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富江交往之后(45)
想必智商低下的谷本不会发现日期的奥秘。
他果然没发现,错以为我买了车票是在威胁他如果再打电话骚扰,我就会过来杀人,惊恐之下他会失去本就不多的冷静智商,马上给我说你别得意!就十分真实地消失了。
而且这部手机他可能是借他朋友的,应该不会回看信息图片。
哎呀,青木腿从侧面伸直,脚跟抵在草地上,真是善良啊间织。
是吗。
对啊对啊,是我的话早就把他送进地狱了。
嗯我没再说话。
青木同学轻飘飘看我一眼,唇角忽的勾起一抹笑,指了指远处旁若无人的一对校园情侣:我没有撒谎呢。如果你现在就把那两个丑人推进池塘,也是善良的间织啊!
我认真询问:他们是不是犯罪了?
不是。
那他们是不是霸凌你了?
哈哈哈不是。是无辜的人,但是当间织你想要杀他们开始,就不无辜了,是该死。
随心所欲的恶人发言令我沉默几秒,有点害怕了,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当然只有我有这个特权啊!青木说道,又思索了片刻,对我笑,加了句,现在间织你也有,不管你杀了谁,打了谁,欺负了谁都可以哦。是他们的错,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在我眼里,你做什么都可以,要我去推也可以哦!
这是什么三观啊?!
青木同学入学以来,暴露出的恶劣性格早已经一览无遗,偶尔会在我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谎言比如甜言蜜语,让人误以为你就是他的世界中心,不过我跟他本就不熟,正常的交流都很少,一上来就是好话我自然不信,看他在班上的作风更是充斥着分不清的谎言,所以我都是左耳朵进左耳朵出,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跟我旁边的人说话。
他的恶毒发言,令我害怕归害怕,不过可能是当时特定的情况与特定的环境,我竟然产生了一种他并不是在撒谎的错觉。
认为他说的对于我和其他人的双重标准,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由于突破了底线,显得这次的纵容话语的范围愈加扩大就像不管你做了什么,他都能笑盈盈接受并且遵守。
如此卑劣,但一瞬间的心动混杂着恐惧缓慢地溢出心间,我皱着眉快速说了再见,然后离开。
刹那间的心脏跳动的失衡平复的很快,我确信我动心的理由是自私的,更是纯粹的幻想。
不能相信他,也最好别相信有人能永远地奉献一切,接受一切。
剖析自己后,会发现,那时候的心动称得上是趁虚而入,我对于谷本和父亲漠视的行为至少有那么一些的伤心,才导致那么容易的心动。
如果是平常,他这么说的话我并不会相信,甚至不会过脑子只会吐槽。
只是毕竟是第一次心动,虽然浅淡,但存在感很强,我想了一晚上,并不打算延续这股感觉,所以决定至少写一封情书,算是结束的纪念。
这时候我的心动已然褪去不少。
那封信是随意在书桌抽屉里拿的纸张,信封的格式我都没有遵守,直接写了要说的话,由于并没有抱有继续的想法,内容写的很直白,就跟白天青木同学叫我直接说出内心所想一样。
我是抱着一万分的真诚对待这次的心动。
[青木同学,虽然你的脾气不好,经常骂人,看起来是卑劣之人,但我喜欢你。]
[并不存在想要交往的愿望,写情书告白只是为了了却我的一桩心愿。不用回复我当然,你接其他人情书时总会讽刺骂人,如果你那样骂我的话也行,我会非常努力地憋住眼泪。]
[如果初恋是青木同学的话,想必以后我就不会挂念。谢谢昨天的交谈,虽然有些恐怖,但是谢谢。]
第49章
一想到那天送情书的场景,就立刻联想到当时班级发生的杀戮,我马上把这些场景甩开脑子。
反正我最近不会怎么和你玩。
青木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撒娇软声:不要!不要考试!
这次我十分严肃地对他说:不可能,那我会伤心至死的。
青木虽然并不认为这考试有多么重要,但乖乖缄了声,只是抱住我,拍拍我头顶的雪花。
从此我彻底进入无人打扰的氛围,整天早睡早起,吃好睡好,只是青木偶尔会在沙发上幽幽地盯视,我习惯性无视。
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和他在一起,在周末我会去图书馆待一整天。
回来时发现离我家不远处拉上了熟悉的黄色警戒线。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不断,人群被警察疏散,我背着书包看了片刻,似乎是在一处雪堆里发现了人的骨头。
我浑身一颤,急忙赶回家,路上意外碰见了北村先生,不得不打了个招呼。
他摆了摆手,满脸沧桑疲惫:间织啊,最近怎么样?
准备考试。我回答。
这样啊,我差点忘记你们的中心考试就是最近了。加油啊,考一次又一次,真是折磨。
是的
他一顿,自己说道:那你准备考哪所学校?
这几年第一次有人问我这种问题,我愣了愣,回答:东京的M大吧。
北村雄倒吸一口气:行,你学习真好。
还好。
他不经意间提到:那富江呢?他说要考哪里?
我嘴角抽了抽:他好像不打算上大学,说自己已经上过了。
这样啊北村雄说道,那你快回去读书吧,祝你成功。
谢谢,再见北村先生。
他的周身萦绕着理智与成熟的气息,并没有变得和那些追求者一样,我松了口气。
我家楼下现在也是积雪厚重,白茫茫一片,楼梯口有一个垃圾桶,堆放着一楼的杂物垃圾。
我正要走上楼梯,忽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诗绪里!
声音太短促无法分辨方位,我吓了一跳,左右望,却找不到谁在叫我。
??
我汗毛立起,等了片刻却没有声音再冒出来,再左右望了望。
才看到那堆杂物里,有一具不大不小的人形铜像,塑造的模样神态莫名让我想起青木。
但仔细看又不像。
一楼杂物旁的门下一秒就被打开,一个脸色不好的人走出,眼珠子一转,看见了我:你喜欢那个铜像?
不抱歉,我先走了。我连忙拒绝,上楼。
青木没有回来,不过他本就居无定所,我并未太在意。
几天后,那天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不过倒是楼下的那个人激发了什么艺术细胞,几天不眠不休地铸造了十几座大大小小的铜像,幸好晚上他没有敲,要不然我总得睡眠不足。
随后那人就将铜像捐献给了社会,一座最大的立在公园的沙地旁,还有一座竟然立在我们学校的大门口处。
他塑造的少年形象赢得无数赞美与夸奖,有的人模仿着也铸造出一模一样的铜像,导致现在除了那两个体积较大的铜像能分辨出是第一批的正版,其余的已经被弄混,分不清楚了。
我每天上学看一眼铜像,越看越像青木,难道那人是看了青木的模样才凿出这样的形象吗?
青木没来的这几天,每天都有人在铜像前驻足观赏,人越来越多,形成拥挤的人群。
公园的游客量也增加了不少。
而青木中途有一天出现过,穿着奇奇怪怪的服饰,又需要去买一套新校服,第二天却又消失了。
过了一日,楼下的人又捐献了几座铜像。
我每天学习到头昏脑涨,只是在一天去公园散步放松时才猛然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不不会吧怎么可能啊!?
我小心翼翼走到公园最大的铜像处,那铜像是一个少年的上半身,下面是长方体的铜,少年正在微微地笑,没有雕刻瞳孔的眼睛显示出非人的美貌。
过路人总会驻足看一会儿,感叹一会儿,我也装模作样地跟着看一会儿,感叹一会儿然后悄悄靠近他的背面,摸了摸少年的后腰的确是铜。
我再用指节敲了敲。
青青木?
对不起,事情猜想太可怕,我的声音忍不住在颤抖。
铜像伫立不动,一声不响。
我再敲了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这座铜像在收缩,宛如人皮肤的绷紧状态。
但我不能确定。
回去之后,我还是紧张地暗搓搓向警察说了楼下人的情况。
第二天调查的情况他们没有回复,我去学校时也同样敲了敲那里的铜像。
没有异动。
第三天,小考成绩失误了一些,这几日想的太多压力徒增,忍不住在去敲铜像时哭出来,边哭边敲,抹了眼泪又敲,指节处的泪水沾到冰凉的铜像上,一瞬间像是雪花触地,顷刻间消弭。
晚上调查结果才出现那个人没有任何问题,至少找不到证据。
第四天,那人疯掉了进入了精神病院,然后死掉,死状很惨烈,听说是被里面的精神病杀掉的,还有人说那个人疯掉是因为被人刺激的,在精神病院念念叨叨奇怪的东西,念念不忘自己的铜像作品。
而学校的铜像似乎在夜间被闯入学校的人砸坏,无法修补,无数学生暗自愤恨。
总之,那天我是怀着害怕的心情不安地入睡的。
冬天的夜晚,寂静的学校,铜像依旧在原地微笑着,没有瞳孔的眼睛异常的可怖。
那白天诗绪里敲的后腰地方陡然出现裂痕,随后裂痕越来越多。
铜像后腰上的一小块铜掉落,露出黑沉的内里,突然,一只黑色的眼睛出现在洞内,没有眼睑,只有眼珠,它转了转,张望四周,安静又寂寥。
在楼下喊出诗绪里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且很快收敛。
毕竟她不是说自己要非常投入学习,不想被打扰吗?他听话得很,也不想破坏约定。
所以铜像们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念想,硬生生待在黑暗里尽力地恢复。
即便诗绪里靠近敲他的时候,青木的脊背都在发颤,恨不得让她从后颈一路摸到后腰的好。
学校黑夜中,那铜像的裂痕愈加扩大,一块能看出人形的肉掉落出来,眼珠被一根红色筋连接着。
一个夜晚过去,他长成了人形,去学校的储物柜拿了衣服穿上。
至于那个一直追杀他的人,在这个夜晚就被富江所带来的精神迫害所弄疯,去了精神病院也逃不过如影随形的复仇。
在一个放假的白日,青木整理好自己,那些铜像用的人体材料太少,至今只有他一个完全长成。
他一身整洁,带着微笑,敲响诗绪里的门。
她显然是被那个人的事迹吓坏了,整天瞎想,越想越害怕,自己吓自己,乍一看见活生生的青木就忍不住哭出来,眼泪浸湿那双圆润的眼睛。
青木我还以为你是被浇灌到铜像里了呢!吓死我了!
唔其实就是。
但是青木很享受她的主动拥抱,她很温暖,像抱个太阳,他都忍不住露出猫咪晒太阳一样舒服的表情,求夸奖一般说道:诗绪里诗绪里。我没有打扰你。
诗绪里压根没听见,只顾着呜呜哭,眼泪浸湿了他的前襟。
于是青木埋头勤勤恳恳地开始舔舐她的侧颈,一直到她的耳朵。
他又想起她敲摸铜像的他时的触感,从心地说道:诗绪里诗绪里,你听见了吗?我没有打扰你!
听见了她摸了摸快要被喊聋被舔化的耳朵。
那你得奖励我吧?
哈?那你要什么?
摸我。
????
实在话,听见青木兴奋的要求时,我内心是震惊的。
摸摸哪儿?
脊背。他撒娇道。
哦那还不简单。
我答应了,他就立刻脱掉了上衣,我震惊了,我还以为是穿着衣服。
行行吧。答应都答应了。
我鼓起勇气,没站在他身后摸,而是待在他怀里,他埋头在我颈肩,我认真地用手掌轻轻抚了抚他的脊背。
青木浑身上下并没有锻炼出来的那种明显的肌肉,看着纤细却不是松软的,而是紧致的韧性,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白皙。
精致的一节一节的脊背、细腻过头的皮肤、还有微微起伏的诱惑的弧度。
我摸到他的后腰就没再摸了。
结果青木哼哼唧唧的到处动,就是不松开。
倒是放开我啊你!
我憋着气又顺着脊背碰了一下。
我只能看见他露出的肩膀,奇奇怪怪地泛出些微粉色。
什么情况?我经验不足,皱着眉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状态。
青木的唇畔就在我耳边,下一秒,我清晰地听见他微张开唇,冒出几声细细黏糊的又舒服急促的温热喘息声,那股热气沾上我的耳廓,顷刻间融化。
那声音让我一瞬间毛都快炸了。
你!!不至于吧?!
只是碰背而已不准叫啊!
第50章
仿佛有一簇一簇的火苗在我手心冒出,灼烧感强烈,青木把我抱得更紧,没有穿衣服的上身皮肤冰凉,但更能感受到的是滑腻。
任何人摸到都会觉得这是一辈子碰过的最细腻不过的皮肤。
肌理柔滑骨肉匀,就连身体都是美的,让人不禁怀疑可能内脏血骨可能都是完美无瑕的存在。
我耳朵被他喘出的气息激起一阵颤栗,他就像我是做了什么过分事一样反应剧烈。
我:你你不要叫啊!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摸背而已啊!
因为很舒服啊,诗绪里。青木说出的话慢吞吞带有一丝黏糊糊的稠意暧昧,他把其他人驯化为犬,使用的是充满演技的话语表情和无数的谎言,而现在想要勾引人的时候,少年几乎是无师自通,仿佛肉、欲露出的尾巴,在眼前摇摇晃晃。
他隔着我的衣服按住我的脊背,指腹按在脊椎骨上,一节一节好奇地轻按。
奇怪的是他的动作不带任何的欲望,仅仅只是纯粹无比的探索情绪。
就好像在数骨上有多少处微微凹下。
我:
就在青木快要按到我后腰时,我放在他脊背上的手抬起,握拳,猛锤了他一下。
咳!青木立刻呛了一声,松了力,我轻轻松松就推开了他。
再见,我要去图书馆学习了。我正经道。
青木反应极快,不要去
他还摸了摸我的眼底下薄薄的皮肤,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诗绪里你看起来好累啊,你可以睡觉,我们一起睡!
不了,再见。我冷酷无情地挥别他。
作为两个单独的个体,本就不可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何况我学习时并不想和青木待在一个空间内绝对不是因为他非要我警告一句才安静,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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