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带着灵泉穿成农家子 作者:春至时和
第9节
季和笑了笑,想这事暂时揭过去了,至少张家想在这点上再动歪点子自己就不会被动了。
季俊终于带了郎中赶到的时候,就见季和也站在屋里,正和江老爷笑着说话,心里就是一突,想他怎么在这里?还能和江老爷那样谈笑?明明站在那个位置的人该是自己!他心里不是滋味,有一种就算自己再得到江老爷赏识也不是多光彩的感觉,毕竟季和都已经比他提前一步了!
林永新连忙把季俊叫过去,让他给江万贯行礼。
江万贯哪有闲心看季俊啊,他眼睛全放在那个郎中身上,只敷衍了一下季俊,然后就让那郎中快过去给江平看伤。
季俊心里有些憋屈,想自己长的一表人才,又才华满腹,比那个季和强了多少倍,江老爷之前能和季和笑着说话,却这样冷落自己,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要不是知道江老爷手里人脉多,他真的觉得没必要巴结这样的人,现在他却只能在一旁站着,至少让江老爷对自己印象深刻一些。
季俊请来的郎中是镇上最出名的一位郎中,姓君,已经五十多了,从前江家的人有个大病小情的就会找他,所以也算熟悉,对他也比较信的过。他一来,江万贯的心就放下一半,就指着听他说一句自己儿子会治好这样的话。结果君郎中给江平看过之后眉头就皱起来,坐在那里沉吟了半天,只说先给开几副药吃着看看情况。
君郎中说完就把江万贯给请到外面,对他实话实说,说江平前额上的伤太严重,他开了药也没把握能不留疤,而江平的眼睛就更没把握。
“江少爷这情况是因为脑部受到撞击,从而出现血块,才致使失明。只有血块消失,才能重新复明。而要让血块消失,除了吃药,就只能是用针了,但我技艺不精,不敢轻易在脑袋上动针,怕危害到江少爷的性命,所以也只敢用药了。江老爷,老夫真是无能为力,还请你另请高明吧!”
君郎中摇头叹息地说,他是真不敢啊,尤其这江少爷可是江老爷的心肝肉儿,他承受不起江老爷的怒火。
江万贯的脸都白了,说:“吃药就能吃好吗?”
君郎中说:“也许哪一天江少爷脑袋中的血块突然就散了。”
江万贯气的想骂人,也许?哪一天?突然?那要等到哪一天?!万一要等到他儿子老了的那一天,又有什么用?!但他忍住了,请君郎中这些天出诊,住到他家里去,每天都许以重金。
君郎中也不推辞了,想着江百贯一定会为了儿子请遍名医,正好他也跟在旁边观看一二,说不定还能长长本事。
江平被江老爷带走了,江平临走前还让季和有时间去看他,说自己要是好了也会来看他。
季俊看在眼里,脸上不显,心里憋闷。
等人都走了,张玉娥郁闷地说:“这都什么事啊,明明咱们家的功劳最大,阿俊那么着急的去请郎中,结果倒是季和入了江家人的眼,看江少爷对他那亲热的模样!”
林永新说:“行啦!季和可是救了江少爷一命。阿俊,你这次也是入了江老爷的眼,等明年你考中了秀才,就会更让他看在眼里,江老爷肯定更希望江少爷有你这样的朋友。”
季俊点点头,他想自己不会比不过季和的!
季和去了大伯家里,他让张小余在那里等自己,现在自己得去接他,还没到那里,在半路就遇到季大发。
“没事吧?我担心你,正要去看看。”季大发问季和,这次的事真是挺大,他也有些担心,江地主那可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人。
季和笑着摇摇头,刚要说话,就听旁边有人尖声说:“真是个扫把星,还好和你断亲了,要不得连累我们一家子!”
季和不用转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冯氏,他头也不回,笑着说:“断了亲,我也就不再是扫把星,我运气可好着呢,自从断了亲日子越过越好,真不知道谁是谁的扫把星。大伯,我们走吧,免的沾了晦气!”
季大发瞪了冯氏一眼,和季和一起走了。
冯氏瞪着眼气的说不出话,想这个季和翅膀越来越硬了,本来想骂几句,但却被季秀儿扯着走了。
季大发听季和说了经过,总算放下心,又有些唏嘘江平的事,他自己儿子有病,自然最清楚江地主的痛苦,也盼着江平能快好起来。
张文郎看着张地主的马车走了,并没有找他们家的人去问话,心里松了口气,却不知道更大的麻烦在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没失约,哦也(/≧▽≦)/
明天见,明天争取再双更。
☆、第50章 刘旺一家
季和在季大发家说了一会儿话,没在他们家吃饭,和张小余两人一起回家。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河边,潺潺的流水,碧绿的柳条,风景很美,季和见张小余沉默着,知道他有心事。
季和笑道:“我说了没有事,江少爷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江老爷极为疼爱他,不会找我的麻烦,张家就算想把这些事推到我头上都没用。你放心吧,咱们继续过咱们的日子就行。”
张小余看着季和,咬了咬嘴唇说:“我就是担心那家人会借着这个事四处乱说,这次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花许多钱,我怕他们没钱了还是会从我这里想主意。他们家的人品我太了解了,不会轻易放弃。阿和,我可以和他们拼命,我不怕我的名声不好,但我怕连累你。”
张小余这段时间过的极为欢喜,他已经从心里爱上这种生活,爱上季和,他不愿意连累他。
季和知道张小余的担心有道理,他早就看出来了,张大牛家和季大财家是同一类人,即使和他们断了亲,他们也会烦人,属□□的,伤不了人也恶心人!季大财家现在他已经摆脱了,现在他们烦他,他也可以回击,而张家他也同样可以解决。
“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情解决的。你还不相信你相公吗?你相公我以前是不愿意动脑子,现在我只要愿意,谁也不能欺负咱们!来,给相公笑一个,我最喜欢你笑了。”
季和把脸凑到张小余脸前,笑着逗他开心。
张小余看着季和笑眯眯的眼睛,听着他的话,忍不住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明亮又温暖的笑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季和,可以从里面看到季和的影子。
季和忍不住亲了张小余一下,伸手揽住他的肩,豪气万丈地说:“以后你相公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家里养一群人,谁来找茬,只要你一声令下,就把他们全扔出去。你出门就坐大马车,他们过来敢拦着也不停。”
季和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知道自己能赚许多许多钱,自从和张小余在一起,这种赚钱的心思就开始更急迫了,这种想让心爱的人过上好日子的心情,并没给他压力,反而让他的生活更有奔头了。那种一个人来到陌生的世界的淡漠感也消失了,他终于在这个世界有了归宿感。
张小余听到季和的话心里甜滋滋的,不是因为什么下人马车,而是因为季和对他的心意。
小夫夫两人抛开之前的忧虑,开开心心甜甜蜜蜜地回到家,做了午饭,又喂了小狗,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然后又去地里,早上他们的活还没干完呢。
经过村里,两人先去了田进多家,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张家的情况,不是他们关心张家,而是知道对方的情况才好防备。
田进多笑嘻嘻地把张家的惨状一一说了,很是幸灾乐祸,他对张家的人全看不顺眼,尤其是和张武郎还打过架,两人从小就掐架,张武郎还总加上张冲郎。他家倒霉,田进多一点也不同情,只会拍手叫好。
田大强拍了儿子的头一下,让他在外面别表现的这么明显,然后和季和说话,也觉得张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让他们还是谨慎些。
田婶子骂道:“这一窝子老的老小的小,全不要脸!和子,小余,你们放心,我盯着他们,敢说你们的坏话,我就去找他们算帐!我看他们还想不想让儿子娶媳妇,想不想让闺女嫁人了!哼,卖自己家的双儿,还差点害死怀孕的儿媳妇,他们家的名声也不是多干净,大不了我也给他们传传!”
季和一笑,想小余这个干娘认的真好,自己用灵泉给她治好不利索的腿真是做对了,但他还是劝了几句,让她差不多就行,不要让张家恨上她。要真给田家惹了祸,这也不好,他可是把田家当成朋友看,也当成张小余的干亲看。
田婶子说:“你放心吧,这些年我们两家就没对付过,他家儿子和我家进多不对付,我想着他们小子打打闹闹我不管,但小余现在是我的干双儿,我可不能不管。”
“谢谢干娘。”张小余感动地向田婶子道谢,他从小到大就没得到过母爱,现在在田婶子身上感觉到了。
“谢什么,你这孩子我一直看着好,就想你是我家的双儿就好了,可惜咱两家关系不好,想走近都难,现在终于如愿了,我高兴呢!”
田婶子拉着张小余的手乐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这些日子张小余只要来村里就会来看她,像个贴心小棉袄似的,说的话就没一句她不爱听的,原来只觉得张小余勤快温顺,现在是打心眼里喜欢。
田进多撇下嘴,想自己算是被扔在一边了,他把季和扯出去说话。
田大强也笑呵呵地走出去。
又说了一会儿话,田家父子和季和他们一起去地里干活,走着走着就听到前面动静挺大,正好是张家的方向,田进多拉住一个人问:“栓子,前面怎么了?张家又出什么事啦?”
那个叫栓子的青年说:“听说是刘家找张家算帐呢!于婆子用石头子踢的那牛受惊,又伤了江少爷,江老爷把他们两家的地都收回来了!刘家可就一亩地,不租地种粮食还不饿死啊?这不,就找张家算帐来了!”
栓子说完就走了。
田进多说:“刘家也挺倒霉的,他们家人口可不少啊,这要不种地了真得饿肚子了。张家可真是害人不浅。”
田大强说:“他们也该自己把牛送回去,就算江少爷要自己牵牛走,他们就算求他,也该自己送。江少爷那人是个心软的,这点小事,求他他不会不答应。你从这事里可长教训!季和,咱们走,免的刘家急红了眼找你的麻烦。”
季和对刘家没多深的记忆,想就算这家不是极品,租不到田就要饿肚子了,难保来找自己,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啊,他能理解,所以还真得躲着些。
四人正要走呢,就听到一声愤怒的叫声从张家的方向传来。
“张家的!你们一家子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家要是饿死了,就是做鬼也要来你们家要你们不好过!”
“这是刘旺的媳妇啊,真是给逼急了啊,不过听这话就知道从张家那里没要到什么。”田进多对季和说。
季和想张家的人本来就不讲理,这次虽然张家伤了牛才害了江平,害的刘家被收回田地,但刘家要是不把牛给江平,张家也不会伤到牛,江平自然也没事。这么一扯来扯去,说不准刘家从张家那里要不来赔偿,还要被张家反咬一口。
事实也正是像季和猜的那样,张文郎轻易地就把刘家给打发了。
刘旺一家人是人多势众,可是这家人也不是多不讲理的人,让张文郎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最后再怨恨也只能放弃从张家这里要到赔偿。刘旺媳妇气不过才喊出那么一声,她是真的绝望了。
刘家一家人像斗败的鸡一样垂头丧气地向回走,正好看到季和他们,刘旺的小儿子就拉扯了一下自己爹的衣袖,小声地说了几句话,眼睛还不断地向季和看。刘旺也看看季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刘旺的大儿子有些着急地说:“爹!季和他有钱,这次的事也和他有关啊,他怎么也能赔咱们一些,要不咱们家就要饿死人了!”
季和一听,想这真是打自己的主意了,他也不怕,阻止田大强和田进多说话,只看着刘旺,刚才刘旺摇头了,他还能再摇一次头吗。
刘旺看着一家人,又看看季和,又摇了摇头,虽然摇的慢,还是摇了,他说:“回家去,这事和他不相干,村长都说了,他克不着张家。”
刘旺向前走,他的家人也只能跟在后面,而且都有些不敢看季和了。
季和想这家人其实并不坏。
田进多说:“这个刘大憨!平时看他挺老实的,今天居然敢这么做,亏的他爹老实,要不我以后一定揍他!还有那个刘四憨,刚才一定也和他爹那么说了,要不刘大憨不会那么说话!”
田大强说:“行啦!他们也是被逼的!他们家十多口人就一亩地,江地主把地收回去,想来就算想匀别人家的地,也未必有人敢把地给他们种!去找活干又哪那么多活?唉,他们家以后可难啦!”
田进多听了也低下头,他也饿过肚子,自然知道那种滋味。
季和心里想着事,张小余在他身边默默地走着。
刚出村子,就见到远处走来两个人,慢慢的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两人穿着官差的衣服,这两人一见他们就问张大牛家在哪里。田大强连忙给指了路,又小心地问他们的来意。这两人也不瞒着,说张家杀了牛,他们要去抓人。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这一章写的比较平淡,其实该写的比较激烈的。会有下一更,但因为卡文,时间不确定。大家睡的早的可以明天看。我先去吃饭,留言等和下一章一起回复。挥挥手。
☆、第51章 灵泉药丸
季和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大商,牛和马是不能随意宰杀的,每一头牛和马都在官府有登记,死了是要通报官府的,而如果有人私自杀牛和马是犯法的,罚银十两,还要服苦役三个月,或者带枷示众三个月。不是故意杀死的也不能免除责罚,只不过减半。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因此很少有人明知故犯,对待牛和马更是小心翼翼,当然了,那些大户人家并不会太害怕,担心的一般是普通人家。
牛和马本来就贵,又因为这一条法令,普通人家去买来养的就很少,只要养了全都好好的养着。
现在江地主家的这头牛死了,如果江地主大度,就不会报官,但这次关系到他的儿子,江地主不会直接拿了张家的人惩罚,却让官府来收拾他们了。这既不会影响他的名声,又能出气。
张家的当家人是张大牛,那两个官差自然是抓他,不管张家人一片鬼哭狼嗷,把人锁了就走。
青山村不少人都看到了,知道张家这次可真惹恼了江老爷,要不江老爷平日里被人称为江善人,对人也平和,绝不会为了一头牛就这么下狠手。一下子大家全离的张家远了些,生怕被江老爷知道他们和张家走的近再惹祸上身,别的不说,把地收回去他们就受不了。
刘旺一家人又怕又庆幸,想江地主这是放过他们家了啊,要不怎么没让人抓他们?想到刚才张家人那么对他们,一家人心里的惧意还没消失,解气的感觉就爬上心头。
张家乱成一团,忙着怎么救张大牛。
季和可不管张家的事,他在想是时候拿出“江湖郎中”的药丸了。
季和一直想治好季青的病,不过他很谨慎,不敢立刻就治好季青,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只能时不时的悄悄给季青喝上一些灵泉水,让季青不会太受罪。其实他也想着就那么慢慢的给季青喝灵泉,让他慢慢的好,让别人以为他是自己好的就完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想季青病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好了也难免让人觉得奇怪,所以最后他想自己还是做个做好事也被人知道的人吧,自己送药丸给他吃!
药丸好弄,自己做,到时候就说是从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还可以说自己的病就是吃那个江湖郎中的药吃好的,正好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身体就好了,而且还会些拳脚功夫,全推到这江湖郎中头上就好。
这么打算好后,季和就开始行动,当然是背着张小余,他一个人去镇上的时候买了一些药材,自己找地方做了药丸,这种药丸还是他上辈子和人学做的一种对身体有些好处的药丸,只是止咳润喉的作用,就是没病的人吃了也没事。这些药材他用灵泉泡过了,全都吸收了灵泉,然后又用灵泉混合而成,最大可能的把灵泉加在里面了。
季和还专门做了试验,这样的药丸并没有刚刚纯粹的灵泉效果好,但是数量弥补质量,多吃些药丸就好,这也正是季和希望的,他并不太希望这药丸成为一颗就见效的灵丹妙药,那也太稀奇了。
季和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大肚小口,每个里面都装了十粒药,然后拿了药回村了。
季和去了季大发家,装做兴冲冲的模样。
张氏笑着说:“和子,怎么这么乐呵?遇到什么好事啦?”
季和悄声说:“是遇到好事啦!大伯母,咱们快进屋去!”
张氏见季和还放小了声音,心想这孩子不会真遇到什么好事了吧?难道是捡金子啦?要不怎么还怕人听到?这么一想她让季和进屋去,她去把门关上了。
季大发也在家里,正在院子里编筐,看季和这模样也是奇怪,被季和叫着进屋,才一进屋他就对季和说:“你这是咋了?不会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吧?要真是值钱的东西咱可得物归原主啊,咱不能贪那便宜。”
进了门的张氏也这么说。
季和说:“不是捡到东西了,大伯你们放心吧!这东西是我买的。是我给青子哥买的药,这药说不定能治好青子哥的病!”
“你说啥?!”张氏一听脸色就变了,声音拔的老高,喊完她就捂住嘴,看了一眼季青的屋,她可不敢给儿子希望,她太清楚那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心情了。
季大发也回过神,问季和是怎么回事。
季和就把自己编的一套话说了,说自己原来遇到个江湖郎中,江湖郎中给他教了他几招功夫,还给他吃了药,然后就走了。后来他的身体果然就好了,再没犯过病,而且学了那几招功夫身体也越练越好了。今天他上镇子去,在半路上又遇到了这个江湖郎中,就向他买了药来给季青吃。
“大伯,大伯母,那个郎中的药肯定管用,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也去找镇上的郎中看过了,确实是好了。你们也给青子哥吃吧,他吃了病就会好了!”
季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季大发。
季大发看着手里的小瓷瓶,这种小瓷瓶很普通,他把上面的盖儿打开,还没看清里面的药,就先闻到一股清香,让他觉得心旷神怡,好像全身都轻了几分。季大发本来有些怀疑的心立刻就急切了几分,对这药的功效也信了几分。他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一颗,就见那药丸溜圆,十分普通的药丸。
张氏也闻到那香味,心里又怀疑这药丸是不是真的那么管用,又迫切的希望真的如季和所说,她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好起来,那种随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都快要把她压垮了,哪怕季青最近感觉好些了,她也只觉得更害怕,怕他这是病重前的反应。她太想季青能完全的康复。
“阿和,这药,真的那么管用?”
张氏眼睛紧盯着药丸,嘴上问着季和。
季大发看向季和,他不是不信季和,他只是怕季和上当了。
季和早知道他们会怀疑,说:“大伯,大伯母,我说是买的,其实也只给了他一瓶一文钱的价格。当初他给我吃的药,也只是要了我一文钱。这人脾气古怪,他说这么好的药不能白给,但是看我顺眼,所以要我一文钱,别人给他一万两他都不给!你们想啊,他治好我的病了,就不是骗人的,就算是骗人的,不可能两次都只要我一文钱吧?这骗的也太少了。我觉得这药是好药,你要不信,我吃一颗。”
“不用了!”
季大发哪能让季和吃,张氏也连连摆手,她宁愿自己吃。
季青这时候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掀着帘子,目光落在季大发手上的那个药丸上,眼睛格外的明亮。
“爹,把药给我。”
“阿青!”张氏看着季青,她还是有些担心。
季青笑着说:“爹,娘,我相信阿和,他绝不是那种容易被人骗的人,而且,他的运气可是很好的。自从他常来看我,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现在他又带来了这个药,也许我的病真的能好。我有一种直觉,我的病能好!”
季青不愿意死,父母把他辛苦养大,供他读书,又被他拖累多年,他还没有报答他们,他其实也不愿意拖累他们,可是如果能养好病,他怎么会愿意死?他更愿意活着报答他们,他还想要读书,想要参加科兴,想要光耀门楣!现在他感觉到转机到了,那个转机就是他父亲手里的那个小药瓶!
季大发和张氏一想确实是这样的,再加上季青的坚持,他们就把药给季青了。
季和想总算是把药给季青了,只要季青吃了,只要他好起来,到时候谁还会再说他季和克亲人?而季青明年参加科举,只要他中了秀才,自己也就算是又多了一个靠山!自己到时候发展自己的事业,就又多了一层保障。
季和并没有继续留下,至于季青什么时候吃药,那由他自己决定,他不会在旁边看着,他还要回家看他的小夫郎呢。
张小余不是一个人在家,有人陪着他,是季蓝和那个叫木木的双儿,三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面逗两只小狗玩,院子里放着一堆草,一看他们就是从外面打完了草才回来。
虾米和螃蟹听到季和的声音立刻向着门跑,像两团黑毛球在滚,这两个小东西现在都要被喂圆了,别提多可爱。
见到季和回来,季蓝和木木就告辞了。
“饿了吧?我这就做饭去。你洗把脸,好好歇歇。”张小余站起身就要去做饭,被季和给拉住,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张小余虽然已经习惯了季和这样的亲密,仍然会红了耳朵尖,显的有些害羞。
季和掏出一对木头镯子,虽然是木头的,但是上面却雕着非常精致的花纹,颜色也是极为好看。他给张小余戴上,说:“好看,我一眼就看中了,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别人戴肯定不如你戴着好看。”
张小余摸着镯子说:“哪有你说的那样。”
“喜欢不喜欢?”季和看着张小余问,他就是想宠他,想让他开心。“喜欢就亲我一下。”
当然,也喜欢逗他。
“喜欢。”张小余亲了季和的脸一下,然后从季和身上跳下来,“我去做饭啦,你陪着虾米它们玩!”
季和看着脚下两只打扰他甜蜜时光的小狗崽,心里想自己真得找只大狗来带着它们了,要不总打扰自己真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挺晚了。家人在催,我去首页把留言回复一下,没回复到的请原谅。晚安-3-
☆、第52章 又去严府
水田里的育着的秧苗已经长好了,不少人家都已经开始着急的移秧插秧了,季和家里也有三亩水田,自然也要插秧,有着原主的记忆在,他倒是不怕干不好地里的活,只是不舍的让张小余下地,虽然天气早就暖和了,可那也是下水啊,再把他家小夫郎捂了一冬天捂的白嫩嫩的脚丫给扎破了,可要心疼死他!
张小余可没那么娇气,以前家里的活哪个不是他做的最多啊,别看他是个双儿,做的比张文郎张武郎两个大男人还要多。现在自己相公下地,他自然也要去,季和不许,还给他板脸,他嘴角一抿就去抱着两只小狗不说话。
张小余垂着眼睫毛低头抿嘴不说话的模样又倔强又可怜,直戳季和的心窝子。
最后还是季和拧不过张小余,只能随他了。
两人一起到了田里,看着那一盘绿的好像翠绿锦缎一样的秧苗,觉得心情都好了。
正是插秧的季节,田里的人不少,有的经过季和他们家的田旁边,谁都要夸一声季和家的秧苗长的好,这不是瞎话,是真好,这一片田里季和家的秧苗第一好,又高又壮又绿的水灵,看着就觉得以后得多打粮食。
“季和啊,你们家这秧苗长的可真好!要是用不完,能不能匀我家一些?你也知道啊,我家的秧苗被牛给踩了,一看就不够!我就看你这苗长的好,你用不完就卖我吧?我肯定不亏待你。”
当初被江地主家的牛踩了秧苗的人家有好几户,这其中损失最大的一家就过来找季和商量了,想着从季和这里买些秧苗过去。
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壮子的爹陈福,虽然觉得季和种棉花不精细,但看着季和家的秧苗他也是喜欢的,觉得这苗长的好,也没见季和怎么侍弄就长这么好,说不定是种子好,他移回去不但多打粮食还能留种,花这几个钱不亏!
季和说:“福伯,等我家插完秧要是剩下就给你,说什么钱啊,我和壮子是朋友,交情还抵不过几棵秧苗啊?”
陈福一听咧嘴乐,说:“得给钱!那可是粮食!那就说好了啊,剩下的就归我啦,那你们忙着,我也去地里了。”
陈福说着走了,想季和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虽然种田不精细,但是架不住他运气好,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还会来事,以后得让自己那有些呆的儿子和他多处处,说不定也能变的嘴甜点儿,能沾回些好运气来就更好了!没看田大强家和季大发家和他走的近,都沾了好运啦。
因为林永新那么一说,已经有人觉得季和运气好,那运气还是能传给别人的,都有心从他身上沾些好运气。
季和也听说了,有些哭笑不得,但这也是好事,既然打算暂时在这个村子住着,他也想和人好好相处,人到底是群居动物,他也不想张小余一到村子里来就被人躲着指指点点。
接下来另几家秧苗被踩的人家也过来和季和说秧苗的事,听说让陈福要走了全很失望,还向季和打听是怎么把这秧苗种这么好的,当然也没打听出什么来,季和除了把种子泡过灵泉,其实的步骤和他们完全是一样的,还不如他们勤快地伺候这些小苗呢,也没什么种植经验给他们。这些人想想也是,他们可没见季和比他们多做些什么,最后只能归结于季和运气好,抓猎物猎物向着他跑,种地只要一撒籽就等着收就行,这种人他们只能羡慕,没法子学啊!
张小余看着季和和人说话,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看出来季和的名声并没有因为张家这么一闹而变坏,依然被村里的人接受,心里总算放松了。
季和看着那水田,又看看张小余脱了鞋袜露出来的白生生的脚和小腿,嘴角就是一抽,这年头插秧都是光着脚下水,先不说穿鞋下去不好干活,就是好干活也不会穿下去,鞋不是白来的,那是要用布做的,多少人一双鞋穿的磨脚底板了还没换呢,哪能穿鞋下水啊,让人看到了都得被骂败家玩意儿!
季和不怕自己下水干活,他舍不得张小余啊,都事到临头了还在难受,心里有些后悔没事种什么水田。
张小余看着季和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心疼自己了,拉了他的手一把,甜甜地冲他一笑,示意这些活对自己是小意思。
季和心里叹了口气,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再狠狠心把张小余给支走,实在不行就骂他两句吧,骂他两句他也不会掉光肉,总比光脚下地强,反正张小余也知道自己是疼他,他不会生气。
季和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从大道那边传过来的,他转头一看,就见大道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站着一个人,正冲他摆手,他视力好,能看清那是严员外家的管家严忠。
“小余,你先别下地,快把鞋穿起来,我去看看什么事,说不定今天这活是干不了了。”
季和说完就向着大道上走,他看到严管家挺着急,想不会严员外家的牡丹又出事了吧?自己可是给治好了,不该这么快又病了啊!
季和很快到了大道上,对严忠拱手行个礼说:“严管家,你来我们村是找我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啊?”
严忠上前两步一脸焦急地说:“我叫你自然是找你啊!没事也不来找你啊!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我们员外的牡丹又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又蔫啦?”
“又蔫啦!这回连着你卖给我们员外的那几株牡丹一起!明天就是赏花宴的日子,我们员外都要急死了!”严管家直抖袖子,显然也是急的不轻。
季和眉头一拧,想这事也太奇了,自己那几株牡丹可是一直用灵泉养着,比严员外家的那些花可强太多,怎么一到严府也跟着一起生病呢?他也打听过了,严员外家的牡丹以前从来没出过这种情况,他脑子里自然地就浮现出一些猜测。
季和对严管家说:“严管家,那花是突然变蔫的吧?要不你也不会现在才来找我。”
严管家看看季和,说:“正是。”
季和点点头,看着张小余已经过来了,对严管家说要带着张小余一起去,如果是平时他也不会带着张小余去严家,今天他要带他去是因为怕张小余一个人下地,本来就不想他下地了,要是再让他一个人干活,季和可不愿意,他相信张小余真会这么做,自己的小夫郎哪都好,就是太勤快!
严管家笑着说:“唉哟,这都成亲啦?恭喜恭喜,你这次要是能把严员外的牡丹再治好,肯定少不了一个大红包。”
季和笑了笑,看着季大发向这边急匆匆走过来,他走过去和季大发说了几句话,让他帮着把他家地头上的东西拿回家去,然后和张小余一起上了马车。
地里干活的人都看到季和夫夫两人上了严家的马车,纷纷议论,也有人来和季大发打听。
季大发没说什么,去季和的地头上拿了东西,带到自己家地头上,张氏正在那里,刚才一直向大道上望,见他回来连忙问是怎么回事,等一听是因为牡丹的事,就有些担心。
“那牡丹金贵,阿和给治好一回,这又病了,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治好,可别怪上他就好。”
“阿和运气好,我看他一点也不慌,还敢带着小余去,应该是没事。”
季大发安慰张氏。张氏一想也是,季和对张小余可看重了,要真担心治不好那牡丹哪会带张小余去严家。夫妻两人边说着话边下地插秧,心里都想着季和可千万要把严员外家的牡丹给治好了。
到了严家,严员外一见季和就急步走上前,只看了张小余一眼,都没问他是谁,就直接带着季和去看那几株牡丹。
季和一见那几株牡丹还真是蔫了,花中之王的风采全无。他根本不会给花治病,自然也不知道这些花是怎么在一夜之间就从生机盎然变成这样,但他知道这花只要没死,他就能给救活,可他不能保证他一走这花又被弄成这样,看着这么娇艳的花被折腾来折腾去,季和心里也不舒服。
“严员外,你觉得这花为什么会这样?是花本身的原因,还是有人让它们这样的?”
季和直觉这花就是被人弄成这样的,他想如果没人对这话做过什么,才会在一夜之间就变化这么大。
严员外看着季和,说:“就算是有人做的,你能不能把这些花治好?明天就是赏花宴,会来很多贵客,如果这花死了……”
严员外并没有说出后果,他对那种后果极为不满意,也很是着急。往年赏花宴他会请不少人,大家除了图个风雅也就是互相比一比谁家种的牡丹好,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而今年却不同,他这个赏花宴会来贵客,如果让人知道他们才一要来这牡丹就死了,除了扫兴,更会让人觉得不吉,太得罪人了!
严员外急切地希望这些牡丹还有救,哪怕只是能撑过明天!
“季和,只要你能救活这些花,我重重有赏!”
“我尽力一试,但严员外我把话放在前面,等我走了,这话要是再有个好歹,我可不一定能再救活。当然了,赏花宴后,这花也不一定再有什么不好。”
严员外说:“那你就留在这里,等着明天赏花宴过去你再离开!你夫郎也一起留下,我让人伺候着你们,你们只要看着花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季和一笑,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严员外去歇着,他来看这些花,严员外不愿意走,他也不赶他,让自己的小夫郎一边坐着,他开始给这些花松土抓虫浇水,反正是做做样子,最后的灵泉才是关键。
张小余坐不住,在季和旁边站着,想帮季和打下手。
季和为了安抚张小余,就给张小余讲笑话,几个笑话下来,张小余的紧张就消失了,不但张小余好了,连严员外在一旁都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他看着那对小夫夫,摸了摸胡子,想真是青春年少不知愁啊,比自己家的那些小子丫头看着还让人觉得喜欢呢。
“严员外,这些花还有救,不过想让它们精神起来还得再等等,估计着一夜过后就能好些。不会耽误你明天的赏花宴。”季和对严员外说,他是能一下子让几株花精神抖擞,但他怕吓着别人啊,只能等着夜里再给这些花多来一些灵泉水。
严员外一听极为高兴,让严管家给季和他们安排住处准备饭食。
季和笑着答应,不过提出来让严员外找几个人去帮他们家把水田插好秧,那态度叫落落大方不客气啊,张小余都有些不好意思,严管家也直瞅季和。但严员外愣了一下却笑了,他还真挺喜欢季和这种不拐弯抹角的性格,手一挥就吩咐严管家找几个人去给季和把田里的活干了。
季和笑眯眯地谢了,心里想终于不用自己的小夫郎光脚下水了,真是太好了!
张小余看着季和对自己笑,哪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要求,抿抿嘴角,微微低下头,但从那红了的耳朵尖就能看出来是害羞了。
夫夫两个在严家歇着,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着,他们只要去看看那些花就行,日子过的很舒服。
季和想着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想给张小余的日子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大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不给力,我明天要勤快码字,争取用上存稿箱,受不鸟了 _(:3」∠)_
☆、第53章 严府有人害花
季和让严员外派人晚上看着那些牡丹,虽然还不确定那些花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但还是以防万一为好,他可不想自己用了灵泉治好的花又被毁了,浪费了他的灵泉,这些花那么娇艳毁了也可以,更重要的是让严员外认为他没治好那些花,不给他银子不就白来一次了?更甚至有可能因为赏花宴办不成,严员外一气之下再怪上他,那可不太妙,所以他比严员外还要在意这些牡丹的安全问题。
严员外也正有此意,他心里气恼,想着要是有人故意要毁了他的花,这一再而为,就是和他有仇啊!他哪能允许有人在暗处如此加害于他,现在毁了他的花,以后就有可能来害他的人!
晚上季和早早的就抱着自己的小夫郎睡了,他还打算着明天早起一些去给那些花再足足的浇上一次灵泉呢。
因为睡的早,心里又惦记着事,还睡在陌生的房间,哪怕床再舒服,季和也醒的非常早,他轻轻地坐起来下床,怕把张小余吵醒,可张小余还是醒了。
“你要去看那些花吗?我和你一起去。”张小余说着就要起来,被季和按住。
“你好好躺着,就那点子事哪用得着两个人?现在天还早,外面有些凉,你别起来,好好帮我暖着被窝,我一会儿回来睡回笼睡。”季和给张小余掩好薄被,低下头偷袭一把,然后笑眯眯地穿衣服,站起身把帐子拉好,起身出去了。
张小余躺在床上紧紧地拉着被角,眼睛在朦胧的光线中闪闪发亮,偷偷地摸着刚才被碰到的嘴角,想季和才离开他就想他了啊,果然真的离不开这个人了啊。既然离不开他,以后他就更要坚强能干,不能拖累季和。
季和住的地方离花园很近,很快就到了,此时天刚蒙蒙亮,花园中的花草树木在清晨的这个时候都很鲜活,清新的空气中飘浮着泥土的芳香和花木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季和看着左右,想也不知道严员外安排的人在什么地方躲着,躲的还挺好,他都没发现。
到了牡丹花旁边,季和就准备着做做样子,然后浇个水就可以回去陪夫郎了,但他这一做样子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发现这花怎么又有些蔫了?!明明昨天已经好转了!季和眼神变的锋利,嘴角抿紧,飞快地开始检查这株白牡丹的根部土壤,他想能让一株花所有叶子都发生变化,那肯定是从根部产生的影响!
这一看真让季和看出问题了,这株白牡丹的根部土壤是湿的!他伸手一摸,手指上就粘起一片泥,如果是他昨天浇下的水,不可能现在还这么湿!他又去另外几株牡丹花下看了,也同样如此。
季和扫了一眼四周,想严员外到底派了人没有?为什么这些人没发现有人过来了!
“有人没有?有人就出来!”
季和在这几株牡丹附近能藏人的地方寻找着,他倒要看看严员外到底安排人没有。
季和刚喊了几声,就有人答应了,从一丛花木中出来一个人,睡眼惺忪地说:“谁?谁?是不是有歹人来了?”
随着这人的出来,旁边又有两个人出来。
季和嘴角抽抽,想这三个人啊,难道都睡着了?看来严员外家的家丁得好好管教一二了,这看个花都看不住,以后家里来多少偷儿都防不住啊!严员外家这么有钱,看家护院也不请些好的,看这些人啊,真是他都不想说什么了!
这三个人听了季和的话全傻眼了,吓的脸都白了,纷纷指责对方为什么会睡着,原来他们都以为这些人呢,自己眯会儿也没事,别人一叫就会醒了,他们想的不错,可惜就是想法太一致,全睡着了。
严管家来后听到这些气的脸都青了,也顾不得骂他们,连忙问季和那几株花还有救没有。
季和能说什么,只能说尽力。
严员外因为想着自己的花也起的很早,当知道自己的花真的是被人给害的时候气的胡子都抖,没抓到下手的人,就把火气都发在那几个看守不利的家丁身上了,让人把他们拉下去打板子。然后又跑去花园看他的宝贝花儿,今天可就是赏花宴了,这花昨天还没花呢,又遭了毒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啊。这要好不了,赏花宴是肯定办不成了,可怜了他的这些珍贵牡丹,可惜了这次好好接待贵客的机会啊!
严员外看到的不是蔫头耷脑的牡丹,而是一片鲜艳夺目的场面,他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原来没看错啊,他的那些牡丹真的没事!不但没事,好像还开的更好了!看那玉白色的牡丹,看那红云一样的花儿,看那嫩黄,看那粉红,看那深紫,还有那株绿牡丹!不仅花好看,就连那叶子都好看,那叶子怎么就那么绿啊,绿的像用水洗过似的,好像随时能再滴下水来!
严管家追在严员外身后,自然也看到了,他也很是惊奇,高兴地说:“老爷!你看啊,这些花好了!就和季和当初送来时一样好,季和果然是会养花啊,这手段真是绝了!”
严忠看季和一眼,想这季和虽然是乡下小子,但种花的手段是真高,就冲这一点,他以后就能让严员外看在眼里,自己还是得和他交好啊!所以他夸季和的话是不要钱一样的向外冒。
“员外你看啊,这花好像开的多了,那些花骨头终于赶在赏花宴前开了!真是好兆头!”
“好!”严员外一看那些花是多了,难怪看着比之前觉得更招人爱了,他过去拍了拍季和的肩膀,说:“季和啊,你可是帮了大忙了!”
严忠看着严员外拍季和的肩膀,想自家老爷这是真高兴了,老爷就是对自己儿子孙子也没这么拍过肩膀啊!
季和笑了笑,说:“严员外,我看是有人故意想让你的赏花宴办不成,在客人来之前,你还是让人仔细看着这几株花吧,也别想着抓人了,护花要紧。等今天的赏花宴结束了,这几株花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严员外脸上的笑容散去,说:“你说的对,护着这些花要紧!不过一想着那下手的人抓不住,我这心里就恼怒。”
季和说:“如果是和严员外你有仇的人,这次不得手,肯定还会有下次,他能逃得了一时,可逃不了一世。”
“那可如何是好?”严忠着急地说,一想到有人能在府里来来去去还不让人发现,他就紧张了,“老爷,看来咱们得请些高手来看家护院了!”
季和说:“也不用太过惊慌,我看这人只对花草下手,并没对人下手,看来也并不是想要伤人命。极有可能只是想让严员外你没面子。”
严员外一想也极有可能,他是出了名的爱养牡丹,赏花宴也是办的极为出名,如果自己养死了牡丹,赏花宴因为这个原因临时取消,那肯定是会丢面子。他想到底是哪个人会这么做呢?因为这个原因会这么做的人可就比和他有仇的人更多了。他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季和也不去管这事,他能做的就是把牡丹给治好,然后得了银子,给自己和他的小夫郎过上好日子,这就行了。
严员外让季和再留一天,等着这赏花宴结束再走,今天要来贵客,他不希望赏花宴中再出现什么事,如果出现了也好让季和快快补救,他看季和这救花的水平很高,就算真的出了事,也可以挽回。
季和有些不太愿意,这严家的赏花宴可是不同寻常,来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而且这次还要来一个连严员外都要谨慎对待的贵客,他本能的不想留在这里。
严员外一见季和不愿意,立刻就诚恳地挽留,说只要他和张小余两人在他们休息的院子里歇着就行,没事不会叫他,赏花宴只会持续到吃过午饭,不会一整天,他们下午就能回家。严忠也在一旁帮着挽留。
季和见严员外言语诚恳,也就同意了。
季和和张小余两人只能继续留在严家,吃完了早饭,季和向严家派来伺候他们的人要了一副棋盘,教张小余下棋。季和下围棋一般,但教个新手足够了,没想到张小余却是个聪明的,季和一教就会,几盘过后就能赢季和了,把季和杀的落花流水。
“小余,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会不会嫌你家相公我脑子笨啊?”
季和看着再一次自己输的棋盘,装出一副沮丧又有些怕怕的模样看张小余,心里想自己夫郎获胜时那眼睛亮亮的模样真好看啊。
张小余立刻说:“不嫌,你最聪明了!”
“可是我总输啊,还输给你这个我刚教会的新手手里,真的是好沮丧啊!我以后再也不下棋了!”季和继续装,单手支着下巴,满脸的失意。
张小余一看急了,连忙说:“阿和,你不要伤心啊!你那么聪明,一定会越下越好的!这样,我和你多下几盘,以后天天下,你肯定会赢过我的!你最聪明了!”
季和说:“天天下,天天输啊!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天天和你一起下棋。”
“什么要求啊?你说!”张小余想着实在不行自己以后输给他就行了,绝对不能让他的阿和这样沮丧,明明他的阿和那么的精神那么的有冲劲,可不能让自己害的失了斗劲,万一又变成以前的那个样子可怎么办?他可不要害阿和!季和心里真的有些急,不管季和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的。
季和听了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指着自己的嘴说:“你以后和我下一盘棋就亲我一下,我就天天和你下棋,就这个要求。”
张小余听了瞪大眼睛,看着季和的笑容再不知道是又被季和给逗了他才真傻了呢。不过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就听到院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声闷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晚上存稿,明天上午十一点更新哦,不守时的是坏蛋!好了,我去吃饭了,挥挥。
☆、第54章 郑源郑公子
季和和张小余两人一起看过去,发现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从衣服就能看出来是严府的下人,另一个是个长相俊俏的青年。
这青年看起来不到二十,长眉大眼,高鼻薄唇,身穿青缎的袍子,衣襟袖口衣摆处都绣着精致的竹纹,腰系一条绣着青竹的腰带,系着白玉佩和同样绣着精美刺绣的香囊,个子高挑,背挺腰直,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而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如果这人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抿唇而笑,就更潇洒了,但这个人却笑的极不儒雅,是那种眉开眼笑,从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种看了热闹的兴奋劲儿。
季和哪能看不出来这人是被他们夫夫给逗笑的,小小地翻个白眼,想果然偷听是不分穷富的,看这人打扮的人模人样,却爱看人家夫夫的私房话,还好意思笑,被发现了还笑的那么明目张胆,敢向他飞来一个逗趣的眼神,真是给人一种想揍他的感觉啊!
季和站起来拉着张小余的手说:“我们回屋去吧。”
张小余立刻点头,被人听到他被季和骗的情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高兴,他刚才和阿和那么开心,这人在旁边偷听做什么,打扰他们夫夫的独处时光,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人。
“哎!你们别走啊!我也喜欢下棋,我陪你们下棋啊!”
那人一见季和张小余手牵着手要回屋,理都没理他,瞪大眼睛,立刻叫道,他刚才也是无意中路过这里,看到旁边几丛花草长的挺好,是他没见过后的花,就多停了几步,结果就听到里面的人说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然后笑出声。他还真是有些喜欢这对夫夫,觉得他们相处的真是太好太有趣了,他以前就没见过相处的这么有趣的夫夫,就连夫妻都没怎么见过,所以见他们不理自己还要走,立刻就叫住他们。
张小余看着季和,小声说:“阿和,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季和摇摇头,想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不是严员外家的子弟亲戚就是今天那些来赏花的人,可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不都该在花园里面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刚才对这个人的行为有些薄怒,但也没到那种对方和他说话他却不理睬或者恶语相向的地步。他让张小余回屋去,自己转身和那个人说话。
“你们都不要走啊,全留下一起下棋啊,我知道你那个小夫郎下的比你好,你们两个对我一个吧!”
那人耳朵倒灵,听到季和让张小余离开,立刻阻止。
季和挑挑眉,回头说:“我们夫夫下棋就是轻松一乐,乱下的,就不和你比了。”
旁边一直跟着的下人也立刻说:“郑公子,还是让小的引您到花园去吧,那里景致才好,今年的牡丹格外的娇艳,您看了一定会喜欢。”
郑公子撇撇嘴角,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说:“不去,那里没意思,一群人围着几株花转来转去的一堆好听话儿,然后就是喝个茶吟个诗,有什么意思?别人都爱牡丹,偏我不爱。我喜欢下棋!这位小哥儿,我不耐烦和那些人下棋,我看你们下棋挺开心的,也带着我下一局如何?你是严家的什么人,要是没时间也没事,我让人去和严家的人说一声。”
季和听出来了,这人似乎并不是严家的家人亲戚,像是来做客的,而且地位不低,否则说话不会这么肆意。
“我不是严家的人,郑公子如果喜欢下棋,我就陪着郑公子下一下好了,不过我下的极差,我家夫郎也是我刚教的,恐怕公子你一会儿就会觉得没意思,不要恼的才好。”
季和想这人虽然已经不是少年小儿,但看这脾气就是被家里宠着的,一直拦着他们,还是和他下棋吧,也不会少块肉。
郑公子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向着石桌走过去。
那个下人一看拦不住了,连忙过去把石墩上季和放着的椅子垫拿起来抖了抖又放下,请郑公子坐下。
季和见这下人的巴结恭敬样儿,心想这个郑公子身份够贵重啊,但他性子并不胆怯,面对着这人依然态度平和。
郑公子问季和和张小余叫什么,郑和自我介绍了一番,又介绍了张小余,然后问郑公子的名讳。
郑公子也不瞒着,说自己叫,从京城过来的,这次是和大哥一起来这个赏花宴,他只是来凑热闹,但他并不喜欢看花,只想着来转个圈然后就去街上玩,结果看到他们了,想着再这里下棋也不错。
下棋也不怎么样,和季和张小余这样的新手一样,走子飞快,想都不想的,用不了多久就出了输赢,居然是季和赢。
季和有些想笑,他下棋有多一般自己最清楚,连张小余这个新手都能赢他,这个纯古人出身的公子哥居然输了,真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心里却挺高兴。
高兴的时候眉眼飞扬眉开眼笑,表情生动,郁闷起来也是极为生动,眉长都要成八字了,那眼神竟然有些哀怨了,看的张小余都有些想笑了。
“好啦!不玩啦!我就知道我对这些琴棋书画诗酒花这些东西玩不来的,还是去街上玩好玩!阿和,小余,你们和我一起去玩好不好啊?我就看你们顺眼!我一个人很冷清啊,你们是这里的人,给我带带路啊!”
在又被张小余赢了之后撇撇嘴角,扔了棋子,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两人。
他这人下棋的时候嘴也不闲着,一边下棋一边说话,倒是越说越觉得这对小夫夫有趣,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所有人都巴结他,难得碰上一对出身乡野却对把他当平常人看待的夫夫,还是这么恩爱的夫夫,他还真不想就这么错过去。
季和看出来,这人是家中小儿子,从小受宠,也像个小儿子的样子,比较跳脱爱玩,性子看着单纯,却也不失小小的圆滑,虽然之前有些莽撞,但知道了他的性格之后,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不过对他的请求还是不能答应,他今天可有任务在身。所以他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一听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没事,我去和严员外说一声,我们就在街上玩,有什么事让他去找就行了。我这就去,你们等我啊!”
说着站起来就走,一溜烟的没影了,哪有半分大家公子悠然儒雅的风采?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坏蛋 _(:3」∠)_昨天没码够,想早上写,结果忙啊,为表歉意,先来这些,下午再来一更。
☆、第55章 集市遇到季秀儿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严忠,严忠对季和和张小余说严员外同意他们和一起出去玩,还给了他们一个钱袋,里面放了不少银钱,有整锭的银子,有碎银,还有铜钱,准备的十分妥贴,说让他们看中什么东西就买。另外还安排了严家的一个机灵的小厮跟着。
季和也不客气,把钱袋收好,带着自己的小夫郎和一起走了。
和季和张小余走前面,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个是严家的名叫招财,一个是带来的叫郑康。
百花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季和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来百花镇的次数也不少了,转过几回,对这里的街道倒挺熟悉,牵着张小余的手,嘴里给介绍着几处好玩的地方,问他打算先去哪里。
笑着说:“你说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我们去看看。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个面条,我也想吃!”
季和说:“去那里也行,不过人可多,你到时候可别嫌弃拥挤。那个面条我们吃着好吃,你这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不一定喜欢,到时候可别说我骗你啊。”
“不嫌不嫌,快走吧,我最爱热闹,还有你个面条,你一定不会骗我的!我看着你就是个会挑嘴的,你说好吃的一定好吃!”笑着说,一脸的兴冲冲。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季和看他一眼。
“我当然在夸你啊。”
笑眯眯地说,季和对他并不巴结,态度落落大方,他觉得和季和说话很有意思。还有那个张小余,虽然他说话少,但是也不怕他,安安静静地跟在季和身边,长相虽然不是特别的出众,穿的也只是在他看来很普通的衣服,但怎么看都觉得有一股淡淡雅雅的感觉,尤其是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就让他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但这种特别的感觉是什么他却有些摸不清楚,正因为摸不清楚,他才奇怪,才更加有些关注张小余。
季和向着集市走,百花镇周围的村子每到固定日子都会来这里赶集,有固定的地方,那里有不少摊位,有卖各种各样东西的,很热闹,能一直摆到中午。季和没在这里摆过摊,他要卖的东西都直接卖去酒楼,或者送去严府了,不过他来这里买过东西,这里的东西往往比在街边摊子或者铺子里买的东西要便宜。
现在正是早上最热闹的一段时间,人非常的多,有的地方甚至人碰人,要挤一会儿才能向前走。
招财一见就说:“郑公子,咱们还是不要挤过去吧,您身份贵重,这一身穿戴要是脏了丢了,那可麻烦了。”
季和看看,想招财说的有理,身上的衣服料子一看就比他们这里布庄卖的最好的绸缎都好,腰上挂的那块玉佩洁白润泽,看着就贵重。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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