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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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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茶言观色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41部分阅读

    却想不明白,不倚仗周公子和欧阳公子,妹妹能有什么办法平息这场官司——推官大人谋夺花茶秘方那是明摆着的事,能让你塞些银子就能罢休吗?

    “见过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有礼了。”

    几位老板纷纷跟欧阳阔打招呼。

    欧阳阔拱拱手,对几位老板笑了笑,便跟着阿林往后院走去。

    “子衿,你好悠闲啊!”进了后院,看到刘青拿了一杯热茶,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欧阳兄,你怎么来了?”刘青站起来,让阿林去搬了一张凳子,自己则捅开旁边的红泥小火炉,煮水泡茶。

    “几日不见,来看望一下你。”欧阳阔这是第一次到刘家的后院来,他左右打量了一下院子,然后在凳子上坐下,看刘青给他泡茶。等待之时,还拿起刘青刚才所看的书来翻了一翻。

    “你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呢?”刘青对欧阳阔这些官宦公子甚为好奇。周子冽原来一直忙着练武,后来又忙着伺候师父,倒是个没得闲的。可这欧阳阔一天到晚的没事干,如何打发时间?

    “读书啊!我父亲想让我中个进士啥的。只是我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做官,所以就一天到晚乱混。每天听老师讲些文章,再写上几句,一天就过去了。我倒羡慕泠泉,他两个哥哥都是进士,可他父亲从不要求他考科举。”

    今日风和日丽,冬日的太阳晒在身上,有说不出的舒服。欧阳阔聊着闲天,抬眼有美人素手纤纤轻盈沏泡,鼻前有热气萦绕茶香氤氲;待到茶至面前,端起来轻呷一口,心里便有说不出的闲适与舒畅。他眯着眼睛,心里对周子冽往后的美妙生活,那是嫉妒到了极点。此时欧阳阔还不知道刘青把周子冽踢飞出局的事,否则,这家伙非得做白日梦不可。

    “叮当”一声,一颗小石子落在了欧阳阔的茶杯里,打碎了他的yy向往。

    两人同时向上望去。却见叶子落得稀疏的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周子冽正斜躺在树干上,一脸悠然地闭目养神。

    好嘛,不爬屋顶改爬大树了。这家伙的追求,可真是越来越高了。刘青哭笑不得。

    欧阳阔鼻子都气歪了。今天周子冽找来,说刘青生了他的气,不理他了,让欧阳阔来说合说合。没想到,刘青这杯茶他就喝了一口,这家伙便嫉妒成这样,重色轻友的程度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欧阳阔转过头来,对刘青道:“大冬天的,这树上也不知哪来的一只呆鸟,乱扔石头。咱不跟牲畜一般见识,我看咱们还是进屋里去喝茶吧。”

    “好。”刘青忍着笑点点头。

    “呼”的一声,周子冽从树上跃了下来,先狠狠地瞪了欧阳阔一眼,表示稍后再找你算账。然后转过头来,对刘青腆着脸道:“好青青,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长得像他,你原谅我吧。”

    “……”

    “要不这样,”周子冽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到脸旁,“你说鼻子像他,咱就割鼻子;你要说耳朵像他,咱就割耳朵。可好?”

    第一百八十三章周子冽的悲惨命运

    刘青面无表情地看了周子冽一眼:“耳朵最像。”

    “好。”周子冽二话不说,提起匕首架到耳朵上,毫不迟疑的就往下割。随着他的动作,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周子冽!”刘青扑了上去,抢过他的匕首,咬牙吼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么?咱们把它割掉。”周子冽用手捂着耳朵,咧了咧嘴。

    “你傻啊!”刘青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这臭家伙,平时就没个正形,还以为他不过是想让她心软,拿个匕首在那里瞎咋乎。没想到却动了真格!他咋就这么傻呢。

    “是啊。”周子冽看着刘青,咧着嘴笑道,“我这辈子做过最傻的事,就是喜欢上了一个傻姑娘。”

    听到这句话,看着他捂着耳朵的手上鲜血直流,刘青的眼泪终于下来了。她冲过去在周子冽怀里乱掏一气:“药呢?药在哪儿?”

    周子冽胸前被一双小手乱摸着,疼得嘴都歪到了一边:“掏药干嘛?一会儿还得割。”

    刘青气得给了他一拳:“快把药给我。”

    “不给。你说,你现在心不心疼?你要是心疼,我就不割了。你要是不心疼,我就继续割。”周子冽赖皮地瞅着刘青,眼神却变得认真起来。

    刘青抹干了眼泪,气道:“那你就割好了,割剩一只耳朵,你看我理不理你。”

    周子冽一听这话的话外之音,喜道:“意思是说,如果不割的话,你就理我了?”

    刘青胡乱地点了点头,又去他怀里掏药:“到底在哪儿?”

    周子冽看到刘青点头,喜得嘴都咧到了耳根。想想不放心,又乘胜追击:“你真的心疼我?”

    “傻瓜!”刘青白了他一眼,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甜蜜。不想了,她拼了。去他娘的轩,他是个什么东西!她为何为了那么一个臭男人,而折磨眼前这个在乎她的傻家伙呢?

    她终于在周子冽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问道:“是这个么?”

    周子冽看着低着头一脸焦急却满眼娇嗔的刘青,心里头那个甜美那个心花怒放呀。他也不管欧阳阔是不是在旁边看着,一把将刘青拥到怀里,动情地喊道:“青青,好青青……”

    “先敷药!”刘青一把将他推开,把瓷瓶里的白色药粉倒在手心,抬起手来伸到周子冽耳边,正要给他敷上,却忽然看着他的耳朵,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她明明看到他是从上往下割的。但现在,他的耳朵上除下耳垂有几抹血迹,上耳轮上面,哪里有什么伤口?

    刘青没死心,顶起脚尖凑近过去,伸手在那只耳朵上来摸了一遍,却没找到任何伤口。

    周子冽胸前被刘青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耳朵被一只小手着,脑袋早已变得晕乎乎的,竟然忘了这是一个为自己行为辩论的唯一机会。他顺势用力地搂紧了刘青,在她耳边柔声呢喃:“青青……”

    “周子冽!”刘青“咚”地一声,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用尽全力推开他,顺腿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叫道,“你骗我,你这个混蛋。”

    刘大春在欧阳阔进后院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他想起秦玉英跟王妈带着二宝买菜去了,后院就妹妹一个人在家里,这欧阳公子,他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吧?这么一想,他顿时担心起来。面上虽然跟几位老板在闲聊,心早已飞到了后院。他毕竟是练过武的人,相比一般人更为耳聪目明,此时恍惚听到妹妹的叫声,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那几个店铺老板还在座,拔腿就往后院跑去。

    那几个店铺老板看到刘大春这奇怪的行为,互相看了一眼,联想起欧阳公子刚才去了后院,好奇心顿时大起,也起身跟了过去。

    刘大春跑进后院,正看到刘青一脸气恼地将手中的一个瓷瓶,狠狠地砸向周子冽,吼了声:“滚!”然后转身跑进了房。

    刘大春见妹妹脸上似有泪迹,而周子冽耳朵上、衣服上和手上却全是血迹,欧阳阔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欧阳公子,我妹妹她怎么了?周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欧阳阔被刘大春一问,这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看到刘大春一脸的担心,他耸耸肩,笑道:“没事,真没事。就是泠泉开玩笑惹恼了子衿,两个人吵架呢。”

    几位老板从后面跟了进来。看到周子冽,吴老板心里一惊:“这不是知府家的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他跑在最前面,恍眼看到一个姑娘骂了周公子一句,便进房去了。此时看到桌上放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又看了看周子冽身上的血迹,心中暗忖:“莫非刚才骂人的那位是刘老板的妹妹?这周公子非礼了她,她便拿刀刺伤了周公子?”

    周子冽此时已不知有人已在yy他民女的过程了,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刘青的房门,长叹一声,转过身来向刘大春拱了拱手,便转身从大门出去。

    刘大春自打那年大宝生病,就对周子冽从心底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敬畏。此时见他一言不发的扭头就走,也不敢去拦他,转手抓住了也想跟着出去的欧阳阔。

    刘大春正想张嘴向欧阳阔细问详情,忽然想起身后站着的几位老板,忙回身拱手道:“几位,今天家中有事,就不招待各位了。下次有空再一起喝茶吧。”

    那几位这戏虽然看得津津有味,但见刘大春如此说了,而且也不清楚知府公子和同知公子跟他家的关系,不肯强留,只好拱手告辞。

    “刘大哥,这事你问令妹吧。我也说不清。”欧阳阔摆了摆手,也赶紧抬腿开溜。开玩笑,泠泉那小子重色轻友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强。今天要是自己跟刘大春说了啥不该说的话,坏了他的好事,他不得把自己掐死?

    出了刘家,欧阳阔心里感慨万分: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啊!周子冽脸皮之厚、手段之多、花样之新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那哥们喜欢刘青竟然喜欢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腆着脸假装自残,就差没假装上吊来以示清白了,佩服啊佩服!不过,他们俩说的那个“他”,是谁呢?刘青莫非曾被一个长得像泠泉一样的人伤害过?那么,到底谁长得像泠泉呢?

    看到欧阳阔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刘大春心里越发的不放心起来。他走到刘青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二丫,是哥哥。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刘青将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望着蚊帐顶上的那幅苏绣,出声答道:“哥,我没事。刚才周子冽拿了包鸡血来跟我开玩笑,我生气了。”

    “这样啊?”刘大春在外面挠挠头,半信半疑。不过听声音,妹妹好像没啥事,没事他就放心了。至于他们……唉唉,随他们闹去吧!反正,妹妹没吃亏就好。倒是那位周公子……似乎让人有些同情。

    刘青盯着帐子顶上那幅苏绣发了好一阵呆,这才慢慢起了身,坐到桌前,对着镜子,愣愣地梳理刚才弄乱了的头发。

    她最终还是喜欢上了周子冽么?

    她终于还是无处可逃么?

    刚才的那一刻,感动与恼恨如此强烈地撞击着她的心。这两种情绪如此的强烈,让她根本不用想就已明白,原来自己真的喜欢周子冽!

    原来曾经告诫过自己要小心的,原来告诫过自己要提防的,明明知道这是一个老天的陷阱的,可她还是一头扎进了这潭泥淖中了吗?老天玩弄于股掌中的这一世的情劫,她最终还是逃不掉吗?

    刘青看着镜子里与前世不一样的容颜,坐在那里久久不动,心里充满了无力的疲惫。

    好吧,她认输!既然无处可逃,那她不再挣扎了吧!老天既要看戏,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不过……刘青将面前的镜子放倒,对着空气微微笑了一下:老天,你既要玩我,那我就陪你玩好了。你既要给我一个深情款款的周子冽,那俺就笑纳了。不过,既然你要让他跟前世那家伙如此的相像,那便旧债新偿好了。我如何虐他,你还真管不着。到时候,你真要安排我的命运先甜后苦,让他再走前世那臭男人的老路,我也总归先享受了前半段的甜,为后半段报了仇了不是?哼,到时大不了你既无情我便休,一拍两散好了。

    “当啷”一声,窗子被掀开,一个东西扔了进来。

    刘青眨了眨眼,站了起来,走到床前靠坐到床上,从芥子里拿出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至于那掉落到桌上的一封信,她完全地视而不见。

    周子冽就是一颗牛皮糖,她就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甘心离去的。随他马蚤扰吧。想要她原谅,哼哼,做梦!

    第一百八十四章信带来的消息

    然而那一夜,姓周的那只猫却没到刘家的屋顶来闹腾,刘青好奇心起,打开桌上的那封信,只见里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有事,等我。”字迹极为潦草,看得出是在匆

    忙之下写的。

    有什么事呢?莫非他师父又有事了?刘青暗忖,倒也不是很在意。没有周子冽的马蚤扰,她乐得清静。

    第二天刘大春极为开心,因为昨天来喝茶的几位老板,今天又来了。但这回来却不是来白喝茶,他们每人进到店来,各自买了一斤,让阿林包好付了银子,这才坐下来喝茶。

    “刘老板,你不够意思啊!你们家,到底跟知府大人和同知大人家有什么交情?也不透露透露。”刘大春刚拿出茶具准备泡茶,吴老板便开了口。

    “还真就是我二弟跟周公子与欧阳公子有些私交。”

    “你不是有个妹妹吗?莫非,知府公子看中了你妹妹,想娶她作妾?”昨天晚上吴老板回去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今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刘大春停住了手,看了吴老板一眼:“吴老板,这事事关我妹妹的清誉,还请谨言慎行。否则,得罪我家事小,要是被周公子知道了,后果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要是往日刘大春说这话,吴老板是不大在意的,觉得他无非是想吓唬一下自己而已。但今天他却觉得刘大春说这话的底气极足,当下便噤了声。

    “舅舅,您也在这儿呢?您昨晚说这五色居的茶好,我来买些尝尝。”这时进来一个年轻人,向吴老板打招呼。

    “哦,好好。多买些,挺好的。”吴老板满脸笑容。

    “表哥你也来买茶啊?咦,小叔你怎么也在这儿?昨晚您让我来买茶,我就来了。”又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对那年轻人和吴老板道。

    “好好好,回去叫你爹到我那里吃饭。”看到侄子也来了,吴老板笑得更欢。

    “吴老板,这是怎么说的?”刘大春此时大为感动。这吴老板人真是太好了,他怕五色居没有人气,竟然发动亲戚都来买茶,此人虽然有点喜欢八卦,但瑕不掩瑜,真真是一

    位值得交往的好朋友啊!当下叫道:“阿林,称半斤黄山毛峰,送给吴老板。”又站起来对吴老板深深作了个揖:“多谢吴老板。”

    吴老板的眼睛本来就小,此时更是笑得快要看不见了。他站起来也拱手道:“刘老板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帮了你,也就是帮了我们。大家一起

    发财嘛!”

    “就是就是。”其他几位老板也随声附和,心里大为后悔:为什么自己的脑子就没吴老板转得快呢?竟然让他先当了一回好人,得了刘家的大人情。不行,回去咱也发动亲戚

    来五色居买茶。

    “刘大春刘老板,快快出来,迎接贵客。”门外忽然传来了彭掌柜的声音。

    彭掌柜?他不是去安徽了吗?贵客?是谁啊?

    刘大春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却看见彭掌柜一脸的喜气地跟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刘老板,你很不厚道啊!”彭掌柜一进门,就一脸笑容地责怪起刘大春来,“你二弟竟然是归园茶居的三东家之一,陆公子和李公子的义弟,更是黄山毛峰、屯溪绿茶、红

    茶和三才杯、紫砂壶的创制人。你……唉,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们还跑到我那里去进货,可让陆公子和李公子将我好好埋怨了一番。”

    “啥?”刚刚站起来的吴老板几位一听这话,都吓了一跳。归园茶居是啥他们不知道,但那几样茶和三才杯,他们是常喝常用的。这刘老板的二弟,倒底是个什么人物?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彭掌柜指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道:“李唤李管事,陆公子派来看望你家二弟的。”

    “刘老板好。”李唤恭恭敬敬地向刘大春行了个礼,“陆又安陆少爷派我来向刘公子请安,不知刘老板能否安排我见刘公子一面?”

    “好好好。”刘大春一听是刘青的义兄派来的人,赶紧叫阿林:“你看二爷在没在家。如果在的话,让她到前厅来。告诉她她义兄派人来看她了。”发生了昨天的事,他可不

    敢把陌生男人往后院让了。

    阿林到刘家来,净干这种通风报信的事,早已轻车熟路,哪里还消刘大春吩咐?一溜烟便跑到了后院——他也极兴奋啊!卖了这两三个月的茶下来,那几样名茶他怎么还不了

    解?却没想到竟是自己家姑娘所制,本来刘青的形象在阿林心里就极为高大了,现在更是上升到了仙女的地步。想起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阿林知道刘二爷是女子,他心里那个兴

    奋啊!

    “姑姑姑……”

    “哦,你只比我小两三岁,叫我姑娘就行了,不用跟着大宝二宝叫姑姑。”刘青正在院子里练字,见阿林一脸红光地跑进院子来,兴奋得话都讲不清楚了,玩笑着打趣道。

    “姑……姑娘,那个陆公子和李公子派人来看你了。老爷叫你到前面去见客呢。”阿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怕刘青不知用男装还是女装出去见客,他还将厅里几位来人和来历

    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李唤穿的啥样衣服都给刘青描述了一遍。

    “是吗?”一听陆宝成派人来,刘青极高兴。动极思静,静极思动。以前在外面会想家,然而现在在家呆了两三个月,她又极怀念在外面那一年的生活。这下听到陆宝成派人

    来,她赶紧回房去换了男装,带着阿林到了前厅。

    “唤儿!”一进门,刘青却发现所谓的李唤,就是当初林掌柜买来伺候朱权的唤儿,不禁更为惊喜。一年多不见,唤儿长高了很多,又穿了一身深衣,如今的他已是长身玉立

    、颇有气质的翩翩佳公子了。

    “公子。”唤儿看到旧主人,一撩衣摆便跪了下去。要不是刘青带他到猴坑,又安排他拜了师学习炒茶技艺,后来林掌柜看他沉稳机灵,便安排他作了小管事,估计他现在还

    是一个供人使唤的奴仆呢。对于刘青,这个大礼他行得极为恭敬。

    “快快请起。”刘青赶紧上前两步,扶起李唤。她看厅里除了刘大春,还有彭掌柜和几个男子,便在刘大春的介绍下一一打了个招呼。这才问起李唤别后之事。

    终于见到了这个闻名已久的刘家二爷,吴老板眼前一亮,不禁心中大为喝采起来。只见这刘二爷十六、七岁年纪,大约一米七的个儿,身材纤细修长,肤如凝脂,唇红齿白,

    眉眼如画,尤其一双大眼,清澈而明亮。她微笑而专注地听李唤说话,身上一种极为沉静脱俗的气质,看着她,让人的心也禁不住跟着静下来。

    难怪啊,难怪她能与知府周公子及同知欧阳公子交好!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实在让人觉得,能与她交往,何其幸也!

    李唤说了别后他的一些情况,便掏出一封信来,恭敬地递给刘青:“公子,这是陆少爷给您的信。”

    “好。”刘青接过信,向在座的各位让了一回茶,这才展开信来看。

    子衿如晤:

    一别数月,弥添怀思。汝书兄已收悉,知汝一切安好,甚以为慰。捧读汝书,如见子衿,音容笑颜,历历在目。今时朔风突起,寒潮逼至,望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归园一切安好,茶事诸事顺利,紫砂一壶执汝所授之法,果为大卖,服甚!唤携纹银两千两,为三事近期之获,望汝查收。

    愚兄全家安好,勿念;林森心仍在汝,为安汝心,欲娶闺秀,佳期二月初六,盼子衿时至,以慰其心。

    书短意长,恕不一一。盼年后来皖,聚首细述。

    又安顿首

    刘青看着信,思潮涌动,鼻子发酸,不能自已。陆宝成与李植的情谊,一直让她倍觉温暖。诸种生意,她从来是撒手掌柜,甚至连账都不查,但陆宝成却从未昧过她一文钱。

    没有他,她刘青又怎么能过上如此富足而悠闲的生活?而李植,他终于要娶亲了,但他娶亲的初衷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安心,如此深情,让她有愧。

    她刘青一生能有如此好友,复夫何求?

    李唤见刘青看完信,便拿出一张银票:“这是陆少爷让唤儿带给公子的银票。”

    “好。”刘青接过银票,看了一下上面的面额。

    然而一瞥之下,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抬头问彭掌柜:“桂林有宁远号钱庄?”

    “是啊,这宁远钱庄就在西门附近,是四个月前新开的,实力极强,听说背景极深,却不知为何人所开。”

    刘青刚刚平息的情绪,此时更为惊涛骇浪起来:宁远号,不是朱权的产业吗?四个月前,不正是她回桂林的时候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默默守护

    “二……二弟,怎么了?银票有什么不对么?”刘大春见妹妹的面色有些异样,关心地问。

    “哦,没事。因为没听说过这钱庄,所以问一下。”刘青笑了笑,将信折好,和银票一起装进信封,佯装放进袖袋,实则已放芥子里。这银票啥的,还是放在芥子里保险啊,任谁都偷不走。

    “这宁远号是个有实力的字号,这几年我倒是在各个地方都看到过。不过原先它都是开酒楼或者作别的生意,倒是第一次听说它开钱庄。”彭掌柜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甚广,听了兄妹俩的对答,便出来指点迷津。

    刘青听了,心里暗自叹惜:在桂林开钱庄,朱权是怕她没钱用吗?她欠朱权的这一份情,真是无论如何也偿还不了了。

    “刘公子,李管事会在桂林停留一晚,就住在我家,你有事或有信,尽管来找他便是。我们今天刚到,还有诸多事情要安置,就不久留、先告辞了。”彭掌柜站了起来,拱手道。

    “为何这样急着走?那晚上我和哥哥为二位接风,在座的诸位作陪。”刘青闻言,也不好强留,站起来笑道。

    “不了公子,我此来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所以明天就得回去。晚上有事,就不叨扰了。”李唤却坚辞不受,将陆宝成和李植托他带来的礼物送上,拱了拱手,跟着彭掌柜告辞而去。

    刘青送了他们,回到后院,将两位义兄送的礼物看了一遍,又细细地写了封信,告诉陆宝成,李植的婚礼她就不参加了,过了年她便往福建去。

    中午吃过午饭,她便穿了男装出了门。她要亲眼去看一看宁远钱庄,顺便将那两千两银票换成银子放在芥子里,免得到了年后去福建的路上用钱不便。至于朱权给她的三万两银票,她从来没有去兑换的念头。朱权的这份心意,她收下就够了。

    出门雇了辆车,往西门行去,到了那里不用打听,就看到在一个显眼的位置,一幢极气派的建筑匾额上,大大的写着“宁远”两个字。刘青看了,心中一阵羞愧——朱权一直挂念着她,默默地以这种方式守护着她,她却连在街上打探一下这份心意的念头都未曾有过,以至这钱庄在桂林开了四个月,她竟然都不知晓!

    进到钱庄,刘青看高高的柜台后有一个老头在打算盘,正欲开口。那老头抬起头来,看到刘青,眼里露出惊喜的神色,开口问道:“公子可姓刘?”

    “正是。”刘青一愣。

    “小人朱贵明,见过主子。”那人忙从柜台里出来,一撩衣摆就跪了下去。

    “快快请起。”刘青伸手去扶。那朱贵明却连称不敢,自己爬了起来。

    “你如何认得我?为何称我为主子?”刘青心中虽有猜测,却还是想在朱贵明口中得到证实。

    “小人来前,王爷曾画过一幅主子的画像,故而这钱庄上下人等都认得主子,是不会错的。这钱庄就跟那十个影卫一样,是王爷吩咐要终生奉主子为主的。当然,如果主子不乐意,王爷交待不可勉强。但王爷还交待,主子认不认我们,是主子的事;可我们认不认主子,却是我们的事。终生奉主之事,是不可更改的,还请主子不要嫌弃小人等。”

    听了这话,刘青仰天长叹一声:朱权啊朱权,你想让我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这辈子欠了下辈子还么?

    事已至此,刘青这人情,不欠也得欠了。要想让她还,却是还不起。她也不再啰嗦,从怀里掏出那张银票,对朱贵明道:“兑两千两银子。”

    朱贵明却不接,道:“这钱庄都是主子的,主子要用钱尽管说。这银票请收回。”说完,叫了一个伙计,称了两千两银子,又问:“这银子甚重,主子需不需要小人们帮送回家去?”

    看这行事,估计她说这钱不要,这朱贵明也有一番滔滔大论正等着跟她讲。刘青索性也懒得推辞了。反正一份人情也是欠,二份人情也是欠,欠着欠着,也就习惯了。她道:“不用,你让人搬到外面那车上吧。”

    “是。”看来朱权也知道刘青的性子,最怕人啰嗦。用的这位朱贵明朱掌柜,那性子便有些左,是那种一根筋通到底,不知变通的;为人也不圆滑,性格方得很,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只要这银子刘青拿走,银票不留下,他便觉得没有辜负王爷的重托,所以车是不是雇的骡车,他是不过问的,叫人搬了银子上去,便垂手听吩咐。

    “行了,我走了,有事再联系。”刘青看了,也极为自觉的不再啰嗦。见银子到了车上,她拱了拱手,便上了车。不过,事情经过朱贵明这么干脆利落一处理,刘青来时路上那份伤春悲秋式的感触,却是消弥不见了。刘青想想这事,自己也觉得好笑。

    看看没人注意,刘青用袖子一拂,银子便进了芥子里。东西放在芥子的哪个角落,那是随她所欲的,倒不怕砸中小懒。只是这芥子原来随着她的武功增强,空间慢慢变大了一些;现在她的武功到了一定程度,进步缓慢了,这芥子看起来似乎便没了变化。

    不过刘青一向将它当行李箱和小懒同学的窝来用,自己觉得有这么大的空间也就足够了,倒也没有让它再变大的强烈欲望。

    取了银子,接下来要办的事,就是买一些土仪给李唤带回去,还要帮李植挑一件结婚礼物。

    土仪很快就买好了,不过是桂林三宝:三花酒、豆腐||乳|和辣椒酱,还有一些香菇等又轻又不会发霉的干货。千里迢迢的,上次彭掌柜去安徽,她除了一封信,却不好意思让他带东西。这会儿唤儿特地来一趟,自家人她便不客气了,尽管使唤。

    买完土仪,这结婚礼物她却作了难——买啥好呢?别的姑娘家送人礼物,基本都是自己绣的一幅屏风,或一件衣服等啥东东。可她那绣活……呃,得了吧,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买一幅屏风得了。

    刘青却不知,她这想法,却是救了李植一命。要知道,欧阳阔不过是偏着周子冽喝了她一杯茶,周子冽便能将小石头扔人杯里。要是知道刘青的第一件女红作品送给了对她念念不忘的李植,估计周子冽杀往杭州的心都会有。

    重在一番心意,刘青如此想着,选了一架尚算不错的屏风,面积并不大,想来唤儿也不难携带。让人将屏风搬上了车,她便坐了车回家去。

    “二……二弟,你怎么才回来?欧阳公子在厅里等你很久了。”车一停在家门口,刘大春就从家里走出来。

    “哦,哥你先帮我将屏风搬出来。”刘青给了车钱,便跟刘大春搬了屏风进门去。

    “子衿你买这玩意干什么?”欧阳阔估计原跟刘大春一直坐在厅里,这时听到声响,一起过来看。看了一下屏风,他皱眉道:“木料尚可,可雕工不够好,上面的动物花草没有灵性。你要屏风,让泠泉帮你做一个就行了嘛,还跑到外面去买干嘛?”

    “这是送我义兄的成亲贺礼。觉得不好是吧?下次成亲我也送你一个。”刘青凭她这一年多在外面练就的眼光,觉得这屏风已雕得够好的了,偏这欧阳阔还吹毛求疵、一张嘴就打击她购物的兴致。不过跟周子冽那怪胎在一起,估计欧阳阔的眼光那不是一般的高。

    “呃,还是不要吧。你送我我准不好意思扔,可放家里总觉得难受。”欧阳阔极为憨厚老实地回道。

    “就等你这句话,这下省银子了。”刘青笑嘻嘻地将屏风放下,坐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下肚,她才看了欧阳阔一眼:“有事?”

    “啧啧啧,子衿,你咋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喝水咕嘟咭嘟就往嘴里倒,一点也不斯文。”欧阳阔不知今天抽了什么疯,专以打击刘青为自任。

    “想看斯文的大家闺秀是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刘青指了指门,便欲抬臀起身送客。

    “别别别,人家心理不平衡想发发牢马蚤都不行么?你说说,我跟泠泉都十几二十年的哥们了。可在他眼里,咱们俩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你一天到晚使唤他,他一天到晚使唤我……呜,俺的命咋就这么滴苦捏?”欧阳阔形如怨妇地诉说开了。

    “……”蛇鼠一窝啊,跟周子冽混的人,咱能要求他有正形吗?刘青极为无语。

    她给欧阳怨妇倒了一杯水,安慰道:“请节哀哈。这个问题你还得向周子冽同学申斥,我是帮不上你啥忙了。”

    “找不到他人啊,想让他帮着写一篇文章都不行。”欧阳阔终于自暴了他幽怨的根源,“人是找不到,可消息他倒传来了,让我来告诉你,说前段时间打探你们家的人他查到了。”

    “哦,是谁?”

    欧阳阔却不答,反问道:“你先说说,你们家是不是有啥靠山?泠泉本来就是想帮你把推官李玉贵给撸下台的,却不想有人先他一步,李玉贵已经下狱了。”

    “啊?”刘青大吃一惊。

    第一百八十六章原来如此

    “你不知道?”欧阳阔看刘青极为吃惊,诧异地问道。

    “不知道啊!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周子冽最清楚不过了。”刘青说着,忽然灵光一闪:莫非,是朱权?

    欧阳阔点点头:“这新街一号铺和二号铺都是泠泉自己的生意,那里的人也都是泠泉这些年收的有用的人。所以泠泉前段时间虽然离开了桂林半个月,但有人欲要对你们不利,他还是知道的。那些人中开始是李玉贵,他看你们家花茶卖得红火,便动了心,于是叫人来告状,想让你哥在牢里吃些苦头,然后花钱消灾,将花茶的秘方交给他。当时泠泉的人没动,是因为他们发现靖江王府的人也在打你们家的主意。只不过靖江王府的人刚到桂林没多久,情况不熟悉,也心有忌惮,做事便比较小心。他们打探清楚了泠泉和你家的关系,便不想跟泠泉发生正面冲突。所以他们想等李玉贵将花茶的秘方拿到手后,再讹他一下,让他将秘方交出来。”

    说到这里欧阳阔喝了一口水,又接着道:“你也知道,官场是最复杂的。周大人和我爹虽然是这桂林府最大的两个官,但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做的,就得暗地里做。我和泠泉就是帮着他们处理一些他们不好出面处理的事。这靖江王被分封到桂林来,与桂林府衙便形成了两头大、互相压制互相忌惮之势。一旦让他们坐大了,对周大人和我爹以后的行事极为不利。所以,我们想,趁他们还未站稳脚跟之时,给他们狠狠地来几下猛的,让他们心里害怕,从而臣服在我们的势力之下。”

    “而你们家的事,”欧阳阔看了看刘青,“我们都觉得是个好时机。反正你哥被关进牢里,我们是一定不会让他受刑吃苦的,只想将计就计地让李玉贵把秘方拿到手,然后用这秘方引蛇出动,待靖江王府的人将秘方从李玉贵手里夺过来后,我们用各种证据来压制他们,让他们从此以后不敢妄动,否则就将其上达天听。第一任靖江王就因此被废为庶人,所以现在这靖江王还是挺怕这一招的,他们以后必得夹着尾巴作人,不敢再嚣张任为。”

    听到这里,刘青心里有些不舒服起来。他们这计划从技术层面来说,她能理解,甚至很佩服。但周子冽拿她家来做诱饵,却不告诉她实情,害得她白白担惊受怕了一场。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她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欧阳阔一眼:“那为何那天你又跑到公堂上,半道将我哥救下了呢?害得我们家还以为自己欠了别人天大的人情,却原来是自作多情,当了一回诱饵还不知道。”

    欧阳阔一看刘青的眼神不对,赶紧解释:“子衿,请你体谅一下泠泉的苦衷。唉,他的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他这回只能委曲你一下,帮他父亲摆平这个麻烦,从此以后他便可以放心地与你浪迹天涯了。他这也是为了你们以后的幸福用心良苦。委曲你,你以为他心里好受吗?那比割他的肉还疼呐!”

    “算了吧。割他的肉,他舍得吗?”想起昨天的事,刘青就来气。

    “昨日那事泠泉做得不地道,但却是没法。他师父虽然虐他,但他在桂林的时候,却是从不让自己身上有伤的,以免他父亲母亲看着心疼。身之发肤受之父母,他不能为了让你开心,而让自己的父母伤心。而且,他要是真割了耳朵,你就开心了吗?”

    这话问得刘青哑口无言。她当然不开心!

    欧阳阔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泠泉他有诸多的难处,子衿你要多多体谅他才是。看着那家伙为你受煎熬,我还在想,是不是随便娶一个女子算了,免得遭受相思之苦呢。子衿你能待泠泉好点就待他好点吧。大半夜地在这里吹冷风,你还不理他,看得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

    是有些过份哈。刘青心里检讨着自己,却不服气地白了欧阳阔一眼:“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你那天为何又主动跑到公堂去了?”

    “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靠山啊。因为还没等李玉贵得手,就有人出来警告靖江王了,而且来头似乎比他还大。靖江王接到信后,就在院子里朝北叩了三个响头。而李玉贵之事,对方似乎觉得你能处理,便放手不管了,估计是想等你出手解决之后,他们再慢慢在背后折磨李玉贵,而不想让你知道这事。但是,更奇怪的事出现了。”说到这里,欧阳阔停了下来,慢慢喝了一口水。

    这家伙,跟周子冽一样,就喜欢卖关子。刘青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得不尽职地作一个捧哏的人:“什么奇怪的事?”

    看刘青如此配合,欧阳阔的大喘气终于喘完了:“还没等那人出手,又有另一股势力,动用了朝中吏部的人,将李玉贵给下了狱。不过据泠泉分析,这股势力比较温和,将李玉贵下了狱就完事。否则以前一个人那行事,估计这李玉贵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听了欧阳阔这番话,刘青端着茶杯静静地出了神。前一个人是朱权没错了。否则,也不会让靖江王如此忌惮。而且他在她面前虽然一直是个温情王爷,但她却知道,他十三岁就以一个庶出皇子的身份掌管兵权,十多年来在环狼虎伺的境况下拼杀,不狠毒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命运不济,如今被镇压在了五指山下,然而如果有人动了他的心头好,那人的下场却是可想而知的。

    可后面那股势力,又是谁呢?除了朱权,又有谁能动用朝中大臣的力量来罚治害她的人?而且这股势力应该是后来才得到消息才对,否则他们没办法像朱权一样,知道她手中有一块牌子可以化解这场官司,一定会在刘大春上公堂之前就出手相救了。

    会是谁呢?

    欧阳阔看刘青陷入沉思,便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会

    穿越之茶言观色 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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