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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攀by木梨灯(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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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岑旎听他那语气,失笑地说。
    车子驶上高速,她又重新看回前方,我刚喝过药了,不碍事。
    好吧。唐驰锐这才有些释怀似的摸了摸后脑勺。
    车子沿着4号公路行驶,一路很安静,冷风空调呼呼地在吹。
    唐驰锐扭头看着岑旎,她双手扶着方向盘,模样认真且端正,上半身穿着一件短款背心,露出白皙的后颈和胳膊,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窗外。
    怎么了?岑旎注意到他动作的幅度,以为他热,便问:要不要把冷气再调低点?
    不是,不热。唐驰锐连忙摆手,没敢说要照顾病人,他还想把冷气关了。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就听到岑旎打了个喷嚏。
    要不我们关空调吧?他连忙问。
    这高温天气怎么可能关空调?岑旎语气惊讶地拒绝。
    见她这样,唐驰锐又绅士地问,我后面的背包里有外套,你如果觉得冷,可以披上?
    我不冷。岑旎真没觉得冷,单纯只是感冒了,鼻子痒痒的不舒服,所以才打的喷嚏。
    唐驰锐见她这样,便放弃了坚持,转移话题问,学姐,这辆车是?
    他刚上车前就看到了捷豹的车标,虽然他对汽车没有特别热衷,但是这种算得上豪车,他几乎一眼也能认出来。
    噢,这辆车是穆格的。岑旎也不掩饰,神色自然地回答他。
    你见过的。她又补充了句,思考了下说,还见过两次吧?
    那天的穆格还问她唐驰锐的年龄来着,现在想起来,他好像还因为自己的年纪大,在吃唐驰锐的醋。
    岑旎一联想到这个就无端地傻笑了下。
    作者有话说:
    今日争取四更,但是别等了,应该会很晚,可能到凌晨。
    第44章 应许之地44
    是那个外国帅哥?唐驰锐问。
    岑旎回过神来, 点了点头,嗯,是他。
    他不是这里人吧?我看他高大英俊的, 像是典型的欧洲长相。唐驰锐想起唯二的两次碰面, 他和岑旎两个人的气场和相处是那么的和谐却又透着花火,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仿佛其他人都插不进去。
    他是德国人。岑旎回答他。
    那他以后会回德国吗?唐驰锐顺着她的话下意识地问出口。
    会回德国吗?
    会吗?
    岑旎顺着他的疑问, 认真地思忖了片刻, 才发现她也不知道。
    也许吧。她缓缓地弯起唇角。
    唐驰锐察觉到她说话的语气变了些许,他望向她的侧脸,然后透过侧视镜看她的眼。
    她的目光是那样澄澈清明,好像什么都懂,但又好像释怀般的不在乎。
    唐驰锐虽然不知道穆格身处在怎样的阶层地位,但是通过岑旎开着的车也能猜出他身份不简单。不过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下意识地以为岑旎对于未来都很了然, 会心甘情愿的开始一段异国恋。
    作为局外人,他识趣地移开了这个话题。
    又过了二十分钟, 车子终于驶到4 号公路最北端的Rosh HaNikra Grottoes。
    唐驰锐下车去取岩石样品, 岑旎坐在车里等他。
    因为靠海,她等了一会还是推门下了车, 想着边吹海风边等。
    这个地方是一片悬崖之上,紧挨着蔚蓝无边的地中海,岑旎倚在海边的围栏, 微微低头就能看见唐驰锐的人影。
    他乘坐缆车而下,直达洞口底下。
    岑旎收回目光, 给这片蔚蓝的海拍了张照片, 然后微信传给了穆格。
    【每次靠近地中海, 都会想起你。】
    她随着照片一起发过去的还有这句话,其实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才分开一天,我就好像有些想你了。
    但她没有明说。
    刚发送过去没一会,她没等到穆格的回复,唐驰锐就取完回来了。
    岑旎好奇地看了眼他手里那个盒子,他上车后还真就打开来给她看。
    学姐,你看,这块岩石就是我教授让我把它取来做分析的样品。唐驰锐聊起自己的专业,兴致越发高昂,这个景点下面有好几处坑是持续数十万年的地质结果,它们始于一连串的地下冲击,使得岩石产生了裂缝。雨水从裂开的裂缝中渗入,将裂缝融化形成海洞和洞穴,由于海浪以泡沫冲入裂缝并继续膨胀,将岩石磨碎并且慢慢雕刻形状。
    唐驰锐解释得很专业,岑旎却没怎么听懂,只是点头应他然后发动了汽车。
    回到海法,岑旎只觉得经过这一趟折腾,自己的身体好像更累了些。
    她把唐驰锐送到学校的实验楼后,自己也就回公寓了。
    因为明天她还要和安娜一起去耶路撒冷做最后一次田野调查,所以进门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下厨煮了个面条,吃完后又泡了一包感冒灵喝,然后就爬上床睡觉了。
    不到晚上九点便早早入睡了,所以她没有来得及看到穆格后来给她打来的电话。
    直到第二天起床,岑旎才看到了他的语音来电提示。
    但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她没有给他回拨电话,只是给他发了个消息。
    吃过早餐,岑旎从公寓出发去办公室找安娜汇合。
    安娜见她第一面就看出她的脸色不佳,问她哪里不舒服。岑旎吸了吸不透气的鼻子,解释说自己感冒了。
    安娜见她这样,有些心疼,建议她今天要不就别去了,让她留在海法好好休息。
    但是岑旎一想到安娜第二天就要飞法国了,她们的日程安排不能动,否则就赶不上最后一次田野调查,于是只好勉强说自己没问题。
    其实熬一熬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是在去耶路撒冷的路上,她的感冒变得更加严重了,好像还有些低烧,整颗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很,在车上都几乎快要睡死过去。
    直到中途手机震起,安娜拉了拉她的衣服,她才艰难地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是穆格。
    他好像是在抽烟,电话接通的同时听筒里传来打火机挑起又熄灭的声音。
    片刻,他笑着问她出发了没有。
    岑旎舔了舔干涩的唇,在听见他的话后,原本因为感冒的委屈和难受都瞬间烟消云散。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隔着电话,她甚至能想象到他懒洋洋的笑,薄唇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出发了,在车上。她握紧手机应声答了句。
    她那句话里透着浓重的鼻音,不像以往。听出异样,穆格那慢悠悠的声线不由得收紧了下,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嗯。岑旎把头靠在窗边闷声回他,你怎么那么闲,还有空打电话过来?
    我哪儿忙,事情都没你重要。他的嗓音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
    只是他话音刚落,岑旎就听到他那边有其他人的声音,一开始说的是英语,后来又换成德语。
    穆格沉声应了句,语气是有些郁燥,但很快又柔和了语气:Chloe.你把酒店的地址发我,我晚点再给你打。
    他挂断电话的同时,费舍尔正好过来找他了。
    躲这儿?真是悠闲。费舍尔穿着一身纯黑正装,不急不缓地朝他走近。
    穆格指尖夹着烟,仰头吐了口烟雾,没正眼瞧他。
    岑旎刚好把地址发了过来,他转身灭过烟,就给莱尔德拨了个电话。
    电话不过响了两秒就被接通,穆格无视费舍尔的存在,背对着他用德语淡声下命令,让莱尔德去一趟耶路撒冷。
    吩咐完,他把地址发给莱尔德。
    刚收起手机,费舍尔便嗤笑出声,语气像老狐狸:弗雷德阁下找你找半天了。
    穆格瞥他一眼,有点厌烦,不屑于给予任何回应,转身便走入了大楼。
    两人向来不对付,费舍尔看他轻蔑的背影,暗自紧咬了牙关,沉静了两秒才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诺大的办公室摆设条理有序,弗雷德垂首在几份机密字样的橙色公文袋上签字,他身后两边插着几支颜色鲜明的旗帜。
    听见推门的声音,他和他身边的助理同时抬眸扫了眼进门的穆格和费舍尔,又重新把注意力落在桌面的文件。
    直到最后一份文件签完,弗雷德抬手屏退了助理。
    助理抱着文件路过穆格和费舍尔时,分别颔首问好,然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隔音的防弹门被带上,办公室重新落于安静,穆格懒洋洋地瘫坐在真皮待客沙发上,而费舍尔则自觉地走到弗雷德身旁候着。
    过了好半会,弗雷德似乎是忙完了,才敲了敲桌面,朝穆格冷声开口:过来。
    穆格满不在乎的起身,走到他面前的办公桌,拉开椅子伸着长腿坐下,手心里还转着那支银质蓝宝石打火机。
    他这副散漫的模样有点激怒弗雷德。
    你最近在忙什么?弗雷德眉头紧皱,沉着脸色。
    穆格轻笑了声,不答反问:被你放逐了,我还能忙什么。
    弗雷德默不作声地拉开桌下的抽屉,从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了穆格面前。
    照片在桌面四散开来,显得有些凌乱。
    弗雷德食指重重敲击在桌面上质问他:解释一下,这都是些什么?
    穆格依旧靠在椅背上,没有捡起散在桌面的照片看,但余光还是注意到那些照片的内容,大多是他搂着岑旎在各种场合亲密接吻的画面。
    但还有几张他没有见过,是岑旎开车载着那个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唐驰锐。他扫了眼那几张照片底下的日期,拍摄的时间正是昨天。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解释什么?
    不就一叠照片。他挑唇暗讽。
    弗雷德勉强克制住情绪,直起身说,我今天叫你来,是想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自己应该懂得分清轻重。我已经和内政部的理查德阁下商量好了,他的女儿现在还在华盛顿进修商科,明年才毕业,你别这时候
    别说得冠冕堂皇的。穆格冷笑着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商量的时候征得我同意了?
    这种下命令式的屁话别对着我说,我可不是费舍尔,不是只会乖乖听你话的走狗。
    他话说得很难听,费舍尔向来深藏不露的面容此刻都难得地染上一丝不霁。
    你是我儿子!弗雷德猛地苛斥他一声,个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儿子?穆格却冷声哼笑:你怎么不说我是你在利益交易时明码标价的商品?
    费舍尔这时候跳了出来,提醒道:阁下,您与理事会的下一个会议将于五分钟后开始。
    穆格瞥他一眼。
    弗雷德反应过来,于是让费舍尔把桌面旁边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穆格,中东这一块不用你管了。
    费舍尔将那份文件摊开,递到穆格面前。
    调走一次还不够?穆格没接,冷眼看着那份文件,这次又是哪?
    这是我们中美洲办事处下一季度的白皮书。费舍尔说完把文件放在了那堆照片附近,不疼不痒地补充了句:我们的办事处设在萨尔瓦多首府。
    穆格淡着脸不回应。
    拿回去好好看看。弗雷德接过话,那边已经给你配齐了工作人员和场地,明天费舍尔就会安排专机送你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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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应许之地45
    岑旎从耶路撒冷的一所犹太阿拉伯混合教育学校采访完回到酒店时, 整个人已经虚得不成样子,她脸色有些发白,浑身还冒着冷汗。
    她原本打算回到酒店后继续整理田野调查的记录, 但是现在连打开笔记本电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好一头扎到了床上。
    酒店房间里的空调被调得很低,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刚走到墙边把温度调高, 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岑小姐。
    与敲门声同时传来的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他说的是英语, 但语气透着恭敬。
    岑旎蹙眉疑惑了下,轻声询问是谁。
    门外的男人应声:我是莱尔德,穆格的私人助理。
    岑旎听见他的回答,连忙把房门打开。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金发碧眼,眼窝深邃, 穿着黑色短袖和西裤, 年纪看起来和穆格差不多大。
    岑旎经常能听见莱尔德的名字,包括那晚在卡西斯, 也就是他去戛纳取的红裙, 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本人。
    不同于穆格那副慵懒散漫的外表,莱尔德看起来则沉稳内敛得多, 他看见她开门,朝她微微颔首:岑小姐,我们为您预约了私人医生, 方便让他进门吗?
    岑旎扶着门探头,朝他身后看了眼, 这才发现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还站着一位犹太医生。
    他手里提着药箱, 穿着整洁的白衬衣和黑西裤, 头顶还戴着一顶小圆帽基帕kippap盖住后脑勺以表示对上帝的敬畏。
    好,请进。岑旎点头,退后两步让他们进门。
    那位犹太医生让岑旎在椅子上坐好,然后就开始给她问诊。
    莱尔德全程站在一旁听候安排。
    医生问什么岑旎答什么,中途岑旎抬头望见旁边的莱尔德,总觉得自己不过是感冒发烧,如此一来太过劳师动众了些。
    五分钟后医生诊断完毕,说她确实是着凉了,现在是39.8度高烧,询问她是否有药物过敏史。
    岑旎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医生配药。
    岑小姐,这药片起效快,大概二十分钟就能退烧。另外这些药请您按照我写的说明定期服用。
    她原本以为发高烧都需要打针或者挂点滴,但没想到医生只是给了她一些药,她点头将药片接过,喝水送服。
    之后这位犹太医生又从药箱里找出一块退热贴贴在她的脑门上,岑小姐,等退烧后,感觉身体轻松些就可以自行取下了。
    岑旎听话地点了点头。
    后来医生离开的时候,岑旎准备起身去送,但却被莱尔德制止了动作。
    岑小姐,您好好休息,我们预定了您旁边的两间房间,穆格吩咐了,您有任何需要我们都会满足。
    莱尔德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过问和探究她和穆格究竟是什么关系,说完就自行离开了房间,还顺带把房门安静地合上。
    药效起得很快,岑旎钻进被子里,很快睡了过去,全程几乎没有醒来过,更没有麻烦到隔壁房间的医生和莱尔德。
    到了后半夜,岑旎出了一身冷汗,但烧早就退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睡梦中感觉有些口渴,半梦半醒之时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床铺下陷。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夜里的光线昏暗,余光察觉到一抹身影,她猛地惊醒,瑟缩着身子退到一边正准备高声喊人。
    下一秒,她的腰便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住,鼻腔擦过一股熟悉的苦橙叶香气,接着耳廓旁响起一道慵哑磁性的嗓音。
    Chloe,是我。
    岑旎讶然,你不是在瑞士日内瓦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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