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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富江交往之后(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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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手中便一空,抬起头满脸的纱布。
    诗绪里!我身后的人先开口,他简单解释了几句,是我让他帮你处理伤口的!是我要他来的!要不是他只有这个作用,你看看他这么丑
    语气莫名妒忌,满是恶意。
    我这才仔细看对方。
    第一反应就是好小。
    还是小孩子的感觉,十三、或者十四岁?但是只露出左眼,连手都缠绕着绷带。
    不过应该又是一个被青木吸引的人吧
    我不再多问,道谢:谢谢
    他摇摇头,不说话。
    青木极其有存在感地哔哔:他是哑巴!别和他说话诗绪里。
    那人低着头,沉默地继续涂药缠绕,隔着他手中的绷带都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
    我问青木:他叫什么?
    青木回答:叫他丑八怪就行。
    我:
    行吧,我只希望这人不要因为我太靠近青木而仇视我。
    所以一处理完伤,到了该休息的时刻,我就远离了青木,他气得不行,仿佛在敌人面前丢了一分。
    即便再怎么注意,他还是个小孩子。
    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似乎睡着了,看起来可怜得很。
    青木把羽织递给我,认真道:给你诗绪里,别冻得死掉了。
    我愣了愣,一瞬间想起雪山的事。
    然后他见我裹起来后,又低头脱浴衣,我连忙阻止了他:不用了不用了。而且你也冷的吧,不用给我。
    青木毫不在意道:不要,我又不会死。
    我推辞不掉,只接受了羽织,亲自听见不如亲眼所见,内心狠狠刷新了一遍对青木的印象。
    夜晚,万物沉睡。
    我们三个离得远远的,谁也不靠近谁,仿佛绷着一条线。
    虽然感觉跨过那条线最惨的应该是我万一人家嫉妒怎么办
    我再一次入睡。
    忽然,黑色卫衣的男孩动了动,青木也立刻睁开眼睛。带着仇恨与他对视,同样的黑眸,同样的敌意。
    但有一根线牵引着他们没有贸然显露出对对方的恨意,只能安静地按耐下。
    毕竟入睡了,不要吵醒最好。
    男孩缓慢走至沉睡的少女身边,青木死死盯着他没有动,骇人的情绪在黑沉沉的眼底不住地涌动。
    寒冷的夜晚,在森林里更是气温骤降,三个人皆是呼出吸入都是寒气。
    他什么都没做,仅仅是将卫衣脱下来,认认真真地包裹住她,然后回到原位置入睡。
    青木对那件衣服的妒意到底比不过诗绪里的脆弱,他看了几眼,又看了片刻诗绪里的脸,最终相安无事。
    星空之下,只剩下一道绵长的呼吸声,其余两人彻夜未眠。
    第25章
    睡梦沉沉,我似乎真的梦见我们并没有逃脱,于是一堆人拿着刀,群情激愤,一刀一刀,无数道刃光在眼球上一次又一次闪过,人群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向中间挤,很快堆起人肉包围团,无差别乱杀,血肉纷飞,红色溅起,灰白墙壁、木质地板,全被染上不详的颜色。
    我是被惊醒的。
    醒来时晨光熹微,破光在远处的苍翠树林中缓慢地攀爬,眼前一片微光,清凉无比。
    青木和那个小孩子似乎都没有醒,我起身时身上只有一件羽织,但这单薄的衣物竟然能让我一夜安眠而未感到一丝的凉意。
    我左右看了看,清晨的道路在眼中很是清晰,有几道被人踩出的泥土窄路,无论如何,照着走找到活人,借个电话也是好的。
    旁边有条小溪,小溪旁有棵树,树中有凹陷的小坑积了点水,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脚踝比昨天好多了,起码能走路。
    小溪应该是从上面神社流下来的,属于下游的水,我就用小坑里的水,洗了把脸,正要去叫他们两个起来。
    清澈见底的小溪里,忽然从上方漂下一丝一缕的红色,在清水里异常显眼。
    血?还是什么?
    我心慌起来,连忙回身速度加快,还未喊,青木就睁开眼翻身坐起,他和平常人起床不一样,脸上依旧清爽干净,与平时状态无异。
    那人也沉默地醒来,不过他遮得太严实了,我看了半天才发现他是醒着的。
    我:我们必须马上走。
    也是,青木看向小溪,被恶心到,嫌恶地说道,那些人应该死绝了吧?死了还要污染,真是恶心到想吐。
    我将羽织还给了他。
    那小孩还要跟着我们,青木语气恶劣道:你已经没用了,还不快点滚。
    我闻言生怕那人和以前那些人一样露出激烈的情绪,现在我和青木可能没办法逃跑。
    可是男孩仅仅是摇了摇头,甚至在青木的怒瞪下小兽似的躲在我身后,似乎很是害怕暴怒的青木,我能感觉到他轻轻拽住了我的衣角。
    他的个子只到我的鼻梁,我看向他时,他需要抬眸,那只没被遮住的眼睛十分的美丽脆弱,睫羽宛如透明蝴蝶展翅欲飞,抬起看人时莫名稚嫩。
    有点像青木的眼睛。我想到。但是因为年龄小了点,上挑的魅力消减了一些,圆钝感多了一点,于是显得既无辜又无害,在白色晨光中黑色眸晶莹剔透。
    青木气结,怒火中烧,那张脸被挑起怒意,眉眼间更加鲜艳夺目,眼尾飞上一抹绯红。
    很是漂亮。
    让他滚!青木说道。
    男孩不说话,只朝我轻轻摇了摇头,可怜兮兮的。
    我折中道:我们一起走出去就分开,怎么样?
    不要不要不要!你是不是刚刚偷偷勾引诗绪里了!阴险,装什么可怜,真让人恶心。青木特别跳脚,他看我一眼,硬是憋住了没骂,就指着男孩鼻子骂,泼污水扣帽子,一样接一样。
    我夹在中间,宛如一个调停员。
    但是再说他都不同意,一人破骂一人沉默着只拽着我,我头都发疼了,最后也生气了:行了!不要耽误正事啊!就一起走,走完各回各家,就这样定了!
    青木还要说什么,我郑重地一把按住他肩膀,他一下子就怔愣住,同时我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衣角被揪紧了不少,隐约泄露出那人一丝的负面情绪。
    我把他在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让青木背对我,心累道:别说话了,背我。
    他安静下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只是浑身不自然的感觉。
    我趴上他背时,青木因为没怎么背过人,加上思维有些凝滞,我差点滑下来,身后那人及时地伸出手拖住了我的大腿。
    我一愣:谢谢
    男孩抬头对视,满脸的绷带看不清神色,透过那只眼睛倒是能知道他伪装出来的无害与专注。
    青木一把把我背紧了:不要和他说话了诗绪里!
    于是我们顺着一条泥土小道走,走到半路青木就撒娇说自己好累的,他付出的力气有多么多么重要,木屐浴衣衣摆都沾上了泥土。
    我真心道:特别感谢。
    一路缄默,亦步亦趋跟在后方的男孩突然跑到前面,回头看我,指了指右方。
    我朝那边看去,草丛里有三个人走过来,领头的女人我认识,就是神社里拒绝让我走的女人。
    我吓了一跳,不禁揪紧了青木胸前的羽织。
    她领着两个男人,神情肃穆:神子大人,那些作乱的人已经处理掉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两个男人急忙开口:对啊富江!放心好了,他们都不会对你造成伤害了!
    是啊,你一个人怎么过啊,都没人服侍你,为你上供!
    我连忙顶着那三人轻飘飘的目光下来,男孩及时的扶住我。
    青木不爽地瞥一眼,对他们放肆道:我就要走!你们太无能了。实在是废物,听见了吗废物!
    突然,男孩伸手推了一把他,青木趔趄一下,皱着眉望向他,瞳孔里深深的怨恨扎人极了。
    他们对视了几秒,安静了几秒,随后我听见青木忽然笑了几声,轻蔑地一指:呵呵呵呵呵呵那你们把他给我绑了。
    我看着那魁梧的两个男人来势汹汹,害怕道:青木!
    行了,停手。青木十分不忿,幽深的目光狠狠刮过男孩的脸,看向我时又笑道,诗绪里,跟我一起回去吧。
    我谨慎摇头:不用了,后天还要上课。
    青木的面色扭曲一阵,那女人适时开口:不如先待一晚上,等明天再走。这森林走出去的路很长,恐怕小姐你的脚受不住,还不如多休息一天,走大路回去。
    青木:对啊诗绪里。
    我想继续拒绝,那三个人做出一副会保护青木的模样,却不会保护我啊。
    那男孩忽然拍了我一下,对我轻轻点头。
    如果他们两个人都要去,我一个人是走不出森林的。
    我只能同意。
    重新回神社,只剩下十几个人,翻倒的物件杂乱不堪,青木继续回归精致的生活。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经历过那种事还能心无芥蒂的留在这里,问他能不能和我一起走,他还能笑着说不急。
    我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去过,男孩在另一间房。
    心惊胆战地待在黑夜,看青木那样子的确重新回到众星捧月的日子,如鱼得水,我放下一点心,又有些惴惴不安。
    其他人不会死掉了吧?这可是杀人啊?
    女人也轻描淡写道:没有的事,都是被赶出去的。
    是吗?
    夜晚,入睡的时间,我一直失眠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忽闻咯吱咯吱的异响,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学校起初,躲进美术室的储物柜的噩梦场景。
    彻底惊醒后,再仔细听,却什么都消失了。
    几十分钟以前。
    黑夜降临。
    二楼,一间华贵的卧室门扉开出一条缝,显示出被人闯入的残局,从门缝里传来咯吱咯吱的细响,有温热的液体不住地流向地缝,夹杂着细碎的团块。
    黑色卫衣的男孩不知何时悄声踏上二楼的走廊,那只黑色的眼睛异常沉静,他站到门缝前,居高临下地看向房内。
    里面的人没发现有人在观看,情绪上头,已经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到最后所有人都在分工合作,讨论各处该归谁。
    一颗眼珠子被踢到,咕噜噜滚了一米,正好对上门缝前的男孩的视线,染血的羽织被人拿着包裹住其他东西。
    「青木」愉悦地、快意地弯了弯眼眸。
    活该。
    在森林里被找到时他就知道,那三人有备而来,所以在青木像往常一样顺从心意地讽刺拒绝时,「青木」推了他一把。
    如果他站在青木的位置第一反应也会是嘲讽拒绝,这是富江骨子里的东西,但很可惜,他不是,他非要提醒这个愚蠢的赝品,让他牺牲才行。
    这才是赝品的作用啊,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他们对视之间弥漫着吊诡的磁场与浓重的恨意。
    你死了没事,诗绪里被杀了怎么办?
    他们那一瞬间都懂这句话的含义。
    而且荒郊野岭的,就算是死,「富江」们也是极其讨厌被土埋的。
    因为被埋进土里,会长恶心的虫类,他还未复活时啃吃他的尸体,他复活恢复意识又一时间爬不出土地,只能任由那些虫继续在他身上攀爬啃咬,恶心透顶。
    于是他们回去了,也没急着走,毕竟需要稳定那些恶心的丑人。
    青木自负地以为自己能够掌握那些狗,指使这儿指使那儿,但在晚上就被杀害。
    一定是他的诅咒灵验了。「青木」轻飘飘瞥一眼被染成深色的地板,在那些人发现他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诗绪里诗绪里,晚安。男孩哼了几句诗绪里的名字,声音比原本的青木稚嫩一些,他保持着愉悦的心情入睡。
    第二天时,我早早就起了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那女人说青木一直要到中午才会起床,让我不要打扰,面色难看,脸上全是敷粉,厚厚一层。
    我因为他们其中有些人昨天对我们的态度,有点不相信。
    这时那跟着我的,沉默的男孩悄悄递给我一封信。
    我打开一看。
    是青木的字迹。
    我认识他的字迹也是因为他一来我们学校,写出来的任何东西和作业不论多么糟糕都有人大肆张贴欣赏,甚至老师还派过抄写他作文的奇葩作业导致青木的字迹被迫印入我的脑海。
    这一下我信了个六分。
    再看信封的内容好嘛,就是青木嘴臭又随口嘲讽别人的口吻,原汁原味儿得很,去除掉那些嘲讽的话,概括出来就是说自己先一步逃了,因为他太好看,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就悄悄逃走,让我们走的时候不要声张。
    而且三句不离嘲讽一句男孩丑八怪,就很离谱,但也更合理了
    得了,那些人应该还没发现青木逃了吧?
    我收好信,没再问青木,生怕别人一进去发现他不在了。
    我和那个男孩从大道走下去,在岔路口我就礼貌地说分开,毕竟这人可能也隐形地喜欢青木?对不起,青木周围的人除了恨他的就是爱他的,不能怪我这么想。
    我回到家中,就立刻报了警。等下午就有人通报过来,他们因为埋尸杀人被捕。
    我去警局被询问了完毕就可以走人。
    只是他们对我说青木早就走的言论有些疑惑。
    不过他们死也不说出那些残肢在哪里,神社也被那个女人一把火烧光了,失去了证据,精神鉴定出来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失常,恐怕是臆想中的分、尸吧?一名年轻的警官说道。
    间织小姐,能将那封信给我们鉴定鉴定吗?
    哦好。我把信封递给他们。
    字迹鉴定出来后,是青木的亲笔,并且推测是在非常开心、精神稳定的状态写出的,按照新的字墨,证明是才写下不久,时间也对得上。
    但是他跑到哪里去了呢?
    我摇头,诚实道:不知道,他偶尔会失踪很久,谁也找不到他。
    不过我倒是相信青木那么怕疼怕死,肯定会躲得远远的,以前失踪那么多次,最后都会平安出现。我希望这次也一样我甚至有些盲目地相信他会这样,这都是以往模模糊糊的诡异带给我的另一种安定。
    他们警员也认为青木被杀的情况概率降低很多,因为那群人也的确疯了,富江富江的喊叫,有的还说富江还活着。
    不过在警局里唯一一件令我感到意外的事情,就是那男孩居然住我隔壁,即那对夫妻的家。
    他被叫来询问时,竟然开口了,就是有些嘶哑,听不出具体的音色。
    在我有些惊讶的目光下,他朝我微弯了眼眸。
    年龄小总会占着优势,比如他现在那只漂亮的猫儿似的眼睛笑起来,就显得很是无辜与纯真。
    真是巧啊,诗绪里。
    我:你应该叫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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