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节
师父总是不理我 作者:怀壁钓江
第20节
第xxx,我就要xx川x去了,xx告诉我,今xx是我xx出xx的时候。
这是其中唯一一句稍稍清晰的句子,用朱红色的笔写的,落在最尾显得尤为醒目。其间的字迹太过模糊,楚狸猜了半天,也没猜出这棉帛书写之人想要表达什么。
就在他研究棉帛之时,正阳君所在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呼,其他几人闻声,登时奔了过去,楚狸收起棉帛也跑了去。
不知正阳君是怎么选的地,她探寻的场所里满是被吸干了的人干。
那些人干面色安详,挨排排的被排在一处墙壁之上,只是有些可怖的是,这些人额头正中央都被人为的开了一道口子。大抵是强行植入的眼睛,纵使他们现在已经死透了,那眼珠子还是滴溜溜的乱转。
也难怪正阳君会惊呼出声,像她那样的人,应是看惯了生死的,可面前这些死人身上嵌入的眼睛,哪里是人眼。各种各样的都有,兔妖的、魔蛟的、犬妖的,甚至正中间一人额上嵌的是龙眼!
之所以可以确定那是龙眼,完全是因为他那眸子周围缠着的龙息,而那人脸上也和灰鳞一般,有一些青灰色的鳞片。
这些人身上的衣物已经腐烂,但腰间的腰牌还算完好,灰鳞伸手拿了那龙眼人的腰牌,众人探头一看,上书二字——龙奴。
再看其他人,果真是嵌着什么眼睛就是什么奴,但如何分类,他们倒是没找出规律。
灰鳞神经质的笑出声:“原来,我中的咒术是奴咒?”
他神情癫狂,但无人敢劝,唯独药痴道:“既然这里有这种咒,定也有解咒之物。”
灰鳞眼中登时泛起妖异目光:“那你,可一定要给我找到咯!”
一层的大厅面积虽大,但实际摆放的东西却不是很多,几人很快就将残留灵气的物件搜刮了干净,站在了正中央的楼梯口。
楚狸回身望着大厅四方摆放的巨大鼎炉,终于明白了龙息的来路。也怪不得海城龙息持久不散,这根本不是还有真龙残留,完全是因为这四尊鼎炉,他们不知是何种方法炼制,不断的通过特制的出口向外输出龙息,才引得这海城时不时被龙息缠绕。可也多亏了这四尊鼎炉,否则,海城早该被攻破了。
几人收了收心,便往二层走去,谁知二层的设置与一层迥然不同。
如果说一层是宴客厅,只要是受邀之人都可随意前来,那么二层绝对是防人入内的重要场所。楚狸几人仅仅是走入二层的瞬间,就遇上了迷阵,他们也是在绕行了数次后才发觉,自己一直在五间房之间绕行。而且这迷阵不同于其他阵法构造,它完全是由建筑格局造成的,面前几人明明都是有大能为的人,楚狸一行却还是被困在中央大厅之中。
没有龙息,没有干扰,偏偏这五间房困住了楚狸一行,此刻,众人团坐在大厅地面上,正是商讨对策。
楚狸在地上画了个五芒星道:“我刚刚发觉,这阵法大抵是这类构造。”
正阳君用手轻抚那图画说:“已经两个时辰了,再不出去,我恐有失。”
众人皆是点头,却听药痴呢喃:“难道你们没发觉,我们入宫之后,一直都没受到阻碍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惊,楚狸登时喊道:“难不成,我们已经入了瓮?”
药痴点点头:“恩,我们怕是已经中招了。”
“怎么会?”灰鳞一惊:“难不成这大厅里的灵气有古怪?”
却听齐子佩接话道:“并非如此。”
此时,所有人都听到了齐子佩的传音,他说:“我们之中,多了一道人影。”
顺着他的话,几人面不改色的用余光撇了撇一旁的墙壁,果真!
这下,众人皆是一愣,又听他道:“怕是我们入宫之时,已经中了毒。”
楚狸不解,歪头道:“毒?既然是毒,那——”
他从包裹中将那瓶解毒丹抖落出来,一人发了一颗解毒丹,示意众人吃下去。楚狸一口便吞了下去,紧跟着其他人也吃了丹药,唯独灰鳞迟迟不吃,盯着那枚解毒丹发愣。
药痴拿藤杖推了他一下道:“怎么不吃?”
灰鳞没有应声,却是伸出手指不断的戳着掌心的丹药,眼中满是好奇。
“不好,离他远点!”
丹药效果还未挥发,齐子佩的吼声却是到了。
只见那个灰鳞一手捏碎手中丹药,脸上登时布满了鳞片纹路,就连手指上都长满了去。药痴当时便是一愣,就连灰鳞利爪朝他抓来都没躲开,好在烈山拉了他一下,才没出事。
众人聚在一起与灰鳞隔出十几米距离,楚狸这才看清那灰鳞的全貌,或者说,看清了那东西的全貌!
没错,多出来的影子,是灰鳞的!
其实若不是齐子佩传音,其他人在这么阴暗的地方也不会察觉影子这等弱小的变化。而灰鳞又一直都挺正常的,现下突然变脸,谁又能想到呢?
药痴震惊的望着灰鳞,吼道:“你不是灰鳞?”
‘灰鳞’桀桀而笑:“我当然是灰鳞了!”
“不,你不是。”齐子佩朗声道:“果然,这二层全是蜃气!”
他这一提醒,众人才发觉眼前的迷阵已经散了。他们根本不是被困在什么二层大厅,或者说,二层并未有众人想的那么大。二层根本就只有五处房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五芒星的中央,而五处房间似乎代表的就是五行。
现下众人一解毒,自然也就看清了四周的模样,每个房间的房门上都描绘着一面蜃的图腾。而可以看清事物的众人便看到那门上的蜃不断朝着外面散出灵力,所有人灵力都被‘灰鳞’吸入体内,使得他身上那些鳞片泛起微光。
‘灰鳞’哂笑道:“怎么样,我的家很不错吧!”
说着,他身形一虚幻化到了众人身后,他用手勾住药痴的脖颈,轻舔了下他的耳朵。
药痴失控大吼:“你把灰鳞藏哪儿去了?”
众人就见‘灰鳞’满脸委屈:“怎么是我藏呢,明明是他迷路了。”
“他现在可是睡在房里做着美梦呢!不过真是令人好奇啊,那么弱小的人心里的可不小哦。”他身躯一扭,又从水门面前换到了金门面前,妖娆而笑:“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的味道可真不错!”
此时,药痴已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了,烈山却是拦着他道:“你冷静点!”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将众人视线又转回‘灰鳞’身上,他望着烈山邪笑说:“呀呀呀,你不就是那个情敌么,这么拦着,是不是怕老情人跑了啊?”
烈山还未能开口,‘灰鳞’又游走到了齐子佩身边,勾起齐子佩下巴道:“呀,你也没有好多少呢!你身边的人,可真可怜!”
他说的身边之人,就是楚狸!
‘灰鳞’遂又似柔若无骨一般环上楚狸的脖子道:“我知道哦,你不属于这里,你很想逃吧?”
只留下这两句意味不明的话,‘灰鳞’又游到了正阳君身边,他嬉笑着说:“看着他看着别人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难过呢?可是难过有什么用,不如,杀了那个人!”
最后才是散清,只听‘灰鳞’用魅惑的声音道:“弑兄的感觉好么?”
他这一通说完,唯独还没有勾上药痴,只见他游到木门面前作邀请状,用着灰鳞的声音轻声说:“药痴,来吧,去找他!”
药痴似乎是找了魔一般,突然推开身边的烈山,朝着木门冲了进去,他一进去,木门立马合了起来。而‘灰鳞’冲着合起的木门一撞,竟然没了人影,只留下剩下几人呆愣在原地。
“它是蜃。”齐子佩的声音打破沉默,所有人僵直的看向他,只听他淡淡道:“这五行大阵的阵眼,是一只蜃的魂魄。”
楚狸还在回味蜃说的话,他直愣愣的望着门上蜃图问说:“蜃是什么?”
散清向着虚空轰出一掌,捏紧拳头道:“半妖半神的上古巨兽,爱作幻术,能——”
他声音颤抖起来,再也说不下去,正阳君接话说:“能看人心,喜趁机蛊惑。”
看人心?那么多词,楚狸只听到了这一个。
他的确在意蜃说的,齐子佩身边之人可怜,可更害怕的是,原来,他真的想逃么?
楚狸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在场的几人似乎也被说中了痛处,齐齐闭了嘴,只有齐子佩还意味不明的看着楚狸,他目光悠远,只可惜楚狸未能瞧见。
不知过了多久,楚狸迷离的目光才能从门上的蜃图收回来。
其他几人还是沉着脸,望着四周门扉欲言又止。
唯独齐子佩似是做了决定,他指了指面前的一扇门道:“救人为先,入门破阵吧。”
所有人都闷声点头,各自选了一扇门,唯独留下楚狸与齐子佩在一起。
齐子佩推开火门道:“等破了阵,我将它抓给你。”
楚狸震惊道:“你说什么?”
齐子佩难得笑了:“我说,我会遂了你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_(:3」∠)_大家好,我是卡文卡疯了的怀壁。
_(:3」∠)_今天上了一天课,回来写文的时候寝室还很吵,真是有点毛了。
_(:3」∠)_哎,我又要开始放玻璃渣了,放心,吃完了就发糖!
_(:3」∠)_也好,这次让楚狸看清自己要不要回去的好。
_(:3」∠)_那么还是真诚的感谢大家的订阅、评论、收藏、雷雷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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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痴只当自己是做了少年春梦,却不想第二日醒来身边竟真的躺着灰鳞。
他身上杂乱不堪,皮肤还泛着淤青,药痴捂住双目,知道事情大条了。
估摸着是当时他太年轻,一时情急之下竟然跑了。
第二日灰鳞是一瘸一拐来上早课的,药痴将头埋在书下,一眼都不敢看灰鳞。
后来,灰鳞似乎不那么爱粘他了,药痴想找灰鳞,又不敢去找。
他们是有个秘密基地的,药痴的丹房。
某日,药痴忘了东西折返回去,瞧见灰鳞缩在丹房之中,隐隐啜泣。
见药痴来了,灰鳞想逃,却是被药痴扯住了手腕。
药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触及灰鳞的一瞬间,那夜的事情立马回忆了起来。
灰鳞也是满脸绯红,他们许久没见,一见就是。
药痴只记得自己朦胧间又将灰鳞压倒了,再后来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他们似乎是默认在一起了,可又没有结为道侣。
又是几年,仙门大会开始了,灰鳞依旧是那般耀眼,药痴却是更加醉心丹术。
直到有一天,药痴遇见了烈山,那是他与灰鳞吵架的时候。
药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烈山结为道侣的,只知道自己无意识间把与灰鳞相似的烈山睡了。
烈山说,海城回来之后,他们就在一起,药痴无言之间算是默许了。
或许他想从灰鳞身边逃开吧,每次与灰鳞在一起,药痴都觉得害怕,可他不知道,灰鳞看到烈山了。
入了海城的时候,药痴是和灰鳞一组的。
其中发生的事情药痴一向以为是自己的错,只是他不知道,咒术也好内丹也罢,最可怕的是灰鳞。
灰鳞并没有被兽魂如何,甚至体内咒毒内丹都不在他烦恼之列。
他甚至不想离开海城,他好恨自己不能将药痴困在这方阵法之中,他好恨药痴爱上了别人!
药痴三日之后才回到原地,几乎是到了的一瞬间,灰鳞就击晕了他。
龙魂入体,兽性解放,灰鳞将药痴当作了自己的禁脔。
他带药痴回玉虚那日,也同药痴成了道侣。
药痴醒后,明明是爱着的,却是更加害怕,一日,毒瞎了灰鳞。
再后来便是百年的纠缠不清,直到今日药痴才懂。
其实最失败的不是错过不是不爱也不是求而不得,而是——
我们明明相爱了在一起,却是因为年少,不曾心意相通。
☆、第77章
五行阵中,楚狸和齐子佩进入的是火属门扉。
在门外看着明明是一处小房,可里面的空间却是有些太大有些离谱。
二人方才入内,顿感四周炎气升腾,楚狸没来由的觉得口舌发干。
再说他二人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一丝热气也没有。
楚狸用丹火覆手探向身边烈火,穿入之后丝毫未受影响,反而轻易穿了过去。
“这是幻术。”齐子佩伸手将他拉回:“往里面走吧。”
楚狸回过头道:“我还未见过这种幻境,它想作甚?”
“跟着进去瞧瞧就知道了!”齐子佩没有让楚狸继续逗留,因为他二人身前五十米左右,已经隐约闪起了蜃的身影。
这房间里尽是火焰空燃,唯独有一条路劈开烈焰,蜿蜒至远方。
齐子佩带着楚狸沿着小路走着,二人跟着蜃的标记走了许久,来到一处花田。
不知是不是那蜃是只有品位的蜃,它对幻境的营造竟显得美轮美奂。
他们一路走来,先是一阵烈火,再是火势渐小,最后化作火星撒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星焰红花,若不是因为楚狸知道现在是身在幻境,恐怕还会为这至美景色啧啧惊叹两句。
到了花田之中,蜃时有时无的印记便消失了,二人望着空旷的花田良久,一时没了头绪。
楚狸望着面前火花皱眉道:“它把我们引过来,是作甚?”
身边齐子佩呵呵轻笑:“幻境之中自然是以幻术杀人。”
“可这幻术未免太过拙劣,齐子佩你说它究竟想要什么?”
他又问一句,这次却是没人再答。
楚狸霎时转过头,却发现齐子佩竟没了踪影,他登时清明,这满地引人注目的火花恐怕就是诱发幻术的引子!
恐怕他们入门后的那些烈火都只是幌子,他们进入之后一直专注于幻术设置,到了花田之后反而放下了警惕。其实楚狸说的没错,面前这幻术设置实在拙劣,可最拙劣的幻术却是最有效的幻术!
乱花渐欲迷人眼,楚狸与齐子佩对话之间,满地的火花就已经让他们入境了!
所以现在楚狸才被困在其中,而齐子佩八成也是被隔在了另一个幻境里,他们二人肯定是近在咫尺,却是难以相见。楚狸恨恨的踩了两脚地上火花,骂道:“该死的,疏忽了!”
话音刚落,那些被他踩过的火花竟暴起熊熊烈焰,将楚狸整个人都笼在其中。
这次并非没有感觉,反而那灼热感深深印在楚狸心头,让他禁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是多久之后,楚狸才从晕眩中醒来,可他刚有意识,却发现有些不对。
他身上凉飕飕的,而且,似乎有什么腻滑的东西正在他身上蠕动。
楚狸使力睁开双眼,却是发现,他竟然在一张熟悉的床上。
而在他身上耕耘的人竟然是——
他那边陷入了一场春梦之中,齐子佩这里也没好多少,他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他不理解的城市。四周是鳞次栉比的高楼,似乎有些年份,空中的急雨打在它的檐廊之上,濡得搂檐滴下黑水。而他身边穿行的人穿着十分古怪的衣服,布料少到齐子佩不可置信。
周身的人似乎看不见齐子佩,打着雨伞行路匆匆。
有些人是面带紧张的从楼里奔出去,有些人则是跑至楼檐下避雨。
而所有喧嚣的声音传入齐子佩耳中,不约而同的成了一个词——陌生。
“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齐子佩倏然抬起了头。
那声音是楚狸的,楚狸现下,也是在这幢楼里,躺在一张席梦思上,身上压着的是傅逢春。
二人似乎还是前戏模样,傅逢春满眼迷离,楚狸裸着上半身。
楚狸震惊的推开他,大力到傅逢春倒到了床下面。
傅逢春满脸惊愕的看着楚狸吼道:“楚狸,你做什么?”
“你才做什么!”楚狸环顾了下房间道:“你是谁?”
“我是傅逢春啊。”傅逢春从地面上撑起身子,又凑到了楚狸身边。
他们靠得极近,楚狸清晰的看到了‘傅逢春’脖子后面的那颗痣,位置恰恰好,几乎让楚狸相信这就是傅逢春了。但他脑子又有些混沌,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个地方,楚狸呆愣之间,傅逢春动了。
傅逢春将楚狸双手分压在了床上,急不可耐的埋进他的脖颈之中。
厮磨了片刻,柔声道:“楚狸,我等了好久了。”
他声音沙哑含情,楚狸却是听得发憷,慌忙喊道:“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都到了这步了,楚狸,你还回去?”
傅逢春的舌头舔上楚狸耳廓,又咬了一口:“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嘛?”
这是我,一直想要的?楚狸似是被这句话蛊惑住了,双目呆愣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绘着一只白鹤,楚狸盯着它,察觉到皮肤上湿润的触感,心中突然泛起恶心,这真不是他想要的!
楚狸没来由的来了力气,他一拳冲在傅逢春胸口,将他震在一旁,狠戾道:“小爷要的你给不起!”
连衣服也没穿,楚狸奔下床铺,朝着门口奔去。
他想起来了,他入了幻境,他应该在归墟,而不是在重庆!
房间的门是合上的,楚狸伸手去拧把手,却是发现,这门被锁死了。
“你打不开的。”身后傅逢春的声音响起,却是不同于傅逢春的低沉,带着满满的妖异。楚狸未敢回头去看,只是愈加焦急的去拧那把手,片刻之后,一双冰冷的手缠上了他的胸膛。
“你打不开的。”又是这句话,楚狸就感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咬了一口,似乎血液都要涌出来似得,背后被一尊微凉的躯体贴上,又听那鬼东西道:“你的味道可真好,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楚狸双手微颤道:“你是,蜃!”
身后之人轻笑起来:“呵呵,或许吧。”
“你他妈快放开我,你把齐子佩藏哪儿了?”
楚狸回身推开它,正想发力,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蜃用指腹狠狠的捏了一下楚狸胸前红蕊,吐息道:“藏?他可是也在幻境里呢,不如这样吧,我让他看看你不堪的模样,这样,我就可以把你们两个都吃掉了。哦,还有其他几个人,也都是海城里难得的美味呢!”
被蜃捏得痛感激得浑身一震,楚狸心中骤起恐惧,随着这股恐惧降临,楚狸察觉到,蜃的手朝他的下面游走了过去,
只听他后背的蜃柔柔的说:“你知道,蜃为何能懂人心,又是如何进食的么?”
他没有解开楚狸的控制,也没让楚狸说话,只是将楚狸裤子一扯,捏紧了他腰上的肉。
“蜃是吞了无数人的精魄才懂的,而进食么,自然是交【媾】了。”
蜃口中化出利牙,刺入楚狸肩上,楚狸顿感自身灵力流失。
楚狸想反抗,可全身无力,只能任凭蜃摆布自己,甚至可以感觉到蜃揉捏他双丘的力度。
他脑中顿而又想起齐子佩,楚狸眼角忍不住湿润起来,心想为毛他会遇到这种事?
而楚狸最为害怕的是,蜃说,要齐子佩看他如此。
或许是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的缘故,楚狸就连挪动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被蜃轻而易举的抱回了床上,就见蜃埋身下来,舔了下他的眼角笑道:“怎么还哭了,我这幅样子你不能接受啊?啧,心情不好的食物不好吃啊!”
蜃见状沉思片刻,瞬间换了一幅面孔:“那这样,总行了吧?”
他竟然变作了齐子佩的模样,楚狸透过他再次看到那只白鹤,一时间拼命挣扎起来。
“我就喜欢泼辣的!”蜃痞痞一笑,伸手捏住了楚狸命根:“来,时间还有很多。”
这是幻境,即是蜃的王国,楚狸被他一捏,整个人都动不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蜃将舌头探入自己口中,濡湿之后又游移至胸口,而他幻化出的那副面孔满脸的淫【靡】,是齐子佩从不会漏出的表情,这让楚狸看的失了神。
“也没那么泼么。”蜃的手勾起楚狸将他与自己贴得更紧:“不如,这样吧。”
他大手朝外一挥,房屋四周的墙壁变作了半透明,就连房顶白鹤都成了虚影。
待楚狸扭头一看,齐子佩竟然就在门外,似是寻找什么。
楚狸张口想要大叫,却是被蜃一手扼住了咽喉,只听蜃道:“怎么样,他看着你是不是更有感觉?”
此时蜃竟将手指探入了楚狸双丘之间,楚狸登时身子一震。
蜃邪笑道:“恩,你比木房的那两个人的灵力滋味可要好多了。”
楚狸瞪大双眼:“木房?你把灰鳞和药痴怎么了!”
“哎呀呀!”蜃手指细细摩挲:“我可没动他们,他们俩在幻境里打得火热,我只是吸了点精魄而已。”
察觉到楚狸身子一紧,蜃轻伸手将他头扭向门房外面:“你看,他都找了这么久了。”
楚狸“呸”了一声:“他会找到的!”
“就怕,他找了,来不及啊!”
话音刚落,蜃身上的衣物全数化为虚烟,他跪坐在楚狸身上,让楚狸看清了他狰狞的物件。
蜃缓缓摆弄了下自己,笑盈盈的说:“怎么样,比他好吧?”
楚狸扭过头往向齐子佩的身影,齐子佩一直都在门外转悠,却是始终没走到这里。
“啊——”蜃用力将他头扭了回来,狠戾道:“我不喜欢进食的时候食物看着别人。”
“我呸!”楚狸吐出一口口水:“你个被封印了千年的色胚子,还食物,自己都是魂魄了!”
楚狸心中明明是害怕的,可是他还是死鸭子嘴硬,而且,楚狸才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其实他一直在不断的呼唤系统,只可惜一直没有回应,此时他这动作算是将蜃彻底激怒了,蜃抬手将他的腿压至胸口,作势就要攻破城池。
“齐子佩,你他妈看看我啊!”惊恐之下,楚狸朝天大吼。
与此同时,“筝——”就在蜃即将强占楚狸的时候,一道剑鸣传入房内。
只见那房门被轰得稀烂,而楚狸身上的蜃也被击飞了出去。
是赤霄剑,楚狸见剑,终于抑制不住昏了过去。
门口的齐子佩,已是暴怒到了癫狂,他在那楼里寻了好久,分明察觉到楚狸的灵力,却是一直不得门道。是一声惊呼把他引入其中的,而后来又有一道惊呼让他察觉到了楚狸的大致位置还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个男人,可最后一道,却是让他看到了这幅场景。
齐子佩只记得破门之时,蜃幻化成了他的模样,就要强了楚狸,而他现在心中别提有多阴郁了。
被击落到地上的蜃迅速起身,游至齐子佩身边,像是照镜子一样站在齐子佩面前,妖娆道:“怎么样,这风景?哦,我忘了说啊,他的灵气可真美味,人也超美味哦!”
蜃的模样看在齐子佩眼里那就一个字,贱!
他张手就甩了蜃一个巴掌,引得蜃吃惊的瞪视:“你怎么打——”
“啪——”蜃未说完,齐子佩又是一个巴掌,蜃的脸又被扇得换了个边。
齐子佩伸手掐住还未换缓过来的蜃的咽喉:“你知不知道,我有——”
蜃喑哑惊呼:“你——你在外面,为什么——”
齐子佩是凑到蜃耳边说的,蜃听后疯狂挣扎起来,却是不出分钟,在他手里化成了一颗五彩珠子。
将珠子收好,齐子佩才走至床边,他轻柔的抚摸了下楚狸凌乱的发额呢喃道:“我当然是想看看他的过去了,哎,差点就让你遇险,是我的错。楚狸,原来你以前是这幅模样,我还以为你是长成什么模样呢。这就是你的世界么,也没有多好,还有之前那个是你喜欢的人么,比起我差多了。恩,你这样子,也很不错——”
他将赤霄招回气海,手不禁划到了楚狸的锁骨上,齐子佩轻轻揉捏,楚狸昏迷间漏出一丝呻【吟】。
这一丝呻【吟】让齐子佩再也把持不住,他大力的在楚狸身上游走起来,似是要将方才蜃触及的每寸肌肤都洗刷干净一般。而最后,停在了楚狸双腿之间。
齐子佩顿了一下,很是动情的抚摸起楚狸,双指探入双丘,喘息间,彻底贯穿。
楚狸迷蒙之中察觉到自己后方水腻,微颤的睁开双眼,就瞧见一脸失神表情的齐子佩,他登时惊慌起来。楚狸当下还有点分不清,他以为自己体内的是那种变态至极的蜃鬼,方才恢复了点体力,不住的挣扎起来。
挣扎之余,楚狸无意识的还哭喊出了声,他身上齐子佩霎时惊醒,揉了揉他头发道:“是我。”
这声音没来由的让楚狸平静下来,楚狸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这位是正主。
他喑哑哭喊道:“差点就不是你了!”
“怎么会。”齐子佩吻上他的耳廓:“不论是哪,我一定会找到你。”
楚狸嗯啊之间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现在怎么跟那个蜃一样?”
齐子佩轻呵出声:“我本非君子,夫人莫怕了。”
他们胡乱的缠绕在一起,待到幻境里都换了天色,才从床上起来。
二人穿好衣服,望着窗外的景色,楚狸深深的呼了口气。
齐子佩指着窗外闪烁的灯光道:“你想回的就是这里么?”
“不。”楚狸摇了摇头:“我现在才明白,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齐子佩又笑了,他将楚狸搂紧怀里,声音低沉:“楚狸,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如别人想的高尚,大道无情,别人眼中的美好事物不过是他们对于恐惧的篡改。你知道么,你被师兄塞给我的时候,多少个夜里我都想一剑了结你算了,可我没那么做。我现在庆幸,若是我当初夺了那‘楚狸’的性命,现下如何才能遇见你?”
楚狸微微一愣,心道,原来齐子佩这么‘心术不正’啊!
他方才想开口,齐子佩由发话道:“师父说我赤子之心,玉虚赞我天生道体,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称赞与敛藏。但是你不一样,你虽然根骨不佳,虽然修为不足,心却是自由自在,比起我要强得多!你是山间飞鸟,而我却被是被困小池的游鱼,你愿意陪我一同被规矩束缚么?你愿意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么?楚狸,你愿意么?”
“愿意。”楚狸轻叹:“我也非什么大义之人,或者说,我所干的事情从来都是为了我自己,这样你还觉得我比你强多少么?齐子佩,一个人是不是自由不在别人,或许你是被束缚了,可束缚你的不是别人,从来都是你自己。一叶障目,齐子佩,这世上千般苦万般难,比你不幸者多如牛毛,而你照样可以游历天下,照样可以名声震天,照样也可以陪着我,若是你不喜欢的事,你也可以拒绝,其实我们都算太幸运,幸运之余,总要有一丝不幸,否则,天道也太不公平了。”
齐子佩薄唇微张,楚狸伸手按住了他,又道:“你我都是仙途之人,已是摸入大道,比起世人苦短一生,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你心中有多少头野兽,压抑了多久,以后终会有释放的一天。或许你不是那么谦谦君子,又或许,你比柳芙洵还要恶,可这些我都是可以包容的,若是你有一日忍不住了,世人不忍,我可以忍。”
楚狸伸手虚抓了一下外头的灯火,笑盈盈的转头,对着齐子佩吹了口气。
“齐子佩,我们一起立着的地方,就是整个天下。”
他从未觉得二人的心如此相近,近到心意相通的地步都不足以形容。
许多年后当他再一次站在灯火之前,想到当日所说,只觉春衫少年不曾老矣。
二人静观灯火良久,楚狸才从这种梦幻的氛围中回过神,他扯了扯齐子佩的袖子紧张道:“啧,顾着说这些,我们怎么出去?还有,我听蜃说药痴他们似乎不太顺利。”
齐子佩大抵还沉浸其中,听到楚狸问话登时沉下脸,他从乾坤袋里摸出一块五彩石头道:“诺,这妖孽已经收服了,再过不久,这里的幻境就会全数失效。”
说到此处齐子佩抬头望向那处鹤纹,指了指:“等下将这石头嵌入鹤眼,就可以出去了。”
楚狸登时咋呼道:“那还不快点出去?海城,唔——”
他被齐子佩吻住了,吸空了氧气才被放开,齐子佩冷声说:“让他们等!”
待到二人从幻境出来,楚狸红着脸,见到的灰鳞也是红着脸。奇怪的是,药痴反而被他扶着,走得一瘸一拐的。正阳君似乎受了伤,现下正坐在大厅中央调息,散清面色怅然,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只有烈山,心情十分不佳。
他见到药痴和灰鳞出来,急步走到药痴面前问道:“当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药痴怔楞一下,遂缓缓的点了点头。
烈山又问:“真的是因为,我与他长得相像?”
药痴再次木讷的点头,脸上带起歉意,方想张口——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药痴脸上,灰鳞登时目露凶光。
将灰鳞拦下的药痴摇了摇头,只见他面前的烈山目中含泪吼道:“后会无期!”
这一瞬间,烈山身上的灵力突然浓厚了数倍,他的身形也不似之前实体,渐渐的化为水状。
正阳君此时醒了,大喊道:“烈山!”
散清拉住了她,低声道:“你让他走吧。”
楚狸瞧见这幕有些不解,他疑惑的看向齐子佩,齐子佩低声解释:“烈山是元水之精化形,早该飞升了,一直压抑本源才滞留人间。现下他走了也好,否则以后飞升,五行元灵的劫数下来,他过得将比谁都惨。”
“原来如此。”楚狸叹了口气,却是异变又起!只见正阳君摘下面罩,一张倾城容貌含泪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无力道:“我知道这只是虚妄,各位道友,后会无期。”
她身上的黑金衣物骤然爆裂,漏出身下粉嫩的衣袂,将腰中正阳佩丢至楚狸手中,顷刻释放了灵压。楚狸从未见过女仙飞升,更是未见过这般仙姿飘飘的飞升,正阳君伴着一阵寒雪扶摇而去,只留下了一句嘱托。
“托付小友,将正阳佩给予方芷,就说,我走了。”
转瞬间两名同行飞升,楚狸丝毫没反应过来,他木楞着看着齐子佩将手中蜃珠给了灰鳞。而灰鳞张口吞下,脸上的那些鳞片骤然消失,果真,烈山同他长得相似七分,只是烈山那双眼睛,永远不及灰鳞清透。
散清叹息道:“孽缘啊,待回去了,我们需去给二人宗门一个交代。”
楚狸走至几人身边,他还未说什么,只见齐子佩“噗通”一下跪在三名玉虚长辈面前。
“师叔在上,子佩回去后,想办天缘宴。”
作者有话要说: _(:3」∠)_大家好,我是写爆炸了的怀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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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所以药痴他们经历了啥,我决定,明天写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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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子佩,你这是做什么?”
眼见齐子佩跪下,散清惊呼出声,而他身边的灰鳞和药痴也是拧起了眉头。
楚狸站在他身后,莫名退了两步,他是知道结缘宴的,可天缘宴又是什么鬼?
“师叔在上,子佩回去后,想办天缘宴。”
四下无人发声,齐子佩又一次朗声开口,随后他抬起头,一脸执着。
瞧见齐子佩这般模样,散清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你可想好了,若是那样此后即便是你飞升,也无法解除道侣契约。”
“子佩已经想清楚了,请师叔成全。”
他们说得极其清楚,楚狸自然也是听清楚了的。
其实楚狸没有想过道侣这种关系还能解除的问题,现下齐子佩一提,楚狸才知这道侣结缘也分为三等。一等便是口头契约,以这种契约结为道侣的大致是露水情缘,一般闭关个三五十年或者四海云游一下就让它随风而去了。
而第二等,是办结缘宴,这类宴会大抵都是在宗门内部办,像齐子佩这类有名望的多数还会邀请界内好友,算是天地共盟亲朋见证。结缘宴成的道侣,飞升之前都脱不开心血契约,譬如灰鳞和药痴便是。
但这第三等天缘宴,乃是整个归墟至高的道侣仪式,在归墟仙门历史上办过的数量也是寥寥可数。此类契约乃是魂契,就是其中一方因故而亡,也不会随之解除,入契者灵魂交融,是全道门最高的道侣契约。
甚者,这天缘宴的举办也有别于其他制式,天缘宴因需昭告天下,所以设宴时间乃是仙门大会之时。
“仙门大会?”楚狸不解道:“我还未曾听说过——”
“啊——”他一声惊呼,被齐子佩一拉身子一倾,竟随同跪在了地上。
只听齐子佩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年后就是仙门大会,我心意已决。”
散清默不作声,却听灰鳞道:“师兄,那就这么办吧。”
灰鳞一开口,药痴也跟着附和起来:“师兄,你就随他们去吧,你当年不也——”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就被灰鳞捂住了嘴,楚狸斜眼一看,散清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阴郁了下来。
“你可要想好了,若是有一日你后悔了,你也得撑下去。”散清伸手将齐子佩和楚狸拉起,笑得有些凄凉:“切莫如我一般,如今已是天人永隔,却是还被这魂契束缚着,找不到解脱一日。”
言罢,齐子佩珍重的点了点头,他将楚狸的手从散清手中接回道了句:“定不负你。”
楚狸轻笑点头:“若是负我,你自行了断。”
其实楚狸也就是开玩笑,齐子佩却是认真的回应了他,倒是让楚狸一阵害羞。
既得了长辈的允许,他们二人的事情也算成了,现下二层阵法也破了,算是一个欢喜的结局。但海城主楼他们还未全数探完,就在阵法消失之后,四周的房屋也消失了,楚狸几人回过神来,才晓得自己方才经历的是阵中阵,如今小阵得破,大阵也亡,他们才算是瞧见了二层正真的模样。
格局与一层一般,只是因为设阵的缘故,没有什么摆设。
楚狸转眼间就看到了通往上层的楼梯,几人收拾了一下便匆忙上了去。
三层应是这蚩尤宫最后一层,里面竟然是一处剑冢。
不知这里是不是用幻境营造出来的,楚狸几人一入内,看到的是一处洞窟。
洞窟之内没有别的,全数都是剑,有的华彩流转,有的古朴还真。
巨量的灵剑被散乱丢弃在这处洞窟里,却是隐隐成了一个阵法。
大抵是其中有些剑生出了剑灵,这会儿空中竟有几把在飞腾。
五人一入内,阵中的灵剑瞬间就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剑身齐齐抖动,霎时整个三层都笼罩在了剑意之中。而天上几把飞剑全数向众人袭来,似是将他们当作了入侵者,剑锋比他们其中一人都要伶俐些许。楚狸几人匆忙往后退去,正想张开防护,却是发现这几把灵剑只能飞至他们身前一米处,便再不能进寸步。
齐子佩沉声道:“这等灵智的剑冢,似乎不该在这里吧?”
“看来这是一处扭曲的空间。”药痴摸了摸下巴:“这地方太大,不像是一处建筑该有的范围,早前我就听说,上古的修者是可以将两处空间对接在一起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脱开灰鳞的扶持兀自走到离那几把飞剑极近的地方,拿着自己的藤杖去触了触,众人这才发现,灵剑入内竟然没事,甚至还让阵中的飞剑雀跃起来。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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