越来越好无人能出其右,可惜我大概是没有遗传到阿爹的好天赋,练了这么多年也不及阿爹一半。”
李世民被儿子小捧了一把很是高兴:“你才多大,你爹我都练了多少年了,若是你这么小就能写成我这样,那我岂不是白练那么多年?”
李恪歪头想了想笑道:“也是,还是阿爹看得明白。”
李世民放下毛笔说道:“九郎和十九娘去娘子那里讨茶果吃吧。”
今年已经九岁的李治跟小大人一样牵着妹妹的手行礼之后就离开了书房,李世民这才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李恪眨了眨眼睛歪头卖个萌:“没事儿就不能过来陪陪阿爹吗?”
“就你?”李世民嘲笑道:“一到冬天就恨不得窝在房间里不出屋,你这顶风冒雪的肯定有事。”说到这里李世民又有些心疼李恪,他总觉得李恪这么怕冷还是当年被下毒导致的后遗症。
实际就是……这个年代的保暖很坑爹啊,李恪再怎么也无法适应没有调温衣服的时代,自然是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了。
李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来是来求阿爹的呢,阿爹,过了年您选个地方让我去吧。”
李世民皱眉:“又有谁找你麻烦了?”
李恪摇了摇头:“没啥,只是在外面跑了一年回来都有点不习惯了呢。”
李世民抬眼:“说实话。”要说没有理由就想出京李世民是不信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之前巫蛊案的残余影响,然而没听说有哪个御史大夫又要参吴王啊?最近李恪的名声好的不行,毕竟能够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皇子是值得拥戴的,最主要的是李恪这么说了他也这么做了,言行一致更引人好感,就连一些御史最近说起李恪都是赞扬的。
李恪叹了口气:“六郎长大了,他太黏着我,我还是跟他分开一段时间好。”
六郎?李愔?李世民知道李愔很黏李恪,在李恪外出为官的那段日子他天天盼着李恪的书信,李世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如今看起来似乎还有内情的样子?
不得不说李恪对于自己的王府掌控还是十分到位的,那天李愔跟他们的谈话一点都没透露出去,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和裴瑄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至于李承乾……如果不是裴瑄的话,李承乾巴不得李恪跟男人厮混在一起呢。
接下来无论李世民再怎么问李恪都没有再说什么,李世民只能无奈的让李恪先回去,这件事情他要考虑一下。
李恪走了之后李世民越想越觉得不对,黏就黏了,为什么李恪会因为这个而避开,毕竟以往李恪对于李愔是真的疼爱,也没见李恪因为李愔黏他而有什么不满的样子,最后李世民得出了结论,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李世民想要查什么事情那绝对是非常快速的,很快他的御案之上就摆上了下面查到的消息——大部分是李愔和李恪那天的对话,但是裴瑄的对话以及他们围绕着裴瑄展开的对话却完全没有在上面,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消息是李恪故意透露出来的,否则哪怕是李世民也查不到这件事的蛛丝马迹。
李世民在知道之后瞬间出离愤怒,眼睛都被气红了,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老天在惩罚他,否则为什么他的儿子一个一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做弟弟的喜欢上哥哥这简直是一个家族的奇耻大辱,李世民完全能想到那些世家和平民口中会怎么编排。
有那么一瞬间李世民想要将李愔干脆也给幽禁起来,但是没有合适的借口不行,而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他最宠爱的另一个儿子李恪,他不想让李恪受到任何谣言的攻击,只能暂时压下来。
想到这里李世民沉声道:“去宣吴王进宫。”
李恪在看到李世民身边的常侍的时候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面对小常侍隐晦的提醒,李恪微微一笑赏了一大把铜钱。
到了宫里,李恪果然发现李世民的脸色十分不好,于是小心翼翼的过去行礼,还没开口李世民就直接甩过来一沓纸问道:“这就是你要出京的理由?”
李恪一脸茫然的接过纸,扫了一遍之后安心的发现不该在这上面的消息果然没在这上面,不过呈现在李世民面前的却是他的三儿子脸色惨白捧着纸的手都在颤抖,仿佛大逆不道的人不是李愔而是他一样。
“阿爹。”李恪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该出去的不是你是他!”李世民显然还在气头上。
李恪直接跪下说道:“阿爹息怒,六郎还小,他只是不明白……”
“不要说他小!”李世民沉着脸说道:“都是你惯的他!”
李恪苦笑:“是我的错,只是阿爹,他年纪还不足以外出为官啊。”
哪怕因为是皇子所以生下来身上就带着品级,可是也不能让个毛孩子去掌管一州庶务或者军务,就算李世民想这么做大臣也不同意啊,李恪之所以能够出去是因为他年纪到了,别看就差这么两年,在许多大臣眼里却差着许多。
李世民也有些糟心,他勉强说道:“等天气暖一点,你便外出观省风俗吧。”
虽然不是长期驻外地,不过这样也好,世界那么大正好他也去看看,总在一个地方也没意思,而且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总是回不来的。
“那……阿爹,不若让玄玦和我一起去吧。”李恪低头说道:“再让玄玦去当县令也不太适合,转武职又有点突然,他都快二十了再这么不上不下的也不合适,不如让他跟我一起去吧。”
弄好了,裴瑄的履历可以变的很漂亮,接下来无论是入六部还是外调都比较顺理成章,因为他懂啊。
李世民听了之后倒觉得也不错,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关注这些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回去吧,最近这段日子不要去见六郎了。”
李恪苦笑:“可是他来我也不能把他挡在门外啊。”
李世民脸色一冷:“我会跟他谈。”
于是李恪圆润的滚了,第二天的时候就听李承乾那边送来的消息说,李世民把李愔叫过去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且勒令他闭门思过。
老子让儿子闭门思过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李愔毕竟只是搬出来住以及入朝听政并没有实职,所以他在不在的并不会引起太大的震动,顶多就是大家奇怪眼瞅着快过年了,圣人怎么突然把儿子给关了?
这个年过的还不错,至少李恪认为还不错,虽然新年宴依旧让他觉得难吃,但是晚上抱着热乎乎的猫入睡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果这只猫不会动不动变成裸男就更好了。
过了年之后,等到天气渐暖,虽然李世民很不舍得,却还是下旨命吴王李恪,河东县公裴瑄为观风俗使。
而在这之前李世民就给李恪打包了许多许多的东西,连良医都准备了好几个,生怕儿子在外面生病,到最后知道的明白这是吴王和河东县公出去巡查四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举族搬迁呢,就这么一折腾,等李恪和裴瑄上路的时候都已经六月了。
李恪巡查的路线十分任性,因为天气的原因先是往南方走,然后在逐渐往北方而去,李恪到的第一站就是金州。
当地官员真是把他们两个当大爷供着,让往东不敢往西,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吴王和河东县公也不过就是来走一遭的。
只要都差不多,李恪也没打算为难任何人,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第一站就出了问题。
李恪和裴瑄是被金州刺史迎进他的别业居住的,并且接风宴也吃的很过瘾,金州刺史家的厨子做的一手好鹿肉,不过李恪怕吃多了上火没敢多吃,也没让裴瑄多吃。
等回到别业跟裴瑄分别回房睡觉的时候,李恪忽然觉得这院子里的花有点特别。等他那喝了酒之后慢半拍的脑子转了一圈之后忽然想起来,这院子里为什么种着木天蓼?他之所以认识这玩意,主要是当年曾经用来逗过裴瑄……等……等等?裴瑄?
第73章
在想到裴瑄的院子里可能也有这种东西之后,李恪喝进去的酒水都快要变成冷汗流下来了,他害怕自己认错了,特地跑过去蹲下身体拽出了一株仔细观察一下,他的判断自然是没错,然而他宁愿错了。
李恪扔下手中的木天蓼转头就奔裴瑄的院落而去,把安平和绿杨给吓了一跳。
“大王?”安平和绿杨连忙跟在李恪身后,此时的李恪速度快的不像样,给他俩翅膀大概能飞上天!
在察觉到李恪的目的地是裴瑄居住的院落之后安平和绿杨都有些疑惑,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李恪站在裴瑄院落的门口,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灯笼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很轻易的就发现裴瑄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他身边的书僮莱禄快要被他吓傻了:“郎君?”
李恪走过去一看就发现裴瑄半眯着眼睛一脸很陶醉的吸取着空气中木天蓼的味道,李恪当时心里咯噔一声,转头对着莱禄以及安平绿杨说道:“你们快,把这些花都给拔了扔出去,动作快点!”
安平和莱禄都有些茫然,不过眼看着李恪严肃的样子,他们也不敢反驳,难道……这花有问题?
安平和莱禄他们的动作显然让裴瑄很不满,他转头就想去阻止这两个人,结果却被李恪拉住手:“玄玦,走,跟我回房。”
回房?裴瑄犹豫了一下,在那些散发着诱人味道的木天蓼和李恪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更何况李恪身上也有那股好闻的味道。
在进去之前,李恪转头说道:“安平,拔完这些花之后你带着莱禄去你那里,绿杨也回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这个院子,明白吗?”
莱禄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安平拉住,他们已经习惯了不去反驳李恪,只要听从命令就好,显然莱禄还不懂。
院子里被折腾的面目全非,然而此时此刻李恪根本没时间去关注这个,他眼看着他们关上了院落的大门,这才小心翼翼的喊道:“玄玦?”
裴瑄倒还没有完全神志不清,他有些恍惚的看着李恪半晌才走过去直接伸出手将李恪抱进怀里,脸颊在李恪耳边蹭了蹭声音轻柔:“羽仪。”
李恪心中一动,裴瑄这个声音真的太勾人了,偏偏他还拉长了尾音,明明很正常的名字愣是让他喊出了色气的感觉。
李恪深吸口气说道:“你还好吗?”
裴瑄轻笑一声:“我现在……非常好。”一边说着他又蹭了蹭裴瑄。
李恪拉着他坐下不过裴瑄却仿佛并不愿意离开李恪,非要把人抱在怀里才行。李恪知道闻了木天蓼的猫行为都不一样,裴瑄不会流口水打滚但是他会变的非常非常黏人,以往他只需要将裴瑄抱在怀里就可以了,然而如今……他被裴瑄抱在怀里,并且还要承受他东闻闻西嗅嗅的奇怪动作。
李恪这时候才想起来他身上大概也沾上了木天蓼的气味,他连忙推了推裴瑄说道:“我身上都是汗,你先让我回去沐浴更衣,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好不好?”
“不好。”裴瑄死死抱着李恪,李恪去沐浴了他身上的味道自然就没了。
裴瑄知道这种感觉大概跟吸毒差不多,他应该让李恪去,并且将屋子里的气味都散掉,然而理智是这么告诉他,他却一点都不想这么做。
李恪感受到裴瑄的手臂在他腰间的力量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他就觉得裴瑄还是只猫的时候科比现在好应付多了。
可偏偏木天蓼对猫的身体没有任何危害,只会让他们一段时间内行为诡异罢了,李恪想了想干脆也就放任裴瑄折腾,反正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很快他就会清醒。
然而一刻过去之后,裴瑄依旧还跟刚才那样,抱着他不肯撒手,刚才还只是简单的用脸颊蹭蹭他,现在居然开始发展成了在他脸上脖子上肆意亲吻,李恪有点不淡定,最让他不淡定的是感觉到他坐着的那双腿间的某个器官隐隐有要抬头的意思。
李恪用力推开了裴瑄,结果对方却不依不饶的缠上来,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双唇,甚至在李恪没有防备的时候将这个吻加深。
裴瑄虽然嘴上时不时的傲娇,但是他的吻平时确实温柔,而今天他似乎十分急切,带着一股想要将李恪吞吃入腹的劲头在李恪嘴里翻搅着。
李恪自然知道他现在这个状况不对,本来还想反抗,结果裴瑄的武力值真是甩他八条街都不止,到最后李恪只能反剪双手被裴瑄牢牢的困在怀里承受对方略显粗暴的亲吻。
此时的裴瑄身体里仿佛有一把火,烧的他几乎有些神志不清,而李恪微凉的体温很好的缓解了这种燥热,而在跟李恪接吻之后,他体内的火仿佛燃烧的更加旺盛,仅仅是接吻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他一手紧紧锁着李恪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粗暴的开始撕扯李恪身上的衣服。
李恪被他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弄的也有些心跳加快,同时也有些为难,平时的时候他若说停下裴瑄哪怕再怎么冲动都会克制住自己,但是今天不行,今天他明显已经被木天蓼控制了,只不过……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也这么明显?
不应该啊,李恪一边环视房间看有没有办法制住裴瑄一边思考着自己身体奇怪的原因,而后他便想起来,今天晚上他们吃的……是鹿肉。
我勒个去啊!李恪整个人都不好了,木天蓼加上鹿肉,这特么绝壁不能让裴瑄继续下去,否则他还不得被弄死在床上?
李恪趁着裴瑄沉溺的流连于他的脖颈锁骨的时候,趁着裴瑄不注意挣脱他的桎梏,抬起手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他不能这么贸然的跑出去,否则就算没发生什么,大概在大家眼里也会变成真的发生了什么。
李恪的角度找的很好,以往用这一招他基本上是无往不利,而且还不会对对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损害,然而今天仿佛是他的倒霉日一样,这记手刀下去裴瑄甚至连晃都没晃,反而是让他的眼睛更加明亮!
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灯,只有院落之中一些灯笼和地上的石灯散发着光芒,那些火光映衬在裴瑄的眼里,那双深绿色的眼睛仿佛多了几条流转不定的金光,看上去分外迷人也分外的……危险。
李恪刚刚完全没有想过不得手的可能性,然而事实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十拿九稳,尤其是在对上裴瑄之后。
在裴瑄爆发之前,李恪果断说道:“从那里兑换点药出来!”
裴瑄迷惑了一阵,他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了李恪的意思,他伸手摸了摸李恪的头发轻轻亲吻他的额头说道:“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李恪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歉有个屁用啊!那么大的人了连木天蓼的气味都挡不住,他来的已经很及时,至少没让裴瑄扑过去啃咬那些木天蓼,然而被啃咬的换成了他。
李恪被动的被裴瑄抱到床上,他的衣服在刚刚就已经被裴瑄撕扯的不成样子,现在想要脱下来简直是太简单,更何况李恪还很配合——毕竟李恪也吃了鹿肉啊,他的身体对裴瑄已经十分熟悉,被这么又亲又抱的没有反应才怪。
唯一比较遗憾的就是这里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主场,还好他刚刚已经下了死命令不许别人靠近。裴瑄虽然急切却并没有真的伤害李恪,他听从李恪的话兑换了一瓶润滑剂出来,当然这润滑剂的外观模样都比较符合唐朝的情况,星网是不会兑换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给导正者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套子这种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了。李恪皱着眉一边感受着裴瑄在他身体里面进出的三根手指一边思考回头要怎么清理,大晚上的要洗澡水好像有点太反常了吧?
然而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裴瑄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在晚上有清理身体的机会!鹿肉和木天蓼掺杂在一起所带来的影响显然超出了李恪的想象,等最后他沉沉睡去的时候,心里模模糊糊的给这两个东西都记上一笔,以后死都不能让他们同时出现在裴瑄面前!
而折腾了李恪一夜的裴瑄倒是并没有特别疲惫的样子,他只是有点方,昨天他被药性操控,好几次在看到李恪略带痛楚的表情的时候都想要停下来,然而却控制不住自己,直到现在才好了一些,然而李恪却有些惨,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印子,甚至锁骨上还有微微泛着血痕的牙印,嘴唇红肿,当然最惨的大概是身后承受他强烈欲望的地方,虽然没有撕裂却已经肿胀不堪。
裴瑄抱着李恪小憩了一会之后就轻手轻脚起床穿好衣服,比起李恪的衣服,他的衣服显然好上一些却已经十分褶皱了,好在,安平和莱禄已经在距离院子不远的地方等着。
裴瑄微微一笑,安平是个十分聪明并且有眼色的人,也难怪李恪愿意用他。安平在看到裴瑄穿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是跟莱禄快步走了过去。
“去弄点热水来,我要沐浴,安平把羽仪的衣服拿过来。”裴瑄简单的吩咐了一些。
安平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裴使,我家大王……”
“哦,昨天我有些不舒服,你家大王照顾我一夜,刚刚才睡着,所以就不要打扰他了。”裴瑄面不改色的胡扯,哦,或许也说不上是胡扯,毕竟李恪也真是“照顾”了他一夜。
安平有些茫然的看了裴瑄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裴瑄身体不舒服他家大王要自己亲身上阵去照顾,明明可以让别人去啊。不过,不该他知道的他从来不会多问,哪怕心里很奇怪却还是十分干脆利落的转身去拿李恪的衣服了,当然不仅是衣服还有一系列跟衣服成套的配饰。
跟安平比起来莱禄的好奇心显然更重一些,他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裴瑄,他是裴瑄新买回来的,裴瑄原本身边不放人,只不过这样的话好多事情要他亲力亲为,他也很烦,最后干脆去买了个孩子回来。
莱禄本来是农家孩子,母亲早逝父亲又续娶了一位,有后娘就有后爹,于是他就被卖了,本来他都做好了要吃苦受累的准备,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一步登天成了河东县公身边的书僮,既然是书僮既然就被允许读书,所以莱禄是非常感激裴瑄的,而他的性子也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活泼。
裴瑄看了一眼好奇的莱禄淡淡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要学会不去问,哪怕你心里再怎么好奇,懂吗?”
莱禄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一路小跑着去安排热水给裴瑄准备衣服,热水被放进了浴房,裴瑄直接将所有人都赶出了院子,然后走进卧室给李恪裹上一张布巾,抱着他去沐浴。
李恪睡的昏昏沉沉的,说睡着了吧还有点知觉,这样的状态是最烦的,结果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裴瑄又来骚扰他,让李恪十分不爽。
裴瑄察觉到李恪的不满亲了亲他的唇角说道:“羽仪乖,洗干净再睡。”
李恪闭着眼睛没说话却也没再抗拒,刚刚他就感受到了从身后流出来的某些液体,不清理的确是没办法好好睡觉。
裴瑄十分细心的一点点帮李恪洗澡,至于对方身体里那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自然也给清理干净了,洗完之后他将李恪放在浴房的小榻上,自己匆匆忙忙洗了个战斗澡,然后就将人抱回去准备上药。
早上的时候裴瑄匆忙看过一眼,知道那个地方被使用过度,只是没想到被热水一泡看上去肿的更厉害了一些,裴瑄又细心的上了一次药,只是比起刚刚的鸳鸯浴,显然这上药的过程更加折磨人一些,不仅仅是李恪觉得不舒服,裴瑄更是要压抑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他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那里会下意识的排斥,里面略高的温度紧紧包裹住他的手指,刚开过荤的裴瑄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刺激。
不过好在他已经发泄过许多次不至于忍不住,等都忙完了之后,李恪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而此时此刻金州刺史已经快要被吓死了!为了好好招待李恪和裴瑄,他今天起的很早,准备过去伺候这两位大爷,结果却一直没见到对方,后来更是听到他安排在这所别业的管家轻声告诉他裴瑄那个院子里的木天蓼都被拔起来扔了出来,金州刺史第一反应就是这些木天蓼碍了河东县公的眼,但是在他听到是李恪吩咐下来的时候,就彻底茫然了。
如果真是吴王不喜欢这些木天蓼的话,为什么偏偏要拔掉河东县公所居住院落里的木天蓼?他自己所居住的院落怎么没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等等先赔罪再说吧。金州刺史没想到这点东西都能引来麻烦,至于他为什么要在院子里种木天蓼,还不是他老婆养的那只猫喜欢?金州刺史非常喜欢自己的妻子,以至于对妻子养的猫都特别包容,反正就是在院子里稍微种上一点,也不会破坏太多,种就种好了,于是……就坑了李恪。
金州刺史在自家院子的花厅里像个客人一样左等右等结果两位大爷都没有露面,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脑补裴瑄和李恪在自家院落里出事了!
幸好还有安平在这里,安平也是苦,李恪从一早就没露面,裴瑄倒是露面了,然而要了热水和衣服之后又消失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金州刺史说。
最后只好说道:“大王和裴使初来贵地有些水土不服,还望刺史见谅。”
金州刺史看着安平嘴角抽了抽,虽然这的确是个理由,但是这个理由他都不信好吗?金州距离长安非常近,满打满算也不过百里行程,民风民俗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
只不过人家给个理由他就接着吧,至少可以看出来对方并没有打算找他麻烦,于是金州刺史识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两位天使身体好转之后我再来拜见。”
安平着实松了口气,对金州刺史的识相非常满意,最主要的是对方很聪明,没说要派良医之类的过来,有前途!
金州刺史走了之后安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要不是知道河东县公跟自家大王交情莫逆,他都要怀疑李恪是不是被裴瑄给暗害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呢?
而李恪在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上午之后,临近中午终于是被饿醒了,他一睁眼刚想起床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双腿动一动都会觉得酸疼——哪怕是习武之人在那些高难度的动作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想要做出那些动作习武不够,大概只有练瑜伽可破了。
李恪的动作幅度很小,并且也没有后出声音,然而他身旁正在看书的裴瑄却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过来扶起李恪给他喂下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羽仪?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李恪有些怏怏不乐的想着,本来他觉得论气场论心机论手段他都应该是在上面的那个来着,然而现实告诉他只有这些不够你还要有武力值,可问题是裴瑄的这具身体大概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他就算拍马也赶不上啊!
李恪喝了水之后舒服了一点说道:“我饿了。”
“我让人做了瘦肉粥,等一下。”
李恪看着裴瑄忙前忙后的狗腿样嘴角抽了抽却没说什么,他知道裴瑄大概是在不安,说后悔可能没有,没准他还要感谢金州刺史呢,而李恪倒也没想找裴瑄的麻烦。
说实在的,他和裴瑄两个人的护卫都在不远的地方,如果他真的不想,随时能喊人过来,哪怕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也能让安平和莱禄两个人帮忙,他们三个加起来总不可能还不是裴瑄的对手吧?只是他自己也默许了而已,毕竟当时他的身体反应也比较强烈,更何况就算按住了裴瑄,接下来呢?难道还要找人给他泻火?那还不如让他自己上啊!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木天蓼跟鹿肉的搭配这么强劲,裴瑄该赶上金枪不倒了!
被裴瑄喂着吃了粥之后,李恪起身说道:“走吧,也该见见金州刺史了。”
裴瑄连忙扶着他问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去就行了。”
李恪摆了摆手,这点难受程度还不是不能忍,唯一的就是坐下来的时候不太舒服而已,感谢这个时代大家都是跽坐,总比穿到别的时代直接坐在凳子上好许多。
金州刺史见到李恪之后就开始请罪,李恪连忙说道:“刺史不必如此,我还没有跟刺史说明,河东县公正在吃药调理身体,对木天蓼的味道有些不耐,我一时情急,还请此时不要介意。”
金州刺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李恪适当的表示了一下金州刺史在这里的工作做的不错,他们明天就会上路赶往通州,李恪担心他跟裴瑄留下来的时间太长被金州刺史察觉到什么,毕竟吃中药不能乱吃东西就算了,连味道都不能个随便闻又是个什么鬼?
结果他和裴瑄却并没有走成——金州城内出现了疫病!
第74章
虽然李恪挺想在金州休整两天不想着急赶路,毕竟跟裴瑄做爱感觉比打仗还累,他需要时间来恢复,然而他一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停留。
金州出现疫病,这代表着什么?特么的金州跟长安距离一共没多远啊,这里出现疫病万一影响到长安怎么办?
而且这瘟疫出现的时间有点奇怪啊,一般瘟疫流行的时间大概是春季,春季是万物生发,自然病菌也会跟着活跃,而夏天如果出现疫病一般都是在洪水过后,今年的确有一些地方发洪水,但是这并不包括金州。
就连那些地方都没有传出有疫病肆虐的消息,为什么金州会出现?
李恪满脑子的问号,一点也不明白这疫病是怎么出现的,而此时金州刺史比他还要茫然。
裴瑄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说道:“现在先别管疫病是怎么出现的,最主要的是先将局势稳定下来,然后派人往长安传信。”
李恪脸色阴沉,他转头看向金州刺史:“你去把所有情况了解一下,我去写奏疏。”
金州刺史擦了擦汗问道:“殿下,如今要怎么做?”
李恪脚步一顿转头诧异的看着他:“你居然问我怎么做?你是刺史还是我是刺史?”
金州刺史慢半拍的才领悟到,李恪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打算插手金州内务的意思,毕竟他只不过是过来观省风俗,主要是将每个地方的政情民风然后对中央做个汇报,严格来讲李恪也没有插手地方内务的权利。
金州刺史又擦着汗出去了,李恪眯了眯眼睛:“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背后有人?”
裴瑄反问道:“傻子能够当上一州刺史?”
并且金州还比较富饶,算得上是上州,李恪冷笑一声抬脚就走,他压根就没觉得这一趟比较好走,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坑他,随便插手他州内务,他敢保证今天他这么做明天参他的奏疏就应该躺在李世民的案头了。
裴瑄跟在李恪身后问道:“你说那个瘟疫……”
“不会是他们弄的。”李恪摇了摇头:“我跟他们有没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想要坑我却不一定会愿意搭上身家性命,不过,金州刺史既然不想接手,我自然会让他如愿以偿。”
裴瑄一点也不怀疑李恪告黑状的能力,没看李愔现在还被关禁闭吗?并且什么时候放出来都没说,如果李世民一直不把他放出来那跟被软禁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裴瑄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李愔没有犯罪,所以等到有什么大事比如说外国来朝或者说是圣人大宴群臣的时候他就被放出来了。
金州刺史效率并不低,一会就将现在的情况给报了上来。李恪匆匆扫了一眼,发现疫病是从金县的贫民区传染出来的,是的,哪怕作为州府中心所在地,金县也并没有完全实现小康化,除了官道两旁和中心繁华区之外,平民区占了整个城市的大约五分之二,另外五分之一是平民区以及……达官贵人区,这年代哪怕是富户也只能跟平民住在差不多的地方。
看到这个结果李恪并不是很意外,贫民区的卫生条件不好,而且这个年代对疫病的防御措施也不到位,出现疫病并不奇怪,现在问题就在于这次的疫病还真是来势汹汹,从有人得这个病到传染开来一共用了不到七天时间。
而在这短短的七天之内已经死亡数十人了,李恪看到这里皱了皱眉,疫病在贫民区传染了七天才被发现,还是因为有人开始已死亡才被重视,这监管力度真是太薄弱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恪情绪还是很稳定的,然而当他看到资料上面写着无法判断疫病种类的时候,李恪就惊了。
“无法判断疫病种类?”李恪本来以为这次的疫病大概也就是天花霍乱或者是鼠疫一类,这些疫病在史书记载上有不少,解决办法也不是没有,当然那是针对没有感染的人而言,而只要感染了,除非命大能够挺过去,否则那也就是个死。
这些疫病都有着各自的特征,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专门研究疫病的机构,然而每个州都有那么一些良医对这些有研究,而如今他们都看不出是什么疫病,只怕是新的变种。
想到这里李恪有些忧心忡忡,每一种新病毒的突发都是以无数人死亡作为结局,就算最后病毒被消灭了这也是需要时间,在这过程之中死亡的人数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数字。
裴瑄看着李恪这个样子安慰道:“或许是这里的良医技术不够呢,不如把我们带来的也派去?”
李恪带出来的绝对都是非常不错的医生,当初他出宫建府的时候李世民专门从太医署拨过去的,当然既然出了宫就要换个官职了,虽然看上去有些吃亏,然而李恪对他们不错,给的供奉比在宫里还高,他们也就安分守己死心塌地的在吴王府呆了下来。
李恪叹了口气:“他们治病有一手,对于疫病恐怕……安平,去至少金州刺史要一份那些良医的脉案。”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疫病的地方就是长安城了,所以曾经作为太医署侍御医的那些良医对这方面估计不太在行,当然李恪还是让人将脉案送给那些人一份。
李恪和裴瑄躲在书房内研究了一下脉案,他们两个的医学知识在这个时代混已经绰绰有余了,就算不行也可以随时让裴瑄去搜索。
只是等他们两个一路浏览下来之后,不由得脸色一变,李恪将脉案扔在案几之上半晌才艰难说道:“这个病况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非典?”
裴瑄的表情也变的十分凝重,所谓的非典其实就是传染性非典型肺炎,也就是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一种靠着空气就能传播的可怕疫病,只是在这个年代不应该出现这种疫病。
李恪很希望自己是判断错了,然而……发热,干咳,气促最后发展为呼吸窘迫,还有每个人不同的患病表现,都很确切的告诉李恪真的就是非典。
这玩意如果放到李恪时空管理局那边,其实病的严重程度也不比发烧难治到哪里去,然而在这个时代,它几乎可以说是不治之症。
不仅是不治之症,李恪几乎一瞬间就能想象到在这七天之内,这样的病毒会扩散到怎么样一个地步,更甚至……他和裴瑄。
裴瑄握住李恪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冰凉:“不要担心,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
只要回去了他们两个就算被传染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然而李恪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选这一步,我现在发愁的是要怎么跟阿爹说这件事,不知道那些良医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玩意能够通过空气传播?”
“现在不要管那些,我们先出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再解决这些问题。”裴瑄见李恪没有要走的意思颇有些无奈,他知道李恪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既然决定了留下来,那么就一定会努力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直到过完这辈子。
李恪这一次没有坚持留下来,毕竟这玩意太可怕了,甚至比那些外族人可怕上百倍。而金州刺史也没有阻拦李恪,别说是李恪,现在城中但凡有点财富的家庭都在往外跑。
金州刺史一边将自己的家人安排妥当让他们带着李恪去他们家的在郊区的别院,一边封锁城门不轻易让人出城——疫病传染的太快了,就在李恪跟裴瑄说话的这一段时间之内,就又有五个人因为来不及救治而死亡,甚至这五个人里面还有两个是跟病人接触过的大夫。
连大夫都没有抗住这种古怪的疫病,一时之间城内人心惶惶,再加上不许进也不许出,整个金县都被笼罩在了绝望之中。
李恪到了金州刺史的别院之后住宿规格自然是最高的,主院让给了他,只不过别院到底比较小,裴瑄就不好安排了,于是裴瑄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非常时期就不要讲究了,我跟羽仪挤一挤便是。”
李恪看了他一眼发现裴瑄眼中果然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他也没理会裴瑄,反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大概没时间温存,解决疫病的事情还来不及呢。
不得不说金州刺史还算称职,虽然将自己的家人都送了出来,但是他自己却带着属官留在了金县,当然不留也不行,如果真的跑了,可以算的上是弃城而逃,到时候就算活下来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如今如果能够平息疫病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能以他一命给他儿子换个好前途。
金州刺史的嫡长子倒是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没有非要留下来,只是眼泪流了不少而已。李恪将奏疏快马加鞭的送了回去,转头看着裴瑄说道:“我觉得现在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你是说回去?”裴瑄挑眉。
李恪摇头:“不,是我们两个都变成只能喝西北风的穷光蛋。”
裴瑄听了之后脸色一变:“你兑换不出来的。”
“可以的。”李恪看着裴瑄说道:“你完全可以发出我要用的指令嘛。”
这个就是裴瑄变成人之后的好处了,他完全可以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去跟星网交涉,而不需要李恪,虽然本来系统也有判定,然而以往裴瑄的判定机制说实话还是太过刻板,完全不如他变成人之后来的圆滑。
裴瑄皱眉看着李恪,李恪有些遗憾的说道:“真可惜李承乾还没有攒够钱,否则他那笔钱过来我们就能少掏一点了。”
李恪担心的是他的流动资金不够,至于钱都用光了他没得用这种事情,李恪根本不太在意,首先他有食邑有俸禄,这些钱用来给属官发生活费已经足够,至于他的生活……就冲李世民动不动就给他一堆赏赐来看就知道他不可能缺衣少食,只是大概没有那么奢靡而已。
只是不这么奢靡也是历史导正工作人员的一种保持清醒的方式,如非必要他们不会让生活太舒适,否则容易迷失心智。
裴瑄自然也知道李恪这个性子,回到星际之中他就是个财迷,到了做任务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泼泼洒洒的性子也是神奇。
“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我们有备无患的好。”
“再等等,这玩意不好拿出来,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我们手上有这种药?最主要的是,要怎么告诉他们成分?”李恪认真思索了一番最后说道:“我需要做个铺垫,不过在这之前先等阿爹那边的消息吧。”
李恪一边等李世民的诏书一边开始着手铺垫,本来他还在思考要怎么让他身边的一位良医接触病患,这位良医姓岑,名泷。
岑泷如今三十有三,是民间的一位名医,当然跟宫里的圣手没办法比,李恪能遇到他也是缘分,岑泷被卷进了一个小官的后宅阴谋之中,全家都被找了个理由弄死,偏他逃了出来,还正好遇到了一时兴起出宫游玩的李恪。
那天恰巧李恪心情还不错,顺手就把人给带了回去,带回去之后发现这人医术还不错,至少不必李世民派给他的那些人差,他就直接拍板把人收留了,而岑泷本来也无处可去,支撑着他逃出来的动力只不过就是想要帮家人报仇。
那个小官不过六品,在普通平民眼里自然是了不得,否则也不至于将岑泷逼迫到这个地步,但是他在李恪眼里跟平民也没啥区别,想要搞死他是在太容易了,尤其是那个小官出身也不是什么大世家,只不过是偏远地区的一个小世家而已。
李恪帮岑泷报了仇之后,岑泷也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李恪了,如今李恪需要人去研究疫病,身无挂碍的岑泷自然主动请缨。
比起其他良医岑泷是自己人,李恪当然不愿意他去冒险,于是兑换了一点防御性的药物给岑泷喂了下去,当然不是光明正大来的,而是大半夜裴瑄做贼搞定的。
防御性的药物比起治疗性的药物来讲需要的钱财要少很多,至少李恪现在就能拿出兑换一个人药物的钱,他和裴瑄都吃了下去,自然不怕被传染,至于金州刺史的家人,说实话李恪现在手上没那么多钱了,他还要留着钱去兑换足以干掉这次疫病的药物,那真的是一笔天文数字,李恪都要思考着去哪里拿钱了,不知道让裴瑄做些假古董卖给一些为富不仁的富户来不来得及?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李恪肯定不会这样做,然而裴瑄却问道:“为什么不行?毕竟我们缺钱,你又没有去坑害别人,我去整理个名单不就行了?”
这年头能够出人头地的要么是有大气运,要么就是有非凡的手段,而第二种人要说善良肯定算不上,甚至很大一部分都非常非常的卑劣。
李恪发现裴瑄的三观真的挺成问题的,不过这个应该算是他的锅,所以他必须解释道:“这件事儿你看上去是坑了那些家伙,然而万一这些家伙发现了之后转手骗了别人呢?那么珍贵的物品,遇到真心喜欢倾家荡产去买的,你这就是坑了一家啊,而且东西少还好,东西多了很容易对古玩市场造成冲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这种手段的。”
裴瑄耸了耸肩,他并不觉得李恪说的是真的,更何况他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那些做旧方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发现的,然而他并不会反驳李恪,却将这件事情给悄悄提上了日程。
这也是李恪没有预料到的一点,以前裴瑄是他的系统,他只要说服了裴瑄那就没有任何问题,毕竟裴瑄不能脱离于他,而如今裴瑄是个活生生的人,李恪能够去尝试着说服他却未必能让裴瑄按照他说的做。
很快李世民的诏书就过来了,一份是给金州刺史,另外一份就是给李恪,因为他们两个不在一个地方,所以天使自然要分开走,去金县宣读诏书的人简直就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念头去的,李恪虽然同情但是也没办法给予太多帮助。
李世民给李恪的命令很简单,什么都别管马上离开金州回长安!李恪不是当地的亲民官,所以他就算走了也没关系,不过李恪不想回长安啊,他原本就不是因为李愔才躲出来的,而是觉得在长安太压抑了,世家那么大他想带着他的猫去看看啊。
来的人是位御史大夫姓王名经。王经对李恪很恭敬,这年头的御史其实并不是跟斗鸡一样见到谁都想参,更何况他们参人也是看人的,要么他们手上有确切的证据,要么就是上面有指使要整那个人,平时他们才不会随便得罪人,尤其是像李恪这样有圣宠的皇子。
李恪客客气气的将王经请进来说道:“王御史远来辛苦。”
王经倒是很直接:“圣人担忧殿下,还请殿下尽快启程。”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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