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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富江交往之后(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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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迅速束缚住我的脚踝,我差点往前踉跄着扑倒。
    你干什么啊?我回头看向青木。
    他冷白的手在收紧,抬头,脸色过于的苍白,唇几乎是纸片一样的颜色。
    等等,别丢下我。
    我安慰道,我只是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真的?青木的声音非常虚弱。
    真的。
    我不信你,他说道,你不喜欢我。
    我提醒道: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对啊,但你一点好感都不给我。间织小姐,你不会有脸盲症吧?或者也听不见我的声音?皮肤上的触感功能毁灭了?青木发问。
    他是真的在提出疑问,语气并没有最擅长的嘲讽意味。
    我无语片刻,把他的手掰开。
    外面的天气突然之间变得阴沉无比,太阳不见了踪影,阴云极具压迫感地朝陆地的方向降落铺面,海风愈发强烈,带着冷与湿气扑面而来,呼啸而过。
    快下雨了。
    沙滩上早已疏散了人群,空空荡荡,余下越来越上涨的海面蔓延过细沙。
    我走回去,担心道:这里会不会被涨潮的海水淹没?
    青木趴在地上不说话,扮演一具合格的尸体。
    我:
    我又问:你说话啊?
    他还是缄默,脸朝地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心知他不会死亡等等,万一冻死了呢?但冻死了应该很快就能复活?
    而且温度这么高,现在也只是降到凉爽,我都只是穿的泳衣他怎么会冻死啊?
    我蹲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快说啊,会不会涨潮淹没这里啊?
    他死人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回过味儿来。
    这是生气了。
    嗯,青木的生气方式总是多种多样的,装死人也是目前发现的新的一种。
    我只好把他抱起来摆正,他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我一把他翻了个面那双眼睛就幽幽地盯着我。
    我:你不说我就先走了,反正你这样也没有死。
    不会。青木心不甘情不愿道,这里不会被淹。
    好吧。
    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雨声骤然响起,砸在岩面礁石上,海浪声一下接着一下。
    空气的温度逐渐降低。
    我抱着膝盖坐在青木旁边,他仰躺在地上,裂口已经愈合,正在向下生长,逐渐长出了腰。
    他生长的过程我还是没有适应完全,移开目光盯着岩石看。
    呵呵呵呵呵呵青木忽然冷笑起来,我侧头低眸,他的眼睛转向我,看来你的男朋友并不合格,再怎么样也应该冒着大雨来接你才对。万一间织小姐淹死在这里怎么办?
    我木着脸,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他谴责的人某种意义上就是他自己。
    我委婉道:因为他很弱,就算来也来得很慢。
    哈哈哈!间织小姐你的眼光并不怎么好啊。
    他又是一顿输出,我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晌道:别说话。
    青木闭上嘴。
    他顿了顿,露出些许匪夷所思的神情,估计在想为什么他就真的闭上嘴了?
    几分钟后,地面蔓延进一层海水,刚好覆盖住我的脚底,我脸色一白。
    放心放心,到不了脚踝不过快把我抱起来间织小姐!这下总可以抱我了吧?我快要被淹死了!好脏好脏好脏!青木大声喊叫着,眼珠瞪着身边的海水,他仰躺着的身体被水面淹没了一点。
    他就像进水的猫,瞬间炸毛。
    我只好把他提起来有点重了。
    青木在生长,体重也在朝原来的程度发展。
    他一被我用双手抱起来,水就被他的身体带上去又落下,哗啦啦的响,水珠从他身上一连串的掉落。
    青木喟叹了一声,伸手抱住我的脖颈,他脆弱的腰抵在我曲起的大腿根部,整个人贴上来,脑袋依偎在我肩膀处。
    喂。我想将他扯开,青木死活不松手。
    难道间织小姐要一直将我举着吗?很累的,而且我也在长啊。青木笑道,带着细碎笑意的少年音钻进我的耳蜗,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与青木相处久了,我轻易地便分辨出他这是特意放轻的声线。
    柔和、引诱、煽动。
    再说了,如果那个男朋友连间织小姐抱一下其他人都不允许,未免也太变态了。他笑吟吟道。
    不过他有一点没说错,目前这情况只能抱着他。
    我就没再多说,哦。
    海水在轻轻的波动,我靠着石壁,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过了很久,外面的倾盆大雨夹杂着雷电。
    静谧中,少年突然道:间织小姐看起来很了解我啊。
    他直起腰,大腿长了出来抵在我的腰侧,比我高的视角,青木垂首含笑看着,细碎的黑发垂落。
    我推开他,青木便落进一旁的浅水里,间织小姐?
    我认真道:你快长出来了,还没穿衣服,就不用抱了。
    他一愣。
    我看向石洞外:雨快停了,等会儿我就给你拿一套衣服,就分开吧。
    青木笑容一僵:诶可是我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没有住处,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间织小姐。
    我:那就找更有钱的人,这里旅游胜地很多旅客的。我没有钱,找我不太好。
    你真的很了解我呢。青木冷下脸,片刻之后,他倾身,手掌相叠放在我的膝盖上,他的下巴就抵在手背上,整个人乖巧地靠过来,望着我的眼睛却弥漫着稠密的勾引意味。
    还行吧。我说道。
    青木:
    我们安静下来。
    青木一直仰着头,一开始的勾引味道逐渐变了味,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纯粹,似乎在出神,愈发的像幼猫一样纯然。
    间织小姐,你的眼睛是焦糖吗?
    我:颜色一样而已。
    青木:你早就认识我?
    我:算是吧。
    青木:你杀过[我]吗?
    谁都知道他代指的是青木的概念。
    我摇头:没有。
    你爱[我]吗?
    没有那种程度。
    你喜欢[我]吗?
    还可以。
    间织小姐,真是心硬。是难以走进内心的角色啊。
    我以为他就要看那些有关我的记忆,他却并没有那么做。
    青木理所当然道:因为那群人是赝品,怎么会比我好呢,俘获不到间织小姐是当然的了。
    我仔细观察他的脸,他的表情很自然,没有变化。
    应该没有读取记忆。
    我叹了口气。
    如果他读取了,因为我们的约定就是只出现一个,而酒店里已经有一个青木,他就会离开不再出现,而不需要我的拒绝。
    雨停了,海水退了回去,我先出去在沙滩外的一间小商店买了裤子短袖,给青木带回去。
    他穿上之后,裤腿依旧是空落落的。
    我:还没有长好吗?
    青木哼着歌,闻言说道:哪有这么快呢?间织小姐,你能不能给我讲几个有趣的故事呢?
    我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他的笑容在对视间消弭。
    我:我知道你的速度。你是故意的吗?你恢复记忆了?
    青木面色扭曲了一阵,黑色的眸骤然阴沉。
    我明了,将自己钱包里的一些钱放在他旁边:你好了就买点吃的找别的生路吧,再见。
    等一下!青木急忙拽住我的手腕,他已经死了啊!我看到了,真的!他就在酒店里被杀了!不要去该变成我的!我可以陪诗绪里回家!
    我惊住:杀人犯呢?
    逃走了不要他了好不好?诗绪里,该到我了才对。他都死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复活,而我就在你的面前啊!
    逃走了那酒店应该已经安全。
    青木的眼尾在发红,我承认我有一瞬间的心软,但立刻提醒自己
    不要动任何恻隐之心,不要开这个口子,同情心只会让青木们获得有利的把柄从而得寸进尺,万一他们以后就在我面前杀害[青木]呢?或者每一个都在想既然他可以让我退步,那自己也可以呢?
    也不要对[青木富江]产生任何个体上的区分感最后堕落的只会是我自己。
    因为一旦将一个青木与所有青木区分开来,其他青木会怎样对待我我不知道有点不敢想,单单只说那一个青木也无法保证他不会死亡,如果他又分成了几个,我又能怎么做呢?
    不可以心软,绝对不可以。
    我眨了眨眼,认真地对他讲道理:青木,首先,我的东西行李在酒店,我必须回去,而一旦回去,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酒店里的青木。
    青木:那我也是在诗绪里面前啊!至少也是在我和那个赝品之间选!
    有点子道理。
    我虚空点兵点将了一次是酒店里的青木。
    面前的青木应该像以前的那些记得约定的青木一样,遵守着规则。
    但他没有,固执地抱住了我的腰。
    诗绪里诗绪里他的泪水浸湿了我的皮肤。
    我的心脏一瞬间沉底。
    青木富江,我顿了顿,没有动摇底线,撇开眼说道,如果你不想遵守了,那我们就分开。
    他沉默了良久,才缓慢地松开,眼泪瞬间收了回去,露出狠毒的神色,看来诗绪里你很喜欢那个赝品了?
    这个变脸,不愧是你。
    我一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同情心泛滥,一边吐槽:你金鱼的记忆吗?我才点兵点将了的。
    哦。青木慢吞吞道,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然后朝我软化地笑,诗绪里,我当然会遵守约定了,别和[我]分开。
    我木着脸:那你刚刚在干嘛?
    青木哼哼唧唧片刻,躲避问题。
    我拍了拍他的头,弯腰垂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抱歉了,不过你有这个体质,而我只是个自私的普通人,就只能这样。
    青木被亲顿时眉开眼笑,愉悦在眼中荡漾开来,他撒娇道:诗绪里才不是自私,是慷慨啊!好聪明好聪明,我还以为赝品们会伤害到诗绪里你的,但是诗绪里把他们驯服得很好,这不是自私是趋利避害,诗绪里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他毛茸茸的头在我的腹部钻来钻去,跟小狗一样。
    呵呵呵呵,完全不想知道他说的赝品伤害我是哪种伤害而且还是们,完全不想了解呢
    我离开了。
    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在走一条最利于我的道路,如果想要和青木在一起,就必须这么做。
    在沙滩上的换衣室换掉泳衣穿着短袖走出来,暴雨过后的空气清新凉爽,积水坑很多,我踩中了几个,激起一小片水花。
    我走进酒店,脚步慢下来,特地问了问前台,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看起来青木的死亡并没有被发现。
    我谨慎地走向房间,门是关着的,我用房卡打开。
    屋内还算整洁,一小块地毯上浸泡着红水,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少年倒在地上。
    和海边的那个一样的死状。
    我忍着恐惧,把房间搜索了一遍,的确没有人。
    青木?
    青木睁开眼,一见到我就掉下眼泪:诗绪里好疼啊这里好不舒服想要抱。
    我今天都抱了另一只青木很久了,这次也习以为常地将他抱起来,却发现他腰间的皮肤竟然与地毯相连,我一把他抱起来,那就像是披萨拉丝一样,皮肉一边粘在地毯上,一边在他身上,被扯得无限拉长。
    什什什什么?!
    我吓得立刻哭出来,颤颤巍巍地将他放低。
    好不容易适应一个,又来个新的恐怖方式。
    那种诡异的拉扯感令我毛骨悚然,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勇气与习惯轰然倒塌。
    青木忍住了疼痛没有喊叫,啊肉连在一起了。
    那那那那那怎么办啊?!我带着哭腔,一点儿也不敢看地毯,就只能盯着青木的脸。
    用刀将我和地毯分开青木说到一半消音,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滴在他的脸上,他的黑眸安安静静地凝视片刻。
    算了,青木伸出手臂抱住我,仰着头将我按下,贴上我小声哭得颤抖的唇,亲昵地吻着,说话时会收回舌,唇瓣贴着我,能感受到话语间的振动,分开的话就会溅血,也等于是砍下我的肉诗绪里肯定会吓到的,你看,你现在都吓哭了好可怜。
    他纠缠了一阵我的舌尖,然后再轻轻地舔舐掉我的眼泪。
    我只是懵懵地由着他动作,抽泣了几下。
    那那怎么办?我闭上一只眼睛,他在细细舔我的眼睑。
    唔闭上眼睛?
    我全部闭上。
    他的手松开,似乎拿了一旁的什么东西,随即是噗嗤的刺入肉的声音,粗暴地切割。
    等了一会儿,青木突然说道:快看我诗绪里!好痛好痛好痛!
    我睁开眼,他已经自己把自己切下来,趴在地毯上无力地哭泣。
    我被骇住,哭了,刚刚在海边忍住的情绪也夹杂着爆发,青木朝我伸出双臂,我只能边嚎啕大哭边把青木抱起来。
    他也疼得哭出来,可怜兮兮的,他的哭是两行泪清澈地滑下,无损他的美貌,我则是哭得一抽一抽的纯粹是被皮肉拉丝吓到。
    没没关系,过会儿长好就不疼了。我边哭边安慰道。
    呜呜呜呜可是现在就是好痛啊诗绪里,快亲亲我。他也边流泪边讨要好处。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我们两个哭泣流泪的声音。
    我坐在床边,他在我腿上,我一亲他,他就瞬间不再呜呜哭了,安静下来,专心地纠缠粘人起来,反而我还是忍不住在哭,只能逼迫自己不去想。
    但很快也不需要我做心理建设,青木灵活地将我拖进欲望的深渊,满脑子只有舒服两个字。
    吻完,他的腿也彻底长好,横跨在我两侧。
    我在喘息,累瘫倒,一头栽进床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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