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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富江交往之后(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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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诗绪里可能会偏爱于其中一个[青木],他的内心就涌动出更加激烈的情绪,分辨不出到底夹杂着什么,只是排山倒海地袭来,让他想流泪,想祈求,想求证自己是否还是她亲近的那一个。
    在我被发丝束缚,被吻得头脑发昏时,脸颊上突然传来被舔舐的感觉。
    青木在舔脸肉一样的触感
    可是他还在纠缠于唇舌。
    我睁开眼,在青木的左脸上,正浮现出一个少年的五官,他的眼睛在青木的头发上,嘴巴却刚好在脸颊位置,逐渐冒出,如同一颗新的头颅。
    而他新生的第一秒,就是在就近舔舐我的脸颊。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我哭出来,却不能动弹,眼泪流下,一边脸上的湿润被新的头颅吞噬掉,唇则被青木亲吻着。
    我呜呜呜哭着,哭的声音在他嘴里冒出,又被他吞掉,我吓得想要推开,却发现发丝缠绕成了新的牢笼,浑身上下都是紧紧束缚的触感。
    诗绪里我的侧耳传来新生[青木]声带嘶哑的呢喃。
    我狠狠咬下在我嘴里的舌,青木终于吃痛,微微松开。
    我哭得很狼狈,一抽一抽的,耳发有几缕湿润地贴在脸颊。
    这才看清楚他现在的样子。
    青木的侧脸上,一颗崭新的头颅正在挣脱,同样是少年的脸。
    他的表情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妒忌,委屈,汹涌的爱意混杂在一起,像是团成一团,失去安全感的小狗。
    原本应该先铲除分裂体的青木,选择再次靠近,亲昵地吻。
    我含糊不清道:等等一下呜呜呜呜呜你怎么自己长出来了啊呜呜呜呜这也行的吗?什么在舔我啊呜呜呜。
    我一靠近青木被吻,那新的头就趁机伸出舌来舔吻,我整张脸都混杂着泪水和其他的东西,湿哒哒一片。
    我被这两个吓得浑身僵硬,不住地抽泣,发丝也死死缠绕着我,让我不能动弹,空气里弥漫着的快要冲破栅栏的隐秘之物。
    我脑子一时间发白没想起来呵斥青木,他没听清我的话,并且见我没有生气地呵斥他,青木也就魔怔一样陷入进去继续,疯狂弥补着心脏镂空一般猛然缺失的安全感。
    直到一个人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出来,我们的唇舌被迫分开。
    青木伸出手挽留,下一秒却看着我脸上的泪痕怔怔地松开,他像是才从臆想里脱离,那双眼睛似乎要流出更多的泪,心脏在剧烈的疼痛,张嘴想要祈求。
    他想要呜呜地恳求原谅。
    想要让诗绪里不要害怕。
    想要祈求她,请不要害怕真实的他,他绝不会伤害她的。
    请不要害怕真实的青木富江。
    害怕被丢弃,害怕被她恐惧着远离,害怕她将另一个赝品特殊化,从而厌弃他。
    害怕,好害怕,没有安全感,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自我分裂,所以只能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发愣,那块漏风的心脏似乎更加的冰凉。
    青木看着我,无力地动了动嘴,却是痛苦地叫出声,头猛地靠在地面。
    啊啊啊啊!!
    分裂体开始挣脱,血肉分开,那个新生之物见心爱的人远离,就想要追逐。
    把我拉出来的人是津和,他拿着新的衣服一把遮住分裂的青木,看着我哭得快背过气的样子,抿唇:诗绪里别哭了,还不是最坏的结果。诗绪里你忘记了吗?[青木]失控的时候,骂他就可以了,他绝对会收敛的。
    津和看向被衣服盖住一点的恐怖的分裂现场,眼含嫉恨,却面色如常:因为[青木]最听你的话了,一直都是,绝不会改变。
    第67章
    青木僵白的指尖扣在地面,被津和用新衣服遮住的头逐渐挣脱了衣物,被遮挡住的可怖场景再一次展现在眼前。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也许是新生出的[青木]没有眼瞳的纯白色眶,也许是他与青木连结的地方如同充满小洞的蜘蛛网,随着生长脱离,那网面越来越大,越来越薄,最后脱身而出,彻底断裂。
    更可怕的场景我也见过,但这次是突如其来的舔吻,那一瞬间他紧紧缠绕住我的身体,仿佛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那紧迫感敲打着我的心脏。
    眼看青木微微抬起四分五裂的半脸,一半流着泪,混着血,完美无瑕,另一半却是被新生的[青木]彻底毁坏,筋肉迸出。
    他嘴唇无力地张大,手朝我伸长。
    我忍不住的颤抖,呜呜哭泣,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一滴一滴掉落。
    他的发丝蜿蜒着靠近,似乎想要碰我湿润的脸。
    我找回了一点理智:青木,不要用头发。
    你不喜欢他的声音也沙哑得厉害,眸色本就是纯黑的暗,生命力的极速流逝令里面的光亮也在迅速消减,或者说,在确切地知道他的头发对我无用之后,彻底的灰暗下去。
    他可怜地哭起来,小声的啜泣,我也我也不想分裂的,我控制不住诗绪里,诗绪里,不要害怕我
    带着哀泣的尾音,少年的手腕垂在牢笼的边缘,失去了生机,头垂下,唯一一只完好的黑眸变得死寂,他的尸体成为新生[青木]的养分与土壤,瞬间长出了上身。
    那头发从我说不要用头发开始,就蔫蔫听话地收回。
    津和全程面无表情地目睹着青木分裂的场景。
    诗绪里诗绪里那新生之人无瞳的白色眼望向我,唇畔带着纯粹欣喜的笑,伸出双臂,他的腰部还根植于青木的脸部侧颈与肩膀之上,就像新诞生的兽类,渴求着一个拥抱。
    快来抱抱我抱抱我诗绪里
    我坐在地上,浑身僵硬着,不能动弹,喉咙里压制不住的呜咽。
    他便一怔,无瞳的眼睛还未长出瞳孔,就先学会落泪,手指可怜地蜷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自己分裂。
    我咬紧唇,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接吻时突然多出的舔舐,眼前又是青木苍白柔软的尸体,他身上狰狞的伤口,还有到死的最后一丝感情似乎都是悲伤的。
    给予我冲击的,不再仅仅是画面,还有冲天的浓烈感情,不管是拥吻还是他具体化的嫉妒,都暴风骤雨般向我袭来,我先是对上[青木]小狗一样皱眉哀伤的面庞,他腰上的血肉翻出,在生长。
    下一秒我就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他的死状,他的哀泣,他的分裂挣脱,还有刚刚亲吻过的诡异感受,比那次虫体的冲击还要巨大毕竟是在亲密接触的时候突然裂出,我也挣脱不开,无力又恐惧。
    头一次觉得晕倒也是一种保护机制。
    津和抵住少女倒下的背,冷冷地抬眸。
    那生长到一半的少年莫名停止了分裂,他停在那里,一双黑眸安静地盯视。
    津和讽刺道:都是你,管不住心态,把诗绪里吓晕了,你最好以死谢罪。
    [青木]与他对视,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才是!明明应该遵守规定!你居然妄图钻空子,还讨人厌地挑衅,真以为诗绪里是在乎你的吗?她说了,是因为你是小孩子形态,根本没把你当成男朋友!
    津和瞥一眼刚刚还涌动着,眼前的仿制品死后就逐渐失去生机的黑发。它变回单纯漂亮的普通头发,无法再动。
    作为[青木富江],他当然无法驱动任何死物。
    他没有战斗力,如果能够随意驱动黑发,那就自然没那么容易被杀害。
    黑发成为活物,除了在幻境中能实现,还有它完全脱离了[青木],成为独立的异物。
    它会寻找寄生之人,一旦有人好奇地将它贴在头皮之上,它便立刻在活人的头皮中生根,往里钻,钻进大脑与血肉。
    黑发无法长成另一个青木,它只能不断地生长、生长,直到挤满寄生人的身体,最后从他们每一寸的皮肤、嘴中、眼眶里冒出,将人彻底吞没。
    津和看着尸体的头皮剥落,露出鲜红的脑骨与肉,又再次被死亡后本能地开始愈合的青木粘合住,逐渐生长成自己真正的头皮。
    那些头发,在成为真正的头皮之后自然就会变得无用了。
    津和将诗绪里放在沙发上,盖上毛毯,擦拭掉她脸上的黏腻。
    那双眼睛一直在凶恶地注视,却没有出声阻止。
    因为这样能让诗绪里更舒服,那就够了。
    快滚吧。津和静静地凝视她几眼,回头,流淌着的恶意嘲弄从眼中弥漫出来,曲解的谎言张口就来,你已经被厌恶,诗绪里最讨厌你了。
    那尸体睁开眼,贴着地面,当着仿制品的面他从不显露出脆弱,但现在却露出无比纯粹的怔然。
    我只是新生的[青木]在啼泣,才复活的青木出神地喃喃道,我控制不住诗绪里诗绪里
    他也开始啜泣,两道哭声细细小小,并不像青木平常大开大合的作态。
    津和无言地看着地上狼藉的一片。
    自我分裂,是富江情绪激化的结果,有一定概率当场产生新的分裂体,一旦开始就无法收回。
    他低头,变小的手掌贴上她的侧脸,幽黑的瞳孔仿佛山洞深处的黑暗一点,看不透的漆黑。
    他又蹲下,拾起她的手贴在自己柔软的脸颊上,哀哀道:抱歉诗绪里诗绪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几日之前,被三池抓住的青木被锁在牢笼中,他并非完整的形态。
    门被关闭。三池阴狠的目光被遮挡。
    他知道,富江能够自愈,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将它当成一个人类对待,无需任何同理心。
    更何况,他恨他,厌恶他。
    笼中的少年是晕倒的状态,大脑裸露着,一块被硬生生撕下来的头皮软塌塌地堆积在一旁,黑发短发如同博物馆最顶级漂亮的艺术品一般,就是沾染着血和碎肉,有些肮脏。
    半晌,少年的眼睫一颤,沉寂的黑色眸露出,转了转,他起身,剧烈的疼痛从头上的血肉模糊之处传来。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面上却是无表情的冰冷。
    没有旁人,他一般懒得表演。
    但是疼痛太过,他轻轻抬手,触碰到头柔软黏稠的内里,半晌,才堪堪长出新肉覆盖住头骨。
    该死。
    蠢货。
    卑鄙无耻的家伙!!
    少年脸上流露出几分恨意。
    他恨每个不听他话,不做他奴、隶的人,也恨那些伤害自己、痴心妄想的垃圾。
    单薄的衣物又有点冷,冬天,房间里的空气寒意横行,青木一边咒骂着三池,一边捡起从他头上剥下的皮。
    失去主人的黑发像被激活的魔物,蠕动起来。
    富江的每一处都是充满诡异作用的好物。肉、骨、血、发,在青木活着的时候,就仅仅是最美的一部分而已,安静,无害。
    只有当它们被剥离下来,才会显露出怪物的一面。
    青木将头皮重新戴在头上,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
    青木能够控制愈合的速度,他现在控制着,只是在自己和发肉间建立起一丝的联系就及时停止。
    那些黑发汲取了养分,又没有完全被青木同化,就像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可以称作单独的个体,于是快速生长着。
    长长的黑发很快覆盖住他的脊背。
    聊胜于无吧。青木无聊地想着。
    他现在正是新奇很久不见的长发,忍受疼痛的阈值提高一些。被关在这里很是无聊,长发只是排遣的一种。
    第二天,青木在玩腻了长发之前就被一人带走。
    随后遇见了诗绪里。
    他心动到忘记了所有。
    她的眼睛比焦糖还要甜腻,比余晖还要温暖,看向他时,几乎让怪物本就一直没固定的脑子发出叽里咕噜的蠕动细响。
    间织诗绪里。
    连名字都这么好听,有趣。
    恢复记忆后的爱意与冲动竟然和没有记忆时的感受一样。
    一见钟情吗?好奇怪,就仿佛怪物的本能已经学会了爱她。目前为止,有了记忆对于青木来说仅仅是知道怎么与她相处的区别,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罢了。
    反正到最后,他总会热烈地喜欢上诗绪里,与记忆无关。
    见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长发上,青木得意洋洋地心想:
    留久一点吧,在我身上留久一点。
    隔着笼子看她,又是另一番兴奋,他想被诗绪里囚、禁,疯狂地想,一想到那种场景,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发出细细的颤栗。
    可是这样就很难和诗绪里亲昵,而且,万一诗绪里遇到麻烦了呢?比如口渴了想喝水。
    于是怪物忽略掉存在感极强的剧烈的疼痛,哼着笑继续将头皮与血肉隔绝,隐隐渗出的血,被浓密的长发遮挡。
    那些长发得以获得生命。
    肯定能帮到诗绪里的吧?会喜欢吗?
    这个怪物头一次为了别人维持极度虚弱不愈合的状态,并且欣喜若狂,期待不已。
    每时每刻,身体都在发出警告。
    随着时间加长,剧痛在逐渐深入骨髓。夜晚他忍不住发抖,完全是身体的本能。
    诗绪里睡在卧室,他想着,她早上肯定会口渴,诗绪里现在囚、禁了他,却不驱使他,多么善良!好可爱好可爱。
    那他就应该主动点,有用一点。
    那个晚上,他死亡过一次。
    是痛死的,人类会因过度的痛而死,他照样会,这次却是心怀喜悦的,甚至忽视了疼痛。
    诗绪里卧室的黑发静止了片刻。
    在晨曦照耀时,青木又恢复了呼吸。
    黑发重新涌动,为醒过来的她倒了一杯水。
    对不起啊对不起他无法控制,他嫉妒那个津和的冒牌货啊!这股感情因为她无意的倾斜而爆发,他急切地想要证明她是否还是亲近他的。
    真正的怪物展露出另一面,缺少的安全感令他恐慌。
    青木的头皮只剩下一点就能完全愈合,他用最后几缕可活动黑发和自己的手将牢笼的铁杆拉得更开,头上溢出更多的鲜血,满脸的红色,随后彻底愈合,头发软绵绵落下,成为漂亮无害的一部分。
    他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从诗绪里家中走出,不想再一次吓到她。脸上的分裂体与他彻底分开,他们二人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分道扬镳,满脑子她恐惧的神色,竟没心思互相挖苦嘲讽。
    狼狈的少年走了一会儿便倒下,脸压着冰凉的硬地,又呜呜哭泣起来,像是寻求安慰的困兽。
    呜呜呜呜诗绪里诗绪里
    他脸上被分裂体撕开的裂口在汩汩的流血。
    疼痛感比不上心脏的阵痛,一股一股将他淹没,青木想要回到她身边。
    祈求她,朝她可怜地呜咽,哽咽着说我不是故意的诗绪里,诚恳地说我好喜欢你啊诗绪里,撒娇着说不要害怕我。
    就算是失去理智,也仅仅是强烈的亲吻,根本没想过伤害她,怎么可能伤害她,如果不是分裂不可控,这个怪物只是想要讨要一个长久的吻而已。
    他现在连谴责辱骂津和的兴趣都失去了。
    内心头一次被单单一种的情绪灌满,连嫉妒都短暂失去了存在感,仅仅是不想要被她抛弃。
    只剩下心脏缺失一块的镂空,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的镂空,不断地漏风,凉意侵袭全身,让他忍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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