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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富江交往之后(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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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夕阳光占满客厅,我正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屋内空无一人,连牢笼都不在了,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记忆如此鲜明,无法不在意。
    任何青木的举动都是一体的我想到。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彼此牵制,一个青木犯的错,在我心底,自然是[青木富江]犯错。我不会将他们分开看待如果我想要安稳生活下去,就必须这么做。
    下一秒,津和从厨房出来,他的手上湿漉漉的,似乎才洗过什么东西,朝我笑道:诗绪里,你醒了,都是那个废物的错,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虽然不够,但是
    他想要继续说什么,我安静地看着津和缩小版的青木的脸,随后打断:谢谢你的帮助然后,请你出去吧。
    津和的笑容僵硬。
    你我回想起这几天的一切,也同样想通了他的动机,抬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努力没露出哭后的软绵样子,想要钻空子对吧?不行的。抱歉
    青木,你没有遵守约定,还用小孩子的形态试探,就像[你]在石洞里那样。
    我认真道:这么做是不可以的。
    他看似要可怜地落泪,我转过头不再看。
    冷静,冷静,诗绪里。不要动恻隐之心,不要想他的眼泪和死状,不要想。
    我再揉了一下眼睛。
    抑制住也想一起哭的冲动,我严肃道:而且,我生气了,非常生气。[青木]惹我生气,自然也是[青木]的错,我没有也不会将你们任何一个特殊看待。所以现在不想和任何一个青木说话,不想理你,我们冷战吧。
    第68章
    津和,或者说青木,他轻微扯了扯嘴角,想露出笑意却只让人觉得牵强不已,他伸出手:诗绪里
    请出去吧。我重复道。
    青木眼泪瞬间掉落,声音低下来,喉咙深处似乎压抑着抽泣,他的声音本就是带着蛊惑,现在更是一听就能让人软下心,听从他的任何祈求,诗绪里诗绪里不要。
    他跟一只小狗一样趴在沙发边缘朝我仰着头哭泣,拽住了我的衣角,那张幼小的男孩脸滑落一串的泪珠,眼睛波光粼粼,皱着眉,悲伤的表情显得他似乎极其的脆弱,一碰即碎。
    我下次不这样了他说道,低下头想要蹭蹭我撑在沙发上的手。
    我收了回去:你不是听我的话吗?不要再装可怜了。
    我没有装可怜!青木急切道。
    你的眼泪,不是演戏的吗?我看向他,指腹点了点他湿漉漉的眼尾,赌气道,现在可不要撒谎啊。
    青木用那双泪光点点的黑眸盯着我,乖乖地被我戳。
    片刻之后,他没有说话,似乎知道我是在赌气,什么都听我的,什么都不会反驳,凝视着我,青木歪头蹭了蹭我的指腹。
    我使劲戳他,把他的脑袋戳得往后仰了仰。
    出去。
    青木仿佛知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却仍然挣扎着说道:诗绪里,不要不理我
    我起身掠过他,去阳台看了眼晾晒的衣服,在冬天很难晒干,衣角还是濡湿的。
    等我再回到客厅,已经空空荡荡,没有青木的身影。
    我叹了口气,头一次跟人闹别扭,总觉得怪怪的。
    以前这样,一般都是一刀断,再也不会有联系,我自认是最会感情抽身的人,但对青木还不会完全斩断联系
    再说斩得断吗?我突然升起这个疑问,就像当初告白交往后,我想过离开他,趁他玩腻了交往游戏就分开。而真正交往时,又是经过深思熟虑,无论如何最终都是在一起的结果。
    现在越了解青木的本性与能力,忽然就越发的不清楚分开的可怕下场。
    等下,我怎么下意识用了可怕下场这种词。
    算了,别想了。
    我抛开一切杂思,并不会长久的沉浸在任何感情和负面的情绪中,打开电视机,找到一个搞笑节目就开始打发晚上的时间。
    靠,常驻嘉宾居然换人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血与肉,他从尸堆里像爬行动物一般依恋地爬过来,伸出僵白的手臂似乎想要抓住我的脚踝。
    我才一愣神,四面八方便忽然出现更多的手臂,同样相貌,不同死状的少年挣扎着,挤压着,厌恶地推开同类,朝我急切地冲过来。
    人数太多,他们成了翻涌的海啸,一个叠着一个,像蝗虫过境,带着执念与强烈的欲望。
    断肢残臂掉落一地,成了活尸海向我奔涌而来。
    我吓得惊醒,目之所及的房间宁静又黑暗,很快镇定。
    行吧。
    我死鱼眼看着天花板,没怎么在意,只是想吐槽看多了青木恐怖片一样的各种形态,我果然是会做噩梦。
    自从谈恋爱以来,我就没做过一个有恋爱泡泡的青春纯情的心动少女梦,有青木出场的梦全是堪比恶鬼追人一样的诡异。
    虽然很多梦已经不会害怕,甚至毫无波动吧。
    这恋爱谈的真是够离奇的。
    所谓冷战,就是将对方当成空气人,不与他说话,不对他有任何的反应,无视他,当
    成陌生人一样路过。
    我很少出门,一出门也是购物买必需品,或者实在太闷了才会出去逛逛。
    北村先生倒是发过短信。
    [我知道了,辛苦了间织。]
    我盯着手机屏幕,想了想,给他简单讲述了一遍我和青木吵架的事情。
    他先发了一个感叹号。
    [!]
    我低着头在街上走,掠过第五个面带灿烂微笑,跳到我面前说着下午好诗绪里!的青木,在手机上继续打字。
    [怎么了?]
    北村先生沉默了片刻,才犹豫地回复:
    [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你,他不会报复你吧?]
    [应该不会。]
    我买了瓶水,付钱时一身黑衣的青木冒出头,笑盈盈道:我来付我来付吧。
    我面无表情地顶着服务员惊讶的眼神无视少年,自己给了钱。
    然后走出去。
    北村继续回复: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提防,最近命案频发,增加了很多]
    走了一段路,一个蓝色外套的青木摔倒在地,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哭泣,我面色如常地抬脚跨过他。
    [的确,他有点无聊了。]
    像个小学生。
    讨好人的手段非常幼稚,也不知道怎么寻求原谅。
    我身后传来有人想要扶起他,被青木气恼地吼了几句,又开始吵架的争执声。
    紧了紧围巾,我转过街角,终于到了公园。
    话说,在这座城市,[青木]居然有这么多吗?我想到。
    我才在长凳上坐了几分钟,就有人过来理所应当地对我旁边的陌生人道:你快起来,我要坐!
    那人讪讪地起身,满眼对来人外貌的惊艳。
    青木刚坐下就朝我转过来,我同时转向另一边。
    诗绪里诗绪里,多久才能理我?
    我放下水瓶,终于在无数个青木企图与我搭话的过程中开口:你好烦啊,不要一直跟我说话啊,几分钟就来一个,我需要一个人冷静的。
    都是其他冒牌货青木怨毒地说到一半,面对我幽幽的目光又哼哼唧唧地说不下去了,换成甜腻的口吻,诗绪里,他们做的事不要怪我嘛,我帮你出气?那些惹你生气的人已经
    他恶劣的、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的表情一滞,瞬间抬起头看向某一处,冷着脸,那股黑色的气息一闪而过。
    我疑惑地跟着看过去,没看见什么东西,普普通通的草丛绿植,我们本来就在冷战,所以随即就站起来离开。
    诗绪青木微微抬起手。
    她走了。
    公园现在的游人并不多,少年盯视着诗绪里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抬眸望向一处。
    在诗绪里面前,他们仅仅是笨拙的讨好,但在暗地里,却是青木们的失控,死亡率陡然上涨,别人的生命,青木的生命,都在消散,他自毁一般发狂,然后被杀害。
    有的就在这座城市,被杀害倒入不同的地方。有的在遥远的地方,同样的暴躁不已。
    被装在垃圾袋里,被埋进土壤,被推进太平间,被制作成标本各种各样,青木们在各处失去着生命。
    因为不明白啊不明白啊诗绪里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不想见到他?做错了的话,随便怎么惩罚都可以但不要不见他。
    抓心挠肺的难受。
    原以为死亡会让他好过,总比心脏的难耐更好但并不是,他依然痛苦着。
    青木看着草丛,实际上是看向更远的地方,在城市边缘,十几公里外的
    树林,有一处血腥之地,无数雪白的手臂挂在树梢,落在地面,无数的头颅滚落在地。
    几个陌生的人互相厮杀。
    他们原本是来埋葬富江的尸体,谁曾想遇到另一些人,也同样带着富江的尸体。
    这处地点,还是他们看见死去富江的幻想,立在远处冷冷地说了地址。
    将我埋在那里,这点小事你应该做得到吧。
    那些人无一不狂热地答应,赤红双目。
    富江的尸体就在他手中!那道一模一样的身影一定是死去的富江给予他的指引!思维接近疯狂的人如此想到。
    有的人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地去了之后,尸身已经腐败,有的人离得近,拖着新鲜的尸体前往,时间如此恰当,他们在同一时刻相遇。
    不论如何,富江的尸体都不能给其他人!
    木棍声、刀刺声、咒骂声此起彼伏,鸟雀被惊扰飞出。
    半晌,林间的声音渐渐消弭,那几个陷入痴迷的人在争斗间彻底失去了生命。
    鸟雀扑着回来,在尸体上啄着新鲜的肉。
    几分钟后,传来草地的轻微细响,鸟儿们再次拍着翅膀敏锐地离开,几个相同相貌的少年冷着面容来到此处,几双相同的死寂的黑眸微微转动着,他们是这座城市的[青木],是无数求死发狂的青木们中决定出来泄愤的几个。
    几人在横尸遍野间,寻找赝品的痕迹。
    都怪你!
    都怪你们!
    为什么要惹诗绪里生气!废物!
    诗绪里认为一人犯错,所有青木连坐,[青木]们想都没想就接受。
    这完全是正直的,慷慨的举动啊!明明可以讨厌[青木富江],却还愿意给予机会,这明明是喜爱他的行为!
    而且而且
    诗绪里是将所有青木一视同仁的啊。
    哎诗绪里真的很可怜,还要对赝品们委曲求全,诗绪里,诗绪里,她才是最委屈的。
    青木们瞬间转变了想法。
    即便,她的不理不睬就像将他的心脏捏碎,震得他脑袋恍惚。
    好痛苦比千次万次的死亡还要痛苦,手指挠出白骨也不能阻止那股想要见她的冲动,看见她不理自己的冷脸,又翻涌出无尽的委屈和其他更为复杂的情绪。
    诗绪里,杀他是那么简单的事,但是她好聪明,选择的办法比杀了他还难受。
    几个青木在尸体中寻找。
    终于,一个长发的家伙被他们拉出来,他的下半部分被截断,内脏遗落一地,被一个青木毫不留情地踩碎了一块。
    长发的少年正在复活,即便恢复了一些生机,他黑色的眼睛依旧蒙着一层灰暗。
    黑色衣服的青木将他拽起,长发少年的头皮却骤然和身体分开,他软趴趴地摔在地上,脑袋没了遮挡,鲜红的大脑露出。
    啧,好恶心。黑色衣青木一脸嫌弃将长发头皮甩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分裂?废物,为什么要吓诗绪里!她现在都不理我了啊!蓝色衣的青木气极,大吼。
    身后,一个本该在互相厮杀中死亡的疯子男人,手指动弹了一瞬。
    把他带到诗绪里面前赎罪怎么样?
    不要!你是蠢货吗!诗绪里不会想要看见他!
    他们争吵起来,地上裸露着大脑的少年听见她的名字才真正回过神,呜呜哭泣:诗绪里
    你们,顶上突然传出一个更为幼小的声音,有什么好吵的。你们谁不会那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恶劣啊!还不明白吗!
    青木们抬头。
    一个国中生大小的青木只剩下脑袋,正插在树梢上,眉间的
    树枝露出,他的笑容如此怪异。
    喂,主要是你这不遵守规定的家伙,才让诗绪里生气的吧!
    树上的青木笑了几声:呵呵呵呵你们也会这么做的!我做的错事也是你们的!还不明白吗?只有任何一个青木都不会犯错,诗绪里才会回来!
    他说完又低低地呢喃:诗绪里,诗绪里,我是不是理解得很对你就是这样想的吧好聪明你是对的你怎么会错呢
    几个青木未答话,安静下来,他们本就等同于同一个人,他能想通的地方,他们自然也能。
    诗绪里
    下一秒,后面一个男人突然暴起,抡起刀瞬间捅进他们的身体。
    他杀红了眼,一个接着一个。
    怪物!!怪物!!
    青木们不知为何没有反抗,一个一个摔在地面,死亡之前的最后一刻还在继续想着。
    诗绪里是这样想的吗?是吗?对啊,一定是的。
    相同的思维能让他们瞬间想到一处。
    肯定是的!肯定是的啊!诗绪里想要做的,她所想的就是对的,只要按照她说的做,她就能理理他了吧?不要不理他啊。
    难以忍受的感受又汹涌袭来,一个青木的胸口被刺中,却抬手抠挖着心脏处,硬生生将刀伤扩大,露出鲜红的血肉。
    他想要挖出自己被难以磨灭的想念和悲戚啃噬的心脏。
    片刻之后,少年们的黑眸彻底灰暗,横七竖八的尸体分布在草坪之上。
    男人杀完,却喘着气对裸露着脑袋的青木颤抖着声音,扯开一个笑,说道:我,我看到他们刚刚都在欺负你,你虽然是怪物富江,但你是不一样的吧?我帮助了你,现在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男人急切伸手想要扶起青木。
    那少年却猛然张开了嘴,硬生生咬下他手背上的肉。
    男人跌落在地,手腕处的肉也快被咬烂,红色喷涌,剧痛传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滚!少年怒道,想通之后,他现在只想去找诗绪里,只想思考怎么获取她的原谅,即使男人可以让他更快的生长也懒得再伪装,急躁地想要见她的情绪极速鼓动着。
    男人抱着微妙的同情,但青木非人,毫无同理之心,毫无感恩之心,农夫与蛇是他的完美写照,不,他甚至比那条蛇还要恶劣千倍万倍,高傲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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