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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已到全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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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脸少年等人纷纷抬手行礼。
    萧郎君!萧郎君!
    曹观亭趁机从后面的那辆马车里挣脱下来,就要往年轻人面前扑。
    说来他并不知这年轻人的具体身份,只在孤柳私塾见过数次,但凭眼观便可知非富即贵。
    此人此时出现在此处,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
    这是我家姑爷,我家姑奶奶请他回家去,怎能叫掳呢?吉吉抓住曹观亭一只手臂,底气十足地反问。
    她的动作看似不重,却叫曹观亭疼得面目狰狞。
    圆脸少年有些愕然:什么姑爷?
    那眉眼清冷的年轻男子也看向曹观亭。
    吉吉刚要再说,只听曹观亭忍着痛截了她的话:萧郎君有所不知,这是我家中早年做主定下的一门亲事,我从未点头答应过!是他们欺人太甚!还请萧郎君出手相助!
    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吉吉攥着他手臂的力气又重了些:只是定下?姑爷怎还有两幅面孔呢?我们堂堂京师吉家,竟还需胁迫您这等不知检点为何物的高贵人来娶我家姑奶奶不成!姑爷说这话,莫不是从不照镜子的?
    京师吉家年轻男子眼底微动。
    见他神态,曹观亭眼皮一阵狂跳,连忙道:你们纪家人何等名声,养出的姑娘是何等离经叛道,满京城谁人不知!
    他咬重了那个纪字。
    说着,又为掩饰心虚般愤慨地道:好,你们既执意纠缠,我不妨就随你们回去彻底给此事做个了断!此番便是脱了这层皮,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与你们纪家彻底斩断关系!
    既然阁下已有决定,我等自不宜再行插手之举。年轻男子神色平静地握起缰绳。
    ?曹观亭不可置信地看向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生得俊朗不似凡人,没有表情时便显得愈发高高在上,而这种高高在上,像是神祇俯视人间时,疏离平静之余偏又隐含着一丝有求必应的悲悯之感。
    读懂了那份有求必应的曹观亭有些发懵。
    萧郎君是不是对有求必应一词有什么误解!
    第003章 娘子要自裁
    他他都说要豁出命了,倒也不必如此尊重他的决定?
    一般这种情况,显然还是可以试着出手帮一把的?
    曹观亭满脸写着我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但年轻男子并不给他改口的机会,看了吉吉等人一眼,抬起攥着缰绳的手抱拳:多有打搅,告辞。
    萧
    曹观亭还要再喊,声音却被滚滚马蹄声淹没。
    看着那些人调转马头离去,吉吉不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些人到底干嘛来了?
    不过走了总归是好事。
    对方人多势众且举止隐隐透着不同寻常,万一真要拦着,势必要有大麻烦的。
    瞧见了吗,人缺德事做得多了,哪一路神鬼都不会帮的!
    吉吉嘴上说着,却有些担心那些身份不明的人去而复返,当即没有耽搁,将曹观亭丢进马车里便继续赶路了。
    那一行人马正在赶回广平县的路上。
    圆脸少年有些犹豫:就这么任由那些人将人带走,苏先生那边
    无妨,我自去同苏先生说明此事。立即命人去细查事情始末,和那些京中来人的身份。年轻男子交待道:另外,带人去苏娘子的住处察看
    是!长相憨厚的圆脸少年半知半解,却也正色应下来。
    然而待他奉命赶到苏娘子处,却见家中已无人在。
    雨后初晴,宅院外,可见有车马行经的痕迹
    这是连苏娘子也一并被掳走了吗?
    抓定了亲的未来姑爷讨说法且罢,怎将苏娘子也给抓走了?这家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圆脸少年惊诧之际,只见下属由堂内而出:蒙校尉,这里有一封书信!
    回京的路上,因曹观亭闹了几番略有些耽搁,便比来时多花了五六日,却也还算顺利地把人带回来了。
    这一日,晨露未散,年过六旬的吉家老夫人孟氏拄着拐杖,一左一右由孙媳喻氏和孙女衡玉扶着,正要往曹家去。
    几人行至前院,将出大门之际,一名身着六品官服的男子快步跟来,同老夫人施礼:祖母,刑部今日有紧要之事需料理,待孙儿处理罢,便赶去曹家。
    孟老夫人慈和的面孔上看不出情绪,平静颔首道:你自忙你的便是,此等事本也无需你来出面。
    放心吧,今日定会将咱们阿宁带回来!喻氏同丈夫保证着,一双上扬的凤眼里有几分去势汹汹之感,一手扶着老夫人,另只手叉着腰。
    吉南弦点了点头,伸出手去,将妻子撸起的衣袖默默放了下来,提醒道:瑶瑶,今日不是去打架的
    行了,此事我们娘几个自有分寸,便不必你操心了。老夫人一贯护着孙媳,当下只道:你下衙后,只管吩咐厨房备些好菜,等着给咱们阿宁接风便是。
    得。
    他身为这个家中的顶梁柱,只落得个准备饭菜的差事。
    吉南弦很识趣地抬手作礼:那我便在家中备下庆功宴,等候诸位凯旋。
    言毕,不忘朝妹妹使了个眼色。
    记得看好你嫂子。
    衡玉神态乖巧,示意兄长放心。
    看着乖巧的妹妹,吉南弦在心中认命地叹了口气。
    行吧,这好比是让一匹脱缰的马去看住另一匹脱缰的马。
    目送家中三位英雄上了马车,吉南弦适才往刑部而去。
    他于五年前得中进士,外放做了三年县令,在地方做出了些政绩后得以调回京中,于刑部任员外郎之职已有两载。
    而此时他尚不知,今日除了曹家与大妹之事,还有另一件大事在等着他。
    此刻的曹家,云氏听闻消息赶至偏厅,见得厅中情形,既惊且怒。
    我的儿怎成了这副模样!
    身着石青色长衫,却没了平日半点翩翩公子读书人模样的曹观亭鼻青脸肿,竭力压制着怒气,伸手指向身后一行人:母亲,吉家人着实太过无礼!
    云氏看过去,只见为首者正是衡玉身边常跟着的丫鬟吉吉,其身后站着一排横眉竖眼五大三粗的婆子京中最壮的婆子怕不是都在这儿了?!
    你们简直放肆!竟敢对我曹家郎君动手!
    看着发怒的云氏,吉吉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可没打他,都是他自己不小心摔的。
    曹观亭咬了咬牙根。
    这圆墩墩的丫鬟力大如牛,若非她动辄推他,他怎会摔成这样?
    碍于说出来面上无光,此时在自家添了底气,便质问道:你们凭什么逼迫我回京!
    从幽州回到京师,这一路上好比押解犯人!
    吉吉皱眉道:曹姑爷在幽州同一位娘子同住同出,问及左邻右舍,竟说是夫妻关系!此等蹊跷之事,自要请姑爷回京问个清楚才行!
    云氏闻言眼皮一跳看向儿子。
    曹观亭脸色沉沉,吉家人果真是知道了莲娘的存在。
    这一路上,纵然这胖丫鬟对莲娘之事只字未提,但单凭屡次指责他不检点这一点,便也猜得出吉家人的依仗了。
    抓他回京,不外乎就是冲着此事来的!
    但此等事可不是吉家人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曹观亭心中盘算着种种狡辩的机会,一句嘴硬的你们有何证据,还未能完全说出口,就听吉吉在前面道:姑爷莫要着急否认,以免待会儿还得费心想着改口,须知那位娘子也是一并被请来了的。
    话音刚落,便有吉家的婆子带着一名年轻女子进了厅中。
    那女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并不像曹观亭那样狼狈,湖蓝色绣白梅裙衫干干净净,眉眼清清冷冷,如玉面容紧绷着。
    莲莲娘?!曹观亭脸色一阵变幻,有些慌神。
    这慌神是双重的。
    女子定定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曹观亭同她对视片刻,眼神便慌乱地闪躲开,脑中一阵嗡嗡作响。
    大娘子,大娘子!出事了!此时一名丫鬟飞奔而来,急慌慌地道:娘子她她要自裁!
    什么!
    自裁?
    云氏大为皱眉,吉宁玉这个扫把星如此关头作得什么妖!
    第004章 外室
    方才吉家的婆子去见了娘子,不知同娘子说了些什么,娘子听罢便哭着喊着说不活了那丫鬟边说话,边忍不住悄悄望向自家郎君与那年轻女子。
    那个,她好像隐隐明白什么了
    这妾身去看看娘子!云氏身旁站着的那位曹观亭的妾室连忙道:可不能叫娘子做下傻事!
    快带人去!云氏也不敢大意。
    死个扫把星不当紧,换作平日她拍手称快还来不及,但绝不能是现在这局面!
    若因此事闹出人命,他们曹家难逃干系,一旦传扬出去,郎主的仕途、观亭的春闱,必当会受影响!
    吉家虽已没落,先是吉太傅死于劫匪手中,后来吉元嵊夫妇又先后患病离世,如今只一个吉南弦区区从六品勉强支撑家门,比她家郎主被贬后还低一品,可谓门第凋零但那位孟老夫人却仍是有二品诰命在身的,若在圣人面前说些什么
    就像那鸡肋,于他们曹家无甚大助益,可若不慎卡在喉咙里却也能要了半条命!
    云氏暗自盘算着要如何了结这桩糟心事时,只听得:大娘子,亲家老夫人到了!
    果然。
    吉家派人去往幽州将她儿和这莲娘带回,果然就是存了上门找事的心思!
    云氏心底冷笑连连,却也还算理智,知道此事决不能够闹大。
    因此,客气地请了孟老夫人上坐。
    喻氏也坐下来,看向那曹观亭,一双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狗头拧下来。
    衡玉立在祖母身侧,向吉吉点了点头。
    事情办得不错。
    尤其是这曹观亭鼻青脸肿的模样,尤为不错。
    察觉到自家姑娘的赞赏,吉吉骄傲地挺胸。
    老夫人亲自前来着实辛苦,先吃盏茶歇一歇云氏勉强赔着笑道。
    孟老夫人望着厅内那对男女,慈祥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严:茶就不必吃了,先处理正事罢。
    祖母!
    一声哽咽的喊声传来,是吉宁玉在那妾室的陪同下来了此处。
    多日侍疾使她面容憔悴,此时仿若受了天大打击,眼眶红极,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别怕,今日自有祖母给你做主。纵知孙女有演的成分在,但孙女这数年来的境况让孟老夫人没法子不心疼。
    宁玉垂泪应是。
    云氏看得心中膈应,却也只能做出愧疚模样,让妾室扶着宁玉坐下,并又安抚几句。
    余光一转,见那名唤莲娘的女子还身形笔直地站在那里,立时朝身侧婆子道:还不将那腌臜货带下去!
    此事复杂,只会越说越错,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婆子听命向前,却被吉家那些壮硕的婆子们挡得结结实实,根本不让她靠近女子。
    真正的腌臜货不是在这儿么。喻氏拿帕子掩鼻,嫌弃地瞥了一眼曹观亭。
    你曹观亭气得红白交加。
    观亭,还不快向阿宁认错,同孟老夫人赔罪!云氏忍耐着道。
    纵然她不觉得儿子哪里错。
    外面养个女人怎么了,还不是因为她吉宁玉不生?
    今日她且忍下这口气,待来日观亭高中,日后有得是出气的机会!
    吉家不就想借机拿捏他曹家一二,讨些颜面好处,摆一摆素日里没机会摆的架子么,她成全他们就是了!
    且退一步,眼光须得长远!
    云氏如此想着,频频对儿子使着眼色。
    曹观亭强忍着内心不满,上前跪在孟老夫人面前。
    是我一时糊涂,对不住阿宁
    说是认错,却一副读书人忍辱负重的神态。
    言毕,将头微微别至一侧,下颌紧绷叫他如此难堪低声下气,吉家人这下满意了吧?
    就这?
    就凭这么一句话,自认就能解决了?
    做男人也太容易了些吧?
    喻氏冷笑一声,只觉大开眼界。
    云氏已在旁打起圆场:好了好了,到底是夫妻之间,阿宁,浪子回头金不换
    衡玉听得想摇头。
    这句话,怕是金子听了都要骂一声晦气,觉得自己脏了的程度。
    衡玉诚心发问道:为何女子与男子有染,便是不知廉耻的荡妇,需得浸猪笼才行而换成男子,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表面稍有悔悟便该被谅解甚至称赞呢?
    云氏听得一噎,很快道:这,这还能是为何,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这吉家二姑娘真是口无遮拦强词夺理!
    自古以来如此便对吗?喻氏冷笑道:不管旁人如何,我们吉家可断不认这样的规矩。
    云氏脸色几变:不知贵府究竟想如何处理此事?
    她儿子都跪下了,这些人还要如何?
    她儿是家中独子,又有举人功名在,却要因为这等事跪在吉家人面前伏低认错,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心憋闷!
    莫要忘了,吉家今日若咄咄逼人,不知见好就收,那日后在他们曹家吃苦受罪遭报应的还是他们吉家的姑娘!
    衡玉只当没看到云氏的神情,开口道:不如先听听这位幽州来的娘子如何说。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有甚可说的,若贵府不满,我今日便可做主将人赶了出去,叫观亭同她就此了断
    云氏话未说完,便被那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女子定声打断
    我不是外室。
    厅中有着一瞬的寂静。
    一旁的丫鬟婆子听得愣住。
    不是外室是什么?
    郎君认错的态度分明已是默认了,这个时候不承认还有意义吗?
    女子看向跪在那里的曹观亭,满眼讽刺:我才知我竟是个外室。
    莲娘,我曹观亭起身,眼底除了心虚,更有着某种暗示安抚:莲娘,无论如何,你我之事我都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就今日吧,曹郎君。女子咬重了曹字,看向众人道:我苏莲娘虽出身不高,却也认得礼义廉耻几个字,更知无媒便为苟合之理我与这位曹郎君两年前相识,去年三月十六成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户籍文书皆是依律过了幽州官媒衙门的。
    第005章 送他坐牢
    你这贱人在胡说些什么!云氏怒色道:怕不是想名分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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