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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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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以貌取人的下场 作者:月下蝶影

    第36节

    陶言嘲讽一笑,“他们两个有一腿的事情,我早就看出来了,值得你眼巴巴打个电话过来?”这个经纪人最近已经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了,怎么会为了这点小打电话过来?

    “我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你,你姑妈的孩子找到了。”

    “你说什么?!”陶言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他在他爸那里打探的消息没用了?

    “今天一大早,陶女士便登报公告了这件事,还有陶女士公司旗下的网络旗舰店宣传公众号,也因为这件事,搞起了八折优惠活动,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去看看。”

    这厢,祁晏看着报纸上占了整整一个版面的公告,长长叹息一口气。

    他妈真是有钱得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  陶言:哦豁,搞脱了。

    ☆、第139章

    豪门单身贵妇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个偶像剧里用烂的梗,对于大众来说,无疑是吃了兴奋剂一般,全都跑了过去围观八卦。这一八卦,大家才知道这位国内有名的女富豪这辈子有多不容易,她的人生简直称得上是一部励志剧。

    当然还有一些宣扬平权主义者,得知陶艺茹生平以后,严厉批判了重男轻女这种社会畸形现象,又把陶艺茹立为坚强独立女性代表之一。不过,当网友扒出陶言是陶艺茹侄子,当年弄丢陶艺茹孩子的母子,就是陶言的奶奶与爸爸以后,陶言原本就黑得不行的形象,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那个画着妖娆小眼线的艺人是我表哥?”祁晏看着网上的消息,对陶艺茹道,“难怪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孽债,虽然不太重,但却会影响他的星途。”

    古语有言叫父债子偿,虽然现实中很多事情不能这么算,但是父母的行事风格,会在无形中影响孩子,让他们走向不同的人生。

    当然,祁晏不喜欢妖娆小眼线的根本原因还是这个人看柏鹤的眼神不太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对情侣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自己枕边人,他也同样不例外。

    不过这点争风吃醋的小事情祁晏没有跟陶艺茹提,他没事就到陶艺茹这里来坐一坐,母子两增进一下感情。

    陶艺茹也不太懂怎么跟孩子相处,所以两人私下里的相处方式就是吃吃吃,买买买,短短一个月内,祁晏名下就多了好几辆豪车,两艘游艇,还有两栋别墅,偏偏陶艺茹给起东西来,就像妈妈给孩子零花钱似的随意。

    一个给,一个收,母子两之间倒是挺开心的,不过也有些人说酸话,说什么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穿上龙袍不像太子,刚被认回来吃相就这么难看之类。

    陶艺茹的态度就是……外面越这么说,她越是给祁晏塞东西,名车名表公司股份,用实际行动表明,她家儿子她宝贝着,别人酸也只能酸着。

    实际上陶艺茹也知道祁晏不缺钱,有些在外面昂头挺胸的富豪,在小晏面前摆足了谦虚的姿态,看一次风水就是七位数以上的钱入账,偏偏这些人还给得甘之如饴,很多人在小晏看过风水的几天后,又会亲自上门道谢,再塞一些名贵的礼物。

    大概是小晏看过风水以后,效果很好,这些人才会如此感激吧。

    越跟这个儿子相处,陶艺茹就越能找到他的闪光点,对他的感情就越浓厚,心里也越为当年的事情感到无比遗憾。

    祁晏的名字没有改回来,陶艺茹也没有想过让祁晏去改,因为她还记得祁晏曾经说过的话,她的孩子名字里只有带日字才能有一线生机。现在孩子好好活着,她不想再发生任何意外了,也承受不起这些。

    “你这些年的生日是十二月十八?”陶艺茹捧着一杯茶,“这次的生日宴会,让我来给你举办,好不好?”

    “好。”祁晏以前没办过什么生日宴会,小时候老头子会给他煮两个鸡蛋,买点他喜欢的零食,再后来就是跟学校的好友们聚聚餐,一起热闹热闹,从没有过什么正经的生日。不过他知道妈妈想要补偿他的心理,所以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就在陶艺茹准备给祁晏过生日的时候,陶言也走了好运,一位国外的大导演指明要他饰演某部电影里的男二号,双方签了合同以后,他便带着新上任的经纪人飞往了国外。

    可是当他下机以后,等待他的不是剧组的热情接待,而是几个神情严肃的陌生男人。

    “你就是陶言,祁晏的表哥?”说话的是个混血男人,他的五官某些地方还保留着华夏人的特征,但是轮廓却是西方人的风格。他的华夏语言说得有些生硬,可见在华夏待的时间不如在国外时间长。

    “你们是什么意思?”陶言警惕地看着这些人,“你们不是来请我拍戏的?”

    “我们当然是请你来拍戏的,”坐在他对面的棕发男人语气阴沉道,“只要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别说一部电影,就算拍十部电影都可以。”

    陶言可不管什么电影不电影,他喜欢的是钱跟名气,又不是喜欢拍戏:“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他们还提到了祁晏,难道是祁晏的仇家?可是祁晏一个穷山沟出来的小子,怎么会惹到这种大人物?

    “不要紧张,可爱的男孩。”

    “男孩你爷爷,老子今年奔三了。”陶言虽然很喜欢别人把他看得年轻一点,但这不代表他到这个年纪,还被人成为男孩,,只是对他身为男人的侮辱。耻辱度无限接近于指着一个女人说,看,她是平胸!

    嘭!

    一个拳头砸在陶言脸上,牙齿咬破唇角,血水顺着陶言的唇角流了出来。

    “没礼貌的东方人,我不太喜欢你说脏话,你们华夏人都是这么没素质吗?”棕发男人嘲讽般的勾了勾唇角,“只要你把祁晏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们,你就可以从这里离开去拍戏了。”

    “难道你还想非法禁锢我?”陶言被人揍了一拳,火气顿时上来,不过还没来得及还手,便被人按了回去。

    “不要冲动,我想冲动对你并没有好处,对吗?”棕发男人按住陶言双肩,湛蓝的双眸盯着他,“来,告诉我,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以后就会有数不清的大片等着你来拍,还有无数的代言与财富,你的人气将无人能及。”

    “而且……就连你喜欢的男人,也会注意到你的风采,你不觉得这样的世界才最美好?”

    陶言嘴唇颤了颤:“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男孩,我从不撒谎。”棕发男人嗤笑一声,“我的神并不允许我撒谎。”

    “我不知道,但是爸妈应该知道,”陶言呸了一口嘴巴里的血水,“你们放开我,我给我爸妈电话。”

    “好,”棕发男人耸了耸肩,往后退了几步,“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陶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低头拨通了陶母的电话,母子俩聊了几句天气以后,陶言才道:“妈,奶奶以前不是说姑妈的孩子八字克我吗,现在姑妈把表弟找回来了,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想请个高人再算一算,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你怎么也信这些了?”

    “没事,就是刚好朋友在这里算,我就顺手让大师帮我看看,万一真有什么,我也能避开。”

    陶母最心疼的还是儿子,所以陶言没说多久,她就把沈溪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你姑妈的孩子叫沈溪,是三六年十一月十一晚上十一点过十一分出生的,”陶母停顿了一下,“你真的只是让人算算?”

    “那不然还能干什么?”陶言问到想要的东西,语气就变得不太耐烦起来。

    “生辰八字可不要胡乱告诉别人,”陶母不放心,又念叨了几句,“不然会引来麻烦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陶言不耐地挂断了电话,转头对棕发男人道,“生辰八字我问到了,但是你们要保证我能拿到好资源。”

    棕发男人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不屑,这个叫陶言的男人比起祁晏,既胆怯又贪心,连他们要拿祁晏八字来干什么就不问,这心也真够毒的。

    “那我告诉你,祁晏的生辰八字是不华夏历二零三六年十一月十日晚上十一点十一分出生,本名叫沈溪。”陶言怀疑地看了屋内的几个人,“你们懂华夏历?”

    “我们不懂,自然有人懂,这个就不用陶先生操心了。”棕发男人站起身,对身边一个人用本国语道,“送他回去。”

    陶言好歹也是第一高校出来的学生,棕发男人说的是哪国语言,他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原来这些人是罗杉国的。

    送走陶言以后,棕发男人冷笑道:“这个祁晏害瑞尔斯死在自己的诅咒里,那么我们也应该让他死在亲人的出卖中。”

    身边人小声道:“可是这华夏的生辰八字……”

    “当然是由华夏人来做这种事,谭天师不是醒了吗?”棕发男人湛蓝的眼睛里满是冷意,“当初他能摆下伏虎阵与祭天阵,那么现在就能诅咒祁晏。”

    “谭天师刚醒来不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不合适?”棕发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看再合适不过了。”

    华夏术士竟然敢挑战他罗杉术士的威严,那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你的生日不是十一月十一?”岑柏鹤替祁晏整理着明天要穿的礼服,“怎么会明天过生日?”

    “对我来说,每年过生日都是十二月十八,我可以是沈溪,但是沈溪却不是我。”祁晏趴在床上,“试了一天的衣服,好累。”

    不过是一场生日宴会,为什么还要换几套礼服,祁晏觉得这实在是太折腾了。

    岑柏鹤帮他捏着肩膀:“这是什么言论?”

    祁晏长长叹息一声:“这是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细说起来太复杂,涉及到宇宙论,实践论,道家玄术论,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岑柏鹤:……

    “说不清楚就不说了,今晚早些睡觉。”岑柏鹤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我去给浴缸里放水,你泡个热水澡,明天能舒服一点。”

    祁晏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好像是什么命运之类的,岑柏鹤也没怎么听清,只好无奈一笑,转身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祁晏:我是谁,谁又是我?我为什么在这里,宇宙中为什么我是我,而不是别人?

    ☆、第140章

    “这八字不对,”谭天师拿着罗杉国术士拿来的生辰八字,结合祁晏出生的方位推演了一番,连连摇头道,“名字与八字合不上。”

    棕发男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把嘴里的烟取了下来:“那小子敢骗我?!”

    “陶言,你疯了?!”经纪人拦住陶言,不让他收拾行李,“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闹着要回国?你知不知道,你要参加这部电影的消息公司已经放出去了,如果你现在回国,那些黑粉又要骂你了。”

    “黑粉骂我不会要命,这里再待下去,就真要命了,”陶言把护照身份证等各种东西一股脑儿往行李箱中塞,“我的手机呢,你放在哪儿了,我要给大使馆打电话。”

    “你想干什么?”经纪人大惊失色,“你就算想要炒新闻,也不要拿大使馆来开玩笑,这可是咱们华夏公民最基本的素质。”

    “你别胡思乱想,”陶言伸手就去抢经纪人兜里的手机,“快给我。”

    “陶言,你想干什么?!”经纪人被摁在床上,眼睁睁看着陶言抢走自己的手机,然后真的拨通了大使馆的电话。

    “完了……”经纪人绝望地趴在床上,难怪上面要把陶言这个已经有了名气的艺人转到他这个新人手上,原来陶言这么难搞。

    电话接通以后,陶言便忙不迭开口道:“我是华夏公民陶言,两个小时前有人绑架了我,然后强迫我说出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他看了眼酒店,这是他刚才临时换的房间,应该没有监控,“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再国内是个艺人,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谁的八字?是我的一个亲戚,他的名字叫祁晏。对了,他……他还有一个男朋友,是岑秋生老先生的小儿子!”

    正说着电话,他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声,但是因为他扣上了安全锁,外面的人暂时进不来,忙把手机扔进了床底。

    “嘭!”大门被砸开,之前抓他的领头棕发男人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怒气。

    经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捂住嘴拖了出去。

    “陶先生,”棕发男人冷笑道,“对您的不诚实,我感到非常愤怒。”

    陶言吓得整个人都往墙角缩去:“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了?”棕发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滚烫的开水在杯子里冒着热气,“陶先生是个演员,我不想失手把这杯水倒在你的脸上,不然那就太遗憾了。”

    陶言立刻用手捂着脸:“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快告诉我,祁晏的生辰八字究竟是什么?!”

    陶言吓得肩膀抖了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两滴滚烫的水倒在他手臂上,疼得他顿时惨叫起来。

    “陶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耐性不好。”

    “我说,我说,”陶言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少说了一天,结果竟然被发现了,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的?

    “是华夏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一日,不是十日,”说出这个日期以后,陶言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他努力过了,只是这些人发现了他撒谎,如果祁晏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怪不上他了。

    他……他跟他爸是不同的,祁晏不能怪他。

    陶艺茹在商界是赫赫有名的女强人,所以她给儿子举办生日宴会,能来的都给了她的面子,带着自家后辈来了酒宴上。不过当一些消息不太灵通的人看到陶艺茹身边,帮着招呼来宾的祁晏与岑柏鹤以后,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们没听说陶艺茹与岑家交好啊,岑五爷那样的性子,怎么会帮着陶艺茹招呼宾客?要知道就算是岑家的酒宴,这位五爷都不爱多说几句话的。

    “欢迎光临,这是我的儿子祁晏,请王总以后多多关照。”

    “王总,您好。”

    “你好,你好,”王总愣愣地跟祁晏握了握手,眼神有些呆滞,这不是岑五爷的男朋友,怎么又变成陶艺茹的儿子了?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背后嘲笑祁晏是小白脸,他这会儿脸色就有些不自在。

    “祁先生果真一表人才,”王总干笑着说了几句好听话,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也拿了出来。

    这陶艺茹与岑秋生两人心可真够大的,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腻歪在一起也不阻止,真不知道这些大佬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管岑秋生与陶艺茹怎么想,反正很多宾客弄清祁晏、岑柏鹤、陶艺茹三人的关系以后,就觉得这一家人的事情简直让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老老实实吃吃美食,聊聊天,顺便看陶艺茹炫耀儿子。

    请祁晏看过风水的一些人面对祁晏格外的敬重,就连准备的礼物都是精挑细选的。

    “祁大师,”李老板挤到祁晏身边,“您近来可有时间?”自从红梁山的事情解决以后,他心中的信仰就只剩下钱跟祁大师了。

    “李老板?”祁晏愣了一下,认出了来人,“好久不见,腰围似乎又长了?”

    “哈哈哈,让您见笑了,”李老板摸着凸出来的肚子笑得一脸憨厚,“全仰仗您帮我解决了生死攸关的大事,我才能安心长肉,不然……”

    “嗨!”他摆了摆手,“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就不说以往那些晦气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听从祁大师的意见,把红梁山上的自然风景保护起来,又开始修建山神庙以后,他的运势就开始好起来,原本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也因为有银行愿意给他贷款解决了,再后来投资的几个项目都赚了钱,简直有如神助般。

    现在山神庙建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让人去祭拜,他又不懂这些规矩,所以想要来求祁晏帮忙:“祁大师,山神庙已经建好了,山神像也请了一位雕刻大师雕好,就是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

    祁晏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件事,他算了算近来的日子:“明天就是个好日子,适合请神入庙。”

    请神入庙就是把雕好的神像摆好方位,举办请神仪式,让祭拜的神灵知道,这里有他的信仰者,祈求他庇佑一方安宁。

    “请神入庙这么重要的事情,您看您可不可以……”李老板陪笑道,“我想着红梁山神肯定跟您比较熟悉,您一去请他老人家,他肯定就愿意入庙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讲究一个心诚则灵,只要你心中有正气,积善成德,就算心中不信神,宇宙自然中的运势自然会助你好运,”祁晏说的是句实话,不过见李老板这个样子,显然对这件事很看重,便点头道,“既然你不放心,我明天就陪你走一趟。”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李老板脸上一喜,正想再跟祁晏多说几句话,扭头看到岑五爷正淡淡地看着自己,他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祁、祁大师,您今天是小寿星,我就不打扰您了,明天我再跟您联系。”

    “好。”祁晏看着李老板匆匆忙忙地躲进人群,回头笑看了岑柏鹤一眼,“你干什么了?”把人吓成那样。

    “我什么都没做,”岑柏鹤握了握祁晏的手,“就是看了他一眼。”

    “又装无辜,”祁晏伸手扯了一下他的脸,看着满屋子的宾客,忽然道,“外面雪那么大,我们去堆个雪人吧。”

    刚好陶艺茹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听到祁晏的话以后,就摆手道:“玩去吧,这里有我。生日就要玩得开心一点。”

    “谢谢妈。”祁晏抱了抱陶艺茹,就拖着岑柏鹤往外走。

    外面的雪景很漂亮,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不断从天上飘落下来,祁晏弯腰团起一个雪团,把它捏成了兔子形状,“我第一年来到帝都的时候,看到天上下了雪,整个人都恨不得躺进地里打个滚。”

    山省冬天很少下雪,就算要下雪,也是在山比较高的地方,像王乡镇那里,是很难见到积雪的,见得最多的只有雨夹雪。

    所以来了帝都的第一年,看到积雪他十分的土包子,班上的同学还笑话他,一看就知道是南方或是西南方来的,因为只有这两个地方的娃特别可怜,长这么大也没玩过雪。

    岑柏鹤蹲下1身,沉默地帮祁晏团雪,不一会儿就弄了一个很大的学团。

    “柏鹤,你变成老爷爷啦,”祁晏伸手拍去岑柏鹤头顶上的雪花,笑眯眯道,“我在朋友圈里看到说,一对恋人如果在雪地里牵手走到雪花落满头,就一定会相守到白头。”

    “能不能到白头我不知道,但是会感冒是肯定的,”岑柏鹤见他脸冻得红通通的,“等下回去喝一杯感冒药,别生病了。”

    “嗯。”祁晏把自己团的小学团放在岑柏鹤的大雪团上,随便摘了几片树叶给雪人做眼睛鼻子。

    “好像还缺了点什么。”祁晏想了想,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戴在了雪人身上,然后对着雪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

    “别胡闹,”岑柏鹤见他脖子露了出来,忙把自己围巾取下来给祁晏戴上,“这么冷的天,不是闹得玩的。”

    祁晏笑嘻嘻的把一半围巾给岑柏鹤圈上:“这还不都是你惯的。”

    岑柏鹤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默默地把他冻得冰凉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兜里。

    朋友圈。

    钱钱最帅:我跟我家小鹤鹤堆的雪人[图1234]

    王航:大冷天堆雪人,dzz。【呕吐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陶言:听说我明天还要挨揍?说实话说假话都要挨揍,心好累~140

    ☆、第141章

    祁晏的朋友圈发出去以后,很快就有好几个人给他点赞留言。

    一些与他交好的大师,早就提前给他送了生日礼物,他们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就没有来参加宴会。王航跟林硕也提前跟他聚了聚,现在林硕跟教授去外地做一个项目考察,王航在外地出差,两人都不能来这边凑热闹。

    不过两人都看到了祁晏发的朋友圈,然后毫不留情地踹翻这碗82年的狗粮。

    祁晏刚回复完几位大师的评论,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特殊小组的赵志成。

    “赵队长?”

    “陶言,八字?”祁晏面色微变,“八字的事情不用担心,陶言没事吧?”

    “怎么了?”岑柏鹤见祁晏脸色不对,还提到了八字,如今对风水非常敏感的他,当下便把心给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陶言那边出了问题,有人找他的麻烦,向他询问我的八字,”祁晏皱起眉头,“这罗杉国实在是太猖狂了,竟然这么欺负我们的人。”

    在祁晏看来,陶言与他的私交怎么样先放一边,罗杉国这么对待他们华夏人,就是一种不尊重。

    “那个没事找事的瑞尔斯不是死在他自己诅咒下了么,为什么还有人盯着找我们的麻烦?”祁晏把手机扔到一边,“还有罗杉国那边术士不讲究生辰八字,我怀疑有华夏的术士在背后帮他们。”

    “我们走,”祁晏拿起外套,对岑柏鹤道,“我们现在去特殊小组问问情况,罗杉国一直这么上蹿下跳的,总要收拾一顿,他们才能老实下来。”

    “那我去跟妈说一声,”岑柏鹤拉住匆匆忙忙的祁晏,“等等。”

    “我跟你一起过去,”祁晏叹了口气,“有些事我来说比较方便。”

    陶艺茹见祁晏与岑柏鹤突然过来找自己,便停下与宋葵的交谈:“钱钱,怎么了?”

    她现在也跟着岑柏鹤一样,叫祁晏这个小名了。

    “我跟柏鹤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祁晏对宋葵笑了笑,弯腰在陶艺茹耳边小声道,“涉及国家的事情,我不好跟你细说,不过没危险,你不用担心。”

    陶艺茹愣了一下,想起祁晏的那身本事,她也曾经听说过国家有秘密组织,便点头小声说:“那你跟柏鹤要小心。”

    反正蛋糕也切了,酒也喝了,她也把钱钱正式介绍给所有来宾,酒宴已经到了尾声,钱钱想要提前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等祁晏与岑柏鹤离开后,宋葵笑着道:“你儿子挺好的,有事要去办,还知道招呼你一声,哪像我家那个混世魔王,一转眼连个人影儿都找不到。”

    “行了啊,你们家孩子多懂事,还被你天天这么埋汰,”自从找到祁晏以后,陶艺茹最近一个月以来,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开过,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五岁,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鲜活了。

    宋葵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刚才我看好几位大老板在祁晏面前,又客气又恭敬,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陶艺茹笑而不语,她本人对风水不了解,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

    “等祁晏什么时候有空,让他也帮我看看吧,”宋葵笑道,“别人看我不放心,自己人来看我心里才踏实。”

    “行啊,”陶艺茹当下便答应下来,“他平时没事就爱待在家里睡懒觉,柏鹤又爱惯着他,让他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岑五爷惯着,你也不惯着吗?”宋葵见好友与儿子相处自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最后一点担忧也消失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孩子跟你没有隔阂就好。”

    听到这话,陶艺茹愣了愣,随后叹息了一声:“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她心疼。

    罗杉国某酒店,陶言坐在墙角,棕发男人就坐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跟人通电话,因为对方说的是罗杉话,他能听懂的也不多,好像是在问对方八字是不是真的云云。

    挂了电话以后,棕发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小子,如果你敢再撒谎,你这辈子就别想回到华夏了。”

    陶言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敢说话。

    这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他?

    十分钟后,棕发男人接了一个电话,转身大步走到陶言面前,一手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好小子,你竟然还敢骗我。”说完,就是一拳揍在陶言肚子上。

    陶言从小到大,哪受过这样的苦,当即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骗你,他就是这个八字!”

    “没有骗我?!”棕发男人拽起陶言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个死人的八字?”

    “死、死人?”陶言比棕发男人还震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是个死人?”

    难道是他妈骗了他,或者是记错了?

    不,不可能,这个八字时间这么奇怪,一般人只要记住了,就很难记错。可是这个八字为什么会是死人的,明明祁晏还好好的活着。

    难道……祁晏根本不是姑妈的儿子,他是个骗子?!

    “嘭嘭。”酒店外的敲门声响起,棕发男人皱了皱眉,“你的朋友?”

    “我在罗杉国没朋友,”陶言被打怕了,见棕发男人皱起乐眉头,忙捂住脸道,“我不知道。”

    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撒谎,棕发男人刚起身准备去开门,门已经从外面打开了,外面站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

    “不好意思,我们是华夏驻罗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为首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对人高马大的棕发男人,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听群众举报,我国公民在此处受到不公平对待,我代表华夏政府前来处理此事!”

    听到“华夏”这两个字,陶言顿时高声尖叫道:“救命!”

    棕发男人暗叫不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胆怯懦弱的男人,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联系了大使馆,而且大使馆的人竟然还真的来了?!

    他伸手要去砸对方的摄像机,结果被那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反手扣在了地上。

    等摄像机对着他与另外几个同伴的脸来了几个大特写以后,这个中年男人才对躺在地上的他说:“年轻人,你一定没有听说过华夏功夫。”

    去你娘的功夫,华夏功夫不是电视剧拍来骗人的吗?

    罗杉国这边是白天,华夏这边却是深夜,祁晏听完由大使馆那边发过来的音频,揉了揉额头,“我们华夏这么多人,他们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

    赵志成闻言苦笑道:“可能是因为你帮我么赢了这次的交流会。”

    “能赢是我们所有人的功劳,我一个人没这么大的本事,”祁晏喝了一口运动饮料提神,“我说咱们这边就没有什么办法收拾他们吗,老让他们这么上蹿下跳的,是不是有点烦?”

    “以前是缺少机会,”赵志成指了指电脑上的那段音频,“这次他们把机会送到了我们手上。”

    “陶言怎么样了?”祁晏想起陶言这次也算是无妄之灾,忍不住问道,“伤势严重吗?”

    “人已经被送往医院,只是皮肤组织受伤,没什么大问题。”赵志成犹豫了一下,“他已经把你的八字告诉罗杉国的人了,你以后要小心一点。”

    祁晏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早,华夏国的各家电视台,开始播报了华夏艺人被绑架的新闻。

    “罗杉国神秘组织成员绑架华夏艺人,幸得大使馆工作人员相救。经调查,此神秘组织,还多次暗杀华夏各界成功人士,针对这些事件,华夏将进行最严密的侦探……”

    祁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岑秋生正在看电视里的新闻,他瞥了一眼电视,就知道里面在说什么,他打了个哈欠,“早安,伯父。”

    “早,”岑秋生喝了一口水,拍着桌子道,“这罗杉国是越来越嚣张了,我年轻那会儿,也出现过这事情,那时候两国之间因为这个差点打了起来,没想到他们老实了几十年,又开始犯老毛病了。”

    祁晏帮着老爷子顺了顺气:“您老别生气,我帮你收拾他们。”

    “狠狠的收拾!”岑秋生拍了拍祁晏的肩,“加油,事成后我送你一架飞机。”

    “好呀,那我现在就去赚养飞机的钱,”祁晏看了眼时间,跟李老板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这么冷的天,祁晏一点都不想出门,只不过事情已经答应人家了,再改口有些不太好。

    李老板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好一会儿,见到祁晏出现以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李老板,”祁晏脑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你怎么站在雪天儿里等,快上车。”

    “我怕我坐在车里您看不见,”李老板搓了搓手,厚着脸皮蹭进祁晏的车里,“今天雪有些大,要辛苦您了。”

    “没事,走吧。”祁晏示意黄河开车,“你最近做了慈善?”

    “祁大师您可真厉害,这都看出来了。”李老板震惊地看向祁晏,这事他没告诉别人,祁大师竟然连这个都算得出来?

    祁晏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红梁山,龙脉所经之地。

    祁晏扭头看向车窗外,心里隐隐想到该怎么收拾罗杉国的术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家里长辈动不动就拿钱砸人,真是甜蜜的负担。

    ☆、第142章

    “祁大师,您看最近的新闻了吗?”爬山实在太无聊,李老板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差点没滚进雪堆里,“就昨天,咱们国家艺人被绑架的那个事。”

    “看了。”祁晏从未发现山有这么难爬过,看着前前后后一大堆随行人员,还有健步如飞的红梁村村民,这让他深深觉得,自己应该去健身了,“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咱们国家派遣的律师团已经赶去罗杉国了,外交部也因为这件事发表了声明,”李老板呼出一口白气,“加上被绑架的还是一个艺人,这事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华夏的国力本就强于罗杉国,这次还闹出这件事,华夏自然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加上国内的舆论推动,这事肯定不能善了。说来也奇怪,听说这个艺人出国前,几乎没多少人喜欢他,出了这件事以后,全国骂他的人少了,替他打抱不平的多了。

    可见自家人自己骂的,别人如果敢欺负,全家人都要跳起来这种行事作风,在华夏永远都不过时。

    李老板八卦完这件事后,才突然想起那个艺人是陶艺茹的侄子,也就是祁晏的表哥,虽然两家关系不太好,但那也是亲戚,自己一个外人说这个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当下便尴尬的笑了笑。

    “快到了,”祁晏看着山腰间的山神庙,感受着山林间传来的蓬勃生气,笑道,“李老板把这里的树木保护得很好。”

    “有山神大人在,我连一颗小树苗都没有让人踩过,”李老板双手合十拜了拜,“山神打人慈悲,我李某已经改邪归正了。”

    见他怕成这样,祁晏忍不住笑了:“你也不必如此小心,有时候踩到花花草草也没关系,他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祁晏口中的这个他,不用说李老板也知道讲的是山神,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众随行人员,小声问道:“大师,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讲究,我听人说请神的时候要让女人避开,万一她们身上不干净,会冲撞神灵。”

    “天地有阴阳,人类有男女,为什么要让女人避开?”祁晏皱了皱眉,对李老板这种思想不太满意,“神是没有性别之分的,神话故事里面他们的性别是我们人类赋予给他们的想象,所谓的女人不干净,更是无稽之谈。几百年前,人类一直称大地为母亲,母亲的身份是女性,男人如果要避讳这些,大概只能飞上天了。”

    李老板顿时陪笑道:“您说得对,我这个外行不该听了些别人的谣言便信以为真。”

    “这不是你的错,世人都这么认为,你误会了也属正常,”祁晏干咳一声,“只是玄术界有几位十分厉害的女大师,这话可不能让她们听见,不然你会知道小看女人是什么下场的。”

    李老板顿时肃然,把祁大师这话记在了心里。

    不过正因为他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后来在生意场上时,就少走了很多弯路。

    这个山神庙虽然叫做庙,但是却按照道观的样式修建,神台正中央放着一尊椭圆石像,站远了看还以为是一个放大版的鸡蛋。只有走近才能看到,这个石头上还雕刻着花草树木以及动物,这种图腾非常神奇,让人不由自主就产生了一种肃穆感。

    椭圆石像位置放得有些偏,就是为了最后一个步骤——请神。

    “祁大师,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祁晏看了眼手表,摇头道:“稍等,你们先退出殿外。”

    李老板带着随行人员,连原因都不用问,直接退了出去。

    祁晏在殿内走了一圈,发现不管是墙上的壁画,还是承重柱,都十分的用心,并没有像其他道观寺庙一样,道家佛家甚至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都挂在了墙上,而是画着一张张代表自然的图腾,这座庙中除了山神像以外,便再没有其他神像。

    掏出几炷香点燃,捏在手里走了一圈,祁晏没有把香放进香炉,而是放在了大门外,任它自由燃烧。

    眼看着香一点点燃尽,祁晏才又点燃了一把香捏在手里,从偏门走出,朝着天空行了一个大礼:“闻山中有灵,今有信者铸神庙一座,恭请红梁山神反□□入驻。”

    袅袅青烟在风中散开,点点檀香味缭绕在众人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好像有什么从他们身边走过,然后进了山神庙中,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风卷起青烟吹进庙门,祁晏转身进门把香□□香炉,朝着石像行了一个道家礼:“天一门二十三代掌门代信者请山神入驻!”

    他双手碰到冰凉的石像上,低声喃喃念着请神咒,一点点的把歪斜的石像掰正。

    “嘭!”

    在石像终于端端正正摆放着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就像是尘埃落定一般,守在外面的众人听到这声巨响,莫名有了一种安心感。

    “你们都进来吧。”

    听到祁大师这声呼喊,李老板忙小跑着走了进去,然后他就看到香炉里冒出的烟,仿佛有灵魂一般,全都围绕在石像四周。他捂住嘴,怕自己呼吸声太重惊扰了眼前这一幕,其他人比他也好不到哪去,胆子小的已经对着石像开始作揖了。

    “诸位有没有什么随身小物品,放在祭台上来上柱香吧。”祁晏把自己之前带来的几枚手指头大小的玉珠放在台子上,转头对李老板等人道,“请神成功,现在如果来上香,可以给身上的东西开光。”

    “开、开光?”李老板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摘身上的东西,什么金项链,檀木手串,甚至连手机都摆上去了。其他随行人员见状,也纷纷取下身上的东西摆了上去,短短几分钟内,祭台上便摆满了各种小物件。

    “李老板,你来上第一支香,”祁晏把点燃的香放在李老板手里,没有说让他怎么行礼,只是指了指地上放着的蒲团。

    哪知道李老板也是一个极为耿直的人,当即便对着神像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态度十分虔诚。

    祁晏看眼其他蠢蠢欲动的众人,转身走出大殿,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感受着脚底下旺盛的龙气,祁晏长长呼出一口气,朝着这座山的山脚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发在了玄术圈的微信群里。

    赵大师:这是红梁山?

    钱最帅:是的。

    沈道长:这座上下面不是有龙脉经过吗,今天这么冷,你怎么去这里了?

    钱最帅:帮别人请神。

    沈道长:请神?真有人在这里修建了庙宇,真是一个聪明的解决方法,谁想的这个法子。

    钱最帅:【得意微笑脸】

    赵大师:……

    吕纲:呵呵。

    钱最帅:他什么时候加进来的?

    沈道长:他是我加进来的,怎么了?

    钱最帅:没什么。

    吕纲:呵呵。

    钱最帅:【呵呵动图表情】。

    其他大师不知道,每一个呵呵背后,都是一句骂人的脏话,所以很多大师还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太好。赵大师虽然知道,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裴大师:罗杉国现在做事越来越猖狂了,我刚才听特殊小组的人说,他们竟然绑架了祁大师的表哥,就为了问到他的八字,祁大师你没事吧?

    钱最帅:我没事。

    裴大师:我们不能任由他们这样做,诸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收拾他们一顿的?

    微信群一下子安静下来,祁晏看着手机屏幕,感觉微信群安静的表面下,掩藏着诸位大事的怒火。

    “祁大师,”李老板走了出来,满脸喜色道:“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

    祁晏摇了摇头:“你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你舍不得眼前的利益,坚持要开发红莲山,那谁也帮不了你。”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管怎么样,有了您的帮忙,我才会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祁晏笑了笑:“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也该回去了。”

    “您等等,我陪你一起下山。”□□忙跟了上来,“下山的路不好走,你跟黄先生两个人下去,我心里不太放心。”

    祁晏眯眼拒绝他的好意,点头道:“好。”

    下山的时候,山上的风小了很多,就在快到山脚的时候,祁晏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祁晏接了电话。

    “喂?”

    “祁晏,”陶言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刚刚送走一波媒体的他,现在终于有了时间给祁晏打电话,“我是陶言。”

    “你好,”祁晏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人问我你的生辰八字,拿毁容来威胁我,我告诉他们了。”

    祁晏嘴角微微上扬:“嗯,我知道。”

    “可是却有人告诉我,拥有这个八字与姓名的人,早该在二十二年前死了,”陶言停顿了片刻,“你究竟是谁?”

    祁晏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谁?”

    “你不是沈溪,”陶言嘴角动得大一点,整张脸就觉得疼,这张动过刀子的脸,在经过暴力的摧残后,显得格外的脆弱,“沈溪已经死了。”

    “祁晏,你已经很有钱了,不要拿感情来骗人。”陶言犹豫了片刻,“姑妈她……也不容易。”

    在得知沈溪实际上已经死了以后,陶言想了很多很多,有多愧疚,有过窃喜,到了现在,只留下几分对陶艺茹这个姑妈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3章

    祁晏以为陶言会打电话来骂他连累人之类的话,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陶言竟然会说这个事。

    “不对,你从哪儿听说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了?”祁晏被人这么质疑,首先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有些好笑,“你不会是听绑匪说的?”

    “是又怎么样?”陶言想起自己把祁晏生辰告诉其他人这件事,顿时有些心虚,可是想到祁晏根本不是沈溪,他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祁晏,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岑五爷知道你为了财产,便冒充别人儿子吗?”

    “你的粉丝知道……你脑子不太好吗?”祁晏反问道,“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生辰八字,却不相信科学的亲子鉴定。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这么相信封建迷信对得起你这些年受的教育吗?”

    “你一个看风水的说我相信封建迷信?”陶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贼喊捉贼,“你还要点脸吗?”

    “我觉得你对风水可能有什么误解,”祁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红梁山,“风水是根据大自然磁场变化,水流空气走向,还有宇宙间星际之间的互相影响,来构造对人体对舒适的环境,从而影响人的心理,使之心情愉快,积极向上。这牵涉到地理知识,天文科学,以及人类心理学,我们要以科学发展观来看待事物,懂么?

    陶言冷笑:“我是华夏第一大学毕业的学生,用得着你来教我这些?”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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