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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小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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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睑低垂,未将目光落在萧晏身上,是一副恭谨自持的模样。
    却莫名听到了一声从鼻孔哼出的冷嗤。
    叶照微抬的眸光中,看见男人原本含水的桃花眼,凝了层寒霜。也不知是否错觉,同她对上,他便不冷不热地瞥了过去。
    萧晏旁若无人,只扶着贤妃孝顺道,母妃,您看中了何人?您做主便是。
    这么听话?贤妃简直难以置信。
    自然!萧晏摇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眼见对面人又垂了目光,话出口便带着几分不快,但孩儿只要一人。
    叶照的目光便重新落回他身上,还带着两分惊疑。
    贤妃从抱香亭下来便点了她的名,萧晏没有应声。她猜测左右是入选名额甚多,还要再选几位。
    但无论几位,总有自个的位置。
    然到这一刻,即便改了生辰八字,叶照也有些悬心了。
    他就选一个,又对自己各种不满。
    这辈子才初见,叶照绞尽脑汁也想不透,何处得罪了这位天潢贵胄。
    一人?贤妃亦惊了惊。
    她睨着萧晏半晌,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叹了口气,冲着一侧的卢掌事道,天色已晚,且带姑娘们下去用膳歇息,本宫同殿下商量了,再传人。
    *
    一行六人被安置在茂玉轩的东暖阁中,因为萧晏只择一人,一时间都没了声响,只默默饮茶用膳。
    叶照更是沉默。
    她不说话,还有另外一重缘故,是受了伤。
    方才进屋时,司颜快行了几步至她身侧,竟毫无征兆地拍了她一掌。
    若非她反应快,提气抵御,大抵能被她拍出血来。
    饶是如此,这厢她体内尚且真气涤荡,喉间翻涌着血腥气。
    夜风袭人,拂灯聚光,你便不知给我控着灯盏吗?司颜密音呵斥,显然已猜到几分知晓功法被破的缘故。
    目光更是如刀似剑地划过带着蝶恋花发钗的姑娘身上。
    叶照只作未闻。
    小半时辰,贤妃处的姜嬷嬷传话而来。
    言殿下疲乏,不再接见,便在此处由她传令封品级。
    诸人行礼如仪,跪听王令。
    嬷嬷摊开卷宗,满目含笑,奉秦王殿下令,封季氏为六品孺人。
    谢叶照松下一口气,正欲谢恩。然话还未说完,姜嬷嬷却还在宣读。
    封王氏、肖氏、孟氏为七品昭训。
    萧晏居然纳了四人。
    除了叶照,还有三人。
    而这三位不是旁人,皆是和她一样化作他姓的苍山派弟子。
    她的师姐们。
    明明破了司颜的惑瞳术,怎会如此?
    季孺人,请吧。未容叶照反应,姜嬷嬷行至身侧,恭谨引过她。
    叶照满腹狐疑尚且来不及思虑,这厢闻言,更是莫名。
    敢问嬷嬷,去往何处?
    沐浴熏香。姜嬷嬷同卢掌事对视一眼,看着面前又美又怜的姑娘,眼角的皱纹因笑得欢喜而更加深刻,孺人大喜了,殿下今夜召您侍奉。
    作者有话说:
    叶照:???天子选秀也没有当天就!!!
    第10章 、同寝
    娘娘可要去湘王府看看大殿下?马车内,姜嬷嬷给贤妃倒了盏茶,左右陛下给了恩典,您今日便是住在秦王府中也无碍的。
    这个时辰,大郎多半已经歇下,莫去扰他了。贤妃撩帘望外头夜色,只吩咐车夫快些赶回。
    他是赏了恩典,但哪有宫妃独自宿于宫外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仿若是襄宁郡主的车驾。陆晚意坐在贤妃身侧,亦瞧着外头景色。
    贤妃闻言,多看了眼,只轻叹了声转身落下帘子。
    娘娘,已过戌时二刻,天全黑了。郡主再逗留此地陆晚意顿了顿,怕是不好,淑妃娘娘又该罚她了,上回罚跪的伤也不曾好透呢。
    再说这长街上,也不安全。
    你是个心细的。 贤妃持着陆晚意的手,笑了笑,那你去劝两句,唤她一同回宫吧。
    车驾停下,陆晚意躬身下车。
    夜色中,二人依礼见过。
    陆晚意如何劝的,贤妃坐在车中,也没在意去听。只是片刻后,陆晚意回话,郡主求见。
    襄宁!贤妃冲人招了招手,示意上前。
    襄宁见过娘娘。霍青容站在车外福了福,踏上马车。
    娘娘,妾身说了,有法子治好殿下的病,君前亦承诺了两月之期
    本宫知晓你的心意,也明白你的意思。本宫今日与你说句心里话,抛了君臣身份不言,你的父亲同七郎的父亲,乃至交好友,交心志同之人。便是冲着这一点,本宫原也认你这个儿媳的。
    贤妃见霍青容满目幽怨,欲言又止,也不为难她,只将话接过来,继续道,但是两月于我们寻常人来说,自是转眼而过。于七郎,却是朝夕瞬变,本宫实在等不起。
    可是,殿下一下纳了四人!霍青容的眼泪簌簌落下,这便罢了,妾身闻殿下今夜便传了人侍奉,他
    不是今日,便是明日,这不是早晚的事吗?贤妃笑道,只要你寻来药,陛下都应了你的,你何必在意这些。
    正妃之前,先有庶长子,哪家主母霍青容自知失言,只垂眸抹了把眼泪。
    那你便弃了入王府的心,你的身份也不是非要入秦王府不可。贤妃拍着她手背,言辞恳切道,眼下便是这样的路,本宫多说无益。
    只一点,今夜这般光景,你如此候在秦王府门口,无论于你还是于七郎,都不好。
    霍青容闻言,咬着唇口抬起头,谢娘娘提点,襄宁知错了。这便回去。
    陆晚意未再上车,乃被襄宁郡主拉着同行。
    这襄宁郡主倒是和县主处得甚好。姜嬷嬷陪在一侧,给贤妃捶膝,倒不见她对县主有敌意。奴婢记得县主自请为秀女的那日,郡主还拉着她的手,说什么娥皇女英,成就一段佳话。
    相仿的年岁,自然有话说。贤妃有些累了,合眼靠在车壁上。
    年少爱慕罢了,经了世事,再遇旁人,小儿女的一点心思也就散了。贤妃嘴角挂着虚无的笑,话语渐轻,全心喜爱一个人,哪容得了同旁人分享一丝一毫。
    *
    清辉台西首的暖阁中,置着一方汤泉,叶照泡在其中,已经有大半时辰。
    两柱香前,侍女就已经给她收拾妥当,她便可以出浴了。
    这般拖着,实乃挨司颜的那一掌还不曾恢复,她体内真气涤荡得厉害。
    这幅模样,别说伺候萧晏,说不定还会露出马脚。
    叶照阖目,争分夺秒调服内息,控制自己莫分神去想旁的事。
    来人,更衣吧。 又一刻钟,叶照平复了内息,面色亦好看了些。
    乘波踏雾出浴,是一副冰雕玉砌的身子。唯有一张脸被热气熏得陀红,似雪域之巅接天的一抹艳丽云霞。
    怎么了?叶照张着双臂,未觉身后有人上前,只侧首问道。
    这一扭头,便着实吃了一惊。
    萧晏在她身后,正接了衣衫给她披上来。
    殿下妾身不敢当。
    一时间,叶照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行礼也不自在,站着更加不自在。
    这人如何就出现在这里!
    有何不敢的?萧晏一袭披风卷上来,连人带衣抱起,府中举止皆有时辰规矩,你让本王候你多久了?
    别,殿下放下妾。叶照挣扎道,殿下才将养好身子,使不得。
    萧晏愣了愣,对,他有病,有大病。
    遂配合地咳了两声,却也不曾将人放下,只大步往清辉台走去。
    夜风徐徐,月色融融,清辉台已在眼前。
    叶照想起前世被召幸的那一幕,窗上伊人倩影,哀戚呢喃。又想起白日里襄宁郡主停在府门外的车驾,瞬间便明白了萧晏的意思。
    这是做给霍青容看的。
    便是此刻人不在,左右有人将话传给她听。
    前世,霍青容便说得剔透,殿下顽疾在身,所做不过是不想耽误我罢了。
    你,不过是他安慰贤妃、用以冲喜的一剂药。
    归根到底,你我孰亲孰疏,一眼便知。
    这些话,曾在三年的耳鬓厮磨中,被慢慢掩埋。
    萧晏独宠她,成日在她屋中。偶尔会让她有种错觉,她和他之间,唯剩彼此。
    直到一朝离别,没有了她一张惑人心魄的脸蛋,和狐媚勾人的床帏手段,大抵他方才明白镜花水月的荒唐和错失真爱的遗憾。
    然而,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叶照记得在逃亡的第二年,她带着襁褓中的孩子曾在酒泉郡见过他二人。
    那处刺史亡故,霍青容作为刺史遗孀,归乡回母族。
    萧晏来接故人。
    西地风大,吹开马车窗帘的一角。
    车内一双人对面坐着。清丽婉约的女子泪眼婆娑,抵头靠在萧晏胸膛。
    叶照随在人群中,掩过孩子骤然响起的哭声,低眉敛目,同马车擦身而过。
    饿吗?萧晏将人置在床榻上,掖了掖披风两侧,转身给她端来一碗饺子。
    叶照垂眸望去,肉眼可见是半生不熟的。
    妾身用过膳了,不饿。
    不饿也进些。萧晏手中的玉匙已经喂到唇畔。
    叶照抿唇,没有张口。
    萧晏顿了顿,面色有些发沉,那我们歇息。
    屋中侍者早早被退了下去,叶照依礼起身,给萧晏宽衣。
    她就披着一件披风,再小的举动,身前亦时不时露出一截春色。
    萧晏扣住她解腰封的手,拨开,本王自己来。
    叶照低着头,退开半步。
    这一退,披风勾在床栏。
    海上明月,碧波涌动,大片春光流泄,尽收眼底。
    萧晏蹙眉扶住她,解了披风,将人卧在榻上。
    他一手撑在她颈畔,一手拉了床被子欲要盖上去,却蓦然滞了动作。
    身下这具如蜜桃般弥散着馨甜气息的身子,曾几何时破败不堪。
    任他如何搂抱,都捧不起完整的她。
    那一年,血衣剥下,她连一块规整的皮肉都没有。
    身后箭矢新伤,身前五毒旧疤。
    锁骨上,是被穿琵琶骨后,残留在肌理皮层下的铁链倒钩。
    纵是此刻想起,萧晏呼吸亦变得困难,喘着气,眼尾一圈圈泛红。
    只是此情此景,落在叶照眼底,变成了另一番意思。
    她有些恼怒。
    便是给他做妃妾,也无需如此双目灼灼地盯着。
    好歹熄了灯吧。
    她僵硬地缩了缩身子,将一张又红又热的脸别过去。
    萧晏回神,喉结滚了滚,拉上锦被裹住。
    片刻,落了帘帐倾身上来。
    方寸间,叶照撑住他臂膀。
    低声道,殿下,还未熄灯。
    壁灯、琉璃盏原是都熄了,殿中唯剩两盏龙凤红烛,还在案台高燃。
    那两盏不能熄。萧晏终日浮在面上的笑盈入眼眸,捏了捏她面颊。
    叶照懂得萧晏的意思。
    新婚夜,新妇要食生的饺子,寓意儿孙满堂。
    龙凤烛火该彻夜燃烧,意夫妻情深不灭。
    但是,没有必要。
    这些该是留给他妻子的。
    殿下,妾身惶恐,不敢逾矩。叶照坚持道。
    你非要事事都与本王对着来吗?萧晏眉宇微提。
    上辈子,让搬来清辉台也是这么一句话。
    不敢,怕逾矩。
    少喝一碗避子汤,也推三阻四地不愿意。
    叶照这厢被问得有些发懵。
    即便如前世般是要刺激霍青容,这做得已经够全套的了。她若真吃了那生饺,享一夜红烛,那他来日在霍青容面前,转圜的余地便更小了。
    何必蹉跎岁月。
    叶照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男子,慢慢同前世最后的面容重合起来。
    心中愈加感愧。
    须臾,叶照敛正神思。
    阿姐说过,容色不过是敲门砖,相比以色侍人惑人心神,终究情之一字,更能让人信服。只是需掌着分寸,此间情是晓之以情,而非情爱之情。
    且对着的,是萧晏这样的人。
    他爱她无双颜色,却也能在知晓她是暗子的一瞬,及时抽身。
    而今朝再入府门,叶照清楚,相比霍靖给他的任务,牵制迷惑萧晏,她更想要的是萧晏的信任。
    如此,才能让他早日提防霍靖,将其连根拔起。
    这样前后捋透,叶照吸了口气,觑着萧晏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拣着霍青容这厢事宜缓缓道来。
    从眉眼神情,语气声响,无一不贴心恭顺,谨小慎微。
    无一不是以殿下为主,为殿下考虑。
    每字每句,一点点冲散这一室的靡艳旖旎,一点点软化男人已久累起的刚硬和灼热。
    她仰躺着,萧晏俯压着。
    待她声停话止,萧晏算是被磨尽了力气,从身到声全软了。
    只提着气冷嗤,说完了?
    叶照又默了片刻,确定所言无有不妥,遂认真地点了点头。
    所以,什么都要留给本王发妻。是否今夜你也不打侍奉本王了?
    侍奉殿下,是妾身的本分。叶照拿捏着分寸,伸手去解萧晏亵衣。
    萧晏也没接话,只一把拂开她的手。翻身坐在床榻,缓了半晌。
    侍奉容易,是本王消受不起。
    他垂眸默了会,拂袖绕过屏风转了出去。
    片刻,已经换了身亵衣,手里还多出一身女子的交领小衣。
    萧晏撩起帘帐,将衣衫递给叶照,穿上!
    叶照接过,柔声道,谢殿下。
    萧晏靠坐在榻上,看着她穿戴。
    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帮她将后背的颈带系好。
    系好了,手也没搁下。
    他摸上她锁骨,摸上前世里残缺不堪的骨骼。
    烛火哔啵作响,周遭静得让人发慌。
    叶照低下眼睑,看他骨节分明的五指。
    睡吧。萧晏收回手,合衣躺下。
    灯
    闭嘴!
    这一夜,他没再碰她。
    只是让两支红烛烧到天明。
    第11章 、试探
    翌日寅时三刻,萧晏便已起身。
    叶照同他一道睁开的眼,看滴漏时辰,知晓他要上朝去,遂下榻给他拿朝服。
    上辈子偶尔磨不过他,也曾来清辉台小住,萧晏当季的衣衫都归置在右首通铺耳房中,叶照是知晓的。
    然才踏出一步,她便下意识收住了脚,轻声道,不知殿下衣袍在何处,妾身去取。
    萧晏翻了翻袖角,抬眼告诉她位置。
    须臾,叶照捧着衣衫回来,眉宇却蹙着。
    当是萧晏久病未上朝,许久不穿朝服。这衣袍虽理得规整,不曾落灰。但也没有熨帖,袍摆尚有折痕,领口处还有一块边角翘着。如此上身,显然不合礼数。
    怎么了?萧晏问。
    叶照指着衣衫如实禀告。
    让司制过来。萧晏扣着案几冲门外唤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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