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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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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靳原发的鼻音,沉,轻微的颤,浮在滚烫的夏风中,透着不为人知的散漫,要加速了,抱紧我。
    作者有话说::
    求一点海星。
    感谢不散散散ovo投喂的猫薄荷,吃一口小猫咪投喂的鱼粮~
    第31章 弟弟
    沿海公路在郊区,离A大主校区二十多公里。宽敞无人,靳原把摩托当机车骑,风一般疾驰。
    驶入闹市,减速通过。街道狭窄,两边建筑稍显老旧,烟火气却浓。
    天刚擦黑,路灯接连亮起,孩童在马路牙子上嬉笑玩闹,摊贩在街边卖冰绿豆汤冰凉粉,红喇叭架在车头,响着独属于夏日的吆喝声。
    像动漫里唯美街景的取景地。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从后视镜里看江舒亦,看见小半张脸,陷在灯火和暮色里,沾染了烟火气。
    喊:江舒亦。
    江舒亦和他对镜相望。
    没什么,靳原笑着说,也叫叫你。
    夜色四起,校门口行人来来往往,靳原走了侧门。将摩托车停到教师公寓,从兜里摸手机,看见屏幕上十余个他妈的未接来电。
    微信回了句:【妈我到公寓了,身体健康毫发无损,待会儿打给你。】
    又拍摩托位置发给保镖:【物证,教师公寓11栋楼下。】
    江舒亦在按电梯,衣服被风吹干满是褶皱,裤脚沾了些海泥,听见大厅有人来,往靳原旁边靠了下,力图遮挡住路人视线。
    从小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要维持体面讲究的形象。
    幼时别的小孩撒欢玩得一身脏,他敬而远之,身上永远干净,穿背带裤、小风衣、马甲配针织内衫见天不重样。
    到伦敦后更是。伦敦艺术历史底蕴深厚,他身边的朋友穿戴服饰格外讲究,很有格调。
    他多多少少受了影响,难以忍受邋遢示人。
    是保洁阿姨,拿着拖把水桶准备拖地。电梯门一开,江舒亦快速进去摁楼层,靳原匪夷所思,你又没裸奔,有什么好躲的。
    兜里纸巾被水泡过,变成一团湿哒哒的残渣,江舒亦忙着清理,言简意赅,脏。
    进了公寓,声控灯应声而开。
    两人从头湿到脚,被风吹得半干,黏腻难受。靳原脱下T恤往脏衣篓抛,瞥见茶几上的小说,意有所指地对江舒亦笑,刚掉海里,我挺担心你不会游泳被淹死,忘了你是条小黄鱼。
    说了那是文学名著,不是小黄书。江舒亦推开他脸,淡淡道,提高一下你的文学素养。
    靳原:你就嘴硬吧。
    靳原舔了下唇,齁咸,你先去洗澡,我打个电话。
    等会儿。江舒亦走到客厅置物柜,翻夹层里的药箱。
    靳原急步跟上去,肃声问:我靠你哪受伤了?
    是你受伤了。江舒亦朝他膝盖处示意。
    靳原低头看看,还真没注意到。应该是跳车时弄的,带着人难操作,被护栏刮了几道。
    江舒亦:脚抬起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破了点皮,过两天就好了,靳原向他摆手,往卧室走,没那么金贵。
    关门拨号给他妈,秒接。
    尚瑜脆亮的嗓音在手机那头响起,火急火燎问他状况。说事情她都清楚,后续会立刻解决。又骂他打八百个电话都不接。
    靳原:真没事妈,都说了我身体健康毫发无损。
    尚瑜松了口气,开始算账,你要跑就跑,骑车哪能面对面骑?别说什么情况紧急顾不上,机车耐力赛国内国外我陪你参加过多少次,更紧急的情况你应付得绰绰有余。我会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把人往前面抱,闹着玩也得有个限度,你怎么想的?
    就算你有把握保证安全,这样也很不像话,她百思不得其解,上回景柯坐你车你凶他说应激反应,换个人就没事了?
    这不一样。靳原敷衍地答。
    景柯,他爸战友的儿子,和他同岁,算发小。暑假有天在他家聚了聚,耽搁到挺晚,临了着急忙慌说忘了接女友去约会。
    他女友靳原也认识,景柯初恋,谈了七八年,性子急最讨厌等人,迟到得削他一顿。
    赶时间,靳原便骑车载他,当时走的近路在修,坑坑洼洼遍布路障。颠到景柯怀疑人生,一手抓座椅一手抓靳原腰。
    让他撒手,景柯死活不撒,干脆两手抱。
    靳原真有应激反应,鸡皮疙瘩起一身,火速靠边停,把人拎下去,警告他离远点,俩男的抱一起恶不恶心。
    被景柯骂飞,回去又跟他妈告状。
    靳原回忆起景柯骂骂咧咧的滑稽样,笑了声。
    弄江舒亦上车时怎么想的他也不知道,但景柯是景柯,江舒亦是江舒亦。
    他朋友遍地,十几年交情的朋友好几个,只有江舒亦能get到他。
    很难形容。
    大概是夜晚嚼着口香糖看星星,他在脑海里幻想光年外宇宙中爆炸的绚烂星云。
    他那些朋友会问他口香糖哪个牌子嚼这么香?打趣他在看哪颗星星眨眼睛,或是揶揄说理工男搞什么狗屁文艺。
    江舒亦不会。
    也许学文学的,天生具备异于常人的观察力。江舒亦可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清楚,他望着苍穹那刻,并非流于表面的嬉笑怒骂。
    是第一个,能和他同频的人,能触碰到他掩藏在性格下的部分。
    和别人比起来,自然有那么点差别。
    这很正常,靳原心安理得地盖戳。
    靳原被围堵逃离后,俩保镖一人处理残局,一人跟着靳原,但他窜得太快没跟上。
    沿海公路有监控,尚瑜把相关部分看了,持续输出,还有,带人飙车滚海里,简直胡闹。滚就滚你逞什么能,草坡上护着别人不顾自己,撞到石头怎么办?你头是铁做的?能不能让我安心一点
    涉及他安危的事尚瑜一向激动,讲到口干舌燥,缓了缓,问:江舒亦呢,他怎么样?
    他也没事,靳原只觉耳朵嗡嗡响,妈挂了啊,我去洗澡。
    别挂,开视频,我看看你。
    靳原切换视频,迅速往身上晃了晃,尚瑜眼尖,你膝盖怎么了?
    被护栏刮了下,小问题。
    这次是小问题,下次呢?以后你得注意分寸尚瑜叹气,去涂点药膏,好得更快。
    行行行。禁不住唠叨,靳原去置物柜找药箱,从头翻到尾,不见药箱踪影。
    江舒亦洗完了澡,卧室门虚虚搭着,靳原一推就开,问:药箱你放
    戛然而止。
    江舒亦回头,他站在窗边的落地镜前,手压着睡衣,露出脊背和劲瘦的腰,睡裤往下褪了点,碘伏放在一旁。
    慢条斯理整理好仪态,问靳原,怎么了?
    你不是说没受伤?涂碘伏干什么?靳原大步走向他,沉声,给我看看。
    不算受伤。江舒亦洗澡时发现后面碰到水挺疼,照镜子看见腰窝下侧连接臀的部位,有块很浅的破损。
    涂碘伏是为了消毒加速愈合。又弄衣服又拿碘伏,没控制好角度,刚捏住棉签瓶身就倒了。
    卧室铺了薄地毯,碘伏液流了不少在上面,一踩妥妥的灾难,江舒亦连忙制止,停,你站那别过来。
    靳原硬生生止住脚步。
    江舒亦解释,被海里生锈的铁块划了下,比你膝盖上的刮痕还轻,涂碘伏消毒,你膝盖用不用?
    砸进海里打滚时,有片废弃的小铁块滑过裤腰,可能那时候搞的,往上提了裤子被遮住,一时没发现。
    靳原:得去医院打破伤风。
    这点小伤口不至于,受英国文化影响,江舒亦求医意愿弱,更何况只是轻微皮损。
    靳原劝半天劝不动,江舒亦又不让踩地毯,便蹲在门口百度。越搜症状越严重,扭头看了眼江舒亦。
    想了想,给胖子发消息:【在哪儿?】
    过了会儿,他将手机扔兜里,倚着墙喊江舒亦,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江舒亦把弄脏的部分卷到一边,打算明天整块换掉,走到靳原面前。
    公寓门早早敞开,靳原倏地揽着他腰抗肩上,朝走廊冲,脚嘭地一声踹上门,去医院。
    速度太快,直到下楼见到胖子的车,江舒亦才从懵圈状态苏醒。靳原走路带风,身上哪哪都硬,硌得他肚子疼,但这不是重点。
    睡衣怎么能穿出门!
    我穿的睡衣,江舒亦踹他,you bloody bastard!
    bloody bloodly,你骂人词汇好贫瘠,靳原抱着他往车后座塞,先去医院,回来我教你。
    压住江舒亦不让他跑,扭头看驾驶座,胖子开车。
    好嘞。胖子拧钥匙启动。
    江舒亦锁靳原小腿试图反制,也看向胖子,魏宏别开。
    好嘞。胖子麻溜地熄火。
    开。
    别开。
    开。
    后座狭窄的空间里,江舒亦和靳原的斗嘴声、衣物摩擦声、肢体碰撞声响彻于耳。
    虐缘,胖子拆开第三包牛肉干,慢吞吞边嚼边想,真他妈的虐缘。
    前两天还在吵,没见过男的吵架能吵成干柴烈火模式,再近一点,嘴皮子可就亲上了。今儿个直接动手,把人从楼上扛下来。
    扛几楼不带喘气,只能说靳原每天没白锻炼。
    座椅剧烈抖动几下,胖子嗓子眼的牛肉干快呕出来了,你俩车震呢?搞这么激烈。
    像终于发现有第三方在,两人稍稍安静下来。
    真得打破伤风,靳原禁锢住江舒亦,感染了破伤风杆菌,可能会导致全身持续性肌肉收缩、痉挛、引起角弓反张和抽搐等症状
    把百度内容背了一遍。
    你去打针,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向你保证,靳原俯身靠近江舒亦,很诚恳,信我。
    都身高腿长,一上一下挤在后座,显得空间愈发逼仄。江舒亦紧贴车窗,后脑勺垫着靳原手掌,抬眼,分辨出他瞳孔里的愧疚自责。
    靳原很爱揽责任,江舒亦心想,愧疚什么。
    他明知道靳原在骑车,掐他纹身察觉是敏感部位,故意摸了又摸,比他先看到岔路口鬼探头的机车,要划分责任起码承担一半。
    再说弃车时。沿着长长的草坡滚落,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鼻尖充斥着植物气味,柔软的草绒抚过他手背海水倒灌浪花四溅,连被腐蚀的红褐色铁锈,都是自然界旺盛的生命力。
    难得的体验,让他忍不住战栗,感官上瘾。
    这种离经叛道的刺激,更是他经年的渴望与幻想。他甚至计划有机会再去沿海公路玩几趟。
    打破伤风能维持多久,下次在那碰到铁片管不管用?
    靳原愣了下,什么意思?
    还想去沿海公路,江舒亦轻而易举抹除他的愧疚,很刺激。
    靳原低头望着他,片刻后,忽地笑起来,要刺激不要命啊?
    又转到医院话题。江舒亦拒绝前往,破损面小,是会被医生批评浪费医疗资源的程度,用靳原说过的话堵回去,我没那么金贵。
    你有。靳原说。
    僵持许久,江舒亦妥协,我要先上楼换衣服。
    回去了不一定能骗他出来,靳原思索几秒。
    我换给你穿行不行,他扯起T恤闻了闻,就是有点味。
    衣摆回落,腹肌一晃而过,绷得很紧,沁出了汗,江舒亦视线停留在他腰腹处。
    中央功能区忽地冒出两条黢黑的牛肉干,胖子托着小胖脸看戏,嘿嘿笑,补充点能量,我看你俩也闹累了。
    他们略微有身型差,睡衣宽松靳原恰好合身。只换了衣服,睡裤休闲款能穿出去,胖子在场也不好换,江舒亦坚持去校医院,速战速决。
    医生说伤口浅做局部处理就行,来都来了,给打了枚破伤风针。
    靳原问:要注意什么吗?
    医生龙飞凤舞写病历,该吃吃该喝喝,能沾水能吃辣
    问诊后目送他们离开,摇头嘀嘀咕咕,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娇气。
    校医院没停车位,胖子在侧边的马路上等。江舒亦出了医院,望见华清路上熟悉的身影。
    比文专业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大概在散步,朱浅领头,直直朝医院方向过来,隔着五六米即将碰面。
    江舒亦下意识往阴影处退。
    在朱浅打量这边的瞬间,靳原转身遮住江舒亦,顺带把他脑袋闷怀里。
    被朱浅尽收眼底。
    她认出了靳原,瞪大眼睛仔细观望。站在树荫底下和人半搂半抱,穿着情侣装,黑白搭配,风格简约又亮眼,靳原!
    靳原懒洋洋应,诶。
    你干嘛呢?朱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我干嘛你看不见?托胖子的福,他和朱浅也熟,说话百无禁忌,别杵这赶紧走。
    江舒亦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声音,医院人来人往动静嘈杂,低声问靳原,她们走了没?
    还在。
    江舒亦闷得呼吸困难,撇开点脸,随后听见靳原说别看了朱浅,是江舒亦,穿着睡裤不好意思见你们。
    如晴天霹雳,江舒亦心脏停跳猛然抬头。
    华清路上空荡荡,朱浅她们不见踪影。靳原手撑着树干,勾唇,正戏谑地对他笑。
    江舒亦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他胸口,别跟我玩这种幼稚把戏,弟弟。
    靳原脸上的笑僵住,你再叫一遍试试?
    弟弟。江舒亦字正腔圆地读,又用英文复述。
    靳原很凶,有种你再叫。
    终于抓到了他软肋,江舒亦轻笑道:怎么了吗?弟弟。
    以往他话说两遍,对方绝对不敢吱声,但江舒亦根本不怕他凶,他也不可能对江舒亦做什么。靳原头疼,妈的怎么会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以至于回到公寓,浑身依旧充斥着低气压。
    江舒亦倒挺自在,换了套新睡衣,坐在床边喊客厅的靳原,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
    没反应。
    江舒亦:弟弟。
    还叫,靳原闻声出现,裸着上半身,睡衣挂在肘间。把他猛地摁床上,鼻尖压着鼻尖,信不信明天你出不了这扇门,我弄死你。
    江舒亦半仰躺,领口被扯得很开,被单蚕丝材质,雾霾蓝,显白。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膝盖紧贴着靳原小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和下面鼓鼓囊囊的形状。
    任靳原压着,若即若离看他结实的胸腹肌肉,又凝视他眼睛,眼含挑衅,那你弄啊,弟弟。
    真以为我治不了你?靳原往手心呸了声,作势要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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